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南藤/微南流】あなたは私の道を導いている(是你照亮我前行的路)100楼更新 - 伤痕の绊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50'), fid = parseInt('53'), tid = parseInt('10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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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的课程及实验完全填满了南烈的日常。升学考试开启了新的起点。短暂的休假过后,将全身心地投入到更深一级别的学习与研究中。南没想到进入研究所后女生的数量反而多了。高塚教授一共负责5名学生,除了自己,还有吉本、古川、矢荻和小笠原。吉本是男生,其他三位女生中,南只认得小笠原——她曾与藤真同班。

实验室的作业单调冗繁,经常一个程序调试不对就要反复做上一周。但这样纯粹地投身于研究中的专注与痴迷都让南烈感觉到强烈的安心感,以及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作为社会齿轮的一环——真实的被需要、被认同感。

平日里,结束了一天的实验课程,南都会留到最后,与高塚教授一起整理完实验器具,再搭错过了高峰时段的电车回到日ノ出町。藤真会买好夜宵,虽然只是简单果腹,但每天都能在吃饭的同时和他说说研究所的事,听他讲讲公司的事,这样平淡往复的日常让南与藤真都觉得窝心。周末两人会一起去秦野,回到家后藤真总会亲自下厨,并且似乎是把料理当成了兴趣,把南当成了各种新菜色的试吃员。以致有一次刚学的的赤味增错把糖放成了盐,结果南黑着脸全部喝掉了;还有一次连续做了4周法国菜,直到南闻到鹅肝和洋葱汤的味道胃就开始反酸。不过藤真的手艺在进步,这倒是事实。


……

周五上午的理论课结束后,吃过午饭,南例行地向工学部实验楼走去。高塚教授去参加学术研讨会了,实验室只剩下5个学生。吉本一改往日勤恳认真的摸样,颓废地坐在桌子上,垂着头写手机邮件。3个女生也似乎没什么干劲,只是中规中矩地摆弄着昨天做好的现成器具,然后就都默不作声地开始写实验报告。南没有理会他们,昨天做完的芯片还没有检查过,而且,如果顺利的话今天也许还可以把关于这项作业的论文写完。——时间不会等人亦不会回头,必须要赶在前面。

下午5点。3个女孩把实验报告送到高塚教授办公室后,离开了实验室。吉本双手撑着桌子,和南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

“阿南,还没做完吗?”

南嗯了一声。芯片有一根线接错了,花了不少时间重连,以至于论文现在只开了个头。

“还是你比较拼啊。不过,这样多少有点不近人情吧。你看,她们都不敢和你搭话呢。”

见南没有反应,吉本继续说道,“前天阿幸还跟我说,阿南你真不好接近呢。外表看起来太严肃啦,话那么少也不怎么笑。”

——阿幸是指矢荻幸子。吉本已经和女孩们熟到互相叫名字的程度了。

“不过小千也很内向的样子。虽然长相很可爱啦。是我的菜。”吉本在说小笠原千佳,藤真曾经的同窗。

大概在吉本眼中,南是一个活在理想中的禁欲主义者,并且附带了一份不易接近的阴沉。

“喂,明天就是周末了。你周末都做什么啊?”吉本开始转移话题,“不如我们约一天和女孩子们去野炊啊。”

南敲打键盘的手停住了。——向他解释自己为什么每周末都去秦野太麻烦,而且还会把藤真牵扯进来。南想了想,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特别的。周末你们去玩吧,我还有事。”

“什么嘛。没特别的安排还说有事。”吉本略带不满地嘟囔着。

“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切——”吉本抓过包,“拜拜咯。大,忙,人,先生。”

听着吉本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南保存了写到一半的论文。“不近人情……吗。”南把双手枕在脑后想。自己确实是太专注于实验研究了,每天除了面对实验器具就是面对藤真。说起来,藤真从未说过自己不近人情,只是有一次曾说自己是个略显内敛,不善表达的人。南整理了实验台,检查完电源,锁好门。比预定的离开时间早了很多——此时此刻,南突然变得非常想见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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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少爷的温油,是藤,真,限,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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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几乎每天都会见到,今天却有一种此时此刻就想看到他的冲动。南搭上电车的时候正值晚间高峰,车站人潮汹涌。勉强挤进车门,停滞的空气让南非常庆幸自己的身高优势可以呼吸到较多的氧气。

回到家看到藤真正拿着摄影机拍自己的家,南吓了一跳。藤真也为南的突然推门而入怔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两人一个立在门口一脚门内一脚门外袖口还挂在门把手上,一个穿着居家服左手还保持着托举摄影机的姿势,就这样相视几秒之后,南和藤真都笑了出来。

“教授不在。我偷懒了。”南露出做错事的孩子般调皮的表情。

“课长出差,我翘班了。”藤真学南的样子也做了个撅嘴的动作。

在南看来,这就像两个幼稚园儿童因为一起淘气而受到老师的批评,事后互相做鬼脸来掩饰并不足以受到惩罚的错误本身。南当然知道藤真不可能因为课长不在就翘班,大概是因他刚长途跋涉跑了一趟九州而放他半天休假吧。

