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流三/泽仙】赤子(作者:栀子,4月23日更新第43章,奥真的耐上了三,停更催文~) - 三分天下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50'), fid = parseInt('51'), tid = parseInt('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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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三井,你是要怎样去面对着命运?要再次出逃么?再见,李少校?……
突然很喜欢李榛,还是心里无法避免的对祖国君的爱啊……
这果然是一个最日本的青年人,三井,如同无力面对的每个人……
我是一个好孩纸,请不要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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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周围静悄悄的,过道顶上亮着若明若暗的白炽灯。
        三井凭着记忆慢慢向甲板摸索,打开舱门的一瞬间,他感觉到比舱房里强烈得多的晃动,一股凉凉的海风迎面吹来。
        他站住,适应了一下平衡才继续往外走,甲板上有来回巡逻的水兵,看到他,哨兵友好的点点头。
       
        三井想到他是在异国的军舰上,心中还是有些发紧,这毕竟是一处对普通百姓来说相当神秘的所在。
        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和哨兵解释一下他只是想到甲板透口气,可是人家懂日语吗?汉语他是磕磕绊绊,难道说半生不熟的英语?他在心里自嘲的苦笑。
       
        他摸索着倚到船的围栏上,周围静极了,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脏沉闷的咚咚跳动,和流川出逃的一路上,他设想过了千百种稀奇古怪的冒险经历,但结束都是他和流川从些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此刻,他发现自己是多么幼稚,他看不见他和流川的未来,眼前只有迷雾一片,五年时光恍如隔世,把他们分在了两个不同的,遥不可及的世界里……
       
        “三井君……”突然有人喊他的名字,在漆黑不见五指的空气里这声音吓人一跳。三井猛的回过头,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竟然是李榛。
        三井大感意外,硬着头皮任由李榛站到他的旁边,黑夜中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三井心中便安定了一点。他觉得李榛似乎笑了,他听见他用一种轻松的调子慢悠悠的说:“看来三井君是打算独自做一个黑暗中的观察者啰。”
        三井一怔,李榛转向他,即使是脸被黑暗笼罩,眼睛却更像一对熠熠闪烁的流星,他说:“流川就象一柄绝世的战刀,和他匹配的应该是一把绝世的刀鞘吧,可是三井君你,却未必想做一把刀鞘吧?”
        黑暗中,三井的心突然一痛,似乎被锐利的爪子一下子就那么撕裂了……
       
        李榛转过头,缓缓的说:“我给你讲讲在美国的流川是怎样的吧。”他不再逼视三井,声音也变得柔和,他说:“三井君,你知道吗?流川在军校五年,是和其他人不同的。西点规定年满十八岁才可以报名,而流川跨进西点大门的时候不过十五岁半,还是个孩子,即使在日本政府保送的特招生里他也是最小的。
        但是没有任何规定和任何人因为他才十五岁半就给他照顾,一切都是平等的,荣誉如此,苛刻的考验也如此。
        但是流川选择了荣誉,这就意味着他必须强迫自己长大……
        我在流川二年纪的时候认识了他,我亲眼看见他在格斗课被四年级的高手打倒然后又爬起来坚持向人家挑战,然后又被打倒,却再次爬起来……最后直到他再也爬不起来,被教练送到医务室。
        不过那是他最后一次被人打倒,两个月后他击败了当初打倒他的四年级生,从此在西点再无对手。
        后来他参加了特种兵的训练,那是有一半人要被淘汰的训练,不过流川成功了,在莽莽丛林里靠吃蝙蝠和蛇生存下来,并且出色的完成了任务,我想这也是必然的吧……
        在三年级的时候他们日本学员被他们的政府送到非洲战场去了,那是真正的战场,而他们那些人严格说来都是孩子啊……
        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政府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流川
        “……后来我到空军学校去做客座教练,我马上向学校推荐了他。人家看了他的资料就非常喜欢,几乎是免试录取了他,他到空军学校后也没有让人失望,他依然是最优秀的。”
        李榛的声音里充满了一种热忱,即使周围有冰冷的海风在呼啸,黑夜也掩饰不住他脸上的光彩,提道流川时,他仿佛是在谈及一束从雪山峻岭流泻下来的阳光。
        “现在他要再次面对战争,他知道战争就是流血、死亡以及随之而来的贫穷、饥饿、理想的幻灭。你们的国家已经到了非彻底变革不可的地步了,流川不想成为战争机器,他希望用自己的努力能拯救国家。”
       
