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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牧藤】 片羽(生活短篇,35樓起連更數篇)

本帖最后由 GlistarAntinous 于 2012-2-14 22:19 编辑

02:00 晚歸

如果在高中時代,你問牧,他絕對想不到自己大學會讀法律,也不會想到在以後的生活裡,打贏一場官司,比打贏一場球賽還要令人疲憊。

早上贏了一場,下午馬上被事務所指派另外一個案子,晚上勝訴慶功宴以後又回辦公室繼續研究,直折騰到了凌晨時分。牧真是身心俱疲。

不過隨著倒車入庫的動作,他也跟著情緒開朗起來:雖然是凌晨兩點的晚歸,但只要知道家裡是有人等著的,心情就會變好。

牧悄悄開門,進到燈還大亮著的屋子裡。

客廳桌上擺了許許多多的文稿,幾乎把整個桌面蓋滿。藤真修長的身子在沙發上橫躺,靈動的海色雙眼被擋在手臂下,栗色的頭髮散落扶手。身著簡單的T-shirt和睡覺穿的寬鬆褲子,他的胸膛隨著呼吸均勻起伏。

牧對自己一笑,輕手輕腳地放下公事包,鬆鬆領帶,然後溫柔地抱起沙發上的人兒,走進房間,輕輕放到床上,蓋好被子,然後自己走進浴室洗澡。

牧覺得自己很幸運能有藤真等門。即使藤真每一次等門都會自己先睡著,他也不在意。不管自己再怎麼累,他也從來不會叫藤真起來,而是會親手把他抱上床,相當溫柔地,回報藤真等候的心意。

牧洗完澡,穿著浴袍,用脖子上掛的浴巾擦頭髮,全身暖烘烘地走出來。

「紳一?」藤真醒了,扭開床頭燈。「你回來了。」

牧對他微笑。「我回來了。」

藤真對牧招招手,牧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來。藤真動手幫牧把頭髮擦乾,然後將毛巾投到浴室門口的洗衣籃裡。他對牧笑了,慵懶地溫柔地,揉了揉牧的頭髮。「累了吧?」

牧拉下藤真的手,送到唇邊輕輕一吻。「健司,有你在,怎麼都不累。」

藤真又笑了,欣慰地羞澀地。他轉身關了床頭燈,和牧一起躺下。牧深吸一口氣,鼻腔裡充滿藤真身上乾淨的月光味道,涼涼爽爽令人著迷。藤真伸手,把牧的頭抱在懷裡,如他在戀情中一貫的溫柔。「歡迎回來,紳一。」

牧摟住藤真的腰,對著他的心口說,「健司,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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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耽美同人文,就獻給牧哥和藤真了。
倘若討喜,感謝各位前輩支持。
如果不討喜......請鞭小力一點(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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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搬过来啦~~~
晃过来捧个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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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0 領帶

藤真的晨間習慣是,晨浴以後套上浴袍先吃早餐,再從從容容換上衣服出門,所以他總是比牧早起。

他今天一早要去跟出版社開會。吃了一份三明治,喝了一大杯牛奶以後,他就先把桌上的文稿收到背包裡,然後回房換衣服。牧也已經起來了,沖過澡以後穿著和藤真同樣不過大一號的浴袍走出來。「早安。」

「早安。」

藤真笑笑,背對著牧換上襯衫和西裝褲。牧在他背後,打開了衣櫃裡的一個小抽屜,看了藤真的西裝顏色以後,從抽屜裡抽出一條合適的領帶。

牧拍拍藤真。他轉身面對牧,牧熟練地為他打上領帶,然後翻好領子。藤真笑著看髮梢還帶水的牧低頭幫他整理儀容。等他弄好以後,再給他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走了。」說著,藤真就要離開。

「健司。」牧拉住他。

藤真回頭,燦爛地笑了。他伸手拉牧的浴袍前襟把他拉近,飛快在他唇角印上一吻,「紳一,你忘了刮鬍子囉。」

然後他放開牧,把外套甩到肩上,瀟灑地走了,留下一地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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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0 假日

週末假日,牧睡到很晚才起床。

他皺皺眉頭,望著懷裡揣著的抱枕,上面用翔陽綠的線繡著「健司」兩個字。他想著,到底已經多久時間,醒來的時候抱的不再是真人了呢?