“你拍完了?”南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摄影机。

藤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南,“这房子真的是你祖父留给你的?今天你的表哥来过了,看到我一副见鬼的表情。”藤真放下了摄影机。

孝介表哥来过?南见瞒不住了,只好全盘托出。“……是孝介表哥的,我拜托他让我在这里寄住。”

“我下午回来刚进屋,就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以为是你回来了,到门口才发现是一个和你长着差不多的脸但完全是另外一种感觉的人站在那里瞪大眼睛看着我。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你表哥。”藤真叹了口气,“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告诉你了你就会搬回员工宿舍吧……”南现在的表情倒真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然后?”藤真看出南话没有说完。

“那个……住在一起不好吗?况且,表哥他也不可能赶你走嘛。”南的眼睛看向藤真的肩胛骨。

短暂的寂静。

南垂着头坐在沙发上等待,而预想中的责怪并没有到来。——藤真走了过来,伸开双臂抱住了南的头。“我知道了。傻瓜。”略高的体温拂过南的脸颊,耳廓,仿佛化作言语。

——我不会走的。我不会离开你。

……


“拍好了。接上电脑看看吧。”藤真在气氛变得尴尬之前抓住了转换时机。——或者说,在自己陷入沉迷之前继续刚才的话题比较好。南身上特有的药草味会让自己变得奇怪,当一种微苦的、干燥的、能令人展开怀旧想象的气息扑鼻而来时,身上的力气会被抽掉,心底有什么蠢蠢欲动的渴望会把自己彻底暴露在空气中。藤真习惯了为自己涂上保护色,却总在南的面前轻易化作透明。

“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弄到的?”南也如久梦乍醒一般,眼神恢复了清澈。藤真的体温和稳健有力的心跳声惹得自己脸颊发烫,南深吸一口气努力使心底平静下来。

“多亏了你表哥的来访,——啊,这么说并不合适。”藤真站起来走向卧室电脑桌,像是要刻意与南拉远距离一般。“喏,说是早该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藤真用眼神指了指桌子上静立着的散发着银灰色金属光泽的JVC-MG130。

南起身进卧室接好数据线。他不喜欢在家中二人独处时和藤真距离变远的感觉。“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他还记得啊。而且他那么忙,真想不到居然亲自送过来了。”打开存储目录,发现有十几个视频文件,看来藤真拍了很久。

“本来想加工一下等你晚上回来再一起看的。——嗯,就是这个。”藤真指着最大的一个视频文件,示意南打开。

太阳已经落山。卧室没有开灯,两人对着电脑屏幕莹莹的光,并排坐在椅子上。画面中最先出现的并不是玄关,而是自己卧室的窗户,夕阳化作火红的圆盘燃烧在天际,虽透过磨砂玻璃减弱了风采,却仍散发着摄人心魄的美丽。镜头缓缓地从卧室移到客厅,其间伴随着藤真步伐的移动呈现上下不规则地晃动。电视——地板——沙发,四叶草靠垫——空调遥控器——喝掉一半的柠檬茶。看似无关的物体被连贯地接续到一起,整个长镜头不伴随任何声响,静谧地铺开在眼前。随后出现的是浴室的门,——南想起自己靠在那里明白了藤真心情的那一天。半掩着的门上没有一丝污垢,像冰冻在山谷的乳白色瀑布。最后是厨房,狭长的流理台前仿佛能看到藤真挺拔的身影,高高的立柜最上层抽屉里有喝掉的霞多丽空瓶,洁白剔透的盘子整齐地摞在消毒碗柜里,刀具由短至长排列在移动整理柜中。藤真将厨房拍得极为仔细,时间也颇长,驻留了很久之后,才慢慢退到客厅,但突然地,镜头被切断了。——应该是看到提早回家的自己出现在门口的缘故。

这就是藤真眼中这个家的摸样。——看完影带,南在心中默念。

“以后无论什么事情,不要瞒我。”关掉电脑,藤真双手扶住南的肩膀,对上南的眼睛。

“我答应你。”认真的眼眸闪烁出坚定的光,南看向自己的爱人,郑重地发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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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完神马的就是一大片浮云。这XX文我也不知道能坚持到神马时候(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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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6# 泛灵


    灵儿菇凉~这不是为了卫生咩~~而且套套多少可以起到润滑作用~~不会让受方太难过~~(谁攻谁受还说不定呢诶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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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3# 沉没的王


    唔,让大王失望了,不是小三哥~~
楼主表示不会让这俩孩子有所缺憾的~~该来的全要来一遍~~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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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虾米南要找保险套啊,反正都是男人,又不会怀上咯  -0-
博爱党,监督大儿子,彰彰小儿子(*☆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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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场的飘过~~
牧绅一的外形+牧绅一的内涵+藤真的内涵=某丰穷极一生梦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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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无耻的人要求剧透一下,流川和谁啊?三井吧,应该是的,肯定是的。【喂,你还有没有点廉耻啊?!不想下来台了么?!】
告白了即告结束了么?突然觉得不告白的感情淡淡的有所遗憾也会很好,适合阿南那种有些沉郁而孤独的性格,而藤真则会更善于拿得起放的下吧,两个人都并非流川那种要得到的东西一定要得到的执着,所以会有缺憾的余地。【但是我敢担保,如果作者这样写了,我肯定会哭爹喊娘让表白让圆满……】
而且,很期待接下来的故事……
我是一个好孩纸,请不要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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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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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劳不是一时形成,而是逐渐堆积于肉体以及神经。回到家,藤真不在。南整理完东西,瘫倒在床上。考试结束后,身体终于恢复了感知机能,花费四年时间被填满的大脑在两天之内被放空,模模糊糊的感觉留在心里,说不清的释放感悬浮在空中。

