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月更党】【SD主流三辅众CP】暗门 52(10月30日更新 说好的H呢~~~) - 灌篮高手耽美同人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20'), fid = parseInt('44'), tid = parseInt('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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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一脸激动的看着自己的站在面前的仙道和流川三人,赤木越发的不能理解这些小鬼的想法,放下正在审阅的文件,抬眼看着三人,

  “头,大发现~~!!”

  赤木有几分惊奇的看着仙道,然后慢慢的说,

  “说来听听。”

  仙道那小子却一脸的迟疑,然后快步走到赤木身边,确定了办公室内除了自己和流川三井外在没有其他外人之后一脸神秘的说,

  “头,没准我们找到了一根硬骨头。”

  赤木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对于仙道的这个结论他当然不会有任何的异议,本来仙道和流川就是自己亲手挑选的队员,早在组队之初便把他们从刑侦一科要来,为此和宫城的关系一度紧张,一下抽走了人家两名大将确实是有点过分,对于这俩人的能力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赤木很矛盾,以免是期待这些小子能够破这起案子,另一面又想起来木暮对自己说的话,一直都知道木暮的真是身份和自己一样都是为了阻止儿存在的,确切的说他们这些人的存在完全就是为了稳固阻止的根基的,有一个名词很适合,楔子。那天在和木暮进入了办公室后,木暮说起了曾经发来过一份传真是14年前案件的签发报告,然而自己竟然全然不知,赤木说不出的愤怒,但是这份传真究竟去了哪里没人知道。现在仙道流川又说查出了线索,竟然有些怀疑,或者说是动摇了。

  “说来听听。”

  “头儿,14年前发生过一起小规模的反政府暴动,后来被镇压了。你应该听说过这事吧。”

  赤木点点头,心中了然,果然是和14年前的事情有关。示意仙道继续说,

   “当时负责镇压的是前任警示总监,安西光义。”

  “哪又如何?”

  流川站在书架旁,一边翻看着赤木这里的文件,一边说,

  “伊藤,藤本,原田的档案全部都是从14年前开始的”

  仙道看了流川一眼继续说,

  “我们找到了原田的档案,和前两个人一样都是从14年前开始的,而且签发人是同一个就是前任总监大人。”

  赤木站起身来,走出办公室,一边走一边说,

  “召集所有人一会儿到会议室开会。”

  说完赤木便离开了特搜课办公室,三井看赤木离开之后,回头看向流川,

  “现在我越发的肯定自己当初的推测了。”

  流川到是没言语什么,仙道从后面过来勾住两人的肩膀说,

  “什么推测?”

  三井嘴角勾起一个自信的笑容,然后轻轻挪开仙道的手臂说,

  “不要随便打探记者的新闻内幕。”

  说完三井走出赤木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整理今天的报告,想起刚刚照的那些照片,三井略有几分得意的拿出相机,一张一张的翻看起来。那些已经发黄的报告似乎想要诉说什么,这14年来自己一直告诉自己目标或者说是人生的意义就是要把当初的事实告诉所有人,让所有人有所认知,要替那些微小的声音呐喊出来,不管这条路会是如何的坎坷,都不会放弃,因为这期间已经沉淀了14年的勇气,自己活着的意义也在于此。

  仙道回到办公室拿起手机给南打电话,

  “南,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头儿叫你们回来开会。”

  抬眼看见正在打电话的仙道并没有注意自己,流川走到三井身边坐下,然后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三井的膝,不声不响的的。三井抬头看见是流川,轻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相机说。

  “看,今天找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不理会那个人的喜悦,流川感觉现在的三井让自己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说不出的害怕,

  “不要追的太紧。”

  流川低声的说出这样一句话,三井听起来觉得好笑,现在这只小狐狸肯定是在心里纠结的要死,三井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用自己的手狠狠地揉搓了一阵流川的头发,最后在转身离开之前淡淡的说出了一句,

  “我只是在做一个记者该做的一切。”

  说完走到门口,回头看看还坐在原地的流川,便轻呼那个人的名字,流川听见抬头看着那个站在玻璃门后面,被灯光照射的异常美丽迷惑的人,

  “我只想说出真相,仅此而已。”

  三井说着转身出了门,流川坐在椅子上回忆着重新再见三井后的一丝一缕的细节,确实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说出当年的真相,或者间杂着一点点对自己的未获,但更多的三井所作的都是为了所谓真相。

  打完电话回到办公室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的仙道很茫然,刚刚还在的两个人现在都不见了,刚刚给南打电话南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仙道同学很愤怒,越想越来气,明明就是洋平那个混蛋不解风情,说什么下次也不能让南和那个笨蛋一起出任务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土屋走进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用手解开纽扣,看见仙道便说,

  “人呢??”

