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牧藤】嗨,健司(又名《似火流年》)8.29日更新番外一 - 完结区 - 灌篮高手耽美同人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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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1-4-20 12:38 编辑
77.小一
“阿牧,藤真,快点儿!”诸星一步就跳上公车,朝二人频频招手。
此刻的“爱知之星”,活脱脱一副馋到急不可耐的模样,牧和藤真不由相视莞尔,也先后上了公车。
车内十分拥挤,诸星被挤到窗边,脊背紧贴着车厢站立,藤真艰难的在头顶找了一个拉手的位置,牧则仗着身高臂长,好容易横着胳膊握住了藤真身侧的金属杆。
公车摇摇晃晃,停停走走,藤真望着窗外进行的路线,心头的尴尬犹未散去,又意外,又莫名的,这就要去牧绅一的家了?
“健司,就算帮妈妈一个忙,去牧同学家玩吧。”
“……为什么?”
“市议员选举在即,他的妈妈牧美惠子,可是很受主妇们的欢迎……”
“……你到底想说什么……”
“健司,在牧阿姨面前,表现的好一点儿,要有礼貌,但别太拘谨知道吗?另外,在合适的机会,告诉她你是我儿子。”
“……”
回想起刚才妈妈把他拉到一旁说的话,藤真对自己的父母,真是无语加无力透了。
公车突然一个急停,正七上八下胡思乱想的藤真登时站立不稳,整个人向后甩了出去。
“当心!”
头顶暖风轻拂,耳边传来低沉的惊呼,藤真感到自己的肩膀,在一面坚硬厚实的墙体上一弹,随即上臂被有力的五指握紧,止住了后仰的趋势。
对面的诸星,突然朝藤真做了个鬼脸,后者才猛然省悟,现在自己和牧的这个姿势,看上去实在是……
藤真赶紧站直身体,略侧抬头,却不敢去看身后的那张脸,只是故作轻松的说了一声“谢谢”。
“到了,这就是我家。”牧一指前方,诸星早已抢在他们前头,乐颠颠的跑去按门铃。
眼前是一座两层楼的小房子,稍显陈旧,却很干净。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庭院,外墙顶端露出几丛青青的树冠。
门铃响过,门内传来一声柔和悠扬的应答,牧笑了笑,在藤真耳边说,“是我妈妈。”
藤真忽然觉得一阵紧张,气流从鼻孔到喉头似乎灼热而不畅。记忆中从小到大,无论参加任何比赛,任何考试,甚至面前站着第一个向他表白的女孩子,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门打开了,在诸星充满讨好和撒娇意味的“美惠子阿姨好”的招呼声中,藤真看见了一张圆圆的脸庞。
她看上去四十岁上下,有些丰腴,留着清爽利落的短发,五官说不上漂亮,却挂着令人舒畅的欢快笑容。
朝牧和藤真这边看过来的时候,那张圆脸上的眼睛有一瞬间乍然的明亮,但很快的,亮度就降下去了,变作了正常的,喜悦而热情的温度。
“阿姨失望了吧?以为阿牧带女朋友回来了?”诸星笑嘻嘻的说,“虽然长很漂亮,但藤真是个如假包换的男孩子哦。”
这句话落到牧和藤真的耳朵里,又是短暂的一晌无言。
反正自己是不会放弃的,反正迟早也要带藤真到父母面前。
再次确认了自己的心思,牧反而轻松了下来,大大方方的向藤真介绍,“这位就是家母。”
“阿姨好,我是藤真健司,神奈川县翔阳高中篮球队的。”藤真恭恭敬敬的给牧美惠子鞠了一个躬,清晰礼貌的自我介绍。
“啊,是藤真同学,快里边请,午饭都准备好了呢。”
等到藤真再度抬头,牧美惠子已是满脸欢笑。在她的印象里头,儿子的同学不是粗壮结实,少言老成如自家宝贝牧绅一,就是上蹿下跳,聒噪不休如邻家宝贝诸星大,如眼前这个干净、秀气又和煦有礼的少年,真是怎么看怎么新鲜,怎么看怎么喜欢。
“哦也!”终于等到这句话的诸星又是一声欢呼,高大的身体一缩,就从牧美惠子的身边蹿出,直奔目的地。
“藤真同学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挨着小一坐,离那小猴子远点。”牧美惠子向着诸星的背影,笑着对藤真说。
小一……就身边这家伙的块头、尊容和性子,那一点和这个昵称般配?
一股强烈的笑意猛冲藤真的鼻腔,总算在失控的一刻给忍了下来,但还是发出了一个古怪的咕声,为了掩盖自己的反应,藤真随口问:“哦,为什么?”
“他可一点儿都不客气呢,你要坐他边上,就只能吃空碟子了,呵呵。”牧美惠子畅快的笑着,把藤真引领进了客厅。
诸星早已在一旁餐厅的桌边,占据了最好的位子,把筷子一头含在嘴巴里等候。
“藤真同学请稍坐,和小一说会话,马上就开饭了。”牧美惠子将两盘精致的小点心放在藤真面前。
“多谢阿姨的宽待,叫我藤真就可以了。”
藤真的彬彬有礼又让牧美惠子笑弯了眉眼,乐呵呵的钻进了厨房。
牧刚刚把藤真让坐下,沙发边上的电话铃就响了起来。接起电话,牧简单的应答了几句,就挂断了,然后扬声对厨房喊了一声,“妈妈,爸爸说中午约了病人,不回来吃饭了。”
听说家主将会缺席,藤真心头一松。牧的妈妈应该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就不知道爸爸怎么样?
瞧这黑大个一点儿也不像他的妈妈?想来应该是像爸爸吧?如果是那样,那么,牧叔叔应该是一个挺……严肃的人?
“都过来吧——”牧美惠子端了一个大盘子,上面摆满了碗碟,盛了各色料理和点心,才走出厨房,诱人的香味已经悠悠的飘满了餐厅。
诸星赶紧殷勤的伸手去接,却被牧美惠子在手背上拍了一下,转头热情的对藤真说,“藤真同学是第一次来,阿姨再去加几个菜。”
说着把食物都放在了藤真的面前,吩咐儿子和诸星,“小一,好好照顾藤真同学,还有小猴子你,注意吃相!”
牧美惠子刚刚转身,诸星的屁股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猴爪径直伸向藤真面前的菠萝烤鳗串,眼看就要得手,却被牧横里抓住了手腕,再难前进半分。
两个人都憋住了力气较劲,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在牧“敢抢藤真的东西,我拧断你胳膊”的强大执念面前,诸星终于先泄了气,坐回椅子一边甩手腕,一边往嘴巴里塞了一个希鲮鱼寿司,含混不清的嘟囔,“藤真我告诉你,这家伙就比我们强了一个妈。美惠子阿姨是营养师,从小就把这家伙科学喂养,他要是没有这块头和蛮力,打篮球哪里会是我们的对手?”
