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流三/牧三】黑帮往事(更新25)3.20日渣更 - 三分天下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50'), fid = parseInt('51'), tid = parseInt('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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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你的理想是什么?”
“打击黑恶势力,当一个优秀的FBI……”

说这句话的时候流川枫坐在汽车里,眼睛看着窗外,对于这个七岁就离开故乡去美国读书的青年来说,祖国日本已然陌生,东京的风景从眼前一幕幕的滑过,从城市到郊区,到处干干净净的街道,古老的参天大树随处可见。世界如此相似,相似的摩天楼,相似的游乐场,人们相似的衣着和发型……世界又是如此不同,不同的语言、肤色、眼睛和人心……甚至是不同的黑社会……

FBI反黑组驻东京的调查员流川枫警官,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理解黑社会怎么可以合法化?难道说那些赌场、夜店、高利贷、走私、毒品似乎都可以合法经营?可是这些营生又分明是不合法的,两者间该怎样平衡?那些黑社会帮派又是怎样维持他们的产业,他搞不明白的这一切,也许就是他日本之行的目的。而作为警察,又该如何和合法的黑社会打交道呢?

不过不管怎样,这一切都显得新奇,比如新年的第一天,他的任务居然是和警视厅的警长神宗一郎一起开车去参加日本黑帮的年会,这种聚会据说可以认识全日本黑帮的头面人物。
“黑帮的聚会竟然会邀请警察参加?难以理解。”他不由自主的就把他的疑问说了出来。
“哈哈,也是因为他们是合法的嘛,所以一些重要的仪式和活动便都邀请警方参加,也算是自觉请求监督吧。”大多数时间,神宗一郎是个温和的青年,对于流川冷淡的脸也似乎并不在意。
“难道我们还可以提意见?”流川皱眉道。
“没有,只是观摩而已。”宗一郎笑了。

二十四岁的年轻FBI流川枫注视着面前的古老建筑,如果不是前面小广场停满了清一色的黑色豪车,如果不是随处可见的黑衣保镖,这里和他到日本后参观过的那些古老寺庙没有什么两样,环境优美,建筑雅致,僧侣诵经的声音不绝于耳,很难想象这里是日本黑帮总部。日本黑帮,也许真的和他了解的黑帮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古老的建筑即使是在白天,室内也保持着朦朦胧胧的光线,在榻榻米上正坐久了,也实在不习惯,流川身子一踉,几乎往旁边歪斜过去,旁边的神宗一郎瞅他一眼,他心中有些郁闷,但也只好忍住腿上酸麻的感觉重新坐好。问题是他觉得自己已经忍不住要睡着了,他没有想到黑帮的年会最重要的仪式竟然是大大小小的头领们聚在一起祈福念经。他想,这不是和棺材店老板祈求生意兴隆一样搞笑吗?黑帮武运昌隆了,那么他们警察局是不是就该倒霉了?他瞅了神一眼,他神色肃穆,甚至有时也双手合十的和大家一起念经,真是匪夷所思啊……流川无奈的想,扭头过去,又看了一眼大厅中黑压压的一片身着黑色和服的人群,他想,今天他最大的收获可能就是把大厅里的这些脸记住,以便在今后的抓捕行动中能一眼认出,可惜他坐的位置实在太偏,基本只能看见下级头目的脸,流川更郁闷了,他小声问旁边的神:“我们有机会见到那些比较出名的大佬吗?”“比如五大帮派组长?”神笑笑,流川点点头。“很快就可以了。”神说“他们从不回避自己的身份。”
好在亢长的诵经仪式终于结束了。

之后进行的是武技表演,由身份最低的喽啰开始,每个阶层的都派出精心挑选的成员来一展技艺,以证明黑道帮派的欣欣向荣。看到那些黑帮成员身着传统的服装一对一对的出场比试空手道、柔道等武技,流川精神一振,旁边的神低声问他:“感觉怎样?”
“好像拍电影……”他说。
看到一半,他问宗一郎:“作为警察,你感觉怎么样?”
宗一郎笑了,片刻说:“挺好的……”

待最后一对年轻的男女出场时,流川愣住了。

“怎么样?很吃惊吧,大概可以算是史上最年轻的最高级大佬了。”宗一郎看着流川一向冷淡的脸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低声笑道:“五大帮派的其中两个大佬,那个女孩子,村上组刚继任的组长,才十八岁。”
流川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沉声问:“那个男的呢?那个男的!”他不由自主提高的声音已经惹得周围的人都回头看他了,保镖们也往这边过来了。“喂!不想被扔出去就冷静啊……”宗一郎低声叱道。流川吸了口气,重新在榻榻米坐好,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央。片刻,他听到神凑近他耳边道:“元坊组的组长三井寿……你记住他吧……也是十八岁就继承组长之位,现在已经当了八年的大佬了,日本黑帮教父山口组组长安西光义最器重的年轻领袖。”顿了一顿他玩笑似的说:“长得很美吧……”
流川皱起眉说:“他不应该是黑帮组长。”
“那他应该是什么?偶像明星?”宗一郎揶揄的笑。
流川沉默了,片刻他郁闷的道:“他篮球打得不错……”
“篮球?……”神宗一郎怀疑的看他一眼。

流川看着场子中央,三井穿着白衣黑裙的传统和服,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一束马尾,他手里握着古典的长刀,和一身白色和服大红衬里仿佛偶人娃娃的村上裕子比试剑术,他有俊朗的眉和坚毅从容的眼神,看上去就象穿越的古代武士。神说:三井寿和村上裕子,是黑帮公认剑术最好的大佬。

流川想起和他打篮球的那个三井,即使当时有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群围绕着他,他的笑容看上去也如阳光一般健康灿烂,所以流川宁愿无视他身边的那群人,只把他当成一个街头篮球的爱好者,和他自己一样。

他凝视着三井,他可能是个生气勃勃,充满灵动思想的人,也可能是个善于惹是生非的角色,许多个三井的面容交织在一起,就变成流川心里的一个疑问:你是谁?

大屋后面的院子里有一个池塘,里面养着名贵的锦鲤,据说那几条白底红点的大鱼每条已经可以卖两三万美金了。三井坐在走廊里,把脚伸出去晃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把手里的鱼食一点点丢到池里,锦鲤们挤挤挨挨的争抢着,看上去十分的热闹。走廊里传里轻轻的脚步声,裕子慢慢走了过来,三井没有回头,裕子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从他手里抓了几颗鱼食丢到池里。
三井淡淡的道:“以前我们常在一起喂鱼的,小时候真好……”

裕子的脸上浮起一丝久违的微笑,黑眼睛里也涌上柔情,她缓缓道:“是啊,那时我们总是在一起,寿哥哥、裕子、彰哥哥……”她拍拍膝盖,笑道:“来,请躺下吧,就象小时候一样。”三井把身体一歪,轻轻把头睡在裕子膝上,他懒洋洋的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叹息道:“真好……以前就觉得裕子的腿最舒服,又香又软,躺下去心里就好安心……”
裕子抿嘴笑道:“你最可恶……躺在我腿上就睡着了,为了不吵醒你,我常常都不敢动,一坐就一两个钟头,到最后腿都完全麻掉了……”
三井喃喃道:“世界上没有几个地方可以睡得舒服嘛,妹妹的腿总是觉得温暖呀……”
裕子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也愿意啊……我也愿意永远把腿借给寿哥哥当枕头的…………”
“我以为,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妹,却比别人家的亲兄妹更加相亲相爱……我和裕子、阿彰,我们永远是彼此的亲人。”三井慢慢的道。

裕子没有回答,半晌幽幽的道:“寿哥哥,你有没有恨过彰哥哥呢?我是恨过他的……恨他明明是我哥哥,却令我无法自拔的爱上他,自从我爱上彰哥哥起,我们就不可能是兄妹了。爱上一个不能得到的人,真是悲惨啊……”
三井叹了口气:“他是你哥哥,这是改变不了的现实,你们的爱不可以延续,那不是阿彰要的生活!”
“我为什么不能爱上我哥哥?我们可以不要孩子,如果他想要,也可以和别的女人生,只要他是我的!”
“你想过你那是爱吗?那种单纯的占有是爱吗?阿彰是个有感情有思想的人,他有他自己的选择和生活,你非要毁掉他的一切而得到他的躯壳吗?那样你的爱还剩下什么?”
“如果最后什么也不剩,我情愿和他一起去死!”
“非得这样吗?这样你就会快乐吗?爱一个人爱到去毁灭他,你怎么会幸福?心是自由的,喜欢一个人,为什么非要得到呢?放手吧,裕子,这样下去我们大家都会受伤害……牺牲你的亲人,去追逐一个你永远得不得的影子,你觉得很有意义吗?”

