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流三/仙三】野花(7月30日更新后记,全文完结,作者:栀子~) - 三分天下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50'), fid = parseInt('51'), tid = parseInt('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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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坊组一场混乱终于消于无形,流川知道,这更多的是因为三井的果敢和机智及以他身为大家长的威严。
七年了,你还是那个你啊,还是那个我必须仰望的高高在上的存在吗?流川不由想起了七年前他18岁刚刚获得参加家族聚会的权力,虽然早已听外祖父说起过那个和自己同一高中的学长,同一球队的队友,曾经同自己打过架也一同争得过荣誉的三井寿就是三井家族的大家长。但在聚会上看到他的那一刻,流川还是感到了惊讶,那个一身黑色和服,不苟言笑,沉着威严的下达一项项命令的年青男人是他吗?
在流川记忆中的三井寿是个活泼、倔强、会多愁善感,会像樱木一样白痴的男孩,那时流川会不由自主地冷眼看他,看着看着嘴边便会不屑的一撇,轻哼一句:“小孩子……”虽然他明明比自己还大了两岁。
现在两年不见,时光已经把那个自己可以利用高于他3公分的优势往下斜睨的人彻底打磨过了,如今他在人群外从人缝中看人群中央的他,看族中各位白发苍苍包括自己敬仰的外祖父在内的大人物向那个黑衣的年青人频频鞠躬……
当那张熟悉却已变得陌生的脸无意中朝他转了过来,在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他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向他喜悦地一笑时,流川觉得一阵眩晕,整整一个上午,流川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注视着他,甚至比盯着篮球还要全神贯注。
下午快到晚饭时间的时候,流川慢慢在三井家本宅的东院散步,这里有布局精美的庭院、清澈如同蓝天碎片般的池水、色彩斑斓的锦鲤在水中游,每一棵树、每一砖每一瓦都透露着三井家族悠久的历史和尊贵的地位。然后在一间屋子里流川看到紫檀木桌子上那柄长刀,那柄传说中的水月流御刀,他盯着那柄黑黝黝冷冰冰精致美观暗藏杀机的刀看了很久,想要触碰却伸不出手。
“咦!流川。”有声音在喊他,他回过头,是三井,他已换掉了和服,身上穿着一件贴身的衬衫和长裤,仍是全黑的颜色,他越过流川,轻松地抓起那长刀,向流川递过去笑道:“想试试?”
流川摇摇头,三井的笑容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寂寞,说:“也是,刀啊枪啊的,那里有篮球有趣?”他把刀抽出几寸,蓝色的光照亮了他的眸子,他笑:“这两年被逼着练这劳什子,虽然我是天才学得快,但终是没有篮球摸着舒服,我两年没打球了,流川听说你要去美国了,好好打哟!把大家的梦想都打出来!”
阳光隔着纸门照进来,屋子里弥漫着一层雾一样的金色,三井站在那里,敞开的领口露出金色的丝绸一样细腻柔和的胸膛,他身体的曲线很美,像流动的音符一样;他的腰很窄,流川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手:若是用这双手去环住那腰,只怕一把就能盈握了吧;而他的眼神象秋水一样璀璨却又扑朔迷离……
这个时候,他是20岁的成熟男人,他是18岁的青涩少年。流川忘记了篮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站在和这个男人同等的高度,要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这年枫叶红的时候,流川已经是元坊组的成员了,三井要见他,他去了,还是东院放刀的那个屋子。三井皱着眉问他:“你为什么没去美国?”他没有回答,三井又说了很多话,他却一直不言不语,等三井停下不说话的时候他看着他深蓝色的眸子慢慢道:“我们在一起吧!”三井张开了口瞠视着他,他也瞪着他,两人就这么坐着看着。良久,三井低下头轻笑道:“你终究还是说了这句话。”流川突然明白了,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注视了他很久了,而他一直都知道。
流川只感到得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眼前白花花的一片,自己口干舌燥,本能的扑倒了面前的那个人,扯开他灰色的古板的和服,看着他蜜色的身体呈现在自己身下。他为自己卤莽的闯入而痛楚得喊出声来,手指死死抓住自己的肩膀,颤抖着呻吟,鲜血梅花一样在淡黄的蹋蹋米上盛开;流川觉得整个世界他都已经不需要了。

流川脱了鞋走在和式走廊里,两边的纸门映着柔和的淡橙色灯光,空虚得无声无息。多少年了,自从他成了元坊组组长,三井几乎没在东院威严庄重的和式房屋里单独见过他。西院别墅式的白色小楼里温暖舒适得像个鸟巢,流川常常会忘记了三井寿有着怎样显赫的身份,只是单纯地拥着自己甜蜜的情人。所以他宠着他,护着他,不想他不开心,却也轻视了他……
如今两旁精致方正的纸门像一双双空洞的眼在无声的审视着他,远处隐隐传来三弦古老的乐声,流川突然觉得有些透不上气,“是我错待了你吗?是我错了?也许吧……”
穿着和服的侍女恭敬地跪在地上替他拉开书斋的门,流川走了进去,在第二层敞开的纸门外跪下,伏下身道:“我回来了。”
“进来……”那个声音静静地说,“是”流川缓缓站起来,低着头跨进门去,一个人扑过来抱住了他,手臂狠狠地搂着他,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把自己嵌入他的身体,那蓝色的发就落在他肩上颈边,流川觉得肩上慢慢有些湿,听到他呜咽的声音低低地道:“你没事了……太好了……”。
身体渐渐有些热起来,流川伸手扳起他的脸,不假思索地狠狠覆上那张在几个钟头前冷冷叫着自己“流川枫”的嘴,像要把他连皮带肉般都揉碎了吃下肚般狂烈地吻着他,舌间渐渐有一丝铜锈味,不知是谁的血流了出来。在双方都以为快要断气的时候流川放开他的嘴,把紧紧抱着的怀里瘦削的身体推开一点,炙热的唇一点点往下印在他细腻的脖颈和锁骨上。
感觉到流川用牙齿咬开了自己胸前的纽扣,滚烫的手也滑进衬衫的下摆在腰间的肌肤上摩挲,三井突然一惊,不由自主地一把推开了流川,流川一怔,火热的激情在三井欲说还休的闪烁眼神上缓缓冷却。
三井的手指有些颤栗,半晌才把敞开的钮扣重新扣好,他别过头去,良久,他缓缓道:“流川,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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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被一把握住,流川大力地把他拉了过来,迫使他不得不正视着他汹涌澎湃的黑眼睛,“为什么?”流川问:“是我的错吗?”
“不……你没什么不好……”三井笑得有些苦涩。
“为什么?”流川又问,三井愣了愣,脸上是一种无奈的深切的悲哀,“因为我害怕……我……又害怕又疲倦……”
流川怔住了,缓缓放开了紧握的手,三井慢慢坐在地上捂住了脸。良久,他低低地问:“流川,你爱我吗?”
流川一呆,一向单纯的脑中突然乱了:“为什么会这样问?你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他忐忑不安的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你爱我吗,流川?或许只是把作为三井家族大家长的我当成一个高度,一个你必须取胜的高度,就像你从前执着于战胜每一个在篮球场上比你强的人一样,你,一向是非常非常好胜的……流川……”流川怔在那里,他想喊:“白痴!不是这样的,是……”
但他说不出话来,他的脑中一片混乱,像开了五十架乱哄哄的机器在七上八下的嗡嗡作响,脑袋是痛的,心是痛的,痛到想要呕吐,他甚至想去揍面前的人一顿,因为他竟然提出这种让他全身疼痛的问题!可是他不能,他只能紧紧握着拳头白着一张脸瞠视着三井在幽暗的灯光下抬起碎钻般流光四溢的眸子看着他嘴边噙起一个微笑说:“算了,你答不出来就算了,即使你是爱的现在也不必说出来,反正我已经决定要抛弃这一切了,抛弃我27年所有的这一切生活……”
“为什么?……”流川不假思索地又捏住他的手,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执拗的眸子盯着三井,仿佛最冷的冰又如同最热的火,三井别开头,用力挣开他的手,他像一只困在笼子里的兽在榻榻米上转来转去,然后停下来几乎是用吼的道:“因为我恨这种被安排设计好的人生!”
顿了一顿他眼里浮起一个讥讽颓丧的微笑:“流川你说我选择过什么吗?我们几个人当中,你是自己选择放弃篮球到元坊组工作的。彩子是家里的老幺,已经有哥哥在为家族工作了。但她说喜欢三井财团的工作所以大学毕业后从加拿大回来日本。宫城是为了追随她,所以虽然不是家族里的人也以将来一定是家族一员的理由硬是混了进来……你们都是自己做出的选择,可是我呢?我有选择过吗?我这二十几年的生活那一样是我自己决定的?什么组长、董事长、大家长?有人问过我是不是自己愿意承担的吗?”
流川冷冷地道:“18岁以前你是自由的,成年后每个人都要承担责任。”
“是啊!是啊!我是不想负责任!我只是想过我自己选择的生活,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我不能选择?……”他几乎语无伦次的喊!声音却充满了心碎。
流川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中软了下来,口气也温和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竟然有本事那么耐心的说出那么多话,他说:“寿……你为了家族和责任放弃了所谓的自由,你应该骄傲啊,再说也许你幻想的生活并不一定就适合你……”
“你怎么知道不适合,我从未尝过自由,又怎么体味得到为了责任放弃它是一种骄傲?”三井倔强的打断了他的话。

