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流三/泽仙】赤子(作者:栀子,4月23日更新第43章,奥真的耐上了三,停更催文~) - 三分天下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50'), fid = parseInt('51'), tid = parseInt('1036')
返回列表 发帖
24
    莫里镇是中国与俄罗斯接壤外的一个无名小镇,和大多数边陲城镇一样,这里充满着异国情调。狭窄的街道两边充斥着英文、俄文、中文标示的小饭馆、酒吧和旅馆,形形色色的过客在这里找到各自短暂地归宿。由于日本的入侵,不少朝鲜国人为避战乱流离于此,在夜幕降临之后,三三两两的聚在小酒吧里喝廉价啤酒,发泻他们心中的不甘与苦闷。

        Casita酒吧是小镇规模稍大,最为热闹的一个去处,老板汤姆是个和气的白人胖子,没人知道他到底是那国人,他也以包容的态度对待各色酒客,所以到Casita喝酒的人是特别杂特别多。如今时局不稳,喝醉的人也特别多,胖汤姆站在吧台里,一边擦着杯子,一边看着那些喝得东倒西歪,象扎在一起的螃蟹的家伙们叹了口气。
       
        4号桌那里,酒保正在上酒,一面小心地躲开那些醉汉随意挥舞的手臂,不过,他还是被一个几乎倒在他背上的大汉使劲撞了一下,手里的酒杯猝不及防倒在旁边一个朝鲜人身上。
       
        “对不起……”他连忙道歉,本能的喊了句母语,原本头脑并不是太清楚的众人却都一愣,目光齐刷刷投向了他。那个高瘦清秀的年轻酒保脸色有些发白,那一声:“对不起……”暴露了他的身份,原本他是个日本人。

        “日本人?!”被撒了一身酒的朝鲜人红着眼睛站起来,咬牙切齿地道,一拳就向那日本青年打去,他个子较矮,拳头捣在日本青年的肩上,打得他一个踉跄。
        “你们日本人都是畜生!我们好好地过日子,你们凭什么要来炸我们的家,烧我们的房子,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我的老婆孩子!”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声音充满悲愤。
       
        那个日本青年脸上满是愧色,站定了向他深深鞠下躬去,又道:“对不起……”朝鲜人见状不由一愣。
        老板汤姆已赶了过来,扶住朝鲜人的肩道:“兄弟,别这样,他还是个孩子,战争与他无关,别冲他去。”
        朝鲜人浑身颤抖,突然喊了声:“我的孩子啊……”握着脸号啕大哭起来。

        “打死日本狗!”醉汉中突然有人发疯似地喊了一声,那些喝多了酒正无处发泻的人顿时都亢奋地喧哗起来,乱纷纷向那日本青年涌去,老板拦了这个拦不住那个,眼见拳脚乱七八糟的砸在那青年身上。

        “干什么!干什么?滚开!”有个女人尖叫道,几个刚刚进来的男人冲过去,从那群醉汉拳下救出了被打的青年。
       
        酒吧昏暗的灯光可依稀看出这群人的样子,两个一头长发的白人,一个光头黑人,唯一的一个年青女子虽然染了五颜六色的头发,但她的面孔分明属于东方人。
        从装束可以看出这是一群嘻皮士及流浪歌手,那女孩双手叉腰,其歇斯底里的激动神情比那群醉汉毫不逊色。她尖声冲醉汉们骂道:“你们这群懦夫,蠢蛋!恨日本人为什么不到战场上去,真刀真枪和日本军队干,打手无寸铁的平民算什么本事?说到底你们是群只会躲在后方喝得烂醉的鼻涕虫!根本就不是男人!”

        “什么,臭女人!想管闲事吗?别当自己是女人老子就不敢揍你!”喝醉酒的人大声威胁着。
        “怎么,想打就来啊?”那女孩尖叫道。众人都喧哗起来,叫骂声,哄笑声,还有一直蹲在地上的朝鲜男人的哭声,整个酒吧乌烟瘴气,乱成一团。

        “三井,我放你假,赶快带你朋友出去吧!”酒店老板汤姆拉住刚刚被打的酒保吼道:“哦……”三井寿定了定神,擦了擦鼻血,那些帮助他的嘻皮士他并不认识,只有那个大吼大叫的女孩子他依稀有分眼熟。
       
        这时候在酒保和伙计都赶来,拉的拉,劝的劝,终于把纠缠不清的人群分开了,三井便连忙招呼着嘻皮士们走出了酒吧。
栀子大,看过来:黑帮、破流,黑帮、破流……

TOP

小爱这里我是SF!!
牧绅一的外形+牧绅一的内涵+藤真的内涵=某丰穷极一生梦想的男人···

TOP

到处捧场~ 到处骚扰~
牧绅一的外形+牧绅一的内涵+藤真的内涵=某丰穷极一生梦想的男人···

TOP

23
                这天,官兵们迎来了战斗的第一个休假,李榛约了流川等几个军官开车到新港城中的一个酒吧小聚。对突如其来的战争,这个年轻的小城显示出了一种乐观淡定的态度,城中秩序井然,娱乐场所照常营业,许多放假官兵都在快乐的消磨假期。

