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流三/仙三】野花(7月30日更新后记,全文完结,作者:栀子~) - 三分天下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50'), fid = parseInt('51'), tid = parseInt('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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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和衣倒在床上,用枕头捂住了头,强迫自己昏昏睡去,只有在睡眠中他才不会去想那些企业老板对他皮笑肉不笑的嘴脸,他们拒绝了他,还假腥腥地叹息道:“为什么你不回威龙传媒呢?仙道,不,费拉里斯先生。”“可恶……”仙道骂出声来,然后醒了过来,“混蛋……连睡觉也……”他知道这一切一定都是玛莲娜做的,但是他无法恨她,他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不是完全不想回到费拉里斯家族,那毕竟是他的根之所在,他也不是完全不再做他的美国总统之梦,特别是如今这个梦想似乎已不再是完全梦幻。
只是三井……他怎么能够离开他,离开这个彼此相爱至深的人……

他懊恼地甩甩头,似乎想把这些不快都赶出大脑去,然后他发现已经半夜了,家里静悄悄的,他爬起来,挨个看看各个房间,“寿!”他又喊了几声,没人回答,他想起三井似乎是下午出去的,好像对他说了一声,于是他确定家中只有他自己,他走到客厅坐下,郁闷的点了支烟,呆坐了片刻,只觉得烦燥地不知如何自处。“搞什么?干嘛去到现在还不回来?”他嘀咕道,一面踱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还有半打啤酒,他把它们一骨脑的全拿了出来,一抬眼看到料里台里堆着大堆的蔬菜,贴板上还有没切完的萝卜。“搞什么?”他又哼了一声,然后抱着啤酒回到客厅,打开一罐慢慢地喝起来。

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皮,他努力睁开眼,头很痛,他不知道区区半打啤酒也会醉人,迷迷糊糊看到电子钟,已是下午两点了。“寿……”他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回答,他坐起来开始吸烟,大约抽了小半包后揉着还隐隐跳动的太阳穴,费力地寻思着是不是该去找找三井,他拨了三井的手机,过了一会,书房隐隐传来欢快地和弦声。他想了半天,才领悟到三井把手机丢在家里了,他愣了愣,呆呆地觉得大脑里的细胞全都罢工了,他什么也想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尖锐的铃声刺激得他跳了起来,想了想反映过来是门铃声,连忙去开门,“寿!没带匙……”他没说完就愣住了,门外站着一个男人,那冰冷地黑瞳是他永生难忘的。

流川一开门就感到了仙道身上传来的酒味和烟味,他厌恶地皱了皱眉,冷冷地道:“让我们进去。”仙道的脑子有些短路,听到他的话呆呆的,一低眼看见流川怀里抱的人,脑中轰地一下,立刻惊得清醒过来,“寿!寿!你怎么了。”他手忙脚乱地想去抱他,流川冷冷地哼了一声,“让开。”他吓了一跳,乖乖地站开了。

流川抱着三井径自走进卧室,后面跟着的几个人连忙赶过来把乱糟糟的被褥铺了一下,流川轻轻把三井放在床上,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开始去照看他,仙道呆呆地看着他们进进出出,最后那护士给三井打上了一个吊瓶,医生向流川叹了口气道:“他应该没什么了,过些时候大概就会醒,明天我再来看他。”流川向医生略一躬身道:“拜托了。”

医生和护士收拾了东西告辞离去,流川盯着睡在床上的三井片刻,挥了挥手,跟在他身旁的几个人向他鞠了一躬,也很快离开了。屋里又寂静下来,仙道靠在门口,半晌才出得了声问道:“怎么回事?”流川头也不抬地道:“他去管闲事……”仙道听得怔住,叹息了一声道:“你能说得具体点吗?”流川冷冷地道:“我没义务向你解释!”仙道又怔住了,说不出话来,屋里静得有些诡异,良久,流川淡淡地道:“你来陪他,我想,他醒来可能想见到你。”仙道哦了一声。走过来,流川慢慢站了起来,昏睡的三井似乎觉得那让他心安的温暖就要离开,下意识的,他的手抓住了流川的袖子。

“别走……”他呢喃着。
仙道只觉得双脚被钉在了地上,再也无法思考,他看着流川的眸子里有亮光闪过,看着他温柔地伏下头在三井唇上轻轻一吻,“我不走,我在这里陪你……”他握着他的手又慢慢坐了下来。

天上悬着秋天冷漠无情的太阳,四下里是混乱不堪的尘寰,疲惫,无穷的疲惫,连手都举不起来,心力交瘁便是心中唯一的感觉。蓦地,荒火燃烧起来,炙烧着他几乎麻痹的四肢,嘴唇裂开了,流出的鲜血滴到胸口,却被火舌卷得滋滋作响,他惊恐地环顾四周,眼前看至的是遍布的疮痍。云雾携着灰色尘埃包围住他,他的眼睛、鼻子、耳朵、甚至头脑都被蒙住了,只有心中有一把大锤在敲,逼迫他想要呐喊。他张大了口,似乎想要呼喊谁的名字,而一只看不见的手捂住了他的嘴,他挣扎着,他快要喘不上气来了,而周围的火焰化成通红的鞭子,狠狠地抽打他无助的赤裸的背脊,巨大的痛苦像烧红的钢针直刺他的心脏,

“不!”他悲惨地喊叫起来,声音将灰沉沉的天划开了一道口子,刺目的光线撕开天空钻了进来,于是他在阵痛中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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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吃力地慢慢睁开眼睛,右眼很痛似乎有什么又热又重的东西压在上面,一片模糊无法睁开。左眼勉强找到了焦点,他一点点逐渐辨识着周围的事物,淡灰色的墙壁,孔雀蓝、宝石蓝和灰蓝色交织的格子窗帘,还有满墙大小各异的像框。是了,这是他的家,他的卧室,但为什么他浑身疼痛,他慢慢抬起手,茫然地看着手腕上缠着的白色纱布,腿很酸很麻,他努力想撑起身体,但只要一动,背上、肋下还有下体传来的巨痛让他又颓然地躺过原处。他再次看了看自己的手,一些青紫红肿的於痕露了出来,于是他终于想起发生过什么了,想起那些枪声,黑色的面具,还有他遭受的伤害……

他偏过头,一颗泪珠溢进了柔软的枕头,这一切都过去了吗?是的,终于过去了……也许,只是恶梦罢了。

门轻轻的开了,他看到自己熟悉的温和笑脸,“彰……”他呢喃着,仙道快步走了过来。“你醒了……寿……”他伸手理了理他的头发,动作轻柔地像对待易碎的玻璃,现在的他敏感得任何肢体接触都会令之战栗。但他渴望安全和温暖,于是他说:“抱着我吧,彰。”仙道轻轻把双手放到他的肩上,他向他的手臂侧了侧头,说:“是真的抱着我。”仙道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躺到床上,避免碰到他的伤口和手臂上的针头,把他尽量搂在怀里。

三井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喃喃道:“我做了一个梦……彰……”“什么梦?”仙道一边吻他的头顶一边问,“我梦见自己是黑侠佐罗,去营救遇到危险的少女,结果……人救出来了,我自己却倒下了……”“傻瓜,那就不要去当英雄,只要做我的寿就好了……”