“责任、责任、什么都是责任!我的出生我的死亡,我工作我生活,什么都要和责任挂上钩,甚至我和谁睡觉……?”他突然停住了口,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流川在一瞬间白了脸。流川觉得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说话的艰难。
“难道你认为和我在一起也是令你感到痛苦的责任吗?”他问。
三井的神色中有一丝倦怠,他的声音也略显尴尬,他掩饰似地笑道:“那时你对我表白时我可以选择吗?你并没有等我答应就……你是流川枫呀,只要是你想要的,有什么会是你得不到手的,我的感受有什么要紧?……”
流川瞪着他,一向凛冽的凤眼变得有些狰狞,“原来你是这样看待我们的感情?我一直以为我们是相互明白的,从来不需要象其他人那样唠唠叨叨说尽蠢话……!难道我错了吗?你一直都没有爱过我吗?只是为了不伤害到我,为了……”他想不下去了,心中就象油煎一样难受。似乎再不发泄出来,胸口沉重的郁闷就要压垮了他。下一刻,他已狠狠一个巴掌向三井甩去,“白痴!”他终于骂出了声!
这个巴掌力度极大,三井整个人跌了出去,倒在地上,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他用手背一抹,眼睛也变得血红,他近似癫狂地喊道:“是!我是白痴!可是我这个白痴是真的在乎你的啊,你懂不懂!”流川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不由怔住了,心中像被狠捏了一下般地疼痛,却也隐隐有一丝甘甜。怒火象海潮一样退去,心酸却紧接着涌了上来。
三井闭上了眼睛,虚弱地道:“我在乎你,不希望你不快乐,那时我真的是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给你。而今天当我不得不用枪指着你的头的时候我觉得比死还要难过,想到我也许不得不杀了你……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如果你有事情,我怎么跟安西先生说啊,而且你是那么优秀,就象全身都涂着我梦想中的光芒,我怎么能够让你受伤害?……”
“但是想到我也许连爱情也可能是被现有生活设计好的,我就觉得恶心。我们继续在一起,你也许不会变,而我却早已不认识自己。”
“而且若不离开,今天的事也许还要一再上演,一个人一生中要死几次,你当好玩啊?……”他讥谐地轻笑。
流川沉默了,良久,他轻轻地道:“你要去叫仙道彰的家伙那里吗?”三井抬起头叹道:“仙道就像一个梦,一个自由、美丽、能让我飘飘飞翔的美梦,在他身边,我总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在水底憋太久的人终于浮出了水面,很轻松,很畅快。”
“你爱他吗?”
“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已经不能辨别什么是爱情了。可是我还是不死心,我还是想有一天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他苦笑。
“那他爱你吗?”
“也许爱,也许不爱,但我们在一起很愉快,目前这样就够了吧。我和他在一起,将来是好也罢,不好也罢,都必定是我自己的选择……”
灯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屋外的竹子把婆娑的枝叶印在纸门上舞动,流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当他开口时声音透着深深地怜惜。
他说:“你不懂自己到底要什么……寿……”
三井心中一痛,却站了起来,慢慢向门外走去道:“也许吧,但我知道我现在得走,必须走……”到了门口,他停了下来,背对着流川问道:“那么流川你又懂得自己要什么吗?你那么单纯,应该是懂得的吧。”流川没有说话,三井也没有等他回答。那瘦削的背影渐渐淡出了流川的视线。
三井不知道是怎样回到海边仙道的家,只知道夜晚已接近尾声了,天空越发的黑暗,夜风越发的刺骨,摸索着拿出钥匙开了门,里面却透出一点橙色的光亮,心中一动,慢慢走进客厅,仙道蜷在沙发上睡着,自己脚步声虽轻也还惊动了他,想是睡的极浅吧。“回来了?”仙道揉着腥松的眼睡意朦胧地翻身坐起。
“你……一直在等我吗?”三井想,心中就有一丝感动温暖了冰冷的身体。仙道看着他一身黑衣面色苍白地站在那里,走过来爱怜的抚了抚他有些红肿的嘴角:“怎么破皮了?疼吗?”这青年皱皱眉。却什么也没问,只是温和地笑笑道:“你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三井木然地坐下,仙道很快转了回来,手里端着他最爱用的热气腾腾的马克杯递给他,三井接过,也不嫌烫的双手紧紧握着,仙道宠溺地笑着坐在他身旁,温柔地轻轻把他揽进怀里,“寿,冷吗?”他问。
三井点点头,更加地偎近他,仙道一手搂着他,一手拿起桌上的一个低盒递给他笑道:“昨天来不及给你的,尝一下看看。”“昨天?”“对啊,凌晨已经过了,我的生日也过去了。但2月14的礼物还是要给你的啊。”三井心中一颤,放下手里的杯子接了过来:“巧克力?”三井喃喃的道,有些机械的慢慢剥开一颗放到嘴里,上等的巧克力入口即化,香香甜甜苦苦的味道在口腔中漫延开。
三井吃着吃着突然有些尴尬地道:“对了,昨天是你的生日,我还没给你礼物。”仙道搂着他的手移到颈间,轻轻拨着他贴在脖子上的碎发,凑近他耳边低笑道:“那不如你以身相许如何?”
“啊……”三井顿时红了脸,有些惶然地看着仙道,仙道眼中充满了顽皮,仿佛做了件极好玩的事般盯着他,看得他心慌意乱地低下头去有些愠怒地呐呐道:“你又捉弄我……”
仙道笑了笑站起身来道:“我去给你放点热水洗澡吧。”还没举步就被三井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仙道由他抱着,一面慢慢转过身来伸手把他搂在怀里,抚慰地轻轻拍着他的背,“嘘……寿,不要难过……我会陪着你……”他说。
良久,三井沙哑低沉的声音慢慢从他胸前传来:“阿彰,我们一起逃吧……”
…………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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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夜梦仍在海上徘徊,可是东边的天际却已张开了眼睑。大海中的所有浪涛全都踮起足尖顾眄东方,一种饱含期待的喧嚣——无声之声充溢四际。
初升的太阳早在离水之前就已喷出万点金滴,一瞬千里,犹如长蛇飞腾在太平洋上,由远而近。蓦地,眼前的岸突然溅起两丈多高的金色雪花。