        李榛要了啤酒,流川却一个人要了瓶威士忌,李榛不以为然的瞄了流川一眼,想告诫他最近烈酒喝得实在是有些多了,但是看到他木无表情的脸,李榛犹豫了一下,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大家谈论的话题仍离不开新港之战,几杯啤酒下肚,陈渭又忍不住替流川鸣起了不平,“真是的,大家都看到了,没有流中尉,我们那能打得那么好,怎么也得记个功嘛!”
        “是啊,我们也觉得,上级这回真是有些不通情理。”另两人也符合道。
        “就是,你们没见到,流中尉,手法真是了得,那架讨厌的飞机可鬼了,我们几个合围都没能打中他,不留神那家伙还绕到我的背后,差点打中我的尾翼,不过遇到流中尉就算他倒霉,我从没见过谁能向流中尉那样把鹩式机玩得那么好的,那么敏捷的空中平移,然后迅速上升,‘砰!’从上方就干掉了那家伙!”几个人都喝起采来。
       
        只有流川怔了怔,什么时候开始,他们都开始叫他“流中尉”,而不是流川中尉了呢?也许不久他们就会把他当成“刘”中尉了……他心中气闷得很,便只低头喝酒。
        “不给记功实在是太过分了!”陈渭忿忿地道,还要再说。李榛拍拍他道:“好了,别干坐这里了,你看那边有几个靓女在看你们了,还不快去打个招呼。”
        “真的?”陈渭等三人来了精神,连忙转头去看。
        “快去吧,男子汉要积极一点。”李榛把这三个霍尔蒙过剩的家伙打发走,只剩下他和流川坐在吧台边,周围立刻安静了许多。

“别在意,他们早已把你当成中国人了。”李榛淡淡一笑道。
“那里,我也当他们是兄弟哩。”流川闷闷地道。
“那几个傻瓜,那里能知道你心中的烦恼呢?”李榛慢慢地道。

流川愣了片刻,苦笑道:“我终于还是亲手打下了日本的飞机……”顿了顿他闷闷地道:“你真希望我驾驶的也是日本战机啊……”
李榛喝了口酒,道:“你放心,总有一天你会达成心愿的,这次你打下的是侵略者的飞机,总有一天,你会驾驶真正的日本飞机。”
“是吗?那一天不是想象吗?”
“傻瓜,你为了什么才来到中国,我相信,日本军人中和你有同样想法,不愿给国家抹黑的还在有人在,届时……还会变的。”他缓缓道。

两人沉默了片刻,李榛换了个话题道:“你和三井君分开半年了吧,你有什么打算?”流川怔了怔,仰头喝干了瓶里的酒,闷闷地道:“183天,他离我183天了……可是我能怎样呢?也许这样也好吧,如他所说,这样的,他跟我在一起,我大概也照顾不了他……”顿了顿他叹口气道:“如果不是我,他说不定安安稳稳地在东京上大学,有亲人朋友……现在……不知道他会吃什么样的苦,是我,从五年前开始,我就一直伤害他,逼他一个人承受我们两个人造成的结果,我这个人,真是差劲啊……”

        李榛怔住了,如果不是酒精的作用,流川大概会永远把这番心里话深埋起来吧?人们只看到流川勇敢果断,觉得他必定有足够的冷酷和骄傲来面对感情,他内心的温柔却没有人看见。
       
        李榛有些后悔,如果当初他能考虑到流川对三井的爱,极力帮助他把三井留下,那么现在流川的心中就不会那么孤寂吧?那时他看见三井,只希望他不要成为流川前进的累赘,却忽视了流川对三井的深爱,忽视了流川也是需要温暖的。
       
        为了理想,流川离家去国,最后又舍弃了他的爱情,这样的流川,内心将独自承受怎样的压力,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就会濒临崩溃?
        李榛这样想着,突然就出了一身冷汗,那么他们这些一直鼓励他不顾一切追逐理想的人是不是大错特错了呢?

        “我出去吹吹风……”身边的流川放下瓶子,缓缓站起来,在光影交错的酒吧,他出去的背影却显得异常孤寂。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黑蒙蒙的夜色里浮漾着湿漉漉的水气,星星点点地灯光在雨里也显得朦朦胧胧。
       
        流川靠在酒吧门口的走廊里,慢慢吸了口略带凉意的空气,现代城市间的相似常常让人记不起身在何地,三三两两的行人从流川面前走过,他们的絮絮低语,零星传入流川的耳里,这些是流川熟悉的语言,却不属于他的祖国。他记起自从三井走后他便没有机会再说日语……
       
        原来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但是,孤独是如此的可耻……
       
        正在此时,他听到有人用日语喊:“流川枫!”

