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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完结] 【牧三/藤三】暗夜星辰之仙道彰的记忆（系列短篇，完结）
本文取材自《魔兽世界》，有打游戏的妹纸么，呵呵。。
月光林地--德鲁伊的圣地。
当仙道重新踏上这片宁静的土地，时间仿佛倒回万年之前的那一天。时光流逝，然而这里四周的景物未曾改变分毫，仿佛这里是被时光遗弃的角落，一切都沉默的凝固在了万年之前。
这里曾经是半神塞纳留斯的领地，万年前的某一天，他和那对身份高贵的兄弟，一行三人来到这里。
他们遇到了半神塞纳留斯。
是的，那位伟大的半人马德鲁伊，塞纳留斯成为了他们的导师。
但是在那个时候，他们不仅仅只遇到了伟大的塞纳留斯，他们还遇见了他--
在这以后漫长的时光里，仙道时常会想，那个时候，命运把他们带到月光林地，究竟是为了赐给他们一位伟大的导师，还是为了要遇见那个改变了他们所有命运的他呢？
那个名字，至今仍然是暗夜精灵族的禁忌——三井寿！
是的，在他们到来之前，伟大的塞纳留斯已经有了一位非常出色的弟子。
经过了万年的沧海桑田，仙道依旧清楚地记得他们第一次看见寿的情形。
那个白衣的少年踮着脚立在月神湖的中央，他微仰起头，缓缓张开双臂。
顷刻间，无数的星光从湖面上升起，飘向天空，把白衣少年包围其中。
任何语言都难以形容当时的美。
他们三个完完全全地看呆了，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
就是从那时起吧，仙道想，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那对兄弟的目光便再也离不开那个白衣少年的身上。
而那个时候的自己，究竟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呢？
牧绅一，双生子中的哥哥，这个一直以来沉稳、内敛、不外露的精灵，仙道曾经以为他是喜欢着自己的，只是因为不善言辞而不会表达。
但是在遇到三井以后，仙道知道自己错了，一直以来都错了。
他既敏锐又清晰地捕捉到了牧绅一无时无刻落在树身上的炙热目光。那是和以往任何时候的牧绅一都完全不同的一种炙热。
而那样的目光，他从来没有在自己的身上找到过。
或者说，在遇到三井之前，他从来不知道稳重的牧绅一也会有这样热烈、这样充满激情的目光。
仙道知道自己开始嫉妒，他一直爱着牧，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伙伴，共同生活了这许多、许多、许多年。可是，为什么，这个白衣少年只用最初的一眼，就轻易夺走了他这么多年的感情？
可是，他又明明无法让自己对三井生气。
因为，如果三井对着你微笑，那么你所能做的，绝对也只有微笑。
这是在看过无数次三井纯净的笑容之后，仙道总结出的至理名言。
那个时候，一切还尚在平衡之中。他们四个在月光林地度过了一段快乐非常的美妙时光。
阿牧沉稳内敛，仙道善解人意，藤真活泼开朗，而三井，则时而沉静时而跳脱。
那时的他们都还只是无忧无虑的少年，拥有懵懂的情愫，却还不懂爱情。
当他们再一次嬉笑打闹到一起的时候，仙道对自己说：好吧，如果能够一直这样幸福，那么爱情也不是这么重要的。
他想不会有人发现他的这点小心思，这不过是他内心一点点小小的嫉妒心，而他，也许并不如自己想的那般深爱牧。温和随性的仙道想说只要能够一直这样相亲相爱的生活下去，又有什么东西值得去破坏这份美好呢？
是的，最初的一切都很美好，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只是暗夜精灵漫长的生涯当中，寻常的一天。
月光林地依旧郁郁葱葱、静谧如常，月神湖也没有一丝涟漪，湖面平静的就像一面巨大的银镜。
安静的让仙道有一瞬间的心悸——只要有一点点地异动，便会打碎这脆弱不堪的平静。
这天的一大早，仙道就找不到牧。
在永夜港里找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他，更奇怪的是，居然也没有看见三井。
仙道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他们是在一起的直觉，牧和三井！但他就是无比确定，他们在一起。
他的心里隐隐有一个念想，若隐若现，搅得他失了往日的淡定，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那是一种预感--非常不好的预感，无比强烈、不安且危险……
他站在永夜港的悬崖边，望着不远处的月神湖。
那银镜一般的水面，仿佛散发出一种魔力、一种诱惑，忍不住想要去打破那一层波澜不惊。
想要看看那几万年来一直沉静的湖水是不是也会迸射激烈的水花。
这时，藤真--牧的弟弟，走了过来。
“小彰，你看见我哥哥和寿了吗？”
“没、”仙道顿了一顿：“没有！”
