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古风月文】【ALL三】战国新郎一百天(8.24完结) - 三分天下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50'), fid = parseInt('51'), tid = parseInt('1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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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望天……
这些字数的话,那这文俺有的等了~【洒泪~】

同羊羊,不过俺最最好奇的是,三哥的最后一个男人,噗……
只要三井是受,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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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8# 所谓怀念24

本周没情绪。。。所以更得少了,下一章保管多点儿。。。最后一个男人,俺如果说是藤真,大家会殴打我么?俺想安慰一下俺老婆。。。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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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最后一个男人,支持4P
博爱党,监督大儿子,彰彰小儿子(*☆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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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2-3-13 20:39 编辑

第一章.

虽然浑身上下都疼,好歹脑回路还是正常工作的,三井仔细回忆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乎一分钟,不,半分钟以前,自己还置身在新租住的公寓,趴在电脑桌前,兴致勃勃的玩游戏。那游戏叫什来着?对了,叫战国樱花,还打算在游戏里头,把所有在篮球场上看不顺眼的家伙们,统统杀个片甲不留呢。
谁知道游戏刚刚开始,自己就莫名其妙的落到这个大草窠里了。
想到这茬,三井脑子里头突然吱的有根神经绷直了,紧跟着发根一阵发麻,隐隐有冷汗渗出。
那间阴森森的屋子,那个死去的女游戏设计师,那张鬼使神差的引起自己兴趣的光盘……
不会吧?世间真有这么邪门的事?去去去,自己可是阳光少年三井寿,怎么可以往如此荒谬的思路上拐?
然而,不这样想,又能怎么想?自己砰的一声,就被一道白光掀到这鬼地方来,说给樱木花道那一根筋的家伙听,他都会指着自己鼻子狂笑小三你肯定发神经了。
胡思乱想了一阵,天色好像又暗了些许,本来就不淡定的三井更慌了,四周没人,自己也动不了,难道就要这样无声无息的饿死、冻死在这不知道那个时空的旮旯里吗?
不要啊,他三井寿十七岁的花样年华,刚刚浪子回头,正打算做一个热血正直的好少年,况且,虽然在别人面前吹嘘过阅历丰富,可他的的确确还是个一尘不染的小处男啊。
老天爷,你不要开这么没义气的玩笑好不好!
坐以待毙是万万不可,至于面子什么的,只能暂时抛开不要了。
主意打定,三井深深的吸了一口,拔直了脖子,而后嗓门洞开,气流喷薄而出,“有没有人呐,快来救命呐!”
可惜他来来回回喊了一阵,直到喉头都生疼,愣是没有半点声音,半个人影的回应。
脑袋颓然落回臂弯,趴着的三井,只能看见前方大片青碧边缘的一痕土黄,那应该是条道路吧?妈的怎么半晌连个鬼影都没有经过?
哎哟,不能提那个字,不能提,越提心底越是发毛……
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自己是不到最关头绝不放弃的“炎之男”,就算到了异时空,也一定奋斗到底——虽说为了活命而奋斗,听上去确实窝囊了点儿——然而,哪个成功人士的人生,会没有偶尔的挫折狼狈?
正当三井打算让喉咙休息一下,再卷土重来,忽然,耳膜似乎感应到轻细的、有节奏的震动。
什么声音?在一片死寂中咀嚼恐惧的三井,终于捕捉到了一丝声响,况且那个声音还在迅速靠近,登时让他精神大振。
“救命啊,救命啊,快来救救我呀!”除了“台词”不够英雄,三井寿还真喊得声震四野,惊天动地。
有力而节律的声响骤然停下,三井看见黄土之上,出现了一团黑影,接着不太分明的天色,他进一步辨认出,那应该是匹黑色的骏马,马上还有骑手,也是一身的黑衣。
我靠,就这么远远瞅着,也是超帅超有型的啊!三井打心眼里赞叹,他也很想学骑马,可惜那昂贵的费用,却不是他父母普通的收入能够负担的。
大黑马仰首甩出一声响亮的长嘶,又把三井的叫醒了,再靠,胡思乱想什么呐,现在可是生死关头!
黑衣骑士翻身下马,踏着长草,飒飒的朝三井走来。
三井殷切的望着他,心中大叫侥幸,同时又觉得,这个身影似乎有点儿熟悉?如果是熟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三井快要飙泪了,这就说明,自己应该还是在正常的世界,不会变成时空垃圾?
黑衣骑士在他一米开外站定,漆黑的眸子在黯黯的光线里,宛如遥远而清晰的寒星,干净的不带一丝的杂质,又有着令人难以亲近的距离感。
这种眼神,已经不仅仅是“有点儿”熟悉了,简直是太熟悉了,熟悉的让三井完全习惯了那股子凛冽,敢于去直视它。
同时,他也看清楚了黑衣武士的容貌。黑发、剑眉、鼻若石塑,唇如刀锋,白皙的脸庞宛如冰封的清湖,不喜、不怒,只有两点瞳光依约闪动着戒备。
“流、流、流川枫?!”又惊又喜的三井说话都不利索了。
完全没有问题了,自己还在地球,还在日本,还在二十世纪!
此刻三井的眼里心上,平时拽得要命,一点都不可爱的死小孩,简直是世上最最最可爱的人,如果不是浑身上下疼痛乏力,他就要飞扑过去,狠狠的亲他几大口!
出乎三井意料的是,这个同队的学弟不仅没有上来救助亲爱的学长,反而猛退了一大步,眼中的寒芒大盛,如同冰块砸上金属的声音,一字一字的从他嘴里吐出来。
“你——是——谁!”
没听错吧?我是谁?三井惊骇的在自己脸上乱摸。
没问题啊,虽然看不见,但是应该没有什么变化,不至于这一摔,自己引以为傲的俊俏脸蛋,都摔变形了吧?
好吧,肯定是这个个性很差的死小孩,趁着学长落难,故意整自己,看自己出丑,好捏成把柄,让自己不好意思再跟他争夺湘北王牌的名号。
罢罢罢,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三井一咬牙,耐着性子,语气软款的说:“流川,我是你的学长三井寿呀?”
“三井寿?”流川的眉头蹙起,有短暂的踌躇,似乎在思忖什么,随后很干脆的一甩头,硬邦邦的仍出三个字,“不认识!”
什么?即使全身无力,流川的反应,还是让三井从地上弹起了足有一寸。这死小孩太过分了吧?就算现在自己落难了,可是堂堂“炎之男”也是有脾气的!
盛怒之下,三井寿的污言秽语就噼里啪啦的蹦出来了,“混蛋!流川枫,你别太过分了,你不就是记恨上次一对一我赢了你吗?不就是怕我跟你争湘北的王牌吗?现在你就想看着学长死掉吗?你这个小气、阴险、歹毒的坏小子,我要把你恶劣的行径说出去,看看以后再也没有女孩子喜欢你!”
这边三井骂得痛快淋漓,那边流川枫听到“再也没有女孩子喜欢你”,剑眉猛挑了起来,手臂挥动,只听“仓啷”一声,白光一闪,纵身跳到三井跟前。
三井只觉得耳边一凉,垂眼一瞅,霎时魂飞魄散,只见一条寒光璀璨的刀锋,正紧贴着自己的脖颈。
“流、流、流川枫,你、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玩这种危险的东西,快、快、快拿开,别、别、别割到我!”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虽然混不良的那会儿,三井也玩过刀子,不过也就是能削削水果皮的那种。现在流川手上拿的,可不是电视里头那种一劈下去,就会血溅如尿崩,脑袋咕噜噜滚走的真家伙么?!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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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2# 又见流川

