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All Char/主藤真】盲岁(8.26完结/再见,里昂的蝴蝶) - 完结区 - 灌篮高手耽美同人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20'), fid = parseInt('23'), tid = parseInt('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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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95# 懒得起名


    姐姐你不必去纠结我的标题。。那只是一个吐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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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酒吧里时不时会有喝醉酒闹事的,因为这里本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彩子是聪明的女人,从不去沾染这些事情,只是今天,那群人是冲着她来的。
原本彩子只是以为对方喝醉了酒没事找事,所以当那个穿着不菲的男子挥着胳膊,和一群喝的晕头转向的朋友一直在逼她唱歌时,彩子就装作没听见,抱着吉他往台下走。谁知还没走出几步,其中一个穿着印有古怪图案T恤的男人就冲上台拦住了她,喷的她一脸酒气。
“为什么彩子小姐不肯唱呢?”对方扭捏着身体,无法定焦的眼睛在彩子身上游走着。
“这首歌我不唱的。”彩子不想再与对方纠缠,说得很干脆。
看着彩子受了欺负的宫城脱了马甲正准备冲上去,结果被吉永硬生生地按住了,吉永压低了沙哑的声音说道:“你现在跑过去只会把事情弄糟!那群家伙是有来路的,不然也不敢在这里耍酒疯。”
宫城回过头瞪着吉永,吉永看见了他眼中恐怖的光芒。但他还是死死地拽着宫城,现在事情还没有搞大,在这里的人出事多半是能压就压,这是生存规律。


而台上的男人在自己同伴的哄闹声中更加起劲了,直直将身子凑了过去,压低声音,用满是挑衅诱惑的语气问道:“那为什么晴子小姐可以唱的歌你不能唱呢?”说着,手还不安分地往彩子身上摸去,彩子看着眼前人的脸越发觉得恶心,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再忍下去的必要了,便直接一肘打了过去。
对方一下子被打懵了,回过神来一巴掌就闪在了彩子的脸上。被压在墙角的宫城再也受不了了,直接砸了一个啤酒瓶就红着眼冲了过去。吉永着急地看着打成一片的酒吧,也管不了许多了,左顾右盼最终抄起一截废弃的钢管扎了进去。
别看吉永平时一副和善老实的样子,打起架来也不是吃素的,先利索地掀起那些青年的衣服盖住他们的头,然后钢管每一棍都直指要害,被打的人都再也没有站起来过,在吉永的帮助下宫城和彩子也先后撂倒了好几个。

在那些人包括酒吧原有的顾客全部仓皇离去之后,酒吧一下子变得清冷寂静起来。吉永扔下钢管,啐了一口,抓起吧台上的威士忌就灌了下去。
他笑着对宫城说,很久没打得这么爽快了。他这样一说,宫城和彩子倒是变得满脸愧疚起来,他们知道吉永在酒吧找到这份工作不容,矜矜业业地干了这么多年,今天晚上的这件事情一出,他肯定就要被炒鱿鱼了。这是他们连累了吉永大哥。
吉永看出了他们俩的意思,眉头一皱,狠狠地推了一把宫城:“你个混小子还不快去看看彩子的伤势,你们俩都好好检查检查。”
宫城一拍脑门想起了之前那个男人对彩子的不规矩以及最后那一巴掌,立刻心疼地跑去了彩子面前。彩子嘴角那里已经肿了起来,其他地方倒还好没什么大碍。宫城很愧疚,他想自己不该让彩子在自己眼皮地下受伤的,他又想起了今天早晨他们开心地讨论说今天要去见双方父母的。宫城觉得自己很窝囊,这个样子还怎么好意思娶彩子,怎么照顾她一辈子?