流川浑身一震,寻声望去,见街道对面不远处有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男人冒雨站立。
“是日本人?”流川来不及欣喜,就听见那人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国家的叛徒,去死吧!”
“什么?”流川一愣,耳朵里听到了他的言语,脑子里却不及反应他言语的意义……
“流川闪开!”训练有素的身体听到这呼喊下意识向旁边躲闪,枪声划破夜空,震得流川有些发懵,胸口和左臂一沉,有温暖的液体溅到了脸上……

流川坐倒在地上,空气似乎变得沉重,需要他大口的喘息才能吸进肺里,眼前晃动地是纷乱的人影和嘈杂的呼喊声及凌乱的枪声。
流川听到赶到他身边的李榛在焦急地大声呼喊他的名字,他转向李榛,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这个教给了他理想和追求的老师和朋友。
“我是为日本而战,一直在为了日本而战……”他吃力地缓缓说道,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看到李榛一向讳莫如深的眼里涌出了泪水。
栀子大,看过来:黑帮、破流,黑帮、破流……

TOP

即便是已经做好了决定,在面对真正的“叛变”的时候还是如此的挣扎,即便是流川在追寻梦想的时候也是如此艰难。
阿波这个人真是个合格的调剂啊,感觉好像彦一的角色一般……
栀子大的视角由近及远由远及近推拉自如,真是好棒啊!!
我是一个好孩纸,请不要推我~

TOP

22       
        能够直接垂直起降的“鹩式”机攻击性强,但却不易操作,能让“鹩式”机在其手中把功能发挥到极致的流川枫无愧顶级战机驾驶员的称号。
       
        但是当011“鹩式”机像只银色大鸟般冲上苍穹时,流川的大脑里突然一瞬间陷入空白,就象五年前他刚到西点军校时学习格斗,被对手一个凶狠的过肩摔打倒在地,那时他脑子除了一陈腾云驾雾般的旋晕就再也无法容纳其他。
       
        就象此时,周围突然陷入了一片无声世界,那些穿行的飞机,激烈的战斗突然定格,流川空白的脑中缓缓现出一个声音“你因何而战?”
       
        李榛曾经说过:“流川,你知道军人为何而战吗?当一个军人被派上战场之时,他的国家或民族必定是到了危机存亡之际,军人的路决定了国家的路,把国家或民族引向光荣之路便是军人所能得到的最高荣誉。”

“流川,当你为了国家和民族而战时,你必定会获得力量。”

敌机的影子掠过眼前,机身上明晃晃的日本国旗使得流川浑身一颤,他想到了故乡京都盛开的樱花,学生时代居住的神奈川蔚蓝的海水,想到昔日的同学,年迈的祖父,想到离他而去的情人三井,他们象一个个沉重的叹息压在他的心上。

明治时期,武士们最后的首领不愿看到天皇被外国列强操控,国家陷入盲目的经济改造之中,身为天皇老师的他带领武士们起兵,掌权的大臣们叫他谋反罪人,然而他用长刀和洋枪对抗,最终以死亡唤醒了天皇,天皇从此明白,国家需要改造,但民族之魂,国家精神不能抛弃。上个世纪,日本发动的“圣战”被世界所唾弃。一个著名的日本建筑学者获悉日本本土将遭受盟军重大攻击,京都也在目标之中,情急之下他写信给他的朋友,中国的梁思成先生,请他保护这座记载着日本历史与精神的古都,梁先生思虑再三,终于本着学者的良知写信给了盟军最高指挥部,京都最终得以保全。然而这个日本学者却被政府所指责,说他理通敌国,犯下叛逆之罪,被迫自尽……

京都古旧的寺庙里供奉着这些逝去的人的灵位,流川每次看见那些木牌都觉得他们既象叹号又象问号。那些人影在历史的长河中渐渐湮没,只留下如同传说一般的故事,流川家的先人呀……

“我为国家的荣誉而战……我为国家的荣誉而战……”他翕动嘴唇,轻声念道。

“队长,小心左侧!”耳机里传来同伴的呼喊,流川心中一振,迅速避开侧翼敌机的袭击,纷乱的思绪也同时回到激烈战斗的现实。
“队长,我们与敌机进入僵持了,下一步怎么办?”陈渭在声向流川报告说。

“我为日本的未来而战,不能退缩,那怕目前面对的是挂有日本国旗的飞机。”流川的心中坚定起来,果断的下令道:“我方战机立刻还击,把敌人赶出领空,再联系其他基地,对需要的地方进行增援。”
“是!”