“那么你告诉我什么是爱?象寿哥哥你这样就是爱吗?你想说只要看着喜欢的那个人幸福就是爱吗?那么你自己呢?你让我放下,你自己又能放下吗?”她伸手轻轻摩挲了一下三井的脸颊,她的大眼睛微微一眨,竟然涌上一丝怜悯:“很痛苦吧?寿哥哥,一直以来你都很痛苦吧……”
三井一愣,突然无法回答她的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你一直都喜欢彰哥哥的吧?直到现在心里都放不下他,只是你没有勇气去得到他……你甚至都不能够对他说你喜欢他……相思是如此痛苦……”她的唇凑近三井的耳边,低声道:“我知道你和你不喜欢的人上床,通过变态的方式来折磨你自己……”她芬芳的鼻息暖暖落在三井皮肤上。“元坊组组长表面那么威风,可是谁知道三井寿心里的伤痕有多深……”
“真可怜啊……寿哥哥……”她缓缓道。

“就是看着哥哥你这样痛苦,我才感到害怕,原来把一份不应该的爱努力埋在心里是如此的绝望,我不想象哥哥你一样痛苦啊,所以我至少也要试一试,得到一个不该得到的人会是什么感觉?”

“我不会让你去伤害阿彰的……”
“那么就真的免不了和寿哥哥一战了……”

“裕子你不能太自私,你想过元坊组和村上组的利益吗?我们两个闹起来会是什么结果?安西老师那里且不说,丰玉组和难道会坐视不理吗?你希望看到我们两个因为内讧而让元坊组和村上组被人趁机一点点的蚕食掉吗?那样我们两个就算争出了输赢又会得到什么呢?说不定失去的比得到的要多得多。”
裕子冷笑起来:“寿哥哥,你未免太胆小,你怕元坊组的势力会被削弱,你有没有想过也可以借着争斗而把其他组通通吃掉呢?你不想和我打赌试试吗?赢的那个人得到彰哥哥和五大帮派的地盘,成为接替安西老师的黑帮教父,怎么样?你毕竟是老师最欣赏的弟子,他也很想让你继承他的衣钵,你也应该稍微认真一点了……”
“可是我并不想得到阿彰,也没那个意思想要一统黑帮……”
“你以为什么都可以如你所想吗?你不想去战斗,但身为黑帮大佬的职责就是去战斗,难道你当了八年组长,还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三井沉默了,片刻他慢慢坐直了身体,他注视着裕子的眼睛,缓缓道:“你知道我痛苦的是什么吗?”
“我痛苦的是无论我怎么努力,我们大家都不能回到最初的美好……”
“你渴望当个冷酷的人,所以故意蔑视他人的感受,觉得只有尔虞我诈,不断争斗才是生存的法则,但是我想试一试,试试与丛林法则不同的,人的生存方式。”

裕子不再说话,她把剩下的鱼食丢进池塘,良久,她的眼睛里被坚定的光芒所笼罩,她慢慢道:“赢的那个人才有资格说教……”她款款站起,向三井鞠了一躬,“那么再见了……寿哥哥……”
“裕子……”三井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喊,“你永远都是我妹妹……”
“我知道啊……”裕子微微侧过头笑了,黑艳艳的大眼睛里有一丝泪光。

裕子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三井转过头默默注视着池塘,“人的生存方式啊……”他自嘲的笑笑“可比丛林法则复杂多了……”他往后一仰,慢慢睡倒在走廊乌木的地板上,新年的一缕阳光照着他长长的睫毛,院子里高大的枫树上最后一片红叶飘飘摇摇的落下,晃晃悠悠的飘到他的鼻尖上。


他痛苦吗?也许吧……可怜吗?那又如何呢……

“三井组长……”
三井转过头,坐起身来,脸上恢复了那种漫不经心的笑容:“神警官啊,好久不见……”神向他鞠了一躬,他看见他身后那个高大的男生,他扬了扬眉:“你不是那个打篮球的小子吗?哟,正职是警察啊?”
“我们新来的同事,从美国防黑组总部来的FBI,所以带他来见见各位组长。”神慢慢的道。三井扫了流川一眼,咧咧嘴笑道:“那么以后要长打交道了,多多关照哟……”
“流川枫……”流川直视着他,向他伸出手去。
“三井寿……”三井看了看他,随随便便的伸手在他手心里拍了一下。他把手笼在和服的袖子里,慢悠悠的越过流川,在靠近神身边的时候突然问:“你们牧长官最近心情好吗?”神淡淡的道:“有三井组长的关照,牧长官一向心情很好。”三井哗然大笑起来,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流川注视着他的背影,他的长发在阳光下泛着蓝色的光芒,流川突然道:“什么时候再一起打篮球吧。”
“可以啊,记得穿球鞋。”三井回过头,笑盈盈的说。

珍重孩子气的思想,扔掉成熟的一套,自深深的忧愁中站起来——曼德尔施塔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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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俺说明一下,三三就是喜欢仙道没错……各位亲就八要为了这个问题挣扎了……
这是目前他最痛苦的事情,俺们期待小流子赶紧来拯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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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的新年夜,牧绅一独自开着他银色的保时捷行驶在被五光十色的霓虹照亮的街道上,他一面开,一面通过耳上别的蓝牙和人交谈着,电话那头是他的亲信和好友神宗一郎。
“……那么你们那边已经结束了吗?一切顺利?”
“是啊,年会已经结束了,我打算回来后就不回警视厅了,我把流川送回去,然后自己回家。”
“嗯,可以啊,就这样了。”
“牧……要不要去喝酒啊?”
“……不了,我还有点事情,改天吧,改天我请客,叫上清田他们一起。”
“那就这样吧……新年快乐……牧……”
“新年快乐……”
牧一面说着,一面把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他停好车,把蓝牙从耳朵上拔下来,随便丢到方向盘边上的台子上。略微思度一下,他干脆把手机也关了扔在车上,今晚,他只想和合适的人度过一段无人打扰的时光。

这里是一栋高级公寓楼,所以即使是在闹市,它也显得很清静。牧进了电梯,直接摁了二十八楼的按钮。

走廊里灯光昏暗,牧摸出钥匙打开那扇门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竟然有些紧张,屋里黑着灯,房子的主人还没有回来,牧突然松了口气。他走进房间,轻轻把门关上,打开壁灯,屋子的面积不算特别大,是那种开放式的大空间,布局非常合理,典雅的装饰和式样简洁的家具都是价格不菲的进口货,处处暗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牧一向很喜欢这里的格调。茶几上丢着主人的苹果本,牧知道这个人是个果粉,从一体机到ipad他都很钟情,不知道iPhone 4S发售的时候他会不会又激动的派人去各专卖店排队?
沙发上摆着两本翻开的书,牧顺手拿起来看了一下:《三国志》“奇怪的爱好……”牧摇摇头,不由自主的微笑了一下。他放下书,走到吧台那里,上面堆着高高矮矮的各色酒瓶,牧拿出两个玻璃杯,往其中一个里倒了一些红酒,坐下来慢慢喝着,他等了约半个钟头,门口响起了钥匙旋转的声音, 门打开了,牧回过头,看见三井清秀的身影走了进来。
“嗨……这么晚?”牧说。
三井看见他,没有太意外,只是关上门,淡淡道:“你来了啊……”