良久,仙道低声道:“你睡了两天了,……寿……流川送你回来的。”三井浑身一颤,苦涩的味道从舌尖开始蔓延至全身,虽然是在仙道怀中,却仍感到了瑟缩,仙道慢慢放开他,爬起来替他整好了被子微笑道:“你再睡一会儿,我去买点菜,你醒了我烧些你喜欢吃的。”三井怔怔地点了点头。仙道仿若漫不经心地道:“流川守了你两天,今早才被手下人硬拖去休息,我让他睡在客房了,也许一会儿你就可以见他了。”“是吗?”三井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心中各种滋味涌起,竟让他不知从何说起。仙道走到门口,三井突然小心翼翼地叫住了他。
“彰……”他嗫嚅着道:“你不问我吗?什么都不问我吗?”仙道回过头冲他笑了笑,“无论怎样,你都是我最爱的寿。”
“哦,还好你不大介意……”三井怔了怔,露出一个有些安心的微笑,又缓缓闭上了眼。

仙道走出门去,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起他的笑容再也无法维持,“寿……为什么你还能用这样无辜纯洁的眼神看我?我当然会介意!我怎能不介意?在你面临危险时我竟一无所知,救你的反而是本该在地球那边的流川枫,你出了事,我却像个局外人那样只能在一边看着,猜想着事情的原由……为什么面对着你我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这感觉……简直就是世界末日……”
他咬住了牙齿,默默靠在墙壁上,客房的门开了,流川走了出来,仙道直起身体,努力向他笑了笑,轻描淡写地道:“他醒了,”流川原本阴沉的眸子蓦然一亮,仙道从他旁边走过问:“你想吃什么?晚上多做几个菜。”流川不答,走到卧室门口却迟疑着伸不出手推门。

仙道叹了口气,也不管他,回到书房,翻开他们放钱的抽屉,把最后几张钞票装进衣袋里。


流川走进卧室,阳光刚好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入,三井听到门响的声音,侧过头来望向他,阳光染满了他的半边轮廓,使得陷在白色被褥里的他半透明似的如同虚幻,他怕光线刺眼所以抬起一只手遮在额上,努力扯动带着青紫於痕的嘴角向流川笑了笑。

流川知道自己到死都会深深记得三井此刻的样子,不是因为这张脸他朝思暮想了一年,令他想要扑过去狠狠亲吻;也不是他此时包着一只眼睛,鼻子贴着胶布,额上唇边满是於青,狼狈得令他无比怜惜。而是他那个微笑,那微笑在他脸上的伤痕映衬下如此局促。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他笑——心虚、勉强、尴尬、生分,似乎是羞涩又似乎无地自容,他低低地道:“流川,你瘦了……”

沙哑的嗓音令流川连指尖都有些发麻,他吸了一口气慢慢走过去,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三井垂下眼,从睫毛低下瞟了瞟他,问道:“A?J怎么样?”流川皱起眉,冷冷地道:“我怎么知道。”顿了一顿又仿佛叹息似地说了一句“那女人很好。”“哦……”三井淡淡地回应。流川心中莫明地舒服了点。沉默了片刻抬起眼去看三井,发现三井也正好看向他,两人目光一接触,三井有些慌张地垂下眼,仿佛对上他的目光是天下最困难的事情。流川心中的怒火渐渐烧起,他不假思索地用力一把握住三井的双肩,“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看我?你看着我呀!”三井煞白了脸,脸上呈现出一种慌乱的恐惧,“不……不要。”他努力举起虚弱的双臂挡在脸前,又因为动作扯到了伤口而痛苦的呻吟出声,流川心头一震,蓦然想起他刚刚遭遇过可怕的折磨,仿佛一盆凉水从头浇下,熄灭了他心中的火,他惶然地放开他,看着他紧闭着眼急促地喘息,豆大的汗珠从苍白的额上溢出,“对不起……寿……对不起……”心似乎要被撕裂开般的疼痛,恨不得用自己代替他痛苦,恨自己为什么那时候要去得那么晚,他把头抵在他肩上,几乎不能言语。

三井喘息了片刻,渐渐平静下来,他伸出手轻柔地拍了拍流川的头,“我没事了,流川,没什么大不了的……与你无关的……”流川心中更痛,“与我无关吗?从什么时候起你的事变得与我无关了?”见他埋着头半晌不动也不言语,三井小心翼翼地低声道:“流川……你……愿意给我拿杯水来吗?”流川屏住呼吸,片刻,他抬起头来,脸上除了有些苍白外已别无异样。“好……”他慢站起来去给他倒了杯水回来,三井伸手去接,手却不由的颤抖,“我来”,他温柔地阻止了他的动作,轻轻托起他的头,把水杯凑近他的干裂地唇,一点点喂他喝下。


傍晚仙道回来的时候打开卧室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情景,窗帘打开了,金色的夕阳把一切都镀上了一层美好柔和的光亮,三井似睡非睡地微阖着眼,脸上是一种几天以来第一次出现的安全放松的宁静,流川坐在床头,一向不爱说话的他竟捧着一本书轻声地给三井念着,那一瞬间仙道仿佛觉得这屋子里充满了赞美诗般圣洁优美的音乐,风琴的声音响起,儿童纯真的歌声吟唱,天籁之中小天使拍打着双翼指引他们的灵魂升入高高的天堂,圣灵化成白鸽落在他们额上,主慈祥地用深遂的蓝眼睛注视着你,只为了这一刻你所见所感的真善美。

他怔了几秒,轻轻退了几步,慢慢合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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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旦:乃为啥就不向流三的组织靠拢呢,这是偶的恨啊~
TO涡:最终三是流的,虽然过程有点儿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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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的时候仙道来叫流川,流川摇头,仙道叹了口气道:“你先吃饭,我去照顾寿,你吃完了来换我。”流川不语,三井苦笑道:“真是的,我又不是生命垂危,值得你们两个一刻不停地守着,去去去,都去吃饭,我一个人清静清静。”流川还是不动,固执地抿着嘴唇,仙道又叹口气,转身出去,不一会儿端了一个托盘时来,里面放着盛好的米饭和菜肴,还有一碗粥,“呐,你就在这吃吧,顺便喂寿吃饭。”流川垂下眼,不再反对,仙道哼了一声,转身离去,片刻,听见大门怦的关上,三井怔了怔,望着仙道出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动了动眉。

天已经很晚了,仙道回到家换下衣服,喝了杯水,然后摸到厨房去打开灯,洗碗池里堆满了碗碟,仙道扫了一眼,唇边浮起一丝讳莫如深的微笑,把剩下的饭菜胡乱装了一碗扔到微波炉里加热,然后端起碗埋头吃饭,后面有脚步响起,仙道一面大口吃饭,一面回过身,果不其然地站着面无表情的流川,“有什么事?”仙道微笑着问,流川拿出一个信封放在他手边的桌上,仙道一只手拿起瞄了一眼,“钱?”脸上还是不变地笑容。
流川淡淡地道:“不是给你,是为了寿,他现在的身体需要调养。”顿了顿又道:“你们没钱了,我知道。”仙道身体不易察觉地一疆,笑道:“你还真是直白啊。”转身把没吃完的饭菜倒进垃圾桶,把碗扔进洗碗池,然后拿起那叠钞票放进兜里,笑道:“谢了。”一面打着哈欠嘀咕着“好困好困……”一面向卧室走去,“寿已经睡了……”流川在他身后说,“是吗?”仙道伸向卧室门锁的手一顿,站了几秒后淡淡地道:“那我也去睡了。”然后转身走向书房,身后是流川静静的目光。