        2019年五月,日本军队入侵朝鲜半岛,为了防止中国军队对朝支援,对中方新港的空军基地进行了大规模的突然袭击。由于中方采用了分散布置的方式,把基地化整为零,隐藏在新港的各个角落,日军没能达到给予中方空军致命打击的预期目的。中国被迫对日宣战,而整个亚洲战事由于强大的中国的介入,突然间加剧了其复杂和激烈化。

在这次遭袭的基地中,流川带领的第三营由于指挥及时,是所有营地中受损最小的。同时,他们不但打击了来犯的敌机,还及时支援了周围的数个营地,是所有参战基地中战绩最好的。流川率众击落三架敌机,他自己个人就击落了其中最难缠的一架“F22”战机。整个三营都受到了上级的嘉奖,而三营的头号英雄流川却意外地没有被提及。对此,流川本人倒是处之泰然,甚至还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而三营的官兵们却都忿忿不平,警卫员阿波更是一连几天都搭拉着厚嘴唇,絮絮叨叨个不停。
“嘿!这真是岂有此理!你说说看,是不是很没有天理!”阿波对营地中的每一个人都这样说,末了还伴上一声长长的叹息……
栀子大,看过来:黑帮、破流,黑帮、破流……

TOP

战争要开始了,直接的对立,正面的冲突,流川将要以实际行动开始践行他自己的理想,期待……
飞翔在空中的英姿…………
马上就要来大场面的战争戏了,太激动了!
三井去了哪里……
我是一个好孩纸,请不要推我~

TOP

捧场的飘过~~
牧绅一的外形+牧绅一的内涵+藤真的内涵=某丰穷极一生梦想的男人···

TOP

21       
        在西历2019年这个多事之秋,年青的日本军官流川枫为了自己的理想做出了人生最重要的一个选择,对流川来说,这只是忠于自己内心的良知和意志,却不曾料到这个决定给日本政府带来的是轩然大波和深远影响。
       
        在对待流川出逃到中国这个问题上,政府官员们微妙地分成了两派,一边是执政高官们,包括首相、国防大臣们都对流川枫义愤填膺,口诛笔伐,把他说成是国家的叛徒,而以议员牧绅一为代表的新进官员和一干少壮派军官们却对流川事件保持了缄默。
       
        不过无论如何,在登陆菲律宾群岛之后,日本的舰队又指向了朝鲜半岛。
       
        流川耳朵里并没有听到什么指责他的严厉话语,即使听到,他大概也会置之不理吧?
       
        周围似乎都是他的朋友,中国政府对他表现出一种完全信任的姿态,他被任命为新港某中型空军营地的参谋及飞行中队队长,协助营地总指挥管理这个拥有百架战机的营地。
       
        没有人因他的日本国籍而对他的命令、建议或行为产生过怀疑,他很快适应了身分的转变,一心一意发行着自己的职责,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已经把营地当成了家。
       
        在微风徐徐的清晨凭栏远眺,远处可以看得见蔚蓝的大海在晨日的照耀下泛着星星点点的银光。
       
        流川中尉年轻的脸上是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着深遂的目光,有谁能明白流川此时的心中所想?他只不过是20出头的年轻人,却准备把国家的荣誉担在肩上,没人了解为了这个理想需要用什么样的信念和骄傲才能压制住他心中那份不愿承认的孤寂。

        站在营房的二楼,流川清晰的听到发令员响亮的口号,飞行员和士兵们已结束了早晨的队列练习,正解散开来,三三两两到食堂去。他们有半小时的时间可以让他们吃个简单的早餐并吃略作休息,然后他们将各就各位,去完成他们巡视海域、护卫运输机的各项任务。
       
        流川看着他们,这些都是些充满活力的青年,脸上洋溢着骄傲和为国效力的热忱,整个营地在晨曦之下也如年青人般朝气勃勃。流川心里充满了对这里的喜爱,正是这活力四射的地方才能与他的心灵碰撞,才能使他自己的理想与热忱得到保存。
        “什么时候,日本军队也这样就好了”他在心里叹息了一会儿。

“队长!”有人喊,流川回过头,见是少尉陈渭,这个总是笑嘻嘻的年青人曾随李榛一起到公海接他,现在成了他的下属。
“你不吃早餐吗?今天大师傅做了烧饼,不想来一个?”陈渭冲流川举了举手里抬的餐盘,满怀热情的说。
流川知道他是特意帮自己带早餐的,心中也被他的愉快感染,他扬了扬眉道:“那就来一个?”一面伸手拿了个热腾腾的烧饼。
“陈少尉,你又在抢我的工作!”流川的警卫员阿波正抬了一个餐盘走上二楼,见状不满地嚷了起来。“身为军官,不赶着去开飞机,学人送早点,爱现……”阿波唠唠叨叨的嘀咕。
流川和陈渭一愣, 气呼呼的阿波拿了杯豆浆塞到流川手里道:“我敢说这才是流川中尉最想要的。”一面递了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给还在嬉笑的陈渭,陈渭和流川又是一愣,陈渭只觉得一阵冷风吹过,竟在这小兵的眼刀之下缩了缩脖子。

即使是流川,也连忙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豆浆,临了还不忘记补充道:“你是最棒的警卫员,阿波,我一直以你为荣。”阿波这才消了气,收拾了两个餐盘送回食堂去了。