不是,是藤真,不过,跟狐狸,也是有一腿儿的~~~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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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泛灵 于 2012-3-13 20:38 编辑

果然小川的电脑一好,偶的沙花就没了,我下次要再去把那根网线弄松

“混蛋!流川枫,你别太过分了,你不就是记恨上次一对一我赢了你吗?不就是怕我跟你争湘北的王牌吗?现在你就像看着学长死掉吗?你这个小气、阴险、歹毒的坏小子,我要把你恶劣的行径说出去,看看以后再也没有女孩子喜欢你!”

笑死我了,三井还真是只有气势英雄,台词完全是……哈哈哈哈~~

本来还以为又要等一个礼拜,没想到旦旦竟然来更新了啊,哦,简直就好像天上掉下一块肉来那么开心啊!
HOHO,旦旦你太好了,再多更更吧
博爱党,监督大儿子,彰彰小儿子(*☆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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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旦写文欢乐多啊~~

最后藤三也行,中间能让仙三来一发吗?

在战国,三井也能被流川气得飙泪,其实这种西皮最有爱了吧~~嘿,这种火爆脾气的三哥,俺只能羡慕的看着别人写了~
只要三井是受,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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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三哥恨不得过去亲小流几大口那里,偶快笑死了~

在这个当口他要真把小流给亲了,小流还不弄死他~

难道三哥于小流来说只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吗?