尚子清爽的笑脸浮现在眼前。南记得藤真曾说过她是一位精明能干的年轻社长,同时也是如姐姐一般照顾他的人,但自己看到的只是一个穿着运动服,还留有稚气的普通女子,无法将她与社长二字联系到一起。南是独子,有三位表哥,但没有表姐妹,如姐姐一样的人,一定会比母亲更亲近,也更能理解自己吧。南靠在床头,没有睡意。今晚看不到月亮,只有路灯的影子清冷地映射在柏油马路上。


藤真去秦野了。南算算时间,估计过一会儿他就会回来了。想象着藤真一个人住在市役所附近8叠榻榻米的小房间里,——两年间大部分的周末他都是这样度过的。如果换了是自己呢?发生那种事情一定会手足无措,精神崩溃吧。南不禁暗暗佩服藤真温柔外表下一颗坚强到坚硬的心。

接近10点,藤真回来了,提着一袋子生鲜食材,进门脱了外套直奔厨房。南听到动静,惊讶地看着他。

“我来准备就好。——考试结束了,小小地庆祝一下。”藤真回身递给南一个充满自信的眼神。

“你会做饭?”

“这两年才学会的。怎么样,上等的鲑鱼和鲫鱼,还有海胆、北极贝和带子,——对了,有酒吗?”

南欠起脚打开立柜顶上的抽屉,翻出一瓶霞多丽(注3)和一些灌装啤酒。藤真摆摆手,“把啤酒收起来,一起吃会把身体搞坏的。”

南到客厅摆好餐具,再想进厨房帮忙时,却被藤真赶了出来。

“你进来只会让我手忙脚乱。——先把垃圾丢掉吧,明天是回收日。 对了,记得电池要单放。”藤真看南没事做,给他委派了“任务”。

南步行到最近的便利店,门口的回收箱处已经堆满了一袋袋的灰白塑胶袋。既然来了,不如进去买点东西再回去。南踱进便利店,门梁上风铃叮叮咚咚的声音此时听来是如此清脆悦耳。

……

打开家门,发现客厅圆桌上已经出现了几道菜肴,而藤真正系着不合身的围裙,在流理台忙前忙后,发丝上沾着汗珠,手上动作利索。

南拿出口径略大的高脚杯,为彼此倒好了酒,酒香顿时冲进了鼻腔。然后拿出从便利店买来的蜡烛和托盘,摆在了圆桌中央。

藤真拌好了蔬菜金枪鱼色拉。左手扯开围裙,关掉电源走出厨房时,转头看到桌上突然出现的蜡烛吓了一跳,连忙问南,“你是魔术师吗?”

南笑笑,“烛光晚餐。”

“想不到你这么浪漫。”

“偶尔为之。”——其实是第一次这样做。这要感谢自己突现的灵感。

只留了壁灯,南点好了蜡烛。两人就着闪烁金黄的烛光,饮着清凉的酒,安静地享受美丽的晚餐。

酒足饭饱后,南主动收拾了餐具。藤真靠在沙发上,映着微微醉意的脸有些发红。南从厨房出来,洗好手,也坐到沙发上。蜡烛被搬到了眼前的矮桌,房间里有一些蜡油的味道,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藤真的声音忽然从旁边慢慢传来。“南。再说一次吧,我想听。”

南握住藤真的左手。“藤真。我喜欢你。”

这个句子像是被赋予了魔力,“我喜欢你。” 藤真重复了一遍。然后回握住南的右手。“也许是之前某次在开往秦野的大巴上,也许是刚才。”

“你知道的。我是从大一的时候……”

“这么说,我至少比你晚三年。”

“谁会在意这些呢。”

“如果我的寿命比你多三年,那么我们便扯平了。”


南握紧藤真的左手,把它贴在自己胸口。略高的温度透过布料逐渐传递过来,渗进皮肤,渗进心脏。在这个没有月亮的夜晚,烛光代替了月光,调皮地摇摆于两人之间,那并没有缝隙的黑暗中。



*霞多丽(Chardonnay):白葡萄酒的一种。酒香浓郁,口感圆润,适宜配以生鲜类食用。



[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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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写个[完]字无法放下。暂停更新几日,专心复习备考。

解释一下为什么之前一直说[南流]是浮云。阿南与流川之间并不存在所谓爱情,两人在一个特殊的时段互相支撑的关系犹如缠绕纠葛的巨大树干,无法理清亦无法斩断,所以标题处楼主就擅自写上了……其实阿南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监督大人一个,而流川之后也会在合适的时间点遇到适合的人。所以大概会完结之后出一个姊妹篇交代流川的事。到时也许南藤会变藤南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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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7# souzi