他一樣起來沖了澡,穿了居家服推開房門。

傳來的是沉重瘋狂的古典歌德金屬樂曲:那是藤真工作時的背景音樂。牧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想兩個事業心都重的人還真是很難走到一起,自己難得的一個清閒假日,藤真卻在趕稿。

他走到音響前,把音量調小,然後走去了餐廳一隅,那裡是整個家裡採光最好的地方,藤真通常喜歡窩在那裡,而不是坐在書房裡寫稿子。果然,藤真正像一隻貓一樣窩在透過窗戶灑進來的午後陽光裡,把稿紙用硬板文件夾墊著,就著膝蓋飛快地寫著。牧就靠在牆邊看著藤真寫。陽光像一片輕柔的斗蓬穿在藤真身上,他渾身微微發著光。

「太陽曬過屁股不知道幾回了,你真貪睡。」藤真說這話時頭也沒抬,注意力全集中在紙上,於是不知道牧已經慢慢走到他身後。牧忽然防守似地在他背後張開雙臂,然後抱住了藤真。「你沒叫我。」

藤真扭扭身子,「我正寫東西呢,要抱抱『健司』去。」

牧用莫名其妙的聲音說,「我正抱著呢。」

「房裡那一個。」藤真說著,作勢要給牧一個拐子。

牧閃開,順勢跑到藤真前面,肩膀一頂,雙手一用力,用二戰時期士兵搬運受傷同袍的方式,把藤真整個人扛到肩上,心想我把你弄到房裡去,就是房裡那一個健司了。沒想到藤真嘿嘿一笑,撐著身體,把嘴湊到牧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牧耳邊一陣酥麻,手鬆了鬆,藤真就身手矯健地翻了下來,臉上盡是得意的笑。

站穩以後,藤真伸手拍拍牧的腦袋,「紳一乖,一邊玩兒去,健司哥哥正在賺錢養家呢。」

牧被這麼一說,冷冷地奚落道,「你摸什麼頭,當我是你們翔陽那些乖寶寶嗎?」

藤真好像看著牧快要發作了,手從頭頂滑下來到臉頰上,「我就快要寫完了,等我十分鐘好嗎?我還沒吃午餐呢,等下一起出去?」

牧抓住藤真貼在自己臉上的手,深吸一口氣,放下,繃著臉說,「十分鐘。」然後馬上轉身離開。臉上掛著得逞的笑容,可不能讓情人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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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3 小紳一(上)

藤真坐在球場中央,雙腳伸直,雙臂撐在身後,抬頭望著籃框。

偶爾,兩人都沒事的下午,藤真和牧會開車到這個海邊的小球場來打球;以前這裡是距離藤真家和牧家一樣遠的中心點,現在則距離兩人同居的寓所大約三十分鐘的車程。

他想,時間啊,會讓一個人的很多面向改變。不過,也有很多東西,不會隨著時間改變。

好比當年的神奈川後衛雙璧,交通工具從腳踏車變成休旅車的這十年之間,最大的共同興趣,仍然是身邊那一顆橘紅色的籃球;好比兩人在這裡打一對一,從高中籃球界明星打到變成月入十萬的社會上層菁英,賭注仍然是跑腿和請喝運動飲料。

今天藤真靠著超遠距離的三分球贏了,所以坐在球場中央休息,而迎接自己這個月以來第三次失敗的牧乖乖去便利商店買飲料。過了一會兒,牧回來了。藤真遠遠地看到他,身上的運動衫濕透了貼在身上,把他十年如一日的健美身材表露無遺。藤真看著,嘴角牽起一抹微笑,想,還真是一道風景。

不過,眼尖的藤真忽然發現,在牧的球鞋邊有一個橘色的小東西,跟著他的腳步一起移動著。於是,在牧開口喊他之前,藤真就先問了出來:「牧隊長,腳邊是你的新隊員嗎?」

「什麼?」牧看來一頭霧水,一面走一面低頭看自己腳邊。「咦?小貓?」

藤真接過牧遞過來的飲料,笑著對小橘子貓伸手。沒想到小貓喵的一聲,然後繞到牧的小腿後面躲起來。牧愣住了,反而是藤真看見以後大笑,「難得遇到對你第一印象比較好的小朋友啊,紳一。」

牧在藤真旁邊坐下來,小橘子貓就躲在他大腿旁邊,時不時探出頭來偷看藤真。藤真把雙腿收回來盤坐,喝了一大口飲料,擦擦汗,又掛上滿臉陽光般的笑容,對貓兒伸手。小橘子貓怯生生地踏著不穩的步伐走出來,用溼溼的鼻頭嗅嗅藤真的手指,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起來,牠帶著倒刺的舌頭舔得藤真的手刺刺的癢。