  仙道刚要开口便见门口站着的一脸愤恨如同小孩子的玩具被人夺走了一样的要哭了却还极力掩饰的表情的泽北,

  “怎么了小孩??”

  一把抢过仙道手里刚刚拿起的一杯水,仰脖一口气喝下去,然后打了一个嗝,喘了几口气说道,

  “你问问他~!!”

  “我怎么了??”

  土屋罕见的竟然说话有了几分的愤怒,平时少见情绪的脸上现在竟然出现了不满。

  “你没怎么,你就是四处散发你强大的男性荷尔蒙而已~!!!”

  泽北被土屋刚才的话呛得半晌说出这么一句话,那表情有几分像是快要哭了一样。

  土屋站起身,脱掉外衣,向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

  土屋一边走一边说,

  “我不想和你做这些没有用意义的对话。”

  看着土屋走出办公室,泽北本来还强忍着的脸,一瞬间扭曲起来,仙道心想不好,土屋偏偏在这个时候跑了,留下自己和这个爱哭鬼在一起改如何是好。

  “仙道,你说我是不是很麻烦。”

  仙道现在已经不能逃跑了,只能走过去,然后坐在他旁边,

  “没啊,我不这么认为。”

  “真的嘛??”

  “只是有点小孩子而已。”

  半晌没了声音,仙道有点无奈的坐在旁边看着泽北,小孩忽然张开嘴大声哭到,

  “哇,哇~~~你们果然都觉得我很麻烦,你也是,大家都是,连土屋都是~~!!!”

  哭着的声音越来越大了起来,仙道越发的慌张,完全不知道改如何是好。

  “你别哭啊,让彩子姐听见以为我欺负你呢~!”

  “哇~~~本来你们就是欺负我~~!!我找彩子姐去~!!”

  说着泽北站起身来想要去法医室。

  仙道一时没了办法,也不知道今天这小孩抽哪门子疯,平时他自己抽风也就算了,今天竟然连土屋也跟他一起抽风。

  正准备出门的泽北忽然被门口的人挡住,一只手抹上泽北的头,

  “好了。”

  “。。。你来干什么。。。”

  土屋已经脱掉了外衣,那造型那形象还真像精英中的精英,仙道在心底小小的嫉妒了一下,紧接着便听见土屋说,

  “好了,你还真就是个小孩。以后不要干吃醋了好不好。”

  拉过泽北回到办公桌旁,土屋在泽北的耳旁轻声的说,

  “以后不要乱怀疑我,我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也不是不知道。”

  仙道拉过一把椅子坐到泽北身旁,然后说,

  “我很理解哦。”

  “?”

  泽北转头看着仙道突然说道,

  “你明白??”

  点点头,仙道认真的说,

  “他们通常很完美,是不管男性女性都会很崇拜或者说是敬仰的那种人,而且他们通常都还意识不到自己的优秀,所以在人前肆意的显现自己的优点,却不知道他们的这些不经意已经让很多人迷恋上他们了~~!!!他们就是这样的混蛋~~~!!”

  “恩恩,就是这样~~!!!!!”

