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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连载] 【南藤】 Jueves(20121114更新修改后的第5章) [打印本页]

作者: beatrix007    时间: 2011-5-13 16:16     标题: 【南藤】 Jueves(20121114更新修改后的第5章)

本帖最后由 beatrix007 于 2012-11-14 16:05 编辑

题目:Jueves (西班牙语:星期四)
取向:耽美
CP: 南藤
篇幅:短篇(这年头哪里还敢开中长篇?)

破题:Jueves,西班牙语星期四。有一首叫《Jueves》的歌,演唱者:La Oreja de Van Gogh。为纪念马德里"3.11”地铁爆炸而创作的。在Youku和Tutou上都可以找到MV。此MV曾经在renren上被转载过一段时间。
作者: beatrix007    时间: 2011-5-13 16:16

(1)

天边才刚刚破晓,熹微的晨光透过医院里明亮的玻璃源源不断地流入走廊,总算是为挤满了病人和病人家属的走廊带来一丝慰藉的气息。福尔马林水的味道盘踞在走廊里,味道和着因为病房不够而不得不躺在走廊里的病人的喃喃呻吟,又将晨光温和的慰藉彻底抵消。

藤真默默地将MP3的耳机摘下放进包里,方才放音乐音量开得太大,怕是吵到了旁边躺在床上打着吊瓶的人,病人家属非常不友好地让他注意影响。藤真本想解释一下自己也是伤员,身体不适,没注意到耳机的音量,怎奈关键时刻原本就结结巴巴的西班牙语变得尤为不利索。吞吞吐吐几秒钟,对方语速奇快又连续抱怨了几个句子,藤真只得干脆关了MP3,嘴上鸡啄米一般地重复着lo siento。

藤真觉得自己一刻也无法再在这空气混浊,福尔马林水味飘扬的医院走廊里挨下去了。他将身子向外探了探,看医生何时才有把自己的检查报告拿出来的迹象。藤真觉得自己在这里不耐烦其实很不厚道,按照一般人的想法,他现在该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暗自庆幸才是。才刚到马德里没多久,除了几个重要的地铁站连地形都基本没摸熟,就遇上地铁爆炸这类事情,这运气也实在是背了些。可不幸中的万幸,虽然就在离爆炸不远的地方,却毫发无伤地逃出了地铁站,只是被爆炸引起的黑烟给熏得够呛,跑出来后便瘫倒在路边。虽然他一再表示自己只需要稍事休息,可闻讯赶来的急救人员却不依不饶、例行公事地把他送到了附近的医院。结果,藤真觉得自己这一夜在这里受的罪,远比在爆炸时还要难受。

就在藤真打了个哈欠的当,医生终于把招进了办公室。不出所料,除了黑烟引起的适度不良反应,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医生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藤真听得似懂非懂,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医生见他很机械,又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没发烧后才让他走人。临走时还叮嘱他多喝水,多休息,不要参加白天的游行。听医生这么一说,藤真先是吃了一惊,但随即又觉得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爆炸案,不游行才值得奇怪。藤真对游行这类事情一向不太感兴趣,除非他相信游行能带来实际的改变,而大多数的游行除了宣泄,甚至是狂欢之外,别无它用。

走出医院大门,太阳已然端端正正地挂在天上。平时的这个时候,以作息时间混乱著称的马德里并不热闹,但今天街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大多在制作和整理制作好的横幅标语,标语上无非是些“和平”、“爱”和“为什么”之类的无辜又纯洁的词。遵照医生的话,藤真想尽量避开那些正在聚集起来的人流,然而人流的方向却恰恰和他回家的路相吻合,想躲也躲不开。就这样,藤真一出医院大门,就混在不断增多的人流中,听着是示威口号和不甚熟悉的歌声,向自己的宿舍艰难地进发。

游行的人越来越多,因为有太多人排在采血车外等待献血,交通堵塞,人流移动得异常缓慢,平时只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今天走了两个小时都还没有走完。在一处堵塞的当口,藤真无所事事地听着身边的人议论纷纷,西班牙人的语速都很快,他不能保证自己完全听懂了,但他确定有不少人都在说一个词,“ETA”,但同时也有不少人对说这个词的人表示反对。藤真刚想继续窃听旁边人谈话的内容,一个包着头巾的Mu Si Lin却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中国人?”邋里邋遢的Mu Si Lin老头问。

“日本人。”藤真道。

“啊,这里日本人不多。”老头道,“也是来参加游行的?”

“恩,算是吧。”藤真点点头。虽说自己本来并不想参加,但若这么只说了,似乎显得有些冷淡,搞不好要得罪了眼前的Mu Si Lin老头。

不料藤真点头之后,Mu Si Lin老头不屑地用鼻子笑了几声,面露讥讽地说道:“昨天的爆炸是什么情况,你们都知道么?不知道来参加什么游行啊?游行难道是派对么?”

被这么毫无准备地呛了一句,藤真心里有些恼火,他本是好意,结果却招来无辜的指责。为了不在Mu Si Lin老头面前示弱,藤真道:“我听他们说,ETA可能是这次爆炸的主谋,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藤真对国际政治虽然不算了然于心,但巴斯克的ETA还是知道的。ETA跟西班牙对着干也有些年头了,搞爆炸也不是头一回,只是这次的死伤也未免太惨重了些。

“ETA?”Mu Si Lin老头脸上讽刺的意味更浓了,“ETA,ETA,外国人就知道瞎起哄。ETA能干出这么漂亮的爆炸么?就凭他们那点非专业的小伎俩?”

“那你觉得......”


藤真的话还没说完,Mu Si Lin老头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这次肯定是Ji Di,Ji Di,知道不?”