小流,作为麻麻,偶还是止不住要为乃抹泪袅~
美哉!我流三从来肾不衰~高举火把登上菊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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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见三井如此窝囊,流川的鼻孔里喷出一个轻蔑的冷哼,“你是湘北的人?”
说话间,把手中的长刀虽然仍抵着三井的脖颈,却也略略移开了些。
可恶,死流川,老子在湘北的时候,你小子还是拖鼻涕的初中小毛孩呢!三井肚子里又是一通骂。
不过,好歹流川是表现出有点“认识”自己了,赶紧一迭儿的点头,“是啊是啊,我是你湘北高中的前辈三井寿。”
虽然被流川居高临下的用刀指着,三井还是不得不承认,流川这套装模做样的行头,真是很帅啊!
黑色的武士服,把他颀长挺拔的身材包裹的越发有型,还有手上那把不知道弄那里弄来的真家伙,也让三井瞅着眼热,更别提矗立在他身后的神骏大黑马了!
没错了,这死小孩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然那里整来这些东西?怪不得平时也是一副趾高气扬、不爱理人的德行。
三井的话听在流川耳中,虽然还是胡言乱语,但总算坦然承认是湘北的人,后者冷峻的容色略微松弛,又问:“他们派你来寻找我的?”
流川本来想问的是,他们派你来捉我回去的?但一看眼前之人,虽然眉目俊朗,却一脸苦相,缩手缩脚的趴在草窠里,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湘北的人再怎样,也不会派出这等货色来捉自己。再看他奇装异服,明显故意盖头换面,遮遮掩掩,想来不过是个探子罢了。
转念到此,流川卸了大半戒心,刷的长刀回鞘,这一下潇洒的动作,又把三井看的艳羡不已。如果不是身上的感觉大大不妙,他恨不得立马向流川借来耍耍。
“说话!”见三井半晌没声,光是半张着嘴,傻呵呵的盯着自己看,眼看就要流出口涎的样子,流川又想起了“那件事”,不由更加的羞恼。
现在他最恨的,就是男人拿这副嘴脸对着自己!
“啊,是是。”三井完全忘记刚才的对话进行到哪儿了,反正现在的首要目的,就是要死小孩把自己救走,所以不管他说什么,一律先应承下来就是,反正山高水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自己收拾他的时候!
流川眼中的鄙夷之色愈加明显,“那你怎么会趴在这里?”
三井愁眉苦脸,说的也是大实话,“我也不知道啊,可能真的是中邪了,流川,麻烦你送我去医院,要不,先去庙里也行?”
“湘北居然有你这样的……”流川鄙夷的嘟哝了一句,蹲下身来察看三井的伤势,伸在他腿胯处一扭,立马引来三井杀猪般的哀号。
“闭嘴!”流川怒斥,不过总算证实,这个无能的探子确实是摔伤了,而且伤得不轻。
三井把这没有礼貌,目无尊长的死小孩腹诽了千八百遍,此刻他凑自己这样近,若是换了平时,早就一个拳头赏给他那漂亮的脸蛋了。
咦,这是什么?三井这才发现,流川的肩上,垂了一束长发,用布带扎起来,贴在他白皙的脸颊边,而显得古雅俊秀,眉目如画。
“嗨,流川,你什么时候弄了这么条东西?跟真的一样?”新奇的发现,又让三井心情稍好,忍不住伸手去揪流川的长发
他的指尖还没有碰到发绺,便觉得手腕陡然一紧,跟着是撕心裂肺的疼痛,流川已扼住他的手腕,把他整个人从草窠里拎了起来,直接挟持在腋下。
“混账,你,你松开些,痛死老子了!”三井痛的忘记了嘴上要客气,心底又是恼怒,又是自卑。
怎么说也是百八十好几公分的个头,瞧这死小孩夹着自己,丝毫不比夹床棉被来得吃力,而且还能大步流星的疾走。
看来,跟海南一战后,流川真的是体力提升不少,自己虽然也在努力,到底还是不如他。
三井正在哀哀的想着,只听噗的一声响,疼痛从手腕转到了腰间。回过神来,才发觉流川把自己掼上了马背,还真跟丢一床棉被没什么两样。
“喂,流川,你要干什么?”横在马背上的三井,看着天地在自己眼前颠倒了个,流川的脸从下巴到额头,更是冷得可以刮下层霜来,不仅更加的心虚。
这死小孩有异装癖,弄不好还有其他更恐怖的癖好?
这边三井心慌神乱的瞎想,那边流川已翻身上马,把三井夹在马颈和自己的腹部之间,啪的鞭子扬起,在大黑马的长嘶声中,三井依稀听得流川说,“送你回湘北!”
回湘北?那简直再好不过了!等着吧,死小孩,不想法子让安西老师整死你,我就不是你三井寿前辈!