    妹子(姐姐?)抱一个~支持就是动力呀!
少爷可不是对每个人都温柔的,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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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6# 沉没的王


    小三哥太妖孽~~笨拙如楼主表示无法把握好他……
这文后面会有肉哦,不过也许会比较囧也说不定||| 写肉什么的对我来说才是最难的orz
不能……算……BE吧……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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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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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藤真还在睡着。南替藤真打了电话请假,又给青山老师发好邮件,然后把藤真的衣服丢进洗衣机。刚放好洗澡水,转身就看见藤真揉着眼睛站在浴室门口,一副还没睡饱的样子。南的回忆中忽然闪现出那个醉宿的早晨,在学校楼梯口遇到的藤真,也是这样微微浮肿的脸,随意地站在那里。

转眼间,四年了。

“你要洗澡么?呃……我先上个厕所。”藤真抓着头发。

南笑着拍了拍藤真的肩膀,“进去吧,洗澡水也归你。”

藤真却没有动。两人站在浴室门口,藤真忽然解开了南睡衣的两颗纽扣,露出南的锁骨。

“……扣子系错了吗?”南赶忙低头。

“这里。”藤真指着南左边的锁骨。“看来你的女人缘还不错。”

南诧异。“……什么?”转身进浴室照了照镜子,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还记得大一的时候,那天晚上参加完夏日祭,你忽然为两年前的事向我道歉么。”藤真低沉柔和的声音很像在父亲病床前说话时的语气。“这里红红的。——刚和女孩子狂欢完,又喝了酒,所以才说出喜欢我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吧。”

“你是说,我——”

藤真打断了南。“不记得了吗?”

四年前的那个夜晚,怎么可能不记得。但是,锁骨是怎么回事?女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夏日祭典?

回忆倒带。夏日祭那天晚上自己确实喝了酒,是深田带来的。虽然还未成年(20岁参加完成人礼才可以在公开场合饮酒),但经不住室友兼损友深田的热情劝说,不仅喝了酒,还和深田闹得很疯。深田烂醉如泥,执意要把在女子短大上学的女友叫来。南拗不过他,帮他打了电话。女孩马上过来了,深田一把抱住女孩,转起了圈,嘴里还不停唱着歌。南不便打扰他们,刚要走,女孩突然叫起来,——深田把上衣脱了,罩在了女孩头上。两人随即向草地上倒去。

南本不想管他们,可就在这时,深田却向自己扑了过来,然后把T恤也罩在了自己头上。
被他捂得难受,南和深田顿时在草地上滚做一团。女孩站了起来,在旁边咯咯地笑。

锁骨上红红的印子,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沾上的吧。

结束回忆,南呼了口气,倚住浴室门。

“是深田女朋友的啦。”——话一出口才发觉不对。

“不是,我是说……”

藤真歪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南,眼神示意让他继续。

“……是他把印着他女朋友口红印的T恤罩在我头上了。我们在草地上玩得很疯,大概就是那时候沾上的。”

“你可以出去了。洗澡水都凉了。”一直笑着听南解释的藤真钻过南倚着门的手臂,不由分说地锁上了浴室门。

——水变凉是谁害的啊。不过,似乎理解了藤真为什么四年前听到自己的告白时会是那样的反应。南靠在浴室门上,听着若有若无的水声,心中一片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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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小假期在忙碌中匆匆结束。南与藤真一同去秦野市探望了病床上的老人。藤真由于母亲被二姐接到了瑞典,所以也没有回老房子。两人一起在日ノ出町的公寓过了年。除夜晚上,藤真缩进沙发里看红白歌会,啃着从超市里买来的年糕。南整理完习题,便与藤真一起窝进沙发。听着电视里的依依呀呀,南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吉他还放在学校宿舍里。——下次回去把它带过来吧。

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过年。看来上帝还是眷顾我的。南侧过头看着藤真,看他在沙发上打盹,头一低一低的,眼皮已经完全阖上。于是伸开右臂,揽住他的脖子,任他枕着自己的肩膀睡去。

……

横滨市的冬天虽然温和湿润,但比起自己习惯已久的家乡大阪还是冷了些。可即使这样,南从教室出来还是发现自己满身是汗。历时2天超过10小时的考试像把自己抽干,身体急需从紧绷感中获得解放,但情绪尚未恢复平静,所以就算回到家,大脑也得不到休息吧。

在食堂简单填饱肚子,南沿着校园主道独自散步。想起宿舍里还有几本书和一些衣服没有带走,而且吉他也还在那里,便加快了步伐。路过留学生宿舍楼背阴处的花坛,南朝里望了望,石椅和常青藤依偎在一起,一方缠绕一方包容,——校园里的一切都没有变。

在门口向管理员借了只大袋子,南刚要上楼,忽然被一个清爽的女声叫住。

“请问,是南君吗?”