“这真是个很棒的早晨。”陈渭看着远处的风景叹息道:“美丽、宁静。”
“唔……”流川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地慢慢道:“我在想,这段日子也未免太过宁静了。”“什么……”陈渭一怔,流川转向他,沉静地道:“上级召集各营指挥官开会,卫少校不在,我们更应该提高警惕。”他望着远处宁静的海湾似乎是在自语,“已经逼近朝鲜半岛了吗?太近了,战争离此只不过咫尺之遥罢了。”

蓦的!流川脸色变得严肃,向陈渭果断地下令道:“立即命令所有营地人员结束休息,以战备状态待命,所有战斗机随时准备起飞,打电话联系总部……,不,我亲自去打。”陈渭浑身一振,迅速应道:“是!”然后转身传令去了。

流川快步向办公室走去,他的心中涌起一阵不安,似乎有强烈的预感大事将至。也许,他做为战斗机驾驶员的战斗生涯将正式开始了。

“喂,李榛吗?我是流川,总部有新的情报吗?我有种直觉……”
“我也正要通知你,我们截获的情报说日本军队最近将有重大针对我国的军事行动……战争也许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快。”李榛沉默了片刻,缓缓的道:“流川,我把第11中队交给你了,他们……是没有实战经验的……”流川愣住了,一种复杂的情感涌上了心头,这个中国少校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对他这个日本军人说出了自己军队的弱点,对于这种完全的信任,他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觉得悲哀?良久,他一字一顿的道:“我,会尽力……”

电话还未打完,流川就听到屋外的雷达监测系统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中尉,敌机,大量敌机来袭!”警卫员气喘吁吁地闯进来报告,流川丢下电话,刚赶到门口,就听见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营地操场响起,火光冲天而起,强烈的气流立刻震碎了门窗。
在第二声爆炸响起之前,流川迅速和警卫员一起奔下指挥楼,向营地机场赶去。

营地里已是火光冲天,爆炸声、建筑崩塌声,人的呼喊声乱成一片,“不要慌乱,机枪手掩护,后勤人员退进掩体,所有战斗机立即起飞!”流川一面大步流星的走着,一面指挥着相关人员。

所幸大家训练有素,慌乱了片刻,就立即奔向了各自的岗位。

流川看到陈渭在机场指挥飞机起飞,几架还来不及升空的飞机在炸弹袭击下损毁,火苗和着浓烟直冲云霄。
飞行员们都在竭力攀上自己的飞机,大家都明白,如果飞机不能及时起飞,不但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还会成为巨大的打击目标,而敌人袭击机场的目的,就正是于此。
火光照亮了这些年轻战士的脸,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对于他们来说,战争终于开始了……
流川看到因为命令下达及时,大多数飞机已及时起飞,躲过爆炸后开始准备反击,他赶到陈渭身边,大声道:“陈少尉,我们也起飞吧。”
陈渭点点头,流川又道:“情况还不算太糟,我们会还以颜色的。”陈渭看到他镇定自若的脸上渴望挑战与胜利的光芒,心中顿时平添了一股英勇豪迈之气,他响亮地答了声“是!”一面跨上了飞机,与此同时,流川也跨上自己的坐驾,“鹩式”机011号。
栀子大,看过来:黑帮、破流,黑帮、破流……

TOP


我还能说啥,看来是我内心太脆弱了,看这段决裂快要哭了。。。
只要三井是受,什么都可以……

TOP

流川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道:“不可能,他是我一辈子的执念,到死都不会让我解脱。”
——再看偶还是心痛了~
爱情和信仰哪个更重要?大概没有答案吧~
栀子大,好像19章也没改多少呀~
如果三真的存在,那么偶希望他身边的银是流……

TOP

信仰与爱情的对决么?这是信仰与信仰的冲突啊,三井,信仰与爱情并不冲突的啊,为何为谁赢谁输而执着呢?
我又又确定了我对这个流川的爱,那段对话三井似乎几番将他逼入绝境,他的应答每次都让我感到震动,那是一个真正以所追求者为信仰并决意施行的人能够说出的话。
流川,你所无法想象的是一般城市青年对你所追求的信念的理解程度,作为一个经历过硝烟在战争中濒临过死亡的人,可以有很多的道理将给旁人听,三井却始终作为一个旁观者啊,他无法理解,只能以事实加以说教吧……
我是一个好孩纸,请不要推我~

TOP

20
三井在清晨被流川唤醒,他缓缓睁开眼,眼睛有些酸胀,他眨了半天眼才看清楚周围的一切,流川已经洗漱完毕,整个人都显得很精神,他已经穿好了衬衫,正在把领带套到脖子上,三井看得出他穿得是很正式的墨兰色军礼服。
“我来吧,我来帮你系。”三井直勾勾的看着流川道。
流川顺从得走过来,三井从床上直起身来,一丝不苟的替他系着领带。
“以后要少喝酒,多为自己的身体想想……”三井轻声道。
“嗯……”
“天冷的时候要记得加衣服,不要象小时候那样天阴下雨都只穿件T恤就到处乱跑……”
“嗯……”
“每天都要记得吃早点……”
“你怎么那么啰嗦?打算从现在就开始管我啰?”流川皱起眉,三井一怔,低下头勉强笑了一下。流川站起身来,走到衣柜前面替三井拿出衣服,递给他道:“赶紧起来了,船已经到了港口,李榛他们已经在等我们了。”
三井接过衣服默默的穿上,流川看着他,轻声道:“别老想着我,大清早还是挺凉的,记得穿上厚些的夹克。”