牧哼了一声,不跟诸星计较,把那盘菠萝烤鳗串往藤真面前推了推,“试试吧,我妈妈的手艺……还不错的。”
“多谢。”藤真微微一笑,戴上了桌上的一次性手套,而对面的诸星,早已是满手指满嘴角的颜色和油光。
席间,牧美惠子不住的称赞藤真有礼貌,有教养,特别是当藤真说出,桌上最喜欢的是肉末豆腐这道不起眼的家常菜时,牧美惠子简直如同遇到了知音一般欢喜,又夸张藤真有眼光,懂得美食的真髓,而小一只知填饱肚子,诸星光会暴殄天物。
诸星还间或让嘴巴忙里偷闲的反驳几句,牧眼见妈妈和藤真如此融洽,如此相得,被妈妈数落了反而是甘之如饴,乐意之极,胃口大开。
“小一,不如你们跟教练请个假,就在家里午休,用了下午茶再回宿舍吧?”牧美惠子一边收拾餐具,一边提议。
“下午茶?”还在满意的摸着肚皮的诸星,眼睛一下子又亮了,“没问题,没问题,藤真自己就是教练呢。”
“咦?已经是教练了?藤真同学可真了不起呀!”牧美惠子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已经不仅仅是可爱,讨人喜欢,简直是神奇了。
“阿姨您过奖了,只不过是教练退休,我暂时代理而已。”藤真在牧美惠子放光的眼神之下,已经有点儿扛不住了。
至于“藤真井理央就是家母,请多多支持”——这个政治任务,早就被跑到了九霄云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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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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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39# 喜蔻蔻
你抬起手拉着旁边的拉杆,前头在你臂弯的位置,站了一个人。。。然后,急刹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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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1-4-22 20:56 编辑
78.某个夏天下午II
牧美惠子嘱咐了儿子,要好好招待客人,就兴匆匆的去了超市,看来她并不只打算准备一份简易的下午茶。
诸星大则一头扎进了牧绅一去参加夏令营的弟弟,缙次的房间。
他的目的很简单,准备打两个小时电动,然后再痛痛快快的享用丰盛的下午茶。
理由也很充足,藤真是初次到访的客人,作为主人,牧当然要亲自的招呼客人。而且,翔阳明天将要交锋的对手——西木商高,正是去年海南高中第三轮遭遇的球队。
“如果二位不打算午睡的话,就抓紧时间交流宝贵的经验吧!”在牧家从不把自己当客人的诸星,撂下这句话之后,就自顾快活去了。
牧的房间宽敞、干净,陈设简洁、光照充足。
但是,当那几乎细不可闻的关门声响过之后,两个人都觉得气氛一下子变得怪异起来,空调分明呼呼的往外送冷气,可周围的空气似乎不曾摆脱外头的溽暑,吸进鼻腔和肺腑的感觉,还是轻微的燥热、粘稠。
“藤真,你,要不要午睡一下?”牧觉得自己必须先开口,打破这令人不适的气氛,然而一开口,他便发现了自己的语病。
在这样蓬勃而宁静的下午,和自己喜欢的人独处一室,却提出这样的问题,不知道藤真会怎么想?
自己都想到了,藤真那么聪明、敏感,只会想的更多……
果然,藤真一声轻咳,明显也在掩饰着什么,尽管口气听上去并没有什么不自然,“不用了,如果你不怕麻烦的话,能不能给我说说那个西木商高?”
总算找到了彼此都能欣然接受,且乐意进行的话题,牧赶紧满口应承,“当然没问题。只不过,去年他们的主力是三年级,现在应该已经不在阵中了。”
“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参考价值的。可惜,连累你不能午睡了。”
“呵呵,不要紧,我今天没有打比赛啊。”
注意力一拐到篮球上去,牧和藤真的情绪,很快就转移到了另一种轻松而投入的兴奋状态。
两个人坐在书桌前,一个在纸上写写画画,指划讲解,另一个频频点头,间或也插进几句疑问和意见,不知不觉中,挨得越来越近,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温热的气息绵绵。
不过,这样的亲近却没有带来更多的尴尬,两个人像是都沉浸在篮球和对方所带来的某种愉悦之中。
“嗯,看来西木商高的风格跟翔阳有点儿像,都是讲求速度,和内外线变化辅成的。”藤真拿起涂满了图形和数据的纸,非常仔细的察看。
牧略略拖开了椅子,给藤真让出了一些空间,似乎不想干扰他的分析和判断。
窗外的阳光明亮,透过略薄的浅色窗帘,在藤真托腮沉思的侧脸上,透下了点点细碎的影子,在呼吸之间,或者是睫毛扇动时,这些影子好像也会微微的浮动,形成一种美好而宁静的节奏。
终于溽暑退散,清凉之意流淌在这一个明媚夏天的下午。
牧觉得时间、空气,一切宛若都静止下来,让他清晰的听得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兴奋、有力,却不失控。
似乎一直以来在期待着的,而从没有去仔细构想过的美好氛围,顷刻间将自己和藤真包裹了起来。
牧就在一臂距离外,略歪着头,舒适在靠在椅子里,这样认真的看着同样认真的藤真。
“明白了,多谢你了阿牧,咦——”藤真呼出一口气,抬头粲然而笑,忽然碰上了牧专注的眼神,先是有些愕然,随即仍是故作若无其事的语气,“怎么了?”
“没怎么,我在看你。”牧也笑得很开怀,“能和你这样相处,我觉得很……很好。”
“……”藤真默然,他当然知道他在看自己,只不过以为他会撇清,却没有想到会答得如此干脆。
就在这一瞬间,藤真觉得,牧对自己的态度,就在这短短的不到一个小时里,仿佛起了微妙而鲜明的变化。
“藤真,还有时间,你还是小睡一下吧?毕竟上午打了比赛,要尽快恢复体力,西木商高可要比梅沢高中强了不止一个级别呢。”牧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自己的睡衣,递给了藤真,脸上的微笑友善、坚持而坦然。
“那,你呢?”只能接过,而且明知道这样问会尴尬,却不得不问。
“我不睡了,我看一会儿杂志。”牧从书柜上抽出了一本篮球杂志,又坐回椅子,意态轻松的翻看着。
“行,到点了你叫我。”藤真干脆的回答。再想东想西,或者砌辞推托,那反而显得自己多余而造作了。
迅速换了睡衣,藤真看着自己身上松松款款的大号衣物,无奈又好笑的“哈”了一声,便跳上了床,放松了的确小觉疲劳的身体。
手上翻动杂志的动作虽然从容随意,但是在悄然看见藤真光裸肩背的瞬间,牧的喉头还是一紧,胸口有一团暖暖的火焰在燃烧。
他如此安静、舒适的躺在自己面前,不复那充满距离感的完美优雅,以及充满对抗感的犀利倨傲,不知不觉中,自己和藤真,已经可以这般温柔亲近了么?
或许,连藤真自己都没有觉察到吧?
健司,午安。我喜欢你,很喜欢!再一次,牧对自己心中的爱恋和渴望,做了无比坚定的确认,如同每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都曾经确认过最初的,以为必会为之一生追求的理想。
在宿舍的楼下,藤真迎头就碰见了花形。
“藤真,你总算回来了!”花形把“总算”二字,说的特别的重。
“什么总算?这才几点?”现在是下午四点半,这一个下午的分分秒秒,藤真都觉得格外的模糊,又格外的清晰。
“藤真,一个下午你去哪里了?”
