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古风月文】【ALL三】战国新郎一百天(8.24完结) - 三分天下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50'), fid = parseInt('51'), tid = parseInt('1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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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2-4-12 17:06 编辑

第七章.

“只要连续敷上十日,到了出嫁那一天,保管你的脸蛋像流川那样白净粉嫩。”彩子用勺子舀了一坨坨的绿泥,往三井脸上涂抹,拍打,一边絮絮叨叨,“其实安西老师多虑了吧?你的长相、身材丝毫不比流川差,况且十多年不见,那个小色鬼国主,哪里还认得出来?”
绿泥杂着花香和青草的味道,冰凉凉,滑腻腻的,倒是挺舒服,但彩子的话,躺在床上的三井仿佛一句也没有听见去。
或者说,貌似他的思维神经,已经被这件决定荒谬的事,给彻底破坏掉了,甚至殃及了运动神经。
昨天安西大人说什么来着?对了,十天后,他将要顶替逃婚的流川枫,嫁给关东大藩,翔阳国的国主藤真健司!
安西大人的理由十分充足。自己想要穿回到二十世界的日本,就要借助仙道大神官的力量;想到见到仙道大神官,就要先到了翔阳国,并且有一个足够尊贵的身份,按照常理,仙道大神官一定会在神庙为他们主婚的。
因此,嫁给藤真国主,成为国主夫人,真是既能帮助自己,又能解决湘北燃眉之急的两全之策啊!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直接把三井寿懵掉的是,自己是男的,藤真健司也是男的,两个大男人怎么结婚啊?!
当他用最后的理智,向安西大人挑明这个严重的问题,安西大人反而哦呵呵呵的笑了,带着大惊小怪的神情反问他,“男男嫁娶是最尊贵的古礼啊,在京都和藩国间屡见不鲜。况且藤真国主一表人才,三井公子不必有任何疑虑。湘北这边,也会有陪嫁的家臣过去照顾你的。”
所谓陪嫁的家臣,后来被证实就是木暮公延。
自己要结婚了,做主的是安西,主婚的是仙道,新郎是藤真,陪嫁是木暮——这种情形,能叫三井不崩溃么?
但崩溃只是一时的,很快的,以“永不放弃”为人生宗旨的“炎之男”三井寿,本来就机灵的脑子便复活了。
这件事虽然是安西大人在跟自己“商量”,可绝对没有他说不的余地,这里的人名虽然各个熟悉,终究不是湘北的那些个冤大头,没有理由老供他吃,供他喝,供他住。
湘北的安西老师就曾经号称“白发鬼”,这里的安西大人,肯定也不是个总笑眯眯的善茬,万一拂逆了他的意思,轻则赶出府去,重则杀人灭口!
比方木暮,就是名为陪嫁,其实就是监视自己吧。
还不如嫁到翔阳去,见见那个什么仙道大神官,看看他又什么神神鬼鬼的法子,或许还有一线希望穿回去。
于是这几天,三井要么乖乖的躺在床上,任由彩子给他做美容美体,要么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依样画瓢的跟着木暮学习贵族礼仪。
他表现的很顺从,可心里并不认命,说穿了,他就是跟这伙人互相利用呗。

大婚的那一天,天没亮三井就被人从被窝拽起来,扔到撒满花瓣的香汤里洗剥干净,套上一层又一层华贵闷热的白无垢,还有一个毛估也有十来斤重的连帽假发。
最可恨的是,那一天,湘北的人没有给他吃过一口食物,喝过一口水!
彩子有些歉意和羞赧的解释,因为婚礼仪式繁琐,要延续很长时间,为了避免他中途内急,所以不能喝水。而且……也是以防在洞房之夜,和藤真国主亲热的时候,出现一些难堪的事。
彩子还咬着手绢吃吃的窃笑,“我觉得……藤真国主,应该是比较主动的那一个吧……”
三井听了差点儿没有昏死过去。
他虽然还是个身体纯洁的小处男,但到底混过两年不良,心灵早就不纯洁了。彩子的意思他懂,也就是说,为了方便他被藤真压,所以不能吃东西!
如果藤真国主,也跟翔阳的那个藤真健司差不离的话,容貌倒是马马虎虎看得下去,可论起体力充沛和性格阴险,自己怕不是对手呀!
想到这里,三井屁股一抬,登时有了逃跑的冲动,却被彩子死死按住,“喂,别开玩笑了,现在你开溜的话,湘北和翔阳都不会放过你!一定牢牢记住哦,你现在的名字叫流——川——枫!千万别说漏嘴了!流川肯定是不会回来了,所以你在翔阳可以享受荣华富贵,说不定,藤真国主也会很疼你,对你很温柔呢……”
三井在心中暴躁的咆哮,“荣华个屁,温柔个屁啊!老子要回日本,老子要回现代啊!”
暴躁归暴躁,他还真没有溜走的本钱,于是只能顺从的被塞进了翔阳国的大花轿。
木暮说,藤真国主在两国边境上亲迎,而他排来接新郎的婚礼大奉行,是他最信任的家臣长谷川一志。
听到长谷川的名字,即使在极度的郁闷、惶恐和暴躁中,三井还是有了一丝得意的好心情。
在县大赛打翔阳的时候,长谷川那家伙就被自己整的团团转,就他那智商,那技术,就算换到了另一个时空,也只有被自己继续耍的份吧?
嗯嗯,也不错,到了翔阳,能有一个人激发自己的优越感,对于自己谋划穿回去的事,多少也有精神上的帮助。
就这样花轿高高低低,一路颠簸到三井快要呕吐了,终于到达翔阳的国境。除了木暮以外的湘北人士都返回了。
大花轿暂时落地,昏昏沉沉中三井听到木暮恭敬的说:“有劳国主殿下亲迎,敝国和流川君都不胜荣幸之至。”
另一个优雅温润的声音回答:“哪里,湘北肯赐贵人下嫁,是健司的荣幸才是,但愿两国永止干戈,世代交好。”
然后一阵轻细的,有节奏的脚步声向花轿靠拢,停下,那个声音既温柔,又恭谨的跟他打招呼,“夫人路上辛苦,健司有礼了。”
咦,这就是藤真健司了么?跟自己猜想的不太一样呀?貌似真的很温柔,很斯文,很亲切?嗯,应该也很容易放倒……
三井对于“洞房之夜”的恐惧,倒是稍稍减弱了些,当然,如果藤真健司能顺便再傻一点,好骗一点,就再妙不过了。
风吹起轿帘的衣角,三井看到一幅翠色华贵的衣襟,以及衣襟前垂落的,白玉般的一双手掌。

