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南藤/清神】洪潮(即将更新) - 伤痕の绊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50'), fid = parseInt('53'), tid = parseInt('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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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牧老大感伤个
弥生说阿牧和赤木是两条道路上走到巅峰的人
其实南烈和藤真又何尝不是一样
藤真用外表的冷静掩饰着内心的暴戾(俺找不到词了)
南烈的出现终于让他去直面自己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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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热啊,不由得把藤殿的脑袋和篮球联想到一起去了
从前一直不喜欢南烈,但是最近可能看的多了
南烈是有血有肉有筋骨的
他的抗争、他的迷惑、他的颓废、他的决然、他的入市、他的超脱
之前会讨厌南烈
就像人总是会讨厌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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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多,但是足以平复某瓜这颗激荡的小心脏。。。这一段描写很好看,有一种电影镜头的味道。
尤其喜欢南烈对于自己和藤真的思考,究竟是“对不起”还是“我要你”,然而两个连续的没资格看的让人好心酸,尤其是后面,又想起了从开篇开始描写的南的少年时代等等,越发的让某瓜本已经很抑郁的小心脏更加抑郁。。。小南,某瓜在这一瞬间忽然意识到你也是让人心疼的存在。
其实对于这一个吻,我觉得如果让我总结,只有一句话能形容南藤两人,大概就是情到深处,自然而然的。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仅仅是情不自禁而已。仅仅。

以上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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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beatrix007 于 2011-4-8 16:27 编辑

近日第一更

第三章(7)是夜,芭提雅沉疴新结

南烈早就知道,也说不清是“早”到什么时候,或许是几十分钟前在疗养院,又或许是十一年前那个热浪袭人的夏天,反正南烈就是知道,藤真的吻,绝不会像他容貌上看起来那样温和、柔软。因此,他不能说自己此刻是毫无准备的。但即使带着如此充足的准备,藤真的热烈仍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不像南烈一夜情缘时遇到的有些饥不择食的大汉,一上来便又咬又吮,两人的牙齿像鬼片里骷髅走路时的躯干一样嘎吱作响;也不像有的醉汉,一开场就一个劲地将舌头猛插进南烈的喉咙,让他觉得对方胃里的那股酒精随时都会通过咽喉溢进自己的嘴里。那些纯粹生理的、肉灵分离的激情,给南烈带来的厌倦远大于快感。藤真的动作开合并不大,他并不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荒芜而刻意将动作做得夸张,仿佛什么地方藏了一台摄像机,而他们只是这摄像机前作戏的演员,相反地,他听凭直觉。情欲的波动如潮水的涨落,时缓时急,藤真的唇如满帆的航船,和着情欲的海潮跳一支探戈,浪起而来,浪去而歇。浪潮,一波接一波而来,南烈觉得自己仿佛成了那条船上迎风而立的水手,和同伴一起在暴风中接受风雨的洗礼。

凌晨的出租车狂野地驶在刚要入眠的芭提雅海滨道上,一路上残存的各色灯光将车内这个小小的空间映成一个流光溢彩的气泡。南烈吻着藤真,藤真吻着他,他已经记不得,上车后什么时候,究竟是自己先吻了藤真,还是藤真先吻了自己。依稀间,仿佛某一个瞬间,他终于压制不住自己心里那股流动的岩浆,猛地想把藤真拉到身边,而就在同一个瞬间,藤真似乎忽然窜到他身边,一把把他推到了座位的死角。南烈习惯做攻,但在如此激荡的情欲之海上,攻受,何值一提。南烈的嘴角泛起一个无所谓的笑容,任由藤真压在自己身上,情欲从他嘴里、眼里和呼出的气息里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在偶尔的那么两三秒的停顿中,南烈可以借着窗外泄进来的灯光看见藤真迷离的神情。变幻不停的光让藤真的脸忽明忽暗,就像电影胶片年久褪色,褪得不均匀,从放映机里投影在大荧幕上,色调便飘忽不定。此时此刻,以这样的角度和姿势望着藤真,南烈觉得,那张脸简直就是十一年来他在头脑中所想象过的所有的藤真的总和。没错,十一年来,常常出现在眼前的就是这张脸,那些面孔总在南烈清醒无比的时候出现,从不在梦中现身,正因为这样,南烈才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是在自主地、主观地挂念着这个人,他没有任何理由可找。