牧一面喝酒,一面看着三井脱下外套和围巾,把束发的皮筋从头发上抹下来,他甩了一下披散的发,然后转身进了浴室,“呯”的关上了门,浴室的灯光是柔和的奶白色,哗哗的水声响了起来。

片刻,三井穿着一件黑色的浴衣出来,他走到牧身边的坐下,黑色的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背上,牧给他面前的酒杯倒上酒,他瞅了一眼,冷笑道:“我都还没有同意,就随便喝我的酒,你还真是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了。”牧笑起来,说:“我赔给你啊,你喜欢那一款?我送你一箱。”三井把酒一饮而尽,杯子啪的放在吧台上,冷冷的道:“少对我献殷勤,吓死人了……”牧伸手捋了捋他的长发,道:“头发这么湿,会感冒的,我帮你吹干?”三井打开他的手,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又往杯子倒了一杯酒,然后点了支烟,慢慢的吸了起来。

牧看着他,他把手支在吧台上杵着脸,眉头微微的蹙着,长发从他脸颊上披下来,他的面容上笼罩着一种猜不透的忧郁,那双眼在睫毛的包围下显得朦朦胧胧,似乎梦游一般的不清醒。这是他白天绝对不会出现的一张脸。黑色包围了他的轮廓, 他黑色的长发上有水珠滑落,滑落在他黑色的浴衣领口,领口慢慢濡湿他洁白的脖颈。他坐在高高的吧椅上,精致的膝盖在黑色长衣中若隐若现。牧突然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拽过来搂在怀里,三井愣了一下,却也没有反抗。牧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闷声道:“好久没见,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啊……”三井心里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仿佛哀伤在心里慢慢发酵,牧下巴上的胡茬摩挲着他脖子的皮肤,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他突然想笑,他想牧绅一也是内心冷硬的凶残的兽,又何必在他面前摆出一副温情脉脉的嘴脸?他一把推开牧,眼睛里又恢复了那种嘲讽的冷笑,他看着牧,淡淡的道:“想啊,想着你什么时候去死啊……”

牧脸色一变,盯着他看了一眼,突然低头一口咬在他的胸口,三井倒抽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声,他知道自己的乳尖一定是破了。

疼痛的感觉从胸口蔓延开来,房间里弥漫起血的芬芳,他倒在床上的时候,看着吧台上的那些的大大小小的酒瓶,缤纷的玻璃瓶在朦胧的灯光下泛着五颜六色的光泽,仿佛梦境的颜色。从他喜欢了那个他不能爱的人开始,他的心失落在那里已经无法找寻。
他感觉牧的手在他大腿内侧摩挲,他低沉的声音对他说:“把腿抬高一点,放松,不然会受伤的……”他知道牧一向享受和他做爱的感觉,也许是彼此禁忌的身份起到了催情的作用,他把手臂缠绕上他坚实宽阔的背脊,凑近他耳边低语“来啊,用力点……”

忏悔的呢喃在黑夜里响起,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某一天突然失声痛哭,他把本该纯洁的感情变得肮脏,他其实没有资格去责备裕子,他也曾经用不堪的欲望想象过那个人,他是他们的兄弟,他却想过要拥抱他,独占他,那些深入骨髓的思恋就是他的罪。
犯下罪的人都会得到报应的,从他认识牧绅一开始,他就知道他的报应来了,从他因为一次莫名其妙的酒醉而被他夺走了初夜开始;从他把他拷在警察局他办公室的桌腿上强暴的时候开始,他就知道了。
白炽灯在他头顶上晃,他已经全然忘记了一切技巧,只是凭本能挣扎,手腕被金属的手铐磨得血肉模糊,可是那该死的桌腿竟然挣不折,他蓦然发现牧绅一的办公桌是全部金属的框架……他绝望的想笑,原来如此……
那个无法无天的少年模糊的双眼面前出现的是耶稣血肉模糊的脸,荆棘鞭挞在耶稣的身上,神圣的血流下来,那是主代世人承受的罪。
他的心犯了罪,所以便要由肉体来偿还,他安静下来,想象自己已经死掉,让那个男人从容的完成了对他的蹂躏。有一个少年和熙的笑容从脑海里掠过,那一场情缘如破碎的青花瓷般堙没……一切在沉寂中死去……

牧也许是喜欢他的……这么多年了,这个男人越来越试图关心他,可是他不需要,在心痛得无法忍受的时候,他需要他来摧残他而不是爱他。银亮的月光照不到都市被霓虹包围的窗沿,那些刻骨铭心的爱与痛消散在香烟散发的尼古丁的味道中,他的身体与灵魂都在永恒的黑夜里沉沦。

等到终于可以爬起来的时候,三井挣扎着摸到床头柜上摆着的香烟,点烟的手也有些发抖,他把烟衔进嘴里拼命吸了几口 ,然后长长的嘘了一口气。他歪在枕头上喘息了一阵,旁边的牧支起身体看着他,把他汗湿的一缕头发搙到后面去,“你还受得了吗?”牧的口气里有明显的担忧,三井侧过脸,冷笑道:“没关系啊,我一向享受这种被强~奸的感觉。”牧的心里象被刺了一下,他皱起眉头道:“三井……你想得太多了……”
“那关你什么事?”
牧摇摇头,他的冷言冷语听得多了,也应该麻痹了,他看着三井,他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他的床褥都是深蓝色的,更显得他的身体触目惊心的白,那些性~爱的痕迹在深色的床单上不大看得出来,所以他也仍然象个纯洁的天使那样干净,牧把被子给他盖到胸口,他用一个恶心的表情瞪着他,牧假装没有看见。
他吸完了一支烟,抬起眼看着牧,:“帮我个忙怎么样?”
“做甚么?”牧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嘴边也浮上一个笑容。
“帮我保护一家人。”
“你搞不定?”
“没有啊,不过我出手的话会让别的帮派看笑话的,说我和我妹妹内讧,当然我是在和她内讧没错,不过不想搞得路人皆知的,再说你帮忙的话也可以震慑一下那个丫头,省得她太过分。”
“你要保护谁啊?”牧笑起来,把他的一缕头发捏起来玩着。“不会又是你那个宝贝弟弟吧?”
“是呀……”三井意味深长的瞅着牧:“不愿意就算了。”
“那倒没有……”牧有些不耐烦的道:“不过我想你这些年为了他也颇费了一番脑子,你不想让他回日本,派人在美国看着他就好了。”
三井叹了口气,目光中有一丝温柔荡漾,“你不懂的,我是希望他能够幸福,而不是单纯的想束缚他,我希望他心甘情愿的在美国去过他一家子的小日子。”
“不过他好像和你想的不一样啊……”牧嘲讽的哼了一声。
“是啊,他现在拼命的想卷入黑社会的烂帐中,这才是我烦恼的地方……”
“他也只不过想帮你一把,你就成全了他也没关系啊……”
“靠!你是傻瓜吗?他和我搅在一起怎么可能过平静的生活?”三井突然有些失态,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失声喊道:“他整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我心里不舒服你懂吗?他是我的软肋,有他在这里我还怎么混啊!”
牧没有说话,三井骂了一声,颓然倒在床上,牧心里微微有苦味在翻腾,他吸了一口气,凑近他的耳朵淡淡的道:“我帮你的话你怎么谢我?”
三井转过头,讥谐的笑道:“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想要什么?”

牧抚上他的脸,笑道:“很多啊……我很贪心的,想要的东西很多……”他凑过去吻他的嘴唇,三井不动声色的避开了,牧注视了他片刻,自嘲的笑笑,然后他想起了什么,他起身走到旁边从大衣的包里拿出一个盒子,走回来递给三井,“新年快乐”他笑笑。
三井接过来看了一眼,嗤之以鼻的笑起来:“你觉得我需要这个?巧克力?”
“需要啊……我觉得你就是需要这个……”牧深深的道。
三井心中一动,然后不耐烦的道:“我又不是妞儿,再说我从来不吃甜食。”他翻了个白眼,用一种戒备的目光盯着牧说:“难道你想用它当成什么变态的道具来整我?”