  泽北忽然站起身,拉住仙道的手说,

  “恩恩,就是这样的,然后我还是气的要死,他却不知道。”

  “恩恩,是啊是啊。”

  看着眼前一副找到了同病相怜的人的泽北和仙道,土屋觉得越发的头痛,站起身走出房间,回过头看见眼前的两个笨蛋,还是会心的笑了笑。继续向前走,忽然发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刚刚完成任务归来的南和洋平,

  “仙道,真是对不起呢。。。像我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给你一定也添了不少麻烦吧。”

  南一脸的不爽站在门口,看着仙道,轻声说,

  “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南说完转身就走。仙道愣了一会儿,然后一边喊一边追上去,

  “南,你听我说~~!!”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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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人都回来的差不多了,赤木端了一杯咖啡靠在会议室的桌子旁,环视着自己的这般组员,正在跟仙道闹别扭的南俨然已经想要和他决裂,一条沙发,两人一个这头一个那头,不过状态完全不一样,仙道一个劲的抻着脖子看向南的方向,而另一个则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好像生怕人知道仙道那个笨蛋在看自己。泽北坐在笔记本电脑前,摆弄着,土屋则搬了一个椅子坐在他身后。流川和三井中间夹了一个洋平坐在沙发上,一条不大的沙发被这五个大男人塞得满满登登。木暮一脸微笑的坐在会议桌的旁边手中拿着一杯咖啡看着眼前的人。

   赤木喝了一口咖啡说,

  “说说,你们都查到了什么?”

  “头儿,原田遇害当天有些不同寻常哦”

  泽北终于将视线离开电脑屏幕,看着赤木一本正经的说,

  “我和土屋去联系死者家属,我们两个去了他的家,他在山下开了一家诊所,据他的私人助理说,他当天早上到了办公室后收到了一封信函,然后不过没有多久之后他便告诉他的助理说他要取消那天的一切行程,后来他出门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上了停靠在诊所门口的车并且在里面逗留了很久之后才开车离开。”

  “哦?”

  南显然被泽北的话提起了兴趣,然后看了洋平一眼说,

  “我们今天也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洋平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神秘黑色皮革本,打开之后认真的翻看了一下,三井也凑过去看了两眼,

  “诶,头儿,要说这三人还真就没有什么交际圈,这个原田是个牙科医生,平时交往的人也多是他这个阶层的,和伊藤还有藤本根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不过我听他的老婆说,他这个人平时都很谨慎,属于做事滴水不漏的类型,而且为人和善,不像是会有仇人的。你们说就这么一个人有什么原因会让凶手非整死他不可?”

  洋平抬起盯着本子看的头,然后好像很纳闷的有点像是自问自答一样说,

  “你们说,就这么一个人为啥凶手就非得整死他不可,而且还烧死。”

  众人都没有了声音,三井转过头视线越过洋平落在了流川的脸上,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意思的想法,一直以来自己都很难在这个人身上都读出他的想法,这让自己有一种莫名的挫败感,无法掌控这个人的情绪变化,是一种抓不住的感觉。

  看见没人理自己,而且自家组长赤木那脸色分明就是不好看,洋平咽了一口吐沫,接着说,

  “其实吧,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纳闷,还有啊,他老婆说,他在遇害前几天经常接到陌生电话,而且是长时间的骚扰,持续了好多天。我还真就去查了一下,他还真就在那几天经常接到一些陌生的号码打来的电话,不过再一查都是些公共电话亭的号码,而且不是来自同一个电话亭。所以也确定不了啥啊。”

  说完话,合上自己的小本子,洋平看了看赤木,又环视了众人一圈,然后说,

  “咋了?都没动静了呢??”

  流川不言语,抬头看了看三井,他自己心里其实明白的很,那些电话都是三井打的,三井并不是背叛自己,或许他紧紧是由于不忍,不忍看见更多人跟着自己一起重新跌回仇恨的深坑里。

  三井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抬起头正对上流川看向自己的眼神,一瞬间一种被人赤裸裸的看透的感觉让三井觉得周身的不舒服,曾经三井一直以为自己在流川面前是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的,自己的一切就是他的一切,他对自己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但如今他的所作所为让自己无法再次将他的行为归结为所谓的爱,也许两人真的在渐行渐远,不过这份羁绊是无法用三言两语就说的开无法用三下两下就扯得断的,那种剥了皮还连着筋,割断筋还张着骨的感情,让他们两个今生今世都无法再逃离彼此。

   会议室里安静了一阵子,土屋突然开口道,

  “洋平,那些陌生电话都是从公共电话打来的?”

