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牧藤】嗨,健司(又名《似火流年》)8.29日更新番外一 - 完结区 - 灌篮高手耽美同人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20'), fid = parseInt('23'), tid = parseInt('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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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oracle49:花形君的抢戏,连俺都没有料到。。。
TO小丰:啊呜,再要憋,就把牧哥给憋坏了。
TOakirakenji:革命道路曲折一点,胜利果实才越发甜美嘛,噗~
TO赵赵:监督君是傲娇的,矜持的,明明心里已经想往南走了,偏偏还要往北先拱一段,哈哈。
TO蔻蔻:打算写到原著中“十日后”那个时间段~
TOMakiLovesFujima:已经把牧哥熬得够久啦,俺自己都看不忍心了~PS:您的ID好长,有中文昵称吗?
TO乱世千秋:没有,俺觉得牧哥有一种“稳定”的其实,特别在赛场上,可惜,还是输了,原著没有给他在山王面前拉轰的机会。。。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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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1-5-5 11:36 编辑

84.我是你的男朋友

穿过看台下方的过道,在接近出口的地方,牧看见了藤真,身边是川流不息的退场观众,好像随时有被刮碰到的危险。
一路打到四强,最大的好处之一,就是牧对这个体育馆的地形,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他赶紧快步走过去,拉了藤真的手,迅速闪进旁边一条细长的走廊,拐了两个弯,各种噪杂的声响都听不见了。
走廊很狭窄,即使两人各贴着一面墙站立,藤真也能感觉得到牧身上蒸腾的汗气。
一直都在队员和对手的臭汗堆里打滚,这种味道再熟悉不过了。可是此刻和他面对面,置身在局促的空间,周身缭绕着他健康的汗水和肌肤的气息,藤真突然觉得气氛怪异起来。
何况,牧正拉着他的手,声音柔和又略带些责怪语气的问:“怎么不在医院休息,是偷跑出来的吧?”
藤真心道大叔你的角色转换还真是快,刚刚答应了和他“一对一”,就开始干涉自己的自由了。
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否“安全”,藤真偷窥了一眼走廊口,把手往回抽了一下,但牧握得很有些力道,藤真的动作只不过带来了一个湿热的摩擦而已,反而闹得心头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怪物’牧绅一败北的场面,可不是经常能够看到的。为了冬季选拔赛,我怎么也不能错过机会啊。”藤真故意用戏谑的语气,转换到自己觉得稍微轻松自在点的话题上头。
牧沉默了几秒,有些喟然的摇了摇头,苦笑,“山王确实是一支可怕的球队,他们每个位置,都是全国级别的。”
藤真不以为然,纱布下方的眉眼又闪动着傲气、锐气的光华,“可怕吗?绝对没有不可战胜的对手,山王再强,也有他们的缺点,虽然……我暂时没有找出来,但是一定有!”
“当然,如果冬季选拔赛再和山王交手,胜的一定是我们海南!”
“呵呵,别忘了,在山王之前,要先过我们翔阳这一关。”
又来了,只要一谈到跟胜负有关的话题,眼前这个稍显清瘦的身体,总是立时要燃烧起来的模样。
“好了好了,教练要做赛后总结,我得走啦。”牧在藤真短短的额发前掠了一下,柔声劝慰,“你先回医院,我回头就去看你。”
牧朝藤真挥了挥手,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藤真的指尖爬上自己的额头,那里还留着他印下的余温,这样温柔关切的态度,让藤真既觉得很受用,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牧推门而入,藤真正站在窗边,用干毛巾擦拭着头脸和脖子,半湿的头发一绺一绺的贴在皮肤上。
见牧露出微微诧异的目光,藤真解释,“刚刚做了一百个掌上压,真是畅快啊。”
“就在这里?”牧看着病床边上,只够一个人转身的空间,登时无语。
“是啊,这几天总也不动,骨头都快生锈了。”藤真拿下毛巾,额头上的纱布已经除去,露出一条细细的创口,爬着黑色的缝合线。
“哎,你偷偷做这样剧烈的运动就算了,怎么还把纱布拆了?”
藤真白了牧一眼,又好气又好笑,“是医生拆的啦,都快一周了。”
快一周了吗?是啊,连全国大赛都结束了,时间过得好快。
可是藤真倔强的迎上南烈凶悍的防守,在他的肘击下倒地、晕厥的场面,仿佛就在前一秒,想起来还感到惊心动魄。
“你快坐下来,这是我妈妈做的墨鱼牛蹄筋汤,说是对伤口愈合很有帮助。”牧把手中的保温瓶打开,一股令人垂涎的浓香立刻弥漫了整间病房。
一听说是牧阿姨的手艺,藤真赶紧乖乖坐下,伸长了脖子,看着牧把奶白色的浓汤倒进塑料盖碗。
牧舀起一勺汤,小心的吹了吹,稳稳的送到藤真嘴边。
然而藤真漂亮的嘴唇却抿得紧紧的,眉毛有一个上扬的角度,瞪着自己的眼睛也明显有些热度和抗拒,就像……在球场上一样。
显然现在的环境和气氛,跟球场没有半点关系,所以牧奇怪的问:“怎么了?”
阿牧的脸上挂着讶异和迁就的神气,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了!原来这就是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放下!”藤真一指小餐桌,口气强硬。
牧愣了一霎,还是听话的放下了汤碗,不解的望着藤真。后者则不客气的端起碗,抄起勺子,西里呼噜的喝个底朝天,然后抽了纸巾,优雅而满足的按了按嘴角,才慢悠悠的开了口。
“那个,我们……一对一了是吧?”
“准确的说,我们是……恋人了,健司。”牧的表情羞赧而快乐。
“停!”藤真的巴掌往牧面前一按,坚定的说“在别人面前,你还得叫我……藤真!”
牧一晌无言,在那双精光四射的眸子的迫视下,勉强点了点头,“那,好吧。”
“即使是……那个,恋人,也应该我是你的,咳咳,男朋友,明白吗?”
“不明白。”牧诚实而干脆的否定,我是你的男朋友,跟你是我的男朋友,有区别?
藤真觉得谈话进入了一个自己擅长的领域,立马一五一十的摆事实,讲道理。
“第一,我比你大……那么两个月,对吧?”
我看着比你……成熟。当然,这样的反驳,牧只敢在心里嘀咕。
“第二,我是球队的队长,监督,你只是副队长,对吧?”
很快我也是队长了,至于监督,你不是说只做到这学期吗?
“第三,我比你经济独立,我现在拿每个月10万日元的象征性津贴,对吧?”
牧愕然抬头,终于口头心头都彻底闭贴了封条。
很理性,很直接,很冷酷,不愧是藤真!
藤真比他大,藤真比他有地位,藤真比他有钱,尤其是后两条,是衡量评价一个男人最主要的指标。
牧有些薄薄的沮丧,可是,藤真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呢?
“所以牧绅一,请你不要用对待‘女朋友’的态度来对待我。”藤真终于理直气壮的摊牌了,“我是你的男朋友,现在明白了?”
说着藤真伸出手,按上牧的头发,强势而爱宠的揉了揉。
“明……白了。”牧吐出一口气,绕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任何时候,藤真健司都是第一好胜的。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这种事他才不屑做口头之争呢,让着宠着自己的恋人,也是身为“男朋友”应有的知觉不是吗?
何况,藤真的手在头顶摩挲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嘿嘿。
牧赶紧又倒了一碗汤,推到藤真面前,“再喝一碗吧,希望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疤痕。”
“留疤有什么不好?”藤真喜孜孜的说:“伤疤是男子汉的标志!”
瞧他那眉眼生风,顾盼得意的模样,就差没有直接的喊出来,“靠,老子终于也有伤疤了!”
于是牧背过脸去,把一股强烈的笑意,硬生生的压回了胸腔。