“奇怪了，一大早的都会到哪里去呢？”藤真泄气的坐到仙道身边，随手捡起颗石子，嗖的一下往月神湖丢了过去。湖面立马荡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看得仙道有点发晕。
“你啊，不要老是跟在你哥哥后面了。”仙道笑着伸手揉了揉藤真栗色的头发，顿时感觉手里的触感柔软丝滑。
“才没有！我，我就是有事情找他商量。”藤真的眼神有一瞬的黯淡，仅仅一瞬，但是仙道还是看见了。
和这对双生子从小一起长大的仙道，怎么会不知道藤真的心思？
虽然藤真一直表现得满不在乎，可是仙道知道，藤真的自尊和骄傲！为什么大家都要把他们兄弟两个拿来比较个不停？明明是不同的两个精灵，却为什么要用相同的标准去衡量孰轻孰重？仙道微微叹一口气，再次揉揉藤真的发，说：“健司，不嫌弃的话，找我商量也是可以的呦。”尽管心里有着不安，仙道还是想尽力维护住这幸福平静的生活。
“嗯…”藤真想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认真地对仙道说：“是关于三井的。”
“哦？”仙道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起来。
“我觉得，我觉得我喜欢三井！”
“喜欢？”仙道觉得自己内心的不安被瞬间点燃了，如火如荼，这个暗夜精灵族出了名的智多星第一次觉得自己混乱了。
“嗯，喜欢。”藤真并没有发现仙道的失常，他只是沉浸在对三井的感情之中：“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小彰，你说这就是爱吗？”
“爱？”原来藤真对三井的感情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么？可是，三井，确实是喜欢牧多一点的吧？三井和牧之间，虽然他们都互相掩饰得很好，可是那些淡淡的情愫，仙道不觉得自己会看错。
糟糕透顶的预感，仙道觉得，长久以来，他们之间那微妙、脆弱的平衡，终于要碎掉了。那平静无波的生活，也许会被破坏的一点都不剩。
“呵呵呵……哈哈哈……”仙道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原来，平静幸福的生活并不是由他仙道彰说了算的。不是，不是，从来都不是。哪怕牺牲掉了自己的感情，还是不能够换来自己想要的生活。
“小彰——”藤真生气的大叫“你，你居然笑我——”
“呵呵……呵……对……对不起……健司……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笑”，仙道终于抑制住了自己不受控制的情绪：“健司，相信我，我真的不是笑你。”
“真的？那你说，你刚才笑什么？”藤真一脸的怀疑。
“我笑我自己，笑我自己呢，居然都没有发现我们的健司原来已经长大了。”仙道说着，挠了挠眼角，笑得太厉害，眼泪都出来了。
藤真的脸一下就拉长了，变得老黑老黑：“臭章鱼，我和阿牧是一样大的。”
“是了，是了，你们是双胞胎嘛！可是健司，我就是觉得你还很小，是我的弟弟。”
这回藤真不说话了，仙道意识到自己也许真的伤了藤真的心，他会觉得自己是被轻视了吧。
“健司，我没有别的意思。”仙道试着道歉，但是藤真垂着头不理他。仙道用力捏了捏藤真的肩膀，说：“健司，我们都爱你，真的。我，阿牧，还有三井，我们都爱你。”
沉默了半晌，藤真终于抬起了头，冲着仙道明媚的笑了一下，说：“我知道！”
这是仙道记忆中藤真最美的微笑。是那个漂亮又坚强的暗夜精灵最后的微笑。
仙道拗不过藤真的请求，他们分头去寻找失去踪迹的另外两个精灵。
仙道仔细地寻找着他们的踪迹，他想，如果是他先找到他们总好过让藤真找到的好。
月光林地并不算很大，仙道几乎已经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也许他们真的不在这里？也许是师傅派他们执行任务去了？仙道一边走一边想，一直悬着的心几乎就要放下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些动静。
是的，就从前面不远处的一棵大橡树的后面传来。
仙道悄悄地走过去，小心的隐藏自己的声息，他看见原来那颗大橡树的后面，藏着一条幽深的小径，因为被一块石壁挡着所以很难被发现。他听不清楚声音的内容，只依稀分辨出那声音起初是细碎的交谈，然后似乎是被压抑的争执声，再然后……再然后……没有再然后，因为声音嘎然而止了。
仙道从石壁旁边看过去——
小径的深处有一株高大的合欢树，一片翠绿的生机，上面的合欢花，却像是天边的一朵红云。
仙道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无比的平静。仿佛经历了漫长的、焦躁的等待，终于迎来了解脱。他终于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旁观者！
终于还是……该来的总会到来么？