  “恩,全都是。”

  洋平被问的莫名其妙,赶紧回答。

  土屋突然在泽北耳旁低语了几句,泽北马上明白用电脑搜索起来,

  “如果是公共电话,我们可以确定电话亭的位置,凶手不是打来了很多通电话嘛,我们就用数学的放过计算这些电话出现在那些位置,还有他们出现的机率,这样就可以为打电话来的人的活动范围做出一个有效地推断了。”

  听完土屋的话,众人都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泽北这个时候已经确定了拨打电话的电话亭的位置,讲几个点连接起来,俨然一个圆环形状,众人都急忙走过来站在泽北身后紧盯着不大的屏幕看。流川也跟了过去,站在洋平旁边转头寻找三井,三井此时的表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份紧张,或者说是恐惧,相反的三井竟然在嘴角勾起来一丝笑意,也站在众人身后看着泽北的电脑。

  “哇靠~!这家伙都围成了个圈了!”

  洋平惊声叫了一下,众人看到的是一个并不准确但是却的的确确的一个圆形,赤木看了一会儿半晌开口道,

  “以这个圆环为边界线,看来打电话的人的活动范围大部分都集中在这个圈之内,调查重点都给我集中在这以内。”

  “可是头儿,这圆形也太大了吧,我们怎么查啊。”

  南用手抵住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开口说,

  “这个范围内都有什么场所?那三个被害人是不是都和这里面的某些地方或者其中的人有所联系啊?”

  泽北听了这话将地图放大,众人看了之后吸了一口冷气,自家警署竟然也在范围内!?

  “警视厅也在其中啊。”

  半晌都没有说话的木暮突然说,

  “恩,而且中央日报也在。”

  赤木低声说,这究竟说明了什么?14年前的签发逮捕令,14年前的档案签发,莫名其妙的传真,圆环内的嫌犯活动范围,割喉礼,WSF,这些都在说什么,或者应该说凶手留下这些究竟想要让我们知道什么?

  “头儿,我有点晕。”

  洋平有些不理解的看着赤木,然后又说,

  “这凶手到底想要说啥啊?”

  仙道插话道,

  “我到觉着这凶手自得其乐。想想我们现在调查到的每样事情,每个线索,哪个不是他主动抛给我们的线索?完全就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三井的脸上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转脸看看旁边的流川,那小子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自己心里很清楚,他在得意呢,指不定得意的尾巴都翘上天了。

  仙道顶着图片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会议室的大白板上写的所有关于案件的线索,想了一会儿说,

  “一开始的割喉礼,WSF没有什么过多线索,我们没有注意。紧接着的一模一样的手法,还有14年前的档案,然后有来了现在的焚尸,同样割喉礼,14年前的逮捕令,和档案签发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有现在的活动范围??”

  听着仙道说这些,洋平忙止住他,开口说,

  “停,我有点迷糊了,怎么感觉凶手就是在耍我们玩~!老子可不是吃素的~!!”

   土屋看了看仙道开口问,

  “什么14年前的逮捕令?”

   仙道看了看三井和流川说,

  “我们今天在档案室查原田的档案的时候发现他的档案也是从14年前开始的,并且你们仔细比对他们的档案没有?都是从14年前开始的,签署人都是同一个,前任警示总监,安西光义。”

   南看了仙道一眼,无疑那小子说的都是自己也想问的,紧接着南接着说,

  “头儿,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查一下当年前任警示总监究竟签发了多少命令,其中有多少是历史被摸除的空白档案的,还有当初在他签发档案时间前后还有什么命令。或者说,我们直接去找前任总监问问不是更好?”

  
  “可是现在根本联系不上我们的前任总监大人啊。”

  土屋摆了摆手,略有无奈的看着众人,

  “或许我们可以在牧总监身上找到点办法。”

  仙道露出一个坏笑,然后看了看赤木又说,

  “头儿,让我们去查吧。”

  无奈的摆摆手,那边仙道和洋平两个好战分子就已经冲掉电梯旁等不及去“审问”总监大人了。

  看着跑远的两个笨蛋,赤木说,

  “泽北,你去联系技术科,看看能不能调出来原田手机的所有信息,
土屋你和流川去查找当年总监签发的所有命令的副本,14年前的都给我调出来。南,你去查查看14年前我们警署有什么大案哪些和这些档案的签发日期吻合的,都给我整理出来。”

  说完,赤木转身进入办公室,在进门之前他回头看了木暮一眼,木暮也是一脸的笑意。待他进入办公室之后木暮转头看着正坐在泽北旁边的三井说,

  “的确是不可多得的CASE,只有作为记者作为其中的参与者才能明白这起案子是多么的惊心动魄。”

   说完木暮也走出了会议室,众人都已经离开,只剩下泽北和坐在他旁边的三井,泽北站起身,对三井说,

  “我要去技术科一趟,和我一起?”