快乐的暑假忽悠忽悠的就过去了,这其间牧和藤真约会了三次。
第一次是去逛公园。
原本牧想着夏天热烈的阳光、蓬勃的花木,多么适合和催化热恋的气氛。结果没有想到藤真一路逛得兴趣乏乏,呵欠连连,在公园里的小球场来了半小时一对一之后,藤真才恢复了生气。
第二次是去看电影,《空中大灌篮》。
原本牧想着可以趁着黑灯瞎火,悄悄拖一下藤真的小手什么的。结果没有想到精彩的球赛场面,让两个人始终在兴奋中大呼小叫,直到散场的灯亮了,牧才恍然想起,小手还没有拖。
第三次是在牧的家里。
原本牧想着可以期待“某个夏天下午”的场面再现,结果没有想到诸星大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又屁颠屁颠赶来凑热闹。足饭饱后硬拉着藤真去一对一,说是弥补一下错过和“宿命的对手”对决的遗憾,牧反而蹲在场边,做了半个下午的闲人看客,气得他直想把诸星结结实实的胖揍一顿!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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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事业型男人

暑假只剩下半个月就要结束了。当牧绅一感叹,能够和藤真自由碰面的好日子即将结束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让他深刻的体会到,自己的“男朋友”真是个“事业型”男人。
那一天,藤真接到校方的电话,说是有几件重要的事要和他商讨,就匆匆的回到了神奈川。
分管学生工作的副校长递给藤真一撂报纸和杂志,有神奈川本土的,也有外县的,无一例外的,都用相当可观的版面,描绘了“学生监督藤真健司”出众的风采、华丽的球技和骄人的战绩。
这些报道藤真大多看过,不能说一丁点儿骄傲都没有,但是和县大赛败在海南手下,以及全国大赛在丰玉阵前折戟沉沙相比,藤真更觉得,极致渲染的报道像是横亘在心头的刺,提醒着他“执教成绩”有多么的不完美。
副校长却在藤真耳根边絮絮叨叨,说他的表现在翔阳校史上多么的前无古人,说他给学校带来了多少的关注和美誉 ,总之一句话,希望藤真能继续留任翔阳高中篮球队监督一职。
尽管嘴巴上撑着不说,但是身兼监督、队长和主力三职,的确让藤真感到有些疲于应对。他原本打算好,一开学就卸任监督的职务,专心打他的篮球,以击败海南和牧绅一为头号目标,以进军全国为终极追求,没有想到校方却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然而,这还不是让藤真最意外的事。
副校长又说,海南的高头教练刚刚受命组队,要整合一支囊括神奈川高校篮球精英的队伍,参加秋季在福冈举行的国民体育大会。高头教练表示很欣赏藤真的能力,指名由他担任自己的助理教练。
藤真瞪大了眼睛,这接二连三而来的荣誉,让他素来敏于应变的思维和神经都有些迟钝了。还没有等他明确表态,副校长一双巴掌就重重的压上了他的肩头,“藤真同学,拜托了,为了不辜负你的才华,也为了翔阳的声誉,请加油吧!”
完全不给他推辞,甚至考虑的时间和余地。或许说,藤真天生就对各种挑战充满了不屈不挠的干劲,于是第二天,他就去拜会了高头教练。
高头先是把藤真和他率领的翔阳队海夸了一通,这多少让藤真有些鄙薄和不爽。老狐狸,把翔阳捧的越高,不就越是拐着弯儿吹嘘自己执教的,打败了翔阳的海南吗?
当然,表面上藤真还是恭恭敬敬的向高头教练讨教,这个“助理教练”的名目之下,要担负怎样的具体职责。
高头教练递给了藤真一份名单,“国体大会各县代表队的人数是12名,这是我认为比较合适的几名球员,剩下的就由藤真同学提名吧。还有,如果有时间的话,藤真同学可以先去征求一下他们的意愿。”
藤真快速浏览了名单,都是些很眼熟的名字。
有海南的桂隆太郎和牧绅一,陵南的鱼住纯和仙道彰,津久武著名的外线射手伍代信平,武里的现任队长大前锋赤垣光等,而翔阳则只有自己一人。
这份名单上的人物确实都称得上县内的一流高手,而且位置分布上也很合理,高头教练倒没有特别偏私自己的海南队。
藤真小心的把名单折好,放进运动挎包,起身向高头教练告辞,“是,我一定尽力,还请教练您多多指教。”