「雖然一開始跟著我,但還是不免俗地被你的笑容給征服了。」牧放下手中的飲料,把右手蓋在藤真撐著地板的左手上,作出結論。

「不免誰的俗啊,」藤真轉頭對著牧笑,「紳一?」

沒想到這時候小貓大聲地「喵」了一聲。對視的兩人驚訝地把眼光轉回貓兒身上。

藤真又叫了一聲,「紳一?」

小貓又大聲「喵」了一聲。

牧有點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回頭看藤真,「健司?」

小貓這時爬到藤真的腿上,在凹陷的地方找到了舒服的位子,就這樣窩在藤真腿上不走了。藤真笑得好溫柔,又輕聲喚了一次,「紳一。你看,他認定那是自己的名字了呢。」看著牧哭笑不得的臉,腿上還有小小一團橘色的體溫,藤真覺得心情非常好。「我們養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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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7 小紳一(下)

牧望著浴室門口多出來的那個貓砂屋,心底有點後悔當初答應收養那隻橘色的小虎斑貓。抬頭以後視線裡是趴在床邊拿逗貓棒跟小貓玩得很開心的藤真,再低頭看看自己手裡拿的貓砂鏟,他的心情又更複雜了。

他嘆了口氣,認命清理完貓砂,轉身進浴室準備洗澡。

「紳一。」藤真的嗓音像水一般溫柔。

「什麼事?」牧馬上探出頭來。

「喵?」床邊的小貓對床上的藤真也是一聲詢問。

藤真躺平大笑,「沒事,好乖!」

牧無奈地搖搖頭,回到浴室裡。

這是自從小貓來到家裡以後,藤真每天都要開個一、兩次的玩笑。

牧是一個很認真的人,這從他在球場上、在事業上的表現可以看得出來。所以決定養小貓以後,他就把一切養貓的資訊都打聽好,也帶小貓看了醫生,讓他吃了驅蟲和除蚤的藥,所有事情都處理好以後,小貓就正式進駐牧藤兩人的房間。藤真現在空閒的時間大多數都給了小貓,餵他吃飯陪他玩看他睡覺。

藤真還真的就叫小貓作紳一,不過牧自己不論試了多少次,都無法對著小貓叫自己的名字,就只是叫他小貓。家裡藤真喊「紳一」的時間多了,每次都聽得牧心癢癢的,但是總有一半以上的時間,藤真呼喚的對象其實是小貓。牧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有點失落的,可是又覺得自己很幼稚,都幾歲的人了,跟一隻幾個月大的小貓爭寵。

哼,不都是紳一嗎,我就不信今晚你也抱他不抱我!

牧一面想著一面出來的時候,小貓窩在藤真睡的那一側床緣,被藤真從背後環抱在懷裡。

牧被這一幕滿溢的柔情融化了。他好笑地問自己,我到底在想什麼,跟小貓吃什麼醋,為什麼每天都會忘記藤真抱著小貓看起來有多美呢。

於是,牧也躺到床上去,學著藤真抱小貓的溫柔,從背後環抱藤真。

「我懷裡抱著紳一。」藤真輕輕地說。

「紳一懷裡也抱著你。」牧親吻藤真的頭髮,滿足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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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0 買東西

藤真推著推車,走在超級市場高聳的貨架之間,為家裡挑選、添購生活必需品。

平常這件事都是牧在做的。那個有著小麥色皮膚的男人其實很顧家,時常注意著家裡的小事。反倒是生得白皙俊秀的藤真,因為在本家太習慣了有人照料,往往要到家裡的食物完全吃完了,才拉起斷糧的警報,找牧求救。

不過最近牧是真的無暇顧及生活了。他這兩個月以來一直努力的大案子,就要在明天作最後判決。於是,早上在被藤真送去上班的路上,牧列了一張清單,讓藤真按著清單上的指示去逛超市、買東西。

藤真手上拿著清單,在貨架之間抬頭張望,找到了目標就拿下來放到推車裡。他發現自己有點享受這種像是尋寶遊戲的過程。

藤真走到生鮮食品的冰櫃──最後一站──前時,核對了一下手中的清單:牛肉片、雞腿、蛋、火腿;萵苣、苜蓿芽;香蕉、蕃茄、葡萄。把東西一一放到推車裡,他站在冰櫃前面清點了最後一次,然後穿過前方的貨架,準備去櫃檯結帳。