和衣躺在书房的小床上,仙道呆了片刻,从衣兜里掏出流川给的钱,扫了一眼扔在地上,又从另一个兜里掏出另一叠钱,是他刚刚从相田弥生那里借的,也扔在地上,“我靠……”他低低骂了一声,扯过被子胡乱蒙住头,闭上了眼睛。


过了几天,马可医生宣布三井身体的热度已经退了,可以说没什么大碍,剩下的就是长久的恢复期,当然他还必须在床上再躺一段时间,以便养好他的伤口以及他的轻微脑振荡,“我会照顾好他的。”仙道笑着说,马可医生点点头,看了坐在三井床边的流川一眼,道:“我相信,看得出这几天他被照顾得很好。”三井还有些虚弱的笑了笑道:“我简直成了被两位护士看护的白雅尔了,实在是幸福得快要疯掉了。”马可医生微笑道:“那么你的幸福还得要持续一段时间了,不过我看得出你的护士先生们会尽他们的可能使你在静养时感到快乐的。”

三井有些发窘,以为医生已经看破了他们三个人之间微妙的关系,脸上一红,不由咳嗽起来。“不要乱动。”流川皱起眉瞪他一眼,手中却温柔地给他轻轻拍着,仙道则马上端来了一杯水给他,马可医生有些一愣,那种浮游在空气中的温暖、美妙、颇为暧昧且强烈排外的气氛简直令他有些站不住了,好在此时那个粗枝大叶的樱木花道警官提着一把向日葵来探病了,“哟,小三你的气色好些了呀!”他的大嗓门一嚷,马可医生立刻松了口气。

三井把仙道和流川都打发走,只留下樱木,樱木大剌剌地抓起一个苹果嘀咕道:“本想削给你,但我削得太差,怕你会看不下去,所以还是我自己吃了吧。”三井忍住笑道:“你自便就是了。”于是樱木开始咔喳咔喳地啃苹果。
三井顿了顿道:“A?J好吗?”樱木点点头,“她现在天天对着我发疯缠着我要来见你,我简直不堪其扰,告诉她我是有老婆的人了,请她不要整天对着我一会儿大送秋波一会儿又哭又闹,她总是不听,我第一次发现漂亮女人的恐怖。”
“那你答应她就是了,何必烦恼呢?”三井笑起来,樱木瞪他一眼道:“你想让我被狐狸砍死吗?他现在恨不得地球上的人全都消失,只留下你和他两个一起逍遥呢!”
三井脸一红愠怒道:“你不要再说这种无聊的费话了。”
樱木啃完了苹果把果核一扔正色道:“我不会让A?J来骚扰你的,我知道你现在面对着两只野兽:一只狐狸一只笑面虎已经很困难了,起码我会替你挡住一个女妖精的。”

三井低下了头,樱木的话直刺到他心坎的深处,他简直不愿意再谈论这个话题,于是他淡淡地问:“流川怎么会来美国的,又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樱木道:“没有原因,只是一个月前他突然就来了,还纠集了元坊组在美国的人马,后来好不容易从良田那里听说狐狸不知为什么自从A?J打电话骚扰过他后就老觉得心惊肉跳,听说他在拜神的时候抽了个下下签,于是在日本就怎么也呆不住了。我靠!那只狐狸什么时候也迷信起来了?他来美国后我还嘲笑他发神经,他只瞪了我几眼什么也没解释,嘱咐我有什么情况就和他联系。
后来A?J去办那案子,一说你知道了,我就越想越不对劲,出任务的时候还是跟他说了一声,他马上就急了,说以你的脾气一定会悄悄跟着去的,他果然是了解你啊。
按他的想法是要立刻带人冲进去的,可是这案子牵涉太大,当时里面又有很多政要名流,我做为警察无论如何不能轻率行动的,所以硬压住了他,当时我心存侥幸,希望你和A?J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任务回来,后来知道你们可能出事,又看着那些会员大多被放了出来,我马上去调特警队过来,你知道,这种案子,责任是非常大的,所以上面也不准用武力解决,流川当时就火了,说就算是黑吃黑好了,于是我带了我的人加上流川的人全部蒙面进去,好在还算打得顺利,又有营救警员的借口,上面最终也无话可说。可我们还是晚了,害你……”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声音里满含遗憾和歉意。有些话他没有对三井说,比如当时流川就用枪指着他的头,称再阻挡他进去就杀了他。顿了一顿他慢悠悠的又道:
“现在想起来,狐狸对你的事情还真是先知先觉啊,我总感觉冥冥之中始终有一根线牵着你和他似的。”

三井不说话了,各种滋味涌上心头,本以为和流川早就结束了,可是现在不得不正视他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流川为他所做的一切以及他的深情,三井不能说不深深感动,也不得不承认他对流川也有着何等亲爱的感情,但这也使他的苦痛更加深切。最近这些天来,他已感受得到仙道与流川之间那种暗潮汹涌的不调和性,以至于他清醒和不清醒的时候都会陷入对未来的焦虑和各种荒诞的想象中……

“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我不那么软弱、任性、自私、固执,那么一切是不是都会不同呢?”

“我说小三”樱木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满是愁苦,也不禁代他心酸,于是他关切的道:“我知道你很烦恼,有些事情也要尽早说清的好,但你现在还是静下心来先养好伤再说。”
“我知道……”三井慢慢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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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小窝:那是,这文看似主打仙三,其实流三更得人心~
TO a:好像没有两个结局吧,栀子大没说啊,也没给两个版本~
TO高:谢谢乃来捧场,偶看几遍都还是心疼小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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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两个星期,三井背上的刀伤已经拆了线,留下一道红色的长长痕迹,马可医生说这只有半年后才可能消退了,其他於伤等也无大碍,只是为了他的轻微脑震荡还要多躺一个星期。仙道和流川几乎每时都守在他身边,令他感激之余也有些无奈,那两个人的较量几乎已经明显公开了,只是三井若稍有表示,他们就异口同声地宣称他们之间决无问题,三井完全没必要为他们操心,只要什么都不想把伤养好就是,三井的头也的确不充许他过多思考,否则就痛得利害,于是他只好索信不想,就算走一步看一步了。

三井一觉醒来时发现才半夜而已,夜里的空气很清爽,有一丝令他头脑一振的凉意,他突然听到床边的地上有人打了个喷嚏,他一怔,慢慢撑起身体向床边望去,月光之下流川静静地睡在地上,裹着一条毯子,无意识地吸了下鼻子,三井怔怔地看着那青年在月光下显得分外洁白莹洁的脸,突然鼻子有些发酸,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流川守了他多久呢?一天,两天?还是从他受伤起就这样每天夜里悄悄睡在他的床边?
他呆了片刻,才想起什么似的轻轻喊了几声:“流川,流川……”出乎意料,那个原本非常嗜睡不易醒的流川很快就睁开了眼,“怎么了,寿,要喝水吗?”他揉了揉眼爬起来问他。
“不,不是,你,怎么睡在这里,会着凉的。”三井低声问,声音里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和心痛,“我还没伤到要人守夜的地步啊……”他道。
流川看他一眼,垂下眼道:“可是你夜里会做噩梦。”
三井一怔,记起他前些日子的确常常被噩梦纠缠,这来源于他的那一段令他恐惧的回忆,他也记得在充满呓语的灰色而炙热的梦境中,他总是会被一个令他安心的温柔的声音唤回,现在他知道了,那温柔来自流川。他有些局促地低下了头,许多微妙的感情涌上他的胸口,使他说不出话来。
流川见他不语,淡淡地道:“你没事就继续睡吧。”一面就躺回地上。