藤真支肘撑着脑袋,看着桌面上的名单,眉头轻微的拧了个小疙瘩,指间的铅笔虚拟的在纸面上涂涂画画。
名单上他增补了几人,但比较发愁的就是中锋,目前名单上这个位置,暂时只有陵南的鱼住一人。鱼住固然很优秀,但是藤真觉得,让他出任首发中锋的话,似乎还有那么一点顾虑。
神奈川不缺好中锋,比如鱼住纯,比如高砂一马,比如速水清治,以及此刻正站在自己身后,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这一位。
藤真征求过速水学长的意见,可是他表示已经申请了国外的大学,要全力以赴的投入各项准备工作,恐怕没有时间和精力为代表队效力了。
海南的高砂吗?他的风格、优势甚至缺陷都和鱼住太相似了。
“那个,藤真。”当藤真因为总在背上打转的两道眼光困扰不堪,行将发飙之际,花形总算先开口了,“还在为人选的事头疼吗?”
藤真啪的把铅笔拍在桌上,半侧过身体,往椅背上一靠,意态从容的吐出了两个字,“直说。”
少给我绕弯子了,你谁我还不知道吗?就算再加两层镜片,我也能把你一眼看穿!藤真的嘴角微微下撇着。
他太了解花形了,肚子里要是没揣着点儿不可告人的目的,大好暑假不躲在家中享受,肯巴巴的跑来宿舍和自己同甘共苦?,
花形搓着双手,嘴唇嚅了嚅,似乎颇有为难,欲言又止的模样。
藤真鼻子一抽,无声的冷笑,铅笔在指尖滴溜溜的转着,颇有耐心的继续看花形演戏。
“那个,你看我,够资格,代表神奈川打比赛吗?”花形咽了口唾沫,总算把话囫囵的说完整了,一看藤真的眉毛好像又要掀起来了,连忙又补充一句,“就算是替补也行啊。”
憋不住了吧?不想装了吧?嘿嘿,再熬你一阵子。
藤真慢条斯理的收起名单,悠悠的说:“唔,我跟高头教练商量商量。”
“请等一下。”花形一个箭步跨到藤真面前,一手按在椅背,一手撑着桌面,对藤真形成了包围圈,俯身低头,笑的诚恳又讨好,“不用吧,如果只是替补,你这个助理教练可以决定吧?”
藤真满意的看清了镜片后头,那两点急切闪动的光芒,似乎真的考虑了一会,最后还是摇头,“不行,我们同队又同居,别人会说我徇私。”
“喂,藤真。”虽然脸色看不出什么异样,但花形的脸明显拉长了,“不是这样吧?要说我在球队的表现,怎么也算得上良好?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也没少给你们行方便……”
“你们?”藤真的眼睛半眯,目光变得集中而危险,“谁们?”
糟糕!花形暗自叫苦,这一心急就落错棋了。
别看藤真平日里、表面上都一派温柔和气,可是不管公的私的,他的心尖子上都有个万万不能戳的软处,那就是:海南队的牧绅一。
“行什么方便?”藤真的鼻尖几乎要顶上了花形,锐利的眼神足以洞穿那厚厚的镜片。
“没,没什么。”花形连连摆手、后撤,手脚麻利的开打柜子,一把将饭盒抱在怀里,“我去吃饭!”
话音未落,人已落荒而逃,转眼就溜没影了。
花形已经清醒的认识到一个事实,掌握了领导不可告人的秘密,有时候不仅捞不来半分好处,还随时有被灭口的危险。
“哼哼,敢讹我……”藤真把铅笔投回笔筒,脸颊浮起一抹润润得红晕,想着花形逃走的门口,自言自语的嘀咕,“这个家伙,靠得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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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接下来的日子里,苦逼的俺又要跟论文战斗,所以会更得慢些儿,至于慢到什么程度,看具体情况而定。不过,坑是一定不会的!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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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蔻蔻:接下来,就快不了啦,事情一大堆。。。俺真是觉得真真很攻,非常攻,除了他攻不下来的,哈哈~其实男男恋真的一点儿也不了解,俺只是想着,没有,至少是很少男人,天生愿意展现弱势,愿意被压吧,噗~
TO小丰:俺觉得从个性上,能力上,牧藤都是SD里头最般配的一对呀~
TOJULY:对,就算最后还是被压,过程也一定要壮烈!
TOORACLE49:没有没有,诸星与真真,那绝对是很纯洁很纯洁的,哈哈~
TO赵赵:真的啊,俺喜欢小三,很大原因就是因为他下巴,那条酷毙的疤,藤殿也一样,那道疤让他看起来,多了不少男子汉气息啊,否则。。。也太漂亮了点儿,囧。
TO小爱:大叔本来就是。。。SD里头排行很前的。。。闷骚男。。。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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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1-5-9 17:22 编辑