他对藤真健司有感情,南烈很清楚,但他一直弄不清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起初似乎是再简单不过的懊悔,而后这感情就像是没有及时处理掉的积水,沉淀、发酵,由悔恨变得苦涩,又由苦涩变得酸涩,到最后既不酸也不涩,而是潮湿的殷墟中苔藓令人慨叹的清芳。

多少次,南烈试图鼓起勇气去向藤真说声“对不起”,然而他始终做不到,因为他怕一开口,脱口而出的不是“对不起”,而是“我想你”、“我喜欢你”,或者,“我要你”。

南烈想要藤真,他实在是不清楚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要藤真,但就像人在心里对某样东西产生欲望时一样,无论他有没有资格,欲望都不会随着理性的否认而消退。有时候,他会发疯一样地想知道藤真彼时彼刻究竟在干什么,是在学校的图书馆里挑灯夜战,还是在浓荫的大树下吃着野餐,他想知道他跟谁一起看书,跟谁一起上床。每当这时,南烈便会狠狠地咬住自己握得发白的指关节,直到牙齿在关节上留下清晰的痕迹。南烈试图思考为什么藤真健司在他生命里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仅仅是因为自己击伤过他?仅仅是因为他不畏自己的威胁?那么流川呢,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流川岂不也应该和藤真享有同样的地位。但事实完全不是这样。南烈咬着关节,默默地皱眉,指关节上的疼痛提醒他,在想明白为什么藤真健司是如此重要之前,他既没有资格说“对不起”,也没有资格说“我要你”,以及,除此之外的任何话语。

而现在,吻着这张他向往了十一年的唇,他明白了,因为藤真就是他自己。在刚刚结束的那场和山崎的决斗中,藤真所表现出的对真实自我不计后果、殉道一般的追求,宛然就是十几年前那个穿着丰玉校服,提着篮球,挂着一副阴沉面孔的自己。

那时的南烈常常感觉不到自我的存在,因为要感到自己的存在,他需要紧紧地掌控住自己的命运。然而生活并没有给南烈太多这样的机会。小时候不想给人送药却被父亲逼着去时,他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小升初跨区报考初母亲辗转求人不被通融时,他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初三时候发现自己真正感兴趣的是男人而陷入对前路的迷茫时,他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尽管在他人眼里,南烈是个反叛而出格的人,但在他自己心里,他的人生被选择的成分,远比选择的成分大。

或许也正因为此,在层出不穷的篮球战术中,他才会对如今已基本被NBA弃用的Run & Gun情有独钟。那种八分进攻、两分防守的策略带给南烈的是一种全新的人生体验,一种试图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握在手中的野心。少年南烈说不出这样的句子,但他清楚滴感觉到,只要他进攻,他便活着。

而方才在疗养院病房里亮白的灯光下,藤真也活着,活得和十年前的自己一样痴心、赤诚和痛苦。别人将篮球当做运动或荣誉,而对南烈来说那是他活着的证据;他人让学问穿脑而过,而藤真却将自己的思想当做一切,去热爱,去实践,去牺牲。看着藤真吃力地压在山崎身上的身躯和他青筋暴起的手臂,南烈知道,在这个意义上,他和藤真是一种人,一种活得很艰难的人。或许他们并不喜欢现在的自己,但要变成其他人,他们会更加讨厌。

南烈抱住藤真,双手抚摸着他瘦削的肩胛骨,他仿佛又回到了中考前的那个早春,他一个人站在海边,四面阴风怒号,风暴将至。南烈紧紧地抱着手中那颗橙黄色的篮球,天色如晦,唯有那颗篮球的色调那样温暖,捧在手里,像阿拉丁神灯一般令人充满期待。南烈爱抚着藤真的肩胛,一如他曾闭上眼睛,动情地抚摸篮球上那些细腻的颗粒。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打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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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beatrix007 于 2011-4-8 16:08 编辑