        “以他一己之力吗?”三井淡淡的问,尽力在黑暗中忍住了一丝冷笑。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果大家都觉得拯救国家是政府,或是其他什么伟大人物的职责,那么这个国家也就没有希望了……”
       
        “李少校!”三井冷冷的开口,就那么突兀的打断了李榛的话。李榛一怔,看着这个有些单薄的青年,第一次发现他瞪起双眼的时候竟显示出一种和他消瘦的身体不相符的傲慢;火光,一种和流川类似的火光在他眼里蔓延,竟看得李榛一愣。
       
        “李少校,我很尊敬你,因为流川是这么要求的。”三井慢慢的道,声音不大,却是一字一顿的,显示出一种不容质疑的决心,他说:“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流川成为一个优秀的军人,和你的指导是分不开的,流川和我都应该感谢你。可是现在的流川,已经不像个日本人了,这也是拜你所赐吧,我不敢说这是好还是坏。只是你不要忘记了,日本的前途是我们日本人的事情,我们国家的出路在那里,应该由我们自己人说了算吧。”
       
        可能是因为月亮突然从乌云中露出,李榛清楚的看见了他满脸的倔强。他尖锐的说:“我们日本至今为止,也经历了很多的天灾人祸,但都靠自己的努力度过了,如果我们不是勤奋而团结,而是象某些懒惰而散漫的民族一样,我们早已经灭亡了。”
       
        李榛只觉得一股小小的火苗在胸口嗤的燃烧了一下,他冷冷的道:“没有那一个民族是懒惰而散漫的,只是世界上却有极少数的国家喜欢把侵略当成国家的出路。”
        三井愣了一下,脸一下子涨红了,几乎象被刺了一下的小猫耸怒起来,李榛等待他张牙舞爪的大喊起来,可是他张了张口费力的吞了吞口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李榛心中一动,周围是漆黑一片的大海,面前这个青年的身影看的不甚清楚,他穿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在黑暗中显出影影绰绰的寂寞,他似乎脸上泛起一个嘲讽的影子,他突然低声道:“你不喜欢日本人对吗?在亚洲,大概没有人喜欢我们日本人吧。”
       
        李榛有些意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竟被触动了一下,他迟疑了片刻说:“不,我想我没有民族偏见,在西点,我手下的日本学生大多数都是单纯的孩子,很谦虚也很勤奋。”
        “是吗?”三井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淡淡的说:“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谁又能说得清绝对的对错呢?我想我是不了解流川的,也许从来也不曾了解过……”
       
        “不过即使东京沉没,我们也会活下去……”
        他嘴角勾勒的笑容仿佛是在对自己讥笑,又仿佛是在讥笑这无常的命运。
       
        良久,他低低的道:“你会关照流川对吧?”
        “那是自然……”
        “那么再见了……李少校……”
        “再见……三井君”
栀子大,看过来:黑帮、破流,黑帮、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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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什么时候能找到自己的理想呢?什么时候有自己的道路呢?流川光芒万丈地走在前面,是不是应该小心谨慎在他身后?还是应该像一个独立的人,去战斗去追求去实现?
现在,对于他而言,连方向都没有,又如何信心百倍坚定不移地走着,散发出强大的赢家气场?
看完之后,好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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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三井……三……”
“啊……怎么了?”三井说,蓦然发现自己的声音象从另外的世界传来那样不真实,他发现流川已经用一只胳膊圈住了他的肩膀,他有些奇怪。流川皱着眉有些懊恼的道:“你看起来象要晕过去了一样……”
“怎么会?……”三井想笑,却觉得脸部好像麻痹了。
        “也许是有些晕船了……”李榛关切的说,三井瞅了他一眼,竟然从他温和的笑容里发现了嘲弄。
        “晕船?”流川疑惑的看着三井,他可不记得三井的身体脆弱到会晕船,笑话。
        三井极力控制住心中的郁闷,勉强笑了笑道:“是啊,我是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因为紧张吧,毕竟我不象你们当兵的……你知道,我是第一次坐军舰……这,实在是太酷了……”
流川虽然怀疑,但还是关切的道:“那么去舱房休息吧。”

