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三+流】煅炎谷(3月9号94楼更新) - 三分天下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50'), fid = parseInt('51'), tid = parseInt('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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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爱扒学长 于 2015-11-19 23:28 编辑

第五章

夜已经很深了,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夜空之中,赤风楼早已关门打烊,除了几个值夜的工人尽责的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其他人都已经回到了各自的房里。手里提着一个食篮从后院的厨房走出来的三井,快步的穿过长廊来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门前,单手一推便跨了进去。

“过来吃烤鸡,”他把食篮往圆桌上一放,边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边又补充了一句,“我亲自烤的。”盖子刚一打开整个房间立刻香气四溢。

前一刻还打算就这么靠坐在床上一整晚的流川终于还是听话的起身向前,坐到了桌边,“师兄也一起吃?”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像不希望任何人听到一样。

“好吧。”伸手撕下一块鸡肉慢条斯理的送进嘴里,“你呀,不要因为有旁人同桌就宁可饿肚子啊,以后这种情况还多得是,难道顿顿都饿自己吗?”三井早就料到他出门前必然是没有吃饱,现在看他愿意坐过来吃饭才放下心来。

屋子里很长一段时间都只剩下两人吃东西的声音,再后来是流川一个人,从他去东市回来已经几个时辰,三井想也是该来说一说了,于是稍微清了清嗓子,谨慎的盯着那双始终没有跟他产生交集的丹凤眼,稍作思量之后才开口道:“我八岁那年第一次独自溜出家去玩,中午觉得肚子饿了就进了一家小面馆,结果一碗阳春面花了我五两银子,那是我身上全部的钱。”

一抹羞愧迅速的从流川眼底闪过,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静静地听着三井说的话,脸却依然没有抬起来。

三井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我明明知道是老板看我是个小孩坑我,却无力反抗,走到门口越想越觉得气不过,抬了他家柜台上的花瓶就往地上砸,结果被两个伙计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三井自嘲的笑了一笑又接着说:“而那还不是最惨的,更惨的是后来他们还绑了我送回家里,找我爹讨了赔花瓶的钱,等他们离开以后我爹又用藤条抽了我一顿。”

听到这里的流川终于抬起了之前始终低垂的双眼与三井对视,顿了一下才开口道:“但我如今已经十六了,而且我弄丢的是五十两。”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从东市走回赤风楼的,好好带在身上的五十两银子不仅丢得不知所踪,还跟几个混混大打了一架,即便最终把他们都撂倒在地,却仍是找不到对方偷了他钱的证据不了了之。原以为自己能成为师兄此行路上的得力帮手,却没想到连正式上路都还没有开始就变成了累赘。

“江湖险恶,欺生不欺小,这与年龄并没有关系。”三井站起身走到流川身后站定,从袖口的暗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青色瓷瓶握在手中道:“把上衣脱掉。”

流川没有动,只是倔强的回了一句:“我不用。”

“在我面前还需要逞强吗?”三井坚持的声音从流川头顶上响起,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强硬,“要听师兄的话。”

从三年前流川进煅炎谷认了三井这个师兄开始,他一直是听话的,虽然大部分时间总是沉默,但其实对于这个将铸剑技术毫无保留传授给他,又在生活上周到照顾他的人,对他来说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地位甚至超过了已经过世的父母和远嫁之后就未曾见过的姐姐。可也正是源于这个原因,流川今日所感受到的屈辱和挫败才会加倍的刻骨铭心,离开师兄羽翼保护的他竟是如此不堪。

一股火辣的疼痛从肩背上袭来,流川瞬间握紧了放在桌上的双拳。三井已经自行动手帮久候不动的他除去了上衣,将药水用掌心擦热后再小心的平贴在流川的伤处。从他白皙皮肤上青紫的一大片可见下手的人出手之重,还有几处已经呈现出暗红色,那是很严重的淤血,有些触目惊心。涂药虽痛,流川却始终不发一语。

映入眼中的这番景象刺痛了三井的心,原本受点皮肉之苦早在他的意料之中,甚至流川的打架功夫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期,可当这些斑驳的伤痕近在咫尺的现于眼前,他竟是觉得万分的不舍,唇线绷得紧紧的他尽量控制着手下的力度,可同时却又很想抡起拳头冲出去找那群揍过流川的家伙狠狠打回去,“对不起。”涂完最后一处瘀伤后三井终于脱口而出了这三个字,或许这次是他做错了。

“是我该道歉。”流川平静的说。

“不,这完全是可以避免的,是我故意让你去……”

“我知道。”流川打断了三井的话,“刚才师兄跟我说起八岁那年的事情,我就知道了。”

“所以应该是我说对不起。”三井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流川转过身站了起来,两个人今晚也第一次这么面对面的相视而立。

“我应该要变得更强,学会保护自己才不会给师兄添麻烦。”流川认真的说。

这话绝对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想法,因为流川从来不是一个会说客套话的人,“你这家伙。”三井释怀的笑了笑,听到他能这么说让自己感到十分宽慰,“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个决定,就是当了你的师兄,这几年幸好有你。”

而流川也因三井的这一句话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很浅但却明显。

回到隔壁房里的三井躺在床上很久都没有睡着,明明知道第二天要早起赶路,但流川的身影却一直在脑中挥之不去,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存在对自己而言已经发生了悄然的改变?是在今天看到他受伤感到心疼的时候?还是在看到他不好好吃饭就会觉得担心的时候?还是两人尚住在煅炎谷里更早的某一个时刻?他怎么能不再单纯的当他是师弟看待了呢?男人和男人之间这样是不正常的吧?但发自真心之所向又有什么错呢?实在有太多的疑问搅得他无法安睡,可无论如何想要继续跟他在一起的想法却是清晰且坚定,希望自己身边始终有流川的陪伴,这一点毋庸置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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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9# 天堂缺

這章我寫得其實特別惶恐,因為小流戲份增加了,我怕崩啊幸好你說沒崩。讚壕咪不是浪得虛名的有錢那是必須的,不過住赤風樓阿德的地盤哪需要錢啊,阿缺你這公交都擠糊塗了,哈哈哈(還是我這章更太慢大家把上文忘惹)
對,我也想問你從哪看出小流嫩出水來了呀,哪裡哪裡?上藥什麼的就別想了,等哪天他倆請喜酒的時候賞你一杯吧,木哈哈哈,還早著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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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爱扒学长 于 2015-11-19 23:29 编辑