走到一半,藤真瞥見左手邊的架上放著一整排的蘇打餅乾。

這項沒有在清單裡。不過藤真想著,牧最近太忙了,常常沒有時間好好吃飯,昨天還胃痛呢,該買些回去,讓他隨身帶著。

他伸手拿下兩盒餅乾,覺得出門買東西很有成就感。

他想了想,又走到隔壁架上挑了幾種貓咪罐頭。這項也沒有列在清單裡。不過對兩個紳一要公平,藤真微笑,不然哪個都會吃醋。

結帳以後,他抱著紙袋去開車,準備繞到事務所去接牧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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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 發燒

今天早上難得牧比藤真早起,一起床就看到小貓在藤真那一側的床下對著床上喵喵叫,不知道是在叫他還是在叫藤真。他掀開自己一邊的棉被,小貓叫得更急了。他皺著眉頭,連浴袍都來不及穿就裸著身子走過去拎起小貓。他正要開口問小貓怎麼回事(牧當然是聽不懂小貓的話的,不過他發現聰明的小貓會在人講話的時候停住不叫,所以總會開口問),左大腿側掃過藤真露在棉被外頭的手,嚇了一跳。

藤真的手冷冰冰的,很不對勁!牧把小貓放到床上,伸手摸摸藤真的額頭,又探探藤真的頸窩。溫度很高。

藤真發燒了。

牧仔細想想,昨晚自己的案子大獲全勝,兩人在家小小慶祝了一番。自己煎了牛排;藤真做了沙拉和湯;兩人對飲,藤真的威士忌和自己的伏特加在碰杯的時候沾在彼此的杯緣上,然後……

後來兩人都累了。清洗過後藤真一出浴室就直接鑽到被裡睡了,沒把身體擦乾也沒有吹頭髮,肯定是那時候著涼的。

牧看著藤真緊閉的雙眼和微皺的眉頭,感到心疼。他幫藤真換上了冰枕,撥開藤真的瀏海,擰了涼毛巾敷在額頭上。接著他快速給自己沖了澡,換好衣服、餵了小貓,然後再幫藤真換了一次額頭上的毛巾。這時候藤真睜開惺忪的眼睛,正要說話,牧就阻止了他。「健司,你發燒了。今天別出門,在家裡休息,小貓陪著你。中午我會帶藥和午餐回來。」

藤真點點頭,不過還是叮嚀了一句,「餅乾記得。」

牧摸摸他的臉頰,幫他蓋好被子,又倒了一壺水、和他的杯子一起放在床頭,才匆匆離開。

牧這個上午的工作效率極佳,合夥人驚喜於他的表現,提早讓他開始午休,於是他又飛車回家,途中只為了買退燒藥、寶礦力和白粥各停留了一下。

藤真躺在床上的姿勢和早上牧出門時一樣。小貓一看到牧回來了就跟在他的腳邊,好像在匯報自己有乖乖看著健司似地喵嗚叫。

牧給藤真量了體溫,溫度是低一些了,但是還沒完全退燒。他換了一趟毛巾,然後輕柔喚醒藤真,餵他吃粥、吃藥,幫他把寶礦力對一半的水,倒進床頭的水壺。本來還想再多陪伴一下生病的情人,無奈午休已經快要結束,牧只好逼著自己回到事務所。

下午的事情比較少,牧早早做完自己份內的事,就收拾了桌上的文件,注意外頭牆上的掛鐘。一到下班的鐘點,他就馬上起身打卡,提著公事包快步走出來。同事們看了他一天超高效率和憂心忡忡的神色覺得奇怪,不過還沒來得及問,牧就已經進了電梯。他到停車場去取了車,努力在下班的車潮中控制自己不要按喇叭、不要超速。

好不容易回到家裡,牧看到藤真身上穿著自己的T-shirt和鬆垮垮的睡褲坐在床緣,一雙星眸看起來還是很疲累。小貓在一旁睡著。

「好點了嗎?」

「剛洗過一次澡。燒已經退了,但頭還是昏。」

「那怎麼不繼續睡?」

「被窩裡睡久了太悶。」

牧點點頭,把晚餐的粥遞給藤真,讓他到餐廳吃飯。藤真起身以後,小貓就醒了,跟著他走到外面。牧鬆了領帶,從櫃子裡拿新的床單被套出來換,然後快速沖了個澡。藤真吃完晚餐走回來,他一面擦頭髮一面讓藤真去刷牙,擦完以後開了貓罐頭給小貓吃,慰勞他一整天陪伴藤真。

「睡吧,健司。」

藤真從浴室裡出來,聽話地掀開被子躺下。牧笑了笑,生病的健司還真乖。

藤真躺平以後「嘶」了一聲,「裡面好涼。」

牧躺到自己的那一邊,把藤真撈進懷裡,「沒關係,我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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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9 在發燒的前一晚......