第八章.

大病初愈,加上半日水米未进,待听见“请新人落轿”的吆喝,三井只好硬挺着站起来。
有人替他掀开帘子,突然射进来的强光,令他下意识的抬手遮挡,脚下却一软,一百好几十斤重的身体差点载回轿子里去,幸好木暮及时搀扶住他,“当心了,流川夫人。”
流川夫人?对对,现在自己是流川枫,是翔阳藤真国主刚过门的新郎。三井懼然一省,腿脚也硬朗了一些,猫腰钻出了轿子。
脚尖刚刚落地,一只白生生的手掌便探进了他的视野,温润有力,指节修长,正是刚才在轿子里看见的……藤真的手?
三井一愣,方一抬头,就看见藤真那张明媚如春花秋月,笑意盈盈的脸庞。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这里的“藤真国主”,模样估摸着也跟翔阳队那个“替补的”容貌一样,然而照面的刹那,三井的心还是咯噔猛跳了一下。
国语挂红灯的三井,无法用多么美妙的词汇来描绘眼前的少年,只觉得眼前一亮,差点就没忍住吹口哨,然后大叫一声,“超正点啊!”
他又岂止是“漂亮”二字可以形容的!完美的轮廓和五官,加上眼角眉梢的风流蕴藉的态度,只是烟波一转,唇角一勾,三井便觉得心底猫抓似的的直痒痒。
还有那身华美而累赘的礼服,早上装修完毕,三井也对镜自照,简直就像个小丑,可是穿在藤真健司身上,却是说不出的典雅贵气。
但是惊艳什么的,都只是一霎的事,藤真身旁身后排场惊人的仪仗,马上让三井意识到,此刻自己只不过是个冒牌货,接下来是凶是吉,是死是活还两说呢,眉尖马上耷拉了下来。
看清三井的瞬间,藤真的眼底,仿佛也有诧异的神光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就眉目舒展,体贴有自然的执起了三井的手,“夫人一路劳顿,是觉得有些不适么?”
虽然藤真把话说得文绉绉的,但这一句三井还是听得懂的,多说多错,不理更错,赶紧闭紧嘴巴连摇了几下头。
藤真“呵”的一笑,指尖微微用力,“夫人不必拘束,从今往后,这里就是夫人的家了。”
他的手指温暖滑腻,就这么轻轻一捏,又令三井心猿意马,忍不住眼角的余光,又溜上了藤真漂亮的脸蛋,正好撞上他送过来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靠,这家伙十有八九,是个没节操的货,这么会调情!
三井肚子里说不出是欣喜,还是恼火的暗骂了一句,冷不防背后一个破锣般的嗓门,大声吆喝出来,“时辰到,请国主和夫人行吉礼!”
唬的三井忘记了自己是羞答答的新人,慌慌张张的回头望,看见了一身喜气洋洋的红袍,却把脸拉的跟苦瓜条似的长谷川一志。
见三井失态,木暮赶紧低声提醒他,“流川夫人,该行大礼了……”
除了又饿又渴,脚下发软,脑门发昏之外,三井仅剩的一点理智,也被藤真不时悄悄的在自己掌心捏一把,搓一下的小动作,给撩拨到九霄云外,怎么走过长长的红毯子,怎么踏上神庙高高的阶梯,他都是稀里糊涂的,直到他在无数张糊成一团的脸面当中,突然看见了那张格外熟悉的脸——仙道彰!
没错,即使穿戴着稀奇古怪的袍服和帽子,即使脸上还化了白白红红的妆,三井还是精准的抓住了重点,晦气的八字眉,下流的桃花眼,以及对着任何人,都能笑的春风荡漾的嘴唇。
至于他在神坛之下,面对新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番什么“承蒙诸神的恩宠和指引……”三井是没有听进去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仙道的德行,一看就是装神弄鬼,骗吃骗喝,这种成色的“大神官”,自己真的能把穿回去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质疑和打击让三井愈发的没精神,接下来就晕头转向,任人摆弄的行完了繁琐的礼仪,被木暮半扶半驾的送入了洞房。
伺候三井在床头坐好,木暮小心的掩上门,附在三井耳边说:“从今日起,我便是三井……流川夫人您的起居官,日常有什么事我会照应着,但这间屋子,我是无权再踏入的,夫人凡事请多加小心,谨言慎行,还有……”
三井蓦的感到手指一凉,低头一看,左手中指已套上了一枚银色指环,镶嵌了黑色的宝石。
“夫人可以试着轻旋戒面两圈……”
“是什么东西?”三井很是困惑,还是好奇的按照木暮的吩咐,捏住宝石轻轻旋转。
宝石和戒托之间,突然伸出一根约莫两分的尖刺,闪着微蓝的寒芒,三井大吃一惊,“这,这,这弄什么玄虚?”
“嘘——”木暮连忙掩住三井的嘴唇,“这上头,涂了彩子小姐秘制的药物,一旦刺入血肉,可立时致人昏迷,夫人不到万不得已,切切不可轻易使用。”
“哦哦。”三井反方向旋转戒指,尖刺果然缩了回去,不禁欣赏感激,“是安西老师给我的么?”
似有一瞬的犹豫,木暮勉强笑了笑,“是啊。”
又反复叮嘱了三井几句,木暮就退出了洞房,除了偶尔噼啪脆响的灯花之外,喜气堂皇的房间里,静的只听得见三井的呼吸,以及——
咕噜的一声怪响,是三井的胃部,再次不争气的发出虚弱的抗议。
反正左右没人,三井立马摘下头顶沉甸甸的帽子扔到床头,脖颈和肩膀登时一松,脚下也有了些力气,便站起来,四下里走了几步,仔仔细细的巡望着。
在这样陌生的危险境地,可不能马虎大意,哪里可进,哪里可退,哪里是门,那里是窗,哪里是可以随手操起,把藤真砸晕的桌椅,三井都牢牢的记在心上。
况且,还有令他惊喜的意外收获!
在供奉着天地诸神的桌案上,明晃晃高烧的红烛前,三井发现了几盘新鲜精细的水果、点心,还有一壶醇香四溢的酒!
藤真健司那小子刚才说了,这里今后就是老子的家,现在老子肚子饿了,吃一点自家的东西,总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当下老实不客气的抓起一块糕点,囫囵的塞进了嘴里,大嚼几下,咕嘟咽下喉去。
糟糕,吃的太急,噎住了,喉咙的梗堵让三井直着脖子翻白眼,慌忙抓起手边的酒壶,想也不想的就倒进口中。
咦,口味倒蛮不错的?甜甜的酒液丝毫没有辛辣的感觉,而且软软的很好入口。混不良的那两年也偷喝了些酒,还从来没有沾过这么好的货色!
三井大乐,手头上就没了节制,又吃又喝的把肚子填了个半饱。
这时,门外脚步飒踏,转眼就到了门前,没等三井收拾残局,装回新人的模样,门就被推开了。
瞅见一手酒壶,一手糕点,口唇四周满是狼藉的三井,藤真先是呆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没想到我的夫人比我更性急,不错不错,是个爽快人,我喜欢得很呐。”
说着已欺上前,张开手掌,包住三井的手背,轻轻夺下他的酒壶,,口气氤氲,“不过,不要一个人都喝光了,这东西是为我们俩准备的,亲爱的夫人……”
什么意思?莫非这酒还有什么古怪?三井愣愣的看着藤真微倾酒壶,细细的酒液从精巧的壶嘴,流进他张开的,润润的唇间,眼波间似乎还流淌着一汩春意,无尽诡秘与暧昧的瞄着自己。
一反先前的优雅内敛,这般姿态狂放,春色无边的藤真,陡然让三井觉得喉头一紧,不止,似乎某个尴尬的部位也跟着一紧,小腹就像一口正在烧开水的锅子,眼看着热热的温度就荡漾着,蹿升着……
藤真把酒壶咣当扔到身后,手掌覆上三井头顶的碎短发,温柔挑逗的摩挲着,口中宛如念咒语般的呢喃着,“这般古怪的发型,倒是少见啊,不过,很适合你呢夫人……”
三井下意识的往后一缩,想避开藤真的抚触,但不知为何,心里有着想法,脚下却动也不动,心底甚至隐约觉得,藤真不痛不痒的抚摸,是一种非常不过瘾的折磨!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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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小k的插图啊,真是太可爱了!清早醒来被围观的三三果断是恼羞成怒了吧~宁,我觉得藤真是在装睡~~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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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2-4-12 17:07 编辑

第十章.