一身粉蓝色运动装,头发随便地系在脑后,闪亮的大眼睛试探性地看着南烈。
“南烈。您是……?“

“你是健司——藤真君的朋友吧?我去过员工宿舍找他但他不在,想着他在学校,来了却发现学校这么大根本不知从何找起。——我是尚子,坂木尚子。”

尚子礼貌性地伸出手,南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社长小姐……认识我?”

“啊啦,健司和你提过我? 我很早就知道你了,在海上和健司合影就是你嘛。”

——原来照片藤真还留着。去冲绳冲浪的那个夏天,南和藤真躺在沙滩上,藤真悠闲地闭着眼睛,南突然拿出藤真的手机把两人的样子拍了下来。结果因为太阳伞遮住阳光,藤真被手机闪光灯晃得吓了一跳。随后两人又以大海为背景拍了很多照片,全都存在藤真的手机里。

“这些笔记可以请你帮我还给健司吗?他忘在我车上了,怕他着急用。哦,还有一些碟片。”尚子从运动包里拿出2本笔记和10几张CD,“碰到你真是太好啦,拜托了南君。”

“您客气了,我会转交给他的。”

“之前明明叫他住我公寓就好,他偏要去员工宿舍挤,现在想找他的人好难。还是小时候比较可爱啊,那么乖那么听话。”尚子自顾自地说起来。“话说回来,我之前一直把他当做弟弟,不过,现在似乎不是了。”尚子笑着看南,“他很特别吧?”

“……”南抱着厚厚的笔记本和一打CD,不置可否地收了收下巴。

“我走了,公司还有事。再见南君。”

“再见。”

——原来这就是那位社长小姐。富有朝气的美丽女子,笑起来有两个孩子气的酒窝,穿一身运动服上班,年纪轻轻就已经掌管整个公司。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

藤真没有告诉她是和自己住在一起吗。南一手抓着笔记一手抱着CD走进电梯,看来今天要带回家的东西又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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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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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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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酒味与香水味混合在一起,确实不怎么好闻。鼻腔的不满直接传达到大脑,南抓住衣架上藤真的外套,用力攥进掌心。自从公司年终酒会,藤真从箱根回来,每天都是这个味道。自己的作息和他微妙地错开了,想要弄明白却无从开口。如果只是公司的应酬,还可以理解。但藤真只实习了4个月不到,就需要这么多应酬?疑问像根扎在心里的刺,想得越深刺得越痛。

距离新年还有三天。从上午开始持续的大雪将天空铺成银色,落到地上却不见踪影。南撑着伞小心地护住书本,快步走向车站。

拥挤的电车让人透不过气。为了防止论文被折,南微微弓起背,一只手把资料夹圈进怀里,一只手扶住车门玻璃。好不容易维持住姿势,不巧手机却响了,本不想理会,但持续不断的铃声已经惹来周围乘客不满的眼神,没有办法,南只好用一直贴着车窗的左手勉强掏出手机。

是电话簿里最熟悉的名字。
“——藤真?”

电话那头纷乱嘈杂,南又重复了一遍。“藤真?怎么了?”

依旧是男人浑浊的聊天声,女人尖细的呼叫声,乒乒乓乓的玻璃相撞声,各种喧哗。

——也许是藤真不小心碰了电话。南刚要挂掉,那边忽然传来了藤真的说话声。

“……回去学校,不能再喝了!课长,喂——振作一点课长!我送你回家吧。……唔……外套……”

下午2点,藤真不在办公室,却在……酒吧?

混合着嘈杂背景的说话声断断续续传来。这次变成了女声,“怎么这点就不行啦?乖宝宝君。……不用管它啦。……下一家嘛。”

“……唔!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健司——健司你呀——”
……

南默默地放下电话。电车到达日ノ出町车站,雪已经停了。南收起伞,用力地甩了甩,快步向公寓走去。

傍晚6点,改完论文最后一节,南决定今天不去定食屋等藤真下班,而是叫好外卖等他回家。时间如同静止不前的沙,8点,10点,12点。藤真没有回来。

手机没有反应。

恒京商社就在隔着一条街的对面。手机就在自己手中。南却感觉无法动弹,心脏似乎失重一样停在腹腔。

原来你所谓的“各奔东西”,是这样让人渐行渐远的感觉。

藤真,请告诉我。你选择的路,究竟是什么。我们所坚信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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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滩,阳光有点刺眼。眼前的老人带着草帽,赤脚站在沙滩上。……一直向前跑,老人的影子却仍然很模糊,无法再接近。想喊出声,喉咙却被压住,呼吸渐渐不畅,脚下一拌,眼看就要跌倒。

——北野老师!