回复 80# oracle49


出轨。。。我这人没那么高道德觉悟。。。

回复 81# Roronoa.Zoro

其实只要随便冒泡就可以了,让我知道有人看着这文。。呵呵。。乃居然梦见我了,抱抱。。


回复 82# 小熊戈戈

牧藤的确是在长久的相处中发现自己不合适了。。哎,悲剧啊。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打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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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5 里大段藤真的心理描述让就小熊觉得人物更真实,感情的过渡也更真实。尤其喜欢“当牧绅一对他说“你不能以你自己的道德标准要求每一个人时”,他就在用自己的标准要求藤真。不过,藤真没把这个想法告诉跟他说起。”这段藤真式的体贴和包容,小熊非常非常受用。个人一直觉得藤真和牧都是很强也很强势(至少骨子里是),他们要长期的相处应该不会是一方完全的谦让,那会觉得失衡。这也是我作为藤命却鲜少看花藤的原因(花藤里很多小熊个人狭隘地觉得失衡)。
3.6 藤真大爆发了,他淡定的面对嘲弄的言语让我不禁想起了湘翔大战中樱木叫他“候补的”他的表情和态度。呵呵
若有似无 有什么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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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一直准备惊天地泣鬼神的写篇洋洋洒洒的留言
始终没提起手指...
前天在群里你点名后
我确实是反思了
结果昨天我就做梦梦见你了
当晚月亮可鉴内容只涉及到只是你现在这张南烈的头像~大大的beatrix007 以及《洪潮》~
看后留言是美德!
是不是因为眼睛像素太低 才无法看清这个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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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和藤的進展不算出軌嗎??   
雖然很開心他們可以更進一步   不過想到土屋和牧就有點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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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乃更新了。。。你的解释相当令人满意。。。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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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有读者认为小南这一章的“打酱油”不过瘾。我有简单说一下好了。

其实我写的时候是考虑到了这一点的。不是纯粹因为我喜欢藤真,(其实我更喜欢南烈,好像大家都知道),而是这里的剧情将藤真推到了风口浪尖。

既然山崎感兴趣的或者说厌恶的是藤真,那么藤真就有义务要通过证明自己而消除山崎对自己的莫名的敌意。像山崎这样的人,是不会被空洞的几句好话就收服的,要打动他,藤真自己也要做好暴露自己、坦诚面对自己的准备,而藤真做到了。最后的那一段行动,与其说是对山崎的一种证明,不如说是对自身做说的话语的confirmation.

南烈打酱油也是故意安排的,这算是一种“留白”的手法(某7,乃不要这么自吹自擂好不好orz......)如果南烈是个有观察力和理解力的人,那么这时他就该知道,现在是藤真的时间,他的退避是为了让藤真更好地发挥。(小南已经发光了那么多次,偶尔一次当绿叶没什么的啊)以及,这也是他和藤真的默契的一种表现。在心底深处,他知道藤真是什么样的性格,牧绅一若是看到这样的藤真或许会感到心惊,但南烈不会,从十年前他就知道,藤真是一个内心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狂徒,(狂徒贬词褒用)面对强大的人,会爆发出常人无法企及的能量。

老实说,我是真心觉得,南哥就能这么淡定的。如果他这个时候上去拉开藤真,或者在一旁大惊小怪什么的,他就被藤真比下去了,他就没有资格在和藤真站在同一高度了。爱情,也就不可能了。

我只能说,南烈的“存在感”就在他的“不存在”中。想象若是牧绅一此时此刻站在南烈的位置上,他会让藤真这样做么?但是南烈就能让藤真爆发出属于真实的自己的力量。牧绅一的“有所作为”和南烈的“无所作为”就是两人之于藤真的不同之处吧。


另外,不要忘了南烈的警察身份,他们是去说服山崎的,藤真的行动显然是成败的关键,这么重要的时刻,南烈除了选择沉默和观望,他应该做出任何多余的举动么?