86.我会报答你的

再次清点了面前站得整整齐齐的两排高大少年,藤真向高头教练汇报,“老师,试训的十八名球员都到齐了,只除了……”
“除了谁?”
“仙道彰。”藤真无奈的一摊手,“他在电话里说,非常抱歉,记错了试训的日期。”
“呵呵,如果是仙道同学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一定可以进入最后的大名单。”高头教练的态度倒是轻松包容。
藤真不以为然,不管是王牌还是替补,天才还是菜鸟,都应该一视同仁,严明的纪律是一支球队战斗力和凝聚力的保证。
不过,作为学生和助理教练,他并不想就这个问题,和高头教练有什么争执,所以就问:“那么老师,可以开始了吗?”
“好好,就照这个名单分组吧。”高头教练递过了一张纸。
藤真看了一眼,低头思忖了一会,对高头教练说:“老师,关于这个分组,我有一个小建议。”
“哦?你说说看。”高头教练饶有兴致的鼓励,看来这个学生助理教练,并不打算只是一板一眼的发布自己的命令而已。
藤真健司,神奈川高校篮球界前所未有的学生监督,他的篮球视野和智商,已经到达一个怎样的程度呢?
“老师,虽然试训的球员里头,有些是来自同一球队。”藤真指着名单,侃侃而谈,“但是我觉得如果尝试新的组合,也许可以促使他们更快的适应新球队和新队友。”
“嗯嗯,想法不错。”高头教练摇着白纸扇,惬意的往后一靠,“藤真同学尽管按照自己的意思,来进行吧。”
尽管执教代表全县出赛国体大会的球队,对于一个教练而言,是一种认可,也是一项荣誉,却不是高头教练的主要目标。
在他的心目中,带领海南队,将常胜的神话保持下去,并且冲击全国大赛的王座,才是最重要,最有成就感的。
既然这个学生助理教练,如此认真,如此干劲十足,不如就交给他吧,自己也落得个轻松。
“下面,我宣布分组名单。”藤真清了清嗓子,目光从球员们的脸上扫过,在扫过那张英挺的黑脸时,努力的保持寻常热度,且不多作多余的停留,“A组,桂学长、赤垣学长、尾山学长,花形同学,以及……”
藤真顿了一顿,好像想让众人特别关注他的安排,然后念出了最后一个名字,“牧同学。”
人群中发出了几个惊讶的声音,花形和牧虽然不出声,心里也感到很意外。
他们都以为,试训阶段,应该会安排花形和藤真,或者牧和神搭档,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彼此再熟悉不过到的组合了。
“B组,谷口学长、伍代同学,高砂同学、神同学和我。”藤真并没有给大家消化这个意外的时间,一口气念了下去,“C组,真崎学长、鱼住同学……下面,A组和B组先进行20分钟的练习赛。”
藤真话音话音刚落,并排站在一起的花形和牧,同时发出了若有所悟的一声轻噫,又彼此互看一眼,各自收敛眼神,闭紧嘴巴,仿佛不想让对方洞悉自己的心思。
没有意外的话,鱼住应该是首发中锋。高头教练和藤真做这样的安排,必定是想在自己和高砂之间,确定另外一个参加国体大会的中锋名额。看来,非好好表现一下不行了。
健司啊健司,你果然是任何时候,都想和我正面对决,分个胜负么?突然和自己和“男朋友”,变成了暂时的“师生关系”,这多少让牧有点儿不服气,不自在,愈发坚定了他拼命也要在赛场上,保持平等的对手关系,维持“双璧”的同一高度的执意。
总之,这一场比赛,我一定不能输!花形和牧都下定了决心。

最后15秒,A组领先一分,并且拥有控球权。
牧控球,在己方半场附近的位置,看着双方的球员,都剑拔弩张的抢占有利位置,并且盯死了各自防守的对象。
而藤真则守在中线附近,稳稳的蹲低身位,目光炯炯,只等着自己发动进攻的组织。
就如同两个月前,县内选拔赛最后一场,海南和翔阳对决的最后一球。
来吧,阿牧,同样的失败,我绝不可能品尝两次!
健司,对我来说,胜利可不仅仅以一种方式存在啊。
牧绅一气势如虹的越奔越近,藤真的目光也愈加犀利,愈加集中,浑身的骨骼、肌肉和神经都处在一触即发的状态。
速度、方向和力量都在计算之内,然而!
在离藤真两步之遥,而后者行将发动之际,牧突然刹步、跃起,高高的将球从藤真头顶抛了出去。
身后立刻又传来一声惊呼,藤真心头一凛,是高砂!
当牧起跳的瞬间,花形突然摆脱严密盯防他的高砂,后撤。
高砂没有想到,刚刚和自己行进了激烈卡位战的花形会不进反退,就在错愕的一瞬间,花形已经顺利拿到了牧的传球,原地中投,干净的命中。
“呵呵呵,这个中锋,有点儿意思……”高头的白纸扇在掌心轻轻的拍打着。
在力量上,正面抵抗能力上,他或许不如同样人高马大,但更加粗壮结实的高砂。不过他的身体柔软性和应变能力,和高校篮球界的传统中锋相比,却要出色许多。
藤真有些遗憾的吁出一口气,看向牧绅一,嘴角边的笑容似乎有些无奈,而眼底却是慢慢的惊讶和赞许。
不仅仅是因为A组的最终获胜。而是因为在这场比赛中,牧单打强攻的次数并不多,而是贡献了近二十次的助攻,最后的进攻端多半是花形。
看来虽然被称作“怪物”、“轧路机”,牧确实具有一个PG的良好素质和意识,他就敏锐的洞悉了花形的特点和能力,选择了最合理、最有效的配合方式。
藤真的眼神让牧如沐春风,他可不打算无趣的理解成,一个助理教练给予球员的嘉许,无论任何领域,任何时候,他都会让藤真满意。
一片影子突然移到了他和藤真之间,阻断了二人的视线交流。牧浓眉一拧,很快看清楚了,是花形。
“谢了,我会报答你的。”花形莫名其妙的扔下一句话,然后在牧大惑不解的表情面前,没有表情的走开。

一个月之后,牧绅一终于明白了花形这句话的意思。
“我要跟藤真学长住一间宿舍哦。”仙道笑嘻嘻的从藤真手中抽了一个钥匙牌,翻过来一看,失望的哎哟一声,“是8号,还是跟鱼住学长同住吗?想换一个新面孔都不行呢。”
“混蛋,跟我同住你有意见吗?”
“不是啊学长,我只是觉得,学长这样高大,睡觉会打很响呼噜吧?嘻嘻。”
大家纷纷伸手抽取了钥匙牌,牧悄悄的一瞅掌心,强烈的失望,是13号。既然不是跟藤真同一宿舍,那么对手是会打呼噜、会磨牙还是会梦游,就都不值得在意了。
“喂。”花形忽然又闪到牧跟前,后者手里一空、一实,钥匙牌被花形抽走,又塞了回来。
牧愕然看了一眼,差点没狂喜的惊叫出来,2号,2号!不就是跟藤真同一宿舍的床位吗?
同样不等牧发表点什么,花形又没有表情的走开了。
不管谁抽到了2号,作为“藤真室友兼队友”的花形出面去谈交换,都不会被拒绝,不会引起任何猜疑吧?
不知是否已经注意到花形和牧的小动作,藤真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把头扭到了一边,形同无视。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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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楼上各位:原著中,我就觉得化形是一个很傲气的人,啧啧,瞧那面相,活脱脱写着“任何人我都不服”~我觉得他骨子里头,对于藤真,是既佩服又对抗的情绪,他会服从藤真的队长+监督的管理,但是潜意识里,又很想在他面前表现,让藤真知道自己的实力和高度,甚至我觉得他偷偷的都会想打败藤真,嘿嘿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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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18# 爱之炎
不是。。。大家可以把两头理解成为:暂时性的。。。利益同盟体。。。
一旦时过境迁,是合伙还是拆台,牧哥是个厚道人,花形同学就难说的。。。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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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1-5-11 20:14 编辑