彩子知道对方心里的难过,她拍了拍宫城抚摸着自己面庞的手臂,弯起嘴角微笑着说:“看来我们没办法在这里举行婚礼了,要通知藤真他们换地方了。”
宫城拉着彩子就往外跑,他一边跑一边喊:“在哪里都一样啊,我宫城良田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彩子受伤了,我们先去药店再说!”
于是坐在店里因为猛灌威士忌而觉得头有些发晕的吉永就被无视了,他晃着脑袋,居然想起了自己的初恋,他悲伤起来了,毫无征兆的悲伤就紧紧地全部压在了胸口。吉永侧倚着吧台,借着酒劲开始哼起了歌,一首最近很流行的曲子。
I won't forget the way you're kissing    The feeling's so strong were lasting for so long     But I'm not the man your heart is missing    That's why you go away I know
……

我忘不了我们的吻  那感觉多么强烈,而且会永远留在我心中  但是我却失去了你的心  我也知道那就是离去的原因
……
他一边唱一边流着眼泪,捏着拳头砸着冰冷的吧台,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想起那些陈年旧事,想起那些他原本以为会带进棺材里的感情。当初爱得太深了啊,不论结局是好是坏,太深的感情终归太伤人。


藤真接到的是一个略带哭腔的女生的声音,对方像是痛哭或者受到太大的刺激,只是呜咽了几声然后就没了动静,只剩下背景里的嘈杂。藤真以为是哪个女学生的恶作剧,正准备挂断时,对方终于断断续续地开了口,她哭喊着说,藤真老师,你快来啊,外山同学要出事了……
藤真心猛地一揪,他先好不容易抚慰了那个女生的情绪,问清了地点,然后直接冲出校门打车往政府大楼赶去。坐在车子里的藤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因为他不确定这个“要出事了”到底严重到什么地步,他祈祷着只是一些平常的琐事或者是什么误会……直到快要到出事地点,藤真才想起来抓起手机拨给了佐藤老师,但对方里传来的是机械的关机提醒。

那司机在距离政府大楼还有一段距离就停了下来,他对藤真说前面用警戒线封起来了,我们没办法进去了。藤真的耳边全是警车轰鸣,他看见那些黑压压的人群,跑来跑去的警察,脑袋轰的一下变得空白。他付了钱之后便自己走下了车子,然后拼命挤进了人群。


今天是议员选举,这两天牧的出行都是由神负责的,因为神实在是太担心对方的操劳过度。神寻思着对方会议快要结束的时候,便开着车绕来了政府大楼门口,他刚走出车门踏上了几层台阶,忽然人群中就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神清楚地看见在距离自己十几米的地方,一个穿着套头衫的男人用手臂勒住了一个中年妇女模样的人,另一只手抓着刀子直直地顶在那女人的脖子上。神目光一凛,知道自己遇上了恶性犯罪。而周围的人群也全部慌乱地四散开来,以男子和被绑女人为中心,画出了一个圈。
议员选举期间政府大楼附近安保是很严格的,很快反应过来的保安、警察以及特警都围了过来。警察大声吼着,叫那男子把刀放下来,对方却没有一点妥协的意思。因为手上有人质,所以警察不敢轻易动手,局面一下子僵住了,神看着那位被困的女士被吓得几近虚脱,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本来很圆润的一个圈,神站了出来。

警察大叫着不相干的人赶快退下去,罪犯目光冷冽起来,沉声问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神又往前迈了一步,说:“我来和这位女士换,你绑架我,效果应该是一样的。”他想自己最起码比起这个女士来,要更有希望抓住机会解决问题。
那男人突然笑了起来,诡异的笑容让神不禁有些诧异,他看着对方的面容,看着还像一个在校的大学生。他又想起了前不久和牧一起在贫民窟釜崎看到的那些孩子,那些涣散无助的眼神。
“好的,你先走过来。”沉思了一会之后,对面的男人与神达成了协议。神缓慢地靠近男人,警察也举高了枪,屏住呼吸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男人的速度很快,先将刀抵在了神的脖子上,再伸手放开了女人,然后又将胳膊勒去了神的脖子,猛地一用力,神一个踉跄跟着他退了几步。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罪犯突然压低声音开始逼问。
神先是一愣,随即如实回答道:“老师。”
“那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接人。”神尽量回答着对方的问题。
“是么……”男人原本冷清的声音忽然又带上了笑意,神思维一紧,刚想着对方是不是要有什么变卦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肩膀传来钻心的痛。