三井感到那温柔的大手轻轻抚摸自己鬓角的细发时慢慢张开了眼,看到的是那似乎永远都带着笑意的晴朗的蔚蓝色眼睛.
“再睡一会儿吧,”仙道说,手指慢慢描摹着的眉眼,“嗯……”他懒懒地低喃了一声复又闭上了眼,和仙道在夜晚降临之前还只是期期艾艾欲说还休的暧昧,在白日来临之后却已由肉休的结合成为了情人。
“2月14日啊,还真是找情人的日子……”他心里一笑,却也隐隐有压抑的酸痛。

那时仙道把他抱到床上后跪在地上慢慢替他脱去了鞋袜,把他裸露的双脚像捧一对精致的鸟儿一样捧在手里,然后虔诚地印上自己温暖的唇.
仙道伏着头,三井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是那酥麻的感觉从脚背传达到全身,一点点燃烧起自己不由自主的战栗,仙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像古典音乐醇醇从迷乱的夜中传来。
“这是世间最美的一双脚,因它把你带到我的身边……”他说。

他的胸膛宽阔结实,靠在上面,清晰的听得到他心脏有力的跳动,一股混合着大麻油的辛烈、青草的芬芳、海水的清冽,略带点黏稠的味道暖暖地包围着他。
“这下总算是好了吧……总算是……”三井迷迷糊糊地想,脑海中被一片浪漫无羁的阳光下盛开的野花所渐渐覆盖。

流川坐在三井财团31楼宽阔豪华的董事长办公室的红木倒膜办公桌前有些发怔,再次看了一眼桌前那份由三井家族四大长老,财团董事会董事联合签名同意的委任书。
上面用毛笔龙飞凤舞地写着这样的汉字:“任命元坊组组长流川枫为三井集团的代理董事长,为期两年。”签名是“三井寿”。
流川怔了片刻,突然后仰靠在真皮手工座椅上笑了,财团董事长,加上元坊组组长,而且得到四大长老和董事会一致首肯,现在他的责任在两年内和三井家族大家长的责任有何差异。
“寿啊,你果然是有手段的人,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到这步,不愧是我所追逐的人啊,过去几年里你对我的依赖,小孩子似的任性原来不过是你懒惰的表现。两年时间,你把一切推给我,困住我,然后你便要借此逃走吗,逃离你口中的牢笼,和那个仙道彰一起,去寻找所谓的生活?……好啊,那么如你所愿,这两年间会守住三井家族,看着你飞翔。”

桌上那部红色的电话响了,流川伸手接起:“董事长,我是彩子。”
“嗯……”流川冷冷地应道。
两个人都对流川身份的转化适应极快,一个喊得恭敬,一个应得从容。
“有个旧相识想见见您,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当面对您说,您同意吗?”
“谁?”
“水户洋平……”
“……上来。”
“是”

仙道推着购物小车在超市里游荡,一面打着哈欠,一面不时把一些看得上眼的物品丢进车里。
三井被清田那家伙拉去看他们排练新曲了,说好了结束后一伙人要回来吃饭。“嗯……下午又不能去钓鱼了,还得做很多菜……麻烦……”
仙道揉了揉眼,走到冷藏柜,把一些鱼丸拣进车里,又看了看各色冰淇淋,刚要拿,想了想笑:“那家伙嘴刁得很,只喜欢哈根达斯的,算了,一会儿再到专卖店去一趟吧。”
付了钱走出超市,把大大小小的袋子在摩托车的各个位置放好,一溜烟的骑着,又去买了几盒哈根达斯,然后回家。

天气很晴朗,仙道骑得很快,车子渐渐轻了,耳边呜呜作响,衣服使劲向后贴去,有种在天空飞翔的感觉,仙道在头盔下微迷起眼,嘴边的笑意更深了。

进了家门,把手里的袋子随便扔在玄关,先闪进门口的洗手间,把被头盔压坏了的朝天发重新梳起来。
“嗯,既想炫又想帅,果然是麻烦啊……”他嘀咕着走出洗手间,提起放在玄关的袋子走进客厅去整理,跨进客厅,却蓦然一怔,提着袋子定在那里,笑容僵在嘴边。


本该无人的家里,客厅沙发上却坐道一个男人,一双掩在长长留海下的凛冽黑瞳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审视的眼神锐利得像刀,仿佛要在他身上看出两个窟窿。

但只是几秒钟吧,仙道又笑了,把手里的袋子从容地放在桌子上,冲那人笑道:“嗨,你好。”
那男人对他的若无其事有些意外,目光闪了一下,却仍是盯着他。
仙道把冰淇淋先取出来,对那人举了举道:“要吃哈根达斯吗?刚买的,是寿喜欢的抹茶口味,给你吃他应该不会生气吧,或许你喜欢其他的,我还买了草莓和巧克力香槟的。”
见那人还是不说话,仙道恍然似地拍拍头,把冰淇淋收起来放到冰箱里笑道:“你大概不喜欢吃零食吧,我应该先倒杯茶给你,但我这里没有抹茶,只有普通绿茶,你不要在意呀。”
男人看着他转来转去倒茶的身影,冷冷地开口道:“你知道我是谁?”

仙道回头笑得阳光灿烂,“你是流川枫吧,听寿说起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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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很快给流川倒了一杯茶放到面前的茶几上,流川仍是盯着他的眼睛,脸上是不化的冰山,“我讨厌这种无所谓的笑。”他说。
仙道在他对面坐下,笑眯眯地道:“可有人喜欢啊,说是觉得温暖。”

流川不语,仙道顿了顿又笑道:“现在寿不在家,有什么事找我,你说。”
见流川仍旧不语,他搔了搔头又道:“难道你不是来找我?我竟然猜错了吗?”
流川冷冷地道:“我想见见你。”
“结果呢?”仙道依然笑得如沐春风。
“你很聪明”
“哦,多谢了。”仙道呼了口气,舒服地往后靠在沙发道:“我还以为你要让我和寿分手呢。”
“如果是这个意思呢?”流川盯着他。
仙道似笑非笑地咧咧嘴:“也许会考虑呢,我是个聪明人,知道你是谁。”
流川哼一声,不再说话,却已知道这男人何止聪明,简直是太聪明,而且深不见底。
“寿啊,这样的人你把握得了吗?”流川在心里叹息。

两人沉默了片刻,流川从衣袋里取出一把手枪,轻轻放在桌上,“这是‘赛茨’手枪,可容9发子弹,体积很小,装在衣袋里很适合。”流川冷冷地道。
仙道笑:“为什么给我。”
“你知道三井寿是什么人,他最近可能有危险,我要你尽你的可能保护他。”
仙道玩味似地扫了桌上银色的枪一眼,懒懒地道:“你的手下做不到吗?”
“你离他最近。”
“这玩意啊,我从没碰过。”
流川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他又拿出一张写了字的纸放在枪旁,“这个地方的训练场你可以随便用,子弹也随你打。”
仙道无可奈何的笑笑。“我非接受不可吗?”
流川盯着他,慢慢道:“你爱他吗?”
“什么?”仙道一怔,笑容却没有退却。
流川一字一顿地道:“你爱三井寿吗?”