“我——”虽然优质少年不说谎话,可是舌头打了一个圈,藤真还是打算说,“我回家”,只不过还没等他说出来,花形立马又补了一句“
“看着我的眼镜说。”
“你这是什么态度?别忘了,我是监督!”心虚、乏词,只能以势力压力人,藤真虚张声势的脸一板,反问花形,“你又去干什么?”
“吃晚饭……”
“吃晚饭?这个点钟?”藤真恨恨的挤出了一句,“怕撑不死你!”
“这里食堂的酱牛排好,晚了就没有了。”
很好,只不过住宿了一天一夜,花形就已经把这里的伙食供应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如果说牧绅一的块头是他妈妈一手打造的,那花形透的身板就纯属自力更生了。
“好吧,吃完了到我宿舍来,讨论一下明天的比赛,六点,不准迟到!”不管是来自牧的外部干扰,还是来自花形的内部矛盾,都不会动摇了藤真比赛第一,制胜第一的信念。
丢下花形,藤真匆匆的跑上了楼梯,却在走廊口又碰到了另外一个人,那张脸孔依然令人不快的阴鸷着——南烈。
只不过,那双眼睛里头,似乎多了一些很不平静的内容,就像灰沉沉的天空下,波澜翻动的大海。
那不仅仅是对手间的狭路相逢,互相斗气自负的眼神,可是藤真没有兴趣,也来不及仔细琢磨那种眼神的全部内涵,南烈只留个他匆匆一瞥,就擦身而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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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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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这个文,大家就当做童话看啦,也就是说,别往太现实的地方去想,比如双方父母对他们恋爱的态度,比如高中毕业后他们还会不会在一起什么的。
只要相信,一切皆有可能,生活的本质是美好,就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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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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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44# 喜蔻蔻
噗。。。蔻蔻乃真是和俺心有灵犀。。。俺自己都有这样想,就是不敢这样写。。。.gi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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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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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1-4-25 00:16 编辑
79.王牌
随着替补中锋花形的一个中投命中,藤真略显紧张的嘴角,终于露出一抹微笑。
81比72,距离比赛结束还剩三分钟,翔阳把比分差距扩大到9分。
牧坐在看台靠后的位置,在这里,他可以清楚的俯瞰场中赛况,还能避免受到三排之前藤真夫妇的影响,不必像上一场那样手脚局促,精神紧张的看比赛,而且可以将他们的一些小动作尽收眼底。
两场比赛下来,看来“藤真叔叔”是颇有收获了,至少现在他把胳膊横在“藤真阿姨”的椅背上,不被再被后者狠狠的拍开。
还真是有趣呢,要仔细说起来,藤真既不像爸爸那么随便,也不像妈妈那么有脾气。
看着对面教练席上,那个抱着胳膊,意态沉稳而轻松的少年,牧的心中的钦佩之情愈发的鲜明。
今年的西木商高尽管主力阵整容变化,但实力完全不弱于去年。记得去年海南赢得并不轻松,最终的比分差距也只有7分而已。
应该承认,翔阳的总体实力还是略逊海南。只不过藤真做了很有针对性的战术安排。因此,尽管双方的风格类似,但是无论是在具体位置还是整体协作上,都很有效的压制住了西木商高。
如果说,昨天自己跟他的交流是发挥了作用的,那无疑藤真的领会能力和应变能力,都不逊于任何一个久经阵仗的监督。
“咦,11分的差距吗……”
“哼哼,那小子没有下场?他一个小毛孩,竟然可以跟北野老师握手,真是让人不爽!”
第二个声音粗大、嚣张,从牧的侧后方传来,不必回头,他就知道是谁。看来隔壁球场的比赛,已经先这边结束了。
藤真的眼光似乎也不经意的扫了过来,有了瞬间的停留。
是丰玉的人,既然有心情来这里看比赛,无疑是已经打赢了,顺便来确定一下明天的对手实力吧?
既然如此,翔阳也不必拖延时间了!
藤真站了起来,走向裁判席,要求换人。
在剩下的2分多种时间里,翔阳9号再度上场,又掀起了一阵得分的小高潮,在终场的哨音里,把最后的比分定格在90:79。
“看来,是王牌啊……”
“切,装模作样!南,你等着,明天我一定让他知道,像他这样的小毛孩,就不应该出现在篮球场上!”
“岸本,你要注意动作,你今天犯了四次规。”
“喂,北野老师都夸我今天打得好。嘿嘿,想他这副身板,只要给他一下就出去了!”
脚步声远去,牧克制住对身后二人回头怒视的冲动,他们的对话粗野无礼,对对手毫无尊重,哪里像堂堂正正的篮球手?
等一下要不要告诉藤真,特别提防一下丰玉的这两个人呢?不过,凭藤真的经验和能力,怎样的局面都可以应对吧?
“阿牧,阿牧,你果然在这里,教练叫集中了。”阿神在看台上找到了牧,他已经是一身整齐的球衣,抬头看对面的记分牌,“啊,藤真学长胜出了呀?赢了11分呢,好厉害!阿牧,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和翔阳在全国大赛交手?”
“走吧。”牧没有对神的愿望给予肯定的回应。
全国大赛次日上午的第二场比赛中,海南将迎战他们的首轮对手,来自山梨县的甲延高中,应该不算一支劲旅。
不过,在海南的同一组别里,有连续七年夺得全国优胜的队伍——秋田县的山王工业。况且,对于明天翔阳能否在第三轮,顺利突破丰玉高中,牧始终存着一丝忧虑。
“北野老师,请您多多指教。”握手的时候,藤真对面前的这位老者,礼貌的加了一个欠身。
“呵呵,一起加油吧。”北野乐呵呵的说,亲厚而随意。
然而场地中央,对于翔阳队员主动伸出的手,丰玉的队员不是不理不睬,就是敷衍的拍打一下了事,表情那么倨傲无礼,那么一无所谓。
藤真的眉心微微蹙起,而北野监督也只能无奈而纵容的,朝着自家球员频频摇头,然后给了藤真一个歉意的笑容。
还真是头一回碰见这样令人不快的对手!
藤真外表冷静从容,不动声色,但丰玉球员的表现和监督的态度,加上从去年积累至今的不良印象,还是让他心里不禁也来了气。
这种球队,给他们的最好教训,就是结结实实的在赛场上打败他们,让他们知道尊重对手,尊重篮球这项运动!