87. 恋人之间做的事

“嗨。”刚刚在楼下的球场运动完,精赤着上身,头上顶块大毛巾,汗气腾腾的牧绅一,向站在走廊擦球鞋的花形打了声招呼。
“还真沉得住气啊。”花形望着牧粗壮的背影,喃喃自语,“我可是恩怨分明的人,但,这只是暂时的利益同盟体而已……”
“花形学长,你的话好深奥哦。”
花形的身体僵了一下,转身,看见仙道貌似天真的挠着朝天发,手里捧了一盒将棋。
“你干什么?”
“有点无聊呢,想找藤真学长下棋。”
“他在忙……”
“啊?我看见他刚才从高头教练那里回来了呀?”
“可是,那家伙也回来了,接着忙……”
“花形学长,你说话这么深奥,下棋也一定很行吧?”仙道高兴的说:“不如我们下两盘吧?”
“唔。”花形看着走廊尽头的那间宿舍,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算是帮你们排除一点可能的干扰吧……”
“哎呀,花形学长,你真是我见过的,说话最有深度的人!”仙道乐颠颠的拽了花形的手,钻进他的宿舍。

听见门扇在身后关上的轻响,藤真回过头,目光在牧汗光淋漓的身上略一停留,随即笑着说:“大家都在玩乐消遣,只有你还练球,‘怪物’就是这样练出来的么?”
“你不是也没有去玩?”牧把半湿的毛巾甩到床头的栏杆上,走到藤真身边, “看什么呢?”
“高头教练那里拿的比赛对阵表,我们第一个对手是京都代表队。”
“每个县的代表队,都是临时组合的,跟全国大赛队伍的实力和特点都不一样呢。”牧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按着桌面,脊背俯得更低,试图看清楚藤真在对阵表上旁注的小字,“我初三的时候也参加过国体大会,有些球队球员个人能力很强,但球队的合作性却很差。”
“话是这样说,但赛前做一些分析和推测总是好的。”藤真的上身往后倾了一个小角度,牧从上方、侧方对他形成了包围,汗水和肌肤的气息,以及运动后身体散发再空气中的热度,让他呼吸有些不适。
牧笑着摇头,赞许中带着些无奈,“高头教练没选错人,你真是……太认真了。”
周围的气息太浓烈,那比周围空气更粘稠,更温热的气流顺着鼻腔、喉管到达胸臆间,仿佛在心口施加了一层无形的压力,闷闷的、躁动的,有些异样的难受。
于是藤真在牧肩上推了一把,“先去洗澡吧?”
牧对藤真突然冒出的提议感到诧异,有那么几秒钟,他没有动,而是跟藤真略仰起的眼睛对视着。
表面上,两个人都很安静。但咫尺空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滋生、壮大,并且不安分的跳动着、缭绕着。
十六七岁的男孩子,身体所有零部件生长、发育、运转正常,就算再纯良,也会对某些事情产生好奇、进而猜想、进而渴望,进而通过各种纯良和不太纯良的渠道去了解。
比如,藤真突然省悟过来,“去洗澡”这句话似乎可以被理解成……某个程序性操作。
嗐,是自己想多了吧,希望那家伙的脑子迟钝点儿。藤真努力控制着呼吸的节奏,可脸皮的温度却已经失控了。
更尴尬的是,他发现牧的喉结也在上下滑动,脸部的线条明显绷紧了,让他挂着的笑容看上去紧张古怪。
“健司,我,我——”喉结再一次大幅度上升、下沉之后,牧终于开口了,却只是几个断续、含糊的音节,而且那干涩、焦渴的声音,暴露了他此刻绝不纯良的念头。
“我去洗澡!”牧几乎是逃命的速度。
怪物也好,天才少年也好,监督也好,篮球帝王也好,在某些方面,他们的经验和应对能力,就跟他们的脸皮一样单薄。
盥洗间的大门关上,藤真也跟着松了口气,赶紧把注意力重新投放在那几页对阵表上。
然而,水声响起,藤真觉得自己的心绪不但没法平静集中,反而随着那哗啦啦的声音,七上八下起来。
和牧“在一起”,也有两个多月。虽然有过几次“约会”的经历,但都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甚至连“正式”的拉手都没有过。
也就是说,他们的恋人关系,除了口头上的约定之外,似乎少了点儿什么“仪式性”的东西。
刚才花形和牧的小动作,藤真看见了。
他越想无视,越想让自己的头脑纯净,偏偏思维越往“限制级”的岔路上拐。
唔,现在自己可是助理教练,千万不该对自己的“弟子”,做些什么出格的事啊。
可恶,居然有所期待?但是,谁知道那家伙心里怎么想……
水声停止,藤真的心咯噔一跳,赶紧危襟正坐,一头扎进了对阵图。
盥洗间的门打开了,房间里立刻弥漫了湿润温热的水汽
拖鞋跟地板摩擦的声音越来越近,藤真觉得脊背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他知道牧几乎是贴着椅背站立,可是一秒、两秒……一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靠,到底想怎样?已经分不清是他周身湿热的水汽,还是自己发根渗出的热汗,藤真终于按捺不住,腾的转过身来。
几乎同时,牧的双掌压上了藤真的肩头,两个人都被对方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接触的部位,都感觉到对方的剧烈一颤,然后同时僵硬。
“什,什么事?”藤真真没把握,现在自己的状态,看上去是不是还如同自己指望的,那么镇定。
“健司,我们……”牧无法正视那双雾气迷蒙的眼睛,又觉得躲躲闪闪的,既没气概又少诚意,只好盯着藤真两条眉毛的中央,把刚才在浴室里酝酿出的一腔豪气倾斜出来,“……是恋人了吧?”
“……算是吧……”
“那个……是不是可以做一些……恋人之间做的事?”
“比如……”
“比如……”
“接吻?”藤真心一横,毕竟自己是他的“男朋友”,这种场合,主导是必须的!
“赫?”牧的后半截话登时卡死在喉咙口。
比如什么?比如牵个手,比如抱一下?比如……反正,牧还没敢比如到“接吻”上头去。
突如其来的惊喜,简直有了点惊吓的意味,让牧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条件反射的一个劲点头。
藤真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指着椅子说:“你……坐下。”
虽然不明白藤真的意思,牧还是依言坐下,然后看着藤真微俯低上身,似乎很满意这个高度落差,“嗯,这样就差不多……”
和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呢?牧还没有琢磨明白,就听见藤真有几分愠意的声音,“你,别把眼睛瞪这么大。”
牧差点没笑出声来,原来藤真外表一副镇定、主动的模样,其实也像自己一样,连看对方眼睛的勇气都没有么?
是自己先喜欢藤真的,是自己先表白的,所以这种事,果然还是要自己来主导的吧?
心意已决,牧听话的闭上眼睛,双手却悄悄的爬上了藤真的腰背,并用力慢慢的往前收……
仿佛受了这力道和方向的鼓励和暗示,藤真也屏住呼吸,一点一点的朝目标贴近……
“仙道!”门突然被砰的撞开。
两根紧紧绷着的神经弦,像是被一只手吱的扼住、拧断。
藤真一个收势不住,整个上身俯冲出去,原本只剩下毫厘缝隙的两张脸,顿时撞在了一处。
不愧都是身手敏捷,长于应变的运动健将,就在这千分之一秒的刹那,藤真呼硬生生拉回了身体,而牧更是伸腿猛一蹬桌子,连人带椅滑开了好几尺。
牙龈隐隐的生疼,刚才那一撞,结结实实的还是吻上了,只不过是牙齿吻牙齿……
不知道脸上是不是留下了什么记号,藤真和牧都捂住了嘴巴,看向那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那个人,面露异色的看了看藤真,又看了看牧,问:“仙道呢?他穿错了我的拖鞋。”
是仙道陵南的队友,现在同住一间宿舍的鱼住纯。
藤真庆幸,至少瞧起来,不像是一个头脑灵光、思路宽阔的家伙,于是在手指背后瓮声瓮气的回答:“不知道啊。”
“咦,那家伙不是说来找你下棋了吗?”鱼住往房内扫了一眼,自言自语的退出门去。
两个人都放下了手掌,看向对方。一个是嘴唇上方,一个是嘴唇下方,都留了一块红印。脸色的缘故,藤真更扎眼一点,牧更隐晦一点。
“……你刚才没有锁门么……”
“我……忘记了……”
“你……”
“那个,还继续么……”
“你受伤了……”
“好像,你也是……”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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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15# firework_July