第六章

第二天一早,德男吩咐厨房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早餐践行,又把两匹健壮的千里马喂饱粮草牵到大门口,马背上还分别绑了两个包袱,里面装的是他差人从东市熟识的卖家那边买来的上好冬衣还有一些干粮。

“阿德,你为我做这么多是想看我感动出糗是不是?”三井一走出赤风楼便看到了拴在路边的坐骑,只是粗略的看过一眼,他也知道德男这是把最好的马挑给了他,而且还是两匹。

“是兄弟就别说这些,我等着你们接到安西大师回来,再为你们接风洗尘。”德男义气的说着,又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轻轻摸着马头的流川,压低了一些声音对三井说:“你这个师弟可是打眼得很,这一路上你们不找麻烦恐怕麻烦也会来找你们,一切多加小心。”昨晚他派人去东市时顺便打听了流川与人起冲突的经过,据当时在场的人形容就是,打起架来又狠又绝毫不留情,即便只是单枪匹马也完全不受威胁,年纪轻轻却大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气势让人印象深刻。

“我知道,放心吧。”三井也跟着往流川那边望了一眼,对方似乎有所感应似的正好抬头与自己四目交接,“那我们这就出发了。”这话是同时说给两个人听的。

出了神奈川一路向北,他们终于正式踏上前往山王的征程,到底不愧为日行千里的宝马,带着他们各自的新主人驰骋不过半日光景,便已到达了毗邻的小国武园。跟着入国的人群通关之后进入熙熙攘攘的街道,马也只能慢下脚步,咯噔咯噔的行走在大路中间,好在这里是都城,道路也足够宽敞到让他们并排而行,不过也正因如此,两个身姿挺拔、丰神俊秀的男子骑着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同时出现在街头,着实也是相当醒目。

两旁的人群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都在好奇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翩翩公子,叫人看了移不开眼睛,其中不乏许多年轻的女子,也一样大大方方的对他们行注目礼,毫不羞怯。曾经听闻武园民风十分开放,这个国家女人多而且地位与男人无异,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三井边不动声色的留意着周围的环境边在心里如是想着,然后他侧脸看了一眼身旁的流川,眼观鼻鼻观心,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对那些已经可以说十分明显的赞叹声充耳不闻。

不意外但仍是觉得好笑,以前在煅炎谷的时候因为只有他们两个,流川虽然安静但跟周遭也算是搭得上,可现在他们人在外面,明明头一回出远门的他为什么还是可以保持这种状态,既不会好奇的东张西望更不会因为初来乍到感到紧张,就连之前在神奈川街头那种不适应人群的烦躁感都消失了,这小子还真是天下第一冷漠啊。

终于找到一间看起来顺眼的餐馆坐定,三井和流川就选在这里解决午饭,不过依旧是得不到清静就是了。“两位公子看着眼生,敢问是打哪儿来的啊?”店小二一边殷勤的上茶水一边满脸堆笑的套着近乎。

“神奈川。”三井和颜悦色的回答道。

“怪不得我说没见过呢,像两位公子这样的相貌只需看过一眼就不会忘记,原来不是咱们武园的人。”店小二弓着腰帮他们把一些赠送的小菜碟摆好,又问:“请问二位是否要留宿呢?我们这儿的房间可是全都城最好的。”

“不了,吃过就走。”

“二位远道而来大可以住上一两日四处游玩一番再赶路也不迟啊。”店小二继续不遗余力的动着自己的两张嘴皮子,却也因此惹来一道凌厉的眼神。

“多谢小哥好意,尽快上菜便是。”三井及时丢了一颗碎银给这个正被流川吓得发抖的小二,终于把他打发了下去。

“以后不如买了干粮路上吃。”流川又瞥了一眼对面桌那几个从他们进来就一直往这边看的女子,语气冷冽的说。

“不过是看你几眼,又不会少块肉,”三井安抚的拍了拍流川放在桌上的手,“而且还都是姑娘家,不必那么生气。”

“那种眼神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哪种眼神?说好听一点是爱慕,说难听一点其实已经有点像是嫖客在品鉴待价而沽的皮相了。说不定她们还真是这么想的,武园的女人们实在是很大胆。“那也要怪你长了这样一张叫女人不顾矜持的脸啊。”这句话三井故意说得很大声,也终于让那几个女人收敛了一点,纷纷移开了眼睛。

“师兄是在笑话我。”流川这下觉得更不自在了。

“你这张脸哪里像会被人笑话的脸,冷得都快结冰了,”三井就是故意想要逗逗他好让他心情放松一点,“再不改改将来如何娶妻?”

流川听到这句话立即眉头一皱,“我不会娶妻。”

“那是早晚的事,害羞什么。”

“师兄想娶妻了?”流川眉头的结打得更深了。

“我?”三井愣了一下,好像明白了流川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原来你是怕我先成了家就不管你了是吧?”他是不是以为自己会像他大姐那样一旦有了自己的小家就不再方便带着他了。

“你一天不娶我便不娶,放心。”也或许即使有一天流川有了妻儿,他也会选择孑然一身吧。

两人吃过饭去掌柜那边结完账,才刚一前一后走出大门便被一个突然出现的身影挡住了去路,“果然是你啊,三井少爷。”同时还响起了一道带着嘲讽的声音。

“是你?”三井意外的看着来人,又从上到下快速打量了他一圈之后了悟的说:“原来你投靠武园了,小田龙政。”从穿着来看,还已经当上了将军,怪不得一脸的不可一世。

“武园广纳天下英才,我为何来不得?”那人比三井还高出半头,年纪却好像要小上一些。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三井猜得到一定是那个店小二递的消息,可他并没有报出名字啊。

“丰玉跟武园是同盟国你不是不知道吧?”小田傲慢的接口道:“前阵子南烈将军派人送了信过来,说煅炎谷的安西老爷子被山王请去喝茶了,三井少爷你必定会即日启程前往,而武园可是必经之路。”