甚至没有预料当中的悲伤呢！
是因为牧和三井在一起的画面实在太过美好吗？
三井斜斜靠着那棵合欢树，牧一手撑在三井头顶的树干上，一手按着三井的肩膀，俯下身子亲吻他。
那些羽毛般轻柔的花朵，静静地，缓缓地从树上落下。像是仙道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在它们落地的刹那，心终于如释重负。
仙道开始庆幸，还好，还好不是藤真发现了他们。
这样，也许他就会有时间来开导藤真，而不会让藤真在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去接受这个事实。
然而命运却总是在这种时候发出冷笑。
“咔嚓”--
这一声树枝的断裂声瞬间打破了一切，打破了仙道的美好愿望。
四个精灵在藤真踩断树枝的第一时间互相发现了对方。
三井一下推开了牧，站直了身体，但是牧还是坚定的握住了三井的手。
仙道看看藤真，又转头看看牧和三井。
而藤真，藤真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一瞬的茫然过后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而后，他盯着牧和三井握在一起的手，一直盯着，眼睛眨也不眨。藤真向来柔和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阴沉，越来越寒冷，一点一点失去平日里的血色，惨白的吓人。
现在想起来，那时的他们，他和牧，都低估了藤真对三井的感情。他们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个整日里活泼好动的藤真和爱情还沾不上边。他顶多就是喜欢粘着三井，缠着三井，让三井教他魔法和剑术。
他们没有想到，那个一直以来，努力追赶着自己优秀哥哥的弟弟，竟然这样深爱着三井。
藤真希望自己是瞎的。
最好眼睛是瞎的，最好心也是瞎的。
他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粘着三井，缠着三井，虽然他有时候也察觉到自己的哥哥和三井之间，总像是有一些影影绰绰，不甚明了的丝丝缕缕。
可是，哥哥不是已经有小彰了吗？他们从小到大感情就是最好的。仙道？是了，终于知道他刚才为什么会笑了。原来他早就知道，原来傻瓜就只有自己一个而已。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呢？为什么从小到大，他和牧总是要喜欢同一件东西呢？
为什么自己从来就只能活在哥哥的阴影中，努力、努力、不断努力还是摆脱不了！
三井，三井，原来，你也觉得哥哥比我好，比我优秀是吗？
为什么，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愿意认可我？
曾经，有一位威望很高的长者对自己说，藤真健司，记住，你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那个时候，他不明白，琥珀色的眼睛代表了什么。
后来，有人告诉他，在暗夜精灵的传说里，琥珀色的眼睛代表将来的成就无可限量，是力量和荣耀的象征。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从来就没有感受到这预言有丝毫的准确性。
他还是活在哥哥那耀眼的光环下，最卑微的角落。
有谁会看到他的不甘心？会看到小小的他心底的不甘心？不甘心永远被称作牧绅一的弟弟。有谁会看见他的坚持和努力？有谁会认可他？
而他一直用这预言鼓励着小小的自己，就好像暗夜之中始终有一点星光指引着自己，给他希望。
然而现在，希望失去了。
琥珀色的眼睛，不要了，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不要什么力量，不要什么荣耀，不要什么伟大，只要三井，只想要三井在自己身边。
藤真一路狂奔，他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脚下的路，也看不清未来。
他连那一点点小小的星光，终于也失去了。
仙道他们最终没有追上跑掉的藤真。
他们没有找到他，他们失去了他。
许多年过去，当他们再次相遇的时候，藤真真的瞎了。
放弃了自己神喻的双眼，变成一个只看的到恶魔的恶魔猎手。
是的。一个恶魔猎手！
仙道不可置信的望着藤真，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一片黑暗空洞。
这堕落的标记，昭示着藤真他背弃了暗夜精灵族，他放弃了自己暗夜精灵的身份。
然后，仙道听见牧嘶哑的，震怒无比的呐喊。仙道知道，那里蕴含着无比巨大的痛楚。他不由自主地看向牧，牧的眼睛变得通红通红，犹如一把熊熊大火烧了起来。
任何精灵都不能接受自己可爱的弟弟，居然会变成一个恶魔。而他，牧绅一，更加不能够原谅藤真。
