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花藤】花恋蝶·天鹅湖

紫门

花恋蝶

（背景音乐：张洪量《美丽的花蝴蝶》）

“好漂亮！”倒在浓绿的草毯上，我转头注视栗色的脑袋。
“当然——这是我的秘密花园哦！”他蓝色的眼睛晶亮。
“秘密？”我挪过去点。
“我只告诉你哦——透，不要说出去！”他翻了个身，衣服上顿时沾染上不少草屑。
“好吧！秘密！”我笑着，帮他拂掉星星点点的绿意，“噗——哈哈！好象是毛毛虫一样！”
“你才是毛毛虫呢！”他抗议着，猛地扑过来，拉着我打了两个滚。
“藤真——”好气又好笑的，瞧着凌乱的衣服和满身的草丝，想报复他一下，才发现，他，就趴在自己的胸膛上。

那一刻，傍晚的云霞，衬着他泛红的脸庞，周围是无际的蝉鸣。
“透——”
倾下的红唇，混乱的呼吸。
我瞪大的眼睛，似乎引起了他的不满，他突然地摘下了我的眼镜。
然后，接触到了彼此。
他的唇是软软的，湿润的，甘美的。

“透……”
长长的初吻后，他少有的安分，“对不起。”
“嗯？”我的心跳刹那停了停。
“对不起……我喜欢你。”
我的手轻轻地环住他，“你不用道歉的……健司。我也……爱你。”
“可是……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对的？”
他澄净的眸子，不知何时涌上薄雾。
“不管！我不管！我只要我们在一起！”
“透……”
不准他说出任何话，我蒙住他的嘴。


“轰——”大雨中的一声雷响，惊醒了梦中的花形。
披上衣裳，离开暖床，抱着些微的希望，走到客厅。

椅背上没有他的外套，特意留的夜宵也不曾动过，他……又没有回来。

失落地陷入黑暗中的沙发里，独自品尝孤寂的滋味。

从他上了头版头条的时候开始。
无止尽的应酬，无止尽的等待。
他的黑西服上陌生的古龙香水。
以及，偶尔发现的巧妙的谎言。
还有，无形中被隔开的两颗心。

是不是……毛毛虫的破茧而出……便注定了距离日益遥远？

然而就算被讨厌，也不愿离开。

壁钟的荧光时针已指到2点，无奈地踱到房里躺下。

又不知过了多久，隐约传来发动机的声音。

压抑着心跳，起身掀了窗帘的一角。

有个朝天发的陌生男子撑了伞打开宝马的副驾驶座车门，然后和藤真挤在那小小的伞下冲入屋檐下。

视线被挡住，看不见什么了，然而过了许久，才听见门被打开。

若无其事地装着睡了，感觉藤真在门口探视后，才回他的房间。

是背叛吗……真的吗？！

不，我该相信他……

暴雨如注，
一夜无眠。


“健司……给你留的夜宵怎么没吃？”
“在外面吃过了！昨晚和长谷川他们商量下一次的演出，快12点才回来。你呀——好好照顾自己啊！你的病还没全好呢！我的事不用担心。啊？！快10点了？糟糕！我去剧院……晚饭不要等我了——BEYBEY！”
“PA——DA”（关门声）

为什么……在说谎的时候……你还是如此温柔呢？

一滴又一滴殷红的血落在右手拿着的报纸上，抬起左手，轻巧的咖啡杯，已经有大半，嵌在了血肉之中。


“喂喂？”
“是我，健司。”
“透？怎么了？”
“还记得吗……我们认识的10周年纪念日？”
“啊——可是……我今天的行程早订好……”
“一定回来。我在等你。”
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让他没有拒绝的机会。

可……对不再重要的人……他还会在乎失不失约吗……

为什么……

曾经以为不会自私的还妄想留下他，但真正到了快失去的时候，却怎么也无法放开手。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健司！！

不要背叛我！

绝对！绝对不让你离开我——

摸出袋中小包的白色粉末，倒入给他准备的白兰地，仔仔细细地摇匀了。

如果……他不回来呢？

那么……由我来喝下这杯苦酒吧！


“透！”带点嗔怪的语气。

绝望地抬头，他正在玄关换鞋。

“我今天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呢——半小时后还得去赴约会……”

“健司！很高兴认识你。”我举起面前的高脚杯。

“……真是拿你没办法！”他坐在了对面，大概是赶的太急，脸红红的，“庆祝我们的十周年纪念！”

我带着笑，瞧着他把毒酒一口口喝下。

“好喝吗？”下意识地问了。

“你从哪里弄来的啊？”他拿过桌上的酒瓶，“这么地道的口味，很贵吧？”

“你喜欢就好。”

“对不起，透。我得走了，不然会来不及的。”

匆匆地迈步到玄关，他扶住了墙，“奇怪——头……？”

“健司。”我从身后抱住他，在怀中把他转向自己。

“透……我有点不对……”他软绵绵的伏着，渐渐阂上眼睛……



附记

田冈：不知道那个客人怎么样了？
高头：还不是安西老糊涂了，居然拿错药！害的我们又要跑路！
安西：呵——呵——呵——
（街头药贩子三人组，专卖假冒伪劣药品的，嘿嘿……
花形：呜——呜——我被坑了……
作者：活该！谁叫你不买正版！哦，不买真药，小气！
花形：这种药正规地方买的到吗……）
2001.3.27