“流川。”三井犹豫了一下轻声喊他,流川抬起头,三井没有正视他,却慢慢往床里挪了挪,拉开被子道:“到床上来睡吧,地上冷……”

流川躺到他身边时,三井觉得心跳得几乎离开了胸膛,那种熟悉的热度和体味向他袭来,他几乎是惶恐地转过身去,慌乱地道:“睡吧”。即使是背对着流川,他仍然感觉得到他炙热的目光注视了他很久,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三井强迫自己闭上眼,不再去想流川。
良久,身后没有了任何动静,三井缓缓回过身来,流川已经静静地睡着了,他默默地看着他,光线很暗,他并不能特别清析的看到他的眉眼,但这朦胧的夜色使他产生一种类似于梦境的无畏,所以他才有勇气看了他很久,并且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了他垂在额前的黑发。


第二天一早,仙道不见流川像往常那样早早就乘三井还没醒就起来勿勿梳洗吃早点,然后又赶在三井醒来之前跑回他床边去守着,卧室的门还安静的关着,仙道想了想,还是蹑手蹑脚地走去轻轻打开了门,然后他怔住了,他看到三井在床上睡得正熟,而流川躺在他身边,黑发绒绒的头靠在他肩上,一只手保护似的横过他胸前搂住了他,仙道的唇边慢慢浮起一丝说不上是笑容的表情,他沉思了半天,还是选择了不动声色的静静退出去并关上门,然后他走到厨房去做早餐。

上午还是如常的平静过去了,下午流川说要处理点事情便离开了,待三井休息了一会后,仙道走进卧室,坐在他床边陪他,三井叹了口气,不耐烦地道:“我倒底睡了多久,几个世纪了吧,我觉得自己身上已经长满了蘑菇。”
仙道笑笑,一边削苹果一面道:“你现在下床还会头晕啊,不然我倒是不反对你起来活动活动。”
三井嘀咕道:“我好闷啊……”
仙道一块苹果塞进他嘴里笑道:“那你想干什么?”一面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三井苍白的脸上微微泛红,一面轻轻嚼着苹果,唇上由于汁水的滋润而泛着湿漉漉的光泽。仙道伸手拨弄着他的头发,靠近他耳边轻叹道:“快点好起来,不然我就忍不住想干点什么了?”
他呼出的热气令三井耳边一阵酥麻,一阵久违的热流从腹部涌起,轻笑道:“你想干嘛……”一面下意识的舔了下嘴唇。
“你不要勾引我喔……寿……”仙道叹息着,覆上他的唇,三井轻咛了一声,微微开启唇齿让他的舌头滑了进来,两人纠缠在久违的热吻当中,良久,仙道缓缓放开他,笑着嘀咕了一句,“你身上有消毒水的味儿。”然后把唇凑上他的脖颈,辗转着亲吻起来,三井微微喘息着闭上了眼,伸手回应地爱抚着他的头发,仙道在他锁骨处用力吮吸了一下,三井不由轻声惊叫了起来,仙道叹息了一声,把头埋在他胸前抱住了他,良久不见他的动作。三井睁开眼拍了拍他的头问道:“怎么了,彰……”

仙道的声音有些郁闷,他说:“你生病的这段日子,我却觉得离你好远……”
三井沉默了片刻,努力压抑着自己不由自主的忧郁和疲惫,淡淡地道:“我不是就在你身边吗?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仙道冷笑了一声,并不抬头,用嘲讽的轻谩调子说:“怎么会辛苦,有人一直替我守着情人,我轻松得很呢,每天做做饭就行。”
三井皱了皱眉,有些尴尬地道:“你不要这样子说话……彰……”
仙道抬起头,看着三井的眼中有一丝苦涩,“你知道,我并想抱怨,这两个星期内我几乎忘了单独踏进这间卧室是什么感觉,每天晚上我睡在书房,而他躺在你的床边……”他吸了一口气,竭力的保持语气的平静,“甚至和你同床共枕……”
三井“哦”了一声,红晕从两颊扩散到了耳根,他飞快地低下了头。

一种羞愧的感觉爬上了三井的胸口,片刻后他有些颤抖地握上了仙道的手,恳切的看着他道:“我爱你……彰,从来没变。”顿了一顿他又嗫嚅道:“彰……你别想太多,流川他,其实很单纯,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我。”
仙道“呵”得笑出声来,连日来苦苦压抑的烦闷破茧而出,他再也按捺不住的反手紧紧捏住了三井的手腕,声音也大了起来:“我当然知道他担心你,长久以来,他就没对你死过心,我并不在乎,真的……可是,他真的是那么单纯吗?你不知道他用什么样的眼神看我,又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你……”
“不要说了!”三井也提高了声音,脸上也染上了一丝薄怒。
“不要怀疑流川!没有他的成全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他救了我的命,他为我做出的牺牲我会记得一辈子,仙道,你如果真爱我,就应该和我一样,对流川充满感激,而不是……杂七杂八的想些其他的,那不但是侮辱了流川,也是侮辱了我对你的感情。”

仙道怔怔的看着他,良久,他微微一笑:“我懂得的,寿,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对不起……我是,我只是有些烦躁罢了,你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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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71# alice


    a酱好,乃有中文昵称么?这样比较好打、好称呼~
要是这么说有可能乃会觉得是两个结局~
后来栀子大再发这文时,偶问过,三虽然对仙念念不忘,但是也不是对流没有感情,应该是爱情和报恩对半,或者报恩的心情多些而已~
但是,确实是后来三打算和流重新开始,毕竟流对三的意义也绝不亚于仙,虽然偶这个流三亲娘这么说,多少有点儿丧失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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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73# alice


    那就叫艾丽森好了,偶私自的音译乃的名字~
以后就也可以和偶一样了,乃就叫“小艾”好了,的确坛子里已经有不少小a了~
是啊,这篇文看似写的比较多的是仙三,其实捧红了流三,多少人看着文都死心塌地的爱上了流,甚至觉得偶三号不争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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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打开门的时候突然愣住,他看见的是在床上拥在一起接吻的两人,他的脑袋轰的一下,血立刻冲上了头脑,只有一个声音在胸中怒吼:“有人吻了我的寿!有人吻了我的寿!……”
不假思索的,他低吼出声:“你在干什么?”
仙道和三井同时一惊,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下一刻流川已冲了过来,一把把仙道从床上扯了下来,往后使劲一甩,几乎令他马上就摔倒在地,流川一回身,看到的就是三井布满红晕的脸颊和湿润的双眼,以及他略为凌乱的头发和敞开的睡衣,他白皙的颈子和精巧的锁骨上各有一块鲜艳的红斑……
他扑过去揪起仙道的领子,狠狠一拳向他脸上打去,怒骂道:“混蛋!你对寿做了什么?”