哈哈,这里头章鱼的作用,就是打酱油的~~~
或者说,搞点儿小破坏的~~~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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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形 有点意思哈
你果然是月下老人来化身啊
我也替阿牧谢谢你咯
话说我一直觉得花形比鱼住 高砂厉害 可是 ...
喜蔻蔻 发表于 2011-5-9 17:06

我也觉得在神奈川的中锋里头,花形和赤木是不同风格的N0.1,高砂和鱼住要略逊一筹呢。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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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17# 尾崎丰

小丰,俺跟你出息差不多啊。。。。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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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24# 尾崎丰
俺一定会让他们吻的,握拳!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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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1-5-13 12:27 编辑

88.还继续吗

“好吧,那你起来,我接着研究对阵表。”藤真的口气有点儿怏怏的。
“啊,不不,健司,我们都是篮球手不是?”
藤真无语,他不明白,这种事跟篮球手能扯上什么关系。
“所以这种程度的……小伤,不算什么吧?”
除了不甘心,牧现在还有一个万万不能站起来的理由,那就是……身体的反应。
从淋浴开始,身体的某个零部件就配合他的想入非非,觉醒了、振作了。
不过总还不算太夸张。但是经过跟藤真肢体厮磨,声息相闻之后,就发展到令牧难受、难堪的份上了。
后来被鱼住猛不丁的来那么一下子,受了惊吓后,“斗志”一度泄了大半。可这会儿稍作休整,又隐隐有抬头之势……
牧情急之下,逻辑不通的胡言乱语,却误打误撞的正中藤真的要害,那就是,无与伦比的好胜心。
就是,自己是篮球手,是队长,是监督,是他“男朋友”,在这种证明勇气、实力和地位的事面前,怎么可以先退缩?
“好,继续,哎——”藤真气魄非凡的下达了命令。
然而,不等他展开行动,就觉得腰身一紧,被一股温柔又不容分说的力道带着,弯下了身体,对上了牧深邃的,如灼热的岩浆在打着漩涡的双眼。
虽然“程序上”、“感觉上”似乎有些不对,但不容藤真多想、细想。
这种事本来就不能从容分解,然后一步一步来的,况且,经过刚才鱼住的破坏,两人心里多少都存了“速战速决,夜长梦多”的念头。
在咫尺距离间,只有一个很短暂的停顿,四片嘴唇就无声的贴在了一起。
温热、柔软,敏感的似乎可以体会到对方唇上的纹理,仿佛只要细微的摩擦,就会牵动直达每条神经末梢的颤动。
藤真觉得现在他的姿势,不仅不具有任何“主导作用”,反而有些辛苦。正想调整一下,腰上的力道就陡然加大,令他站立不稳,身体瞬间失衡的结果,是他张开双腿,一屁股跌坐在牧的膝盖上。
还没回过神来,唇上就滑过一道濡湿,牧笨拙的、试探性的,吸了一下他的下嘴唇。
藤真心里掠过一丝挫败感。被这家伙主动了、抢先了。自己虽然也没什么“实战经验”,但是总偷偷翻过花形私藏的《PINK GIRL》,所谓知识迁移,触类旁通……
牧当然不会知道此刻藤真在想什么,他只觉得自己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后,藤真好像并没有抗拒的意思,立马信心、勇气和胆量大增。
接吻可不只是嘴唇碰嘴唇吧?牧一边摩擦、吮吸着藤真的嘴唇,一边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忽然,藤真的双掌夹住他脑袋两侧,有些蛮横的强制他抬起下颌,接着,牧的嘴唇便被柔软湿润的……舔了一下。
对对,是舌头!这一舔,让牧兴奋的魂都飞了。才想依样话葫芦的也来一下,门上却响起了敲门声。
两台正进入高速运转的机器,像是突然被断了电,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姿势僵硬,神色惊慌的面面相觑了几秒,藤真省悟了必须先从牧身上站起来,接着拉了拉衣裳,深吸了一口气,在牧讶异而钦佩的目光中,很快恢复了气定神闲的模样。
藤真拉开门,门口就闯进来一人,嘴里高兴的叫嚷:“深津前辈,河田前辈,你们要的夜宵我买——咦,你,你是谁?”
来人是一个细眉大眼的少年,理了一个短短的小平头,怀里抱了一只鼓囊囊的纸袋子,表情困惑的往房内探头探脑,“深津前辈?哇哇,大家怎么都不见啦?”
嘴巴一扁,大有要哭出来的趋势。
“我说。”藤真啼笑皆非,“你是不是走错宿舍了?”
“深津,河田……”牧忽然开口了,“山王的?你是秋田县代表队的选手?”
“啊,是,是。”平头少年一下子高兴起来,频频点头,“我是山王工高一年级的沢北荣治。”
一年级?一年级就入选县代表队?这下轮到藤真惊讶了,从头到脚将平头少年打量了一番,迷迷糊糊,又哭又笑的,怎么也瞧不出强在哪儿。
“秋田县的话,楼上。”牧笑着指了指天花板,“这里是三楼。”
“哎呀,真是走错了呢,多谢前辈,多谢!”沢北一面鞠躬,一面后退,结果后脑勺又磕上了门框。

