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牧神】冲动 手贱整理大坑文 - 灌篮高手耽美同人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20'), fid = parseInt('44'), tid = parseInt('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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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神将母亲安顿好,与牧一起来到琴房里。牧有些新奇的环视四周,然后坐到琴凳上,问道:“阿神,伯母怎么这么早就睡觉?”神拿起大提琴架到自己身上,一边拉弦调音,一边回答:“我妈妈她神经衰弱,这时候不睡,那就是一晚上睡不着,这还是吃了两片安定才有困意的。”牧沉默一会,道:“哎,真是辛苦你了。”神自得的拉了几个乐音,道:“习惯了,没什么。”
牧见这个话题不宜长谈,便打岔道:“你平时都在这练琴吗?”神放下大提琴,开始调试小提琴,道:“嗯。牧前辈,你能按一下这个键吗?”然后他用琴弓点了一下钢琴上的一个白键。牧点点头,依言行事,神听到la的声音,一点点调试四弦的松紧,过程比大提琴艰难的多。
“这个怎么调得这么慢?”
“我不会小提琴,调它自然慢点。”
“你不会谁会,伯父吗?”
“我爸会些,但不精,他弹钢琴出身。是我妈,以前还有些名气,只是我爸去世后,就不再拉了。这可是个名琴,我家最贵得琴,值几千万日元,等我落魄了,就卖了它。”说完,神将调好的小提琴擦拭干净,小心翼翼的挂到墙上,一副很爱惜的样子。牧嗤笑一声:“以你的性格,到时候快饿死了,都不会卖琴的。”神回头看牧,笑道:“被你发现了,哈哈。”
那天的不愉快早已被这样自然的对话冲淡,两人似乎都很坦然的面对这些,关系也更进了一层。牧心里隐隐的高兴,看着神又拿起大提琴,还把放着一边的谱架拿到自己面前,道:“给我拉一首吧,欣赏一下。”神抬起头看向牧,眼睛纯净又透明,里面得内容却很难看清楚。
低沉婉转的音乐围绕在小小的房间里,大提琴天生的那种淡淡的忧伤掺杂其中,使得不懂音乐的牧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知是受这乐曲的影响,还是怜惜眼前的演奏者。
“这个曲叫什么?”
“g弦咏叹调。”
“有点哀伤,大提琴都这种感觉吗?”
“多少有点,但刚才那曲我觉得更多的是平静,不是哀伤。”
“为什么让你学大提琴。”
“刚开始我学的是钢琴,后来才学的大提琴。”
“我觉得大提琴不适合你。”
“不适合吗?这话还是头一次有人说。”
我只是觉得哀伤不适合你。牧在心底悄悄的说出这话。
神没有发现牧的异样,自己开始收拾钢琴周围的杂物,似乎是要为钢琴腾出些空间。牧见状也开始帮忙,问神:“这要干什么?”
“我要把钢琴搬到我房间里,这东西不能让我妈看见,会受刺激的。”
牧看了看钢琴的大小,道:“如果我今天不留这,那你还一个人搬吗?”
“只能说天见犹怜,在家门口给我放了个帮手。”
“……难道说你刚才留我就是有目的的?”
“呵呵,别说这么难听,牧哥,好歹小弟我为你弹琴一曲。”
神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纯净无垢的大眼睛,让牧有些无言以对。
“……队里人都说藤真脑子厉害,其实阿神你也当仁不让啊。”
“嘿嘿,多谢牧哥夸奖。”
只要三井是受,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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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终于看到点儿阳光的感觉了~~XD
于是,阿神和牧叔终于有点儿情投意合【哈?】的感觉了~~这段写的真好,特别喜欢。阿神这种有点儿小调皮有点儿小邪恶的感觉还真是很可爱很招人喜欢呢~~~
感觉牧叔之前和阿神在一起相处时小心多了点,很细致很敏感。也许像这样无意间的玩笑啥的更能促进两人的感情呵~
三井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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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男孩小心翼翼的把钢琴搬到二楼,累出了一身汗。
牧舒了口气,坐到神的床上,看着神围着钢琴检查,道:“这东西真是不轻。”神直起腰,抹了抹头上的汗,道:“是挺沉,上回搬家公司搬的时候还给它碰了一下,音全乱了,还得找调琴师调的音准。”说完,神转身看门出去,道:“我找点喝的。”
神走之后,牧才放心大胆的观察起神的房间。房间很整洁,桌子上的摆设井井有条,书架上的书分门别类,空余的陈列架上有一些奖杯,墙上没有什么明星的海报,只有一些照片。这些照片基本上都是神穿着燕尾服,手里拿着琴弓,与一些外国人的合影。其中有一张,牧很喜欢,是以一个哥特风格的音乐厅为背景,神穿着白衬衫,十四五岁的样子,头发还不是现在这么短,半身像看不出个子高,确实像神的母亲说的那样,像个安静的女孩子,干净单纯。转头又看向窗外,阳台上的鸢尾随风而动。这时,神拿着两听冰镇的啤酒进来,把其中一个扔给牧。
牧打开,喝了一口,指指鸢尾花,道:“你还有这种兴趣?”神呵呵一笑,道:“小兴趣而已,就像陵南的仙道喜欢钓鱼是一样的。这些花原来是我爸打理,后来觉得扔掉太可惜,就换我照顾了。”
“嗯,这些照片都是在哪照?”