“流川!”三井惊叫起来,眼见他的第二拳刚刚挥出,仙道飞快的伸手架住了他的拳,他第一次眼中闪着火焰直视着流川,流川一怔,仙道的嘴边溢出了鲜血,他却毫不理会的笑了起来,“流川枫,你凭什么打我,我吻我的情人,和我的情人亲热,好像与你无关吧。”流川愣住了,仿佛有人一下子劈开了他的颅骨,猛然灌进了一盆雪水,令他从头到脚蓦然间凉遍了,他突然意识到三井已经和他分手了,已经成了仙道的情人……
仙道的话如同一把重锺敲上他的胸口,他全身都无法克制的疼痛起来。

仙道哼了一声,用力挣开他的钳制,不再向失神的流川和惶恐的三井看上一眼,转头大步离开了卧室。到了客厅,他的坚强就再也伪装不了,腮边象针扎一样一跳一跳的疼,他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捂住了脸。
“寿……我们真的还能在一起吗?……”他喃喃的道,心中一片迷茫。

三井见流川一言不发地呆在那里,心中充满焦虑,“流川,流川……”他喊着,不顾一切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刚一下地,一阵巨大的天眩地转和着头痛就向他袭来,他呻吟了一声,脚一软向前倒去,流川猛地回过神来,连忙飞快的扶住了他,把他抱回床上。“流川,流川”三井顾不上头痛,坐直了身体急切地看向流川:“你没事吧?”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惜,流川突然像一个受了委曲的孩子一样紧紧抱住了他,“寿……寿……你真的不再属于我了吗?”他悲痛的道。

三井怔怔的由他抱着,良久,他苦笑起来,缓缓道:“流川,我不值的……不值你这样为我。”
“什么?”流川慢慢推开他,像要从他眼里发现些什么似地直盯着他,三井脸上是一团悲哀和深深的忧郁,他低下头竭力压抑住自己的颤抖道:“我们,回不到过去了……”
“不……”流川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握住了他的肩膀,良久,三井还是抬起了头,他直视着流川的眼睛,目光清澈而又坚定,他缓缓道:“流川,有些话说出来我怕伤了你的心,但是如果不对你说,就等于是欺骗你……”流川愣愣的看着他,只觉得一颗心逐渐下沉,但是他无法阻止三井说下去。

“这些天我一直烦恼,为着你和阿彰,你们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这辈子可能也报答不了你们,我常常在想,如果我要死了,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为你们而死,因为那样我会非常满足非常快乐。我拼尽全力也想令你们都快乐,但是我,只怕我的心不能分成两个。我喜欢你,流川,你就象我的亲人,从我20岁甚至更早就陪在我身边,我也愿意和你在一起,那时我离开你,心中非常难过,责备自己,怎么狠心为了自己的理想离开自己的爱人,我原来以为是我三井寿够男人够坚强。但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我并不坚强,在感情上我几乎是个弱者,我和阿彰在一起,最初只是想和他一起逃离原来的生活,但是和他生活的越久,我就越在乎他,见他高兴了我就说不出的欢喜,他烦恼了我就苦闷得恨不得去代替他难过,我一心一意只想为他做些什么,我学会了做饭收拾屋子我去找工作赚钱,只为了他能安心的做他喜欢做的事情。我想如果一天阿彰不快乐了,而灵魂可以出卖,我会毫不犹豫地卖了我的灵魂只为换回阿彰一天的笑容。
我是爱他的,是真正的爱他,要我离开他,我简直不能想象……”

流川静静的看着他,慢慢的道:“你是想说你对他的是爱情,而对我的只是亲情?所以你可以离开我而不能离开他?”

三井低下头,“枫……忘了我吧,去找个好姑娘,找一个一心一意对你好的姑娘,组织个幸福的家庭,就象樱木那样。我希望你能够快乐,这是我对你唯一的愿望,如果我听到你快乐的消息,我也会感到愉快。”

流川定定地注视着他,良久,他慢慢地道:“谁也不能替我决定我的感情该给什么人,包括你也不能……”三井抬起头看着他,流川脸上那孩子般的彷徨无助已消失得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贯的刚毅和冷淡,他向三井伏下身去,用手托起了他的下颌,令他不能逃避的直视着他炯炯的目光。

“你看着我吧,三井。”他低低的道,“你看着我现在的样子,我已经不是你那个只会打篮球的学弟,我是元坊组的流川枫!只要我想,我可以令仙道彰这个人从世界上彻底消失而不会留下任何非意外的破绽,我也可以把你带走,永远困在我的身边而无法有任何怨言。……”三井呆呆的看着他,流川的双手慢慢移到他的头上夹住了他的两鬓微微用力,“当然我更想用我的手夹住你这任性残忍的小脑袋,把你脑中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和想法挤榨出去……”他说,眼里是三井完全陌生的野兽般的凶狠。
片刻之后流川的手慢慢往下移到他的脖颈,三井只感到他的大手一点点在他颈上合拢,渐渐令他有些喘不上气来。而流川却把头伏到他肩上,压抑的声音令他的每一根神经都抖了起来。

“有时我真的恨不得就这样把你掐死!一了百了……”他咬牙切齿的道,却令人无法分清他是在恨还是在怨……

“可是我不能……因为我爱你……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爱上你……”

屋子里回荡着这个男人绝望的声音,那从灵魂最深处涌出的落寞和不甘象镜中折射的一样四面八方打击着三井疲惫哀痛的心灵,有一刻他简直想要扑过去抱住流川,对他说他错了,他不该对他说那些绝情话,他要告诉他他在乎他,一直在乎他,就和在乎仙道一样多。但他还残存的理智阻止了他,他知道即使选择是痛苦的,他也必须选择,否则这感情将撕裂他们三个;他已经背叛过了流川,他不能再负了仙道……
他也知道他不能对悲伤的流川表示一丁点的怜悯,因为流川是如此骄傲,即使在绝望中也宁愿选择独自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舔舐他的伤口。所以三井他自己即使心如刀搅头痛如裂也只能咬着牙选择沉默。

果然,流川渐渐抬起了头,他还是没去看三井的脸,只是缓缓吻了吻他的头顶。轻轻道:“算了寿,我是不应该逼你的,我虽然从来不相信鬼神,但是从现在起我会诚心的向佛祈求,这样也许有一天你会回到我的身边。”