藤真走进了篮球场,这个最后上场的首发球员,加上他特别的身份,立刻引发了看台上一阵高涨的欢呼。
“啐!”尽管岸本并没有真的把唾沫吐到地板上,但一双目光凶狠的眼睛,却毫不避忌的瞪着藤真。
“拜托了,速水学长。”藤真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岸本的敌意,只是在准备跳球的翔阳中锋背后,轻轻说了一句话。
双方的跳球手几乎同时触球,球被拨打到一个完全出人意料的方向。
身材高大的岸本却飞快的从人堆里抢了出来,高高跃起,把篮球收入怀中,一刻不停的又传了出去。
丰玉的球员潮水般的向翔阳的半场推进,球被迅速的几经倒手,传进篮下,中锋勾手投篮,球进了。
就在这目不交睫的瞬间,丰玉已经率先取得了两分。
随后在翔阳的进攻回合中,藤真把球传给得分后卫,自己穿插进前场,扬起手来示意要球。球传出后,在半空被一人跳起拦截,得球落地后,几乎足不旋踵的转身攻向翔阳的阵地,只留个藤真一个9号的背影。
是那个叫南的人?藤真刚判断出对手,南烈已经在三分线外起手投篮,稳稳的命中了一个三分球。
开场不到三十秒,丰玉5比0领先翔阳。
前排的藤真井理央手肘一扬,忿忿的撞开靠上来的藤真浩司,这样的开场,是在让她没法保有好心情。
“阿牧,看来这个丰玉……”神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牧,没有说下去。
牧微弓着背,双手握拳支着下巴,侧脸的眉峰显得特别突兀,目光落在正缓缓运球推进的藤真身上。
此刻藤真的动作和节奏,反而让他稍稍放下了心。
丰玉开场那电光石火一般的进攻,确实令人意外。但是,想来这两粒失球的代价,也让藤真多少看出了这支球队的特点,知道该怎样应对了吧?
藤真不紧不慢的拍着球,目光巡望着视野范围内的球员站位。
即使还不能下结论,但是初步可以看出,这支球队的特点是速度很快,跑位很勤,单打能力都很强,一旦得球就会组织起迅猛流畅的进攻,而几乎不留任何余力来防守。
翔阳也很快,可是还跑不过他们。但翔阳有着强大的锋线,以及缜密多变的组织能力,就用阵地战来拖慢节奏,然后抓住他们配合和防守上的漏洞,一球一球的拿下吧!
“混蛋,小矮子,你到底是打球还是散步?”防守藤真的丰玉后卫,显然对他的闲庭信步不满且不适,忍不住爆了粗口。
“散步。”藤真悠悠的吐出了两个字,却在对方一愣的缝隙,倏的从他身边一掠而过。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翔阳虽然没能完全遏制住丰玉的快攻强打,而对方已不能随心所欲的按照自己习惯的快节奏来抢分。
对于翔阳稳扎稳打的阵地战,丰玉显然也没有很好的破解良策,双方都能在自己的进攻回合里斩获分数,开场9分钟,双方战成36比36平。
“藤真!”
接到若宫传球的同时,那张阴郁中见狂躁的脸庞,以及舞动的粗壮手臂也压了上来。
丰玉的球员打球动作都很粗野,他们疏于防守训练,面对得分能力强大的对手,他们似乎只习惯于这样不惜犯规代价的张牙舞爪。
在藤真砍下第十分起,这个叫南的小前锋就开始盯防他;现在藤真已经取了17分,南烈不但不能有效阻止藤真的得分狂澜,反而领到了两次犯规。
现在,眼前这双肘子挥舞的弧度越来越大,威胁的意味越来越浓烈。
想吓退我吗?那好,你就看着吧!
藤真的右脚果然后撤了一步,脚下是雪白的三分线。
起跳、抬手、投篮,篮球沿着美丽的弧线,滑过南烈的头顶,在他惊然回首的一瞬间,安静的落入了球网。
三分球!开场9分11秒,藤真命中的他的首个三分球,翔阳终于以3分的优势领先丰玉!
“南,你已经让他拿下20分了,你还是丰玉的王牌吗?”岸本在咆哮。
“哼,不要自封什么王牌啊,二年级小子!”随即报以嘲讽的,是丰玉自家的前辈。
“Yes!”藤真和若宫学长兴奋的击掌,热热的汗水擦过彼此的掌心,却迎面撞上了两道宛如又冷又锐,宛如刀锋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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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看来大家关注的重点,都在那间睡衣上~~~喂喂,好朋友,好兄弟,借穿一下对方的睡衣,不是很正常吗?
好吧。。。其实,我在,欲盖弥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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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1-4-27 13:09 编辑
80. 非赢不可的理由
南烈带球往前冲,从背后看,他的手脚动作张狂,宛如绝境中奔突的野兽,面对上来阻挡的翔阳前锋,攻击的速度和力度,都全然没有放缓和收敛的意思。
翔阳的前锋本来已站好了位置,可是看到这般嚣腾的气势,终于在南烈撞上来的刹那,往边上瑟缩了一下。
就是这片刻差池,南烈已顺利的突破到篮下,中投命中,比分差距缩小到仅有1分。
南烈回头,目光越过数道肩膀和头顶,最后落在藤真的脸上,瞳孔间的阴云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张狂至极的灼灼光芒。
是挑衅?是示威?藤真只觉得眼眶很热,那刺目的光芒,似乎瞬息也点燃自己眼中的火焰,沿着本就十分兴奋的神经,向身体的所有的部位,传递着无法安伏的热度。
他以为在那样野蛮的打法面前,所有的人都会害怕,会退避?
不,自己绝对不会退,也不能退。
一直以来面对任何挑战,藤真健司都是迎头而上,从来都不习惯退缩的姿态;而且只要自己退后哪怕一小步,便会带动整支球队的勇气和信心都一溃千里!
“哎呀,藤真学长太,太任性了!”看着藤真运球如飞,连续过人,单枪匹马直闯丰玉的阵地,把队友们都甩在身后,神不禁担忧的低呼。
“嗯,太任性了,轻易就受了对方的撩拨。可是……”看到南烈在仅有数步之遥的前方,像狩猎的豹子一般,手臂张扬,目光凶狠的等着藤真攻过来。
牧的话没有说下去,如果换了自己,也会不顾一切的,就在那里决一胜负吧?
什么是球队的王牌?就是任何时候,都能以自己的强势得分,来带动和改变球队的气势。
面对球风野蛮的丰玉和南烈,如果连藤真都害怕了,都退缩了,都熄火了,那么翔阳队也就完了。
不过,这毕竟是篮球场,不是角斗场,是一个凭个人球技和团队协作一较高下的地方,南烈那张牙舞爪的手臂,但愿只是虚张声势的恫吓而已。
牧扣紧了手指,指节啪的一声爆响,把神也吓了一跳。二人都悬着一颗心,看着场中的两个人,一个执意攻击的速度丝毫不减,一个浑身上下的危险气息无限膨胀。
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就来一对一的决一胜负吧,跟他比,你还——差得——太远呀!
藤真手上突然加了力道,篮球贴着他的掌心高高弹起,精干剽健的身体就像极速飞行的子弹,射向丰玉的禁区,仿佛前方毫无阻挡,一片开阔。
两个身体眼看就要撞在一处,整个球场反而陷入短暂的绝对安静。
撞上了!全场爆炸般的惊呼四起,下一秒钟,就应该是那个小个子的王牌,被惨烈的撞飞出去的场面了吧?
然而藤真很清楚,还有千分之一,万分之一毫厘的空隙,他几乎贴着南烈的身体,向一侧滑了出去,就像子弹忽然改变了轨道。
这突如其来的改变,显然大大出乎南烈的预料,藤真身体的柔韧性,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岸本焦急的呼叫在身后响起,“南,挡住他,挡住他!”