藤真连忙点点头。

“西班牙出兵了,这就是惩罚!惩罚!”Mu Si Lin继续说道,“你别看这些人这会儿游行得这么起劲,想当年出兵的时候,他们可没这么热烈地反对。出事了才知道‘和平’‘爱’,才知道问‘为什么’......”老头向周边横七竖八的标语瞥了几眼,叹口气,摇摇头,进而转入阿拉伯语,不再理会身边的藤真。

大概是在太阳下站了太久的缘故,几乎一夜未眠的藤真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他踮起脚尖望了望队伍的前端,丝毫没有迅速移动的迹象。Mu Si Lin老头见他揉着太阳穴靠在树上,衣服很疲惫的模样,便拍拍他的胳膊,朝路边指了指。藤真一看,原来是家中国餐馆,Mu Si Lin让藤真到餐馆里去休息一下,他说那是这附近唯一一家今天营业的餐馆了,其他的都放假狂欢去了。

中国人就是不爱瞎掺和,藤真走开时,听到Mu Si Lin老人自己跟自己低声嘟囔了一句。

次回预告:那南哥哥当然就出场了,就这么个中短篇,还能耽误多久啊!
作者: firework_July    时间: 2011-5-13 17:00

沙发~
猜不出南哥会以什么方式出场的说
作者: 尾崎丰    时间: 2011-5-14 11:14

藤真,无论他是日本人还是哪国人,在我眼里国籍都已经无所大谓了~
我想他就是一个地球人,一个我不知道该怎样定义但就是觉得他是人类社会的一分子~

虽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但相信小B你会明白我的意思
正因如此,我才喜欢你的文 你的藤真 你的南烈···
你的他们我想也就是我理想中的他们,你来写,我来捧场附和~
(我就是一跟着坐车儿的,小B你就原谅我的小小无耻行为吧~~

PS:南GG会是怎样的形象呢?游客,留学生,餐馆服务生?在异国的偶遇,总是令人无比期待呀~~
作者: 乱世千秋    时间: 2011-5-14 14:20

新文?马克坐等之……
作者: beatrix007    时间: 2011-5-14 17:25

本帖最后由 beatrix007 于 2011-5-14 17:26 编辑

(2)
除了几个聚在收银台那儿嬉笑打闹的服务生,这家门牌上写着“马德里之春”的中餐馆里空无一人。西班牙本地人忙于街上如火如荼的游行示威,自然没有闲情逸致来喝上午茶,而平日聚集在餐馆里的中国人,今天似乎都怕了炸弹,躲在家里不出来了。

一个服务生见一副学生打扮的藤真走了进来,连忙提着菜单殷勤地跑过来。边跑边用中文热情地招呼,显然是将藤真误认成了中国人。藤真听到那一连串噼里啪啦的中文,不禁一阵尴尬,忙用西班牙文解释了自己的国籍。中国服务生听了,抱歉地回以一笑,说这里也有一个日本人在当服务生。中国服务生转过身去,似乎是要叫人,却见刚才还在收银台前聚集的几人已然散去,都回到厨房里去准备中午饭的食材。

服务生引藤真坐在窗边视野较好的位置,可藤真却说自己在游行时候晒了太多太阳,有些头晕,受不得阳光的照射。于是服务生又将藤真引到房间内侧,靠近厨房的座位。藤真看了看菜单,菜单上除了西班牙文便是中文,中文是简体中文,看起来只能连蒙带猜,西班牙文的食品名称则更让他摸不着头脑。藤真放下菜单对服务生说,他觉得很热,只要是能降温的饮料,什么都可以。服务生点点头,进了厨房。

藤真环顾了一下店里的装潢,虽然不能跟日本中华街上的高级料理店相媲美,但在海外中餐馆里应该算是装修的别有一番风味。跟许多东方餐馆喜欢在墙上挂些传统山水画,或是警句格言不同,“马德里之春”的装饰相当现代。墙上挂着的画作,虽是出自东方画家之手,却肯定是年轻艺术家的作品,主题仍是“岁寒三友”,但表现手法却非常现代。藤真对艺术算不上十分懂行,不过是在学校里学过一年艺术史,有点三脚猫的鉴赏力,平时在画廊里看起现代作品仍很吃力。但这参观墙上挂的画作,却令他赏心悦目,他觉得这一定是他的东方审美倾向在牵引着他。

房间的内侧有个小小的窗口,透过窗口可以看到里边厨房的一部分。藤真等了几分钟,见服务生还没有出来,便禁不住探头朝厨房里张望。厨房是典型的中式厨房,大锅、大碗、大瓢、大灶。服务生正在同一个穿白衣的厨师模样的人交谈,似乎是在将藤真的要求转达给他。穿白衣的人背对着藤真,头也不抬,似乎是在专心致志地切菜。听了服务生的描述,只是腾出左手来从手边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里抓出一把药草状的东西。服务生接过药草,又跟切菜的人叽叽咕咕一阵,一边说一遍还用手指着藤真所在的方向,似乎是在游说对方去会会藤真。可穿白衣的人丝毫不为所动,用左手不耐烦地摆了摆,示意自己正忙。服务生耸耸肩,很无辜地离开了厨房。

服务生将泡好的药草茶放在桌上,说这是一个白案师傅很拿手的解暑茶,喝了之后神清气爽。藤真谢过了他,端起茶杯,见绿色的药草在水中打转,好像落花卷入湍急的溪水中。抿一口这清凉澄澈的淡绿色茶水,一阵山野新雨过后的清香立即涌入口。再喝几口,那股浓烈的清芬便随着血液的流动直抵大脑,将积蓄了一整夜的疲惫和烦恼都一并带走。喝到最后,藤真只觉两颊生风,腋下流香,以前别人跟他说喝茶也能将人喝醉的,他还不信,这回他总算是知道茶醉的滋味了。