經過兩個月的努力,案子大獲全勝,牧藤兩人在家小小慶祝了一番。牧煎了牛排;藤真做了沙拉和湯;兩人對飲,藤真的威士忌和牧的伏特加在碰杯的時候沾在彼此的杯緣上,然後……

然後。

然後兩人的嘴角也沾上了彼此的杯中酒。伏特加的辣口刺激著彼此柔軟的唇瓣,威士忌的麥香在彼此的口舌之間交換。

藤真曾說威士忌有著完完全全的男人氣息,是很適合牧的酒。相反地,牧也認為帶著俄羅斯民族的辣口的伏特加,最能表述藤真內在的驕傲。而他們總是啜飲著適合對方的酒,如同啜飲著對方的存在。

漸漸地酒杯之間的相碰完全被唇齒的接合給取代,被酒香升溫的軀體連輕薄的襯衫都再難忍受。忘情沉醉、緊緊相擁的兩人不需要睜眼,憑藉腦海中的記憶,對方再熟悉不過的身體,完全呈現在彼此的掌握之中。

藤真抬頭捧著牧的雙頰,一吻溫柔過一吻。牧摟著藤真的腰,行動有些艱難地靠上了臥房的門。他手一扭,開了門,就地把藤真抱離地面,三步以後將兩人一起摔到床上去。

藤真的雙眼是黑夜中的北極星,每每望著,牧總有歸家的感覺。

懷裡這栗色頭髮的男人,從高中時代與自己的對抗,衍生出的相知相惜以至相伴相戀。十年是自己超過三分之一的人生,而藤真選擇了待在自己身邊,惦著自己,記著自己,愛著自己。十年了,牧仍然迷戀著這個最初的對手、最後的情人。十年了,每一次吻著撫著擁著藤真,感覺卻都像第一次。

牧一個動情,翻身將藤真壓在身下。藤真的瀏海擋不住熠熠生輝的雙眼,此時那星子一般的光芒只有愈發明亮。他的嘴角牽起一抹挑釁的微笑:酒喝多了,你還有力氣嗎?

牧置身藤真雙腿之間,轉頭噬咬一下藤真的大腿:喔?你第一天認識我?

藤真的笑意還沒褪去,就因為牧的進入而深吸一口氣,緊閉了雙眼。牧低聲笑了,「健司,論力氣,你哪一次贏過我?」

牧享受著藤真雙手在背上的撫抓,藤真的雙腿在腰間的摩擦,還有藤真沉醉於情慾的神色。他不禁低下身子,親吻如雨點一般落在藤真的臉、脖頸以至胸口。他雙手緊抱著藤真,感受自己被包容的完整,終於達到頂峰,把自己的臉埋在藤真的頸窩喘氣。

牧感到藤真的手撫著自己汗溼的頭髮,正要轉過臉來面對藤真,右耳卻忽然被藤真的牙齒一把攫住。他身體一麻,急於逃脫,藤真卻按著他的頭顱,啃著他的耳垂,熾熱的氣息燒燙了牧的耳朵,「紳一,論腦筋,你動得哪有我快呢?」

正當牧五體酥麻,藤真卻一下翻過身子,在兩人沒有分離的情況下坐上了牧的大腿。牧馬上就清醒了,雙手扶住情人的腰控制他的移動,眼睛望進情人眸裡無盡的笑意,直到下腹和大腿都染上一片滾燙,自己坐起來、把高潮時後仰的藤真摟住,兩人汗珠淋淋的胸口貼緊彼此,肌膚受對方心跳震動為止。


「我愛你,健司。」

「我愛你,紳一。」

情人的低語在耳邊呢喃。兩人戀戀不捨地稍微分開,在彼此的唇上落下輕柔的一吻。

後來兩人都累了。清洗過後藤真一出浴室就直接鑽到被裡睡了,沒把身體擦乾也沒有吹頭髮。牧弄乾了頭髮,赤著身子也躺了進去,左手牽起藤真的右手,「晚安,健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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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0 相片