牧从政府大楼冲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歹徒将冰冷的刀插在了神的左肩上,牧怒吼着冲了过去,结果被一位特警拦了下来,特警说这位先生您现在冲过去会激怒了对方,请您把这件事交给我们好吗?牧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之前在楼里只听说有个暴徒绑架了人质,但不知道被绑架的居然是神,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肩上被捅了一刀时,神有些害怕了,但紧随而来的牧的声音又让他安心了不少,感觉到了自己温热的血液,神只是有些痛苦地皱起了眉,继续紧绷着神经准备和罪犯进行下一步的斡旋。既然对方第一刀没有选择自己的脖子,那么就说明对方还不是那么想取自己的性命,只要把握好,一定的时间还是有的。

男人突然凑近神的耳边,说:“我要进政府大楼。”
神猛的一怔,小心翼翼地问道:“进去要干什么?”
“杀人,杀那些无能的官员和拿钱说假话的议员。”身后男人一字一顿无比坚定的声音,每个音都砸在了神的心上,他想幸好对方没有直接冲进去,还好牧是安全的。想到这儿,神的眉头又轻轻皱了起来,他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理由能让一个人拼死去做一件事。
场面再次沉寂下来,直到一个慌张的身影拨开了重重包围的人群,那身影冲过来突然对着严防死守的警察拼命地大吼道:“让我进去!”
牧和神的目光一瞬间全部投了过去,而神身后的男人更是呼吸变得紊乱起来,他冲着与警察纠缠着的身影,忽的张开嘴巴大声喊了出来:“藤真老师!”藤真站在原地动不了了,他仰起头看着歇斯底里的外山,毫无理由地悲伤起来。
“藤真老师!”那男人紧接着仰起脖子,又嘶吼出了第二声。
稍稍思索了下的特警走了过来,放了藤真进去,他希望对方能直接把罪犯劝服,花最少的力气获得最大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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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98# 冰蓝的蒲公英


    冰蓝仔你要相信流川姐姐其实也是好人……只是被我写纠结了而已(我是悲剧控啊悲剧控。。)
对了你想到的那个钻石是什么?有机会的吧先给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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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99# 猜猜我是谁


    你不是阿丰吧?要不是小夜?
三藤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啦,虽然没有什么正式在一起,却相互扶持,我也觉得这样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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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00# 雨暗


    其实流川那个受伤也是伏笔。。好吧我就不说更多了,下一章继续把宫彩和外山这里的情况写完,然后再后面,就要写仙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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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01# 摩羯旦旦


    谢谢旦姐的评价,我只能尽可能地去写,因为只有动手了才能进步~能得到你的肯定我真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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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_blacklist 于 2011-8-16 13:32 编辑

第十三章



在看清来人是藤真之后,神的意识突然开始阵阵模糊起来,他感觉到肩膀上的血还在不停地顺着指尖往下滴,他不敢低头去看自己到底流了多少血,害怕自己努力维持的镇定功亏一篑。

藤真慢慢地走上前,他嘴唇颤抖着,四肢也在颤抖,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怎么把外山给拉下来,他心里清楚现在外山送去警局的话还来得及,至少不会毁了他以后的日子。
“外山。”藤真还是开了口。
神尽可能地集中自己的注意力,眼睛就看着藤真,他大概知道了身后的男人就是藤真的学生。周围的人群中只有几声压低的惊呼,大家都不敢轻易激怒了看上去如此恐怖的疯子。
牧不敢乱动,他看着藤真一步步地接近思维就乱了,他不知道神是否失血过多究竟还能撑多久,凭私心而论他是希望有个人能去分散那男人的注意力的,但从未想过会是藤真。牧又想自己冲过去了,他想这么危险怎么能又加上个藤真呢?一旁的特警看着牧这副模样,忍不住在他耳边低吼起来:“你现在过去又能怎么样呢!”
牧不在挣扎了,满是血丝的眼睛就这样恶狠狠地盯着特警,仿佛他就是罪犯一样,特警毕竟脑袋够清醒,即使被眼前这个男人的气魄吓到了,也依旧死死地不肯放手。