  摇摇头,三井一脸歉意的朝泽北笑了笑说,

  “不了,我要好好整理一下今天的资料了,这么大的案子,写起稿子很麻烦呢。”

  见泽北一个人离开了会议室,三井坐在沙发上,眼睛却依旧死死的盯着白板上写的所有线索,在自己的脑海中将它们串成一条线,终于他动了动嘴,无声的说出一句话,

  “借他们的手来向上查,让他们来帮我们找到答案吗?”

  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和流川虽然知道是谁杀死了自己的家人,又是谁毁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将来自己的一切,明明都很清楚,却又不是很清楚,真的单单就是那几个杂兵吗?肯定不是,一定有更大的能够一手遮天的将一切都复回平静的大手在阻挡真相的降临,然而是谁,他们不知道。

  三井轻笑了一下,他很清楚,以自己和流川的力量就算再怎么强大都永远无法触及一下被人刻意绕开的事实,也许流川选择的这条不是很平坦的路是他们找到那个人一直一手遮天的人的唯一出路。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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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冲到了总监办公室门口的仙道和洋平互相看了一眼,仙道在前洋平在后,当仙道的手正准备要敲门马上碰倒门板的一瞬间,忽然被洋平拉住,不解的看洋平,仙道小声的问,

  “你干嘛!”

  洋平嘘的比划了一下,紧接着将耳朵贴在了门板上,仔细的听了起来,仙道不明原因的也跟着蹲下来凑过去听,里面的声音不大,但是依然能够听清楚。听了一会儿之后仙道站起身,拍拍洋平的肩膀说,

  “兄弟多亏了你啊,要不然哥们儿我有几条命也早就没了。”

  洋平笑了笑,继续听里面的声音,总监办公室里面的声音语气说是神秘或者说是让人好奇还不如说是让人羞愧难当,焦躁的喘息声,还有偶尔的轻笑与呻吟声交杂在一起,洋平一边听一边抹了一把鼻子嘴里暗暗的说,

  “真不愧是总监啊。”

  踹了蹲在地上的洋平一脚,仙道也蹲下小声的说,

  “往那边挪一挪。”

  两个大男人并肩的蹲在总监办公室门口听着里面的声音幻想着一副极其香艳的画面。


  “等等,好像有人。”

  “恩,我知道。”

  “快点停下。”

  “哈,我就是要让他们听见。”

  “总监大人还真是有胆量呢~”

  “妖孽,本大爷就是要让他们都知道科搜研队长是我的人。”

  “应该是你是我的人。”

  “呵,恩,对,我是你的男人。”

   。。。

  在考虑了门口两个傻瓜的心理承受能力的情况下, 终于停下动作的牧绅一将坐在自己膝上的藤真包下,然后动作的很轻的将散落在一旁的衬衫拿起动作温柔的为他穿上,藤真很听话的坐在他身上,看着牧并不熟练的为自己扣扣子,双手不老实的在牧胸前划来划去,猛的抓住藤真不老实的手,牧压低声音说,

  “你最好不要把我刚刚压下去的火再次点起来。”

  “哼,那只能怪你定力不好。”

  藤真站起身,走到门口猛的用力拉开了办公室的门,仙道和洋平两个笨蛋毫无躲闪的余地,暴露在了牧的视线之内。

  “你们俩干嘛来了?”