……

南睁开眼睛。还不到4点。口中干涩,想去厨房倒杯水。揉揉头发走出房间,忽然发现沙发上有一团黑色物体。——藤真蜷在沙发上,把自己整个缩在了外套里。南刚想叫醒藤真让他回房间睡,却发现藤真的样子有些不对劲。脸和脖子一片潮红,嘴唇干裂,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南把手放到藤真额头,发现烫的惊人。

“藤真!喂,藤真!”使劲推了推沙发上的一团,但没有回应。扯开藤真一直抓着的外套,南连拉带拽地把藤真弄进卧室,脱掉布满烟酒味与香水味的衬衫,给他换上睡衣。又抱出一床棉被,把藤真捂严后,赶忙去厨房裹冰袋。藤真的呼吸很快,嘴唇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干皮,南从抽屉里翻出母亲送的药盒,想喂藤真吃下去,可藤真烧得糊涂,连水都送不进去,更何况是药了。

南一遍遍地吻藤真滚烫的脸颊,嘴唇干了,就用舌头一点一点地舔他的皮肤。藤真无法咽下药片,南就把水吻进他的口腔,再用舌头舔他干裂的嘴唇。藤真嘴里有很重的酒味,腔内粘膜的热度险些灼伤南的舌头,但没有呛人的烟味。折腾了一个小时,藤真的热度略有下降,南已经精疲力尽。

眼皮不住地下沉,南脱掉睡衣,环抱住床上发热的藤真,体温和着体温,沉沉睡去。

……

再次醒来,是被湿热的唇舌吻醒。灵巧的舌头撬开自己的牙关,南的呼吸有些紊乱。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藤真正静静凝视着自己,而自己还保持着环抱住他的姿势。

又一个吻落了下来。藤真闭上眼睛,小心地舔舐着南的嘴唇。唾液纠缠着唾液,呼吸叠加着呼吸,长长的吻像是无尽的诉说,南紧紧地抱住藤真,忽然眼眶有些发酸。

想让对方喜欢上自己,却发现在自己这个过程中越陷越深,责任不知何时变成了单纯的喜欢的添加剂。选择了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一起面对,意味着单倍的痛苦被缩小,双倍的快乐被放大。信任与否一纸之隔,此时拥抱着的肉体让南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归属感,藤真就在这儿,藤真就是处于此时此地的藤真,他的味道,他的触感,并不在那堵墙里,他就在这儿。


抬手摸了摸额头,烧已经退了。南把头埋进藤真的肩窝,默默地想:藤真一直都在他自己选择的道路上不断前行着,这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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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里也要支持一下,这文真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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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子,最后一句话点醒了看文白痴,果然是毫无欲念的文,如同昏黄灯光安静铺满……
只是我为何感到了浓厚的悲伤?我怀疑,难道是be?

最后说一下我一点也不文艺的念想,我希望南藤流三…………
我是一个好孩纸,请不要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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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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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末,藤真的加班逐渐增多。有时候来不及回学校,就在员工宿舍窝一宿。南烈在为研究生考试做最后的冲刺,拿到日ノ出町公寓的钥匙后,叔父和孝介表哥对自己的期望无形中又为他增添了一份压力。南和藤真两人的时间常常碰不到一起,原本每周末的旅行——如果可以称得上是“旅行”的话,由于藤真的加班也已无法持续。医院住院处的探病时间是火曜、木曜下午和日曜全天。周末没空,藤真就会改在委托较少的平日去看望父亲,可这样一来,就无法和南一同前往了。

南算了算,已经两周多没见过藤真了。还有一个月就是新年,今年大概没空回大阪,叔父和孝介表哥会回去的吧……自己一个人过年,还是第一次。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南甩甩头。还是去找青山教授修改论文吧。南系上围巾——藤真的深蓝色围巾,走出了教室。

得找个机会还给他,改完论文打个电话吧。


藤真正在调试组件。笔挺的白色衬衫,黑色马甲,工装裤,勾勒出青年干练又富有朝气的青春蓬勃。

——手机在震。今天已经接了几十个报修和投诉电话,藤真对电话铃声变得极度过敏,但又怕错过重要的事情,所以将手机调成了震动。

摸索着掏出手机,一看却发现是熟悉的名字。

“……南?有事?”

南很少在工作时间给藤真打电话,应该说,几乎从未有过。

“你工作的地方,恒京商社,在哪里?等下我想过去一趟。围巾一直没有还你。”

“阪东桥车站附近。我今天也许要晚一点……”

“没关系。”南打断了藤真。阪东桥吗?就和日ノ出町隔一条街。竟然这么近,南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问藤真工作的地址。不过自己每次回公寓都是中午或者深夜,碰到藤真这种事,想也不太可能。

“我得调完这一组设备才能下班,你到了的话先去对面的定食屋吧。”        

挂上电话,确认了时间:6点半刚过。搭电车过去要半个小时左右左右。南整理好论文,包好围巾,快速穿上厚重的黑色呢子大衣,走出学校。

出了车站,远远地看见恒京商社的霓虹灯牌子矗立在街角。高耸的写字楼透着严谨与简洁之美。南选定了一家顾客较少的定食屋,刚要给藤真打电话,一抬头正看见桥上一个影子向自己招手——看来藤真已经把工作搞定了。

两人选了靠里的小圆桌坐定,南把套着袋子的围巾递给藤真。藤真含着笑意的眼睛无法掩饰疲惫的神经,南觉得藤真的重心已经完全偏向了工作一头。

“毕业论文怎么样了?”

藤真叫服务生点了双份的招牌卤肉饭和梅子汁。“已经给有马老师看过二稿。再交一份最终的实验报告就可以了。——你呢?进研究所没问题吧?”