“藤真老师,你怎么来了?”外山的气息很快平复下来,脸上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阴沉。
“外山,跟我回去吧。”藤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沙哑着说出了一句简短的话,近乎劝阻近乎恳求。他和派遣他来的警察一样,希望这件事就此终结,以最小的代价结束。
“回哪去?”外山冷冷一笑,目光直直地投进了藤真的眼中。毫无温度的反问就像是洪水猛兽,瞬间就把藤真淹没了,一开始看到这场景萌生出的悲伤这下子又全部卷土重来,变本加厉。他就这样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学生,整个鼻腔内的窒息让他快要被憋得流出泪来。
佐藤老师明明嘱咐过自己要多注意外山的,说“有时这多出一点的注意就能救他的命”,藤真内疚极了,他知道自己应该听佐藤老师的话的,多注意外山一些也许就没有今天的这件事了……只是——真的会没有吗?
藤真的心沉了下去,手心满是冰凉的汗水,即便如此,他还是想先救出神的,傻傻站在一旁的牧根本帮不上忙。藤真想牧肯定很着急很心疼,想着他自己的心也隐隐地疼了起来。他还想把外山带回去,藤真不再去想外山说的那句“回哪去”了,他只是想不管能把你带去哪儿我都要把你带走。
藤真健司是个多贪心的人啊。

藤真和外山的对话此刻在神的耳边只剩下了嗡嗡嗡的响声,沉重而又缓慢,让人无法忍受,神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冷。神咬着牙拼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的眼前一闪而过许多片段,有关于牧的,还有关于自己教的学生的,他的脸上也渐渐浮起了笑意,他想即使有过悲伤但这么多年自己却能够这么幸福,又怎么能就这样死去呢?他舍不得就这样死去。
神轻轻地握起了拳,目光重新凌厉起来。

外山第一次看见藤真露出如此悲伤的笑容,他的心开始颤抖了,并且开始害怕自己会动摇。而外山正一失神的这一刹那就被神和藤真同时抓住了,神先是反身紧紧抓住了外山持刀的手腕,然后一个低头旋转,从紧握着自己的手臂下钻去了对方的身侧,外山因为手腕扭曲的痛苦而没有力气再抓住刀。而藤真则是飞起一脚将刀踢远,然后将外山的另一只手臂撇去了他的身后,并用膝盖顶住了他的背。被制服的外山没有再挣扎,就这样静静地匍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周围在那一瞬间静得只能听得到他沉重的喘息。
在看到一切都尘埃落地之后,神身子一软,倒了下去。藤真反应最快,先用自己的身子做了垫子,撑住了对方。在那之后,四周围观的人群开始爆发出雷鸣般的响声与惊呼,他们观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好戏。

牧跑的最快,第一个冲过去浮起了神,他原本还想和藤真说些什么的,但此时此刻的自己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了,只是一心一意想把神先送去抢救。
警察冲了上来要接手,藤真此时才感觉到了自己已经近似于虚脱。他勉强着站了起来,想这也许是自己能够做到的最完美的结果了。