牧看着他,突然有一种崩溃到极限的愤怒,他从三井手里抢过巧克力的盒子,恶狠狠的盯着他冷笑,一字一句的说:“你猜对了!”
他一把掀开他的被子,猛然捏住他的双手拉起来,很利索的抓起丢在床头的领带把他绑在床头,三井挣扎了几下,身体已经酸麻得有些无力反抗,他皱起眉,冷笑的道:“你还真喜欢把这事搞得这么变态啊。”牧呵呵的笑起来:“因为和你搞在一起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变态了,不妨就变态得彻底一些。”
他拧起他的下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凑近他道:“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干起来特别令人爽?”
“会说这种话的只有你这个变态吧?
“下次我这个变态会拿皮鞭狠狠抽你一顿。”
三井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喜怒,他冷冷的说:“随便,反正我性冷感,不是这种重口味也没有什么感觉。”
牧眼睛里有夹杂着愤怒的欲火在燃烧,他慢慢说:“那么今天我们玩什么呢?我想想巧克力可以当什么道具……熔化了滴蜡?……还是别的什么?……”

…………
等他把最后一块巧克力用完的时候,三井已经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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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是怎么也脱不了后妈的面具啊……悲催,
灯,乃看得带感,俺写的也带感……
羊,摸摸,八要愤怒,俺三现在不灰暗怎么能够体现以后的阳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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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坊组组长是个什么样的人?”流川枫问。
牧绅一抬起头,这个年轻FBI一大早就走进他的办公室,他说这番话的时候,阳光从他侧面的玻璃窗投射进来,细碎的光线象金子一样撒在这个英俊的年轻人发梢,他看起来有一种庄重的美丽。
牧绅一想了想,淡淡的道:“三井吗……我跟他打了大约八年的交道,至今也无法定义他是什么人……”他看看流川,“他身上有一种迷人的气质……”
“我对他,很有兴趣……”流川一字一句的说。
……………………

三井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又看了一眼杵在他办公桌面前的这个高大的男生,他觉得自己的嘴角快抽搐了。
“流川警官,拜托你把你的来意再说一遍,我有些理解不了……”

年轻的FBI流川枫一脸郑重的在他面前说:“三井组长,我的任务是调查日本黑帮现状,牧绅一长官说你就是日本黑帮最具代表的人物,所以让我到你身边,观—察—你。”他看着三井快抓狂的脸,又不紧不慢的补充道:“牧绅一长官说请你把这当成警方委派的任务,务必配合。”

三井怔了片刻,把骂人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看看流川,干笑两声道:“难道元坊组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吸引你,你要观察黑帮,东京黑帮多得是,为什么偏偏到我这里来?”
流川想到牧说过“他身上有一种迷人的气质……”他有些说不出口,想想道:“因为元坊组的组长是一个不像大佬的大佬……这与其他帮派都不同。”
三井吸了口气,直视着流川问:“那么大佬该是什么样?”
流川被他逼视的目光盯着,突然觉得有些头皮发紧,勉强道:“……比如满身的纹身啊……”
三井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微笑,慢慢道:“纹身呐……我有啊,要不要我脱给你看……”
流川的脸毫不意外的红了。三井不怀好意的想:他果真是个纯洁的傻瓜啊……

“你看你都不敢看我,你要怎么观察我呢?流川警官?”三井揶揄道。
流川回过神,干脆的说:“我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吃饭也跟着我?上厕所也跟着我?”三井怀疑的问,他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如果我跟你们牧长官上床你是不是也要跟着啊?”
流川愣了一下,脸更红了,半晌悻悻的说:“无聊……”

“所以啊,你看你是不可能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的,你赶紧回去吧,要了解日本黑帮现状,去翻你们警察局的调查记录吧,记得让他们偷拍我照片的时候拍得好看一点。”三井一口气说完,低下头去看着手里的文件,不再去看面前的那个男生。

流川静静的在那里站了片刻,突然道:“要不我为你工作吧,你说过开我薪水的。”
三井抬起头,把宽边眼镜取下来,揉了揉眼角,有些无力的道:“为我工作,你会干什么呢?流川警官,保镖吗?我多得是……象你这样傻头傻脑的小孩,凭什么为我工作啊?”
流川愣住了,三井揶揄的笑道:“当然你长得不错,那我让你去我的夜店坐台你干不干啊?”

流川怔在那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就在三井暗自觉得已经可以把他打发走的时候,他突然道:“我大学读的是商科,金融管理系,怎么样也可以胜任总裁助理的职位吧?牧长官说你的新公司缺人。”
轮到三井有些怔了,他好奇起来,盯着流川勉强笑道:“怎么?还歪打正着了?你是商科学生?毕业证书我看看。”
流川毫不犹豫的从随身带的背包里翻出了一本暗红色的烫金证书递给三井,三井看他一眼,一把抓过来翻开,“哈佛大学……”又一个哈佛……他想,和仙道一个学校,原本他是希望仙道读商科的,他偏偏去读法学,现在却真来了个商科的哈佛生,这算是天意还是阴差阳错?他把流川的证书在手里掂了掂,玩味的笑:“不会是假冒的吧?”
流川瞪他一眼,把证书抓回来,小心的收好,不屑的说:“我又不是中国人……”
三井耸耸肩,随随便便的问道:“那么你说说你们哈佛的校训是什么?”
“为人民服务……”流川正色道。
“靠……你还说你不是中国人……”
顿了顿他郁闷的说:“你好好的一个商科毕业生为什么要去做什么FBI啊?”
“我的理想就是要打击坏人,扫除黑恶势力啊……”流川一本正经的道。
三井想:“那你应该先把你们牧长官那个变态扫除了才是啊。”

流川冷淡的脸上有一双火热的眼睛,宣告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勇气。三井杵着腮帮看了他半晌,突然抓起电话,死命的按键:“彩子!彩子!你赶紧上来。”已经担任人力部经理的彩子很快就出现了,三井朝她挥挥手,不耐烦的道:“这里有个应聘总裁助理兼秘书的,你赶紧把他带去考核吧,不合格就让他滚蛋!”流川眼睛一亮,三井瞪着他道:“如果你可以通过考核就留下,高学历只能证明你有理论的一套,你的经验仍然为零分,如果你通不过考核就你回去。”他眼中闪出一丝凶光,冷冷的道:“你们牧长官如果敢说个不字,你跟他说:老子灭了他!”
流川点点头,坦然的道:“我明白,我可以胜任。”
彩子忍住笑,连忙招呼流川去了。


莫名其妙啊……看着流川他们走出去的背影,三井非一般的郁闷,他费尽心机的想招揽员工,现在来了个哈佛生哭着喊着要加入,却是个警察为了完成他调查黑帮的任务。他抓起手机拨了过去,那头通了以后他冷笑道:“牧绅一,你搞什么鬼?你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子派到我这里想干什么?”
牧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道:“没什么啊,我看你最近比较郁闷,给你找个打篮球的对手啊,你不是挺喜欢和他打球的吗?”
“老子要知道他是警察,我还和他打个球啊……”
“警察你就不敢和他打球了吗?”牧憋着笑问。
“我哈你妹的!”三井忍不住骂道:“这个2B小子什么人啊?还居然是什么哈佛生?靠,哈佛商科生还去干什么FBI?有病!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