他扶三井躺下,用与他冷硬的神情不相符的温柔动作替他盖好被子,然后他站直了身体,淡淡地道:“我要走了,很快地回日本去,我想,这也是你的希望吧。”他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挺直了背脊走了出去。
三进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觉得心中像被切成了两半,然后他不声不响的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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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流川走的时候天很晴,但是他冰冷的脸却令屋里的气温骤然下降,仙道在客厅拦住他,递给他一叠钞票,流川用眼睛扫了扫,比他上次给仙道的还要多出数倍,仙道懒洋洋的倚在门框上,脸上还是不变的微笑:“我们不会欠人钱的。这包括寿的医疗费,应该够了吧?”流川看了他片刻,面无表情的把钱顺手递给一个手下。
“那个伤害寿的凶手在我手里。”他突然道。
仙道心中一紧,不由站直了身体,流川凝视着他,乌黑的眼瞳深不见低,“我打断了他身上的每一根骨头,把他的皮肤一点点慢慢的割下,他现在只恨自己死不了,因为我要他活受。”他慢慢的说,脸上平静的象在谈论天气。
仙道不由变色,沉默了片刻他扬了扬眉梢讥谐地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是,我只是在提醒你,要动我的人,就得有放弃一切的准备。”
“寿不是谁的人!他只是他自己!谁也不能替他主宰他的人生!”仙道不由提高了声音。
流川突然笑了一下,仙道顿时一愣,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看过这个男人的笑容,虽然只是很浅的微笑,但是仙道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柔情,他用淡淡宠溺的声音道:“寿么,他是个单纯的傻孩子,除了一颗心他什么也没有……”
仙道又是一愣,流川却已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仙道看着他走远,慢慢回到卧室,三井靠在床上,淡淡的问:“你那里来的钱?”仙道笑着抚了抚他的脸颊道:“我找了工作了呀,这是向老板预支的工资,还有向弥生借了些。”
三井还是有些怀疑的看了看他,仙道眼里有丝疲惫闪过,他靠在椅子上轻笑起来:“不然你以为我那里来的钱?”他伸手拍了拍三井的手歉意的道:“我明天开始上班,不能在你身边守着,委屈你了。”三井有些心酸,他摇了摇头,握住仙道搁在他手背上的手道:“我没什么,不用人守的,只是不能帮你,要你一个人辛苦了。”
“对不起啊……寿……”仙道把他的手拿到唇边热烈的吻着,眼里有些氤氲,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遥不可及的梦幻:“寿,我大概不能做你喜欢的艺术家了,我得先让我们活下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三井的身体慢慢好了起来,仙道却日趋忙碌,每天早早起来,匆匆为他做了早餐就赶去上班,下午6点左右又急急忙忙提着买好的菜赶回来做晚餐,吃过饭又开始做带回来的工作。
三井看他辛苦,很想帮他,可几次走到门口就觉得天旋地转,有一次勉强打开了门,走了两步就直接摔到在地上昏厥过去。好在那天仙道破例早回,连忙把他抱回屋去。
马可医生来看后很不高兴,严峻的警告他们如果以后不想留下后遗症就绝对不能在他的脑震荡没完全康复前随便乱动。他命令三井必须在床上再多躺一个星期。
三井醒来后仙道得知他是想去买菜,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三井看得出他非常生气,以至于无法再保持他一贯的微笑,拉长了脸,神色非常之难看。
第二天仙道就请了假,说老板允许他把工作带回家做,然后他就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三井床边一面守着他一面工作。
三井也懊恼自己的冒失反而给仙道增加了麻烦,也不敢说什么,乖乖的在床上躺着。
为了节省时间,仙道常常煮一锅粥,把鸡蛋蔬菜什么的一股脑的煮在一起,舀一大碗放在床头,一面工作,一面拿把勺子喂三井一口自己吃一口,吃着吃着不知不觉三井就从他手上接过了勺子,慢慢一口一口喂他,他皱着眉盯着电脑的屏幕,完全没意识到情况的变化,下意识的吃,一顿饭就这么给他们混了过去。

好在三井再没出什么纰漏,慢慢恢复了,等他能下床时候他虽然还虚弱,但已经能勉强做点家务了。仙道松了口气,又开始奔忙在工作上,三井完全康复时他们之间已经变成了仙道每天早出晚归的忙工作,三井在家收拾屋子做饭。

这天三井一个人在家,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翻报纸,想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工作招聘,他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又想去找点事情做了。
门铃突然响了,打开门一看三井顿时又惊又喜,原来是那日之后就没见过的A?J,看到他,A?J发出一声尖叫,跳过来紧紧抱住了他:“Hisashi !Hisashi !”她叫着他的名字一面在他脸上使劲的乱亲。三井心中也充满了喜悦,没有去拒绝她的疯狂。
等A?J激动够了,三井把她让进屋子,她挨在三井身后,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三井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纳闷道:“你找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A?J噘起嘴道:“你们家那个冰川狐狸走了没有?头儿不让我来见你,说如果来了那只狐狸肯定要揍我,然后回去他也要揍我!一个女孩子遇上了这么两个粗暴的男人还能怎样?好在头儿最近不大管我了,所以我赶紧就来看你了。”三井心中一涩,淡然笑道:“流川啊,他早就回去了。”A?J松了口气。从他背后出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嘀咕道:“原来如此,警报解除了。”

两个多日不见的好朋友坐在一起,愉快的谈天, A?J兴高采烈的喋喋不休说这说那,而且非常聪明的不再提起他们的那次经历。三井感到好久没有的轻松愉快,时间一点点过去,于是很自然的留她吃饭,但需要她一起去买菜,A?J 高高兴兴的答应,亲热的挽着他的手一起在超市逛,然后问他两人象不象情侣,引得三井一阵大笑。
回来后A?J也兴致勃勃的要和三井一起做饭,三井教她做料理,她唧唧喳喳的问这问那,象一只欢快的鸟雀围着三井转。

等饭做好了仙道却还没回来,两人等到七点半,A?J 直嚷肚子饿,两人只好先吃,三井苦笑道:“他现在就是这么忙,也不知是找了什么工作,难不成是什么大主管。”A?J低着头努力用筷子扒着饭,飞快的扫了三井两眼又低下头欲言又止。三井也没注意到她,只是为仙道的晚归有些沮丧。
等吃完饭三井去洗碗,A?J犹犹豫豫的跟在他后面,三井皱起眉道:“A?J你有话就说,我不记得你是这么不干脆的女孩子。”A?J踌躇了一会儿,还是下定决心似的问道:“Hisashi 你的男朋友是不是叫仙道彰?他还有个名字叫Prince?费拉里斯?他是玛莲娜?格莱?费拉里斯的弟弟?”三井怔了怔道:“是啊,但是阿彰已经脱离费拉里斯家了。”
A?J咬了咬嘴唇道:“可是他最近又回去了,听说他已经做了威龙传媒的总经理,权利仅次于她的姐姐。就是这一个月,他在股市的操作大获成功,挽回了威龙股票的一路下滑,威龙的几个公司硬是被他从破产边缘拽了回来。”三井淡淡的道:“你听谁说的这些?”A?J道:“这不是秘密啊,商业报上有登,上面发了头条,Prince?A?S?费拉里斯,费拉里斯家族的王子,崭露头角的商界娇子!”