“以前参赛时照的,很久以前了。”
“嘿,我喜欢这张,阿神小朋友。”牧指着那张最像女孩子的照片道。
神抓了抓短发,有些尴尬的笑道:“那张见的人都以为是个女孩子……”
夜晚十分,两人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夏风混着鸢尾的香气进到房间里,挂在床边的风铃叮叮作响,牧躺在神的身边,鼻子里满是鸢尾和神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清新里带点难言的感觉,这感觉有些紧张又有些悸动,愣是让牧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到了凌晨三点多钟。
忽然神开口了:“牧哥?睡了吗?”牧心里一颤,迟疑要不要回到,最后还是回答了:“没有。”
“我也没有。”
“怎么,多个人睡不着了?”
“不是……你不是也没睡着吗?”
“我这人认床。”
“真有意思,帝王牧居然还认床,这个消息我会转告大家的。”
“阿神……”其实我不认床,只是不知怎么就是睡不着啊……
“牧哥,既然睡不着,咱俩去海边吧。”
“海边?”
于是半夜发神经的两人偷偷溜出门,牧有些费力的骑着女式单车,神抱着牧的腰,轻松的坐在后座。
“体谅我一下,别晃荡腿,掌握不好平衡。”
“我提供的单车,你个苦力给我快点,再慢的话就看不到日出了。”
“……阿神,你这是传说中的抖s吗?”
“那牧哥就是m了?我真是不胜荣幸。”
两个少年在公路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渐渐的看到泛黄的天际和还是一片漆黑的海岸。
只要三井是受,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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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落魄了,就卖了它。——
这句话,看了心中真是伤感啊,神应该是喜欢小提琴,尤其是父亲擅长的小提琴的吧?
半夜溜出门,两人一车的段子,总算是甜蜜一点了,请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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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段好温馨~~XD
牧叔乃果然睡不着么~~XD~虽然神娃也睡不着吧,为啥我就觉得乃不CJ了。。。果然是因为你长得比较老么。。。
骑单车没啥,骑女车。。。牧叔,乃的英明啊~~~
于是,神娃果然是抖S~~~有爱的那种,很好~~XD
三井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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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黄的朝阳照在沙滩上,为细软的白沙镀上一层金黄,天边的黑色渐进成深蓝色和浅蓝,最后变为有些刺目的白色,海鸥迎风开始起舞,叫声宣腾在寂静的空中。
牧和神赤脚站在沙滩上,相互默契的不语,安静的遥望着平时难得一见的海上升日。时间在沉默中过去,当感觉到涨潮的海水一点点触及脚边时,牧回头看了看海岸的警戒线,对一旁的神道:“阿神,往上面走一走吧,涨潮了。”神点了点头,忽然对牧笑道:“咱们比个赛吧。”牧挑了挑眉,道:“比什么?”神指了指五十米以外的警戒线,道:“比谁先跑到那,输的人骑车带赢的回去,怎么样?”牧哈哈笑道:“那我赢定了,哪次跑步你赢过我?”神莫名一笑,答道:“这次未必。”
两人摆好姿势,海水漫过两人的脚踝,冰凉的海水刺激着跃跃欲试的神经,阳光晒到脊背,又让人有些懒意。突然,牧大喊了声:“跑!”两个高大的身影开始在沙滩上迅速移动。
跑到路程一半的时候,牧就超过了神。察觉到身边的人被自己超过,牧得意的笑了笑,心想这次自己赢定了。眼见警戒线几步即到,他不由得回头看向落在后面的神,心里一惊:不知什么时候,神不在跑了,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海水早已漫过他有些纤弱的腰身,身体背对着阳光,让牧看不清神此时的表情。牧立刻转身跑向神,一把抓起神的手臂,用力的拽着他跑向警戒线。最后两人跑过警戒线,牧有些生气的将神摔到地上,而神浑身湿透的倒在沙滩上,闭着眼,不断喘息着,单薄的胸膛一起一落。牧也有些脱力的躺到地上,不是累的脱力,而是吓的脱力:如果不是回头看了一眼,那……
“你小子想什么呢!知不知道会死人的!别以为你长得高就没事,你……”牧转头看向闭目养神的神,气的大声道。这时,神睁开眼,看向已经大亮的蓝天,笑道:“牧哥,这回我赢了。”牧一愣,张了张嘴,半天才有些生硬的说道:“想要我带你回去就支声,别开这种玩笑。”神呵呵一笑,转头看向牧,一双温润的眼睛紧盯着牧。
“牧哥,你有喜欢的人吗?”语气中带些揶揄,“听说你唯一一次告白还被拒绝了?”