将茶喝到见底,藤真却还不想走,窗外街上仍被示威游行的人群堵得水泄不通,这会儿出去,这一杯茶的功效怕是顶不住几分钟就消耗殆尽了。藤真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让全身的血液流通了一下,惬意无比。

茶水的神奇功效让藤真对厨房里的那位白案师傅充满好奇和感激。他反复掂量着,在自己离开“马德里之春”前是否该对那师傅说点什么。说来也怪,这要在平时,纵然茶水是上好的茶水,服务是一流的服务,藤真也绝不会动这样的念头。泡出清香宜人的解暑茶,再配上殷勤的笑脸,这是一家开在马德里市中心的餐馆理应提供的服务,而作为顾客的藤真享受这样的服务也心安理得。然而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空旷的餐厅里,和着窗外鼎沸的人声,藤真的心里竟会滋生出这样一份柔和的情怀。或许是因为昨天的爆炸,让他发现原来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理所当然的。理所当然地走进地铁,理所当然地希望到达目的地,但很可能便在某个漆黑的山洞里被炸成了齑粉。

或许对生活不应该有太高的要求,这样,每得到一次美好的体验——例如这杯清芬四溢的茶水——便会觉得是额外的惊喜。这样的论调藤真不是没听说,实际上,从小到大,这样的话因为听得太多,他已经无法再让自己相信任何一个字了。但此时此刻,他竟有一种希望和这句让他不以为然了许多年的陈词滥调和解的冲动。

藤真朝着厨房开出的小窗张望,白案师傅还在一个人整理着中午的食材。收银台边其他几个服务生在用中文嬉笑怒骂。在这嬉笑声中,大刀落在菜板上的“笃笃”声显得有些沉重和寂寞,就好像觥筹交错中忽然飘来的节奏缓慢的木鱼声。

终于白案师傅把所有的配菜蔬菜都切好洗好,准备妥当。他抱着一个装菜的巨型簸箕转过身来。就在他转过身来的一瞬间,藤真差点没把嘴里最后一口清茶给喷出去。

藤真不是个记仇的人,从小到大,在他所生活的狭小圈子里他从来都以宽宏大量、翩翩君子著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对小窗里露出的这张脸,和他们一起经历过的那个数年前八月份炎热的下午,不能释怀。

还是那样阴沉,那张脸,在经历了好几年的磨砺之后,并没有变得像人们所说的那样,从阴沉的少年的面孔变为成熟的、阴晴不流于表的面孔。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执着,丝毫也不放松,仿佛随时随刻都有重要的任务摆在眼前。穿白衣的人将巨大的簸箕放在长桌上,眼睛盯着那一筐青翠沾露的蔬菜,仿佛那蔬菜对他有着什么他尚未参透的深意。

南烈,多么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高三毕业之后,藤真曾装作漫不经心地打探过南烈的下落。像他那样热爱篮球的人——他跟他说过自己热爱篮球么?当然没有。可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印象,“南烈热爱篮球”是这样根深蒂固地扎在藤真脑海里,以至于他曾产生过这句话是南烈亲口跟他说过的错觉——藤真相信,他们一定会在球场上继续遇见的。然而结果却是,藤真打听了几乎所有篮球名校的新人名单,也没能找到南烈的名字。他就这样退出了这个他们曾经共同生活过的小圈子。藤真曾莫名地对此感到生气,觉得这是对他的背叛。尽管他很清楚,没有人曾对他承诺过任何事情。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从大阪来的学弟说起这位曾经的“大阪第一得分手”,藤真这才知道,原来高三毕业时,南烈的家庭横生变故,父亲因为种种原因背上沉重的高利贷,母亲身染重病,而他下面还有两个年幼的弟妹。

继续在球场上邂逅、厮杀,这一要求看起来是这样合情合理,但仔细想来,藤真觉得那时的自己是多么天真,就像活在小气泡里的精灵,从未想过,一夜之间,生活就脱离了原来的轨道。

不是南烈背叛了篮球,或者背叛了他,而是生活背叛了他们。

大阪来的学弟说,为了不给家里增加负担,南烈独自去了欧洲某国务工,赚来的钱用来偿还父亲的高利贷。杯水车薪。

在认出南烈之前,藤真本想走进厨房和师傅搭讪几句顺便道个谢再讨个药方。然而就在这一瞬间的相遇之后,藤真改变了初衷。他不能就这样忽然闪现到油腻肮脏的厨房里,那太残忍了,因为这会提醒端着簸箕的白案厨师,他的人生失去了什么,他本来可能拥有什么,就像让地铁爆炸案中失去孩子的中年妇女置身于孩子们的欢歌笑语中,那年轻的身影和欢快的歌声,将狠狠地刺痛她的灵魂。

藤真不能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厨房,穿着不甚张扬的中等名牌,刷着老爸的信用卡,吃着学校的Study Abroad助学金,然后对着面前的人,嘿,几年前,你撞了我一把。

是,那厨房里忙忙碌碌的白色身影的确撞了他一把,几年前。但那或许是南烈今生唯一一次伤害他的机会。他们曾经在同一块球上场挥洒青春的汗水,那时候的世界,在篮球场的灯光下,那样简单。而如今,他们已然不再同一个世界里,穿着学生装背着斜挎包的年轻人将成为社会的精英,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而唯一能伤到他的,是自己也随时濒临死亡的Mu Si LinJi Di组织,而不是在中餐馆里埋头苦干的白案厨师。

藤真从包里掏出纸笔,飞快地用日文写下一行字。他走到收银台,买单之后,他将这张纸递给热情的中国服务生,让他交给那位厨房里忙前忙后的厨师。藤真给了颇为丰厚的小费,服务生的热情如爆发的火山。藤真走进门外的阳光时,听见服务生不住地叫喊着,欢迎下次再来!