  “经过,碰巧路过。”

  “找总监。”

  两人不约而同的说出口,但是答案不一,仙道狠狠的瞪了洋平一眼小声说,

  “你怎么那么老实,说实话干嘛。”

  “我们本来就是来找总监的啊。”

  藤真看着这两个笨蛋终于有些欣慰起来,虽然自家的那几个组员让自己欲哭无泪,不过和这两个不分轻重,不会看情况的笨蛋来,自家那几个木头人真是好太多了,偶尔樱木和青田的双猴争霸也只能算是调节生活的娱乐项目而已。

  “进来。”

   藤真说着把门关上,两人走到牧的办公桌前,总监大人一脸温柔的笑意看着两人,

  “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仙道心里暗叫,不愧是总监啊,脸都黑成这样了竟然还能有风度的笑出来,

  “我们想要查前任总监的事情。”

  洋平张口便说,没有给仙道任何考虑的空间,仙道心里暗想,自家南平时也真不容易和这么一个没脑子的笨蛋在一起好可怜。

  牧接过藤真递来的咖啡,喝了一口笑着说,

  “前任总监的事情?有什么问题吗?”

  仙道看了看办公室内就这四个人便说,

  “我们现在查的案子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前总监大人,现在我们有必要查一下前总监大人的底案了吧。”

  “哦?”

  藤真显然被提起了兴趣,靠在一旁的窗台边,看着仙道和洋平说,

  “说来听听。”

  洋平见牧也点点头示意他们说下去,便说,

  “目前为止所有的受害人的档案全部都是起始于14年前,在此之前全部为空白档案,而且他们的档案的签发人全部都是前总监大人,照理来说总监大人没有必要为了普通人的档案做签署工作,所以总监大人一定知道些什么,几名被害人之间肯定有着一定的联系,所以我们希望调查前任总监大人,找到他询问一下当年的事情。”

  听完这番话牧站起身,走到书架旁,找到一个文件夹递给仙道说,

  “你们信不信在我上任之前关于前任总监是如何一个人,为什么会无故的辞职,之类的我不知道,不过我上任之后发现交接文件中没有任何一件事提到你们所说的14年前的档案。”

  “你也知道14年前发生了什么??”

  洋平一脸的兴奋赶紧的问,

  “呵,当然。每年都会发生不少案件不过真正能够严重到需要总监特批,全程关注的案子不多,或者说还能得到总监亲自签发档案的几乎就是没有的,不过14年前发生的那起案子没准就是你们所要找的。”

  说着牧走到座位旁坐下,喝了口咖啡继续说,

  “呐,你手里的那份报告就是我当初刚刚上任的时候搜集到的资料,估计不是第一手也差不多了,现在你们在想要找到这么详尽的资料可不容易了。”

  说完牧话锋一转,看着仙道和洋平的眼神变得异常犀利,声音压得很低说,

  “有些事情,在我们警察范围内的去做就好了,至于那些我们管不了的事情也不要去碰,否则没人能保得了你们。”

  说完牧的表情再次回归了自然拉过站在一边听得认真的藤真说,

  “前任总监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和我们取得过联系,目前为止我是没有办法联系上他,不过我想那份我找到的材料对你们应该有一定作用。记住破了这次的连环杀人案就好,其他的事情不要多管闲事,当年我们无能为力的事情现在也一样。”

  接着牧向两人摆摆手意思很明确,仙道洋平两人站起身敬了个礼,拿着文件夹转身离开了总监办公室,看着门从外面被关上,藤真坐在牧的身上,轻声的问,

  “你又说谎。”

  笑着看着眼前的自家老婆,牧有几分无奈的说,

  “我是为他们好,如果告诉他们前总监大人的下落指不定这些小鬼又要闹到哪里去。到最后案子是查完了,命没准也搭进去了。”

  “那你干嘛要给他们那份资料?”

  “为了破这次的案子嘛,如果他们还要一意孤行的查前总监的话那我就没办法了,自作孽不可活。放心,有赤木呢,他自有分寸,到了该停止的时候他自然也就不会让这些小子再玩下去了。”


  手里拿着总监大人给的材料,仙道洋平两人快步走向电梯,一路上仙道都再言语,就连一向话都比别人多的洋平此刻也安静了下来,狭小的空间里充满了不安气氛好像随时都会失控一般。

  电梯到达11层两人从里面冲出来,快步的跑向自己办公室,在快要进门的一瞬间,忽然被人叫住的洋平回头看见土屋和流川正在自己身后看那架势好像也是刚刚调查归来。

  “哟~”

  简单的打了个招呼赶忙回到会议室,赤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硕大的办公室内竟然只有泽北一个人。

  “嘿,人呢?”