我的解释,还能让人满意么?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打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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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75# 赤西瓜


《洪潮》里厉害的角色比比皆是。不过作为主角,南烈和藤真应该是堪称翘楚的。这样的藤真的确既不萌也不可爱,不过在我心里藤真从来都是一个这样的人。他在最后的那段爆发不是很像十年前迎着南烈的肘击而上时的情景么?只不过十年过去了,他更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想要的是什么。

回复 76# 第一PG


像山崎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完全被语言说服的,要打动他的人自己也要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藤真的那段行为,不仅仅是山崎的冲击,也是对自己的一个self-confirmation吧。

下一章就和谐了。很久之前就计划好了的。藤美人跟南警官的限制级处境。我觉得藤美人现在很强大,他不需要南警官的安慰,南警官也应该意识到了这一点。这就是为什么他在刚才那一章里打酱油的原因,他在内心深处是知道藤真的厉害的。

下一章,两个强者就来厮杀一番好了。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打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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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小真真的口才和行动力,真是指的竖一下拇指,对于山崎这样小小年纪就自以为看破世相的人来说,单纯的语言都是苍白的,只有行动来证明。原本气场十足的南警官,这次也只是配角看客了。
下一章就和谐了吗?是不是藤真这样张扬了一番,也觉得有些乏力了,然后南警官就趁机讨论点什么,安慰点什么,也行动点什么?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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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沙发,相声组成员前来报到。。。=   =
怎么说呢。。。看了这一更,心里犯嘀咕,小7啊,你这笔下的藤美人。。。好犀利。。。好聪明。。。好强大。。。还有点可怕。。。如果某瓜碰见这样的人一定要绕道而行。。。气场太强。。。

写的真的很精彩,尤其喜欢藤美人的一些细节动作。。。(果然我也是细节控?)

PS,小南这一更你是打酱油的。。。重点在藤美人。。。
PPS,终于明白你为毛说这一章写的累了。。。不光是你写的累,我看着都累。。。美人啊。。。你太烈害了。。。原来洪潮里面最烈害的角色是您老人家~~~~!!


坐等乃的河蟹区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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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beatrix007 于 2011-4-5 01:42 编辑

3.6制作秘话

我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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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要进河蟹区。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打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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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beatrix007 于 2011-4-5 17:02 编辑

先前一直靠在墙上,双手插兜的藤真忽然直起身来,跨到山崎身边,猛地捧起山崎那张光洁美貌的面孔,狠狠地亲吻起来。山崎下意识地向后退避,藤真便将他压倒在沙发上,一个一个吻地从绒毛参差的发线,吻到眼睛,吻到鼻梁,吻到双颊,下巴,脖颈,锁骨。山崎因为惊诧拼命地撕抓着藤真的衣衫,将衣服的下摆从腰间扯了出来,藤真洁白的后脊呈现在病房白亮的灯光下。一阵激烈的吻后,藤真终于放开了山崎。

“这算什么?!”山崎挣扎着坐起来,一掌狠狠地掴在藤真脸上,藤真的脸上霎时留下一个清晰地掌印。山崎身材不高,看起来很柔弱,但这一掌的力量却丝毫不弱。

“我几年前参加过一个项目,跟艾滋病的预防有点关系,是个联合国卫生组织的活动,说得很好听,“全球未来领袖培养计划”,其实就是在街上发安全套的。”藤真丝毫不在意自己脸上的一掌,连碰都没碰一下脸,仿佛没有感受到疼,“不过,整个过程里我也学到了一些东西。例如说,接吻时感染HIV的概率微乎其微,因为HIV病毒在唾液里的存活概率远比在精液里小,还有,唾液里的蛋白质可以阻挡病毒的传播。”

“那又怎样!”山崎仍旧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

“那届活动的口号是‘恐惧源于无知’,”藤真同样喘着粗气,嘴上带些无奈的笑意,“你不是要我证明,我不是只把学到的东西当做谋生手段,没有原则,没有坚守的‘学术蛀虫’么?其他的要证明起来未免太困难了,唯独这件事我能兑现。我既然亲口宣传过这个口号,现在便身体力行给你看。刚才只吻了脸和脖颈,接下来是嘴。我相信科学,我相信概率,以及那些我所学过的所有的关于Gender & Culture的理论,且坚定不移地执行它们。你不是要我证明么?把头伸过来,不要往后缩,让我吻吧。”