對藤真來說,出了社會以後,每天的生活沒有所謂「假日」和「非假日」之別。

不用練球是一大原因。打了那麼多年校隊,每個禮拜就只有週日不練球。還在球隊的時候,藤真的「一星期」總是以打球六天休息一天來計算。轉換身份成為文字工作者,藤真的日子只分成「靈感出現日」和「靈感消失日」。

於是,同為牧的假日以及藤真的靈感出現日的今天,藤真照例起床梳洗以後,就在家裡放起音樂,然後坐到餐廳角落裡開始工作。古典歌德金屬搖滾,結合了那麼多元素,既優雅又吵鬧的Lacrimosa的音樂助他專心。

不過起床以後的牧受不了音樂裡過多的金屬碰撞和嘶吼的電吉他,說那些音樂他聽了很累。「外表看起來那麼安靜,真看不出來你實際上那麼愛吵鬧。」他對藤真說。

藤真和牧同居的房子,最大的特色就是:除了臥室和浴室以外,其他房間之間都沒有門板阻隔。這樣的空間開放感,還是藤真因為牧曾經開玩笑地說「要是家裡都沒有門多好,可以像在球場上那樣暢行無阻」,所以特別找人設計的。他還記得牧看到家裡還真的都沒有門的時候,眼裡的訝異和欣喜。

但是藤真一放工作音樂,這個空間就變得太過開放了。除了臥室,家裡哪一個角落都聽得見重金屬的節奏。牧一聽見音樂就知道藤真開始工作了。不過他也沒有抱怨過,除了偶爾胡鬧一下以外,多半都會配合著藤真,讓他在習慣的工作環境裡有所發揮。

藤真對牧的這點包容感到很感激。只是就像牧時不時要鬧他一下,他也時不時會打擊牧一下。

「我習慣在吵雜的環境中挑戰自己。」藤真露出驕傲的笑,「我把電吉他當成當年翔陽反超海南時觀眾的歡呼。」

牧把藤真欺到牆角,「聽到這種歡呼,我就不會讓你好過了。」

藤真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笑笑地把拳頭抵在牧的胸口,而不是用手掌貼著。通常這樣的動作表示他現在很認真。

牧只得無奈地到屋外尋個清靜了。

他看著牧到書房裡拿了一本厚重的《現代國際法》,穿過落地窗到外面的小陽臺去,就著陽光讀起了書。藤真放心以後,自己也開始專心工作。小紳一時不時跑到旁邊喵幾聲,尾巴摩蹭著藤真的腳掌,藤真也只是安慰地拍拍他,嘴上說著,「紳一乖,寫完陪你。」

就這樣,藤真直工作到了傍晚。

他起身活動筋骨,順便在屋裡找著小紳一。走到落地窗前,藤真看見夕照之下,牧坐在躺椅上睡著了,胸口罩著翻開的書,而小紳一蜷成一團,睡在他的大腿上。

藤真笑了。他輕手輕腳地走回書房,拿了相機再回到陽臺前,隔著落地窗把大小紳一給拍了下來。

這剛好是最後一張。藤真捲著底片,心裡想著明天把底片拿去洗的時候,可以加洗這張,洗成小的,放在自己的皮夾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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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GlistarAntinous 于 2011-10-2 17:52 编辑

21:47 每個句子都是為你

藤真回東大去了,說是以前的教授找他回去討論研究,下個月還想請他回學校演講。牧送他回學校以後,就進附近的書店看書等他。

最近想買的書其實已經買齊了,牧於是在書店裡沒有目標地亂逛。他直接跳過了簡直在描寫他每天工作內容的推理小說、從來不感興趣的言情小說,走到科普類型書籍的書櫃前面,眼睛卻莫名地被隔壁架上的一本小書吸引。

《每個句子都是為你》,這是那本書的名字。作者K‧F。

那好像是最近新出版的書。牧其實沒有想到自己會翻開它,因為它被放在牧向來不駐足的人文藝術架上,作者甚至還被譽為「日本的約翰‧伯格(註)」。這個類型的書實在不是牧的興趣所在,學了法律讓他懂得現實,那些人文藝術的著作在他看來時常太過陽春白雪。吸引他的是書的封面。純淨的米白色,一行墨色的秀氣手寫字型,《每個句子都是為你》。

他把書拿下來,肩膀靠上旁邊的牆角,打開書本。扉頁上,工整地印著,寫給我的摯友,「你」。牧翻過去,然後在讀完整本之前再也闔不上書。

那是一本難以用傳統文體定義的書。有虛構的成份卻不是小說,有哲學的思考卻不是論文,有短篇的型式卻不是散文。作者從頭到尾都在用文化、哲學和美學來評論和探討生活中的小事,所訴說的對象是「你」。