“莫非每问到一个是神奈川来的男子你就跑这一趟?”那未免也太闲了吧。

小田却是突然仰头哈哈大笑了一通,才道:“先别说这世上能有三井少爷这番出众外表的男子并不多见,如今再加上这一位,”他顿了顿看向正目露凶光盯着自己的流川,“南烈将军的信中对这位流川兄弟可是大书特书了一番,极为重视呢。”这两个人同时出现,想要不被认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你要替他把我们扣押下来?”三井被对方一口一个“少爷”叫得愠怒不已,从小就知道这个人心术不正人品欠缺,这么多年过去了更是变本加厉惹人讨厌。

“说什么扣押,只是多年不见想请二位到府上一聚,”小田对身边的手下做了个手势,两队士兵便一左一右排成了两道人墙,“其他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

没想到他竟然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三井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原来我这么值钱啊。”很自然的抬起手臂揽住流川的肩头,“知道你嫌烦,不过这一趟看来是非走不可了,我会尽快解决的。”

“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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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3# 天堂缺

哈哈哈,看你的回复真是欢乐,不枉费我大白天就更了两千五。两人的互动可还行?你护着我我护着你,你逗逗我我吃吃醋什么的,就连我自己都觉得看不够呢。挑明挑明,我会尽快的,毕竟我本人就是个最没有耐性的人。谷泽已经狗带了你让安西去跟人家双宿双飞么,哈哈哈,其实我同意的。武园的女人不是眼睛瞎,是没见过世面,当真正的上等货送到眼前,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就可惜是个冰山美人(划掉)美男,还心有所属了,呕死天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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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爱扒学长 于 2015-11-19 23:30 编辑

第七章

小田龙政是武园国的头号猛将,颇得朝中赏识和器重,他的将军府占地广阔盖得富丽堂皇,府内供使唤的下人有百来号人,这还不包括并不长住在将军府的一些契约长工。因为带领军队打过几场漂亮仗又年轻有为,不仅让他在百姓之中建立了极高的威望,就连朝野之中也有不少大臣排着队想把女儿嫁给他以求拉拢结党。小田在武园的生活过得真可谓是如鱼得水,风光无限。

“没想到吧,我小田龙政也能有今天。”将军府后花园的一处凉亭内,石桌上摆满了精致可口的点心,一把用来装茶水的精美紫砂壶被相貌姣好的丫头捧在手中恭敬的候在一旁,三井与小田面对面隔桌而坐。

“有好主子赏识,也不枉费你从小就力争上游,算是求仁得仁。”三井喝了一口茶面无表情的说。

“你这是在讽刺我从小就拜金求荣?”小田眯了眯眼睛,对这句话里的深意很是不悦。

“追求更好的生活并没有错,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权利,你大可不必这样敏感。”

“哼,说得真是好听”,小田愤愤然道,“你以为人人都能像你这般好命,生下来就坐享荣华富贵,有视你为宝的双亲,有敬你为主的下人,如若跟我一样降生在贫苦人家,你所具备的才华本事不见得能比我现在高,三井少爷。”

“我早已不是什么少爷,况且我也不觉得自己好命。”至少从十岁那年开始,他的好命便已终结。

“没错,你早就不是什么少爷了,”小田对身边的丫头挥了一下手让其退下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依然稳坐原处的三井道:“我再也不需要羡慕你甚至嫉妒你,现在的你落魄得我根本不屑一顾,要不是南烈还想拿到那把竹节七星剑,我根本就不想要再看到你。三井寿,我劝你识相一点,老老实实的把剑造出来,等我武园跟丰玉联手拿下山王,你要救师父还是干嘛的都随你高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将军对你可没有任何耐性和好感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果然是要向山王开战啊,”三井笑了一下,慢悠悠的也站了起来走到凉亭旁的荷花池边蹲下,低头看向水中,“还说什么比武所用,两国开战胜在兵力与谋略,胜在民心所向,一柄没有灵魂的剑又能做什么?我实在不懂你们为何执着于此。”

“你不是不懂,是故意不想懂。”小田用阴翳的眼光盯着三井的后背,看他越是如此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的怒气便越盛,“说起来你同我一样也有家毁国破之痛,难道你都不会恨吗?身为堂堂男儿竟然不想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神奈川还在。”

“可湘北已经不在了,而且当今的皇上姓牧。”

“当年主动挑起战争侵略海南的是先皇,愿赌就要服输。”十年前三井九岁,登机不足一年的湘北新主赤木刚宪不顾朝中诸多大臣的反对撕毁盟约执意攻打邻国,一夜之间天下大乱生灵涂炭,海南虽然一开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节节败退,但很快便在同样是英雄出少年的少主牧绅一的带领下稳住了阵脚,最后更是带着亲信的精兵良将御驾亲征一路打进湘北都城将赤木逼于殿上自刎,本想坐享渔翁之利隔岸观火的陵南翔阳二国后来见到大势所趋,也主动交出了皇位甘为附属国俯首陈臣,从此海南一统神奈川成就了如今的霸业。

“三井大人要是知道自己精心栽培的儿子这么心甘情愿的当亡国奴,地下有灵不知作何感想?”小田轻蔑地哼了一声,“安西大师看在你爹的份上收了你为徒,原本就是想要你励精图治长大为国出力,谁知道你这么不长进,连铸剑也要违背师命,怪不得会气得他老人家离你而去,湘北要是多出几个你这样的丧家之犬,真的是复国无望了。”

小田出口无情言语猖狂,但三井却始终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蹲在那里,认真望着池中的眼波也没有任何流转,好像只是在听一个与自己没有关系的故事,这让一心想要激怒他的小田更加恼火,锵的一声抽出挂在腰间的长剑,毫不犹豫的就向三井刺去。

近在咫尺的目标从静止到移动只用了比眨个眼还快的时间,小田只觉眼前一花三井便好像后背长了眼睛一般准确的躲开了这一剑。他大喝一声双手握住剑柄举至胸前,足尖一点便灵活的朝前飞将过去,剑锋在午后灼热的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笔直的对着刚才闪身避让于池边拱桥上的三井再次出击,可当小田的身体拔到高处准备俯身将剑劈下之际,伴随一道火花乍现紧接着“嘡”的一声脆响,刚才还虎虎生威的剑头应声而断飞进了池塘。