“流川枫啊,他是个很有意思的孩子……”牧完全可以想象得出三井抓狂的脸,忍俊不禁的笑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三井冷冷的问。
“你说他是什么人?你是东京最有名的地头蛇,你猜他是什么人?”牧淡淡的道。
三井愣了片刻,脸上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流川枫……难道是那个流川家的小孩。”
“猜对……”牧慢腾腾的道:“你应该知道他父亲就是政界和民间呼声都很高的以直言敢谏闻名的流川议员,而且流川议员的长女,就是流川枫的姐姐,这个女强人是日裔商界在美国的领军人物……”
“……”三井无语了。
牧淡淡的又道:“不过我看他身上倒没有什么纨绔子弟的劣性,这个孩子从小受美国式的教育,满脑子英雄主义,所以大学毕业后就执意去加入了FBI,我猜他最大的理想就是成为蜘蛛侠之类的大英雄吧……他顶着FBI调查员的名头来的,非要去深入调查什么日本黑社会,你说我怎么办?如果他冒冒失失的跑到其他组的地盘,出了事情我可担待不起。”
三井冷笑道:“大不了去死啊,有什么担待不起的?”
牧笑道:“我死了你就高兴了?他如果出了岔子,我告诉你,你们全部黑帮都担待不起。”顿了顿他说:“所以让他呆在你那里好了,你不是还开了个正经公司吗?比其他帮派安全多了。他喜欢玩,你就陪他玩玩嘛。你是懂得分寸的人,我对你很放心”牧淡淡的道:“他的任期是一年,你把他这一年照顾好他就回美国了……他对你挺有好感的……应该会听你的话……”不等三井接话,他补充道“再说你新公司刚刚起步,流川这样的人在你身边,多多少少也会有帮助,咱两就算双赢了是不是?”
三井沉默了,片刻他冷笑道:“照你的意思我还不能拒绝了不是?”

牧的轻笑声传来,他说:“是……”
顿了一顿他突然压低声道:“你好不好,还疼吗?晚上来看你……”
三井愣了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的道:“你敢来我就杀了你……”
牧笑了笑:“我一定会来的……”
“去死!”三井破口骂道,然后狠狠的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的时候 他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腕,被捆绑出来的痕迹还在,他把衬衣的袖子往下使劲拉了拉,牧绅一那个变态往死里整他,搞得他第二天根本没有办法去上班,现在也仍然浑身不舒服。……他的头很疼,似乎是发烧了。
彩子领着流川回来了,三井看着他们,彩子对他眨眨眼,拍拍旁边的流川道:“哈佛高材生,我没意见……”
“我靠……”三井一头栽在桌子上。
“那么我马上就可以开始上班了吧?”流川正色道。

“彩子,给他印胸卡,通知铁男他们他是新来的。”三井无奈的说。“试用期3个月只发基本工资啊……”他恨恨的补充。
流川看看他,突然道:“你是不是黑帮我都会和你打球的,因为你那些手下实在是打得太菜了。”
“难道你还想帮我训练一只黑帮篮球队?”三井嘲讽的笑。
“你如果希望的话也可以啊。”流川脸上看不出一丝玩笑的样子。
三井趴在桌子上,无力的道:“我希望你现在能去帮我倒杯咖啡……流川秘书……”
“哦。”流川答应着,转身欲走,看看三井,突然伸手摸上了他的额头,三井一愣,流川皱眉道:“你好像发低烧,咖啡喝了不好,我给你倒水顺便拿点药吧……”

三井已经无法和他搭腔了,一切顺便他吧,反正这个小子不正常,他恨恨的想。

流川一会儿就倒了水来了,三井看着他,他麻利的把一颗退烧药和几颗维生素剥出来递给三井,然后直直的盯着他,三井在他的目光逼视之下,只能无奈的把药接过去,流川把水递给他,三井也瞪着他,突然咬牙切齿的把一把药一下子丢进嘴里,象嚼炒豆似的咔嚓咔嚓嚼着吃了,流川动了一下眉毛表示惊讶,待他一转身,三井已经快吐出来了……

这一天工作快要结束的时候流川看着三井拿了外衣准备出门,他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三井疑惑的看着他,他脸上有些红,似乎欲言又止,三井想:问不出口就拜托你别开口,搞不好又是什么糟心的问题要问我。但是流川还是开口了,他闷闷的道:“你和牧长官的事情……不是真的吧?”三井愣了一下,看着流川那不以为然的脸,随随便便的笑道:“你傻啊,这种话你也信?”流川很明显松了口气,随即正色对三井道:“既然不是真的,那以后请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对你和牧长官的声誉都不好……”他认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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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大家都那么鄙视牧叔呢?……(还不是乃造成的……

其实他还是挺帮忙小三的……乃们看流川不是牧叔介绍到三哪里的嘛……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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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22# 尾崎丰


    乃逃啥米?…… ……难道后面有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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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流川站在元坊组大楼面前的空地上,他觉得这一切都有些不可思议,他用一种奇怪的方式开始了他的白领生活,他突然很庆幸当初听了姐姐的劝告读了商科,于是现在就有了一个让三井无法拒绝的理由,现在的状况和他刚到日本时想象的不同,但也未尝不是一种新奇的开始。

他到三井的公司一个月了,这个地方和其他规规矩矩的公司似乎没有两样,员工虽然不多,但是都勤奋努力。那些面貌凶恶的元坊组成员老老实实的待在三井规定的地方,并不出来惹事,开始还战战兢兢的普通员工们也渐渐习惯,甚至时间长了觉得这里有一种独特的安全感。

流川有时也不免叹息,他想他三井寿也不过是个年仅二十六岁的青年,却有这样的能力驾驭一个个桀骜不驯的组员,流川知道那些家伙对三井都很服气,“老大、哥哥”的叫得即恭敬又亲切。

流川想到他在警察局看过三井的档案,他十八岁就接替去世的父亲成为一代大佬,十九岁那年他唯一一次因为聚众斗殴被当时还是防暴科长的牧抓进了警局,档案里记录的标准照片上,那个脸上还保留着一丝稚气的少年嘴角带着暴戾的线条,却有一双茫然的眼睛。流川看到那张照片时突然心里不舒服,他喜欢现在这个三井,这个拿腔拿调带着一副文艺范黑框眼镜的三井,每天都在勤勤恳恳的经营他的百货公司,流川觉得,这样的三井,挺好的……

和三井约定的时间到了,流川看着面前开过来一辆白色RANGE ROVER,在日本看多了小巧的日产车,突然来一辆高大的欧洲车,流川心里有些振奋,从小在美国长大的他,毕竟还是比较喜欢四驱车。车子停在他面前,车窗降下来,他看见三井在里面扶着方向盘招呼他:“上来啊……”

流川愣了一下,他看见三井穿着一件明黄色的羽绒服,脖子上围一块宽宽的紫灰色羊绒围巾,丝缎似的黑发在脑后扎成一束,几缕碎发随意的散落在额头,挺直的鼻梁上架一副范思哲的墨镜,他的眼睛在墨镜后面看不清楚,他轮廓精致的鲜红色嘴唇在雪白的皮肤上十分惹眼,他笑笑,流川突然觉得他笑起来十分好看。

流川坐上副驾驶的座位,三井问他:“你冷不冷?”流川摇摇头,甚至觉得空调太热了,他把大衣脱了下来,三井笑道:“热啊?好像有点。”他说着,一面也把羽绒服脱了下来扔到后面,他里面穿着一件黑色的贴身T恤裳,他撸了撸袖子,露出洁白的手腕,上面带着一支银色的腕表,他穿一条深蓝色的仔裤和紫色的板鞋,他的腰很纤瘦,一双腿细细长长,流川又看了他一眼,心想怪不得赤木晴子那个傻丫头老是偷拍他,这个人从头到脚长得真的挺像女生们着迷的coser,
流川再次觉得他是好看的。也许从第一次看见他,他就知道他是好看的了……