“我带你们去吧。”一个个子高高长相俊朗的年轻军官自告奋勇的挤过来,李榛笑了,对流川道:“这几个家伙都是我们空军学校的高材生,听说你在美国创造的成绩,都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非要和我一同来接你。喏……”他拍拍刚才说话的那个年轻人“他叫陈渭,空军少尉,他是你的忠实拥趸。”流川正色道:“不敢当!”陈渭已经握着他的手,连连说:“认识流川中尉是我的幸运……”

三井瞅了他一眼,青年少尉脸上挂着纯朴笑容,一双大眼睛显示出一种小牛似的单纯。“愣头愣脑……”三井小声嘀咕,不知怎么就突然想到了德男,他的拥趸总是为他摇旗呐喊,在他胜利时流着宽宽的眼泪……这个人也是,在以后他将把能为流川效力当成最大的幸福吧。

陈渭领两人去舱房,一路上不忘喋喋不休的介绍军舰上的设施,流川认真的听,三井却耷拉着脑袋心不在焉的样子。为他们安排的是一间虽然不大却布置得很简单舒适的卧室,陈渭兴致勃勃的说:“军舰上,设施比较简历,两位将就歇一歇,明天到岸就好了,不过也可以洗热水澡,床也算软……”他还要再说,三井已经倒在床上长长打了个哈欠,陈渭一愣,脸色有些红,连忙道:“那么我走了,一会吃饭再来喊二位,好好休息吧。”流川道了谢,陈渭就离开了舱房。

舱房里一下就安静了,沉默了片刻,流川说:“三井,你的态度很不礼貌,我不喜欢。”三井翻了个白眼,冷冷的道:“不要忘记你是个日本人,你对那个中国人言听计从的样子也令我很讨厌……”
流川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李榛麽,他是个很好的人……”顿了顿,他幽幽道:“在非洲战场,他从死人堆里把我背出来……”
三井一愣,回头看着流川,舱房昏暗的灯光下,流川的眼睛里有什么他看不懂的情感,他说:“那时我们中了埋伏,陷入敌人的阵地,我们小队的人几乎都死了,人打散了,我也受了伤,以为自己要死了。李榛其实已经撤到安全的地方,为了救我,他又拼命的跑了回来,他在沿途背出了四个伤员,最后找到了我……”三井怔住了,呆呆注视着流川,流川也看着他,慢慢的说:“你想象得出吗?到处是硝烟,炮声不断,流弹四下飞,我们这些新兵已经昏了头,李榛一趟一趟的跑,因为总有人倒在地上向他求救,他扛着他们拼命的跑,很疯狂是吧?他每一次从安全地带丢下一个人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跑回阵地,大家都以为他疯了,可他真的是又回去了,每次都抢回一条命,直到是我……”

三井的心象重重撞了一下,他喃喃道:“你已经经历过真正的战争?不是演戏?我以为你一直在学校的……”流川嘴角浮起一个嘲讽的微笑,说:“你知道我初到美国时上得是西点吗?是陆军,我们了不起的政府在我们三年级时把我们送到非洲,说是提前适应战场……李榛是我们在西点的教官,他主动要求陪我们去非洲,对他来说,我们这些学生就象他的孩子一样,他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回来后我才转到空军学校的。”

三井说不出话来,半晌,他缓缓伸出手,抚上流川的胸膛,低声到:“你伤在那里?还疼吗?……”
流川握住他印在自己胸前的手,淡淡的到:“已经过去了……”顿了顿,他说:“所以我希望你对李榛好点……没有他,今天我不可能站在你的面前。”
三井垂下眼,半晌才几不可见的轻微点了下头。