紫门

天鹅湖

我知道阿牧尽了他所有的财力来支持我的冒险，他是我的后台BOSS；也知道仙道决定为我进入他不熟的舞台设计领域，他是我的左膀右臂；更知道流川已经只接我的对手戏，他是我互勉的伙伴。
但是，早在他们之前，我已知道了我最最重要的人的存在。
他的名字，叫花形透。

当时，我还是一只笨拙的丑小鸭而已。
然而那个呆呆傻傻的人，为了我，舍弃了他的家人，舍弃了他的学业，舍弃了他垂手可得的财富地位，甚至……累垮了他自己，却让我一无所觉。

我常常想：阿牧，仙道和流川若遇见的是丑小鸭的我，他们能做到花形为我所做的事吗？
不能。
阿牧不会为了我，离开他的家族。
仙道倒并不在意地位，但他绝对受不了贫苦的日子。
至于流川，他只欣赏有才能的人。
如果我象过去那样会怯场，紧张起来就忘词，他恐怕根本连看都懒的看我一眼。
只有花形，会在4份临工的间歇，还不忘赶来送便当和帮我背台词。

“你一定能行的。你是最棒的。健司。”
这句话让我尽情地飞翔于舞台，成为众人口中的“天才”。
但我的第一场正式演出，他却没能看到。
他昏倒在我特意留给他的指定席上。
整场的剧目结束，我花了两小时摆脱记者的纠缠，好不容易找到他，才发现。

透——
全世界最深情的动物，就是天鹅。
没有任何人事物，能拆散我们这一对。


花形的病是积劳成疾，疗养了许久仍不见起色。
更重要的，他一直郁郁寡欢，这让我非常担心。

他还在笑着，温柔的忧郁的笑着，少了之前的那分爽朗和热情。

我好想能为他做点什么。

后来，我翻出了他高中闲暇时写的剧本初稿。
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搞笑修改版？
嗯……不知道观众接受不接受的了……
不管怎样得试一试。
倘若演出成功再对他说。

花了好大的时间说服阿牧，仙道和流川陪我一起赌。
剧本，舞台，演员，排练。日夜不分的忙碌。
万事具备，终于到了开演前两小时……


“喂喂？”
“是我，健司。”
“透？怎么了？”
“还记得吗……我们认识的10周年纪念日？”
天——我真是太迷糊了，今天首场，我这主角怎么走的开——
“啊——可是……我今天的行程早订好……”
“一定回来。我在等你。”
电话挂了。


“阿牧，仙道，流川，我有急事得回家一趟。”
“什么？！”
“我保证在开演前赶回来。”
“藤真——”流川非常不满。他一向讨厌不够敬业的人。
“快去快回。”仙道嘱咐完便去修饰布景。
“要我送你吗？”阿牧压着疑惑。
“不用了。”
飞奔到车库，发动车子。


“透——”好在他没事。“我今天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呢——半小时后还得去赴约会……”
“健司！很高兴认识你。”他举起面前的高脚杯。
“……真拿你没办法！”赶紧过去，把玻璃杯里的酒喝了。“庆祝我们的十周年纪念。”
“好喝吗？”他笑着。
“你从哪里弄来的啊？”我拿过桌上的酒瓶，“这么地道的口味，很贵吧？”
“你喜欢就好。”
“对不起，透。我得走了，不然会来不及的。”

匆匆走到玄关，正想换鞋，突然一阵晕眩。
我难受的扶住墙：“奇怪——头……？”

“健司。”柔柔地抱住我，轻轻转向他。
“透……我有点不对……”身体轻飘飘地，我闭了闭眼睛，觉得他抱起了我。


好热！为什么会那么热！？
透紧抱着我躺在床上，轻抚我的刘海。
“再过一会儿，就不会难过了……健司。”他的声音象水。
“嗯……”我努力克制着。
“然后……我会追上你的……你不会一个人……”

可恨，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只看见他没扣好衬衫里露出的白皙的胸膛，带着无尽的诱惑。

天……他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炙热超越了理智，我推倒他侧躺的身体，不顾一切地压上去。

他吓坏了，完全没敢反抗，任由我粗暴地解开衣钮和皮带。

“透——我爱你——”我听见自己沙哑着嗓子呼唤他的名字。

“健司……”好半天他才挣扎，可未完全复员的体力挡不住我的疯狂……


怎么会……
被压在下面的花形动了动，随即呻吟着睁开眼。
“透——你……昨天究竟给我喝的是什么？”我恨恨地掐着他的脖子。
他迷离的目光好象在控诉暴行，只好放松点。
“可恨……第一次……怎么会是我……”
“第一次……？健司！？”他突然来了精神。
“废话！”相信我现在的脸一定象是煮熟的螃蟹，“啊……难道你不是 ！？……花形透！！”

“吡——”手机响起。
“喂？”
“藤真！你死哪里去了——”
糟糕！“公演！公演怎么样了？？”
“哼！说什么开演前一定回来……害我被流川整！”
“嗯？”
“流川替你演了朱丽叶，我代他演的罗密欧，还有牧做的舞台监督！……整场戏都乱了！还好我们三个台词场景熟……”
“那……到底……”
“哈哈——大成功哦——就连最挑剔的评论家泽北都赞不绝口……最后的吻戏流川居然在手心里藏伤筋膏药暗算我……”仙道兀自在絮絮叨叨，我已合上翻盖。
“透——你的戏成功了！从明天起，你就是出色的舞台编剧了！！”
“健司……”
“透——”
不知为什么，两道泪水滑下脸颊，我哽咽着靠上他的肩膀……


2001.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