“你?”小田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手中只剩下大半截的宝剑,还没能反应过来三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刚才在池边捡的。”三井把右手臂伸到小田面前摊开掌心,是一枚小巧的鹅卵石。

所以他早就料到自己会出手,不动声色的做了准备而且还成功了,可恶!“三井寿,我真不该小瞧你。”

“是你的剑太烂了,武园就没有一个好的铸剑师么?”三井随手把石头一扔,往前一步走到小田身边凑到他耳旁小声说道,“我帮你在下人面前留点面子,你也适可而止吧。”

小田这才惊觉原本被他吩咐不要打扰他们谈话的下人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因为听到打斗声而冲了进来,刚才自己的狼狈样也全被他们看在了眼里。“混蛋,你欺人太甚。”可惜他没有听从三井的建议,因为丢了颜面而恼羞成怒的他把手中残剑一丢,赤手空拳就又朝三井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击。

两人手中都没有了兵器,拼的就是硬功夫,小田能当上武园头号大将不是没有道理,他自幼勤练武艺,严寒酷暑从不间断,一招落叶掌使得是行云流水,这也是他当初在募兵擂台上被主考官一眼相中的绝招,掌影似假还真如秋叶般飘落环绕在对手周围,若眼力不济判断错误,便会防错真正的出掌而被打中,是门十分考验敌手经验的武功。

没想到他会如此纠缠不休的三井也终于失去了耐性,沉下一张脸来眉眼含怒的与他正面对决。小田出手很快却快不过他的双拳,夹带着狠劲的拳风如骤雨般准确的打在已经使出全力劈过来的手掌上,现场所有人都没想到打遍武园无敌手的落叶掌在三井的反击下竟会如此不堪一击,眼花缭乱不过片刻,小田已经踉跄的连退十几步被震出了战圈,咚的一下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有意保你这个大将军的面子却偏偏一意孤行。”三井一边冷静的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这是你们武园黛主帅的亲笔信,如果你还打算命令部下将我强押,便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吧。”

一条腿还跪在地上的小田听闻此言急忙一把抢过信函去看,果然不假,“你如何会有我们主帅亲签的通行令?”

“出发前田冈大师给我的,现在看你是要听自己主帅的话还是那个南烈的话?”

就算心中有千百个不甘愿,小田也不敢违抗顶头上司的命令,最终也只得颓然的撤了围在一旁的部下,放他们离开。

三井和流川骑着各自的坐骑很快出了武园,没有半刻耽误的继续向北,当他们从宽阔笔直的官道转往乡间小道时,夜幕已经降临,马速也因为道路崎岖而慢了下来。

“今天下午你在偏厅倒还真坐得住,听到打斗声竟没有跟着出来看热闹。”白马走在前头,三井只得转过半个身子扬声问向跟在后面的流川。

“我去了,只是师兄没看到我。”

“是么?”三井微微一怔,“那可能是我太过专注在小田身上了,怎么样,戏好看么?”

“他太蠢。”清清冷冷的三个字。流川本来就穿着一身黑衣,又骑在黑色的马上,若不是今晚月光够亮,三井都快觉得自己在跟鬼讲话了。

“你怎么不问我为何从不教你武功?”甚至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武功不是吗?

“我只喜欢铸剑。”言下之意就是他知道了也没兴趣学。

“我猜也是,所以这几年也就没有多此一举,”三井在马背上点点头转了回去,“可自从上次你跟人打架受伤之后,我却觉得还是该教你几招防身才好。”一想到此刻他衣服下还带着一背的伤,三井的心便又紧了一下。

“那天我是第一次跟人打架,”流川停顿了一下又说:“可最后是我赢了。”

没错,德男也说了,一个对五个的情况下,最后倒地不起的居然是人多的那边。“可那些只是普通的小喽啰啊,遇到真正会武功的你肯定会吃亏。”

“我不会吃亏。”

三井本想念叨他不知天高地厚,可还没来得及开口便遇到一个让他改变了这个想法的机会,好死不死的竟然在这荒山野岭遇到几个不长眼的土匪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两位公子爷看起来银两不少啊,不想皮肉受苦的话乖乖把钱交出来我们就放你们一条生路。”领头的络腮胡举着大刀撂着狠话,身后几个同伴也狰狞的嘿嘿笑着。

唉……三井在心底无声的叹气,多年没有打架今天倒是一次让他打够本啊,稍稍伸展了一下上半身的他刚想翻身下马快速解决掉这帮人,谁料流川竟然已经先他一步冲到了马前,“你身上还带着伤让我……”来字还没说出口他那黑煞神似的好师弟便已经出了手,而下一刻更让三井震惊的是,他竟然使的是小田的落叶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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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7# 天堂缺

戰鬥絲想欺負這不是沒欺負成嘛,目前看來還是我三保護小流的多,普通角色可以丟給他練練手。落葉掌的懸念咱下回分解,不過跟葉子確實沒啥關係(完全忘記這號人)這章信息量還挺大的吧,剛跟你說誰都不會死的時候我心裡還想說,其實是死了一個赤木啦,哈哈哈,猩猩對這個看臉的世界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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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0# muggle

歡迎新人 雖然其實我也挺新的,哈!知道有人在看自己的文文心情好好呀,如果遇到有想表達或交流的話請不要大意的留言吧,本人是個非常愛看評論的作者,長短深淺都無所謂,但起碼讓我知道有人在看的話動力會增加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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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6# 天堂仔

噗~~看這被我逼得,像我這麼湊表臉的作者也是不多了,催著別人來催我文,哈哈哈哈。其實不是想傲嬌來著就想從催文回覆中找找思路。。。嗯,好像有點思路了。至於加精啥的別折煞我好嚒,這才寫到哪兒啊別暗箱操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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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爱扒学长 于 2015-11-19 23:30 编辑

第八章

乌云遮住了早前还高挂在夜空中的明月,天幕压得低低的,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来袭。流川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垂在身侧的双拳仍然紧握,双眼锐利的扫过正横七竖八躺在脚边的几个人,准确的说是要死不活的人,也没有多出半点恻隐之心。“师兄,还要继续吗?”