藤真知道,他不会再来了。

街上的人群仍旧情绪高涨,MU SI LIN 老头仍在人群中继续着自己无休止的抱怨,但看到藤真从餐厅里走出来,却很关切地问他怎么样了,藤真说,Todo está bien。(一切都很好)

“非常谢谢你的药草茶。这真是一个惊喜。”


次回预告:

其实,南烈是个坚韧的人,不会轻易让命运扼住自己的咽喉。藤真,你低估了生命的顽强。
作者: _blacklist    时间: 2011-5-14 17:28

SF~没想到南哥居然当了厨师完全没想到啊
果然命运捉弄人啊~
作者: beatrix007    时间: 2011-5-14 17:31

回复 7# _blacklist


    小一,你这看得也太快了啊!我才刚贴出来。。。。
   命运的确弄人,但是南哥要是就这么就让命运击倒,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谈爱别人呢?
作者: _blacklist    时间: 2011-5-14 17:37

回复 8# beatrix007


    但是会是甜文的吧,不是甜文结局也不会太虐吧(因为藤真那个坛子里规定的)
也许他们现在的身份的确有些尴尬,南哥也没那么容易鼓起勇气,但经过生活磨练后南哥肯定会变成一个更有担当的男人的!我相信他!!
南哥和健司加油啊!
作者: beatrix007    时间: 2011-5-14 17:40

回复 9# _blacklist


  恩,不可能是悲文,否则就白写了,没有明信片了

  南哥在下一章所暴露出来的身份会让大家吃一惊的,嘿嘿,这篇文就是来颠覆的。。。
作者: 尾崎丰    时间: 2011-5-14 18:56

偶滴个神呐······ 南哥哥~ 你不会是什么Ji Di恐怖分子神马的吧···· 还是秘密警察?
···· 好吧,我又神经了···· 只是个厨师,我这样告诉自己······
作者: beatrix007    时间: 2011-5-14 19:21

回复 11# 尾崎丰


    这是个简单的故事。。。没那么复杂。。。恐怖组织什么的,就是一个大背景而已。。。orz......如果我让大家的期望抱太高了,对不起啊。。
作者: 尾崎丰    时间: 2011-5-14 19:47

回复 12# beatrix007


    其实是很期待滴~ 可是忽然发现只是中短篇····
    是期待你的文字啦~ 情节神马的,我倒没有那么在乎~
    我还是最想从文章 从人物身上找现实的影子 找有动力的思想~
作者: 赤西瓜    时间: 2011-5-14 20:19

首先欢呼一个,小七乃终于出现了!!!
再次欢呼一个,小南哥你果然不简单!!
再再次欢呼下,虽不是南藤党的某瓜因为乃的各种文。。。(洪潮那货)已经有些变成了南藤党。。。

PS,许久未见你的文字,觉得看起来爽啊~~~。喜欢乃的文笔。。。

PPS,再次因为乃的出现激动一个。。。=   =
作者: Roronoa.Zoro    时间: 2011-5-14 22:11

忍不住还是先看了
顺便开了Jueves来听
感觉+10086
作者: beatrix007    时间: 2011-5-19 09:18

(3)
“非常谢谢你的药草茶。这真是一个惊喜。”

南烈又看了一次手上的这行日文,字迹非常流畅,看得出来,写字的人写得很快,那字体简直像是从钢笔里泻出来的。南烈将写着字的纸放在书桌上的一堆稿纸上,小心地用那本已经被自己翻烂的《日西西日字典》压住。近来风很大,有几次出门忘了关窗,回来便看见桌上的纸散了一地。

南烈看了看表,时候还在,但考虑到街上游行的队伍可能堵了交通,他觉得还是早出发为妙。于是南烈将摊在桌上的笔记本和书匆匆塞进自己的挎包里,匆匆地出了门。头天晚上,他还特意预习了一下今天的课程,虽然他怀疑今天的课程会因为抗议游行而自动取消。但由于他无法联络到S大的任何学生,因而不得不顶着太阳去学校碰碰运气。

街上早已被游行的队伍堵得水泄不通,前行的速度堪比蜗牛。热烈的口号声和呼喊声在耳边此起彼伏,南烈举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沸水里,一阵阵热浪不断向他袭来。周围人的激情并没有对他造成情绪波动,南烈丝毫不想加入到挥舞着手臂喊口号的人群中。他不是不同情爆炸遇难者,也不是不希望天下太平,只是作为一个日本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夹在里面。

在别国谈政治,总是那样尴尬。少多管闲事,昨天餐厅的中国老板还狠狠地叮嘱店里的职员。

但犹豫了几秒钟,他决定加入。和平,爱,为什么......充满激情但没有什么逻辑的口号从自己的嘴里喊出。他这么做并不是因为想要做做样子讨好西班牙人,或者安慰自己,而是他知道如果不加入喊口号,不让自己忙起来,他的思维便会不自觉地滑向方才遇见的故人。

藤真健司,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这个名字曾一度占领了南烈的头脑、情绪、思维,甚至梦境。在高二那个炎热的八月结束后的许多个月,他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忽然想起他,想他现在在做什么,想他究竟会怎样想自己。他曾认真想过是否应该搭上新干线去一趟神奈川,然而他觉得,只要就这么生活下去,一定会有再见到机会,不在球场上,就在球场的看台上。到那时,他会变得比过去更强。这种想法,是这么强烈,以至于有一段时间,南烈甚至觉得这是他头脑中唯一的想法。