三井不声不响的洗碗,心中却想到了仙道那忧郁的眼神,黯然对他道“我不能再做你喜欢是艺术家了,我得让我们活下去。”……
他轻轻甩了甩落到眼前的头发,笑了笑道:“仙道有他的选择,他知道怎样做最好,再说,他就算是做了家族的总经理甚至总裁又怎样?对我们的感情有什么影响吗?”A?J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听懂了三井想要隐藏的那种深深的落寞,那样的感情,是三井自己怎么也无法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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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爱之炎 于 2011-7-21 19:56 编辑

偶对仙三没h成表示太喜悦了,要是换做小流子绝对不会嫌弃偶三,一定会好好怜爱偶三的~

44

这天仙道很晚才回来,脸上很是疲惫,他随便告诉三井他吃过饭了,匆匆洗了澡就爬上床睡了。三井和他睡在一起,从背后搂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背上磨蹭着,仙道没有动荡,三井慢慢的问道:“彰……今天回来的很晚啊……”他的口气更多的象是叹息。
仙道随便摩挲着他环在自己腰腹上的手,眼也没睁的嘀咕道:“今天有个会,开得很晚……”
“总经理不好当吧?”三井突然轻声道。
“恩……还可以啦……”仙道随口应道,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不由有些尴尬。
三井笑了笑道:“我看报纸了……”
仙道呻吟了一声:“多事……”
三井把他扳了过来,他蔚蓝的眼睛垂了垂,避免去看三井的样子,三井毫不在意似的靠上他的胸膛淡淡的道:“这有什么,我早晚要知道的,我了解你的苦衷……彰……”仙道不说话,三井顿了一顿又道:“等情况好了一点,我们离开美国吧,继续去过自由的生活。”
仙道沉吟了一下,懒洋洋的道:“再说吧……”

三井不在说话,良久,他抬起头来凑近仙道,把火烫的嘴唇覆上他的,片刻之后他离开他的嘴,黯然道:“彰……你不想我,不想要我吗?”
仙道怔了怔,他对三井的欲望向来是强烈的,从三井受伤以来他就没有碰过他,但不知是不是因为隔得久了,还是因为最近太忙,今天他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来。看着三井眼里受伤的表情,他只好掩饰似的抚摩着他的脸颊道:“没有,我只是今天有些累,而且我担心你的身体。”
“我早就没事了,已经三个月了……你不想吗?”三井的声音有些黯哑,却说不出的性感,他修长的手指慢慢移下去,触碰着仙道的敏感。仙道喘息了一声,见三井晶亮的眸子已经转成黑色,象黑曜石一样泛着浓烈的水光。
三井灵巧的手指隔着布料时轻时重的摩挲着他的欲望,在仙道的记忆中三井从来没有在床笫间这样主动挑逗过他,他总是对这事感到羞涩,仙道心中无法控制渐渐热起来了,他的唇边浮起一个微笑,在那湿润的红唇掠过眼前时噙住它,辗转吮吸着,然后搂住他用力一翻,把他压在身下。
三井低低呻吟了一下,仙道一面加深了对他唇舌的侵占,一面解开他的睡衣,象牙一般润泽的肌肤在床头朦胧灯光的照射下泛着珍珠的光泽。仙道离开他的嘴唇,伏下头把一个个热烈的吻印在他的胸前,当他含住他娇嫩的粉红色突起时三井发出一声低吟,拱起了身体在他身下扭动着,抖乱了一头如丝的墨蓝色长发。
仙道只觉得情欲已经完完全全被挑起,整个身心都在燃烧,叫嚣着要进入眼前这为他如花绽放的美妙身躯。
“转过去……”他的声音已变得沙哑,一面把他翻了过去,褪下了他的衣裳。他急切的想要凑上去亲吻膜拜他光洁的背脊……
突然他怔住了,他的唇并没有如记忆中那样亲近到一片细腻滑润的肌肤,唇下碰到的是粗糙凹凸的触感。他蓦的睁开了眼睛,愣愣的盯着三井的背。
灯下,他均匀有如起伏的海浪的背脊已经被破坏了它原有的和谐的美感,一道长长的笆痕从他的左肩横到右腰,翻着不正常的绯红刺眼的跳入他的眼帘,象一个张牙舞爪的狰狞叹号,对着他邪恶的冷笑。
仙道一瞬间冷汗布满了全身,所有的热烈的情感和欲望潮水般迅速退却,他的心中一片冰冷,他记起了他的爱人曾遭受了怎样的凌辱,就在不久的几个月前……

他不是傻子,那时当三井伤痕累累的身体呈现在他眼前的时候,虽然没有人告诉他具体情况,他心中也已经猜到了几分。但他还是怀着一丝侥幸,他一面小心翼翼的替那个昏迷不醒的人清洗伤口,一面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许没有那么严重,寿只是和人打了一架,这家伙,这么大了脾气还是这么暴躁……
但是流川站在他身后,冷酷的声音象锐利的刀子直接切开他的心脏:“他被人折磨,被人轮暴……我去得晚了,没来得及……”他顿了一顿,声音充满了怨毒:“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他怎么会跑到美国这个鬼地方?如果不是因为你太无能,怎会没有阻止他跑去管别人的闲事,又怎会?……”那个冷酷的男人终于还是说不下去了。转身离开了卧室。
仙道心中一片冰凉,眼前什么也看不清了,只有流川尖锐的声音箭一般的一遍又一遍穿刺着他的灵魂。
“都是因为你!是你!是你!”
是啊,寿和他在一起,的确没有得到多久的快乐,反而害他一直忧郁,而这次如果不是流川,他甚至有可能再也无法等到他回来。流川为三井做了那么多,而他,他又做了什么?他除了带给寿伤害还有什么?
在强烈的悲痛和自责之后是恨意,恨自己没有照看好他,也恨三井那么逞强,带给自己和他人这样沉重的伤害……
那一刻仙道只觉得心中最深处一直坚守的东西碎裂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挫败感击中了他。
没有人知道,那天的仙道伏在三井床边象个心碎的孩子哭得声嘶力竭,从他懂事以来,他就忘记了眼泪的滋味,把一切心情都掩饰在他漫不经心的微笑中,只是和三井相爱以来,终于又让他学会了哭泣……

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几乎不敢去看三井,甚至见了流川也莫名的心虚,流川守在三井身边,身上散发的强烈保护欲望让他默默走开,心中的那根刺生了锈,再也拔不出来。即使是流川给他的轻蔑和奚落,他也没有丝毫的立场反驳……
三井最终还是选择了和他厮守,他却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压在心上,仿佛亏欠了三井什么。

他早已抵挡不住这种失落,而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他的姐姐差点被绑架的消息,令他又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匆忙的赶回费拉里斯家,看见了玛莲娜苍白憔悴的脸,突然领悟到这是这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了,他不能失去她,他是爱她的,虽然和爱三井不同,但这也是他心中最沉重的情感。她哭着请求他,说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和母亲所创下的事业在她的手中毁掉?那样的话她将永远不能原谅自己。“阿彰,你要帮我啊,现在的我除了依靠你,还有什么可以指望的呢?”他才知道威龙传媒正面临最大的危机……心痛的感觉令他蓦然发现他对这个家族企业的感情是他自己都没有料到的深。就如同对待父亲和他的费拉里斯的姓氏,恨他,却也怀着敬意爱他。

他无法拒绝如此无助的姐姐,在他的记忆里,她是个骄傲卓绝的女人,那血液中流淌的顽强自负就如同他自己一般……而且现在的他们的确需要用钱,他不想再在流川鄙视的眼神中接收他的施舍。

他终于还是接手了威龙传媒,至少他可以在繁乱沉重的工作中避免去看三井的眼睛,同时忘却自己,在他得到了事业上的成功,周围一片欢呼时他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被救赎的感觉……

三井等了半天,也不见仙道继续对自己的爱抚,他转过头去,看到仙道愣在那里,眼里的欲火早已熄灭,“彰、彰……”他忐忑不安的喊着他的名字,伸手去抚摸他的面颊。仙道侧了侧脸,拉开他的手,讳莫如深的看了他一眼,又阖上了眼,他的神色是疲惫甚至是黯淡的,三井还没见过他这样丧气的样子,他翻了个身,无精打采的道:“今天还是算了吧,我累啊……”