继续什么?继续再出一掌直接送他们回老家?三井站在他身后对这突然的问话愣了一下,“呃,我觉得不需要了吧,”他抬头望了一眼天,“快下雨了,咱们得赶紧找地方躲雨。”

“好。”前半个时辰打得痛痛快快的流川转过身走去牵好自己的马,默默的跟在了三井的身后,仿佛刚才的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

他们身处的这座山林不小,要在短时间内通过根本不可能,所以三井带着流川沿着山脚寻找今晚的落脚处,运气好一点能找到猎人们自建的小屋,运气差一点也应该可以找到个山洞一类的地方,显然今晚他们运气不错,果真在一个隐蔽的背风处看到了一间破旧的稻草房,当他们把马牵到不远的一个山洞里栓好再回到这间小屋内时,天空闪过一道巨大的闪电,紧接着轰隆隆一阵雷鸣,哗啦啦的大雨便以迅猛之势倾盆降下。

“呼,好险。”三井把随身包袱放在小房子里仅有的一张破木桌上,抬手擦了一下额角的汗水,闷热了一个晚上的天气终于在此刻因为这场大雨清凉了下来,风从门窗的缝隙吹入,夹带着细细的雨珠让人更觉舒服。

“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你身上有伤床让给你。”三井看了一眼那张窄得连一个人躺上去都勉强的小木床又开口道。

“我的伤没事了,师兄下午跟那个……”流川一时语塞,有点尴尬的看着三井。

“小田龙政。”嘴角轻扯的三井笑了笑,要让这人记住别人的名字就这么难吗?当初刚进煅炎谷的时候也是这样,彩子跟他见过好几次面他都没能把人家的姓氏记下来。

“师兄跟那个小田的对决才是消耗体力,所以该师兄睡床。”说着他还直接拉了小板凳坐下以示自己的坚持。

“说到这个,我倒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学过镜化之术。”流川在刚刚对那几个山贼出手之时,三井以为自己看到了他施展小田的落叶掌,可是再往下看才发现那只是一个形上的模仿,表面相似实则不是,继续再到后面,他又用起了几个山贼的招式,这种功夫他曾经在小时候听授业师父说起过,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将敌人的招数挪为己用,迷惑震慑对方的同时再使出自己真正擅长的招数攻其不意以求得最后的胜利。“这功夫不是已经失传多年了吗?”

“十二岁的时候在渔村海边遇到过一个怪人,他教我的。”流川努力回想了一下又说:“但只教了三晚。”

“为什么教你?”三井来了兴致,原来他还有这样一段奇遇。

“他问我会不会做鱼竿要跟我买,我嫌他说话吵就直接送了他一根。”流川说起这件事时试图在脑中回忆起那个人的样子,可是不管怎么想仍是一片模糊。

“一个鱼竿换来三晚如此高深武艺的传授,你还真是赚大了。”三井知道江湖上这样行事奇特的高人不在少数,流川能有此一遇也是幸运。“他必定是看你资质好故意想要教你。”

“我并不想学。”所以在那之后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去练习巩固,更没有机会去运用,直到那天在东市跟几个混混打架,他才在硬生生挨了几拳之后自然而然的用起了这个功夫。

“好啦好啦,知道你是练武奇才了,不必再在我面前炫耀。”三井故意说着取笑他的话,但心里却是真心替他高兴,这样一来流川以后会安全很多,哪怕只是在赶路之余把自己所会的教给他,他学起来也一定会又快又好。“天色不早了,吃过包袱里那些干粮上完药就快点休息吧。”虽然只是几个大饼,但人在饥饿的时候吃什么都香,所以即便是在这样一间还散发着潮湿霉味的破房子里,两个人还是狼吞虎咽吃得开开心心,窗外狂风暴雨不曾停,窗内却是其乐融融暖意浓。

第二次帮流川上药三井已经平静了很多,一来那些伤看起来有所好转,二来也是因为看到他还能生龙活虎的揍那么多人让他得以放下心中的担忧,摇曳的烛火把微光轻轻打在流川宽厚结实的后背上,为三井拿捏好力度的手掌指引着每一处该落下的点,当他留着一层薄茧略微有些粗糙的掌心贴上流川的皮肤,两人都感到了一丝隐隐的战栗,空气里有药膏的味道但又同时黏着了一股暧昧的气息。三井猛的把手缩了回来,刚才那个好像不小心碰到被烈火烧烫的生铁般的触感叫他心中一惊,难道自己对流川的感情发展得竟是如此之快吗?他一路小心隐忍收敛,可似乎完全没有成效,夜深人静两人独处就轻易让自己的感觉又肆意流淌出来,僵在空中的手此时收也不是放也不是,进退两难与他的心境如出一辙,究竟,该怎么办?

“师兄?”坐着的流川转过半个头来,看到的却是一张仓皇的脸,并且刻意避开了他的视线。

“没事,转过去吧。”三井重新抹了一点药膏在自己手心抹开,暗暗平复了心情强迫自己心无旁骛的继续刚才要做的事,当把该完成的步骤都完成流川也重新穿回上衣,他心里的迷雾也终于渐渐驱散。

俯身、前倾、单手攫住流川的右肩然后四唇相贴。他想要吻他,想要跟他更亲密,想要让他知道自己喜欢他,这就是他刚刚在心中明确了的答案。

“如果你感到恶心,明天一早我送你回神奈川。”三井没有做出更进一步的侵犯,很快移开了自己的唇看着流川已经睁大的双眼认真说道:“我只是没办法再忍耐对你的感觉,但我绝对尊重你的任何决定,哪怕今晚可能会是你我相处的最后一晚。”

时间好像在瞬间静止了下来,连窗外的风雨声都被藏匿无踪,三井將一只手臂绕过流川,撐在他后背正抵着的桌沿上,低头与他四目相望,他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上这双常常带着或冷漠或锐利的双眼,那里面有他曾经拥有过的单纯执着,也有和多年前自己相同的孤傲,如此清澈如此让人感到熟悉与安心,而现在,他希望这双眼里能多出跟自己相同的爱。

“我跟师兄是一样的。”沉默的流川终于开了口,这句话也踏实了彼此的心。

再一次以吻封唇,不同于刚才的蜻蜓点水,三井把手放到流川的后颈将他拉向自己,用一股好像要冲破一切的力量将胸口塞满到有些疼痛的感情透过唇舌传递到对方的口中,辗转反复无法停止,而流川的双手也同样果决的攀上了三井的后背,很快便掌握到要领的回应起这个吻来,他喜欢这种感觉,很喜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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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0# 天堂缺