外山在警察拿出手铐的时候忽的咆哮着挣扎起来,他突然迸发出的牛一般的力气以及死一般的反抗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几个警察拼命想按住他,但外山却灵活地从缝隙中钻了出来。警察立刻站了起来,和周围其他的警察一起惶恐地拔出了手枪,对着已经红了眼的外山大吼着:“抱头趴下!快!”
特警和警察纷纷围了上来,就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诧异之中,外山再次笑了起来,而且这次竟是温暖而又美好的笑容。藤真真的快要疯了,他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黑洞洞的枪口,而这些冰冷的枪对着的都是自己的学生,那个绝望地问着自己“回哪去”的孩子啊!
外山的笑是对着藤真的,他一边笑一边流泪,然后用颤抖的双手扯开了自己的外套。所有的警察全部愣住了,特警组长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立马用扩音器对着人群喊道:“快!以最快的速度疏散平民远离!!”
外山的身上,绑着十几根泛着寒光的雷管。

屋顶上还未来得及撤离的狙击手赶忙重新趴了回来,调整姿势瞄准目标。人群一下子全部乱了,尖叫哭泣咒骂铺天盖地而来。特警组长开始对着总部大吼,叫他们赶快派防爆专家过来,虽然雷管的破坏力有限,但依旧极具危险。
外山一步步地往藤真这里逼近。
藤真的背脊开始发凉,他后怕之前自己和神莽撞的举动,雷管是极其敏感的爆炸物,若当时不小心触碰了,后果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
外山继续向藤真靠近,他之前流的泪已经干了,只剩下泪痕映着嘴角越发明显的笑意。警察和特警小心地挪动着步子,挪动着包围圈,那一刻,只有藤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外山停在了距离藤真三四米处,抬起的眼中满是神情,他先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用很平静的语气缓缓说道:“藤真老师,我来了就没打算再离开……”
在外山伸手手扶上了雷管的同时,屋顶上的狙击手接收到组长的命令,开枪射击。

外山正一是倒在藤真的脚下的,M24的枪弹威力不大,只在他的头部留下了一个黑色的小洞,汩汩往外流着温暖的血液。藤真整个人彻底僵住了,思维停滞,满脸惨白地瘫坐在了地上。

身后的警察开始小心翼翼地检查尸体,进行善后工作。特警组长眉头紧皱着开始对总部汇报情况,在议员选举期间居然发生了携带爆炸物进入政府大楼范围的事情,这是他们的失职。要是今天没能这样制服罪犯,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们正小心翼翼地拆卸了罪犯身上的雷管。组长刚从指挥车上跳了下来准备过去查探情况时,一个警员就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他表情有些木然说道:“报告,我们在雷管内没有发现任何爆炸物……那些都是空的。”组长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冲过去拨开人群。一个专家举起一只“雷管”,放在了他的眼前。

马克思曾经说过:历史总是会重复上演。先是悲剧,再是闹剧。


彩子的母亲身着蓝色印花的外套,低着头默默地吃着饭,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连一向活泼的彩子都变得安静下来,整间屋子里只有深深的压抑。宫城小心地咀嚼着,他觉得这感觉很阴沉,但又不好打破。彩子很少谈及自己的家庭,虽然在来之前有想象过千遍万遍彩子的生活环境,但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昏暗的客厅,压抑的气氛,和彩子的性格怎么看都是极其不协调。
“我吃饱了,谢谢款待。”宫城刚低头说出这句话,忽然就听到对面一声极响的瓷器破裂的声音,宫城猛地一惊抬起头,这才发现原来是彩子的母亲将碗砸在了地上。宫城被吓住了,坐好不敢再多说话。
“是不是他又回来了?”浑浊沙哑的声音悠悠的传散开来。宫城先是一颤,然后觉得这句话的内容实在是难以理解,抬起头,他看见的是彩子母亲捧着彩子的脸,满是惶恐的神情。彩子的嘴角因为上午酒吧的那一巴掌而略显浮肿,宫城有些明白也有些糊涂,他想母亲终归还是母亲,总是心疼自己女儿的,但那个“他又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说,是不是他又回来了?他又打你了?”彩子的母亲近乎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满脸惊恐地蹲下身体抱作一团,开始瑟瑟发抖。宫城被这场面吓坏了。
而一直在静坐在一旁的彩子也终于打破了沉默,她仰起头看着母亲,用平静得不像彩子的声音回答道:“妈,爸不会回来了,那个男人不会再回来了。”
“骗人……你们都是骗子……”妇人开始啜泣,像个孩子。
彩子痛苦地闭上了眼,而后缓缓睁开,她走过去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母亲,轻抚着她的背,哼着断断续续的轻柔的曲子。宫城也站起了身,开始默默地打扫被弄翻的饭菜以及破碎的碗。他大概明白了,彩子不说,他也不会去问,他知道这绝对是一个悲伤的家庭,有着一段痛苦的经历。