远远的窗子上,暖红色的烛光一闪而灭,木暮公延微凉的手指一颤,竹箫掉落在脚边。
聪明绝顶,又手段非常的藤真健司会怎样对待他?是否已经窥出些许端倪?
他不知道那个被自己送到翔阳来的少年,究竟是来自何方,有怎样难以理解的身世,但是有一点非常清楚,他不是流川枫,他本不该来到这里!
当木暮斗胆向安西大人提出质疑时,素来尊敬的老师,表情是那样的冷静而冷酷,那又有什么关系?他既然不是湘北的人,就算事情败露,死在藤真之手,又与我们何干?
木暮只觉得一颗心被浸入冰冷的水中,纵然不是湘北的人,可三井寿,他是那么鲜活,那么有趣的一个人啊。他口口声声充满希望的说,要回到他的“那个世界”,结果却是被送进几乎必死的境地。
见弟子面色苍白,沉默不语,安西老师又拍着他的肩膀慰抚,说出了两条理由。
第一,三井寿那番鬼话不可信,他必然跟流川枫有所干系,只要三井寿在翔阳,流川枫必定会出现。第二,如若藤真健司一怒之下杀掉三井寿,只要咬定他是流川枫,就可以陷翔阳于不义,将来两国开战,湘北也可得道多助。
木暮知道,自己的同情心是多余的,从他一出生,这就是个乱世,战火从来就没有真正熄灭过。有人获得了荣誉,有人葬送了生命,或许就是他们这一代人注定的命运,即使三井寿只是个闯入者,也不能超然于这个时代。
但他还是接受了“流川夫人”起居官的任命,一起来到了翔阳,能够对那个叫三井寿的少年,多看顾一些,多提点一些,不要让他过早的蹈入死地,是自己唯一能做的努力了。
在风寒露重中呆坐了半晌,木暮才苦笑着,弯腰拾起竹箫,抖了抖微湿的衣襟,缓步走向自己的新居所。