三井愣了片刻,翻身起来下了床。
“你去那儿?”仙道闷声问道。
“你不是累吗?一个人睡得舒服点。”三井道,穿上衣服慢慢走了出去。
来到客厅,他也没开灯,呆呆坐了半晌,心中气闷得紧,他过去翻开抽屉摸出烟来点上,黑暗中红色的烟头一亮一亮,他吸了一口,大概因为好久没吸烟了,竟然被呛得咳嗽了一下。他也不理会,仍又使劲吸了两口,卧室的灯“啪”的亮了。仙道穿着睡衣打开门走了出来,走到三井身边,从他嘴里把烟抽了过去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皱眉道:“身体才好,吸什么烟?”他推推他道:“不要闹脾气,去睡吧,很晚了。”
三井沉默了半晌才幽幽的道:“仙道,我对你说过,一个人是无法支撑两个人的感情的。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告诉我吧。”
仙道费力的抚着额头,闭上眼叹道:“那有什么想法,你太敏感了。我今天真是因为累了。”
三井不说话,只是又摸了一支烟点上,仙道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两个人呆呆的,只是看着三井唇边的白烟在黑暗中袅袅盘旋,象一团扯不开的纠结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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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78# alice


    小艾,乃这话太深得偶心了,于是马上仙三将有一次真正的高h,偶很桑心,当然流三h也不会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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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80# alice

按理说是肯定要发在河蟹区的,不过乃现在努力还来得及,前几天有个新银也是猛灌水,当然水得比较有质量,就奔到河蟹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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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爱之炎 于 2011-7-23 22:21 编辑

TO服部:看来乃是仙三党了,其实想进河蟹区也不是很难,而且今天这章偶就得放河蟹区了~
TO小艾:水区是不禁水的,非水区留言的话,怎么也要水的有质量才行~
TO旦:马上就彻底流三了,现在的痛苦只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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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爱之炎 于 2011-7-24 18:19 编辑

45

有的东西一旦裂开了就很难再恢复原貌,仙道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三井看着报纸,他越来越成功了,名字频频出现在各种传媒中,他在公众面前是那么英俊优雅意气风发,他的姐姐玛莲娜已经退居二线,威龙传媒在他手下风生水起,不但从危机中走出,而且大有王者再临的势头。
三井把唇深深贴上报纸,贴上那个人上扬的嘴角,吻他深爱的人,他现在才知道原来相思是这样难捱,而爱一个人是这样痛苦。

他感觉得到仙道在变,他对他若即若离,工作只是他用来逃避他的借口,是的,那只是借口,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他觉得恐惧,仙道真的会为了追求权利和财富而抛弃他们的爱情吗?他们最困难的时候他没有这么做,现在反而不坚定了吗?不是的,仙道不是这样的人,他表面上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但三井知道他内心是非常执著且坚定的,他承诺过要和他一起努力,一起创造他们的未来坚守他们的爱情,他无论如何应该相信他……可是现在,他似乎离他越来越远……
他的那些美好的话语还在他耳边回响,他温热的气息还在他颈上留连,他想到仙道就觉得心中疼痛。

情感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如同汹涌的河水将他淹没,他的爱情就象几百年的陈酒突然开启,浓烈香醇得让人头昏眼花,他现在觉得做什么也没有意义,每天反复想到的只是仙道,回忆他们的过去,幻想他们的将来,疑神疑鬼,患得患失,仿佛中了毒一样精神恍惚,连自己都感到恐惧。

这天他买了很多菜,花了几个小时做了一桌丰富的佳肴,然而仙道还是没回家吃饭,他闷闷的坐在桌旁,想着这似乎已经成了理所当然,他这个月回家吃饭的次数用一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而且从来不会为了他的晚归做任何解释……三井想着想着,突然惊觉自己这个样子和肥皂剧里的怨妇简直相差无几。他自嘲的笑了起来,三井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愚蠢?算了,明天去买箱方便面摆着吧,谁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想吃就吃吧。

他端起碗,就着已经有些凉的菜自己吃饭,吃着吃着,想到A?J 说过:没有哪一种爱情不是千疮百孔的。他怔了片刻,嘴里的饭是再也吃不下去了。他有些失神的放下碗,机械的收拾了桌子,在洗碗的时候任水哗哗的流着,直到漫出了水槽才蓦然惊觉,手慌脚乱的去收拾擦地。
等这些家务做完,他觉得疲惫不堪,甚至洗了热水澡都没有缓过劲来,他爬到床上躺着,慢慢点燃了支香烟,把那略为苦涩的味道深深吸进肺里时他似乎舒服了一点。最近他吸烟愈加猛烈了,仙道有次一进门就皱着眉头抱怨道:“这么大烟味,我还以为你把房子点着了?”他当时就有些高兴,仙道好久没说他了,他笑了笑道:“真那样你会心痛吗?”仙道翻了翻白眼还了他句:“神经……”
后来他每天都弄很多烟味,等着仙道再来说他,可是仙道没有让他如意,他有时恨恨的冒出一个念头:“什么时候我真把房子点着了!”

夜很静,他想了想还是没接着吸第二支烟,“他还是会不喜欢的吧,家里这个样子。”于是他爬下去打开窗子让香烟的味道在夜风中散去。
慢慢的,空气中就荡漾起玫瑰花的芳菲,他看了看床头,花瓶里插着一大束白玫瑰,是他早上买回来的,很新鲜的花,花瓣娇嫩的让人不忍触碰。他和仙道都很喜欢玫瑰,有一段时间仙道几乎每天都要送他一束,旧的还没开败,新的又添上了,他们为此还又买了几个花瓶。那时家里随时都滲泡在一股甜美的花香中。
白玫瑰花下摆着一张他们在希腊时的照片,是在阿芙罗狄特女神的脚下,三井还记得那时仙道设了自拍,在快门刚要闪下的那一瞬间仙道在他脸上飞快的偷了一个吻。
他偏过头去看那张甜蜜的照片,耳边突然有一个硬物铬到了他的脸,他摸了摸,是仙道送他的耳环,仙道说:“你戴上了它,就把终身定给了我。”他已经回忆不起针生生穿过耳垂时的疼痛,只记得那感觉令他整个身体都为之一颤。
“彰……”他呢喃着,眼前晃动起仙道微笑的脸,深情的蓝眼睛,软软的唇贴上他……
莫名其妙的有些烦躁,身体渐渐的发热,他控制不住的解开衣服,轻轻抚摩自己,想象着是仙道洁白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游弋。手一点点滑进内裤,他闭上眼喘息着、轻声呻吟着,在最后的时刻他喊着仙道的名字射了出来。气息平定下来,他怔在那里,内裤湿了一片,一会儿就变得冰凉粘稠,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他脱下内裤扔到一边,心中那份失落令他感到空虚异常。
“……混蛋……”他低声骂道,声音有些哽咽,他把头埋进枕头,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维护网络和谐环境,人人有责

第二天,连仙道都对俩人头晚的疯狂有些不好意思,他脸色微红含混的向三井道过早安,就匆匆上班去了。三井躺在床上只觉得五内沸热,到底他们之间的隔阂消除了没有?还是只是单纯借着激烈的性爱来抵御他们之间越来越深的鸿沟?
但,不管怎样,我们还是相爱的,只要我们彼此相爱……我们……他无法再想下去了,只觉得头疼如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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