南用自信的微笑代替了回答。

不消一会儿,热腾腾的卤肉饭端了上来,藤真便开始狼吞虎咽。——体力和脑力的消耗都是巨大的,急需能量补充。

南环视定食屋,洁白的圆柱把座位与座位割裂开来,并阻挡了大部分游离的视线,——是个聊天说话的好地方。

“这里营业到夜间2点。加完班常过来吃饭。”藤真叫服务生要了湿巾擦了擦汗。即使是冬天,容易出汗的因子仍是源源不断地刺激着汗腺。

“……最近感觉你经常在加班。”

“没有办法,年末的事情一大堆。今天算是早的,运气不好的话要做到一两点钟。”

“那个点倒是好叫车。”

“——那么晚了当然不会回去啦。在这边有员工宿舍。”藤真放下勺子,喝了口梅子汁。

员工宿舍?南忽然想到了个主意。

“藤真。如果这附近有套房子呢?到学校交通方便,到公司只用步行。”

“别说傻话了。我没有多余的钱在地价这么贵的附近租房子。——就连这两年的学费还是大姐付的,不能再给她添麻烦。”

南忽然拿出公寓的钥匙,在藤真眼前晃了晃。

“藤真,搬过来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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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气息逐渐接近。南已经习惯了每天从自习室出来就直奔车站,搭20分钟电车,到定食屋后给藤真打电话,两人一起吃完饭,然后沿着布满霓虹色的街道步行到日ノ出町的公寓。有时候藤真加班到很晚,南就自己先吃完,然后拿出备考材料复习,等接到藤真下班的电话后,帮他点好餐,看着藤真吃完,两人再一起回家。

南并没有告诉藤真房子是孝介表哥的。他知道藤真是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人。藤真问起时,他也只是含混地一带而过。所幸,藤真没再多问。

南曾经提议帮藤真把员工宿舍的东西全都搬过来,但被藤真摆摆手拒接了。——员工宿舍充其量只是个睡觉的地方,简单的生活用品就留在那里吧。况且,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搬的东西。藤真似乎对南提到员工宿舍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抵触情绪。南只好作罢。


藤真圣诞节有两天的假期。本想趁此机会去秦野陪伴父亲,可尚子坚持要自己一起参加公司年终酒会,借此机会和公司上层增进关系。正在藤真为难之际,南的电话打了进来。

“圣诞节有安排么?我空出一天,我们去秦野?”

“……抱歉,南。我恐怕不行。得去趟箱根。”尚子选了箱根的温泉旅店作为这次的年终酒会的举办地。

“……这样。好吧,我改完实验报告就回去。”

“嗯。路上小心。”

挂掉电话,藤真重重地靠在椅背上,用手臂遮住了眼睛。

想拜托南替自己去看望父亲,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新年过后就是研究生考试了,这段时间很关键。藤真叹了口气,坐直身体,起身去盥洗室洗了把脸。11点刚过,还没有睡意,于是打开电视,窝进沙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随意地换着台。


南回到公寓已经将近2点。屋内灯亮着,电视的沙沙声断断续续。藤真还没有睡?南轻轻带上门,脱了鞋子,挂好衣服,才发现藤真横在沙发上,一只手垂向地板,睡得正香。

关掉电视,南拍了拍藤真的脸。“——不要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回来了。”藤真揉揉眼睛。

“外面好冷。”南握住藤真的手取暖,过凉的温度让藤真一下清醒过来。

“喂,你这家伙是故意的吗。”

南抽掉手。吐吐舌头。“晚安,藤真。”

“晚安。”

两人的作息时间都不固定,考虑到年末藤真的辛苦,南将靠里的卧室腾了出来,好让他在没有加班的周末睡个好觉。没有办法一起过圣诞节,虽有点遗憾,但眼下最重要的是通过考试,南摸出刻有[学习运]的小小御守,手指穿过流苏,想起抚摸藤真发丝时的触感,表情渐渐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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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缓慢地进行下去吧。
最近睡得太少,神经要变得不正常了。说不好什么时候会突然蹦出狗血渣剧情(……
p.s 如果我说南对藤真没有性的欲求,有人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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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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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周末,南都会与藤真一同搭上开往秦野市的巴士。在8叠榻榻米的房间睡上一晚,第二天清晨步行前往丹泽病院。藤真似乎很中意那件纯黑色衬衫,天气转凉,他就在衬衫外套一件羊毛背心,银灰色的背心衬着藤真的肤色,阳光透过车窗玻璃折射在他的脸上,一丝淡淡的明亮却显清冷的光晕便映上了南的视网膜。藤真左手臂支住下巴,嘴唇稍稍撅起,半睁着眼睛。脸部线条俊朗,皮肤被繁重的论文作业和工作上的奔波劳碌磨砺得强韧而又硬朗,表情却仍旧保留着一丝柔和内敛。个子长高了以后,看起来略显精瘦,因为肌肉只是被拉长,并没有得到补充。藤真已经完成了从少年向青年的转型。——在平稳行驶的大巴上,南忽然发觉自己竟对藤真的外貌抱有如此浓厚的兴趣。