宫城再回到客厅时,彩子的母亲已经在女儿的怀中熟睡了。宫城注意到彩子的眼睛红肿着,他心疼了,伸手轻轻地覆在彩子的脸颊上。
“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我家,你还要娶我吗?”十几年不见的父亲,疯掉的母亲。彩子压低声音,带着些玩笑的语气问道。
宫城先是一愣,然后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娶,为什么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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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08# 金眼夜明灯


    外山炮灰了,在牧神面前藤真也炮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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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09# 雨暗


    最新一章是……外山炮灰了。。。我也很认同这句话,该说是少数派的悲哀呢,还是整个社会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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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10# 猜猜我是谁


    心酸的浪漫……其实我是牧藤党啊!!(已经木有人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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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11# 冰蓝的蒲公英


    冰蓝仔加油!马上下面就要以仙流为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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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外山正一的事情因为处于议员选举的敏感期,所以意料之中地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很多外国媒体也在争相报道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的政府最终想出了解决的办法,他们利用群众以及国际社会对这件事情的关注,找来各大媒体开始从侧面探讨这个问题,他们很聪明地把重心由“议员选举遭袭”转去了“为什么大学生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之上。造势很成功,那些整天被媒体新闻评论牵着鼻子走的人们很快就开始关注起了“应该关注的事情”,这下子这件事的影响力就更大了,用不着政府再干预,媒体们就已经开始疯狂地搜集数据资料,请来各个所谓的“专家”进行探讨,一夜之间各大报纸电视上就出现了众多关于“大学生心理健康”、“我们该如何正确教育年轻人”、“当代年轻人的社会价值观”之类的东西。

佐藤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自作主张地帮藤真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把所有的课程全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藤真也没有拂他的意,丢下一切回家去了。
但是说来也怪,外界传的风风火火的这件事情在外山正一的学校里倒是很快就过去了,比外面快得多,学生们对这件事的关注似乎全部聚集在了那么一两天,随后就消失得干干净净。藤真走在学校那条铺满树荫的主干道上,觉得这里安静得有些过了分。
外山出事的那天他睁着眼睛度过了一夜,原本以为会无比混乱的思维其实清晰得恐怖。藤真惊异的发现自己居然能够回忆起白天发生的每一秒场景,周围的尖叫、警察的怒吼、神的血、外山的笑,全部按照它们原本出现的时间地点一个不落,全部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藤真就这样在家里静静地呆了两天,第三天推开门的时候,刺眼的阳光差点让他直接晕厥过去。被有温度的东西的包裹着,藤真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才终于恢复了一些感觉,他侧身面向了一家糕点店的大玻璃橱窗,发现其实自己的身影和街道上所有的行人一样,都是灰色的,单调的,冰冷的。其实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都是一样的吧,只是修饰词不同而已,毕竟本质都是“人”。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藤真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酒吧门口。舞台上正在唱歌的是那个叫做“晴子”的女孩,藤真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地欣赏晴子唱歌,他发现原来不止声音不一样,晴子和彩子在神态动作上都不太一样,台上的女孩喜欢从头到尾都带着浅浅的微笑,而彩子唱歌是很少笑的,但若笑起来那么就都是毫无拘束的大笑。想着想着,藤真就正巧对上了女孩清澈的目光,他心中猛地一沉,想起了外山。藤真发现外山和晴子的眼神其实很相似,都是孩子一样。