“你听谁说的!”
“宫益前辈,可别说是我把他供出来的。”宫益前辈,对不起啦,拿你当挡箭牌。
“根本没那回事!真是的,宫益这家伙!”
“牧哥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啊。”
“问这个干什么,你可不是个八卦的人吧。”
“我提别人问问。”
牧深深看了神一眼,神脸上毫无异样,十分坦荡。
“……算是有吧。”
“哦?什么样的女孩?”神似乎来了兴致,探头靠近牧,牧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奸诈,答道:
“很有才华,学习好,运动也好,和我一样喜欢篮球,打得也不错,性格善良温柔,其实还有些恶质,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说完这些,牧好像想到什么,笑了一下,“个子很高,很瘦。”然后伸出右手摸向身边人的脸。
神惊得睁大眼睛,却不知怎么的一动不动,任由牧温热中略显粗糙的手指顺着自己的眉峰滑到眉尾,“眉毛不是很浓,”手向下移动,睫毛刮到指腹,“睫毛很长,”看了看神另一边瞪大的眼睛,“嗯,眼睛很大很亮,”
手又在眉心向下滑到鼻尖,“鼻梁很挺,”最后手指来到神微张的嘴,轻轻抹动对面人嘴唇,“人中很深,嘴唇有些薄也有些翘,”
牧轻轻靠近神,近到两人灼热的鼻息都可以喷到双方的脸上。
“神,我喜欢你,一直都是。”
只要三井是受,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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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告白了告白了
原来神也有这样俏皮的时候啊,为了赢牧耍花样,哈哈
神抱着牧的腰,好温馨的场面
我弱弱的问一句,神好像比牧高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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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2# 雨暗
是啊,神189,牧好像是184,哈哈,很好啊,大爱身高差距,我又邪恶啦,mie哈哈哈
只要三井是受,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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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表白了~~~撒个花先~~~
话说牧叔这章好英勇,这么着就全坦白了,够男人的。。。
然后,神为啥不跑了呢?故意的?
原来牧叔也是个邪恶体。。。噗~
三井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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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金眼夜明灯 于 2011-6-25 19:46 编辑

牧直截了当的告白并没有换来神的回应,即使这些都是神有些盼望的。
拉远了与牧的距离,神轻轻的说了一句:“让我想想。”牧点点头表示理解,心里还是自信满满:你要是不喜欢我,我怎么可能告白。可是当时还很年轻的牧并不明白神考虑的不是答不答应,而是更远的未来。
天色已亮,公路上也慢慢的出现了汽车,两人依然是骑车回去,路上并没有尴尬的沉默,仍是以往的聊天,似乎告白一事已经被两个人遗忘了。将牧送回家后,神刚想骑车回去,牧突然说道:“阿神,烟花大会的时候,能给我个答案吗?”神愣了一下,笑着点点头,答道:“好。”回家的路上,神再也止不住脸上的笑意,连车速都在心上人告白的作用下快了不少:烟花大会吗?呵呵……
然而,当神回到家中,却看到原本挂在自己二楼窗外的花栏倒在门口,木片散落在鹅卵石铺的小路上,泥土四处都是,精心养护的鸢尾花被摔成花瓣,凄厉的蓝色在阳光下尤为突出。神皱了皱眉,抬头看向二楼,发现窗下的墙皮脱落很多,显然是有人特意损毁的。他冲进家门,果然一楼是一片狼籍,刚想去母亲的卧室看一下时,琴房里却传来动静。从楼梯旁边的柜子后面拿出一根金属棒球棍,他悄悄的推开琴房的门,却看见母亲正拿着那把珍贵的小提琴甩向墙上,神情癫狂,双眼发红。
“妈妈!”神惊叫一声,立刻扔下棒球棍,冲向母亲。母亲听见神的惊呼,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呆愣的看向来到面前的神,任由自己儿子拿走小提琴。神把琴小心的挂回到墙上,而身后的母亲则痴痴的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忽然一把抱住神的腰,哭叫道:“正秋啊,宗一郎不见了,我刚才去他房间,他不在那,怎么办啊……”神闻言心里一酸,回身轻轻抱住母亲,柔声道:“没事,宗一郎他出去和同学看日出去了,会回来的。咱们去客厅等他行吗?”母亲乖巧的点点头,被神挟着来到客厅,在沙发上坐着。安顿好母亲,神立即去了卧室找镇定剂,回到客厅后,却看见母亲表情不对的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开始观察起来,然后看见神回来,再次大叫:“你是谁,为什么来我家!正秋呢?宗一郎呢?”说完,抓着刀冲向神。