仙道看着他,笑容第一次似乎显得有些勉强,半晌,他垂下眼,慢慢从桌上拣起那把银色的手枪,叹道:“是的,我想我是爱他的。”

流川点点头,站起身来,就向外走去。
“流川组长!”仙道喊,流川停了下来。
仙道微笑着道:“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流川冷冷地道:“说”

“那么你爱寿吗?”他问。
流川沉默了须臾,慢慢地道:“我爱他……”
“那我和寿在一起,你不生气,不想把他抢回去,甚至杀了我?”
流川猛的回过头,目光如炬地看着仙道:“你应该庆幸是寿说选择了你,而不是你先去招惹他,否则我已杀了你。”
仙道面不改色地迎着他的目光道:“哦?就因为想要尊重他的选择就放任他离开吗?你是在害怕吗?怕寿会因此狠你?”
流川狠狠的瞪着他,一时间却无法反驳。
仙道又道:“我了解寿,即使知道你是为了保护他,你给我枪他仍会不高兴。他会怪你弄乱了他现在纯净的生活。”
流川低下头淡淡地道:“那又如何。”
仙道轻笑起来,目光中充满揶榆,“只要他好就可以了吗?所以搞得自己如此矛盾,一会儿怕他恨你,一会儿却选择自己被他误会甚至怨恨。流川枫,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单纯和痴情得多。”
流川抬起眼,狠狠地道:“我不需要你来评价。”
仙道笑笑,靠在门上道:“我答应你,一定好好照顾寿。”
流川冷冷地道:“你不用太嚣张,你以为现在赢得了寿就永远赢得了他吗?我对寿的了解不比你少,你只要记得他在你身边时一定不可以让他伤心!不要忘了三井寿是谁,流川枫又是谁。”说完不再理会仙道,昂然走了出去。

仙道注视着他消失,半晌轻笑道:“到底是谁嚣张啊……”

当晚清田等一伙人吵吵闹闹折腾到半夜才走,看着满屋的一片狼籍仙道不由自主觉得疲惫,坐在沙发上再不想起身。
三井忙着收拾,仙道叫他“别管了,别管了,明天再说,看你在这里转来转去,头晕啊……”
三井有些诧异地看着仙道脸上显而易见的烦躁,想了想还是乖乖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到他身边坐下,“彰,你怎么了。”他迟疑地问。
仙道一把搂住他,把头埋在他肩上,半晌才闷闷地道:“寿,你会有一天离开我吗?”
三井一怔,有些失笑道:“怎么了,仙道,突然没有自信啊……”
“回答我好不好……”仙道没有抬头,声音像认真又像撒娇。
三井顿了顿,轻轻抚上他的手慢慢道:“不会,只要你不抛弃我,我也决不会辜负你,我们……也许可以永远在一起。”
“那就好呀!”仙道抬起头,脸上和眼里是掩不住的笑。他把三井又往怀里揽了揽,慢慢凑上他的脖颈,“彰……”三井红了脸,仙道嘿嘿笑道:“人家饿了嘛……寿……”

第二天吃晚饭的时间,三井一本正经地提出离开日本,仙道早已料到似的笑笑,“那么你想去哪里呢?寿”三井顿了顿道:“去美国吧。”

这天他们叫了寿司,仙道低头专注地夹起一个鱼子寿司的仔细地沾了酱油吃掉,头也不抬的道:“好呀。”
“你就这么答应了……”三井对他毫不犹豫的轻松态度有些难以置信,仙道抬头望着他笑道:“小三,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会义无反顾地陪着你去啊。”
三井一愕,脸有些烧地低下头去道:“傻瓜……”过了片刻他又抬头看了仙道一眼,下定决心似地道:“不过仙道,我还是得和你说明白了,我,可能没钱了。”
“哦……”仙道笑着看他一眼,三井有些没来由的紧张,飞快地道:“因为我说要出去历练家里才好不容易答应的,但有条件说我在外期间家族一分钱都有不给,我没办法,家里那些老头子你不知道有多难缠,所以我……”
“那有什么关系”仙道打断他的话,“我养你啊,明天我就去办签证,然后咱们去看自由女神。”他笑着伸手摸了一下三井的头。
三井鼻子有些酸,他拉住仙道的手道:“彰,我不会是负担的,到了那边我会去找工作……我……”

“ 傻瓜!”仙道安慰似地拍拍他的手,“我知道你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我懂得的……我喜欢养你,不要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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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是在美国出生的,本身就有美国公民的身份,又是美国著名企业家的公子,因此他办起来比较顺利,日子就在等待签证中一天天过去,两个月后,他已拿到了五天后前往纽约的机票。
走出领事馆,仙道不由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尉蓝尉蓝,晴得没有一丝云彩,仙道眯起眼,不由自主想到那个叫流川枫的男人犀利的眼,他说:“三井可能有危险。”
仙道笑了笑,摸了摸贴身的衣袋,冰冷的“赛茨”已被他的体温晤得有些微热了。路过一家音像店,里面正放着日本乐坛摇滚新星清田信长的歌,那嘶哑的声音吼出真刺人心脏的乐声,

“……我不需要生活,我只要爱情……”

看得见家里那幢黄色的法式两层小楼了,仙道加快了脚步,快到面前时他看见三井从二楼出来走到露台上倚着栏杆向他挥手笑着大声招呼道:“阿彰!”仙道也笑着向他挥手大喊:“我回来了!”
阳光照在三井脸上,他快活的笑容很亮很亮,他夸张地爬到栏杆上站着向仙道做出飞翔的姿势,仙道知道那栏杆很宽,也不是太紧张,只是宠溺地笑道:“小心!”
“小心!”另一个不属于仙道的声音惊恐的大叫!
仙道一怔,“什么?”
站在栏杆上的三井觉得一股尖锐的热气袭来,受过训练的身体本能的伏低一躲,肩上一麻,接着温暖的液体溅到脸上,巨痛从肩上漫延开来,脚下没有踩稳。
仙道脑中一片空白,就看见三井宽大的白衬衫突然染上了一团刺眼的红,然后在风中飘摇,像白色蝴蝶一般从二楼栏杆上飞下……几声枪响划过宁静的海边。
“寿!”仙道撕哑地大喊,拼命向那白色跑去。

他们的楼下是一片沙滩,仙道跑过,。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三井,他的左肩被血染红了,双眼睁得大大的,目光有些散乱,但却还算清醒。仙道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却不敢摇晃,“寿,寿,你怎么样了?”他只说得出这句话了。
三井苍白着脸,慢慢地道:“彰……”
“太好了……”仙道见他回答,心中一阵狂喜,还来不及激动,有人推了他一把喝道:“趴下!”仙道抱着三井趴在地上,几颗子弹几乎是擦着头发飞过。
他努力抬起眼,才看见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挡在他们面前,手里拿着枪,正不知和什么地方躲藏着的枪手交火,他们面前没什么遮掩物,几乎是在一片空地上。
一个男人回过头向仙道喊:“快带大家长进屋去,他们人太多,我们的人还有一会儿才能赶到,你……”还没说完,一发子弹就击中了他,他闷哼了声倒了下去,另一个人赶过来,用同伴的尸体做掩护向远处的一幢小楼连开了几枪,那边寂静了下来。
“快!快走!”他又喊。
三井在仙道怀里挣扎道:“他的枪!”仙道愣了愣,拣起死者掉在地上的手枪交给三井,然后死命抱起三井,不顾一切向屋子狂奔进去,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听到枪声在外面响,仙道坐在地上松了口气。