为啥你会觉得是捏下巴,为啥为啥你给我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先!舔吧舔吧反正就是码出来给你们这群污女舔的(好像自己能撇清一样)
眼睛那段我也喜欢,虽然说前面已经铺垫过俩人的感情了可是真的有了实质性的进展我仍然觉得需要再说点什么以支撑这样的感情爆发,所以看到你喜欢我感到很欣慰,恩恩~~本来按常理说(又是按常理)流川应该是略生涩略笨拙的回应,但是我觉得,以他在动作上的这个聪明劲这个天赋(同样的话我貌似也形容过花花)吻第一次没反应第二次怎么也该学到点皮毛了,连同设定他会“镜化”别人的武功一样,我脑中重叠的是他在原著里当着仙道的面玩了一招胯下运球吧,你会我也会,你做得出我马上做给你看,嗯,就是这个感觉。
还有三井一开始把手收回来,原本我想的是等流川说一句让他觉得放心的话之后再吻,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我三攻起来不该那么瞻前顾后的,尊重是要尊重他,但是也得等上完,不是,亲完再说,这就是直球的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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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爱扒学长 于 2015-11-19 23:31 编辑

第九章

狂风暴雨的一夜终于过去了,阳光洒在还湿漉漉的草地上折射出耀眼的光,空气中全是焕然一新的味道,天地的明媚正如三井此刻心情的写照,昨晚他跟流川心意的确定让一切变得不同了,曾经在心底缺掉的那一块终于得到了填补,他的人生是不是也真的迎来了雨过天晴。

“师兄?”原本趴在小木屋窗边看着外面的三井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嘴角浅浅带笑,这家伙昨晚跟他推让谁去睡床推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抵不过睡意迷迷糊糊的倒了下去,果然累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

“肚子饿了吗?”三井转身去问,却被流川那副睡眼迷蒙的样子定住了视线,奇怪,又不是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为什么今天会觉得特别的,迷人?

“师兄没睡床?”后知后觉的一问成功逗笑了三井,也挥散了刚刚在他脑中浮现的一片旖旎之色。

“我也睡上去的话这床早就垮了。”三井走到桌边去收拾包袱,既然流川醒了就快点上路吧,两个大男人的胃都急需补给。

流川点点头,带着些微的起床气小小懊恼着下了地,屋里空间本来就小,他这一站就贴到了三井的身边,直勾勾盯着低头忙活着的人也不说话,气息若有似无的吹到对方的后颈,使气氛瞬间又变得暧昧起来。于是,只好包袱让它等一等,肚子的叫嚣也可以先抛开不管,三井手上动作一停,抬起头来侧脸就给了流川一个吻,既然这小子这么没有自我保护的意识,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再一次被占据了主动权的流川单臂下意识的攀到三井肩后收紧,双唇也只来得及仓促的开启,没有退路的接受三井长驱直入的掠夺,因为少了对他是否适应这件事的疑虑,这个吻跟昨晚相比侵略性更甚,力度也大了许多,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在屋内弥漫,本来只是紧紧扣住对方身体的双手开始上下探索起来,“不该这么快!”这个念头在三井的脑袋里不停的拉扯着他全身的动作和反应,挣扎让他痛苦但也夹杂着一种难言的兴奋,流川没有喊停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情愿,那是不是代表他们可以?

“流川,你先,退开一点。”激烈的亲吻在一个需要换气的深呼吸之后被三井硬生生中断了,他握着对方双肩的手臂伸展了一下,也让空气重新注入两个人刚才紧贴着的身体中间,他不能这么快就失控,不能。理智总算是占据了上风。

流川的胸口快速的起伏,白皙脸颊上的红晕也清楚的记录着刚才他身体的兴奋,他因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吻而被蒙上一层雾的双眼,现在又因这句话而渐渐清朗起来,“你在顾虑什么?”为什么心意都明了了的他们之间好像还有一层隔膜?

“虽然也许你并不会在意,但我还是想把该让你知道的事情先说完,”三井平复了气息,认真与流川对视道:“如果我们真的要在一起,至少该让你完完全全的认识我。”

“师兄是想说关于铸剑的事?”流川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过问关于那些人指责三井违背师命的原由,一来是因为他自小就没有听信人言的习惯,二来在他心中其实并没有什么师父的存在,打进煅炎谷那天开始,教他照顾他的人只有一个师兄,所谓师命根本毫无分量可言。所以他是当真不在意,不过既然三井想说,自己当然也会好好听着。

“我其实是罪臣之子。”三井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从小田龙政那边你也知道了,我爹是过去湘北的一品大臣,官居宰相,师父安西原本是宫内兵器制造的总管,也是湘北第一的铸剑师,或者说神奈川第一也不为过。他与我爹私交甚笃,常常说要不是我出身娇贵他一定会收我为徒继承衣钵。”

虽说三井不像流川那样惜字如金,但平常也不是个碎念之人,他们认识三年多以来,这也是流川第一次听三井讲这么多话,他的心里一定压了很沉重的担子,如果以十岁国破那年算起,这种没有宣泄出口的日子也一个人默默过了九年之久,想到这里流川心中便升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痛,这世上寂寞之人又何止自己一个。

“多年前神奈川流传着一个传说,得竹节七星剑者可保江山永固,于是先皇刚一继位便命师父全力打造,而师父也不辱使命很快就完成了,所以先皇才会那么迫不及待的去吞并邻国,而一开始也确实势如破竹战无不胜,但这也恰恰让先皇掉入了骄兵必败的命运里。”三井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在决定攻打海南都城的前一晚,先皇瞒着所有人来找我爹商议,我爹他,不该不阻止先皇如此莽撞的决定。”

所以师兄认为湘北国破是他爹的责任?这未免也太本末倒置。“先皇想要决定的事,身为大臣又如何制止得了。”流川不解的问。

“竹节七星寓意北斗七星庇佑位于神奈川北方的湘北国,定能助吾皇一统霸业。这是我爹当时的原话,被正好在门外爬树摘果子的我听到了,先皇年轻气盛,我爹身为两代老臣不但不分析利弊还一味轻信传说怂恿先皇,这就是他的不对。”就算国破之后他爹也自杀谢罪,但在三井心中这仍是一个无法赎清的罪过,先皇自刎殿上之时,才不过年仅十八岁。