措手不及间,神只觉右臂一阵锐痛,刀子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肌肉外翻出来,冒出汩汩的鲜血,滴滴哒哒的落在地板上。母亲看见神臂上流出的血,似乎精神更加亢奋,还要用水果刀往神身上扎去,神咬牙忍痛,用右手把水果刀打到地上,然后左臂一捞,紧紧抱住不断挣扎发疯的母亲,一时间手足无措。
看着怀里发疯的母亲和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一种无力和无助从心底泛了出来。
我该怎么办……
此时神第一个想到的人是牧,可是母亲的精神状态实在是糟糕,看到牧也许会伤害到他,这不是自己所想见到的。但再想到找人帮忙,却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最后神还是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用已经疼到发麻的右手打了个电话:
“东野医生,我母亲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请您来一下我家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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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4# zhaozhao_0202
被吓到的呗,神本来想试探一下,没想到会成为这样,哈哈,牧叔其实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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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可怜的神
看来牧的告白不会成功了~~~555,烟花大会
预示这场告白像烟花一样吗?
然后呢~~~神的母亲好可怕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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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坛子最近很冷清,于是我决定大炒冷饭,发整理版大坑……我去死好了……真的……



第一章
空旷的篮球馆里,只有一个高挑的身影在活动着全身的肌肉,挥汗如雨,不断的投着三分,而身边的篮车一点点空了,场馆里只有砰砰的篮球声和微微的喘息声。
直到最后篮车空了,神宗一郎才觉得浑身的力气都随着篮球的投入而渐渐消失。他弯下腰,用手臂撑着膝盖,有些颤抖的站在三分线外,抬头看向篮框,眼里闪动着执着和不屈。
还是不行吗?难道天分这么重要吗?
想起久不练球的三井投出三分那优美流畅的姿势,想起流川与樱木之间密切的完美配合,神心里泛起小小的不甘来,但很快又被内心强大的自信所淹没:
没关系,我有他们没有的东西!勤能补拙,我也能行!再投几个,我就能行!
怀着激励的信念,神捡起身边缓缓滚动的的篮球,如同机械一般精准的投摄了出去,三分空心,刷刷的过网声是他在球场上认为最为悦耳的乐章,而外面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等他的特加训练完成,雨势已经变得很大,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腾起一阵阵气息清新的烟气,给许久没有下过雨的天气带来一丝凉意。因为没有带伞,神无奈之下只好独自一人站在球馆外面,揉了揉头上的短发,对着空空如野的操场发呆。他暗叹声倒霉,乏力的坐在阶梯上,想准备等雨小一点跑回家去。然后他把头埋在膝间,准备小憩一下,没想到伴着有节奏的雨点,自己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阿神,阿神?”不知过了多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一只温暖的大手推了推神瘦弱的肩膀。神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睁开朦朦胧胧的双眼,抬起头看向来者。看清之后,他呵呵笑道:“是牧前辈啊,怎么没回去?”牧见一向机敏的神此时有些狼狈迷糊的样子,也笑道:“有点事,你呢?还在特训?”神眨眨酸涩的眼睛,点头回答道:“嗯,我多努力一点,为以后的联赛作作准备,我们可是海南王者,下次一定要得冠军。”
“呵呵,对了,练习结束了,你怎么不回家?”牧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收到眼镜盒里,问道。
“雨下太大了,等会再走。”神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只是坐在原地,来回找放在身边的背包。而牧哭笑不得的指指天,道:“阿神,雨早停了。”神掩口打了个呵欠,透过泪水蒙蒙的眼眶,看到夜晚朗朗星空,有些失神道:“啊,都这么晚了。”
“嗯,已经七点多了,回去吧。”
“好。呃……”
“怎么了?”