       
        两人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就倒在床上睡觉,流川很放松很安心的样子,片刻就沉沉的睡了,一点也不象一路上警觉的样子。三井心内怫然,虽然累,却辗转了半天才勉强合了合眼睛。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流川已经显得很有精神,晚餐虽然简单,但气氛却很热烈,那些军官兴高采烈地围在流川那里交谈,说着什么鹩式机怎样操控才能左右平稳摇摆,米格27战斗力强还28战斗力强,美军是不是真用大量F35替代了F22等等……
       
        三井索然无味的吃自己的晚饭,末了李榛郑重地取出一份文件打开递给流川,道:“我国空军真诚的欢迎流川枫中尉到我们的空军基地指导工作,新港第11号空军营地飞行中队队长,你愿意在这个岗位上一展你的才能吗?”流川猛的抬眼看向李榛,李榛也正目光炯炯的注视着他,流川的墨黑的眼眸似乎闪烁了一下,随即正色道:“我很荣幸。”李榛意味深长地微笑道:“从今天起,我们真地成为战友了。”流川道:“这正是我一直期待的。”
       
        周围的军官们怔了一下,然后都热烈地鼓起掌来。李榛指着陈渭说:“这小子是11中队骨干飞行员,如今你是他的队长了!”陈渭挤过来,握住流川的手,因激动和热切涨红了脸,半响才蹦出一句“太高兴了!”流川微微一笑道:“我也是!”李榛拍着他们的肩笑道:“这真是我最愉快的一天了!”他变戏法似的从桌子下面摸出两个酒瓶,脸上露出一个恶作剧的表情道: “虽然不符合规定,但有酒才算庆祝,来,大家喝一杯。”众人都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年轻人特有的期待和兴奋,争先恐后的拿来喝水的杯子。李榛打开酒瓶,一股醇厚浓郁的酒香在席间蔓延开来,大家都赞叹起来,李榛向流川笑:“为了今天的日子,我可是连私藏多年的家底也拿出来了,知道你能喝,不过这种酒你怕也不会常见,醉了我可不负责。”流川撇了撇嘴道:“想灌醉我,怕你的酒不够喝的。”

        三井在一边,却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掐了一把,不由紧紧捏住了拳头,任指甲深深陷入肉里。他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他们全都高大英俊,相貌堂堂,他们是空军的栋梁,他们生气勃勃,满怀征战沙场的凌云壮志,他们和流川是一样的人,他们的世界是一群雄鹰的世界,可是,他们不是日本人,和他们在一起,流川似乎也成了陌生人……
       
        他觉得再也不能在这个船舱里呆下去了,转头走了出去,出去了一看,他却愣住了,终于想到他是在异国的军舰之上,周围是看不见边际的茫茫大海,他能到那里去呢?哪里才是他该去的地方。
栀子大,看过来:黑帮、破流,黑帮、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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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流川会因为这个叫李榛的军官和他所代表的那种狂热信仰而死。

流川并不是简单的为了狂热的信仰甘愿献身的人吧,为此而牺牲也是只代表流川的个人信念刚好与这群人的相和,没什么能够阻止他按照自己的念想来行为,流川枫简直是个万能又完美的人,不,本来就是。

小艇离开松本和仙道以及中国军舰出现的镜头,真让人印象深刻,非常有画面感,栀子大的文笔让人忍不住的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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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是单纯的私奔避世呢,三井应该相当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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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三井看着流川和松本和力把快艇放下了海,心中顿时涌上了难以言喻的伤感,虽然已经有一定的心里准备,但是还是不甘心啊,他们真的只有离开一种选择了吗?真的要抛下亲人和故乡离开了吗?不过……他也许会和流川去一个没有硝烟没有纷争的世外桃源吧。

        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三井想象,流川催促着他下了快艇,快艇发动时他回头望去,那孤零零的渔船在大海中显得那么渺小,他看见老松本向他们挥着手,大喊道:“一路顺风。”还有仙道,这个年青的海军军官脸色苍白,满是落莫、萧瑟,挣扎着倚在船沿目送着他们。
       
        快艇像海鸟一样掠过海面,留下一道长长的白浪的痕迹,很快,这一切就都看不到了,前后左右都只剩下茫茫无限的蔚蓝色水的世界,日本列岛呵,如今我是真真切切离开你的怀抱远去了……
       