他，牧绅一，暗夜精灵族的骄傲，半神塞纳留斯的弟子，伟大的大德鲁伊牧绅一，他的孪生兄弟，居然，成为了一个--恶魔。
“藤真健司……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背叛暗夜精灵？”
“背叛？你好像搞错了，我亲爱的哥哥！”
藤真的脸上挂着一丝轻慢的笑：“我才是那个被背叛的可怜虫吧！呐，你说对不对，三井？”
仙道清楚看见三井的脸庞在那一瞬间失去血色。
三井的眼睛，直直盯着藤真。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摇摇欲坠。
在藤真离开的日子里，他和牧成为了让人无比艳羡的一对。
但是，他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始终藏着对藤真的负罪感。
这个孩子，原本应该可以拥有无可限量的未来。
他知道藤真喜欢自己，但他在他们相遇的第一时间就看清了藤真的眼睛。
三井认得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神喻之眼，上古泰坦神指定的记号。
那是一双不应该有羁绊，不应该被束缚的眼睛。
这个孩子到底会成长到什么程度，变成怎样不得了的存在？
会是救世主，抑或是毁灭者？
他想静看这孩子的成长，会很有趣。但是，藤真的情感又让他纠结万千。
可是爱情，终究无法伪装！
他只是后悔，后悔没有早一些表明自己的态度，也许这样，藤真不会对自己越陷越深。
他想他们一定会找到藤真的，他一定要找到藤真，一定要把藤真找回来。
但是他没有想到重逢竟会是这种情况。
他在看到藤真眼睛的一瞬间，仿佛被一把大锤狠狠地砸在心上。
随着一道道的裂纹迅速地四下扩散，三井觉得自己的眼睛仿佛被蒙住了，鼻子仿佛被蒙住了，耳朵仿佛被蒙住了。
为什么要这样？藤真，难道就是为了这份爱吗？
是他三井的罪，而这份爱之罪，要他如何去承受？
绝望潮水般淹没了三井，他感到无边的寒冷与黑暗，喉头涌上一股热流。
当藤真嘲讽的语调像刀一样刺破耳膜，他再也忍不住，鲜红的液体喷薄而出。陷入黑暗的一刹那，仿佛是听见了什么碎裂的声音。
永生不死的精灵，却拥有一颗无比脆弱的心灵。
心碎，将会是精灵永生的终结。
三井，心碎了。
藤真以为自己恨透了他们！也以为自己的心已经足够坚硬。他曾经无数次想象自己报复他们时的快感。
可是当相遇的一刻来临，藤真认识到，其实自己对三井，永远都不可能有恨。
他已经再也看不到三井清俊宁静的样子，但是却能百倍强烈地感觉到他身上清淡的草药香，他周围环绕着的恬静气息。
可是，牧暴怒的指责刺激了他。
他像只遭到攻击的刺猬一样竖起了利矛予以反击。
他也当然知道，最有效的反击，就是要攻击对方最重要，最柔软的地方。
他了解牧，当然，再也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哥哥了。他们是同胞双生的兄弟。
于是，他的反击准确无误，一击中的。
看见三井霎那发白的脸色，他的心底迅速涌上报复的快感。如此黑暗却又甜美，同时伴随着凌迟般的疼痛，却有着叫人沉溺其中，欲罢不能的强烈快感。
然而他报复的快感才刚冒出头，就被三井的鲜血瞬间驱散到无影无踪。
浓重的血腥遮盖了那清淡的草药香，恬静的气息乱成时断时续的一缕游丝。
“三井！……三井！……醒醒……”
他听见牧紧张急切的叫喊，他知道牧已经慌了，而他也慌了。
在被关进牢房的一刻，藤真终于忍不住问仙道：“三井呢，他怎么样？”
仙道沉默了片刻，只说：“藤真，我们都爱你，一直爱你。”
“废话，我问你三井呢，三井怎么样了？”藤真咆哮起来。
仙道定定看着如受伤的野兽一般的藤真，黑暗空洞的眼神，再不是当年那个跟在他和阿牧身后的纯真少年。他想起那日，藤真明媚的笑着对自己说：“我知道！”他突然想哭，而命运总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冷笑。
“这回你死定了，健司！”仙道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牢房。
藤真坐倒在地上，痛苦的抱起了头。这话就好像还在他们小的时候，调皮捣蛋地他每每被哥哥抓到时，仙道说的一样。
对这话，藤真从来没当回事！
可是这次，他知道仙道不再只是吓唬他！他知道，这次他真的，用一种无比残忍的方式，伤害了那个最善良高洁的精灵。
一切都再回不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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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1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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