现在想来,南烈觉得一切是那样渺远,那样的不值一提。

高三冬季赛,虽然尽了最大的努力,还是输给了大荣。南烈并不意外。但令他意外的是南龙生堂的生意忽然资金周转不灵,而父亲竟一时糊涂欠下了巨额高利贷,母亲则因为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这一切发生在高考的那个春天。因为高三的夏季赛和冬季赛都没能在全国舞台上大展身手,没有名牌大学向空有“大阪第一得分手”的南烈抛来橄榄枝。联考之后,南烈的成绩倒也足够读个大学,但没有了体育特长生的奖学金,学杂费不得不家里自掏腰包。

那一年,距离樱花开放还有几个礼拜的一个晚上,父亲提着一瓶烧酒来到南烈的房间,一坐下来便自顾自地喝个不停。南烈知道,父亲有话要说,但不喝足够多的酒,他没有办法说。沉默地看着同样沉默的父亲,南烈说,老爸,我想去外边打工。

哪里?
外边。
外边哪里?
不知道,欧洲什么的吧。
这样啊......也好。

几个星期后,载着南烈的飞机,便在一路的颠簸后降落马德里。南烈并不傻,在他开口对父亲说他想要到外边打工的时候,他不是不知道自己放弃了,失去了什么。

那是一整个曾经设想的未来。

但是南烈下边还有一双正读小学的弟妹,都不是学习尖子,都不是体育苗子,将来的一切无疑是要家里出钱承担。这就是命,南烈抓起父亲带来的烧酒,一饮而尽,而后拍拍父亲的肩膀。

在父亲看来,他大可不必不远万里来到人生地不熟的欧洲,在日本,只要辛勤工作,酬劳也未见得低。但南烈了解他自己,他没有他表现得那么坚强。他不能允许那个曾经设想的未来像幽灵一样一直飘忽在周围,然而日本的街道,日本的天空,日本的海岸线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被忽然剥夺的一切。

既然已经失去,那么,不如再彻底地走远些,将自己放逐。

自从离开了日本,藤真健司便从他的生活中隐去了。理智上,他没有忘记自己尚未来得及道上一歉,尚未来得及跟藤真来一场真正的一对一的较量,他曾对此无比期待,但情感上,他觉得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离开了日本,离开了篮球,那个曾经的世界已经彻底地远去了。这就好像今生不能还前世的债,来生不能偿今生的债一样,一局终了,一笔勾销。

三年前的那个春天,南烈长大了。藤真健司不过是童年的一件往事而已,荡不起一丝涟漪。

真的荡不起一丝涟漪了么?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早上当藤真健司走进自己务工的那家餐馆时,自己的第一反应竟是快逃。为什么当小李让自己出去会会同乡时,自己拼命地拒绝?为什么在回家的路上,在那些停留的十字路口红绿灯下,自己将手上的那张纸看了一遍又一遍?

南烈苦笑了一声,跟着周边的人,把口号喊得更响亮了。游行的队伍中到处都举着标语,爱,和平,为什么,一条条横幅随着人们挥舞的臂膀而上下波动,从上面看去,就像海面上涌起的波澜。

次回预告:
再次重逢。你以为命运能让你们就这么天涯陌路?
作者: 赤西瓜    时间: 2011-5-19 10:05

嗷嗷嗷~~~~~~~~~
小南哥,你好可爱~~~~
小南哥,你好别扭,好可爱。瓜叔不淡定了。。。
老眼昏花的瓜叔再次看串行了。。。=  =“大阪第一得分手”——大阪第一的分手。。。
南龙生堂——资生堂。。。


我疯了。。。我要再去配一副眼镜。。。
嗷嗷嗷~~~


散花,小七乃可算回来了。。。

PPS,此人已疯。。。
作者: beatrix007    时间: 2011-5-19 14:46

(4)
“因特殊原因,原定于今天下午在225阶梯教室的当代西班牙文学概论取消。 教务办公室”

果然不出所料,藤真看着教室门上贴着的告示,无奈地摇摇头。挤在涌动的人流中,千辛万苦地回到了学校,连查教授邮件的时间都没有,便匆匆赶到阶梯教室。虽然明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多半要放学生去街上游行,但真的看到这条简洁模糊的告示时,藤真仍是一阵恼火。早知道他根本不需要匆忙赶来的,但仔细一想,自己除了回来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本来可以在中餐馆多逗留一会儿,怎料到头来竟是自己落荒而逃。

藤真调头朝着楼梯口走去,昨天就是在下楼梯时被弥漫的黑烟给呛晕过去的,这会儿下楼梯,仍是心有余悸。藤真掏出自己的手机,想给同来的几个日本学生打个电话,看他们是否已经平安抵达巴塞罗那。昨天晚上联系他们,本想让他们到医院把自己弄出去,没想到几个人却说已经在去巴塞罗那的路上。虽然没有得到确切消息,他们却一口咬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学校肯定放假。藤真说,都这么乱了你们还乱跑,可那几人说,大灾过后就是最平静的,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安全了,此时不玩,更待何时?

西班牙人的悲剧,倒成全了别人的狂欢。

藤真边打电话边走,忽然觉得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身子朝前倾了下去。眼看着就要硬着陆在底层的楼梯上,楼梯拐角处忽然转上来一人,跟飞扑过来的藤真撞个满怀。藤真只觉自己的锁骨撞在对方的锁骨上,一阵剧痛,而藤真的惯性带着两人继续向后退,直到被撞的人靠在墙壁上,当了藤真的肉垫。藤真感到怀里一阵柔软。

“对不起,对不起!”藤真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便用日文喊出了口,喊了两声发现脱口而出的是日文,又赶快切换成半熟的西班牙文,“Lo Siento! Lo siento!”