「這天的空氣很窒悶,如奶昔般濃稠。柏拉圖如果醒轉,大概也認不得這個世界了。明白了這是幾千年以後的世界,他大概會問你,怎麼人類一點進步也沒有?然後你一定會正色回答他,先生,人類都把你弄活過來了,這怎麼能說是沒有進步?」

「你知道八月歌嗎?原本應該是某個海島八月祭典時的讚美歌,而我聽了以後竟然淚流滿面。蒼老沙啞的女聲,在旋律裡拉扯了一份撕心裂肺的悲傷。我就算唱了一輩子,大概也沒辦法這樣唱歌吧。那麼重的情緒是怎麼入歌聲的呢?那麼沉的悲傷是怎麼進唱腔的呢?又為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還兀自流淚悲傷著?我想,就欣賞的角度而言,音樂的感受是人的純粹感性。不用聽得懂歌詞,也不用理解艱深的樂理,只要打開感性就可以了。感動到了,反應就有了。於是我擦乾淚水,想,這樣過早的多愁善感可不行。會被你笑話呢。」

「我坐在公園的長凳上問你,到底什麼是美呢?你說你不知道,這些事留給藝術家去思考。我又問,什麼是理想呢?你說你不知道,這些事留給哲學家去探討。我再問,那麼,活著到底應該追求什麼呢?你笑我是問題兒童,然後閉目養神。雖然你一個問題都沒有回答,但是灑在你眼睫的陽光,你唇邊的微笑,已經給了我答案。美是眷戀,因為眷戀所以追求,被追求的就是理想。」

書後,底頁上面,工整地印著,其實我說謊。這是寫給我的摯愛,「你」。我的理想就是你,我的摯愛,我的每個句子都是為你。

牧捧著書,久久不能自己。

這本書不厚,少少一百多頁的內容,卻把他整顆心填得滿滿的。他從來沒有想過這類型的書能夠這樣寫。筆觸那麼溫柔,和「你」的對話,像是自白又像是情書;「你」像是確有其人又像是泛指所有讀者。這是第一本讓牧讀完以後有「被愛」的感覺的書。

看到旁邊文宣品上說,這是作者睽違兩年的第三部新作,他趕緊翻回書皮上的作者簡介,想知道自己這些年來錯過的這位K‧F到底是何許人也。然而介紹的地方寫得很簡單,「學者、運動員、自由作家」,就是他給自己的定位。

牧買下了這本書,想要馬上與藤真分享。於是接到藤真的電話以後,牧就開心地到系館去接他。「健司,我有一樣好東西要給你。」

藤真微笑著繫安全帶,「全世界都被你的外表給欺騙了啊,紳一,瞧你一臉發現新大陸的樣子。告訴健司哥哥,你找到什麼新玩具啦?」

「每個句子都是為你。」

「你說什麼?」

「《每個句子都是為你》。」牧把大腿上裝書的紙袋遞給藤真,然後發動車子,上路回家。

藤真隔著紙袋摸了摸,「原來是書?」

「是啊。你快拆開來看看。」牧聽見藤真把書拿出來,自顧自地說下去,「剛才你在系館裡的時候,我在書店裡忽然發現了它,然後竟然就站在店裡把書讀完了。這是一本充滿情感的書,我想你一定會喜歡。」

回家的路上藤真都沒有說話。牧當他是專心在看書,沒有在意,直到進了家門以後藤真忽然從背後抱住他為止。「紳一,你想不想知道K‧F為什麼寫這本書?」

牧驚訝地轉身,對上藤真非常溫暖的一雙海藍色眼睛,「是為你寫的。」他拉過牧的左手,在他的掌心裡寫著字,「我就在想,你哪一天才會發現呢。Kenji Fujima,K‧F。句子不是為我,摯愛,是為你。」

牧傻住了。

「我不是個很懂浪漫的人,」藤真還笑著,牧這才發現那本書活脫脫就是一個藤真。「所以我只能做到這樣了:為你寫一本書。希望你有被愛的感受。」牧緊握住藤真的右手。藤真用左手撫上他的臉頰,「美是眷戀,因為眷戀所以追求,被追求的就是理想。我的理想就是你,我的摯愛,我的每個句子都是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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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伯格:英國當代最具影響力的文化藝術評論家、美學理論大師、作家、詩人、劇作家,透過探究攝影本質與文字論述,影響了我們這個世代對影像與文字間有何關聯的思考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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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来捧场~~
以及,这个坛子的机制太有趣了,好好玩!
还有,我推倒你不成反而被你推倒了,要对我负责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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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2 生日快樂