南烈懼然一震,对,我是球队的王牌,不能让他过去,丰玉不能输,北野老师不能——
已经来不及换位,甚至来不及思考,南烈扬起手肘,砸向那个昂起的,散发着令他不安,令他狂怒的傲气和不屈的头颅。
砰!篮球大力触地后,以一个失控的角度弹飞出去,藤真的身体如同被狂风吹折的树干,骤然向后倒去。
痛,很痛!前所未有的,几乎痛到麻木的感觉从额角传来,令藤真在一段时间里,失去了所有视觉、听觉和判断的能力。
四周空茫寂静,只能看见南烈那张惊惶却强作镇定的脸,只能听见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自己宣告,“……非赢不可的理由。”
然后,灼热而粘稠的液体从额角淌落,遮住了他最后的视线,一片漆黑。
“南,不愧是王牌,独得37分呢,我们已经是八强了,对吗北野老师!”
岸本兴奋的捶打着南烈的肩膀,可是刚刚为球队建功的得分王,却一路沉默不语。
而北野老师也只是投过来一个,不能被解释成高兴的复杂眼神,便负着手快走几步,不像往常那样,不论输赢,都乐呵呵的跟在球队后头,看着弟子们肆意宣泄着各种情绪。
岸本有点儿讶异,但很快的,就被前后左右队友们的高昂情绪淹没了。毕竟全国八强,是丰玉高中篮球队前所未有的好成绩。
已经打了这里,自己和南心头的那个担忧,应该可以解除了吧?不过还不够,丰玉还要一直赢下去,一定要用最辉煌的成绩,告诉所有人,北野老师的RUN&GUN,是最好的打法!
“南,下一场比赛,是跟那支球队来着?”
“海南。”南烈闷闷的答了一句,就甩下岸本,默默的跟在了北野监督身后。
(PS:根据原著提供的那一年全国大赛对阵表,似乎同一个县的两只球队,是不会被分在一个组别的。不知道是那一年正好如此,还是这就是一条铁定的规则?不过,为了达成俺的狗血设定以及庸俗的趣味,姑且就……无视它吧……)
“海南?”岸本念叨着这个名字,恍然若有所悟,“咦,南,那不就是——”
南烈突然停下脚步,贴在北野监督背后,呈现出一种警觉的状态。
在丰玉队伍的前方,站了两个人,其中一张硬朗方阔,显然正因为压抑某种强烈情绪,而显得紧绷的脸,岸本并不陌生。
神张了张嘴,仿佛想劝说牧什么,但终于只是无声的叹了口气,看着牧走到北野监督跟前,鞠了一个躬,语气礼貌却生硬的说:“老师,我是海南高中篮球队的牧绅一,我想找南烈同学交流一下。”
“喂,你想干什么?打球输了就想打架是不是?”岸本叫嚷起来,直要冲出去,却被北野监督回头瞪了一眼。
老师鲜有这样严厉的眼神,岸本只好讪讪的闭上了嘴,但还是和南烈并肩站在一块,充满敌意的盯着牧绅一。
北野监督的笑意和语气温和,而皱纹下的眉头却不平整,“牧同学,藤真同学现在怎样了?”
“做了简单的处理,已经送去医院了。”
“这个,孩子们一旦打得手热了,在球场上的冲撞在所难免……”
“北野老师!”牧坚定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您误会了,我只是想和南烈同学说几句话而已。”
“那,好吧……”北野监督无奈向南烈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好好说话。”
“嗯。”南烈恭谨的垂首答应,却在踏出队伍,面对牧的瞬间,恢复了冷漠而傲慢的姿态,“说吧。”
“跟我来。”牧转身,大步走向人流相对稀少的左侧休息区。
去年,这个黑大个就跟被南打翻的那小子一道,看起来关系很好。现在这副架势,明显是来替他出头的。瞧他的块头,万一真动起手来,南烈怕不一定是对手。
“老师,我也去!”看着牧和南烈的背影,犹豫一霎的岸本,马上追了上去。
“岸本,回来!”
“老师,您不用着急。”神赶紧宽慰北野监督,“阿牧一定不会动手打架的,虽然他……确实很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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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60# 喜蔻蔻
嗯,我翻了原著,牧哥的回忆画面,比分是39比36,
我也对北野老头不满,我觉得如果他对丰玉的人严加管束,那个球队的作风,怎么也不可能是那个样子。
只能说,等到南烈出大事了,他才开始觉得有必要“教育”,先前,都是纵容的态度,宛如和爱慈爱,但是毫无教育手段的长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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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蔻,你真是戳到了俺的万年伤,我真真真真的对安西老爷子怨念太大了!
虽然说小三的浪子回头是很动人的桥段,可是,谁又能保证一个滑出正常轨道的孩子,就一定会回归呢?
我估计着,安西当初根本对三井的离开,就是抱着一种放任的态度,也就是说,你走,或者你回来,都没有什么区别,他的心里,三井还够不上他关心的级别。
作为一个监督,一个被学生尊敬甚至崇拜者的教练,我真觉得安溪不合格。
我心里反复念叨的一句话,就是:不教三井遇田冈……田冈大叔是俺最喜欢的教练啊(除了小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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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1-4-29 19:42 编辑
81.到此为止
拐到一丛齐腰的灌木丛后头,牧绅一突然停了下来,霍的回头。
一直闷声不响跟在他身后的南烈,似乎一惊,下意识的有个后退的动作,却硬生生的刹住了脚步,尽管内心充塞着猜测和不安,他依旧拿一张冷漠而无动于衷的脸对着牧。
“藤真伤得很重,医生说,一直到全国大赛结束,他可能都要呆在医院。”
那双深陷的眼睛,有一股慑人的压力和锋芒,南烈故意做出一无所谓的样子,避开了让他感到局促的目光。
“那又怎么样,我在比赛中也受过伤,这值得抱怨吗?”
“你——”南烈的态度显然越发激怒了牧,他又向前迫近了一大步,一字一字挤出牙关的话语,显示着此刻他的隐忍已经到了一种临界,“——是故意的吧?”
仿佛被一记重拳打在了心坎上,南烈胸口一滞,沉默。
是故意的吗?确实先前一直在用激烈的动作恫吓他,希望能够阻止狂澜般的得分势头。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毫不畏惧,毫不退避。
在那一刻,面对那看似单薄的身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吧?绝对没有想过,要把他伤成那样,可是——
“是故意的吧?打伤自己无法打败的对手!”
牧的充满忿意的逼问中,又多了明显的,鄙夷的意味,仿佛在南烈胸口的那团窒闷之上,又施加了一股重压,令他万分焦躁的想要有一个宣泄的口子,痛痛快快的呼吸几口空气。
并非全然是故意的,只是意外而已。不过,即使让冷静的自己再次做出选择,也一定还是会出手。
丰玉不能输,北野老师并不能离开丰玉!无论面对怎样的对手,无论要自己付出怎样的努力和代价!
好吧,就算是故意的好了,不管别人怎么看,统统不在乎!
胸臆间狂暴的气流翻腾不已,而表面上南烈只是冷冷一笑,“是又怎么样?谁让他那么脆弱?就不该来打篮球。”
“你再说一遍!”