三井一边歹毒的揣摩着,一边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大黑马跑了大约有半个多小时,一路的起伏颠簸,差点儿没让三井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而且一路上凉风嗖嗖,直往袖口、领口灌进去,他可是刚做完卫生,只穿了一件T恤而已啊,这一来几乎快要被冻晕了。
实在没奈何,丢脸也只好丢脸了,三井伸出胳膊,搂住流川的腰间,把脸和脖子贴了上去。
唔唔,还不错,虽然这死小孩平日里冷冰冰的,身体倒是热乎乎的。
被三井搂住的片刻,流川的身体有一个僵硬、瑟缩的反应,换了平时,任谁对他这样,直接就是把人掀翻下马。
但是看着这个窝囊的探子,此刻正脸颊苍白,双目紧闭,显得无助又依赖的靠着自己,刹那之间,流川只觉得一股强烈而熟悉的、温暖的感觉袭上心来,如脉脉水流弥漫了胸口。
可惜这种感觉转瞬即逝,来去都极其诡异,尽管流川复又觉得一片茫然,然而推三井下马的冲动,却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三井被一阵喧哗声吵醒,他睁开眼一看,天色已经全然黑透了,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头顶上流川绷得紧紧的下巴尖子。再循着喧哗声扭头,哇,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在前方,约莫也由百十号人……马?!
那个为首的,大模大样骑在马上的家伙,不就是,就是——三井没忍住一声大吼,“宫城良田?”
即使是月色微薄,三井还是可以肯定,那家伙绝对是宫城,这个打掉他两颗门牙的家伙,怎么都不会认错,而且他头上也还顶着难看的卷发,所不同的是,被扎成了一簇小辫子,跟平时相比,像一棵小得多的菜花。
还有他身上亮闪闪的是什么玩意?铠甲?哟,腰带里还插了刀?搞什么花样?不只是流川,连宫城良田也打扮得这样怪里怪气的?
莫非一夜之间,湘北篮球队的人,统统迷上了cosplay?
“到湘北了,你滚回去吧!”三井脑中一团乱线之际,流川已揪住他的裤腰,把他整个人拽起来,又抛了出去。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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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kewe 于 2012-3-15 20:00 编辑
本来还以为又要等一个礼拜,没想到旦旦竟然来更新了啊,哦,简直就好像天上掉下一块肉来那么开心啊!

泛灵 发表于 2012-3-13 20:29

锤地~本来看文已经很Happy了~结果看到灵灵回复里这个比喻更欢乐!天上掉下一块肉……灵灵乃有多久木开荤鸟?

另……第一个男人是监督君,不代表唯一的男人是监督君……额喽~ta和他的男人们…旦旦加油哇!争取凑足百天百人(殴)~


昂昂~赶上直播了!旦旦辛苦!!推倒之~
第二章

“到湘北了,你滚回去吧!”三井脑中一团乱线之际,流川已揪住他的裤腰,把他整个人拽起来,又抛了出去。
摩羯旦旦 发表于 2012-3-15 19:53



这个……狐狸乃真是个攻君好材料!学长可是很沉的……抓起来抛出去应该是单手吧?下次争取公主抱跑个1W米~乃准木有问题的~
Kain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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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小灵:哇哈哈哈,果断觉得三哥是会极其败坏撒泼的那个品种~嗯,有时间有感觉就更,否则就拖,俺找个文保不齐~
TO24:肯定仙三有JQ,要不肿么叫ALL三~喜欢欢乐文,写苦逼文的话我自己写着写着就会苦逼。
TO羊羊:放心好了,本文流三绝对有“亵玩”……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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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8# kewe