“看什么?”注意到他的视线,三井问。
流川很想直接回答:“看你好看呗。”想想竟有些说不出口,他悻悻的道:“看你穿的这么卡哇伊啊。”
“孩子们比较喜欢这样嘛。”三井笑起来。
“孩子?你的孩子?你有小孩了?”流川疑惑的盯着他。
“也算是我的孩子吧,有一大群呢……”三井脸上竟有些不好意思,“啊呀,福利院的孩子们啦,你想到哪里去了……”
“哦……”流川舒了口气,他注意到座位后面堆着很多玩具,靠在椅背上忍不住揶揄他道:“黑社会的也会做慈善?”
三井冷冷的道:“专职做慈善的也会搞贪污,黑社会的怎么不可以做慈善?”他慢慢道:“这个世界上的善恶本来就不可以用职业来区分。”
流川愣了一下,脸色有些红,“对不起……”他嗫嚅道:“其实我很高兴的,看见你做好事,我很高兴。”他郑重的说。
三井笑了笑,顺手拍了流川的头一下,“傻瓜,我知道的……”
片刻他说:“原本是和铁男一起去的,可惜他那张脸……你去也许会好一些吧,也可以教孩子们打篮球。”

他们到了三井资助的福利院,那里的孩子们极其热烈的欢迎了他们的三井哥哥,流川看着三井一下车就被一涌而上孩子们扑倒在地,那些小孩子争先恐后的跳到他身上,一个个都争着要他抱,争着去在他脸上乱亲一气,他无可奈何的声音传来“枝子你的口水流到我脸上了”“大雄你不要踩到小西”“啊呀,阿美你放开我的头发”……等他终于可以爬起来的时候,他背上背着一个孩子,怀里抱着两个,剩下的那些挤挤挨挨的要攀着他的腿往上蹭。流川连忙赶过去,他接过他手里的一个小孩,却不知道该怎么抱,干脆把他夹在腋下,又把一个使劲拽三井衣角的小孩一把拎了起来,孩子们的尖叫声几乎刺破了流川的耳膜,好在他还听见三井对他喊:“流川你慢点,别把孩子摔下来。”……

等这些小孩子围着他们终于疯够了,流川终于发现,带孩子原来是一项高强度的体力活……

整整一个上午,三井都在陪这些孩子玩耍,他和他们一起玩游戏,讲故事,看他们展示给他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甚至还教一个孩子画了一只猪,“他实在画得太差了……”流川鄙夷的想,抢过他的水彩笔画了一只活灵活现的流着眼泪的猪,“它被蚊子叮得哭了……”流川一本正经的对孩子们说,一面又在猪周围画了几只飞舞的蚊子……小孩子们嘎嘎的大笑起来,三井抢过他的笔,在猪旁边写了“流川枫”三个字,流川对他挥挥拳头,他吐了吐舌头,孩子们笑得更利害了。

最后福利院的老师们出来给孩子们分发了三井带来的玩具和零食,三井和流川坐在操场边的石阶上看着,流川突然问他,“你这么喜欢小孩,为什么不自己生一个?”三井撇撇嘴,不屑的道:“世界人口已经够多了,我就不掺和了。”顿了顿他叹息道:“这辈子我是不会让女人帮我生孩子的,女人生孩子吓死人……”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我妈妈就是快生弟弟的时候出了事,结果两条命都没有保住……”流川心里一顿,问:“那时你几岁?”“大概五、六岁吧……过去的事情了,谁记得那么清楚。”三井嘀咕道,“怎么跟你讲起这些了?”他一下子站起来,把流川刚刚向他伸出来的手晾在半空,流川看看自己的手愣了一下,他刚刚分明有一种想去拍拍他肩膀,安慰他的冲动,他看看三井,三井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不耐烦的招呼他:“走了,走了,赶紧走。”流川问:“你不向孩子们告别吗?”三井搔搔头:“一告别就走不了,还是趁他们现在没注意赶紧溜吧……”
两个人猫着腰,小心翼翼的避开正在彼此欣赏玩具的孩子们,跑到停车场,三井把车钥匙丢给流川道:“你开车,我抽根烟。”流川开着车子,很长一段时间三井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默默的抽烟。

他们回到市区,三井没有说回公司,流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两个人莫名其妙的跑去快餐店吃起了盖饭,三井似乎又恢复了常态,他吃了饭,摸出手机打电话,流川听到他说:“美智子吗?最近过的还好吧?……”流川看着他,他突然睁大了眼睛,又惊又喜的跳了起来:“……什么?真的啊?啊……啊……我马上过来!”他放下电话,眉飞色舞的对流川道:“好消息!我真要有小孩了!”流川皱起眉:“你的女人?”“没有啦,我弟弟的老婆啦!……”看到流川惊诧的脸,他一拍脑门失声笑道:“啊呀,没有和你说清楚,是我弟弟和他老婆要有小孩了,那么不是和我自己要有小孩一样吗?”他一把把还在发愣的流川拖了起来,“快,赶紧陪我去买东西啦,唉,孕妇要买点什么?”流川愣愣道:“保健品吧,鱼胶、叶酸什么的吧……”“哦,那么赶紧去药店吧……”他拖着流川就跑出了快餐店。

流川不知道,和三井一起去买东西是幸还是不幸……他暗暗叹了口气,努力忽视他身边那几个假装买东西的鬼鬼祟祟的小丫头,他看看三井,他还在和那些殷勤的售货员啰嗦,虽然他们只进来了不到十分钟,他也觉得三井实在啰嗦,如果他果断的在两分钟之内买完东西,他们也不会被那些诡异的女人们包围,他承认他和三井是长得比较受人围观,但是她们也没有必要偷偷看他一眼又看三井一眼然后在那里嘀咕什么攻什么受的,他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她们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他又看一眼三井,突然忍无可忍,他一把拉住他的手,他听见那些小女生在小声的欢呼“拉手啦,拉手啦……”

他不顾三井诧异的脸,一路把他拖到收银台那里,他还在抗议:“干什么?我还没有买完……”流川理也不理,果断的翻出钱包摸出信用卡替他付了帐,三井皱皱眉,怀疑的看着他:“干嘛你要付账?难道你比我有钱?”“补偿你行不行?”流川愣头愣脑的大声说,三井呆住了,那些小丫头们露出一个“我可以去死”的激动模样,流川愣了愣,他想:其实他想说的是:补偿你不能尽情买东西的遗憾。但是他已经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拖着三井逃出了商店,留下那些无良的女孩子们在那里无限的遐想。

等他们坐上车,流川郁闷的把刚才的情况对三井说了,三井笑的前仰后合,流川更加郁闷的想:“有什么好笑的,白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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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25# 尾崎丰


    …………乃平常看的是啥米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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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27# 金眼夜明灯


    …………俺是标准的长发控啊……不过原著里三三的长发造型俺倒是不怎么喜欢……所以就只好自己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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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三井带他去的地方是离闹市区有一段距离的一片老式住宅,虽然狭窄的街道干干净净,但是两边的房子明显的老旧了,流川看看兴高采烈的三井,心想他怎么看也是个有钱人,怎么会让自己的弟弟住这样的地方,他摇摇了头,蓦然发现这些问题原本与他无关,他是三井什么人?想那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等他再去把这些问题想个明白,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

三井把车停在街口的一小栋一层半小屋面前,一个年轻的女人迎了出来,看见三井,恭恭敬敬的笑着鞠躬道:“哥哥来了啊……”流川帮着三井把他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从车上搬下来,那个女人惶恐的鞠躬道:“怎么好意思让哥哥破费呢。”三井笑道:“说什么,美智子你用不着和我客气嘛。”流川看到三井脸上似乎有一丝愧疚,他看看美智子,又补充道:“美智子你不用担心,你和未来宝宝需要的费用我都会负责的。”美智子一面把他们迎进家,一面眼圈红了,只是道:“那里,哥哥不用费心。”
流川打量这小屋,虽然破旧,家里也很简陋,但是收拾的井井有条,到处干干净净,可以看出女主人的贤惠操劳,三井也注意到了,向美智子鞠躬道:“美智子你辛苦了。”美智子还礼道:“我不辛苦,只要仙道君高兴,我怎么样也没有关系。”流川看到三井更不自在了,只是勉强对美智子道:“你现在有了孩子,也要保重才是。”美智子答应着,招呼他们在榻榻米上坐下,又张罗着摆上了茶点。三井环顾了一下四周,问:“仙道呢?”
美智子脸上一红,小声道:“他还在楼上睡着呢……”她提高了声音,向楼上喊道:“仙道君,请下来好吗?哥哥来了……”楼上没有声音,美智子有些尴尬,连忙站起来道:“我去喊他吧。”三井阻止她,自己站起来道:“我上去看看他……”他对流川道:“流川你自己坐一会儿吧。”流川点点头,看着他心事重重的上楼去了。