        快艇并没有行驶太久时间,两人来到一片散布着几座珊瑚礁的海域,流川停下船从背包里掏出指南针和航海图来仔细确认了一下方向,“是这里了!”他果断地说,然后取出一支烟花一样的东西点燃了,用力抛上了天空,那东西发出一声尖锐的哨声,呼啸着在天空划过一道红色的烟雾,不一会,远处也升起了相同的讯号,三井的心不由紧张而猛烈的收缩了一下,眼睁睁地看着流川驾驶快艇向那信号升起的地方驶去。不一会儿,三井看见一座巨大矗立的珊瑚礁后面转出一艘银白的军舰,迎着他们慢慢驶了过来……
       
        三井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太阳的光线反射在金属的军舰上,发出刺眼的亮光,令他头晕目眩,他赫然看见了军舰上高高飘扬着中国的国旗。

        三井只觉得胸口似乎被用力撞了一下,眼前似乎罩上了一层白雾,使得周围的一切都仿佛梦魇一般虚幻起来。血管的声音突突在耳边剧烈的响着,伴随着仙道凄厉声音:“这是叛国罪,这是叛国罪……”。
       
        “你……要到那里去?”他好不容易才能开口问流川,声音已经止不住的哆嗦。“到中国去!”流川淡淡的说,却转过脸不去看他。“是,我就猜到你要到中国去,我认了……”他露出一个无奈的苦涩微笑,他说: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军舰,你想干什么?不是说离开日本是不愿意去当侵略者所以要避乱于世吗?为什么却和中国军队搅在一起?”三井质问。
        “我可没有说过要避乱于世,我的字典里从来不会有逃避。”流川悻悻的道,顿了顿他用毫不犹豫的口吻说:“军人崇高的职责是守护和平,我的老师告诉我,在中国,已经有义士组织了联合纵队到东亚群岛与日本军队做战,我要去加入他们。”他指着那军舰,目光中闪烁出渴望的光芒,说:“我的老师就在上面,他来接我,并且会替我安排好一切的。”
       
        那军舰越来越近了。可以看到几个年青的军官和一群水兵争先恐后的拥到了甲板上,挤在护栏边激动地向他们挥手,兴高采烈地喊着:“……流川枫……流川枫……”
       
        那一年三井二十二岁,似乎一贯喜欢叛逆,父母的为他规划的未来一律不要听,只是挣扎着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但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种种的不听话都只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戏弄的唯有自己父母。而他所爱的、不顾一切追寻的这个男人,这个叫流川枫的男人,却准备背叛和戏弄整个日本……
       
        三井呆怔怔的看着流川,他想要大笑,却觉得应该大哭,末了这两种表情似乎都不合适,所以他只好机械的愣在那里。流川也不再理他,待军舰象小山似的耸立在面前,上面放下扶梯,流川拉了他的手攀上军舰,他机械的跟着,每一步迈出去腿都象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机械地跟着流川踏上甲板,看着那群异国军人围着流川,象多年未见的好友一样相互拍着肩膀,握着手,打着招呼,然后看见一个稍微年长些的的军官热烈拥抱了流川。而流川虽然还是冷着脸,看着这人目光中却充满了一种陌生的热切和信任,那些三井似懂非懂的汉语听起来叽叽喳喳,令三井觉得被抛入了一个无比陌生的世界,然后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流川他们把目光转向了自己。

        “三井,过来啊!”他听见流川在叫他,愣了片刻,也如梦魇一般踩着虚浮的步子走了过去。
       
        “这是李榛少校,我在美国的教官。”流川兴致勃勃地向三井道:“他就象我兄长一样。”     
       
        仿佛要印证他的话一样,李榛亲热地揉了揉流川的黑发,然后打量了三井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欢迎,三井君,流川总爱提起你,欢迎来到中国。”他的日语非常标准,声音醇厚而磁性,三井心中突然涌起了深深的恨意,这个叫李榛的中国军官,笑容温熙和蔼,他向他伸出手,看起来该死的英俊……
         