对,初夜是监督君的,但是监督君不是唯一的男人,木有一百夜,否则三三只剩下一把骨头回现代了~~~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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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爬上坛子了。
我说这三三也够迟钝的了,到现在还以为大家都迷上COSPLAY,难怪老是被压。
旦旦加油写啊,ALL三神马的最欢乐了,哪个攻君都不吃亏,哪对都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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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2-4-12 17:02 编辑

第三章。

三井只觉得耳边冷风咻咻,天地又在眼前倒了个,身体毫不自主的飞行了一段,便沉沉的落下,眼看要砸上宫城头顶的那棵菜花,吓得他很没形象的手舞足蹈,哇哇大叫起来。
宫城嘴上“哎哟”叫了一声,却毫不慌张的勒马后退一大步,整个人从马鞍上腾身而起,伸出胳膊捞住三井之后,又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
宫城低头瞅了眼面如土色的三井,咦,不认识啊,赶紧扬声问流川,“喂,流川,这个人是谁啊?”
三井惊魂未定,听了这话脑子又是嗡的一响。什么,连宫城良田这家伙,也说不认识自己了?
总算他还不是迟钝的全然没救,就算宫城号称“电光石火”,也不可能有这种身手,给自己来一个凌空公主抱,还有那衣服,那佩刀,那大马。
加上他背后的那群太逼真的cosplayers……
三井的思路终于又回到了一开始,自己到底还是悲哀的穿越了么?!
流川已经掉转马头,“你们派出的废物,自己领回去。”
眼看流川又要从自己眼前溜掉,急的宫城把三井往地上一扔,大步流星的一边追,一边大喊:“流川,流川,你不要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向国主,向安西老师交待?还有翔阳那边……”
“怎么交待,是你的事,至于翔阳,我自己会解决!”流川的话如一支冷锐的箭射过来,转眼间连人带马,已消逝在黑魆魆的夜色之中。
噗的一声掉落尘埃,三井感觉疼痛从背部传来,骨架血肉都要快散了,混蛋啊,就算是穿越,你们也是顶着我晚辈的脸,怎么一个比一个对前辈更没礼貌?哪天老子要是能再穿回去,一定从你们“本尊”身上讨回来!
三井正肚子里泼天大骂,突然胸口一紧,那颗菜花又在眼前晃动。
原来是宫城追不上流川,回头又揪住了三井的领口,唾沫星子喷上了他的脸面,“说,你跟流川枫什么关系?你们有什么阴谋?”
配合着恶狠狠的逼问,宫城手上一抖,呛的一声,半截弯刀出鞘,白惨惨的利刃比划着三井的脖子。
不到一个小时,前后两回被人用刀抵着脖子了,这反而让三井冷静下来。
既然自己抛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时空,肯定要想法子再穿回去,那么最重要的事就是要保住性命,其次保住身体,再次保住脸蛋,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于是他把原本就很痛苦的痛苦,扩大了数倍,嘴里哼哼唧唧的,“我,我现在肚子很饿,神志不清,我要吃东西,我要神户牛排,还有,哦,北海道的花蟹手卷,再,再找个医生来给我医治,我才告诉你们……”
话没说完,三井果真“如愿以偿”的晕了过去。
“好大的口气,信不信老子一刀切了你做手卷!喂喂,你别晕啊,混蛋,真晕了!”宫城噼里啪啦的拍打着三井的脸颊,最后沮丧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一个体态肥胖,面目慈和的老者,打量了昏厥的三井良久,终于摇了摇头,“流川向来少和人往来,至于这个人,我更是眼生得很。”
旁边为他掌灯的,身形魁伟,容貌粗犷的少年担忧的问:“老师认为,该当如何处置?眼看婚期就要到了,我们能对翔阳国主实说么?”
老者沉吟片刻,目光复又回到三井脸上,“先给他救治吧,至于翔阳那边,瞒是瞒不住的,最终是战是和,国主都要有所准备啊……”
尽管口中说“是战是和”,但老者的眉心,掩藏不住的凝重忧色,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是关东小藩湘北国国主赤木刚宪的府邸,他身边的老者,便是他的师尊兼家老,辅佐了两代湘北国主的重臣安西光义。
湘北国被关东三大藩国海南、翔阳和陵南所包围,为了在强邻虎视中生存,上代湘北国主便谋求与翔阳国联姻,欲将世子赤木刚宪,嫁于向阳国主的独子藤真健司。
十年前,上代湘北国主和家老安西光义携了赤木世子,以及安西老大人的义子流川枫,前往翔阳国议亲。
盘算着远交近攻的翔阳国主,正在图谋陵南国,对这门亲事自然是十分愿意。男男嫁娶是高贵的仪式,只在京城公卿和四方藩国间盛行,普通老百姓却是不被允许的。
谁知两家国主的如意算盘,却被一个七岁的娃娃无情掀翻了,那就是翔阳国唯一的继承人——藤真健司。
会面的那一天,湘北国主、安西大人和世子端正恭肃的坐在大堂上,翔阳国主也热情的奉陪叙话,却掩不住面上的焦急之色,一遍又一遍的派遣侍者出入大堂。
原来他的爱子健司还流连于射猎场,对这桩婚事丝毫不感兴趣,完全没有要给远道而来的“翁公”以及“未婚夫”面子的意思。
最后,万般无奈的翔阳国主只好亲自出马,强把藤真健司从射猎场上拽了回来。
一脸汗,满身泥,甚至不屑换袍服的藤真健司,勉勉强强的给湘北国主和安西大人行了礼,不等他父亲说完“这位就是湘北的世子殿下”,就趾高气扬的踱到赤木刚宪跟前,拿倨傲的眼神,把他从头到脚溜了个遍,最后脑袋一扭,巴掌一挥,“我不要跟这个黑炭头结婚,他丑死了,晚上睡在身边我会做噩梦的,你们回去换一个俊俏的送来!”
唬得翔阳国主直跳起来,一把捂住他的嘴,一面忙不迭的跟未来亲家道歉,“啊,赤木兄莫要着恼,这个孩子他娘死的早,被我的几位夫人宠坏了,顽劣得很,口没遮拦的,回头我一定重重教训!”
长相和儿子如出一辙的湘北国主,难堪的干笑,“不打紧,不打紧,世子殿下天真率直,我,我很喜欢呐。只不过,小女晴子虽然容貌粗可,可是已经许了人,就是安西大人的义子流川枫。”
说着一指沉默不语,侍立在自己身后的按剑少年。
听国主提到自己,叫做流川枫的少年下颌微抬,翻出两道冷冷的目光,就算是给在场的人打过招呼了。
翔阳国主不禁打了个哆嗦,暗自嘀咕怎么小小年纪,就这样阴气森森的,真是不讨人喜欢。
没曾想他的儿子却“啊哈”一声欢呼,大步走到流川面前,食指轻勾,挑起他的下巴,目光肆无忌惮的在他脸上乱瞟,然后回头掷地有声的宣布,“他长得好看,我要娶他!”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惊得很不上下巴,尤其是赤木刚宪,更是羞恼的黑脸变成了酱色,正考虑在这种场合,是顾全大局包羞忍辱呢,还是放开手揍那臭小子一顿之际,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流川已重重的一掌击在藤真健司的手背上。
那场混乱最终怎么收篷,赤木刚宪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或者说要刻意忘记,反正最终的结局,湘北还是和翔阳定下了亲事,湘北国主把未来女婿流川枫,许配给了一心要拉拢的翔阳国世子藤真健司,约好在藤真世子年满十八岁之际,就送流川到翔阳国完婚。
现在,两国世子已分别即位,再过半月,藤真健司就要举行十八岁的冠礼,可是流川枫却在一天前逃婚了!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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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摩羯旦旦 于 2012-4-12 17:04 编辑