自那个秋天的早晨过后,这一个半月以来,藤真的父亲依然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小小的人形在脑中烙下的影子逐渐只剩下一个白点。南感觉得到,藤真的信心正在一点一点地流走。
每个日曜,藤真一整天都会用温柔的语调同父亲说话。南有时只是默不作声地听着,有时也会附和上几句。藤真会和父亲说学校的事,说在恒京商社工作的事,说妈妈的事,说在瑞典的二姐和姐夫的事,甚至有时还会突然讲起童话故事来。 然后在回程的大巴上,头枕着手臂,嗅着沾有父亲病房味道的黑色衬衫,浅浅睡去。眷恋着父亲病房里植物清香与药剂气味的藤真,让南莫名地心疼。一缕金黄的夕阳斜射进远山的山谷,南轻轻地把外套搭在藤真肩上。


经过最后一个收费站时,藤真醒了过来。前额的头发被压得有些乱,南伸出手帮他顺了顺。指缝体味着柔软的栗色,南忽然想起刚升上大学的时候两人一组做实验的那次,藤真的发丝上沾着的面包屑。想想往事觉得有趣,手上的动作便顽皮起来,揪起藤真的鬓角,一圈圈绕在了食指上。藤真没有动,闭起了眼睛。玩性大发的南见得到了默许,变本加厉起来,把他的前发全撩到了发际线以上,露出光溜溜的脑门,——也露出了那道状似蜈蚣的蜿蜒的伤口。

南的手停在了半空。

“……对不起。”前发被放了下来。

藤真笑笑,“你已经道过三次歉了。”

“我……从没想过要真的伤人,我只是……”

“我知道。”

“你知道?……”

“北野老师来看过我。我缝完针,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北野老师。”

南暗暗吃惊。

“北野老师对我说,阿南是个好孩子,他绝不是有意伤你。虽然伤口很疼,头嗡嗡作响,可看着这样一个慈祥的老人不停地对我说你是一个好孩子,我就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了。”藤真眼里带着笑,语气里透着对往事的怀念。

“藤真,我……”

我绝不会再伤害你。——我喜欢你。

后半句话消失在藤真温柔的笑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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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首专注于论文和实验的日子过得飞快。考取本校的研究所相对容易一些,虽然横滨国立大工学府的招录分数也是在全国排名靠前的。南抓起手中带着流苏,内里的硬纸板写着[学习运]的御守,把它小心地夹进书页里,起身走出图书馆自习室。

上个周末从秦野回来,藤真和南的身上便都多了一只小小的御守。丹泽病院以北2公里处坐落着一间名叫加罗古的神社,探视结束后,藤真提议过去看看。

“我虽不过分崇拜鬼神,但也对他们怀有一份敬意。我们在他们的地盘上打扰了这么久,也该过去‘打个招呼’了。”

进入冬季的秦野市散发出一种宁静慵懒之美。路过三层建筑的市立幼稚园时,几个小孩子打闹玩耍的笑声吸引了藤真的注意。虽是冬日周末的傍晚,但孩子们似乎并不愿意早早回到家里,围着幼稚园的大门转来转去捉迷藏,红红的脸蛋像一只只可爱的苹果。藤真停下脚步,嘴角渐渐泛起弧度,眼珠追着跑来跑去的孩子们。

看得出,藤真很喜欢小孩子。南有些冷,往藤真身边靠了靠。

藤真见南缩着脖子,把自己的围巾解下套在了南的脖子上。随后抓起南冰凉的手,揣进自己外套口袋,转身继续朝着神社的方向前进。

在水池边用长柄木勺净过手,藤真和南到屋脊两边翘起的神社拜殿前站定,将硬币投入善款箱。摇动麻绳上的风铃后,双手合十拜祭。

南默默地在心中为藤真的父亲祈福。

结果,南为藤真的父亲求了[健康运],藤真为南求了[学习运]。——两个人谁也没有想到自己。


被夹在书页里的御守沾上了一点墨香,南一直随身携带着这只小小的御守。不管自己身处何地,名为[藤真]的神明都会与他同在。


回到宿舍,深田不在。南就着台灯,读起母亲的家书。过了12点,门外仍没有动静,看来今晚深田也不会回来了。自己要不要也搬出去住呢?孝介表哥在日ノ出町有一套2LDK(注2)的空闲公寓,距离大学有将近5公里的路程,远是远了些,但乘电车很便利,最大的好处就是对于目前作息时间不定的自己来说方便至极。明天去一趟分家吧。去看看叔父和孝介表哥,顺便提出自己的不情之请。

满月呈圆盘状贴在墨蓝的天空中。南慢慢地进入梦乡。



*2LDK:表示房间格局。 “L”指起居室(living),“D”指饭厅(dining),“K”指厨房(kitchen)。2LDK指除了LDK之外,还有2间独立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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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加~油~啊~~~就算已经成年了,心智却还留有童真,从小到大都顺顺利利的人很容易是这样吧~所以给了藤真那一肘之后南才会对藤真那么在意,那是自己人生的一个岔路啊。
至于这文,楼主相信不管结果怎样,过程是值得回味的。
(距离流川君出场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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