藤真和被撞的人同时抬起头来,一瞬间,两人都愣住了。有半秒钟的时间,或许是几秒钟,地球仿佛停止了转动,如果地球没停止转动,那就是时间跳漏了一瞬,藤真觉得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而后,一股奇异的暖流猛地窜遍了全身。

“南烈?”“藤真?”两人同时试探性地问出了声,就像司机在盘旋的山路上转弯前所发出的鸣笛。

借着从地上爬起来的一秒钟,藤真的脑子飞速地旋转着。他不清楚南烈是否在早上的偶遇中认出了自己,藤真打定主意,只要南烈不主动提起,他便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巧啊。”南烈揉了揉被撞疼的后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巧啊。”藤真也尴尬一笑,“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是啊,没想到。”南烈显然有些手足无措,他重复着藤真的话,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放。

沉默了几秒钟,他似乎找到些说辞,问道:“你在这里上课?”话一出口,似乎又有些后悔。

这个小小的后悔没有逃过藤真的眼睛,他猜想南烈大概是不愿意自己反问同样的问题,从他早上在店里打工的情况看,他肯定不是这里的全职学生。藤真不想让南烈难堪,但他觉得自己必须顺着南烈的问题往下问,因为这是唯一合乎逻辑的承接方式,于是他说:“是在日本上学,只是这学期在这边交流学习。你呢?你也在这里上课?”

“恩......”南烈迟疑了半秒钟,飞快地抿了抿厚厚的嘴唇,一副“一咬牙,豁出去了”的神情在脸上一闪而过,“怎么说呢......算是蹭课吧。”

“哦......”虽然早猜到答案,但藤真仍觉得异常尴尬,为了没话找话,他说,“那你今天是来上......?”

“西班牙当代文学。”

“课取消了。基本上学校今天已经完全放假了。”藤真耸耸肩。

“果然如此,早猜到了。”南烈抓抓头发,“那......走吧。”

南烈的一句“走吧”让藤真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邀他同行。还来不及分析出南烈的言外之意,藤真见他已经顺着楼梯向底层走去,便本能地跟了上去。

起初,并肩而行的两人异常沉默,那氛围就像酝酿着分手的恋人,明明话到嘴边,却谁也不愿先说出口。藤真偏过头去看校园外浩浩荡荡的人流,人流还是那么热情高涨,南烈低下头来,看道路两旁已经盛开的鲜花。伊比利亚半岛的春天来得总是这样早,日本的樱花尚未绽开,校园里已经是蜂蝶满园。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人便开始讲话。

或许是藤真先问了句:“你喜欢文学?”

“......”南烈不置可否。

“我看你来听文学课,所以......”

“嗯,文学听着能听懂些。不听文学,难道来蹭数学么?”南烈仍然说着遁词。

“对于热爱数学的人来说,未尝不可啊。”藤真噗嗤一笑,“虽然我本人对数学是没什么兴趣。高中时候就不怎么喜欢,微积分跟线性代数以后,基本上就没再碰过。”

“数学啊......哎,不记得了,高中的事情......”南烈抬起头来看了看从浓密的树荫下落下的阳光,“都忘了。”

“都......忘了?”藤真听了,默默地点点头,好像一瞬间承受了许多事情。

“当然也不是都忘了,”南烈有些词不达意地组织着支离破碎的语言,“只是不像以前那么在意了。难,简单,讨厌......甚至是喜欢,现在想来,感觉都差不多,可能是因为这几年......离开日本的缘故吧。”

藤真觉得自己不能完全理解这种前尘往事飘忽渺远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他没有离开日本很久的缘故吧。熟悉的环境,熟悉的语言,甚至连高中熟悉的队友们都还常有联络,花形和牧跟自己读了同一所大学,长谷川打工的快餐店就在自己学校旁边。周遭的变化是如此之小,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未见得比高中时大了多少。

“话说回来,不记得自己过去喜欢的,那你总该知道自己现在喜欢的吧?现在该是喜欢文学的吧?”藤真道。

“现在.....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可做。”南烈说着,自己冲自己点点头,仿佛对答案感到无可奈何却又还算满意。

藤真很难想象像南烈这样的人,居然会喜欢文学。他自己从小到大在父亲和伯父的引导下倒是读了不少文学书,父亲和伯父都是文学院的教授,指导起来也算是方略得当。藤真觉得自己鉴赏能力还算对得起自己所受的教育,但总的来说,他对文学谈不上热爱和痴狂。

藤真道:“也是,平时读读书,娱乐娱乐,也不错。”

“也没那么轻松。”南烈两道浓烈的眉毛微微蹙在一起,藤真那“娱乐娱乐”是针对自己而言,可南烈却以为是在说他,不由得变得认真起来。南烈并不想把事情搞得太过严肃,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总是很严肃认真地对待许多他过去几乎不会理会的问题。也正是因为这种奇妙的化学变化,它才开始每周跑到S大定时蹭课。

“这么说,你是认真的?”藤真倒一下子来了好奇心,“你想当作家?”

“也许吧。”南烈道,“有些事情,没想那么多。”

“你打算写什么?”

“小说之类的吧。”

“诗歌呢?”

“诗歌......不知道......”南烈说,“老实说,我自己都没读过几首。”

话一出口,一秒钟的对望,对望之后两人不由自主地同时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又迅速陷入沉默。

沉默中,两人又继续前行,他们已经离开校园很久了,藤真的寝室原本在出门左手边,然而不知为什么,等他醒悟过来,他已经随着南烈朝着右手边的方向走了好远。

一边沉默着前向,一边反刍着南烈方才的话语。藤真意识到,到目前为止,南烈还没有给出任何一个斩钉截铁的答案。不是“也许吧”,就是“不知道”。看得出来,他自己也很犹疑。这不是很像自己么?藤真对自己说,对外他总是宣称将来要从商或者从政,虽然他从来都是自信满满、目标坚定的模样,但其实,每当夜深人静、劳累一天后问自己,他从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事情。他试图对自己进行提问,考验自己的真心诚意,但每次,对着那些自己提给自己的问题,他的回答总是闪烁其词的大概,也许,Maybe,A lo mejor。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不是很确定,我是说......自己究竟想做什么。”藤真对南烈说。

南烈望了藤真一眼,似乎想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些什么。把眼睛移开后,他又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影子,好像在玩味着藤真的话。最后他抬起头来,摇摇头,说道:“还是不一样。”

“怎么说?”