美智子招呼流川喝茶,勉强笑道:“我们这里简陋,请您见谅啦……”流川摇摇头,美智子看他打量着房间,又道:“这里是我娘家留下的房子,仙道君和我住在这里,真是委屈他了……”流川也不知该说什么。突然听见楼上“呯”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两人一惊,就听见两人在楼上大声的吵了起来,流川刚刚跳了起来,就看见一个年轻的男人从楼上冲了下来,两人一照面,都是一愣,似乎有些面熟。三井也下来了,一面喊:“仙道你给我站住!”流川突然想起他是谁了,他脱口道:“仙道彰!”仙道愣了一下,也道:“你是流川枫?”“你们认识啊?”三井问。“哈佛的校友。”流川淡淡的说,仙道看看三井又看看流川,突然明白了什么,冷笑道:“哈佛的风云人物,你的新手下?有眼光嘛。”他又看了流川一眼,疑惑的说:“不是听说你进了FBI组织吗?怎么和三井在一起,你辞职啦?”“没有啊……我仍然是FBI啊……”流川说。

仙道看着三井,三井一副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的表情。仙道冷冷的说:“明白了,你是宁愿要个警察也不需要我呀……”三井皱眉道:“我的意思你很清楚,我希望你回美国去,你看看你现在过的什么日子?”他指指美智子道:“美智子有了孩子,你也要当爸爸了,你要为她们考虑啊!”仙道哼了一声:“我的意思你也很清楚啊,我不回去!我现在过成这样不是因为你的原因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从中作梗让我找不到工作。不过我不会屈服的,你这个专制家长!”他恨恨的说完,就往外面去,三井拖住他道:“你到哪里去?”仙道挣扎着道:“我去找工作啊,我老婆有孩子了,难道我还在家里让她养活我?”

三井拽着他没有松手,沉声道;“去什么?这种时候你去找什么工作?你找得到什么工作?当初让你读商科,你不听,让你留在美国别回来,你也不听?你这么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你还想怎么着?我没有让人揍你一顿把你五花大绑的扔回美国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去年你突然跟我说你要结婚,好啊……我给你钱让你结婚,也没有在大家面前塌你的台。可是你清楚得很,如果不是我,你在日本活得下去吗?当初我们说好你如果靠自己混不下去就回美国去,你以为是我让你找不到工作的吗?是……我承认我是做了一些手脚,可是你懂不懂,其实我做不做手脚都无所谓的,人家不会雇你的,你看看你,学什么专业?法学?你以为你是谁?黑社会啊你……仙道彰,你是黑社会啊……那个正经的律师事务所会雇一个黑社会的当律师?那个正经的公司会雇一个黑社会的当法律顾问?你脑子进水啊你当初学法学?我跟你说,你在日本根本混不下去!这就是你的命!”

仙道直直的看着三井,慢慢道:“你雇我啊……”三井一愣,心中突然隐隐作痛,仙道一字一句的道:“我为什么学法学你其实很清楚原因啊……你忘了我当初说过的话吗?你以为我是说着玩的?”
怎么会忘记呢?三井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少年流着泪对他说:“……你混黑社会的话,我会为你去死的……”
他直视着仙道的眼睛,咬牙切齿的道:“我不会雇你的……”
仙道没有回避他的眼睛,狠狠道:“那么你就连买泡面的钱也不要给我,如果你不肯雇我,就让我们全家都饿死好了……”
三井咬了咬牙,冷冷笑道:“所以你就跟我赖上了?你拿全家跟我赖上了,就看我狠不狠得下心了?”
仙道缓缓的道:“你的心有多硬我清楚得很……”他看着三井,眼睛里是一种不顾一切的火焰,他低吼道:“你用不着可怜我,我会给你时间让你想清楚,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去大街上要饭啊!我会养活我全家的……”
三井一把揪住仙道的领口,低声道:“你再说一遍!”
仙道冲他吼道:“我说我宁可去要饭也不回美国!”
三井扬起手,就在仙道以为他要打他的时候三井突然眼睛红了,仙道一愣,三井的声音也有些嘶哑,他一字一句的说:“你是不是想我去死啊!你说这些话是不是要我死啊!你是想用逼死你自己的方法来逼死我啊?”
仙道愣了片刻,心中一酸,低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三井松开他,转身摸出钱包,把里面的现钞都取了出来,又对流川道:“把你的钱也借我!”流川把钱包递给他,三井把两个人的钱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对美智子道:“这些钱你们先用。”
他冷着脸对仙道说:“过两天我让人来接美智子回本宅,你舍得让老婆孩子跟着你受罪,我还不同意呢。然后我们再慢慢耗,等你吃泡面吃到发疯我们再来比谁的心更硬吧……”

他吸了口气,转身对美智子道:“美智子你劝劝他,姨父姨妈都在美国,你们还是回去的比较好……”美智子含泪不语。三井招呼了流川,也不告别,转身就往外走 。

“不用了!”一直在旁边默默流泪的美智子突然开口道,她慢慢道:“哥哥你不用为我担心。”三井站住了,仙道和流川一愣,仙道看着自己的妻子,美智子坐在桌旁,她的眼里流着泪,脸上却是一种令人动容的坚定,她慢慢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仙道君的,他找不到工作,我会去工作,我养活他,我也会养活我们的孩子……所以哥哥你不用替我们操心。”她转向三井,直视着他的背影道:“留在日本,留在哥哥身边是仙道君的意愿,哥哥难道真的不能理解吗?”她突然就对着三井深深的磕下头去,“就请哥哥你不要再赶仙道君走了,拜托了……” 她哽咽着说。
三井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他站了片刻,径直走了出去,流川对仙道夫妻两说了声:“告辞”也跟着走了。
“喂!就算是为了帮我也不可以吗?哥哥!”仙道喊,流川看见三井愣了愣,似乎在拼命忍受着什么,片刻,他淡淡的道:“美智子可以随时回本宅,其他一切免谈……”

两人一路无话,三井开着车,开了一段路,突然停了下来,“我是为他好啊……真的是为了他……”他把头伏在方向盘上喃喃道,“那家伙从来没有叫过我哥哥……现在他怕是真的豁出去了……如果他再跟我来横的,我都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他妈的他媳妇怎么和他一样一根筋啊……他怎么找的……”流川看着他,突然跳下车,绕到三井那边把他的车门打开,“下来!”他不由分说的把三井拉下来,三井怀疑的看着他,流川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他淡淡的道:“突然想跑步,你陪我吧……”“什么?”三井愣了一下,还来不及说什么,流川拉住他在公路上奔跑起来,他拉着他越跑越快,风一阵阵掠起他们的头发……
“喂……你要跑多远啊?我的RANGE ROVER还停在那里的……”
“没事,得空再跑回去开吧,我们跑到市区好了……”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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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36# 摩羯旦旦


    乃为什么讨厌仙道呢?……(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俺没有写好……汗啊……)
俺觉得他挺可怜的,他是喜欢三三的,只是他的喜欢很复杂,而且隔着一条兄弟的鸿沟,在他还没有搞清楚这份感情的时候他们错过了,他们不敢再回头去找回最初的那种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对方,现在那种爱可能就叫做“兄弟情”……
一个人在人群里反反复复的寻找,也许在经历了自己爱的那个人,爱自己的那个人,不能爱的那个人之后,才可以遇到彼此相爱的那个人……我希望那个人是流川,但是没有前面的那些人,那个三井不会是现在的这个三井,也许也不能和流川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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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39# 摩羯旦旦