“我脚麻了……”
牧转头看见平时云淡风轻的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在台阶上,一脸无奈地笑着看向自己,寻求一些帮助。笑着摇了摇头,牧伸出手,一把拉起神,而神踉踉跄跄的站起来,猛地跺了几下又酸又麻的双腿,刚想捡起还放在地上的背包,身边的牧却先行将背包带子放到自己肩上,道:“走吧。”神心里微微一动,面上还是继续笑着,脚一点一起的跟上牧明显放慢的脚步。
刚下过雨,夜风有些寒冷,本来在雨里坐了很久的神这么被风一吹,浑身开始哆嗦起来。牧见状,平声道:“下次别练这么厉害,差不多就行了。”神摇摇头,并不回答什么。深知神外柔内刚的牧则点点头,心里知道神有自己的坚持,什么也动摇不了,看着这样的神,又迟疑了一会,道:
“阿神,其实……我是有事要跟你说的。”
“我知道。”咱们两个回家的路是两个方向,没事能和我一起走吗。
“我刚才和高头教练说了,我要退部。”
“……哦。”果然是要走了。
“以后你就是下任队长,好好干,争取下次打进全国联赛。”
“行。”
“好好培养清田那小子,他潜力很好,不比湘北的差,还有……”
牧说了很多嘱咐的话,听的连一直脾气很好的神有些不耐烦,后来神想到当时自己的心情,觉得有可能那样的烦躁只是因为牧要退队了这个小心而已。只见那时的神鲜有烦躁的绷紧了脸,语义不明的说道:“有那么多想法为什么不自己上?”牧无言以对,好半天才道:“阿神,我已经高三了,该到时候了,其他队的高三生也退了,我也该准备考试。虽然把队长给你有些不甘心,但从现在来看好像没有更好的选择。”神也沉默了一会,道:“对不起,方才失礼了。我尊重前辈的选择,以后多来看看就行。虽然前辈你会被保送去好学校,而且以前辈的实力绝对没问题,但还要注意一下,身体也是,别累到。”语气里没有夹杂着任何特殊的感情,让人有些猜不透,可里面的关心还是很真挚的。牧听到神这么说,没由得的松了口气,当听到神的嘱咐时,在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情况下,微微一笑。
之后两人没再说话,走在寂静的小路上。昏黄的路灯照在身上,沉默被无限的延伸,直到光亮照不到的地方,一种淡淡的情绪弥留在新雨之后的空气之中。神低着头在想些什么,而牧则是转头看向神,心想:从来不知道这小子脑子里装着什么,一天天神神秘秘的。这时,神忽然回头与牧对视,问道:“前辈将来想干什么?”
“啊?我听家里的意见,准备学经济,好就业。”牧吓了一跳,回道。
“呵呵,好像咱们只能把篮球当做兴趣啊。”
“或许吧,听说那个第一高中生泽北去了美国,连湘北的流川也被国青队召去训练,有点羡慕。你呢,还会一直继续下去吗,做着专业的篮球手?”
“哈哈,前辈难道不知道我是学什么的?”
“啊,我忘了,你从四岁学琴比打篮球更不易。”
“我是很喜欢打篮球,可是更割舍不下大提琴。其实之前家里人一直不同意打篮球,怕伤到手,所以我估计上高三的时候,也要像前辈这样了。看见前辈退部,又想到自己,觉得有些遗憾……”
“对不起。”
“呵呵,没什么对不起的,前辈觉得对得起自己就行,打篮球不就是为了快乐吗?”还有赢,我想赢!
“是啊。”我想赢。
于是两个人都怀着相同复杂的心情,在一处没有路灯的幽暗街口道了别。
“妈,我回来了。”
“宗一郎啊,怎么这么晚回来啊,饭都凉了。等着,我去热热饭。”
神走进玄关,听到母亲温柔的声音笑了笑,换了鞋想拿包进客厅,母亲却帮着儿子拿起背包,边往里走还边抱怨:“你这孩子还真是固执,说多少回了,不要再打篮球,打的话也要有个度,别伤到手!”