藤真见山崎卧在沙发上不能动弹,又把身子压上沙发。他蛮横地扳过山崎别在一边的头,山崎伸出双手死死地抓住藤真的手腕。两人就这样纠缠在沙发上,像两只杀红了眼的正在决斗角力的野兽,僵持不下。藤真从不是一个力量型的选手,再加上十年未打篮球了,双臂上的线条已经十分平滑,然而现在,他平滑的手臂曲线上却硬生生地暴起一条条血管和青筋,乍看之下,就像几条青蛇缠绕在臂上。

“滚!”山崎咆哮道。他的力量不弱,瘦弱的身躯如一只受伤的小兽,在藤真强力的挤压下做着垂死的挣扎。汩汩泪水从他死命偏开藤真的双唇的面颊上淌到赭石色的沙发上。

“怎么了,你怕了吗?你以为你那句‘证明给我看’是不能被破解的杀手锏?你怕有人真的能证明给你看?你怕自己的论断被证明是有例外的?老实说,这么多害怕,你还真不适合做学术。除了接吻之外,我还知道,其实不戴套的口交感染艾滋的概率也是微乎其微,”藤真用身体和四肢压住身下拼命挣扎的野兽,使自己双手得空。他左手抓住山崎尖俏的下巴,右手松开自己的皮带和裤链,身下那头积蓄着人类原始力量的野兽呼之欲出,“这一次我也相信概率和临床医学。虽然我实在是不习惯做攻,刚才好像跟你说过我是喜欢做受的。”

就当藤真即将完成自己对所学所思的献身之时,原本灌满山崎体内的那股反抗的力量终于消失了,他像一具断了吊线的布偶一样无骨地软瘫在沙发上,涕泪流了整整一坐垫,原本清丽漂亮的五官扭曲成一团。

有几分钟,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寂静,像一颗烟雾弹一般在病房里散开,房里的三个人,如寒冷的清晨野外田里的稻草人,身上都挂满了这寂静遇冷凝结的露珠。

山崎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捋了捋方才弄乱的头发,头发很伏贴地衬托出精致的头型。他用手将抹了抹脸上的痕迹,除了鼻尖和眼睛略微有些泛红,痕迹已经消去了大半。他用纤细的指尖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

“你们以为我是什么,傻瓜?还是圣人?”山崎道,“会在一块石头上摔倒两次?”

“圣人往往以白痴或者乞丐的形象出现在我们中间。”藤真道,“所以,如果这一次他以罹患艾滋病的性工作者的身份降临,我丝毫不奇怪。况且,也不是同一块石头。”

“说吧,你们找我究竟要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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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已经将圣彼得疗养院的休息室层层保护起来,牧绅一正在向西条交代具体的警备力量部署方案,后者专心致志地听着,边听边在医院的平面图上用花花绿绿的彩笔做上标识。趁着西条在一旁复印标号的图片时,牧绅一得空冲南烈点点头,示意他一切妥当,可以离开了。

南烈沿着疗养院大楼前用细腻的白沙铺成的小道走向大门口,藤真正靠在黑色的雕花栏杆上等他。芭提雅终于开始进入休眠状态,远处的海岸线上粉红色的酒吧等已经基本熄灭,天空都因为霓虹灯衰减而恢复了它本身藏青色的面目。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藤真兀自望着远处灯火微留的海岸线出身,似乎没有发现南烈已经走到身边。就这大门口的路灯,南烈能看出,那张白皙的脸上此时正泛着红晕,好像刚跟谁做过一场,一种宣泄过后的疲靡,像夏夜氤氲的水汽一般笼罩在独立风中的白色杜鹃花周遭。

藤真那饱和的神态,让南烈很想走过去,拥住他。然而南烈知道,他不必这么做。此刻的藤真,如此强大,隔了好几米,南烈仍能嗅到那股强大的存在的气息,在这强大的存在感下,那些粗俗泛滥的情感表达无处容身。

南烈陪藤真在风里站了一会儿,远远地看去,两人就像是高山上矗立的两座怪石,隔着云海,相望了几十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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