悠悠的醒转过来,三井习惯性的去枕边摸手机看点钟。咦,没有?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上下眼睑还被眼屎粘着,三井就被朦胧视野中闯进来的一张脸,吓得差点儿尖叫出声来。身体条件发射的向后一弹,就这点点动静,牵动了身上某个说不的部位,顿时撕裂般的疼痛。
这张俊美安详的睡脸,还有羞臊死人的痛觉,终于让三井想起来,他不是在二十世纪的大日本神奈川县横滨市,不是在自家舒服的榻榻米上。他已经莫名其妙的被卷进另一个时空,稀里糊涂的成了翔阳国主藤真健司的新郎,而昨天晚上,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想到这茬,三井一肚子的窝囊,立马变成了怒火!眼前这一张芙蓉面,两弯柳叶眉,看上去是多么温柔,多么美好,仿佛还怀抱着昨夜羞涩而甜美的梦幻。
可是三井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假象!
原本想着,反正扛不过什么鬼春酒的劲道,反正将来回到现代,大可以统统不认账,况且藤真身段美好,秀色可餐,干脆顺水推舟吧。
三井寿正段算发挥“男儿本色”,谁知裤子一脱,某个部位一对比,登时让他起了深深的自卑感。加上藤真双臂一搂,大腿一压,他更是连动弹的余地都没有,辛辛苦苦打篮球锻炼出来的强壮身板,被藤真捏来揉去的,简直跟个面团没啥两样!
还远不止这些!那混蛋不知哪学来的下流手段,这里一摸,那里一掏,又舔又弄的,自己竟然舒服的像个女人似的哼哼唧唧。等他死心了,放弃“位置争夺战”,正准备细细享受这销魂滋味之际,突然,后边开花了!
三井相信,那一下子自己杀猪般的鬼叫,肯定整个翔阳城的人都听见了。
后来?后来的事记不清了,只依稀有点儿印象,藤真伏在自己身上,念诗一般的叹息,“夫人,我好像真的挺喜欢你呢……”
喜欢你大爷的!把人折腾个半死再说喜欢?三井只想把藤真踢下床去,可惜,没有力气……
现在,他的神志清醒了,力气貌似也恢复了一些,那张欠揍的脸蛋就在眼前,只要一拳头下去,保管他眼圈开裂,鼻梁歪斜,门牙最少掉三颗!
三井一手捂住越来越较劲的后边,一手恶狠狠的捏成了结实的拳头,照准藤真因为呼吸,而平稳的一张一翕的鼻子,正打算给他来一下子——
藤真绢扇般的睫毛一抖,眼帘张开,清澈的神光全然不像是刚睡醒的模样,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温柔的包住三井的拳头,仿佛完全没有觉察到身边人的阴谋,微带鼻音的话语,也软款的让人心都要化掉,“早上好,夫人,昨夜睡得好吗?会不会不习惯?”
三井脑袋嗡的一响,简直就要气晕过去。可恶啊,你这到底是挖苦呢,还是挖苦呢?火气一上来,就是口不择言,“好你个屁!”
藤真一愣,随即格格笑开了,“记得从前夫人虽然也总是好胜,却是沉默少言,看来这些年嘴上功夫颇有长进啊?不错不错,这样我们相处,就不会太沉闷了,嗯?”
藤真的笑靥如花似玉,三井却没有心情欣赏,刚才那番话着实又给三井敲了记警钟,对对,流川那家伙是一棍子下去,只会出拳脚,绝不出闷屁的,自己万万不能图了嘴爽,丢了性命。
于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正琢磨着怎么糊弄过去,藤真却也不深究,在被窝里身子一拱,暖洋洋的胸膛又贴上了三井,胳膊也从三井的腋下钻到后背。
“喂喂,你干什么?大清早的,发什么疯?”三井惊恐的叫嚷,顾不上学习流川的沉默是金。
当然,藤真要“发什么疯”,他心底隐约猜到了大半,因为虽然自己后边的感觉很不堪,前边却照例做起了早操……
“别动。”藤真前头果然硬邦邦的顶了上来,暖滑的手掌在三井的臀部轻轻揉搓着,低声嬉笑,“这样就可以了,夫人,我不想你太辛苦哦。”
三井肚子里好一阵泼天大骂,“不想我太辛苦?那昨天晚上是谁没完没了的穷折腾?假惺惺,伪君子!”
不过他还真没敢乱动,现在那个什么酒的作用已经消退,他三井又是一条直挺挺的男子汉,怎么可以和男人再做那种事?再说了此刻藤真手指逡巡的地方,还火辣辣的疼……
多少有点儿出乎三井的意料,藤真就这样抱着他,类似撒娇的磨蹭了一阵,再没有其他过分的行为,便欢快的大呼一声,“起床!”赤条条的钻出被窝,跳下大床,鞋也不穿,光着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
三井扭头去看,那白花花的背影晃得他一阵眼晕。明明身上一丝布片也没有,藤真走路的姿态却宛如衣冠楚楚,仪态万端,优雅的不觉半点猥琐,半点羞涩。
三井暗骂了句衣冠禽兽,心里还是不禁感叹,光着屁股还能这么大气的,藤真只怕是第一人了。
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不一会儿,藤真回到床前,已经穿了一身浅绿色的便服,既高贵又雅致,还透着股洒脱随意的味道。
他把一套袍服放在床头,坐下来哄三井,“夫人,起来了,今天我们要去神社拜天神和祖先,不能迟的。”
三井瞪着那套绿油油的衣裳,这么娘的颜色,穿在藤真身上固然好看,可是穿在自己身上,只怕活脱脱的就是一把大葱。
还没等他出声抗议,藤真已掀开被子,把赤身裸体的三井抱起来,“如果夫人身上有什么不便,我很乐意代劳的。”