“妈妈,我不会的,已经很注意了。”神并没有因为母亲的唠叨而不高兴,反而十分温顺的回着母亲絮絮叨叨的话语。
“还说注意,上回伤了肌腱快吓死我了,万一以后弹不了琴怎么办。”
“那就不练了,我考工科去。”神哈哈一笑,玩笑道。
长相酷似神的母亲立刻阻止神这么说,还夸张的小声说道: “别说傻话,让你爸知道非的打死你不可。”紧接着眼神开始带上几分难以察觉的涣散,但这足够让细心的神发现了。见此,他脸上阴郁之色一闪而过,但很快恢复成温暖的笑意,叉开话题道:“我只是想赢一回,下次联赛一定要进全国。”
“我告诉你啊,宗一郎,只有下次了。到了高三,要好好学习练琴,知道吗?”
“我知道了。”
吃过饭后,神偷眼看到母亲在厨房里快乐的哼着歌刷碗,悄悄松口气,然后轻手轻脚的进了自己的秘密琴房。琴房在楼梯下的地下室,面积并不大,只有几平米而已,星点的松香味弥漫在里面,还有带着几分潮气,刚下过雨更是如此。房间是小了点,乐器却不少,墙上挂着小提琴,堆在角落里细长琴盒上蒙上一层细细的灰尘,里面的单簧管已经许久没有吹奏过,而自己的大提琴立在墙角。立式钢琴旁边有个书柜,里面有许多乐谱和唱片,不过最特别的书柜一侧有一个小小的拉门。神上前,打开拉门,拉门里面有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长相十分英俊的中年男人,眉宇间有着一种独特的神韵,双眼含着温柔,也有艺术家的偏执。神定定的看了照片一阵,然后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语气多少带一些不符合他年龄的疲惫。
“爸爸,妈妈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她还在以为我继续弹钢琴呢,可自从您去世我就只练大提琴。最近,篮球队状态不是很好,大家心思都很杂。牧前辈要准备考试,今天告诉我,以后我就是队长,感觉不是那么高兴。今天很累,不想练琴,爸爸不会打我吧。”
说完,神似乎想起小时候因为不练琴,被爸爸追着满屋子跑,不由得笑了起来,很快笑容中泛起一丝苦涩。
“我会照顾妈妈的,爸爸放心吧。只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走……”
关上拉门,神用手抹去薄灰,打开钢琴盖,奶白色和黑色的琴键出现在眼前,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按了几下,清脆的声音发了出来。听到琴声没有走音,他满意的笑了,然后坐在琴凳上,开始弹了起来,敲击声有序的汇聚成音乐,骄狂又烂漫,像是每个年轻人的初恋,热烈的难以控制,不顾及现在和未来。正当他正弹的性起,门突然被神情有些癫狂的母亲打开。她冲到神的面前,用还沾着水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声音来着绝望的说道:“别弹了,宗一郎,妈妈求你了,再弹你也会离开我的,你不能像你爸那样啊!不要离开妈妈啊,妈妈只剩下你了,宗一郎……”神见状神情没有太多惊慌,表情是跟镇定的起身抱住母亲,轻声安慰道:“没事,我再也不弹了,妈妈,再也不弹了。”然后出了琴房去找母亲的抗抑郁镇定剂。
就这么折腾一圈,等神稳定好母亲的情绪后,时间已经接近是凌晨一点多。他疲惫的倒在床上,柔软的床垫将他轻轻弹起,一切的问题也彤彤飞出脑外,也终于有功夫回味牧在路上嘱咐自己的话:
“要团结所有人,咱们海南优势在于团结,像清田,你要好好利用,还有……”
在黑暗中皱了皱眉毛,他转头看见枕头旁边的cd机里的碟子:舒曼作品精选。
这张碟还是牧在神的生日时送的,记得那时神看到cd盒上的舒曼,还打趣道:‘怎么送他的碟?’牧挠了挠头,不明就里的回道:‘这是我亲戚在奥地利带来的,我又不懂这些,觉得这个应该适合你吧。’
‘你知道舒曼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疯了,然后自杀。’
‘过生日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呵呵。’
把耳机塞到耳朵中,神听着刚才自己弹的曲子,冲动。乐曲音调高昂,激情澎湃,让人不自觉的沉浸其中,情绪也很快被调动起来,可是曲子结束后那短暂的留白,却让神觉得有些空虚。
说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不提提我,真是的。
他猛地拽掉耳机,把头狠狠的埋在枕头里。
只要三井是受,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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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是填坑,原來只是翻土~~~
之後呢?人家想要看神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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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好想知道神后来怎么样了,牧可以成为他的依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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