“就算三井大人有罪,跟师兄你也毫不相干,你无需为此背负一切。”流川也许无法体会这种错综复杂的国仇家恨,但他不愿意看到三井为此而终日眉头不展,更不愿意看到他继续这样郁郁寡欢下去,“那些都过去了。”

你还记得岸本和南烈对你说过的话吗?说按我的方式永远铸不出不会断的剑。”

“嗯。”

“自古以来上好的宝剑均需投之人骨,对剑的要求越高对人骨的要求就越高,你明白我这话的意思么?”三井之所以始终无法造出不会断的剑,正是因为他做的是安西传授的工序但核心步骤却无法按照安西的方法去完成,”所谓好的人骨,就是越新鲜越好,普通工匠与捡骨师合作取无人认领的死尸之骨我尚且勉强接受,但师父手中所铸之剑皆为上品,旧时宫里是允许他从犯人身上取骨的。”

“活人?”流川问,眉头只是轻轻皱了一下。

“嗯,取小腿上的胫骨,师父认为越年轻越新鲜的人骨造出之剑就越纯越坚韧,当然事实也的确如此。”三井看流川的表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才又放心的说道:“可我却始终认为,用动物的骨骼应该会有相同的效果,甚至有一些石头可以替代投骨,入谷以来我始终坚持要试验出这个新的方法,奈何能力有限,最后甚至让师父失望负气而走,是我太没用了。”安西走了,三井也绝望的封掉了炉子,从此不再铸剑。

“我相信师兄。”流川从来没有怀疑过三井的能力,从这三年的传授当中,他最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在铸剑上的一丝不苟以及每个步骤精准的拿捏,那绝对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否则在神奈川三井寿这个名字也不会那么响亮。只是还没有摸索出前人从来没有摸索过的新方式而已,这绝不能说明他没那个本事。

“连我都不敢再相信我自己了,你还真是盲目啊。”三井看着流川那么认真的眼神宽慰的笑了,“但我想你一定可以,你是比我更有天赋和条件的人,如果这世上真能出一个天下第一的铸剑师,我相信非你莫属。”

“说好要一起的。”流川向前走了一步,又重新跟三井面对面挨在了一起,虽然他个子已经超过了师兄,但不论多少年过去,他依旧只会认这唯一一个可以放心依靠的人,自己不会放手也不准他放手。

所谓倾心就是让对方住进心里来,所以三井怎么会不懂流川此刻想要表达的意思,这些年来流川说过的话少之又少,但他总能清楚的了解到他心中所想,这大概就是喜欢一个人所能产生的默契吧,也许已经比喜欢还要多了,于是他望着流川十分郑重地给出了自己的承诺:“我此生定不会负你。”


(唠叨两句:隔了这么久终于爬回来更新了,如果有小伙伴蹲坑蹲急了我在这里先道个歉啦。这文写到这里上半部分就算告一个段落了,就是该确定的确定了,该解释的解释了,那下半部分呢就将进入三流二人的风雨飘摇阶段,云淡风轻了这么多章总该紧张刺激一点了不是?不然怕大家都睡着的说。然后关于投骨铸剑这事呢,我也小小科普一下,基本上这源于古代传说啦,大概是因为骨头里面有钙和麟,可以去除铁中的杂质,使打出来的剑更加的纯,那动物骨头呢因为比例不同所以拿捏上也会不相同,至于可替换的石头呢就是陨石一类的了,那个真的是非常的可遇不可求,不过这些传说科学依据都不是非常靠谱的,姑且当作小说的噱头来看吧,嗯,故事需求,考据党强迫症读者请不要计较,说明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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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爱扒学长 于 2015-11-19 23:32 编辑

第十章

三井流川二人策马一路奔驰很快从山林里来到了附近的小镇上,连人带马填饱肚子补给好干粮又一刻不停地赶往下一站,该到码头边上渡船了,过了江就将进入丰玉的领地,到了那边离山王也就不算远了。

     每日渡江的船只有这么一趟,载人和载牲口的分成两艘同时出发。他们紧赶慢赶总算是没有错过时辰,刚才吃饭的那个小镇实在是太荒凉了,三井可没有兴趣留在那边住一晚。

木船在舵手熟练的掌控中平稳的行驶在江面上,乘船的人三三两两分散在舱内或甲板上,谈天说地打发时间。三井怕流川嫌舱内人声嘈杂便拉了他到船舷,虽然风吹在身上有些冷,但也还算清静惬意。

“到了丰玉恐怕会免不了跟南烈岸本两人碰面,到时交给我来处理。”三井看向身边的流川说道:“其实他们或许也不若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险恶。”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流川不要对煅炎谷那次不愉快的记忆而耿耿于怀。

    “那个叫岸本的是个笨蛋。”流川双臂撑在船杆上低着头望向流动的江水,从小在神奈川渔村长大的他,其实对船和江海是有特殊情结的,即便他不想刻意想起,但那些成长的记忆片段还是会在这种时候自行的在脑中闪过。

    “那南烈呢?你对他是什么印象?”三井从旁打量着他脸上的神情,有种陌生的感觉,他好像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流川,如常的安静却又似乎有着异常活跃的内心,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讨厌那个人。”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甚至比以往更冷。

    “怎么了?”三井不喜欢看他这样,干脆直接问出了口,“从上船开始你就变得有点奇怪,有心事?”