南烈的话音还未落,便觉得胸口一紧,衣襟已被牧绅一劈手揪住,脚下身不由主的踉跄向前,高耸的眉骨下,那双怒火决堤的眼睛已迫在眉睫。
“混蛋,你想打架吗?”看到南烈受制,一旁的岸本扑了上来,去拉扯牧的手臂。
手腕被中途截住,扼得骨肉生疼的力量,令岸本的挣扎全然白费。紧接着,在一股强大推送力的作用下,站立不稳的岸本连连的倒退,摔在了灌木丛上。
坚硬的枝条在他的手臂上拉出了几道血痕,他既恼火,且狼狈的刚站起来,又被一副沉重的身躯撞了个趔趄,惊慌的看清了,和他摔在一处的正是南烈。
“我是很想揍你一顿,让你也知道被揍的滋味!”牧居高临下的看着南烈,眼中的愤激已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傲岸,是不屑,“不过,我更要你知道,靠这种龌龊的手段一直赢下去,再也休想!”
可恶,是威胁人吗?从来没有人敢对自己和南说这样的话!
岸本很想跳起来,像往常对付嚣张不服的对手那样,狠狠的给牧一拳。可是,他又觉得脚下有些虚浮乏力,似乎支撑不起忿怒不甘的情绪。
“你们,根本不配做篮球手!”看着眼前犹未站直的二人,牧森冷的扔下一句话,便转身阔步离开。
“喂,南,我们——”
不配做篮球手?这句话加诸岸本心头的折辱感,要远远大过刚才较力的挫败。
他刚刚跳起来,想招呼南烈一起上,胸前却横过了一只胳膊。
岸本惊异的转头看南烈,发现他正死死盯着牧的背影,绷紧的面部肌肉,显示着内心的极度不平静,可是目光却是一片茫然。
“哈哈,不就是,海南吗?我们一定可以……”岸本夸张的大笑一声,貌似张狂,可半句话却卡在了喉咙口。
有那么极短的瞬间,他忽然觉得,那背影彰显出的贲勃力量,是他无法战胜的。
“阿神,走了。”牧向北野监督微微欠身,不再多说一字,扬手招呼神走人。
才走到体育馆中庭的空地,迎面就跑过来一个人,喘着粗气,一身是汗,还穿着湿漉漉的球衣。
是诸星大,看他这副模样,应当是刚刚结束了在另一个球馆的比赛。
“哎,阿牧?我正找你呢。”诸星一把抓住牧,火急火燎的问:“刚才听你们海南的人说,藤真在和丰玉比赛的时候,被撞伤了?”
“不是撞伤,是打伤。”牧沉声回答,想起那一幕的情形,以及刚才南烈的回答,不由又握紧了拳头。
“打伤?嗐,那,那就是故意的了?”诸星吓了一大跳,“丰玉的人这么野蛮?对了,下一场你们不是——”
“他们也就到下一场为止了!”牧语气铿锵,断然截住了诸星的话。
“好,阿牧,有你的。”诸星赞了声好,朝牧翘起了拇指,“等着你给藤真报仇了。”
牧瞟了神一眼,见他的神色间有些讶异和慌张,只好轻咳了一声,“呃,也不是这么说,每场比赛,我们都会全力以赴——”
“得了得了,阿牧,就别虚伪了。”诸星的手在牧面前抡了一个大圈,不以为然的大声反驳,“报仇就报仇,怕什么?你要是打输了,还有我呢。可恶,居然破坏我向宿命的对手挑战的机会!”
“哼哼,我怎么可能输!”
“哼哼,要是输了,你也没脸去看藤真啦。”
神瞧了瞧牧,又瞧了瞧诸星,原本在他看来,对阵丰玉也不过就是一场寻常比赛而已。然而看着眼前情绪汹涌的两张脸,他忽然也觉得手心灼热起来。
哨音响起,南烈接球、奔跑的身势,宛如一个人从悬崖踏空一样,陡然失措的停了下来。
他习惯性的望向场边的监督席,北野老师正站起身,双手啪啪的拍了几下,给了他一个宽慰的微笑。
这个笑容和往常一样,温和、轻松,无论输赢,它总会在比赛结束的那一刻,出现在北野老师苍老瘦削的脸上。
现在,南烈觉得,如此熟悉的笑容竟令他无法直面。
他扭动有些僵硬的脖子,望向记分牌,89比77,红色的液晶数字如同一块烙铁,让他的眼睛一阵刺痛直到心里。
那个人正站在记分牌前,横着手背,摁住颧骨部位的一块青肿,从手背上方射出两道凛冽的目光,南烈几乎可以感受到他手掌背后,蔑视和嘲讽的表情。
这场比赛中,他在砍下了整整40分!
在比赛中曾经有过一次冲撞,自己的手肘击中了他的脸颊,却在身体对抗中被他撞飞了出去。
而裁判的判决,是丰玉的阻挡犯规。他的技术、力量都令自己无解,而且还散发着一股骇人的凌厉气势。
直到比赛终结,南烈都无法再次面对牧绅一,扬起他的充满杀伤力的手肘。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手一抖,篮球从南烈的双掌中滑落,悄无声息的滚出界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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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这边的同学倒还“理性”,DK的同学一看到小南把小真打伤的桥段,就激动起来了,就嗅到了南藤的味道~~~.gi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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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对南藤可有感了。。。。不过,坚决不在这个文里头弄牧藤,坚决的单一CP。。。。。
俺总觉得,南烈向流川道歉了,于是所谓“南流”也就了结了,可是,还欠藤真一个态度啊,于是必定要会继续牵绊下去,哇哈哈哈哈~~~.gi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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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请勿打扰
裤兜又是一阵振动,手机铃声大作,牧照旧望着公车驶来的方向,坚决不理。
“哎,先生。”旁边的老头碰了他一下,指着他的裤兜,好心的提醒。
牧只得报以一笑,无奈的掏出手机,偏偏铃声很凑巧的停止了。牧赶紧把手机切换到静音状态,塞了回去。
他知道是谁,诸星大。也知道他找自己干嘛,去医院看藤真。
可是,去看藤真这种事,牧是绝对不想跟诸星一起的,干脆给他来个装聋作哑。
光是想着,藤真现在可能已经剪掉了漂亮的栗发,额头上缠着雪白的纱布,孤单的躺在病床上,有心无力的追悔着那场惨痛的比赛,牧的心口就暖暖的疼惜着。
可是牧完全想错了,真实情况跟他想象的截然相反。
当他在护士站问到了藤真的病房号,迫不及待的冲上楼梯,才到病区的楼道口,就傻眼了。
藤真病房的门口,可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站着的,坐着的,靠着的,抱着鲜花,捧着蛋糕,拎着果篮的男生女生,堵塞了半个走道。
瞧那架势,简直直追明星接见粉丝团。
牧这才恍然醒悟,名古屋也曾经是藤真的地盘,凭着藤真的能力和魅力,有这个场面自己早该料到了。
早知如此,多一个少一个诸星大,压根儿没什么区别。
踌躇了一会,牧还是硬着头皮朝病房走去。就算不能跟藤真单独相处,他也一定要看一看藤真,确认一下他的伤情才放心。
“喂,排队。”伴随着沉闷的声音,旁边伸出一条穿着运动裤的长腿,横在牧的面前。
循声望去,牧看见了一张细眉细眼,面无表情的脸庞,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叫长谷川?