“到楼上去说。”

“?”
南烈指了指街边的一幢陈旧的联排:“我住在二楼。我一个人。”

“哦......好。”一头雾水的藤真这才明白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着南烈上了楼。
作者: 赤西瓜    时间: 2011-5-19 15:06

。。。上楼啦!!!!上楼啦!!!!下一步是不是就是读作品了!!读着读着就读到床上去了!!!有木有啊!!!!

小南哥你真的是好可爱!!!!藤美人压倒他吧,压倒这个娇羞闷骚的小南哥吧!!!!!!!!
作者: 尾崎丰    时间: 2011-5-19 15:45

南GG, 迷茫却仍在拼命生活的南烈啊~ 欲说还休的南烈啊~ 你总是那么的性感~~
你以为离开了日本就能淡忘一切吗?记忆可以模糊,但对他的感觉会是越酿越浓的···
命运是善良多情的,再给你们一次重逢,千万不要再错过了,这一次放手,可没有后悔药可以买呦~~
作者: 尾崎丰    时间: 2011-5-19 15:46

热烈欢迎小7归来~ 等得我好苦啊~~

作者: shelfun    时间: 2011-6-2 00:59

我发誓我不是来催更的…真的不是 茶喝差不多了 南哥再给续一杯吧
作者: MOMO    时间: 2011-6-28 01:35

最近狂萌阿南,你那个BG文等不成了,先看看这个解渴
作者: 赤西瓜    时间: 2011-7-10 12:29

。。。小七。。。我承认错误。。。我知道我不应该催文的。。。不过。。。
相较《洪潮》而言,我更期待这个。。。=   =
真的。。。不知道为啥看你这文的时候总是会莫名的想到那个电影“春光乍现”

PS,因为看到乃更洪潮了。。。所以。。。我替 “Jueves  ”呐喊一声。。。

就酱紫。。。
作者: beatrix007    时间: 2011-10-11 13:55

不要说我故事进展太慢,我就这风格

不要问我以后会怎样,我没有打算

不要问我什么时候更新,施主,天机不可泄露
作者: 尾崎丰    时间: 2011-10-11 15:49

有南GG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作者: beatrix007    时间: 2011-10-21 05:37

宣布:此文,坑。

我不是有意坑大家,但是真的灵感枯竭了,写不了了。这文就正式坑了,免得还牵肠挂肚的。

要真正结束一个文,才能重新开始另一个文。

みな、ごめね
作者: 赤西瓜    时间: 2011-10-21 12:57

虽然你坑了,不过。。。我还是要来表表我的爱~~~我喜欢乃的文。。。很喜欢。。。非常喜欢。。。=  =|||
话说坑了这个不要紧,只要你记得还有这个文就行。。。=   =。。。我奔去看洪潮了。。。

支持你!!加油,乃的文就是有质量!!!
作者: beatrix007    时间: 2012-11-9 18:58

嘛........我会告诉你们我开始填这个坑了的事情么?
作者: beatrix007    时间: 2012-11-14 16:04

(5)原来的第五节我删了,这次是修改了的。原来那个结尾处我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鸟

南烈坐在租住的二层小楼的露天楼梯上,将香烟在晚风里点燃。烟火随风曳动,忽明忽暗,这让他想起母亲,和她在神社默默许愿时虔诚的身影。小时候,母亲总是牵着他那是还没有因为打篮球而长满茧的小手到家附近的神社里许愿。后来,任何时候,只要闭上眼睛静静地深呼吸,他都能从空气中闻到一丝香火的味道。据说这是头脑中的某个地方建立起了条件反射,几根神经因为过去绑得太紧,而无法区分彼此。

南烈对着春日的晚风吐出一个眼圈,眼圈在风里立刻被吹散。那种消散在风里的形态,让他想起母亲的去世,以及自己已经不存在的、过去所设想的未来。他记得,在过去,他一直想要问母亲一些问题,一些关于痛苦和信念的问题,但直到母亲去世,他也没有问出口。来马德里后的第二年,从电话里得知母亲去世的消息,南烈忽然想起那些他还没有来得及问的问题,丝毫不觉得遗憾;反正,在他过去所设想的、将来要做、但最终却又付诸东流的事情里,这不过是极为普通的一件。既不足以让他追悔莫及,却也不至于令他无动于衷。

挂了电话,南烈点起一直烟,将它竖立起来,插在合十的双手中,轻轻地鞠了一躬。那一年,他没有回国参加母亲的葬礼。
《爱要如何说出口》,高中时语文课,老师搞实验性教学,让每个学生都以这个标题,写一个短篇小说。单独辅导时,老师问起南里的构想,南烈说他想写的是一个关于“从来实现不了的许愿”和“永远分不出胜负的球赛”故事。老师说,这故事情节散漫,中心不够突出,虽然包装得很有现代-后现代主义风,却缺乏真情实感。是吗,我可不知道什么现代、后现代,南烈说。
《爱要如何说出口》,南烈没理会老师的意见,仍然按照自己的想法写了。结果被当做反面教材在班上诵读。老师的总结陈词是,这种散漫的风格无法震撼人心,是没有力量的写作。五年后,在马德里偶遇高中时的同学,两人谈起高中时那唯一的一次“实验性教学”,同学说,现在回想起来,唯一记得的倒是你那篇玩意儿。大概是因为被老师批判了的缘故吧,南烈说。

香烟在手里又燃了一会儿,而后兀自熄灭了。南烈就这楼梯处晕黄的灯光,读起那篇自己已经读过许多次的稿子。

"空气已经不多了,请慢些呼吸。他说。当他这样告诉我时,我竟还点着烟,右手轻率地弹着烟灰,嘴里吞吐着沾有往昔味道的烟圈.......”