“彰,你没事吧。”三井微凉的手抚上他的脸颊。
“没事,我没不,你怎么样?”仙道努力平稳住呼吸,低下头去看他,三井虽然中了一枪,又从二楼摔下来,但子弹没打中要害,二楼下面又都是沙,因此却没有生命危险。
仙道舒了口气,小心的扶着他,见他竟能缓缓站起来,心中更是大慰。
“这是冲我来的!”三井咬牙道,用牙和右手撕下一条衬衫,仙道连忙替他裹住受伤的左肩。
三井慢慢走了两步,发现行动没什么大碍,自己也放了些心,“外面的人多,你不要离开我身边。”他说。
仙道点点头,三井又用单手推开手中枪的弹匣看了看,哼了一声“妈的,只有两颗子弹了。”
见三井眼中闪过一丝从未见过的凶狠,仙道不由愣了愣,不知该不该把流川给了他一把枪的事告诉他。

屋外的枪声停了下来,三井推着仙道说:“快,上楼至客厅躲到沙发后面。”两人躲了过去,没片刻,传来楼下大门被撞开的声音。
三井伏在沙发背后,听见客厅门外一动,飞快举起枪,隔着门就是一枪,门外响起一起惨叫,他又一回身,又一声响后,阳台门外又是一声惨叫。
屋外的人没料到他还有这手,一时不敢冒进,屋里屋外都安静下来。
仙道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历害,一声声分外清皙,时间只过了数分钟,仙道却觉得已是几个世纪那么长。

突然楼下一阵枪响,周围立刻混乱起来,两人听见有人破口大骂道:“妈的!是流川枫的人,这混蛋来得这么快,快,赶紧去把三井寿给抓出来!”
三井和仙道对望一眼,三井安慰似的笑了笑:“放心,我会保护你。”
丢下没了子弹的枪,他从沙发旁的水果旁里抓过水果刀握在手里。
仙道看着他,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样才好。

门被狠狠的撞开了,三井奋力把手中刀甩了出去,第一个冲进来的人惨叫着倒了下去,但是,每二个很快又进来了……
三井无奈地一笑,用身体拦在仙道面前,身后却在一瞬间传来一声枪响,三井一怔,看着第二个冲进来的敌人倒了下去,紧接着是第二声枪响,第三个倒下的人……
三井慢慢回过头,仙道面无表情地把他揽到身后,手中的“赛茨”冒着淡蓝色的烟。

门外没有人再进来了,一阵混乱的枪声和叫声过后,流川英俊的容颜出现在客厅。

“寿,寿!”那个黑发的男人眼里是难以掩饰的惶恐和焦急,他苍白着脸冲到三井面前,心痛的看着他流血的左肩,“寿,你受伤了。”
三井瞪着他,右手突然一个耳光甩到他白皙的脸上,周围的人都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三井冷冷地道:“你玷污了仙道的手,背着我你还干过些什么?流川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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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的确很有艺术家的气质,懒散的让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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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1# 早安学长


    仙道是很洒脱、世外的感觉,可是这样的人往往也是最难把握的~
早安酱,乃是仙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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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流川没有说话,他抬起眼看向三井。
三井怔住了,流川深黑的眸子里是难以言喻的复杂,似乎悲哀、倔强、怜悯、心痛及三井看不懂的种种情愫纠集在一起,三井从未在流川的眼里看过这么多的东西,他的眸子一向是清冽而单纯的……
怒火渐渐从心里退去,接踵而来的是沉重地喘不上气的感觉,竟使他呆在那里无法言语无法动弹,直至宫城跑进来,喊着:“三井,三井,你没事吧?”他才猛然间找回了感觉。

宫城看到他流血的手臂立刻吓了一跳,着急地喊:“怎么搞的?还在这里发呆啊?赶紧去医院啊!”不由分说地拥着他就走。
走出门外时三井又回头看了流川一眼,他仍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长长的流海蔽住了眼睛,三井只看到了他苍白的侧面。

子弹穿出去了,又没伤到骨头,三井松了口气,这只是无大碍的伤。
处理完伤口,又检查了一下其他地方,三井走出手术室,看见仙道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发呆,脸上一贯的微笑不见了,现在的他双眼发红,脸色白得像鬼。
三井心中很是不忍,他走过去抱住他,轻轻地道:“没事了彰,没事了,我们安全了。”
仙道把头埋在他胸口,双手死命抓住他的衣服,颤抖着道:“我……我居然杀了人……”
三井心中一酸,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道:“可是你救了我,阿彰,没有你我就死了……”
仙道抬起头,脸色转回一些,他看着三井喃喃道:“我是为了你才做的,对不对?我杀的是想要伤害你的人……”
“是,你很好,你都是为了我。”三井尽量温柔地说,顿了一顿,他眼中浮起一丝坚定,更加搂紧了他道:“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很快就与我们无关了,这里的一切……”

宫城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向三井道:“是丰玉的人干的,上次樱木那事他们也曾暗中搞鬼,阿龙就是他们挑唆的,想乘机和元坊组对着干,他们丰玉还嫩点!”
宫城狠狠地道:“流川已经全面去对付他们了,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三井冷笑一声地道:“三井家全交给流川了,他要怎么干是他的事,与现在的我没关系了!”
宫城一愣,三井又道:“我和仙道很快要走了,离开日本,我也不瞒你,我们去美国。”
“什么时候?”宫城有些急了。
“五天后,”
“这么快……”
双方都沉默了,良久,宫城闷闷地道:“那我去送送你们。”
三井苦笑道:“不必了,你们就放开手,让我去美国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自生自灭就好了……”
“那流川怎么办?你们七年的感情,你这样单方面就决定一走了之对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吧!”宫城终于开口说出了这句一直憋在心里的话。
三井一颤,不由看了看仙道,仙道也正抬起头来看他,三井低下头勉强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宫城你不要说这些了……”
宫城毫不客气地瞪了仙道一眼,道:“不管怎样,流川他是爱你的,你应该知道!”
三井仍不抬头,闷闷地道:“我知道什么,他可从没这样说过……”
宫城不以为然地哼了声道:“你我都了解流川,他不是个话多的人,他总认为有些话不必要说明白的。”
“不要再说了!”三井提高了声音,转过头道:“不管怎样,我和流川都过去了……”他向仙道伸出手道:“阿彰我们走吧……”仙道的目光有些游移,他努力回复了他的微笑,拉住三井伸过来的手站起来道:“好呀……”两人牵着手慢慢走了出去。

“三井!你一心想逃离这里的一切,只想着你自己想要什么,那么你身边的人呢?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决定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影响?你就这么自私吗?难道你的生活里值得珍惜就只有自由这个词吗?你回答我啊!”宫城冲他们的背影喊,三井的背影有些颤抖,却仍然没有回头。

顿了一顿,宫城的声音有些哽咽:“刺猬头!你给我好好对小三啊!”他说。

仙道牵着三井讳莫如深地微笑了一下道:“好像很多人都怀疑我对你不好呀,伤脑筋……”
三井心中一紧,使劲握了握仙道的手道:“阿彰,你别多心!”仙道就笑,搂住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似地轻吻了一下道:“你不用担心……寿……”