旁边坐着的,带着黑框眼镜的高大少年,识别度就要高多了,藤真的队友兼室友——花形透。
他正把一张纸条递到牧跟前,尽管不太理解,牧还是接了过来,瞟了一眼,.纸条上写着一个数字,29。
“牧君是今天上午的第29号。”花形又好意的提醒了一句,“我看还是先去吃个午饭,再过来吧?”
29号……牧无语,如果加上诸星,就正好可以凑一个排的人数了。
牧把纸条捏进手心,默默的转身,突然花形在背后叫住了他,“等一下,牧君。”
花形走到他面前,难得的笑了笑——说是笑,其实也就是两边嘴角,各往一边扩张了半公分而已。
“多谢帮我们干掉了丰玉,这个算是报酬。”说着就把一个硬硬的东西,塞进了牧的手心。
牧不解,刚要发问,花形已悠悠然的走了回去,姿势舒服的往长椅上一靠。
满腹疑团的牧绕过了楼道拐角,才翻出手心里的东西——是一块有医院标志的塑料挂牌,上面写着:请勿打扰。
正午的阳光和蝉鸣,正如此刻同牧的心情, 热烈而躁动。即使在楼下阴凉处坐了一个小时,牧还是汗流浃背,乱了他仔细梳好的小中分头。
终于花形和长谷川并肩走出了病区大楼,牧立马蹦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直奔目的地。
果然,那才热闹非常的楼道,已是宽敞安静。站在病房门口略一踌躇,牧还是掏出了那块“请勿打扰”的牌子,悄悄的挂在了门把上。
手掌搭上门把的瞬间,冰凉的触觉和耳后的骤然一热,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引发牧的心跳开始不稳定,呼吸也浊重起来。
大约是听见了门外的动静,藤真从病房里悠扬的应答了一声,“请进。”
牧突然有些后悔,刚才在楼下光是着急的干等,居然没有打好腹稿,见到藤真该说些什么。
深深了吸了一口气,牧转动了门把,推门而入。
藤真正半倚在床头,双手安静的放在雪白的薄被上,笑容优雅清淡,透着些礼貌的意思。
看见是牧,藤真端着的肩膀耸一松,笑容立时灿烂而随意,“阿牧?坐吧。”
眼前的藤真有些不同,原本稍长的额发已经齐齐的剪掉,额头上缠着纱布,左边额角的部位,微微鼓起了一小块。
“发型很可笑是吧?没办法,缝了十一针。”藤真抹了抹短短额发,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真有点儿像……樱桃小丸子。藤真这个动作和表情,让牧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忍住笑意,“不会,你怎样……都好看。”
好看?最刺耳的,就是这样的“赞美”了,藤真习惯性的挑起了眉尖。
然而,眼前的牧正直直的看着自己,目光认真诚恳,没有半点戏谑的意思,刚刚升腾起来的一点恚意,也就慢慢的落了下去,在胸口化作一股既美好,又不安的暖流。
自从表白了之后,只要是单独相处,这家伙似乎就毫不掩饰对自己的那点……意思。
尴尬的沉默只持续了几秒,藤真就找到了自然转移的话题,“听说你们打赢了丰玉?恭喜,现在是四强了吧?”
“嗯,明天对阵秋田的山王工业。”牧尽量说的很轻松,其实,面对连续七年全国冠军的球队,一向很激励球员们求胜心的高头教练,也只说了一句“尽力去打就好”,从学长们的态度来看,更是对胜利不抱什么信心。
“很可惜,明天不能去看比赛了。医生说,有轻微的脑震荡,要住院观察几天。”藤真的手抚上了额角伤处,怃然的叹了口气,“阿牧,我……又败给你了。”
大约是有些失神,使的力气大了点,藤真咝了抽了一口凉气,露出疼痛的表情。
“怎么,很痛么?”牧赶紧关切的站起来。
“不会。”藤真摇头,无奈的送了耸肩,“就是,憋闷的慌,好想偷偷溜出去看比赛啊。”
看着藤真有点委顿的模样,不似往日的俊爽飞扬,牧的心口好像又被用力揪了一下,稍作斟酌后,小心翼翼的开口,“呃,我能不能,看一下,你的伤?”
藤真一愣,伤口已经缝合包扎了,有什么可看的?但是,目光和牧眼中浓浓的关切一碰触,又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牧走到床边,轻轻的在床沿坐了下来,慢慢的向藤真靠拢过去,像是生怕一个大动静,就会触动藤真的伤口。
这般粗壮的块头和外表,动作却如此温柔仔细得有些夸张,真是违和啊,藤真觉得好笑。
不过,他很快笑不出来了,刚刚生出的笑意,就僵在了红潮浮起的脸颊上。
他已经挨的这样近了么?可以看清那微泛油光的鼻翼,和线条硬朗的嘴唇。而一片阴影又出现在视野上方,是他抬起了厚实的手掌。
会落在什么地方?是头发,是伤处,还是……咦,这是什么?
忐忑不安的藤真,不敢在直盯着牧的脸看,正转移视线,忽然看见牧的右颧骨附近,有一大块的浅浅淤青,浮肿还未全然消退。
“听花形说,那个南烈也给了你一肘子,看来还真不轻……”额角的伤口似乎发出某种共鸣,,令藤真产生了恍惚的痛感,不禁抬起手指,在那块淤青上轻触了一下。
“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伤疤……”
牧正自言自语的,万分小心的将指尖靠近纱布的边缘,脸颊蓦的传来轻微的、温暖的,却极度敏感的触感,令他正全神贯注把持的,尽量稳定的呼吸、动作和姿势,如同被一针戳破的气球,顿时失去了控制。
啪!为了不碰到藤真的伤口,牧的手掌猛的转移了方向,大力拍在了床头的墙上。
“赫,怎,怎么啦?”藤真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指,却发现牧和自己,已经形成了一个极其怪异而亲近姿态。
他的身躯前倾着,手臂贴着自己的耳际,撑在身后的墙上,和宽阔的胸膛一道,对自己形成了类似拥抱的半包围。
牧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惶,半张着嘴唇,喉结不规律的上下滑动。
周围的空气好像急速升温,并且从四方向他压过来,藤真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几乎要跳出胸口,连大气都不敢出。
然而,在这极致紧张的状态下,仿佛又有一缕轻细的、柔软的、莫可名状的东西,在周身不受控制的穿行着,说不出的舒畅而期待。
时间成为被遗忘的存在,不知过了多久,充满了热度和重量的音节,终于打破了令二人既觉得倍受折磨,又感到无限美好静默。
“藤真,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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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小爱:快了,高二的重头戏过去了~
TO小丰:坚决的单一CP,放心好啦,本文决不三角恋~
TO赵赵:已经见面了,哈哈哈,不过,没有太“激烈”的场面,清水文啊清水文~
TObibiheidi:俺对南藤超有感觉,不过,这次一定不弄南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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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一对一
对视,半晌无声。
像是毫无心理准备,藤真再次被牧的直截了当,不带半个多余字眼的表白吓住;又像是早已等候了许久,答案只呼之欲出。
牧直直的盯着藤真半张的嘴,生怕那两片轮廓鲜明的嘴唇一动,就会蹦出一个“不”字来。
时间就在紧张而美好,患得又患失中悄然溜走,直到门把上再度传来一声轻轻的咔嚓。
藤真的第一反应,就是猛推牧的肩膀,解除了把气氛催化的无比暧昧的半拥抱姿势。
牧更是充分展现了优质篮球手的敏捷身手,警报声起,门被推开,不到一秒钟的间隙,他便从床上猛的弹起,一个箭步抢回原位。
待到来人走进病房,他已颇有余暇的变作端正的坐姿,从容的站起身,礼貌的打招呼,“藤真阿姨好。”
那闲雅稳重的气度,那足以掩饰一切真相的肤色,令藤真几乎要捶床大呼:“牧绅一你这个天生的伪君子!”