"很有杜拉斯的风格",两个小时前,当南烈开始念第一句时,坐在沙发上的藤真插了一句。南烈抬起头来望了藤真一眼,没有说话,又低下头去。

他不知道杜拉斯是谁,这对他也不重要。

南烈继续念了下去,藤真这种随处加批注的作风也继续保持下去。Minimalism, Post-Modernism, Raymond Carver, Ishiguro Kazuo,这些南烈所不熟悉名词一个接一个地从藤真口中蹦出来,硬邦邦地砸在他手上所捧着的如婴儿一般脆弱的稿纸上。有好多次,他想要停下来,但惯性驱使着他继续向前,他发现自己无法将精力集中在自己正在朗读的作品上,因为他不得不随时准备对应藤真无心插柳插过来的批注。自己好像一个力不从心的老臣,怀抱国王临终时托付给自己的小王子,在叛军的刀枪中艰难前行。

终于,他停下了阅读。太阳已经西下,没有开灯的房间像逐渐沉没的船舱,南烈望着眼前的故人,找不出一句话来。藤真似乎预料到了南烈会停下朗读,他如水花一样随意飞溅的remark也停了下来。一阵沉默中后,南烈将稿纸放在桌上,望着窗外阑珊的灯光。

"你是认真的么?"藤真问。

"认真什么?"

"写作。"藤真说,"以你这样的风格写下去,只有职业作家一条路了。"

"是这样么?"南烈道。

"是这样。"藤真点头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南烈说。

“我回去了。”藤真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有睡觉。我累了。”说完,藤真拿起自己的背包,下楼去了。

南烈将桌上的稿纸放回它原本该在的位置。“你还会再来么?”对着满屋充盈的空气,南烈用听得见的声音问了一次。藤真已经消失在夜色里,没有任何人来回答。
南烈又点燃一只烟,在帮父亲还清了最紧急的一批款后,手头有了结余,一有了结余,便染上了烟瘾。抽劣质的香烟,喝廉价的酒精,如果再加上睡低俗的女人,那人生可以想见的俗事便都凑齐了。南烈觉得自己很幸运,他对睡低俗的女人没什么兴趣,这样自己至少不会沦为最庸俗的人。

一个个烟圈在风中消逝,先是被吹得面目全非,而后便无影无踪。南烈往后一仰,睡在楼梯上,望着有些泛红的城市的天空,今夜没有星星。街上仍然不安静,时不时传来的叫声与喊声提醒着他,这是一座劫难中的城市,惊诧与义愤正充斥着马德里。作为一个与爆炸事件牵扯不大的异乡人,他再次感到了自己与周遭世界的格格不入。这种感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已经想不起来,他只记得这种感觉是如何一天天变大,一天天侵蚀了他。

刚来马德里的那段时间,他以为自己一心只想着帮父亲还债,越快越好,他埋头于餐馆的工作之中,旁的事情一概不去想。但后来他发现,自己满心装着的并不是父亲的欠债。对欠债的事情他似乎并不真的着急,仿佛在心里他已经笃定只要自己勤勤恳恳地工作,还债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没有任何可担心之处。自从意识到自己对还债抱定的竟是如此悠闲的心态,他便不自觉地感到莫名其妙的“真空”,仿佛整个身子已变得轻飘飘的,即将飞离大地。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开始重拾自己读书时算不上特长的特长,写作。

南烈没读过多少书,这点他自己心知肚明,因而对自己所写的玩意无从判断。这非但没有令他感到不安,反倒使他心情异常平静,因为没有判断的能力,反倒可以不去判断,这让人一下子跳出了好与坏的桎梏,不再感到莫名的哀伤。有时他也会想起自己从小学到高中的篮球生涯,将那时的爱好与现在的爱好像对比,他忽而明白,虽然北野教练想灌输给他们的是所谓快乐的篮球,但在那些岁月里他时常对篮球带着一股无能为力的哀伤。现在他明白了,对篮球他已拥有太多自己的想法,想要一切归零,终究是枉然。太多的记忆、太多的思索,他背着太多的东西,他不是在与对手较量,他只是在于过去的自己抗争罢了。

而这一切在写作中是不存在的,在那里,他是他自己的君王。

藤真问他“是不是认真的”,其实他也这样问过自己。做任何事情只要做到一定程度都会开始思考它的意义,而南烈觉得自己压根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思考。他不知道所谓认真的写作究竟是什么,但他猜想,那样的写作里他肯定做不了自己的君王。为此他去学校蹭了文学课,教授的讲解证实了他懵懂的猜测。严肃的写作,也许他可以做到,虽然在事前夸下这样的海口显得太过狂妄。但到那时,他觉得自己会需要另一个他一窍不通的事来作为爱好,就如写作曾经之于那个没读过几本书的南烈。

他想象着另一种生活,在那种生活中写作是他的工作,而钓鱼之类的事情是他笨拙的爱好。如果一切真的变成那样,那为何不维持现状呢?南烈问自己。洗完和做菜是他的工作,而写作则是他一窍不通的爱好。这两种生活,本质上并没有任何区别。

TBC
作者: beatrix007    时间: 2012-11-14 16:09

时隔一年多洒土填坑,当真物是人非,百感交集啊........

不知道该说神马了,于是就一切都在不言中吧。
作者: souzi    时间: 2012-11-16 15:13

于是顺便也在这里踩一脚跟催一下。坑文是不对的。填坑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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