晨曦的港口笼罩着一层薄雾,来接他们一行人的专车早已等候在此,众人下了船,李榛正要招呼他们上车,三井突然拉住了流川。
“你有钱吗?”三井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流川一愣,不假思索的道:“日元在这里不流通。”
“哦……”三井咧咧嘴,转向李榛等中国军官问:“那你们有人民币吗?”大家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下意识的开始翻兜里,多多少少都翻出一些来,陈渭还愣头愣脑的问了一句:“够了吗?”
三井不客气的一一接了,一面道:“多少都可以,这算是我跟大家借的,过些日子各位向流川中尉还吧。”
流川莫名其妙的问:“你要干什么?”
三井淡淡一笑,:“我要走了,没钱怎么行,我可是什么行李都没有带就和你跑出来了。”

流川愣了几秒,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三井抬头看着他,脸上仍然是淡淡的,他慢慢道:“我说我要走了……”
“去那里?”
“回日本……”
“已经封锁边界和港口了,回不去的!”流川的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声音也提高了。
“那就随便到哪里去!”三井几乎是尖叫般的大喊起来。
流川闭了下眼,“为什么?”他问,低沉的声音更象是隐含着无数危险的咆哮。

“流川,我们在前面等你们。”李榛打断他们,连忙把一干面露惊诧和好奇的军官们招呼到车上,流川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只是直盯着三井,三井目送着军官们离开,对李榛点了点头。

沉默了半晌,流川强压着怒气勉强道:“你别闹了,现在可不是耍脾气的时候……”
“我不是耍脾气,我是认真的!”三井直视着流川的眼睛道,流川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三井苦笑一声,又道:“我现在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你离开我五年,为了这五年我不顾一切地跟你走。但跟你走的结果就是我被抛到一个叫做流川枫的荒岛之上,周围是一片陌生的海洋,只要活着,除了做流川枫的女人再无其他。除了做为流川枫的女人活着,我什么都不是了,什么都不是……”他机械的重复着,嘴边流露出深深的嘲讽。

“可是他~妈~的我连这也可以不在乎的!”他低吼道,“为了你,我差点连自尊都可以不要了,可是你不爱我,你爱的只有你的信仰你的主义……”他抬眼看向流川,流川原本就白皙的脸愈来愈苍白,知道这一次终于是他伤到了流川。

但他吸了口气,继续道:“而且你爱就爱吧,可是为什么要爱到糊涂呢?也许你的想法是美好的,可是因为你太理想主义了,所以你已经有些痴呆了,真的流川,你怎么可以想象得出用背叛的方式来拯救国家呢?你是帝国军人,却跑去为其他国家效力,只因为你对你老师的盲目信任……”

“你说的不对!”流川不由自主的喊了起来:“我本来是要去联合纵队的,可是他们现在的力量还太薄弱,他们甚至没有一架飞机,你明白吗?我是战机飞行员,我现在去那里是没有用武之地的,所以我到我老师的部队去,那只是权宜之计,而且李榛他会帮助我,他在尽力争取中国对日本的帮助,你知道吗?日本并不向你想的那样,首相的那一套,并不是所有人都赞同的……”

“谁信?你说的这些谁信?至少我不信”三井冷冷的道。流川一愣,突然就无法再说什么。
“我等了你五年,就算等不来一个爱人,至少不能等来一个国家叛徒吧。”三井慢慢的说,所吐出的字每一个都象一把匕首刺向流川。

流川只觉得指尖很冷,已经冷到麻木,而且这寒凉还在一点点向心脏蔓延。他注视着三井,这个人,曾经在他打算孤独上路的时候选择和他在一起,温暖了他整个心灵,却又在他以为两人可以从此长相厮守的时候说要离开他,让他体会到如坠冰窖的寒冷,他心中隐隐地一下一下的疼痛,似乎中仍立刻扯断心弦才能得到解脱。

片刻,流川突然笑了,一向表情冷淡的他笑容就像冰峰上盛开的雪莲花,这笑容却令三井打了个冷噤,流川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的道:“原来在你心中我就是个国家的叛徒啰?为什么是你,其他人这么看我无所谓,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你……”