“放,放手,我有什么不便!哎哟,你这个混蛋!”
“咦,十年前你就叫我混蛋,现在要改口了,叫健司,或者夫君。”
“你你你,再捏老子,我我我,就揍——”
“哎呀,夫人,我是不想让我们的大神官久等……”
看着三井手忙脚乱的模样,藤真总算松了手任他自为,弯弯的嘴唇边上,浮起一抹似是很开怀,又似乎杂了不明意味的笑容。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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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小灵:家里还不能上,俺这下子是工作午休时间偷摸上来~藤真说的一切漂亮话,请最少打一半折扣再相信啊,三三肿么可能打得过藤真,尤其还是在如此特别的“战场”。。。
TO栀子姐:是的,拉过了(正经脸)。
TO雨暗:俺一向都是前戏党,到关键时候就拉灯。。。其实是正儿八经的H很难写啊,苦脸。。。
TO羊羊:拳脚和技术都比不过人家,也只能在心思上活络点儿了,不过,我觉得心思照样比不过人家,三三,认命吧,TAT
TO小流:俺对写H有恐惧,觉得写一百字的H,比写一千字的正文还难,呃,河蟹区我是没事没事就进去学习学习的,咳咳~
TOalice :多谢啊,其实是我描写不能,我就只能选择大白话,写崩坏搞笑文~流川一定会出现的,而且弄不好也有。。。字母君~不过至少本文完结,三三也不会有很明确的归属~人人都爱三井寿,但是吃到的人肯定不多,哈哈。
TO小K:再次感谢插图,俺觉得三三的表情和仙道的表情,真是太有深意了~然后俺觉得藤真心知肚明中~最费猜的是流川啊, 在想啥呢?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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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又见流川:没有没有,穿过来的只有三三一个,哈哈,大神官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PS,你的动作真是好快。。。
TO泛灵:哎呦,小姐,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不是最蹩脚的搭讪用语么?
TO雨暗:应该说,藤真跟仙道关系还是不错的,也挺欣赏他,当然,也很防备他。。。
TO羊羊:哈哈,对咯,仙道是对藤真有过想法,当然,他现在目标就要变了,在那个寂寞粉红的年华,动点儿心思是很正常呀~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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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夫人请。”仙道捧了一盏茶递给三井。
早就口干舌燥的三井劈手夺过,非常豪气的仰头一饮而尽,意犹未尽的一抹嘴唇,“还有没有?你这茶杯太小啦,换大的来?”
“夫人,这茶是应该慢慢细品,大杯就是牛饮了。”仙道忍住笑,又提壶给三井斟茶。
三井看着仙道三根修长洁净的手指,轻扣玉色的细瓷壶耳,浅碧色的茶水细细的倾入玲珑的瓷杯,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仿佛某一天,他站在湘北篮球馆的屋檐下,等待雨停时,听着雨丝飘洒在门前大叶梧桐上的声音。
三井恍然觉得,整个人被温柔的浸泡在无边的宁静之中,而这宁静之外,又是无尽扑面而来的时空,斗转星移,人间情爱,无数他曾经想过的,不曾想到的,理解的,不曾理解的情绪,都虚虚实实的浮漾在他的脑海中。
一时间,三井呆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又仿佛什么也不曾领会,只看见仙道对着自己微笑,笑痕如风过平湖,只看见水面安宁的涟漪,安宁之下,仿佛还有看不尽的深邃。
“夫人,流川夫人?”仙道隔了衣袖,拍了拍三井的手背。
“啊,什么事?”三井这才省悟,“流川夫人”就是在叫自己,不由苦笑,“对不住,我还不习惯这个称呼,他妈的,为什么我是夫人,藤真那家伙做我老婆还差不多。”
仙道一面用蕉叶轻轻扇着茶炉里的炭火,一面漫不经心的接过三井的话题,“藤真殿下少年有为,当时能与他比肩的英雄,可没有几人啊。”
三经不屑的“嗤”了一声,“他算哪门子英雄?不就是,就是……”
他说不下去了,要说起藤真英雄的“事迹”,那也只有他们的新婚之夜了,如果藤真不算“英雄”,那么背他压得死死的自己,又算得什么呢?
仙道笑了笑,“夫人很快就会知道了。”
他这话说的有点儿莫名,三井不太明白,“你说啥?知道什么?”
仙道却就此打住,只又把一盏新茶碰到三井面前,“夫人请用。”
反正三井现在对藤真不感兴趣,他最在意的是仙道,到底有几分本事,到底能不能帮自己穿回去,于是便不再追问,一口茶落肚的时间,他已想好了计较。