    “我爹,是出海打鱼的时候翻船死的。”流川说这话时终于抬头看了一眼三井,然后又迅速的将目光重新投注在滔滔江水上,“听说。”

    “你那时还很小吧?”除了流川刚到煅炎谷求学铸剑时大概说过一些亲人的事之外,三井对他的过去几乎一无所知,正如流川从来没过问过他的童年一样,自己也并不在意那些东西,但从他今天的表现来看,多少还是存有心结,三井突然觉得有些内疚,终究还是心思不够细腻,这几年来竟从未想过去关心流川这方面的情绪,只一味把他的冷漠当成理所当然。

    “三岁,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将一只手臂搭在流川的肩上,三井靠向他轻轻拍了拍低声道:“过去是无法选择的,我们都该学会放下。”

    在昨晚之前,三井曾比任何人都纠结于过去,一直活在多年前的阴影之中无法自拔,原本他以为这辈子真的就只能这样过了,可谁曾想到会有一个流川闯了进来,不仅活化了他的心,甚至还回报了一颗心。人人都可能会有不如意的过去,可只要身边还有那个想要的伴,一切就都可以重新开始。

    “我不是放不下,只是有些事情还不明白。”流川把眼睛闭了起来,让江流的声音更加清晰的传入耳中,“等我想清楚该怎么说的时候,会告诉师兄的。”

    这就够了!三井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只要他愿意吐露就好,自己多久都可以等下去。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感受着彼此的温度静静站在那里,看天色一点点暗下来,这也预示着目的地很快就要到了。

    就在船上的乘客们纷纷开始收拾好手边的行李做好靠岸准备之际,甲板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巨响,紧接着船身便开始剧烈的晃动然后倾斜,惹来众人惊恐的叫喊:“船要翻了!”

    三井流川其实比其他人更早一步察觉到了异状,所以情绪相对镇定,两人迅速跑到船身翘起的一侧牢牢攀在栏杆上抓紧,四目相望之间脑子也在飞快的运转着对策,“翻船之前一定要先跳下水,否则会被砸死。”先开口的是三井。

    “我水性好,师兄要拉紧我。”流川说完便空出一只手来迅速地将腰带解开,准备把两人各一只手绑在一起。

    “不能绑。”三井看出他的意图一把将流川的手按住,重新拉回栏杆上抓好,“这样搞不好两个人会互相牵制,谁都活不成。”话虽如此,但其实三井是害怕自己会拖累到流川,从小在海边长大的他要游到并不算太远的岸边应该是不成问题,但如果硬要拉上他就难说了。

    而流川又哪会不知三井的打算,他忍不住大声吼了出来:“要死就一起死。”

    “别小看我,谁都不准死。”船身在加速倾斜,耳边已经听到有人跳水的声音,来不及说更多了,于是三井也大吼道:“各自上岸,丰玉见!”说完便使劲拉了流川一起踩上栏杆。

    “快跳!”话音一落两人就赶在折断的船帆倒下来之前先后跃入了湍急的江水之中,很快便与低垂的夜幕融为一体看不到了。

    三井是被左膝传来的一阵剧痛惊醒的,当他重新睁开双眼时看到的是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自己床边,由于还没有适应刺眼的光线,他无法马上看清来人的脸,不过对方很快开了口:“你终于醒了。”

    不是流川!这个认知让三井胸口一紧,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手臂一撑就想要坐起身来,但立即就被来人及时的阻止了,”别乱动,你有伤在身,尤其是左膝盖几乎被碎木刺穿了,血好不容易才止住千万大意不得。”

    好大的力气,三井思忖着将视线再次投向那人,此时终于可以看清他的脸了,但自己并不认识,于是他问道:“你是谁?我在哪里?”

    那人闻言后温和一笑,一双细细的单眼皮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这里是大荣,在下土屋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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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有话要说。首先我很想知道还有谁在蹲这个坑?能不能冒个泡给我看啊~~我倒不是因为除了阿缺之外没人继续留言了而想要弃坑什么的,这一点大可放心我是老早就表过态的,不论有没有人看完坑是必须要的,这是我的原则,就像其他篇没有人看我不也填完了么。

所以我现在只是想对还在看这文的亲们说一下,本人最近掉进了新萌点里面,有一点跑偏了,对,就是新登场的土屋,我萌他萌得有点头脑发热,于是我就强行把他加进来了。要是照我现在这个尿性这么写下去,土三恐怕势在必行,但这明明是一篇三流啊!!!我不想辜负和欺骗一开始站三流的读者亲们,更不想就此把我三黑成一个渣男。

所以我现在进退两难,大家是赞成我暂时封坑等这阵抽风过了以后再来继续填单线三流呢,还是就眼睛一闭把土屋加进去(这是任性作者的强行拉郎配)虽说怎么写写成什么样是作者的自由,而且加旁线事实上是会让小说更加好看的必要元素,可是同人文是有它的特殊性的,对于文中的人物读者们都有着深厚的感情,尊重和小心对待也是必须的。SO~~~果然我还是应该先封坑对吧?

我都不造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了,要是大家觉得我疯了也可以不回,我先退下去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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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8# 夏之痕

让我先来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太感谢你回复这么一大段诚意满满的分析和建议了,好温暖。写文本是一件孤独的事情,正是有你们这样认真的读者才给了我们更大的动力,谢谢谢谢~~~泪光闪闪~~~

其实关于下面的剧情,在土屋出现之前我考虑的是他们暂时分开分别面对困难获得新的成长,再重逢时一来让流川年纪上能大一点(现在只有十六岁感觉两人关系再深入的话就有点不合适),而来经历过分别之后能够更加成熟的面对彼此,更加珍惜,呈现给对方一个更好的自己,这是我把剧情发展到现在的初衷。

再来说土屋的登场,如果只是单线CP,他大可以只是一个酱油过客,毕竟从正文来看,完全还没有半点暧昧可言,所以说结局土三还是三土还是三流都为时尚早,只要我冷静下来不帮他加戏,那么那一切担心就都不存在了。现在所具有的纠结只是建立在一个假设上,假设我让他们暧昧了,是不是在这篇文章来看真的不可饶恕,从亲的这段分析来看,答案偏向于是。

但是我非常感谢你帮我捋清了一条思路,我想我大概知道该怎么办了,万分感谢,有你们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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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60# 夏之痕

是的,我一定是堅持三流的結局不會改變。所以我才會糾結在這樣的預設結局下,中途出現一個土屋究竟該如何處理才會讓讀者不反感,我是有些貪心,又要強行加戲又要讀者買帳,當然正如你所說重點還是看劇情怎麼安排怎麼寫,處理得好一切都会合理,身為作者我只能說一定盡力!砲灰土屋在所難免,畢竟愛情世界裡是容不下三人行的^^
親有沒有暱稱,該怎麼稱呼你呢?以後你叫我風人就好啦,大大不敢當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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