        中国人?为什么偏偏是中国人?在近二十年来,日本经济急速衰退,而他们的邻国,那个幅员辽阔的中国却在快速成长为世界经济霸主,虽然他们的政府一向以和蔼宽厚的形象在世界行走,到处宣扬和平的口号,但是他们国家军事力量的日趋强大……
        三井无法去握李榛向他伸出的手,他心中怀着的是一种复杂而盲目的恨意。对方越优秀,他就觉得越可怕。流川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他在催他同他敬爱的教官打招呼,但是他不明白,这是他的教官而不是他的,对于一个可能带走他的人,三井怎么可能会喜欢呢?是的,三井明白,终有一天,流川会因为这个叫李榛的军官和他所代表的那种狂热信仰而死。
栀子大,看过来:黑帮、破流,黑帮、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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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再啰嗦一下,栀子大人笔下的流川真是耀眼啊~
超级有气场的~~相比起来,仙道显得悲情而且气场不强,这种情况当受我可以理解了~(不知道为啥突然想到孔雀里的死仙道了=‘= 怨念啊怨念)
只要三井是受,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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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会有作为敌人面对的一天么?作为被卷入战争的人,无法反抗自己的命运,仙道显得如此悲情,为何我总有种仙道要be的感觉,这样奋不顾身的投入到别人的战争中去,没有牺牲是很难唤回对于真正正义的坚持吧?
突然很期待泽北的角色,不知道该是怎样的出场和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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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仙道当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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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明天会怎样,只要现在还拥有,就不顾一切的握着抓着,哪怕让彼此都会伤痕累累”
或许只有一根筋如流川,才能这样的不顾一切,而想得太多在意的太多的人,往往会思虑太多后果想得太透彻,反而失去了勇气,躲掉那些可以预见的痛苦的同时,或许也失去了自己本可以拥有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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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此时,流川的攻式愈加猛烈,如暴风骤雨一般向仙道袭去,仙道的招式也渐渐防手多进攻少了,若是一个精于格斗的人看了,就可以发现仙道内心的动荡不安,出拳犹豫成了他致命的弱点,而反之流川却是始终坚定无畏。此进连对打架并没什么心得的三井也看出仙道落了下风,说时迟、那时快,流川挥开仙道的拳头,一个旋脚,“叭”的一声踢中仙道的胸口,仙道哼了一声,连退几步,一个踉跄几乎坐在地上。
       
        “仙道!”三井不由自主的向他迈上一步,。“躲开!”他听见流川在高喊,“什么……”还没回过神,眼前一阵眩晕,已经就被仙道一把卡住脖子拖了过去,下一刻,一柄冰冷的手枪已抵上了额头。
       
        “仙道!”他难以置信地道。他感到脖子上的手臂松了松,仙道似乎犹豫了一下,但马上又重新勒紧了,仙道在他耳边短促地道了声,“对不起了,前辈。”

        仙道手下并没有留情,三井被勒得头晕目眩,眼泪几乎下来了,模糊间他看见流川强忍着满腔愤怒和懊恼,用冷到极点的声音向仙道道:“你放开他。“
       
        三井感到仙道愣了愣,似乎满腹矛盾和挣扎,顿了半晌才喊:“你回去啊,流川,回你该去的地方,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我不会向任何人说的。”流川冷笑道:“回哪里去?空军第九大队?那就是我该去的地方?”仙道吸了口气,用一种几乎是绝望的悲凉调子大喊道:“你到低想干什么?”流川平静地道:“去我该去的地方。”仙道怔了怔,声音也似乎有些哆嗦了,完全已不是平时那个冷静从容的仙道。

“你这是叛国罪!”他声嘶力竭地吼。三井心中一颤,顿时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还没有容他多想,他就听到了流川毫不犹豫的回答,他冷冷地道:“难道现在这个混乱的政府可以称为国家吗?你愿意把自己的命交给这样的政府?你的命就这样不值钱?仙道彰!”

        “不!为国玉碎是军人的本分!”仙道大吼,但三井知道那只不过是他企图说服自己的理由,声音越大,理由越虚弱。
       
        “军人的本分是守护!守护希望与和平!”流川毫不犹豫的反驳,声音甚至压过了仙道,“我们不应该只会盲从,我们这是打什么战?到其他国家去欺凌平民,掠夺属于他人的财富?这就是日本的出路吗?日本真的可悲到了只有靠侵略才能生存,才能解决国家危机吗?我们这些人牺牲了自己的理想、青春就是为了成为一架没有头脑的战争机器吗?”
       