在谢幕的掌声之中藤真站起身来去了休息室,但推开门里面居然是空无一人,可是彩子和宫城,包括吉永他们都不在外面啊?藤真有些没缓过神来,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请问,是藤真先生吗?”从休息室的门口传来了一个细微的疑问。
藤真转过身,看着一脸局促的晴子顿了几秒,才开口应道:“是的,晴子小姐你好。”
晴子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语气也开始变得轻松起来:“真没想到先生能记得我的名字。”语句里满是小女生的喜悦。
“请问彩子小姐去了哪里?”藤真并没有心思理会对方的笑容。
因为是很突兀的疑问,所以女生明显一愣,脸上的喜悦也一下子全部褪尽转为了淡淡的落寞:“彩子姐、宫城、吉永在前两天辞职了,最近都没有回来。”
“辞职?”藤真的眼睛瞪大了几分,有些失态地叫出声来。
“是……哦,对了……”晴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冲到自己的座位上从包里翻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去了藤真的跟前,“听说彩子姐和宫城先生要结婚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希望藤真先生你能帮我把这份礼物带给彩子姐,算是我的一份心意,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希望他们能够幸福!”最后那句话近乎是吼出来的,藤真没有说话,默默接过晴子手里的盒子,点了点头,轻声地说了句,谢谢你。

藤真还是不知道为何彩子和宫城以及吉永会突然辞职,这是大家呆了七八年的地方,却似乎在一夜之间所有人都不见了,只有他一个人还站在这里。
回哪去?
这是外山哭着问自己的问题,其实自己也想问这个问题,但是问谁呢?谁能回答他呢?藤真感觉到自己手心开始发凉,在外山去世之后,他第一次有了如此浓烈的孤独和恐惧。藤真不敢再往下去想了,他不知道自己会因为这件事害怕多久。他能清楚地听到自己脉搏跃动的声音,他有些恍惚了。


彩子去大学找藤真的时候才知道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之前新闻上虽然一直在报道“有个大学生在政府大楼门前被击毙”,但她从来都没想过那个大学生会是藤真的学生,更没想到藤真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看着自己的学生被击毙,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原本一心来邀请藤真参加婚礼的彩子慌了,她一边打电话嘱咐宫城去酒吧找人,一边自己往藤真的住所赶去。
从大学入学到成为大学老师,彩子知道藤真一直就是一个人。她想不明白一个人的话如果遇到很难过的事情要怎么办,很多人选择喝酒麻痹自己的,但是藤真不是那样的人。
分不清对错,自醉还是自尽?
脑海中突然一闪而过这句该死的诗,彩子的脸“刷”的一下变得苍白。

宫城最终把藤真拎回了他和彩子的出租屋,在被彩子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之后,藤真直接歪倒在床上睡死过去。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想其他事情了,他知道彩子和宫城在自己身边。
藤真在彩子那里睡了一觉之后就回了自己的住处,后来佐藤老师也打了电话过来,询问藤真的身体状况,藤真告诉他自己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已经度过那个坎了,佐藤用苍老的声音不住地说道度过来就好了。挂了电话之后,藤真仰躺在了地板上,直直地注视着天花板。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突然弹起身子坐了起来,伸手胡乱地在口袋里摸到了一个盒子,他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晴子嘱托自己送的东西忘记给彩子了。