三井无言以对,他低下头,不敢想流川一贯冷淡的脸下隐藏着多少失望与愤懑,他感觉到流川微微起伏的胸脯和捏紧的拳头,半晌,他勉强开口道:“流川,也许事情还有转机,只要你不这么固执,你无非是不想被人当成侵略者,可是,可是,你想想,我们日本也许会给那些贫穷的国家带去新次序的,虽然等级不是很高,可是他们也总是有了次序了呀,就象我们日本一样,人人都知道自己的位置,这不也算一件好事吗?你如果这样想想,心中就不会那么有负罪感了吧,这样我们也许还可以一起回日本……”

“白痴!”流川几乎是吼了起来,三井浑身一颤,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流川怒道:“你以为自己还生活在上世纪吗?无知!自负!你懂什么叫侵略吗?就是拿着武器闯到别人的国家去屠杀别国的人民,掠夺别人的财产!那种所谓的次序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除了我们日本人,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人民想要这种次序!想想上个世纪的那场战争,我们是为什么会失败!……你今后还想堂堂正正的承认自己是日本人今天就跟我走……”

“够了!够了!”三井尖声叫道,他掩住耳失控的喊道:“我不想听你的大道理,你已经被中国人洗了脑,我只要你跟我回日本……嘿,为什么你不肯,其实你是不想去打仗吧,你害怕杀人,也害怕被人杀……”

“你看人太浅薄了三井,杀人和被杀值得可怕吗?你不曾眼睁睁的看着同学在你面前被炮弹炸成齑粉,看着战友被打中肺部咳着血在你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也不曾面对面的把一梭子弹打进敌人身上,任他的血和脑浆溅了你满脸……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生死,什么叫战争,什么叫国家前途……”

“我曾经以为你变了,不过至少你的固执倔强没有变……为什么你不肯抬头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嗯?因为你其实也知道你的这番话是令人羞愧的吧,”流川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但是三井仍然没有抬头。
“你真的是个大傻瓜!”流川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

三井飞快的抬头瞪着他,下一秒已经抬手重重的向流川脸上抡了过去,流川也没有躲避,那一记耳光在清晨薄雾蒙蒙的海港响出无比清脆的声音。三井看着流川雪白消瘦的脸颊,上面的玫瑰色的指印象失控的花朵,三井的眼泪唰唰的就流了下来。
“你跟不跟我走?”流川冷冷的说。
“不!你跟我回日本!”三井嘶吼道。


流川静静的注视了他一秒,冷冷地说,“那我们各走各的路吧!”然后转身向远处等待的车队走去。

“流川!”三井猛得抬起头,冲着他的背影喊,声音里是隐藏不住的绝望,“你真的要一意孤行?回来,我们去世界任何地方也可以,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回来……求求你……”

流川没有回头,只是停下脚步缓缓道:“我的选择绝对不会半途而废,也从不需要别人理解。”

他坐进最后一辆车里,面无表情的道:“开车”。

“那三井君怎么办?难道真留他一个人?”李榛小心翼翼的道,“他已经不能再回日本了……”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流川冷笑道。“他既然有勇气离开我,自然也已经做好了独自在异国他乡生存的准备,我又何必瞎操心呢?”
他的拳头紧紧握着,指甲深陷在肉里,“你说过,有些人为了信仰,可以不要金钱,可以不要女人,甚至可以不要生命,我想,现在的我,也算是没有什么可以抛弃了吧?”流川苍白着脸,声音象铁块一样冷硬。李榛沉默半晌,勉强道:“你还年轻,流川,也许还会遇到适合你的人……”流川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道:“不可能,他是我一辈子的执念,到死都不会让我解脱。”
李榛无言以对。

自始自终,流川都没有再回头向孤零零的三井看上一眼。

三井一直垂着头,远处的汽车绝尘而去,他的心也一点点沉到谷底,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爱国热情和所谓的觉悟会突然这样膨胀开来,如他所说,他始终是个日本人。他们的爱情,最后还是败给了他们的信仰……

清晨的港口笼罩着清冷的薄雾,这异国的土地在三井眼里显得如迷梦般不真实。无论如何,流川还是又一次改变了他的命运,他抛弃了他的亲人,他的前途,一无所有的,在这陌生的世界茕茕孑立,从此开始他形影单调的挣扎。
  
  “至少这次,这次是我选择离开……”他喃喃自语道……

许多年后三井回忆起这段往事,还是会觉得诧异,当初为什么会离开流川呢?这就是年轻吧,那些现在看起来匪夷所思的理由,那时却觉得那么的天经地义。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TOP

19
三井回到舱房,发现流川已经回来了,正靠在床头,一双眼似睡非睡,也不知是发呆还是思考。
见三井进来,流川转过头,用一种低沉而魅惑的调子向他道:“过来……”