阳光在窗栏上跳动,三井有时候早上醒来总觉得是在做梦。
他的头发长长了,剪成碎发从脸颊柔柔顺顺的渐渐披到肩上,在光线下像深蓝的缎子一样漂亮。
黑蓝地头发垂下来,抚过眼帘嘴角,有些痒痒地,他把头发拢到耳后去,抬眼看看房间里的墙壁上挂满大大小小的照片,空气中不再飘荡着海水的味道,白色的光照在淡灰色的墙壁上,从窗子望出去是鳞次节比的耀眼摩天大楼,三井才慢慢确信自己是在美国纽约曼哈顿的公寓里。
仙道还在睡觉,不到11点他是不会起床的,三井就笑笑,还好他是个自由职业者,不然每天按时上班可真会要了他的命。
那个人现在突然迷恋上摄影了,刚到美国才安顿下来他就备齐了摄影的全套工具拉着他直奔欧洲去了,三井一直怀疑他不是去搞创作而是去玩乐。
他是个天生的艺术家,生活的享乐者,完美的情人,那在欧洲的三个月过得用三井后来的话说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回到美国后仙道的摄影作品迅速得到业内的一致肯定,在各种杂志上发表后稿酬竟然颇丰,但三井知道他的劳动所得并不足以支持他们算得上奢侈的生活,三井自己也出身豪门,但家族一向奉行严谨简约,想到仙道拉着自己在米兰街头不停刷卡三井就觉得好笑,同时也不以为然。

然后5月22日这天仙道鬼头鬼脑的唱着“生日快乐”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说是在巴黎就买好的,三井对他的惊喜礼物这一招已经领教过了,但心中仍雀跃的快乐并着紧张。
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只款式简洁大方的方形耳环,白金的、镶着一颗蓝钻。三井笑出声来:“要我戴耳环?你当我是宫城啊?”
仙道笑得狡黠:“没啊没啊,他带的是左耳,你带右耳就成。”三井给他一拳道:“你这家伙就是不安好心!”
仙道搂着他撒娇似的道:“人家一看到它就知道适合你嘛,你看这蓝钻的颜色就和我眼睛的颜色一个样啊,我都把眼睛给你当首饰了,戴上吧好不好…为了我…寿……”他贴在他耳边拖长了尾音呢喃,听得三井头皮一阵发麻……
“就算我答应你,可是我又没有耳洞怎么戴啊?”三井干笑着搪塞。
“没关系!”仙道眼里的光在三井看来简直可以用兴奋来形容。“我帮你穿好了!”他一面哼着歌一面迅速在目瞪口呆的三井面前摆上了数样工具。
“不是吧?你来真的啊?……”三井无可奈何的苦笑。

“嘿嘿,亲爱的,你敢不敢不用冰块冷冻就直接穿?”仙道笑着扬扬手里冰块和针。
三井哼了一声,“不就扎一个洞吗?有什么了不起,你来啊,孬种才要冷冻!”他叉着腰站在原地把头一歪。

尖锐的针穿过皮肉时三井还是忍不住“嘶”的吸了一口冷气,右耳火辣辣的烧着,带着沉甸甸的下坠感。
仙道在他耳上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道:“谁说只要戒指才可以定终身?耳环就不可以吗?寿,你要记得这个感觉喔,我亲手在你身上打下了印记,你的终身就定给我了……”
三井愣愣,有些脸红的嗫嚅道:“你这家伙,就不会正经点?什么事给你一说,怎么就那么别扭?”
仙道笑:“好啊,那我就郑重一点”他一溜的就跪在了三井的脚边,一手拉起三井的手,一手摁在自己胸前一本正经的道:“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我对你的爱如永恒的钻石一样永远不变!”

“你真是,烦不烦啊你?……”三井无可奈何的揉着他的头发,仙道就顺势搂住他,两个人开始接吻,吻着吻就倒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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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野花》里头的三井和流川都很坚强,无论身心,让人喜欢。
而仙道,则很弱,非常弱,典型的文艺男青年,光会讲情调品味精神自由,关键时候就软脚虾的那种。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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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4# 摩羯旦旦


    虽然偶也不太喜欢这里面的仙道,但是倒是可以理解仙道的做法,毕竟对于仙道来说唯一的姐姐不仅疼他,而且能够给他成就事业的平台,其实对于每个人来说,血缘关系才是最重要的吧~
仙道作为一个男人这样选择,我觉得无可厚非~
更何况,仙道其实也意识到了,流川无论如何是不会放弃三的,而自己就绝对做不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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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三井在家中懒洋洋的理理这里的书籍,又擦擦那里的柜子,仙道在画室画画,没有来和自己嬉皮笑脸,耳根子难得的清净啊~三井打了哈欠,这样懒散的生活过了多久了,骨头都要发软。
无聊的拉开衣柜的门,开始理挂在里面的并不凌乱的衣服。看着里面大量的两人从未穿过的衣服,三井嗤的笑了一声,“如果没钱了还可以拿去卖。”他想象着在自己和仙道蹲在跳蚤市场卖衣服的样子嘴边的笑意就加深了些。
如果俩个人一起同甘共苦,那样的生活才是真正充实的生活吧?
一起卖衣服或是一起做些小买卖什么的,听起来似乎不错,但是仙道是艺术家,那么叫上他一起去体验生活吧,去西藏或是撒哈啦那样神秘而危险的地方吧……为什么他和其他画家摄影家不一样,不去追寻非洲丛林的美丽鸟儿,却喜欢大都会纸醉金迷的生活?
一面胡思乱想,眼睛就触到了柜子里的一角,那里躺着一个夹子似的皮包,三井知道那里收着他们的护照之类的东西。
突然涌上来的兴趣使他笑着打开那皮包翻看起来。里面是些杂七杂八的文件证书之类,基本上是仙道的东西。
三井翻到一本写着法文的证书,打开来看还好用英文同时注解着,原来是法国著名的朱里安美术学院的毕业证书,想起才认识的时候仙道说自己才从法国回来。三井就笑,这小子,还的确是有真才实料的啊,心中就有些小小的得意和自豪。
而这样类似的证书竟然还有几本,三井就有些怔住了,不是法文的,而是英文的,三井反复看了几遍,确认不是因为自己英文不够好才看错,那烫金的精美证书的确是美国哈佛大学开出的,一本社会学学士、一本经济学博士??
博士?仙道彰?经济学?那个穿着拖鞋一面画画一面吸烟的家伙……三井只觉得头有些大。
“这混蛋,还他妈真牛……”他喃喃的道,看看那美术学院的证书,又看看哈佛的证书,却不知道该不该为那个叫仙道彰的牛人骄傲……

慢慢把这个属于仙道的皮包收好,心中却有些莫名的烦躁,那时候他还不觉得这是不安的种子在心灵的最深处黯然滋生,只是不想去发现他和仙道之间有的微妙的差异。

恹恹的提着抹布走到客厅胡乱擦着茶几,仙道也从画室度了出来,倚在门上瞅着他微笑。
“寿,你做家务的样子很优雅很散漫,特别好看。”那个一贯油嘴滑舌的家伙甜甜的恭维着。
三井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一个,头也不回的说:“我如果留起胡子来不是更帅?”
仙道扑过来抱住他道:“你剃个光头都很帅!要不要试试啊?我陪你一起?”
三井回身捏住他的鼻子道:“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陪我一起啊?”
仙道哼哼着道:“当然当然,陪你拖地,陪你做饭,陪你洗碗……还有……”
三井放开他,仙道揉揉被捏红的鼻子暧昧的靠近他道:“将来还陪你带孩子。”
三井斜他一眼道:“你生?”
仙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冷不丁地一把把他扛到肩上,三井的身子突然悬空,不由哇哇叫着手舞足蹈的挣扎,仙道迅速地把他扛进卧室一把扔在床上,还不等他挣扎起来就扑过来牢牢压住了他。色迷迷地笑着在他鬓边沙哑着嗓子低声道:“谁该生孩子那就要试试看了……”
“混蛋!”三井推着他凑过来的脸“现在还是白天吧,你发什么疯!”
“人家年轻嘛,冲动,呵呵……”
“……啊……你别乱来……彰……要去做饭了……”
“呵呵……吃你我就饱了……”
“混蛋……”
仙道的唇很软,这样的嘴特别适合接吻,他慢慢从他的嘴角吻起,一点点撬开他的唇齿……
激情过后他们懒洋洋地握着手并排躺在床上,黄昏暖暖的阳光从他们米色的窗帘透进来,把他们赤裸裸的身体染成金色。