“还继续吗……”
“继续!”接二连三的“干扰”,反而点燃了藤真的“斗志”,非逆势而上,愈挫愈勇不可。
……
敲门声,开门,是住在隔壁的赤垣光。
“藤真,有针线吗?借用一下,我睡衣的纽扣掉了。”
藤真左边额角的血管鼓了一下,我看起来是会带那些东西的人吗?男子汉少一个睡衣纽扣有什么?

“还继续吗……”
“继续!”
……
敲门声,开门,仙道直接扑上了藤真的肩头。
“啊呜,花形学长他,他太欺负人了。”
“花形?他,他对你怎么了?”藤真大惊失色,思维延续着他刚才和牧做的事,做了一个恐怖的猜测,扳起仙道的脑袋,果然看见一脸羞惭。
“跟他下了五盘棋,结果一盘也不让人家赢,真是太绝情了。”
藤真右边额角的血管也鼓了起来,居然是为了这种事,这种事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正要把仙道往外推,那一头朝天发又热络的蹭了上来,“花形前辈说,去跟藤真下吧,有些事,也要适可而止。”
有些事……适可而止?花形透,你这个头脑龌龊的家伙!

终于挨到仙道“顺利”赢了一盘棋,心满意足,欢天喜地的走人。
好像比赛的过程中,领先了,被超越,再领先,再被超越,再再领先,再再被超越……
有多少的体能和意志力,也经不起这样来来回回,七上八下的折腾啊。
“还……”激情被耗的差不多了,甚至牧开始怀疑自己的运气。
“……”
“……”
“我去洗澡!”藤真把这句话说的宛如泄愤,没有丝毫耐人遐想的空间。
牧扑通的往床上一栽,松松垮垮的摊开四肢。这感觉,简直比打了一场篮球赛还累!
某个困扰人的部位,也消停下来了,有气没力,老老实实的趴在那里。
算了,只要不输球,就可以把同居生活一直延续下去,总还有机会。况且,今天晚上也不是完全没收获……
牧摸了摸嘴唇,惬意却不满足的叹了口气。

翌日,国民体育大会篮球赛的首轮,有二十四支县道代表队淘汰对手,进入第二轮。
神奈川代表队大比分战胜了京都代表队,牧绅一状态大勇,砍下了全场最高的32分;作为助理教练,藤真健司首战没有出场。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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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蔻蔻:直接是直接了,可惜,不太顺利呀,两只的RP不行呀~
TOoracle49:都说仙道跟人很有距离感,可是我就觉得,仙道挺亲切的,只不过兴趣。。。高雅了点儿,哈哈。
TO小爱:俺是心眼儿挺恶劣的,就是想损损他们,就是不想让他们顺利那个啥~
TOMakiLovesFujima :没有,不仅仅是陵南队~
TOJULY:给了给了,虽然福利不算丰厚,但总算消灭了初吻!
TObibiheidi:真真就是一个兼具了冷静和激情的人呐,该冷静的时候冷静,该性急的时候性急,噗~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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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二夜

午饭过后,神奈川代表队的球员,就全体挤在高头教练的宿舍。
“这就是大阪代表队的大致情况,当然,主要还是要看大家的临场发挥。”高头教练放下记录本,重新拾起白纸扇,悠然的摇晃着。
大阪队的名单里没有那个人?虽然球风粗野,赛场上的做派也不够光明,但是单论球技的话,南烈是足够资格进入大名单的,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藤真颇有些纳闷,高头教练接着说:“明天的首发,我做了一些调整。就由藤真同学担任先发后卫。”
藤真稍稍一怔,赶紧响亮的答应:“是!”
高头教练跟着解释,“速度是大阪队的明显优势,这支球队擅长打突袭快攻,我们想要赢球,就要跟得上他们的节奏。”
牧点了一下头,朝藤真看去,那清秀的侧脸自信而专注。牧承认,在速度和节奏把握上,藤真确实比自己有优势。
“还有,首发中锋的责任,就交给花形同学了。”高头教练又宣布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决定。
“哎?”果然,连闷声不响坐在外围的花形,都发出了讶异声,微垂的眼皮在镜片后头乍然张开。
鱼住浓眉掀起,动了动厚厚的嘴唇,忍着没有吭气。
“呵呵,大阪队有一个身高210公分的三年级中锋,是所有参赛球员里头最高的。”高头教练看了看鱼住,又看了看花形,“既然我们在身高和力量上没有优势,就用其他方式制约一下吧。”
作为球队的助理教练,藤真虽然不方便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心里还是觉得高兴。不管怎么说,花形总是他的死党,总是翔阳的人!