藤真一整天都在外頭。

他不是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也知道應該要早點回家,但是老教授的研究非常吸引人,先是讓他在研究室裡忘卻時間直到傍晚,然後恩師盛情難卻,帶他走了一趟法國餐廳,這一吃又是兩、三個小時。

最後一道甜點上完以後,藤真啜著自己的餐後酒,心想等會兒還是搭車回家,明天再過來把車開回去吧,雖然不覺得醉,但碰到酒測就不好了。

對面的老教授從提包裡拿出了三本書,面露普通書迷見到偶像作者般的神情,笑瞇瞇地請藤真簽名。他說,身為人師,最快樂的事情,就是見到自己的學生有所成就,然後反過來豐富自己的人生。藤真笑笑說再怎麼樣都是青出於藍,老教授卻執意把書推給他說,藤真先生,請完成我這個書迷的小小心願吧。

藤真於是掏出筆,在自己的作品上簽了名,然後把書還給尊敬的恩師。

打開家門,藤真就看見期待今天已久的大小紳一坐在沙發上,聽見開門聲以後,非常一致地回頭用一種哀怨的眼神望著他。

「呃,我回來了…」

「喵──」小紳一拖了一聲長音,從牧的腿上跳下走近藤真,大眼睛一直望著他的臉。

「紳一,」藤真拍拍小紳一的頭,把提包放上桌,脫下外套掛到衣架上。

牧站了起來,亦步亦趨地跟在藤真的背後;小紳一走在藤真腳邊,搶先跑到他每一個接下來的落腳處,蹭著藤真的小腿,長長的尾巴繞上他的膝蓋,然後在人貓移動的過程中滑開。

藤真轉身,一面脫衣服一面走進房裡,然後進浴室沖澡。藤真洗好澡,穿著浴袍擦著頭髮出來,牧卻堵在浴室門口;小紳一在牧腳邊站著,一見藤真出來,就在他腳步停下以後,用臉頂著他的小腿肚。

「你們…這是幹什麼呢?」藤真擦乾了頭,丟了毛巾,彎身抱起小紳一。「紳一啊,你會害我跌倒的。」

小紳一前腳攀到藤真的肩上,鼻頭溼溼地碰著他的側臉。這小傢伙今天撒嬌撒得厲害了,平常要餓上一整天,討東西吃時才有的架勢,今天卻在藤真進家門的半小時之內完全呈現。

「喵──」又是一個拖著尾巴的長音,正對著藤真的耳朵。

「小貓問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藤真好笑地回頭看牧,「我還不知道你懂貓語呢。」

「生日放假在家卻沒等到期待的禮物,我們同病相憐一整天,不懂也懂了。」

藤真手裡還抱著小紳一,眼前大紳一指控的眼神和孩子般討禮物的態度…怎麼看…都有點太過可愛啊。

藤真笑著用臉頰蹭蹭小的,又空出一隻手摸摸大的,「誰說沒有禮物了?」他把小紳一放到地上,然後招招手,「紳一來。」

回到客廳,藤真把提包裡準備好的,小傢伙最喜歡吃的鮭魚和鮪魚罐頭取出,拿了小傢伙的飯碗調好他的生日大餐。小紳一一聞到罐頭香,尾巴就翹得老高,甚至人立起來巴著他的浴袍下擺,急著要享用美食。藤真把拌好的晚餐放到地上,小紳一馬上湊了過來。他順著毛撫摸著吃得開心的小壽星。「一歲了,紳一,生日快樂。」

然後他起身,又從提包裡拿出要給牧的跑車模型遞給站在房門口的大壽星,「三十歲了,紳一,生日快樂。」接著他走進房裡,刻意擦過牧的胸膛,笑得有點危險有點曖昧,「房門關上,進來拆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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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沙发~不是CL吧……?从吧里看到DK转来的好文就激动不已,这是原作者的马甲吗?扑倒!甜蜜治愈系,满足了!
求不苦逼的牧藤仙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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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煜写文了,果然温暖治愈系哦~
不过这样就完了么?应该没有吧,如果乃不发下文,很容易让读者“浮想联翩”哦~
不遵守纪律的同学都去走廊罚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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