        他说这些话时眼睛亮得出奇,如同寒冰里燃烧着熊熊火焰,三井只觉得他看上去非常危险,是一种执着到了极点的不顾一切的恐怖。但是却又令人觉得心醉,觉得美丽。
       
        流川那些慷慨激昂的话三井似懂非懂,他只知道他抛弃了一切只是为了这个叫流川枫的男人,只要这个人是属于他的,其他可以一概不去理会。他只知道他们只要离开日本,他们就自由了,会有数不清的快乐在等着他和流川一起分享,这是他的希望,这希望他用来抵御一切离别的伤痛和背叛国家的负罪感,无论如何,只要有流川就好……
       
        此刻,他心中一动,只觉得脖子上的手臂不知不觉间松了许多,知道流川的话已经触动了仙道。不假思索的,他猛地一挣,用手肘用力击向仙道的胸口,正中仙道刚才被流川踢伤的部位,仙道痛哼一声,忍不住护住了伤处,流川快如闪电的赶上,一把扭住他的手腕,夺下了他的枪。三井迅速窜到流川背后,流川伸手护住了他,两人看着蹲在地上的仙道,一是竟沉默了。

        片刻,三井嗫嚅着道:“不要怪我们,仙道,我们只是想在一起,真的,流川不是要背叛国家,他只是不想打仗,我们会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生活,也许是一个小镇,也许是一个小码头……”他眼睛里露出一个向往的笑意,随即又被一种懊恼和痛苦所代替,“原谅我们,请你原谅我们……”他低下眼喃喃道。
         
   
        仙道看着他,怜悯的微笑了一下,“傻瓜,你选择了和流川枫在一起,就再也没有平静生活可等待了,他注定是要去战斗,他是个天生的……”他突然说不下去,他看着三井,三井眼里已经湿润了,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他,这个倔强的男孩子,他们单纯的学长,他不是不明白,只是固执的把爱情和希望抱在怀里,随即他所宝贵的东西就如同流沙,终究会从指缝流走随风散去,只要现在就好,只要现在他还握着,这样就很好……
       
        仙道心中涌起了强烈的不忍,以至于他不能再看三井,他转过头沉默了片刻,向流川道:“流川你走吧,去属于你的天空自由得飞翔吧……如果……如果有一天……”他说不下去了。流川也没有问,他静静的注视着仙道,良久,众人还来及反映,流川突然手起枪落,“啪”的一声枪响,子弹击中了仙道的手臂,仙道闷哼一声,鲜血涌出来染红了雪白的军服,“……这样你也能对上面交待过去了……”流川黯然道,转身一挥手把手枪抛进了茫茫大海。
       
        “我们走吧。”他对三井道,拉着他几步走到船尾的帆布堆,抛开帆布,里面是一些杂物和机器零件,他抛开他们又掀开里面一层,一只小型快艇赫然露了出来。

        仙道看着流川,流川的背影骄傲而孤寂,他紧紧握着三井的手,仙道突然想笑,眼泪却慢慢滑下,原来如此,原来你也是明白的啊,明明已经做好了放弃一切的准备,却还是舍不得啊,那份心中最美好的温暖和感情……所以不管明天会怎样,只要现在还拥有,就不顾一切的握着抓着,哪怕让彼此都会伤痕累累。
栀子大,看过来:黑帮、破流,黑帮、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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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3# 沉没的王


    总之,偶只能说这文很复杂,不仅是仙流,后来流三也分道扬镳了一阵子,当然he是肯定的~
栀子大,看过来:黑帮、破流,黑帮、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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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咋了?一头雾水……
仙道和流川在接下来的交流中不会分道扬镳吧,委实如同三井所觉,成为了“敌人”?
三井会在这样的过程中渐渐被磨砺出来吧,在如此光鲜的两个人中间,很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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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1# 米井


    偶三和女人是不是初夜偶不知道,但是和男银偶三是初次,但是小流子已经不是了~
栀子大,看过来:黑帮、破流,黑帮、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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