长腿一伸,双臂一展,三井在山石砌成的座椅上,摆出舒适的姿势,像拉家常一样说开了,“我听说,大神官你是陵南国人?”
“是啊,我是陵南国主的幼弟。”
“幼弟?哦哦,明白,就是最小的兄弟。你在翔阳国住的时间不短了吧?”
“等过了秋祭,就三年整了。”
“那,你想过要回去吗?”
仙道微垂的眉尖有一丝的耸动,但转眼又风平浪静,玩弄着手中的蕉叶,并不直接回答他,“翔阳国是关东唯一依山伴海,又拥有百里平野的国家,这般好景致,要胜过陵南许多啊。”
三井表示不以为然,“切,那有什么用?你天天龟缩在神社里头,陪着那些土偶泥塑,没事就煮煮茶,干等着那家伙十天半个月的来拜一次祖宗,有意思吗?换了老子,早闷死了!”
看着三井果然眉目生动的做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仙道终于忍俊不禁,“流川夫人率真豪气,又体贴人,藤真殿下喜欢您,果然是有道理的。”
“他喜欢我?你得了——”三井话一出口,就发觉离题了,干咳了两声,继续向着自己的目标进军,“要不,我向藤真说一说,放你回陵南?当然,我是有条件的,如果我帮了你,你也要帮我一个忙……”
三井盯着仙道,注意他脸上每根汗毛的变化,殷切的等候回应。
谁知仙道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此间甚好,我不想回去。”
“什么?”三井差点儿没跳起来,“不想回去,为什么?喂,别怪我说得难听,安西老师说你是人质,人质是什么意思?就是随时会被人砍了的意思,你不怕吗?”
“呵呵,藤真殿下不是这样的人……反而我回陵南,势必卷入权力的斗争和杀伐,更加不是我想要的……”仙道好像自言自语的说了一会,才发现三井脸上的神气越发焦急而茫然,又莞尔一笑,“不过,流川夫人古道热肠,我是非常感谢的。”
三井词穷了,他还没能理解这个陌生世界的规则,不知道该怎样进一步试探仙道的底细,于是只能呆呆的看着仙道站起来,向侍立远处的仆人招了招手。
仆人赶紧跑过来听候吩咐,仙道低声交待了几句,仆人便匆匆离开。
仙道回过头,对面带颓丧的三井说:“夫人说的是,神社里确实有些闷,不如在殿下来接夫人回去之前,我们来玩一些小玩意吧?”
“嗯,随便你了。”三井懒洋洋的回答,他现在是一点儿兴致都没有。
不一会儿,仆人捧了一堆物事,放在离二人几米开外的地上,却是一只双耳铜壶,大约和人的膝盖齐高,壶口有两只拳头般大小。
仆人又奉上一把细细的木杆,仙道接了过来,三井瞥了一眼,见是一支支一头削尖,另一头扎了白羽毛的木棍,情绪低落,但天生好奇好事的他也忍不住随口问:“这是什么东西?”
“投壶,是我们陵南国流行的小游戏。”仙道抽了支木根给三井,“站在这里,把羽箭投入壶口,不中的罚酒一杯,当然流川夫人大病初愈,不宜饮酒,就以茶代酒吧?”
“就是比谁扔的准吗?”听了游戏的玩法,三井精神一振,对任何比准头的东西,他都有兴趣,篮球没得玩,扔扔这些木根也聊以解馋了,“谁说的,老子酒量全队,不,全校第一,你只管拿酒上来,喝那些淡出鸟儿的茶又什么意思?”
三井的胡言乱语,听得仙道下巴都合不上了,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想发问,但终于没有出声。但是他却感到,胸口有一股久违了的热流在荡漾,似乎有一双顽皮的手在搅啊搅的,居然令他情不自禁的振起袍袖,露出双臂,朝仆人响亮的拍了两下手掌,“好,拿酒来!”
“大,大神官,您您说什么?”仆人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风流尔雅的大神官,此刻竟然露出了狂态。
“我说,那酒来,还有,大杯。”
两人就这样玩起了“投壶”,令仙道没有想到的是,几轮游戏下来,自己居然是输多赢少,三井的准头强大到令人不可思议!
十几杯酒下肚,仙道觉得太阳穴微鼓,脑子已有几分涨热混沌的意思,而三井还一派神清气爽,只得苦笑认输,“流川夫人很厉害啊,仙道不胜酒力,还是认输吧。”
三井得意的哈哈大笑,用一支羽箭敲打着仙道的脑袋,“我告诉你,别的不敢夸口,要比起带‘准头’的花样,老子还从来没有输过,否则‘神奈川第一神射手’三井寿的名头,是白叫的?”
“三,三……您说什么?”脑袋晕晕的,听不起流川夫人说什么,依稀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却又没有抓到重点。
仙道相当的懊悔,自己处境微妙,这样的冒失,今后是万万不可再有了!
“没,没什么,哈哈,我是说,你认输就好!”三井赶紧打哈哈掩饰,心中大叫好险,幸好这家伙喝高了。
这时,仆人匆匆来报,说是藤真国主派人来接流川夫人回府,仙道勉力端正袍服,站直身子,却看见庭院那头,脚步匆忙的走过来的,却只有长谷川一志和几名扈从,并没有藤真健司的身影。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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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65# 小熊戈戈