“……彰……我们就这样生活好吗?……”
“傻瓜,我们根本就不要生活,只需要爱情……”
“……你不要学清田那个疯子?笨蛋……”
三井就撑起身体靠近仙道,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伏下头去,爱怜地轻轻吻过他的眉梢、眼睑和嘴唇……

仙道闭着眼享受着他的柔情,在他的脸轻轻拂过自己的嘴边时衔上他的耳垂一咬。
“痛……”三井轻声叫了出来,他的呻吟刺着仙道的耳膜,令他心中颤栗起来。他的手抚上三井劲瘦柔韧的腰。
“不……不要了彰……”他蓝发的情人瑟缩了一下身体,感觉到他的拒绝,仙道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压抑住了渴望,改而揽住他的肩把他搂在怀里。
耳垂上从戴着耳环的地方开始传来一阵带着麻痒的刺痛,三井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他的手慢慢抚摩着自己的头发,心中却第一次感觉到空虚在无声的滋长。“仙道,我打算明天去找工作。”他漫不经心的说。

仙道轻笑起来“找工作?要找什么样的工作?”
三井哼了一声:“东京大学的文凭可以找什么样的工作?”仙道眯着眼笑嘻嘻地问:“你不是18岁就继承家业了吗?什么时候考的东大?”三井做了个不甚回首的表情道:“读了6年才办到的……”
“你好能干啊……我的寿……”仙道抱着他笑。
“不管怎么样,反正我一定要去找个事做了,不然我就要在家里发霉了。”三井恨恨的说,然后若无其事的瞟了仙道一眼:“再说,也可以增加点收入。”仙道眼睛隐隐黯了一下,捏住他的腰笑道:“你现在钱不够花?”
三井拍掉他在自己腰上肆虐的爪子道:“又不是我挣的钱,也不是你挣的!”他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尾音。果然,仙道的脸色就有些变了,半晌才勉强笑道:“我老爸的钱,花花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多得是。
“生活那能永远和实际分开?”三井闷闷的道。仙道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放开搂着他的手背过身去。三井却有些固执的支起身体攀上他的肩膀,“彰……我去找工作,你拍照片赚稿费,咱们先不要住这么高级的公寓,也不要隔天就去听歌剧买东西渡假。然后用我们自己的钱为你开一家画店,你说好不好?”
仙道哼哼道:“随便啊,你喜欢就做啊……”
“哦……”三井靠在他肩上,良久忽然叹道:“耳朵痛。”仙道回过身捧着他的头看了看道:“是有些红,睡觉的时候就不要戴耳环了,小心发炎。”然后慢慢替他把耳环摘了下来。“现在好些了吗?”他轻轻在他耳边吹着。
“恩……”三井笑笑,顿了一顿他说“是我自己不小心……你说我做事总这么不小心是不是很差劲啊?”
仙道眼睛闪了一下,还是拍拍他的头笑道:“傻瓜,何必这么敏感?”
三井低了低头,一丝不易察觉的寂寥掠过他的嘴角,他说:“是啊,只要两个人高兴就好,有问题的话就等问题来了再说吧。”他爬下床去,利落的穿着衣服,仙道看着他套上内裤,灰色的棉质布料包裹住他泛着蜜色光泽肌肤细腻的紧翘臀部,然后年轻而美丽的身体随着他流畅的肢体动作一点点被黑色的套头衫和水磨蓝的牛仔裤掩盖,却更生出一种诱人想象的美感。
“寿,我们一定没问题的。”他说。
三井回过头笑道:“是啊,我们会一直快乐的。”

曼哈顿的阳光炫斓明艳而带点淡淡的酒醉般的诗意,像流影一样从指缝间穿过,如同秋水的透亮,折射出飞舞的颜色四面八方包围溢透着他们生活中每一个回眸一个颦眉。他们快乐的日子悠悠的就过了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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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2# 爱之炎


    准确的说是ALL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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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三井找到了一份在美国人开的武馆里教日本剑道的工作,仙道仍是主要以画画为主,渐渐有些熟识的人会找他买些作品,他也不时把摄影拿去杂志社换点稿费。
两人的收入虽然说不上可观,但节俭一些,他们的日常开支也算可以维持。在三井的坚持下,仙道向家里要钱的次数越来越少,大手大脚花钱的毛病也改了不少;三井开心的看着两人似乎终于过上了平静平凡自食其力的自由生活。

然后毛衣换成了厚厚的棉衣,圣诞节也在一片清脆的铃声和喜洋洋的“Marry Christmas”中到来,到处是各式各样的Party。
仙道和三井去参加《国家地理》杂志社的晚宴,他们是应在杂志做美术编辑相田弥生所邀,弥生不仅是仙道在日本的好友相田彦一的姐姐,而且更早于彦一在仙道当初还在美国读书时就与仙道认识了。
仙道回到美国能那么快就在摄影界小有名气,也和著名的《国家地理》的美术编辑相田弥生的大力推荐分不开的。弥生总是毫不掩饰她对仙道的欣赏,对他和三井的爱人关系也表达了祝福之意,所以说她现在是仙道和三井在美国最好的朋友也是毫不为过的。

宽大的大厅中间是被各种礼物和装饰品包裹得五彩斑斓的巨大圣诞树,到处充满了悠扬的乐声和熠熠生辉的灯光,人们在欢乐的歌唱舞蹈喜气洋洋的相互表达节日的美好问候。
三井觉得心情也感染了节日的快乐,令他从心里由衷的喜悦。
他和弥生站在大厅的一个角落一面慢慢喝香槟一面看着仙道偷笑,那个1米90公分高风度翩翩的年轻帅哥在衣香鬓影的人群中依旧很显眼,脸上挂着完美绅士范本似的迷人微笑,操着多种语言在人群里左右逢缘。
三井随口弥生问:“那小子会几国语言啊,我看他已经抛下英国人德国人法国人去和阿拉伯人答讪了。”弥生也随意地道:“大约6种吧,他从小就满世界乱跑。”
“哦……”
弥生盯了他一眼道:“关于仙道的过去和家庭,三井君了解吗?”三井淡淡地微笑了一下:“他没说,我也懒得问。”
过了片刻,三井突道:“在家的时间或者从前和彦一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彰是个才华横溢的艺术家。但是第一次和他参加这种上流社交,却发现比起孤傲的画室,他更适合这种场合。”
弥生不说话,三井顿了顿转头向她笑了笑,“这才是真正的仙道彰对吗?相田小姐。”弥生突然发现自己原来不擅长语言,因为她仍不知该怎样回答三井的话,她笑了笑,却觉得表情分外勉强。