    俺更汗了……仙道……俺对不起乃……因为俺,乃被鄙视了……555……旦旦亲一个,难道俺应该自豪,因为俺,仙道被鄙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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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自己捧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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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三井离开了,仙道没有看到他回头,他有些茫然的看看四周,美智子在哭泣,他没有想到美智子会替他向三井求恳,当初和美智子结婚他就知道美智子爱自己,可是现在他发现这份爱可能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刻……

他配吗?一个人要怎样做才配得上另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

仿佛回忆猛然间掀开了尘封的一页。

仙道突然想起八年前,三井刚刚当上元坊组的大佬,三井姨父的葬礼已经落幕,三井其实还没有从丧父的阴影里走出来,每天都吊二郎当的在组里混日子,同为大佬的村上姨父对三井很照顾,那个神秘的黑帮教父似乎也很喜欢三井……仙道在心里撇嘴,他知道三井其实不喜欢这份所谓的“职业”,他不能想象三井当大佬会是什么架势?在他心里总觉的三井虽然时不时喜欢搞怪和有点小坏,其他怎么看也是一个善良的同龄人。他暗地盘算鼓动三井和他逃到美国去念书,三井喜欢古典音乐,竟然能把三弦这种乐器弹得美妙动听。

后来仙道终于知道了五大黑帮组长意味着什么,他几乎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他当初鼓动了三井,也许就是送掉了三井的命……

仙道在某一天突然懂得,自己可以把书念到天花乱坠,可以在许多姑娘的爱慕中游刃有余,但自己可能是世界上最愚笨的那个人,学习成绩全部是A如何?成绩不能改变的是自己的幼稚,众人的夸赞又如何?夸赞掩饰不了的是自己的痴呆。

从八年前的那天起,他就在自我鄙视中艰难的度日。

可是永远不会再重来了……

仙道忘不了的那个情人节,他和三井一起嚷嚷要庆祝两人依然单身,他们一起去逛街玩耍,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大多数是成双成对的情侣,那些兜售玫瑰花的小贩生意特别好。仙道觉得好玩,掏钱买了一支红玫瑰,转身递给三井,拿腔拿调说:“亲爱的小寿寿,世界上你最爱的是谁啊?”三井接过花,笑盈盈的扮着鬼脸说:“当然是你小彰彰啊……”两个人都笑得前仰后合,仙道没有发现,一抹红晕从三井脸上一闪而过,那年他十七岁,而他十八岁还差三个月,青春不过如此。

仙道嚷着要三井陪他去一家他最喜欢的蛋糕店吃蛋糕庆祝生日,他们坐地铁,车上人有些挤,两人挨在一起,小声聊着天。仙道突然觉得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一只热烘烘的手贴到了他背上,他愣了一下,心想自己又不是女人,未必会在车厢里吃咸猪手……于是皱了皱眉,对面的三井见他面上有异,问你怎么了?仙道摇摇头,说没什么。

但是那感觉还在,油腻腻、热烘烘的印在他背上,而且竟然一路下滑到了他臀上,仙道只觉得浑身寒毛一下子就竖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仙道看到三井已经变了脸色,一拳就朝他这个方向打了过了,他旁边一个穿风衣的男人应声而倒,车厢里响起一阵惊呼,三井跨过来,脸已经气得发白,一脚踹在那男人脸上,边踹边骂:“死变态!大白天就敢耍流氓!”仙道脸涨得通红,他拉住发飙的三井,看了在地上连声喊疼的猥琐男人一眼,突然一阵阵的恶心,好在车刚刚到站,他拉着三井,逃似的离开了地铁。

出了地铁站,仙道大口喘着粗气,只有把新鲜空气拼命吸进肺里,他才抑制得住想吐。三井递给他一瓶水,他喝了几口,极度厌恶的骂:“讨厌死了!死基佬!我怎么这么倒霉!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恶心啊!”他没有注意到三井脸上黯淡了一下,他看了三井一眼,三井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仙道突然觉得不自在,于是拼经全力的骂:“喜欢男人的男人!恶心死了!”

仿佛那种油腻腻的感觉还贴在身上挥之不去,他拉着三井跑到时装店,一面骂一面买了新衣服换上,把原来的衣服一股脑的塞进垃圾箱,心里才稍微好受一点。
出了时装店,三井突然说:“我就不陪你了,有事情要去组里处理一下,你先回家吧。”
仙道嘟起嘴,不满的嚷道:“为什么?说好陪我过生日的!怎么可以爽约?”
三井摸出一只烟点上,吸了一口,在烟雾之后他的眼睛里有仙道看不懂的东西闪烁,他淡淡说:“我真有事情,你先回家去,还有裕子他们给你过生日的。”仙道突然就无法说出什么话来,眼睁睁的看着他转身扬长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仙道还记得那天天气很晴朗,三井昨天没有回本宅,仙道想他也许在市中心的小公寓,于是匆匆跑去找他,他想如果不早点去三井可能都不会去吃早餐,他得去监督他……他想着想着,胸口突然一窒,一种陌生的感觉翻腾起来,他愣在三井的门前,半晌才伸得出手去按门铃。
门没有开,仙道有些烦躁,他应该找三井配一把钥匙的……他一面继续按,一面喊:“三井,你在里面吗?”门终于开了……
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门里,皮肤黝黑,魁梧的身体上只随随便便穿着内裤和敞开的衬衣,脸上挂着从从容容的微笑问他:“你找谁?”
仙道愣住了。这个男人,仙道后来知道他叫牧绅一。

仙道越过这个男人,看见房间里一片狼藉,衣服床单丢了一地,一股明显的淫靡的味道扑面而来,三井躺在凌乱的床上,几乎皱成一团的被子遮盖不了他赤裸的身体,他揉着明显宿醉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向他,喃喃道:“阿彰啊,这么早?”仙道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冲到了头顶,脸上一阵赤红一阵青白,他说不出话,只是直直的站在那里,把拳头下意识的捏得嘎嘎响。

三井似乎清醒了一点,淡淡的说:“你先出去,等我一会儿。”

仙道扭头就跑,他冲到楼梯口,只觉得心中象被狠狠刺了一刀,疼的难以忍受,他坐在地上,象被抛到陆地上的鱼使劲喘气。
片刻,三井默默坐在了他的身旁,他点了支烟,嘴唇失去了血色,脸色苍白而萧瑟,仙道闷闷的问:“你还好吗?”他自嘲的笑笑:“有点疼,没有想到……”
仙道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就哭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哽咽着说:“你喜欢男人吗?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也是男人,我也可以啊,我不会让你疼的……”三井愣了愣,苦笑道:“傻瓜,说什么呢?”顿了顿他说:“对不起,让你恶心了……”
仙道一把就抱住了他,他把死死搂在怀里,那一瞬间,仙道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已经失去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
他失声痛哭,眼泪湿透了他肩头的衣服,仙道一面哭一面说:“你混帮派的话,我也可以为你去死的!”
三井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淡然道:“傻瓜,我不要你去死,我要你好好活着,好好的去念书,将来每一天都快快乐乐。”
楼梯口有风呜呜的吹,他的话散落在风中,仿佛无穷无尽的梦魇……

不会再有了,那一刻仙道终于知道三井爱自己,可是他们已经回不去了,他在别的男人身下失去了他的童真,他们最美好的东西已经毁坏,三井不会原谅他自己。而失去三井,他永远不会再有少年时那种无忧无虑的快乐,他们在那一天突然长大,才发现青春是如此苦涩……

仙道不知道三井还记不记得十八岁那年发生的事情,他们象两条交叉线彼此错过,他们仍然可以为彼此去死,只是今生,他们永远只是兄弟……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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