第四章.

三井此刻不想“醒”过来,他听见细细的水声,然后一块柔软的布,带着暖暖的温度,小心翼翼的在他脸上擦拭着,偶尔还有滑腻的触觉,轻轻划过面颊。
听见一个清脆爽朗的声音,用温柔的语调在说:“哎哟,看不出来,洗干净之后还是个很俊俏的小哥儿么?”
这个声音也很熟悉,三井马上听出来了,湘北高中篮球队唯一的女生——井上彩子。
他的判断很快得到了证明,宫城不服气的在一旁嗷嗷叫,“哪里俊俏了?不就是眉毛浓一点,鼻子高一点而已,彩子你看,下巴上还有这么难看的一道疤。”
“还说人家,你浑身上下不知道多少道疤了!”
“呀,彩子,你你你看过我的身上?”
“你们这几只猴子,哪次受伤了不是我医治的?废话少说,帮我把他的衣裳脱了,看看伤到了哪里?”
“啊啊,彩子,真要脱吗?他,他可是大男人!”
“不帮忙的话就出去,不要在这里妨碍我。”
接着就是推搡的声音,以及宫城忙不迭的道歉,“帮,帮,我当然帮啦,哼哼,算这小子走运,有彩子你给他医治,还有我这个宽宏大量的帮手。”
宫城粗手粗脚的替三井除去衣裤,动作大的几次都牵动三井的伤处,痛的他差点儿没忍住叫出声来。一想现在自己赤条条的躺在彩子眼皮子底下,要是“醒”过来,还真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啊哈,不知道在彩子这个大美女眼中,三井前辈我的身材怎么样?不用说,绝对要比宫城那又细又矮的身条好太多了!
三井正龌蹉而惬意的胡思乱想着,只听一声苍老的干咳,窸窸窣窣声中,似乎不止一人走进了房间,赶紧收摄心神,现在自己被抛到了不知哪个时空旮旯,虽然遇到的各个是“熟人”,可也就是面皮一样而已,一个不小心,弄不好还要被当做时空垃圾处理掉。
“安西大人。”“安西老师。”彩子和宫城毕恭毕敬的称呼来人。
什么?安西老师?即使处境堪忧,听到这个太熟悉、太亲切、太重要的称呼,三井终于忍不住猛睁开了眼睛。
看见那须发皆白,苍老慈祥的面孔的瞬间,他差点儿没激动的飙泪出来。安西老师,安西老师,什么时候您都是弟子我的救星啊,就算是在——
等一下!残存的理智让三井想到一个极其严重问题,在这个时空旮旯,流川不认得他,宫城不认得他,彩子不认得他,那么安西老师的话……啊啊啊!
三井登时绝望了,一秒、两秒、三秒,安西老师光是盯着自己看,瞧那眼神也是陌生的、怀疑的,不消说在他的记忆力,肯定也是没有“得意弟子,湘北王牌,神奈川神射手三井寿”的印象了!
这样想着,三井的眼中便流露出黯淡、颓丧的神色,一线泪水哀哀的流下了他的眼角。
任何时候,被安西老师抛弃,都是那么令人伤心的一件事。
这一睁开眼,三井也看清了,自己正置身于一间不大的屋子,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和一张书桌,但收拾的很干净,床单、帐子也都是素洁的白布,略略有些陈旧。
见三井流泪,安西大人眉宇间的兀结稍解,沉吟了一会,便俯下身来,柔声问三井:“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和流川熟识么?”
即便知道眼前的安西大人,不是他尊敬的安西监督,三井还是无法改变已然习惯,对他撒谎,于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叫三井寿,是神奈川县立湘北高中的学生,和流川……如果说那个流川的话,我们是同个篮球队的,这边这个,我不认识。”
跟在安西大人身后边的赤木刚宪忍不住喝叱,“大胆,竟敢对老师装疯卖傻,胡言乱语!”
岂有此理,到哪个时空,这只大猩猩都一样的大嗓门,一样的敢吼老子!
对于赤木,三井是从来买打算买账,于是直接就顶了回去,“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当然凭你这只猩猩的智商,是无法理解的!”
这下连宫城都变了脸色,“你你你这臭小子,敢跟国主殿下这般说话!”
国主?是织田信长还是武田信玄啊?三井一愣,看来在这个时空,大猩猩也还是有那么点儿权势,罢罢,好汉不吃眼前亏,姑且忍他一忍。
于是脖子一歪,给了赤木一个冷哼,不再吭声了。
安西大人耐心的继续发问:“你说不认识流川枫,那他又怎会把你送到湘北国来呢?”
面对这张脸孔,这副声音,三井却是无法抗拒的顺从答话:“我也不知道,我刚刚搬了新公寓,对了,那是一所凶宅,听说死了人了……”
三井blablabla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倒给了安西大人,老人只是安静的听着,旁边的两个男人的脸色确实越来越黑,连彩子都捂着嘴别过头偷笑。
“够了!”赤木刚宪终于按捺不住,喝断了三井的“胡说八道”,“老师,这小子一看就贼眉鼠目,奸猾得紧,不如交付有司好好审问,省得您浪费时间,在这里听他满口胡柴。”
赤木刚要下令,就被安西大人抬手制止,他的目光缓缓流连于三井的眉目,仿佛在判断着那两道貌似诚实而无助的目光背后,究竟有着多少的真伪。
过了良久,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似是自语,又像在教训他的弟子们,“浩瀚宇宙,古往今来,有许多的人事,是无法用我们浅近的视野和智慧加以妄断的,姑且……就相信他的话吧。”
“可是老师,要找回流川,只能着落在这小子身上了。”见安西大人居然被三井给蒙住了,赤木愈发的焦急,“藤真健司野心勃勃,早对我湘北虎视眈眈,如果找不回流川,我担心……”
安西大人淡淡的截住了赤木刚宪的话,反问:“国主是害怕与翔阳作战么?”
赤木呆了一霎,立即大声抗辩,“弟子怎会害怕翔阳,弟子自继任国主起,无时无刻不想着振兴湘北,马踏关东,只不过这门婚事,是先父……”
安西大人再次打断赤木,“藤真健司想打你,你也想打他,不是正好么?只不过,他是一个骄傲的孩子,国主最好让他知道,湘北不敢打他,也没想过要打他。”
“老师的意思是……”赤木的眼中,同时流荡了激越的光芒,和茫然的迷雾。
安西大人却没有回答,而是转向彩子,“你给他仔细检查过了么?他的伤势怎样?”
“这小子伤得着实不轻啊,应该是从高处摔下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不过虽说伤筋动骨的,好在他身体强壮,修养个月余,估计也就大好了。”
彩子脆生生的声音在耳边叽叽呱呱,纤细嫩滑的手指在自己身上划来划去,三井又是郁闷,又是畅快。瞧着安西大人的意思,不仅没打算为难自己,看情形还打算给自己悉心医治。
唉,安西老师真是到了哪个时空,都是疼爱自己的好人呐,反正身不由主了,多想无益,三井干脆暂且听天由命的闭上了眼睛。