那个很快就成为宴会宠儿的贵公子似的仙道彰终于摆脱了一群名门淑媛的包围向三井和弥生走了过来。他呼了口气叹道:“好累好累,好久没应付这种场面了。”
三井似笑非笑地望他一眼道:“可是你很开心不是吗?”
仙道连忙拉住他的手撒娇似地笑:“没有你在身边,我怎样也不会真正高兴啊,寿,记得从现在开始别放开我的手啊!”说完紧紧捏牢了他的手。
三井用另一只手在他额上弹了一下,骂道:“傻瓜。”

“Prince!”有个女子优美的声音喊。
仙道一愣慢慢转过头去,三井看见一个打扮高雅时尚的年轻女人站在他们前面。
这女人有一头浓密的略为卷曲的黑发,长长的披在背上,脸颊有些消瘦,有着地中海风格的深刻五官;她的皮肤很白,就象盛开的玉兰花瓣,她的嘴唇丰满优美象要诱人亲吻一般红润;她还有媲美模特的高挑曼妙的身姿。
而最让三井吃惊的是她深遂的蓝眼睛,那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三井心中莫名的升起忐忑。
她带着笑意注视着仙道,三井才蓦然惊觉,原来她的眼睛和仙道很象……

弥生惊讶地喊了出来,“玛莲娜!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人向弥生微笑了一下,唇边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弥生,你以为纽约有那里的Party是我不能去的?”她说。
仙道脸上慢慢恢复了从容的笑意,在三井诧异的目光中向女人张开了手臂道:“莲姬……”玛莲娜走近他,两人拥抱在一起,玛莲娜轻轻拍着他宽阔的背低喃道:“Prince!我的小弟弟……我有多久没见你?你回来那么久,竟然就狠得下心不回家看我?”她美丽的眼睛里涌上的是悲喜交加的泪水。
三井站在一边突然觉得大厅光线太亮,水晶玻璃的灯饰照得人一阵眩目。

久别重逢的姐弟结束了拥抱,仙道笑着拉过在一旁的三井道:“寿,今天向你隆重介绍我的姐姐;玛莲娜小姐,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所以看起来有些不象是吗?她喜欢叫我Prince!,她说那她的专利。而我喜欢叫她莲姬,我想你可以和我一样。”
玛莲娜笑了一下,三井却敏感的发现她的笑容里没有温度。她接过仙道的话道:“自从父亲去世后我们就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Prince,你不向我介绍你的朋友吗?”
“这是我的爱人,莲姬。”仙道慢悠悠的道,声音虽然仍是那种懒洋洋的调子,但任何人都能从中听出他的坚定,众人都是一愣。
三井没料到他那么坦白的就向自己的姐姐宣布了他们的关系,突然之外心中也甜甜的甚是欣慰;同时竟没由来的紧张了起来,呆了呆见玛莲娜的蓝眼睛正炯炯地注视着他,连忙向她鞠了一躬道:“初次见面,我是三井寿。”
玛莲娜礼貌地笑笑:“久仰。”口气中却充满了疏远,下一刻她已转头向仙道讥谑地笑道:“这是第几个?”
三井和弥生都是一怔,仙道皱了皱眉,却仍是笑着直视玛莲娜的眼睛道:“他是唯一的一个,莲姬,你不要再和寿开这种玩笑。”
“哦,那么好吧。”玛莲娜笑笑应着,似乎漫不经心地又扫了三井一眼,眼中却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三井低下头,不愿再看玛莲娜耀眼的美貌。

“三井君,我们去那边吃点东西吧。”弥生忽然挽住了三井胳臂说,三井怔了怔,随即向弥生笑道:“乐意奉陪,相田小姐。”
“寿……”仙道喊了一声,却有些犹豫的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
三井心中微微刺痛,脸上却仍是淡然的向仙道笑着道:“你们姐弟久别重逢,我就不掺和了,有话你们谈。”

仙道还想说什么,玛莲娜已挽住了他笑道:“Prince,你来,我的确有很多话要和你说,今天就是特地来见你的。你陪我到外面露台走走。”
仙道怔了怔看着这好久不见的胞姐眼里是不容拒绝的坚定。只得向三井歉意地道:“对不起寿,我去去就来。”
三井笑笑道:“我没有关系,你去吧。”
仙道又向弥生道:“弥生,拜托你照顾寿。”
弥生笑嘻嘻地挽着三井的胳膊道:“快去快去,我巴不得和三井君单独相处呢,呵呵。”
玛莲娜向两个点点头,客客气气一笑道:“失陪了两位。”便挽着仙道迳自走开了去。

三井沉默的注视着那对醒目姐弟的背景,看到不时有人过去向他们特别是玛莲娜招呼,玛莲娜优雅地回应,骄傲地向人介绍挽着的仙道“我弟弟。”
弥生淡淡地对三井道:“玛莲娜?格莱?费拉里斯,占全美1/4娱乐新闻市场的威龙传媒的年轻女总裁,你听说过她吗?”
三井笑了笑:“又是有钱有势的显赫家族啊,真是麻烦。”

仙道直到宴会结束了才独自回到三井身边。三井看看他明显不善的脸色仍旧什么也没说,默默牵着他的手向弥生道了别回家。
一路之上到回家之后仙道都异常的沉默,英俊的脸上失去了一贯的懒洋洋的微笑。
三井也不理他,甚至睡到了床上俩人也是破天荒的背对着背……良久,三井淡淡的道:“你姐姐蛮漂亮的嘛,和你其实挺象,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仙道“啊……”了一声,却并不接话。
三井又道:“你真没回去看过她?这样不好吧?连我都要说你了,有空回去看看吧,那毕竟是你姐姐。”
仙道闷闷的道:“我有打过电话的……”

“哦……是吗?”三井淡淡的道,心中却酸楚起来:什么时候?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吗?虽然我不想干涉你的私生活,但我们是情侣不是吗?你为什么不能跟我分享你的苦与乐?从显赫的家庭中逃离,这样的你,有着什么样的过去?我原来以为我不会在意,但是没想到我还是会为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而耿耿于怀,因为我早已不知不觉爱上你,想与你厮守终身……

“彰,你什么也不告诉我,什么也不想让我知道吗?”良久三井慢慢的道。
仙道又沉默了片刻,突然翻起身扳过三井,注视着他。
“寿……”他喃喃道,幽深的蓝眼睛浮现出让三井心痛的寂寥和疲惫,他的仙道竟然会有这样的表情,那个每一细胞都渗透着骄傲的仙道竟然也会彷徨……是因为他吗?……
三井怔怔的看着他,突然狠狠的揽下他的头颈吻住了他。
在唇齿的激烈纠缠中欲望渐渐蔓延至整个身体,仙道越来越沉重的呼吸落在三井肩颈上,双手大力在他腰臀的曲线上抚擦。
三井抬起一双已变得湿漉漉的眼眸望向仙道,黑暗中他带着水色的面容分外妖娆,他轻喘着道:“彰……想要吗?”看着仙道的脸颊已染上了红晕,连眼睛都已经火一般炙热滚烫,于是他修长的腿缠上仙道,“进来……”他低低道。
栀子大,看过来:黑帮、破流,黑帮、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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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里面的流川和三井,都是对自己的选择特别坚定的人。
这里面的流川几乎是完美的啊T T,看文的时候一直在心里督促作者最后一定要把三给流川orz

仙道比较摇摆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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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9# dodoball

放心好了,最后三还是流的,要不偶也会灰常伤心的~
栀子大,看过来:黑帮、破流,黑帮、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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