哈哈,为毛啊,不喜欢仙道?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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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请相信,三三此刻对谁也都没有动心,最多。。。对藤殿的身体动心了。。。至于仙道君,云淡风轻神马的,难道不是他的表象么???
NP没有啊喂!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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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三井往长谷川身后张了张,确实不见藤真,便随口问:“藤真呢?”
长谷川一张脸铁青着,口气很是生硬,“国主有些不便,派属下来接夫人回去。”
“哦哦,那就走吧。”三井朝仙道挥了挥手,“多谢招待了,你这里不错,我改天还来哈。”
见三井嬉皮笑脸,一无所谓的模样,长谷川的浓眉直直的扬了起来,挡在三井身前,语气已有了凌厉之气,“怎么夫人都不关心,国主究竟有何不便吗?”
三井诧异的反问:“咦,他便不便的,我回去不就知道了吗?”
长谷川胸口起伏,像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横了旁边的仙道一眼,又不好发作,只能强行按下,一指庭院外,“好,夫人——请!”
他这话像是牙关挤出来一般,三井摇了摇头,“你这人真奇怪了,我哪里得罪你了?算了算了,反正你在另一个世界就跟我不对付……”
说着一抖袍袖,大摇大摆的抢在长谷川前头走了出去。
回到国主宫邸,三井就甩了长谷川他们,直奔他和藤真的新房,才踏进中门,就被从旁闪出的一人扯住。
“哇,是——”三井惊得一声大叫,却被那人捂住嘴唇,焦急的听见一声,“嘘——”
“是你?眼镜,你干什么,吓我一跳!”定睛一看,抓住自己的是木暮,三井不禁连声抱怨。
虽然此间的木暮并没有戴眼镜,但三井还是习惯用“另一个世界”的称呼,他莫名的觉得,这个“眼镜”跟那个“眼镜”一样,其实对自己都着实不错。
“翔阳国出了点事,一会儿见到了藤真国主,请务必慎言,比如眼镜什么的胡话,更是不可乱说,定要牢牢记住,你是湘北的流川枫!”木暮的表情无比严肃,再三叮嘱,“至于个中详细,殿下愿说便说,否则也万万不可探问。”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现在我只关心一件事,就是穿回去,至于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老子才没兴趣打听呢,放手放手。”
三井摆脱了木暮的控制,加快了脚步前行,虽然他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却莫名的多了分焦急,瞧长谷川和木暮的德行,难道藤真真的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喂,藤真!”门没有闩上,三井一脚就踹了进去。
只见藤真背对着他立在床前,正把一领白色的内衣穿上,三井一眼就瞥见,他的后背缠了一整圈绷带。
藤真受伤了?自己不良的那两年,也没少打架受伤,所以马上就能判断出,这绝对不是什么刮皮蹭肉的小伤势。
三井心头凛冽,一个箭步绕到藤真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你怎么回事?怎么才小半天,就受伤了?”
藤真一面意态轻松的系衣带,一面微笑的回答三井:“没有什么大碍啊,夫人不必担忧。”
这时,旁边有人恭恭敬敬的插话,“属下参见夫人。”
三井这才发现,房内除了他和藤真,在角落还站了一人,是个蓄了花白胡子的老头,手里捧了一只瓷盆,盆中的水殷红刺目,竟似是一盆血水!
这下三井惊得直跳起来,指着瓷盆里的水,结结巴巴的问藤真:“到底怎,怎么回事?你伤的很重啊,老子打架最惨的一次,都没有流这么多血!”
藤真不答,眉目间的笑意更加的温柔,“呵呵,夫人你很关心我啊……”
“废话,我是你老——老公,偶尔也要关心一下的!”三井面皮一热,被藤真问了,他自己也感到不解,那种关心、焦急的感觉,的确是很真切的……
“你退下吧,医官。”
“是。”
医官退了出去,很识趣的带上房门。
宽敞的房内,只剩下藤真和三井对面而立,忽然变得格外安静,仿佛连彼此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都能听见。
特别是藤真只穿了内衣,;露出一段光洁的脖颈和健实的胸膛,一双眼睛更是深意悠长的盯在三井脸上。
这种气氛让三井觉得很不自在,偷偷咽了口唾液,试图用话题来打破尴尬,“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好的,夫人……”
藤真突然欺身上来,把三井拦腰抱起,扑在了床上,双肘支着身体,鼻尖离三井的鼻尖只有毫厘的距离。
“因为有一个属国,突然背叛了翔阳,依附陵南,并且侵扰我国境,刚才我是率军迎敌去了,大获全胜,斩获叛军一千三百余首级,相信在关东的版图上,再也不会有这个国家了……”
藤真的口气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像在神社时饮的清茶,声音更是柔软如春风穿行,宛如在三井耳边絮说情话,可说的却是如此惊心动魄,令人胆寒的生死杀伐。
难道说,自己和仙道在神社喝茶饮酒玩游戏的这半天,就已经有一千三百多人丢了性命?就连藤真也受了伤?这,这是怎么回事?
从前经常沉醉于游戏中大砍大杀,向往虚拟的开疆拓土,武士荣光的三井,第一次感到真实战争的可怕,他脸色变得苍白,不停的咽唾沫,可是口腔中泛着的苦涩,竟像是血腥滋味一般。
眼前如花似水的俊俏少年,他那双漂亮的双手,究竟结果过多少人的性命?会不会有一天,他的性命也要被谁的手,生生扼杀呢?