第五章.

彩子每天都会准时来送饭、换药。
她是个豪爽的姑娘,把三井脱得赤条条的擦洗、换药,却毫不避忌,有时候反而看着三井闹了大红脸,还会着嘴格格的笑。
所以,穿越这事是很郁闷,但三井也有心情好的时候。可惜即使换了时空,宫城还是狗皮膏药似的粘着彩子。
三井是不介意自己美好的身材给美女欣赏,可是被一个大老爷们的铜铃眼瞪着,就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了。
反正在原来的那个时空,新上任的宫城就没少对自己摆队长的臭谱,为了打击报复,三井故意的哼哼唧唧,然后享受彩子的嘘寒问暖,悉心照料。
就算不是同一个人,看着这张脸被气得都要歪掉了,三井爽得浑身都通畅。
安西大人也来了四五回,每回都只是坐在床头,和蔼的关怀他康复的如何,也会偶尔的问问“你说的那个世界”的情况,这个让三井倍觉感激,总算在“这个世界”,还有一个愿意相信他的人啊。
彩子告诉他,这里是安西大人的府邸,这让三井更加感激这个老人了。
三井的床头有一扇窗子,可以每天看见太阳升起,月亮落下,当日升月落十五回的时候,三井可以下床走动了。
他可不是个傻子,想着没头没脑的逃出去什么的。现在首要做的,就是吃饭、穿衣、养好身体,然后去熟悉这陌生的世界,找出一个可以回到二十世纪日本的法子来。
因此三井只是想溜出门去舒活舒活筋骨,半个月没有打篮球,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门外是一块很宽敞的庭院,铺地的青石板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古朴、平滑,四周是苍翠的矮树丛,偶尔矗立着一两株笔直的乔木,面前是一堆假山,岩石的孔洞中渗出细细的水流,一条同是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从假山下延伸出去。
很清静、很开阔,空气阳光都很好。扫视了周围一圈,三井遗憾的想着,如果这里能有一个篮球架,就再好不过啦。
在庭院中遛弯,三井把脸面迎向暖暖的太阳,惬意的、缓缓的吐纳着新鲜的空气,忽然看见前方大槐树的半截枝桠上,趴了一个老大的茅草鸟窝,离地大概有十多米。
三井一看就乐了,没有篮球架,就拿这玩意过过瘾也不坏,让他神奈川第一神射手憋着不练准头,那真是太痛苦了。
三井四下里瞧了瞧,小心的蹲低身体,捡了几枚小石子,一边捡一边心里暗骂,堂堂炎之男,竟然落魄到动作都要仔细的像个大姑娘,罢了罢了,为了回到自己的世界,为了考上大学,为了继续打篮球,现在一切都要忍着,冲动是魔鬼啊!
三井退后两步,把石子在手上掂了掂,抬眼瞅准那个鸟窝,咻的一枚石子就掷了上去。
果然不愧是湘北的三分王,石子精准的沿着一条漂亮的弧线,落入了鸟窝的入口。
只听扑啦啦一阵乱响,三两只雀鸟从窝里扇着翅膀惊飞出来,从三井头顶掠过,很赏脸的在他漂亮的碎短发上,奖励了两泡新鲜热腾的鸟屎。
三井条件反射的抹了一把,掌心的一摊狼藉让他破口大骂,刚刚跳脚起来,小腿到膝盖上又是一阵疼痛,心中登时警钟长鸣,赶紧站稳脚跟不敢乱动。
是可忍孰不可忍,三井看着那几只雀鸟飞逃的方向,发狠就掷出了掌心所有的石子。
然而,打鸟跟射篮毕竟不一样,三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群该死的扁毛畜生消失在的视野。
三井再想骂,也觉得没趣了,却紧跟着听见小径尽头的方向,有人“哎哟”了一声,然后抱怨,“是谁在乱丢石头,樱木,又是你在捣蛋是不是?”
还真的有樱木花道这小子,看来这个世界也不会太乏味啊,哈哈。
虽然一连串的遭遇,让三井早有了“我还会继续碰见熟人”的心理准备,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因为在原来的那个世界,这个声音的主人算是球队上下,对他最好的人了——眼镜君木暮公延!
果然,花树掩映中,出现了木暮公延温和清秀的脸庞,和湘北的卸任副队长全无二至。
不同的是,他的眼镜没了,身穿月白色暗团花的袍服,束了玉带,头上高高的挽起个发髻,就跟电视里头战国的贵族子弟一样,优雅、贵气。
只是,他的袍服沾了层薄薄的尘土,像是刚刚经过了长途的跋涉。
跟三井一照面,木暮反而显得更加惊讶,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陌生人,问:“请问,阁下是……”
唉,果然还是不认识自己,于是其他话都是多余的,三井懒洋洋的丢了个名字,“三井寿。”就闭上嘴,一个字也不多说了。
感觉到三井的抵触情绪,木暮也不追问,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打搅了。”
继续前行,绕过三井居住的房子,走上几层阶梯,又消失在长廊的拐弯处。
三井望着他消失的背影,还没有收回目光,就又听见一串脆生生的嗔骂:“哎呀,你这个人,怎么就跑出来了?你的伤势还没有大好呢,而且这是安西大人的府邸,是你可以乱闯的地方?”
是彩子,现在只有她,最像是自己的“熟人”了。
莫名的,三井生出一丝的惆怅,即使接下来,还给彩子脱了衣服摸来摸去,胡言调笑,也不再觉得怎么有趣。
书房的门是虚掩的,木暮还是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敲了两下门扇,听到里头苍老平和的声音道了“进来”,才放轻手脚推门而入。
安西大人放下毛笔,也不跟木暮多寒暄,径直就问:“翔阳那边,怎么说?”
木暮神色间显得有些担忧,“我已经按照老师说的,上复藤真殿下,说是流川得了急病,需要修养一段时日。可是殿下说,婚期是先父议定的,不能更改,他愿意接流川到翔阳去养病,而且婚礼仪式,可以一切从简……他还说,还说……”
木暮的面颊泛起了浅红,低了头,诺诺的不再往下说,只翻起眼皮心虚的偷望了安西大人一样。
“说什么?”安西大人的语气里,似有些许不耐。
“说,说可以暂时不跟流川枫行房。”木暮一咬牙,终于把话说囫囵了。
安西大人语塞,沉默了一阵,方才接着问:“也就是说,流川枫还得嫁,而且不能拖延了?”
“是……”
“呵呵,怕都只是借口而已吧。”安西大人眉心微结,缓缓的坐回宽大的太师椅,目光从窗子外望了出去,宛如叹息的自言自语,“这么说来,要想藤真健司不马上生事,就非得给他送去个新郎了?”

第六章.