昏暗的灯光给简单的家具投下浓重的阴影,整个房间漾浮着一种欲说还休的沉默,三井吸了口气,慢慢挪了过去,流川抓住他的手,只一拖,就轻而易举的把他压在了身下。三井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酒味,他半眯的狭长凤眼也有些微薰,里面明显闪烁着灼热的火焰,三井觉得嗓子有些发干,勉强轻声问道:“你喝了多少?醉了?”流川含含糊糊的道:“醉不了,一点白酒而已……。”
三井哼了一声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喝酒的?”
“西点,那些美国佬总爱拿人死灌,我不能怕了他们吧?喝着喝着也就习惯了……”
“这你也要逞能……”三井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你以后还是少喝……对身体不好……”
“……恩……”流川言不由衷的随口应道,头开始发沉,他有些不耐烦的皱起眉说:“你怎么怎么啰嗦?”三井哑然,只好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周围静默的空气使得心跳的声音分外清晰。


流川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三井,五年前,他甚至没来得及和喜欢的人解释告别就离开了日本,之后他曾有次机会短暂回国,他匆匆去找他,但命运开了玩笑,他们没能相遇,五年了,他无数次想打电话给这个人,无数次又放下话筒,该对他说什么呢?什么是应该对他说的话呢?最后就丧失了与他通话的勇气,倒是热心肠的仙道,从日本的同学那里不断打听,不时把他的消息传递给他,让他的心灵在孤寂与迷茫中得到一丝安慰。

如今他已经在他身边,愿意陪他一起走他选择的道路,那么,他还有什么是可奢求的呢? 他只看见三井眼波流动,似乎充满着一种挣扎和绝望的神情,但流川委实是醉了,他所说的“一点白酒”实际上有十余杯之多,酒精使得他脑子忘记了思考,情欲却在他胸口蒸腾,他情不自禁的伏身吻住三井的嘴唇,那种柔软的触感电流一样击中他的心,他一面加深亲吻,一面解开三井的睡衣,白皙的胸膛袒露出来。

昏暗的灯光下,肌肤白得有些触目,小巧的乳尖绽放出梅花似的嫣红,流川用舌尖轻轻舔了这朵花一下,三井的身体就小小战栗了一下,流川湿润的嘴唇覆上它,辗转反复的吮吸舔舐,三井崩紧了身体,低低的呻吟不由自主的溢出口边,流川抱着他,触摩他的皮肤,那肌肤是温暖的,肉体有自己的意志,手顺着肌肤描摹着他身体的线条,在也没有多余的东西。

流川几乎是有些急切的直接进入了三井,朦胧间三井似乎喊了声“好痛……”但是流川已经无暇顾忌了,他感觉着三井温暖的身体在自己身下颤抖,世界远在天边又似乎近在咫尺,细听之下可以听大海的声音,大海的呼吸和着细碎的呻吟,身体摩擦的声音在这不大的房间流动,他们似在这房间里穿行,而这房间里的一切也从他们身体里穿过。

两个人拥抱着,赤身在外,周围太杂乱了,是那种静谧到了极点的杂乱,呼吸声也大得惊人。流川在说着什么,三井看着他的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扑在他身上象吞噬一样亲吻他,三井感觉到流川灼热的呼吸落在自己肩头,他扬起头,目光渐渐游移到床头,突然就看见流川的手枪挂在那里,心中象被狠狠击中了,他僵在那里,不错眼的盯着那枪,手指用力绞住了床单,完全没有理会手指被勒到了麻木。想干什么,想干什么,那一瞬间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大脑在轰鸣,似乎听到了嘭嘭嘭的枪声,看到了鲜血横飞的凌乱场面。

良久,他突然一下子象从噩梦中惊醒,周围一下子归为平静,刚才那骇人的想象掠过大脑,他浑身一个机灵,冷汗唰的就下了。

夜已经很深了,被三井调到最暗的床头灯仍然亮着,以便可以抵挡沉重的黑暗。海浪的声音已经远远退去,三井耳畔传来均匀平稳的呼吸,流川已经睡熟了。
三井觉得喉头似乎被什么硬块哽住了,他尽力的吸了几口气,挣扎着从床上直起身来,流川仿佛回到了五年前,只要沉沉熟睡,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影响到他的美梦。
三井转过身,借由昏暗的灯光如痴如醉的看着安静的流川,这个流川,似乎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流川。

他突然发现,从他与流川重逢以来,他还没有机会这样毫无顾忌的把流川仔细端详。
他伸出手,慢慢抚弄着流川有些凌乱的额发,流川脸上的轮廓比记忆中更深了,高高的眉骨和直挺的鼻梁都显示出一种军人特有的刚毅,嘴角也长出了狰狞的线条,但流川始终是个出色的美男子。
比起从前,他的肩膀更宽阔了,胸膛也更厚实,手臂上坚硬的肌肉似乎隐藏着无穷的力量。他的身体上隐约还有未退的伤痕,也许终身都不会退去吧。
三井知道,流川已经是个经过血与火淬炼的成熟男人,只有他安稳的睡颜才依稀显示出当年那个把头枕在他腿上睡得无忧无虑的十五岁少年……
那时,夏天温暖的空气包围着他们,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美好而单纯。

“寿……”流川迷迷糊糊的在梦中呢喃。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TOP

现在看,以前写的文和现在好不一样啊……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