“牧同学也在?多谢你来探望健司了。”藤真井理央先是略感意外,很快的,也浮起了友好而满意的微笑。
“应该的。”尽管感觉到发根热热的汗气直蹿升,表面上牧的态度还是无懈可击,“就不打扰藤真休息了,我先告辞。”
眼角目光流转,瞥见藤真又红又白的可爱脸色,牧心里忽然冒起一个大胆的念头。
“那个,藤真,我先走了。刚才和你说的事,觉得怎么样?”
“什,什么怎么样?”
“和我一对一。”
藤真没有想到,这个外表老实的黑大个,居然敢兵行险招,用如此大胆而狡狯的法子,在自己洞悉力和威慑力都无与伦比的母上大人跟前,来一个“逼宫”。心虚的眼光不禁向藤真井理央那边飘了过去。
藤真井理央充满鼓励且小有嗔怪的看着儿子,似乎在说,“有什么好犹豫的,男子汉怎能拒绝对手的挑战?”
眼前的四只眼睛都是笑意盈盈,却把自己挤兑的毫无选择和踌躇的余地,而且老妈的高智商绝对不同于老爸,耗的越久,就越容易引起她的怀疑。
藤真只好把心一横,摆出慷慨爽快的模样,相当男子汉的答应了一声:“行!”
说来也怪,话一出口,藤真就觉得心头豁然舒畅,宛如推开一扇久闭的窗子,霎时,阳光、空气和露水都欢乐的扑了进来,连病房内单调闷人的白色,也无比清爽的顺眼多了。
“好,君子一言!我,等你……”牧强忍着雀跃呐喊的冲动,然而不知不觉中,已经把那句“我等你”,说的无比温柔宛转。
藤真的额头青筋隐隐直跳,快走吧大叔,再不走,你就要露馅了……
他答应了,他终于答应了!
门扇刚在身后关上,牧就在走道上奔跑起来,到了楼梯口,一手撑着扶手,整个人如同春天翱翔的大鸟,纵身腾起,从整层的台阶一跃而下,差点儿和正拐弯处,同样火急火燎跑上来的人,结实的撞个满怀。
“哎哟,你这人——咦,牧同学?”
看清了来人,牧不禁暗自叫苦,这个差点儿被自己撞飞出去,不是别人,正是藤真的老爸。
还没等牧道歉,藤真浩司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脸兴奋的问:“你是不是刚看了健司出来?”
不会吧,难道只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自己就被看穿了,看来真不该得意忘形,随时保持稳重可靠是多么的必要。
被那双酷似藤真的眼睛,热切期待的盯着看,牧的胸口就直打鼓,也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那个,健司的妈妈,在不在里边?”
咦,看来,关注的重点,并不是自己?牧点头的频率和流畅度,立时提高了许多。
“啊哈,谢了小子!”藤真浩司的一巴掌拍在牧的肩头,没工夫再跟他应酬,兴冲冲的一下子跨越了十几级台阶,那速度和跨度和牧刚才相比,丝毫都不逊色。
“阿牧,你去看藤真了”
“是啊。”
“他的伤不要紧吧?”
“是啊。”
“你们聊的很开心吧?”
“是啊。”
武藤伸出巴掌,在牧脸前大幅度的来回摆动,却依然没有改变牧咧着阔嘴,白牙闪光的笑容。
“阿牧,你没毛病吧?”
“是啊。”
武藤瞪了牧好一会,突然从他身边硬挤出去,悲怆的唱了一句走调的歌:“我中了爱情的毒……”走到正在走廊上,哼哧哼哧非常投入的举着哑铃的高砂背后,沉痛的拍了他一下,“行了高砂,别练了,洗洗睡吧。”
“明天要比赛……”高砂的世界,从来都非常单纯。
“情场得意,赛场失意,这个节骨眼,我们不幸和阿牧生在同一球队!”
事实证明,武藤的预言也并不十分对,因为情场得意的那个,赛场表现的依然出众, 9次助攻,3次盖帽外加3次抢断,得到了海南队最高的个人得分26分。
其中有三分之二的数据,是下半场开场五分钟之后,藤真健司出现在看台上后斩获的。
可惜,即使王牌的状态大勇,也无法改变海南大比分在去年的冠军球队——山王工业手下败北的结局。
思前想后,藤真还是决定溜出来看这场比赛,他给自己找了很充分的理由:首先,山王和海南的豪强对决,绝对不容错过。其次,山王的主力后卫深津一成,是去年赛会的MVP,如果明年翔阳还要进军全国大赛,和他对位的自己,就一定要做好充分的侦察工作。
翔阳的队员已经回神奈川,能从这一战中获取老对手和新对手数据的,就只有自己了。
虽然牧输的不算难看,却也相当的无奈。深津一成是技术型和速度型的顶尖高手,他的球路时而狂飙突进,时而诡异剽捷,牧有点跟不上他的速度,而力量在深津面,前也鲜有用武之地。如果面对深津一成这样的对手,自己要怎样应付呢?
半场的观察揣摩,藤真还是得不出一个甚至稍微清晰点的头绪。看来全国大赛赛场的广阔程度,要远远超出自己的猜想。
牧双手撑着膝盖,犹自心有不甘的看着记分牌,呈现出藤真所陌生的疲态,神奈川霸主的征伐脚步止于四强。
倒在和丰玉决战的赛场上,失去知觉前一瞬间的痛悔和遗憾,再度涌上藤真心头。此时此刻,牧绅一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更冷静一些?更强大一些?那种苦苦追逐着胜利女神的脚步,最终只能看着她在眼前消失了背影,甚至仅仅一步之遥!那种滋味藤真再清楚不过了。
本来藤真打算看完比赛就悄悄的离开,避免和牧照面后的尴尬,然而牧偏偏朝他望了过来,带着心有不甘又无奈奈何的淡淡苦笑。
于是藤真看完一场激烈比赛后,每每豪情万丈热血沸腾的心,此际却柔柔软软的有点燃烧不起来。
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藤真咬牙,这种状体有够差劲!难道,自己就这样不得不接受了跟他“一对一”的事实了么?
“不要沮丧,败给山王虽然遗憾,但是并不羞耻,大家都表现得很好,尤其是——”高头教练在场边给有点士气低迷的队员打气,“对了,阿牧呢,怎么不见阿牧?”
“教练,阿牧说,他去一下厕所。”高砂老老实实的回答。
“咦,他怎么老在比赛后上厕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教练,你才发现吗?”武藤嗤了一笑,“不过您放心,他舒服得很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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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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