长谷川一志碰了厚厚一叠册子,撩起帘子,走进翔阳国年轻的国主——藤真健司的书房。
虽是家臣的身份,但长谷川和藤真是总角之交,自小就一块读书习武,所以在人后,也从不拘束什么主君和臣下的繁文缛节。
这段时间长谷川都很忙碌,因为他的主君马上就要迎娶邻国湘北的流川枫,他则被任命为这场婚礼的总奉行。
不过,此刻长谷川大奉行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喜气,反而是把他那张本来就很长的脸,拉成了苦瓜条,一声不吭的站在藤真背后。
“这些都是各地的臣属递上来的礼单。”长谷川把那摞红彤彤的册子,往藤真书桌上一堆,复又紧紧闭上了嘴巴。
正专注的伏案查看地图的藤真,只是随口“哦”了一声,于是书房里头明明有两个大活人,却陷入了彻底的死静。
长谷川越发的不满,他干脆扯起一本册子,拉开了嗓门大声念,“丹波桥庄主小仓隆造,进献上等缭绫一百匹,鎏金龙凤酒壶一对……”
念完了这一本,藤真照旧只是“哦”了一声,长谷川一咬牙,又扯了一本,把嗓门拔得更高,“高畑武津家族,进献鹿角20对,珍珠一斛……”
终于藤真抛下地图,回过头来对着长谷川挑眉,“吵死了,这些无聊的东西,你直接运到花形那里劳军就成了。”
一听“花形”的名字,川谷川的情绪登时找到了出通口,“对啊,为什么是我照看这些无聊的东西,而花形可以带兵到边境上去!”
一个多月前,藤真健司举行了冠礼,正式向湘北提出完婚的请求,同时命令心腹武将花形透,悄悄领了一支翔阳精锐军队,到了和湘北交汇的边界驻扎。
长谷川知道,完婚只是幌子而已,这位少年国主的真正用意,却是用他的“痴情”和“守诺”来蒙蔽湘北,在湘北举国上下一派喜气之际,发动大举进攻,吞并他大舅子的国土。
对于藤真的决定,长谷川只兴奋了不到一天,因为接下来,他就被藤真任命为这场大婚的总奉行。
同样是武士,同样被藤真重视且信任着,凭什么花形却可以带兵去打仗,自己却要成天的面对那些庸人和琐事?
藤真慰勉的拍了拍长谷川的肩膀,正色的说:“你是我最倚重的左右手,我需要你帮我把这场婚礼,办得妥妥当当,风风光光,可不能让湘北那边,还有我未来的夫人觉得有丁点的委屈和怠慢。”
长谷川既不耐又不解,“反正国主你又不是真的想跟湘北攀亲,干嘛要这样大费周章的?”
藤真俊秀的脸上,露出颇有几分暧昧的笑意,“谁说我不是真的想成亲?流川枫小时候就漂亮,不知现在怎样了,我倒真是好奇得很呐,嘿嘿。”
“国主喜欢俊俏少年的话,我翔阳国有的是,何必大费周折的去跟湘北……”
藤真摆了摆手,打断长谷川,恨铁不成钢的叹气,“就你这样的实心眼,我能放心让你独自带兵出去?况且如若大婚之际,我的心腹家臣都不在身边,那位精明的安西老大人,可是要动心思的。”
长谷川若有所悟,但仍有些不服气,“哼哼,花形也就是比我狡猾一点罢了。”
“好了好了,我们身处的是战国乱世,在这片土地上,每天都在打仗,你还怕没有你使力气的地方吗?”藤真捉住长谷川的下巴,往下一拉,“出去办事吧,拿出点儿机灵劲来,嗯?”
长谷川怏怏的出门,藤真又坐回书桌前。在他面前摊开的,是翔阳国的地图,以及周边或虎视、或臣服的邻国们:海南、陵南、湘北、角野……
总有一天,这大片美丽的大地,对会踏在我的脚下,我可以纵情的登山看月,临川饮马,带着我的武士,我的爱人……
藤真的心思不由一动。爱人么?那个流川枫,会不会乖乖的做我的爱人呢?照着他小时候的臭脾气,怕是可能性不太大啊。
嘿嘿,我就是喜欢他这样的调调,有挑战,够劲道,有时候,征服人心,要比征服土地有趣许多啊。
想到这里,藤真觉得下腹某处突的一跳,跟着一股子热热的细流就从那里,迅速的直窜脑门,便往地图上一趴,把漂亮的脸蛋贴上那些纵横的墨线,痛苦而惬意的笑着,“哎哟,春天什么的,最讨厌了……”

自从彩子说,他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安西大人允许他在府中自由行动之后,三井就在屋子里呆不住了。
他背着手,东张西望,四处悠悠的乱逛,已经逛了近一个小时,貌似那层层叠叠的花树假山背后,还别有洞天。
安西老师在“这个世界”,怕是一个大财主吧?有这么大的屋子?这要搁在寸土寸金的横滨,得值多少钱啊?
三井在心中艳羡的叹息着,就听见背后有人叫他,“三井公子。”
这半个多月下来,“三井公子”这个囧称呼,他渐渐的也听习惯了,转身就看见安西大人腆着大肚子,笑眯眯的站在十几步开外,身旁一个温和秀气的年轻人,小心翼翼的扶持着他。
“安西老师。”三井老老实实的鞠了个躬。
即使知道“此安西老师”非“彼安西老师”,但是面对着一般无二的容颜体态,三井还是情不自禁的怀了尊敬之意。
“哦呵呵呵呵,看起来,三井公子今天的精神很好啊。”安西大人赶紧托住三井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多礼。
他身旁的年轻人彬彬有礼的向三井自我介绍,“三井君,上次匆匆一面,来不及见礼,我是安西大人的弟子,敝姓木暮……”
三井抬手一按,苦笑,“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叫木暮公延,还有,你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好?看我的手指头,这是几个?”
木暮惊得目瞪口呆,“三,三井君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三井又“胡言乱语”起来,“在湘北我们混的时候多了,我还知道你屁股蛋子上,有一块这么大的疤呢,对吧?”
三井竖起右手拇指,木暮讷讷的脸红了一霎,“那,那个却是没有……”
安西大人轻咳了两声,“关于三井公子所说的,你的‘那个世界’的事,老朽倒是有些见解,公子可愿细听么?”
三井脑子嗡的一响,莫非安西大人有什么可以穿回去的法子,要教自己?湘北的安西老师就是全日本最好的教练,眼前这个应该也是很有本事的吧?
“愿意啊,愿意啊!”他赶紧把脑袋点的如同鸡雏啄米。
安西大人引了三井,走进小径旁的亭子,面对面坐下,打开了话匣子,“这些玄妙的事,凡夫俗子虽不敢说没有,但老朽终究是没有遇见过。三井公子如若想回去,有一个人,或许值得一见,借助他的神通……”
三井急急的追问:“是谁?”
“天皇亲封的大神官,仙道彰。”
“仙道,那家伙?”三井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怎么,三井公子听说过大神官的名字?”安西大人微眯的老眼,掠过一丝警觉的乍亮。
“岂止听过。”三井的声音都快变成呻吟了,“他是不是长了一对晦气的八字眉,下流的桃花眼,老是笑得贱贱的,还有跟刺猬似的,哦哦,发型应该是变了……”
说到最后,三井自己也觉得无力,“那么,就麻烦您带我去见一见,这位仙道,啥来着?对了,大神官?”
安西大人慈祥的笑容下,藏了不易觉察的计算,“可惜啊,大神官此刻不在湘北。”
“那他现在在哪里?”三井只能给自己打气,就算听起来够荒谬的,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只要有一点点穿回去的希望,也一定要试一试。
“翔阳国。仙道大人同时也是陵南国主的公子,此刻正在翔阳为质。”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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