恍惚迷乱间,感觉到藤真的手抚上脸颊,听见他的一声叹息,像是不忍,“夫人,你是不是很害怕?呵呵,记得你从前很是胆大的,你说过,迟早要带着湘北男儿,灭掉我翔阳国,还记得么?对不起,安西大人说你重病后就弃武习文了,是我吓到你了?”
藤真的手游走在三井的脸颊、脖颈,又在胸口温柔的流连,令后者起了层层战栗,说不清是舒服还是恐惧。
“没,没有……我只是想,你,你时常要这样打打杀杀,要受伤,甚至……”三井的喉头梗住了,“送命”二字,而此刻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呵呵,夫人,你真是天真啊……”藤真在三井耳边一吻,声音绵绵的潜入他的耳孔,“难道这不是我们的宿命吗?在这样的时代,不是英雄,就是枯骨,迟早的。所以,我也希望能拥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比如……爱情?”
三井蓦的腰间一紧,藤真牢牢抱住了他,脸孔又移到了他的正上方,透亮、深邃的眼波中映着自己的影子,清晰的无处遁形。
“夫人,遇见你是一个意外,我只希望,你不要背叛我。”
“藤真,我,我……”
“嘘,又错了,叫夫君,或者健司。”
藤真竖起一根手指头,按住三井的嘴唇,然后轻巧的翻身下来,躺平在他身边,对着雪白的账顶,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不清是惬意,还是疲倦,“我想睡一觉,夫人你不许走,就在这里陪我。”
说着真的闭上了眼睛,四肢摊开,完全是不设防的姿势。
三井忽然想,如果此刻有一个人,比如是真的那个流川枫,将一柄利刃插进藤真的胸口,那么这个在关东平原缭乱风云的少年枭雄,不就,不就——
三井觉得呼吸急促,心跳狂乱,他强迫自己打住这个恐怖的念头,不再往深想。
然而纷扰的思绪却停止不下来,藤真说,遇见自己是一个意外,什么意思?他和流川枫的婚事,不是自小就定下的吗,怎么会是意外?
难道说,他,他已经察觉到自己是个冒牌货!
想到这里,三井的额头陡然冷汗渗出,腾的从床上坐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不行不行,这个鬼地方不能再呆下去了,身边躺的是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君,而且弄不好已经识破自己了,别听他现在说的多情动人,说不定那天杀意一起,自己立马人头落地!什么大学梦,篮球梦,什么酒井凉月和斗生珠榴,就统统要悲剧了!
这边三井心惊肉跳的乱想,忽觉手心一暖,却是藤真的手指,轻轻的搭了上来……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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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85# 枫井暖羊羊

不会,一开始会一惊一乍,但是请果断的相信,俺们三哥也是很有胆识和主见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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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87# 又见流川

是滴,就算是恍然一梦,也是动了真情的啊,何况还不止一个男银。。。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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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86# 泛灵

是啊,三三的“背叛”是在所难免的,毕竟他要穿回去。。。如果实在觉得心疼,就当是三三的一场幻梦,浪漫的,残酷的,其实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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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91# 泛灵

古代那个,也可以当他不存在啊,就是一段如梦幻一样的游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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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92# 往事如烟

三三是个很感性的孩子,别人对他好,他都很容易感动,所以与其说动心,不如他体会到了藤真确实对他好。当然,他也一定会喜欢上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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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最后把这一切归为一场梦好惋惜啊~~~不如三三在这个世界留下来吧
藤真果然适合这种君王的角色啊,偶觉得 ...
lsyfnic 发表于 2012-4-24 22:30


不,还是不一样的,藤真心里很透亮,最少是已经怀疑了,三三不是那个流川枫,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湘北送来的是谁,因为迟早跟湘北有一战。
HE么。。。对于三三来说,应该会HE的吧,至少存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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