我们只有献出生命,才能得到生命。我们只有经历悲痛,才能平复悲痛。生命中的这些坎儿,我们终归是要跨过去的。


彩子和宫城先去领了结婚证,然后选择了一家人不算多的拉面店举办“婚宴”。双方的父母都没有来,按时到的客人却也只有藤真一个人。
“吉永大哥最近去鹿儿岛跑业务了,一时半会赶不回来。”宫城先向藤真解释了吉永的情况,“吉永大哥还在电话里把我们骂了一顿,说怎么不就着他选个好日子……”
一旁的彩子先是吐了吐舌头,然后看着对面的空位置,眉头又皱了起来:“仙道那小子呢?怎么不论干什么事都迟到?好歹今天也算是我彩子的大日子吧……”
藤真正想微笑着替学弟说两句话时,门口就传来了某人久违的声音:“哎呀,彩子小姐,原来我仙道彰在你心中的形象就这么不堪呐……”
“大白痴。”彩子还未开口,紧接着走了进来的流川枫就补上了这句评论。彩子听罢笑得像朵花,不住的夸赞流川枫是个好孩子,是可塑之才。

仙道和流川挨着坐了下来,原本还隐隐有些担心的藤真也放了心,他想今天终归是个好日子。
彩子端着烧酒不停地喝,一边喝一边数落着宫城的“笨蛋事迹”,宫城则在一旁红着脸哈哈的笑着,连哄带骗的让彩子少喝一些。他看得出彩子的幸福,当然,这一天也是他有史以来最幸福最温暖的一天,他看着彩子泛着红晕的好看的侧脸,想自己多幸运啊,能娶到这么好一个女孩。宫城在离开酒吧之后就先去快递公司找了份工作,他想挣钱,想靠自己的力量给自己老婆过幸福日子。当然,不止是老婆,宫城还想过他们以后的孩子,当想到可爱的儿女围着自己转的时候,宫城甚至觉得自己快要幸福得昏过去了。
流川长长的额发遮住了眼睛,他只是埋着头静静地吃着拉面,彩子皱着眉看着这孩子满身的沉默,晕晕乎乎的就抬起了手用力地拍了流川后背一把。因为使劲过大,流川直接将面条都吐回了碗里,这下子把仙道、藤真以及宫城都吓得跳了起来。仙道慌忙拽过一旁的纸巾,小心地帮流川擦起了面汤。藤真看着手忙脚乱的仙道以及满脸郁闷的流川,不禁笑出声来。

“哈哈,藤真健司你去相亲吧!”彩子忽然拔高声调喊出来的这句话把正在喝水的藤真呛得不轻,原本还乱做一片的场面突然沉寂了下来。藤真很少在他们面前提起自己这方面的事情,所以宫城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彩子还在一旁晕晕乎乎没心没肺地笑着,倒是仙道先悠悠的开了口:“学长,是该考虑考虑了。”他的语气没有一贯的笑意,很认真。
藤真只是放下杯子笑了笑,并没有开口说话。
仙道敛了笑意,很快回过身去扯开了话题。说实话,他不相信藤真到现在还放不下对牧绅一的感情,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谁都帮不了他。在感情的问题上谁都帮不了谁。

彩子醉得很厉害,藤真只好开车让宫城抱着彩子坐上去,把他们送回家。
仙道站在路边扬着灿烂的笑容向他们挥着手道别,直到车子的背影被黑夜吞没得一干二净。深夜的街道上显得十分寂静,初秋的风已经有了些寒意,仙道将衣领拉了拉,转过头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流川笑了笑,问道:“小枫想去哪里呢?”很轻柔的语气,刚一出口就被呼啸而过的风直接吹去了远处。
流川抬起黑色的眼眸,凌厉的目光在寒夜中冰冷得耀眼:“篮球场,一对一,最后一次。”
仿佛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仙道点头,笑得很温暖。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最后一次,只不过是一道通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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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18# 金眼夜明灯


    是啊,外山就是个孩子,极端的孩子~
能把神写帅我表示十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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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19# 冰蓝的蒲公英


    政治是我从小到大最搞不定的一门学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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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20# mokekuo


    我觉得我把藤真炮灰惨了 可是明明我也是藤真的“亲娘”啊!!!
放心吧,最后会让三儿治愈藤真的……牧叔的话,即使两个人心里还有所牵挂,但是已经注定不能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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