然而,这样的高兴只保持了一个下午,就彻底灰飞烟灭,甚至转成了充塞于胸,又发作不得的怨气。
牧上午比赛时状态神勇的终极原因,藤真是心知肚明。因为只要赢得一场比赛,就可以延续一晚上的“同居”生活。
头天晚上一波N折,筋疲力尽的消灭了初吻,让二人更加期待一个风平浪静,具有无限可能性的第二夜。
只不过不同是的,这种共同的期待,牧是毫不掩饰的摆在脸上,藤真是道貌岸然的放在心里。
傍晚,牧在楼下球场运动完毕,一身热汗,一腔热望,兴匆匆的踏进宿舍,立马就傻眼了。
藤真坐在临窗的桌边,稀里哗啦的翻阅资料,那动静、那动作幅度,好像是很不耐烦的样子。
房内却另有一个人,正捧着本书,悠哉的靠在藤真的床头,看见牧进来,抬起头,文文静静的道了声“打扰了”,又埋首书中。
花形透?他怎么会在这里?
藤真转过身,不说话,而一双瞪的浑圆的眼中,尽是怨忿和无奈。
这是什么状况?牧不敢,也不好意思发问,只好干笑一声,“你们聊,我去洗澡。”
他当然不知道,在此之前,藤真和花形已经有了一次激烈的交涉。
“是你?有什么事?”藤真开门,门口杵着高大的花形。
“借个地方避一避。”花形从藤真身边挤了进去。
“又怎么了?”
“尾山那家伙有脚气,都快熏死我了。”花形翻开了厚厚的书本,大有“短时间内别指望我走”的架势。
“昨天晚上你怎么没熏死?”。
“那不一样,明天我是先发中锋,需要一个好状态。”花形振振有词。
“你——”一团气流咽在了藤真的喉头。
这还不是花形唯一的理由,“嗯,你明天也是先发,所以……请休息好。”
“这不需要你关心!”
“我可以不关心你,但是必须关心我的战绩。”
“我,我可以换掉你的首发资格!”
“就看在你心目中,是个人利益重要,还是球队荣誉重要了,藤真监督。”
如果这是在神奈川,如果这是在翔阳,如果这是在打县内赛,藤真发誓,他至少有一百种手段,让花形清醒的体会一把“图谋不轨、以下犯上”的后果。
可惜,这里是福冈,这里是国体大会的合宿区……
藤真站在花形跟前,咬牙切齿,紧握双拳,栗发都快竖起来了。最终也只能照准花形悬在床沿的小腿肚踹了一脚,还不敢真的太用力,怕真伤了他这个首发中锋的贵体,然后气呼呼的把自己砸进椅子,拿那些资料泄愤。
牧从浴室出来,花形的姿势都没有改变;等他洗完衣服回来,花形的姿势还是没有改变。接着牧就吹头发、擦球鞋、整理东西,眼看两个小时消耗殆尽,合宿区的各种声响逐渐小了下来,花形仍旧没有丝毫要挪窝的意思。
如果这是在神奈川,如果这是在海南高中的宿舍,如果眼前这盏巨型灯泡是武藤,牧发誓,他保管拎起来直接就扔出门去。
可惜,这盏灯泡是花形,是藤真的人,某种程度上说,原本自己才是这间宿舍的“第三者”……
总算挨到了熄灯四时分,牧心想,花形总没有再耗下去的理由了吧?
谁知,黑暗中镜片一闪,随着床板的一声吱呀,花形说了句话,差点没让牧当场喷血。
“藤真,你有应急灯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都到这份上了,如果不能捍卫自己的领土,不能捍卫和爱人独处的权利,他牧绅一还要在神奈川篮球界混下去么?
管他什么藤真的人,管他什么暂时的利益同盟体!
尽管光线昏弱,牧还是精准的蹦到花形面前,拦住了他向藤真伸出的手,“花形同学要用功,也不急在这一时,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的对手可是大阪!”
“哦……”花形不置可否的发出一点声音,似乎还有些思想斗争的意思。
“花形同学也不想我们只打到第二轮吧!”牧毫不松懈的踏前一大步,他坚信此刻自己的目光足够犀利、足够强硬,一如他的语气,
“好吧,都去……休息。”黑暗中,终于听见花形合上书页的声音。
花形的脚跟才挪出门,牧就立马关门、落锁,松了一大口气。
还没等他转身,背后就风声飕飕,一扭头,一片黑影便迎面扑来,藤真沉甸甸的身体挂上了牧的肩膀。
“健——唔——”脖子被强扳下来,声音被热乎乎的嘴唇堵回去,藤真的胳膊都快把牧勒窒息了,然后劈头盖脸的在他的唇上又吸又啃。
思维和神经同时短路,牧除了牢牢抱住藤真的腰,不让他掉下去之外,压根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直着脖子,半张着嘴唇供藤真尽情肆虐。
热烈的宛如出气的激吻持续了十几秒,好容易有了点儿温柔的意思,牧也尝出了些美好的滋味,刚刚回了魂,想一举夺回主动权,藤真就从他肩膀上跳下来,悻悻的扔下一句,“睡觉!”
借着窗外照进来的路灯的微光,牧眼睁睁的看着藤真蹬掉拖鞋,扑上床铺,抖开毯子,把自己结结实实的蒙头盖住。
原本充满期待的第二个同居之夜,就被这样白白耗掉了么?
唇舌间还留有藤真的温度、藤真的味道,可牧一颗热腾腾的心,却像突然被淋了凉水的油锅,哧的熄了火。
好吧,大阪队,等着接招吧!无论如何,明天我都不会输!牧的神情悲愤,十指骨节被捏得一阵爆响。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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