  看着一个人坐在电脑前面一边啃刚刚送来的晚餐匹萨一边摆弄电脑的泽北,仙道不禁问,

  “头儿交待完工作就不知道和木暮记者去哪里了,三井刚刚说有事情出去一下,估计也不会回来了,南去档案库了,还没回来呢。你们要不要过来一起吃。”

  土屋拿起一快放入口中,然后揉搓了一下泽北的头发说,

  “怎么又打算通宵了?”

  流川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按下一条短信,等待着那个人的回应。土屋将一个优盘递给泽北说,

  “呐,当年前总监签发的全部资料都在这里了。”

  结果土屋递来的东西,泽北一边插优盘一边说,

  “现在就等南那里的结果了只要确定了签发档案的时间久能和这里的时间对上,就能找到当初他到底签发了谁的档案了。”

  感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流川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短信,

  “我在地下车库,在车里等你。给你看些好东西。”

  异常简单的短信,像极了那个人的做事风格,流川站起身,开口道,

  “我先走了。”

  “诶, 你等会儿嘛。头儿还没回来呢。”

  仙道快步走上前一把扣住流川的肩膀,

  “就和头儿说我出任务了。”

  说完甩开仙道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剩下一屋子的人,洋平看着流川离开的方向,注视了好久之后说,

  “这小子最近抽什么疯?”

  
   走到地下停车场,看见了自己的车,快步走过去,轻敲了一下玻璃,车门从理侧被打开,三井坐在后座上,上面堆满了一大堆的文件还有各种照片,三井手里拿着一个相机不住的翻看着里面的照片。流川坐上去,将车子启动,开出了停车场后,回头看了看后座的三井说,

  “没有人看见你上车?”

  “当人没有”

  三井将一支录音笔递到流川跟前,如同小孩子献宝一样,笑着说,

  “猜猜这是什么?”

  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流川不解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开车,问道,

  “什么?”

  “嘁,录音啦。”

  说完三井打开录音,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记不记得原田遇害之前收到了一份信函?
   怎么?
   哈,那是老爷子寄的。
   哼,多此一举。
   这个可和我没关系,是他自己要寄的,不过你还真让他们去查原田的通话记录?
   怎样?
   那天他可是给老爷子打电话了,你就不怕他们扯到老爷子那里,到时候咱俩可都没有好果子吃。
   我自有分寸。”



   
   很简单的一段对话,听的出来,说话的双方是赤木队长和木暮,流川不再言语,三井有些玩味的说,

  “想不到组织不仅仅在警署有楔子,在媒体也有啊。”

  “你是怎么做到的?”

   流川不想关心其他的,看着三井的眼神变得异常的强烈,如同要把这个人生剥活吞了一样,

  “无非就是他们在办公室一位没人的时候我放了一只笔进去,在隐秘的地方。”

   流川的表情变得愤怒又近乎于悲哀,半晌说出一句话,

  “我不是说过这种事交给我来做,你碰不得半点肮脏嘛。”

  “少和我在这里提所谓的保护与被保护,我们的关系早就不是那么简单的做伴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就算你不想我也早就被扯进了这个局,最终能不能全身而退就看造化了。”

  三井闭目合神的说出一番话,流川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知道,三井一直都是一个聪明人,他们两个对于彼此已经是心知肚明,就算自己再怎样不想将他牵涉进来,他都已经早就入局了,手里早就拿了一副命牌,自己不能替他来打这副牌,至于他怎么出,是三井他自己的人生。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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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办公室,揉了揉太阳穴,赤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已经是接近傍晚的时间,办公室里已经没了人,泽北将资料整理好放在了自己的案头,拿过来仔细研读,看来牧总监已经将当年的资料交给了这群崽子,对于老爷子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太多的不明了,为什么要寄东西给原田为什么要把木暮安插在自己身边,太多的疑问了,想起曾经老爷子发给自己的传真,再联系到原田的死,种种缘由现在又将事情查到了前总监身上,真的是越来越不能明了老爷子的想法了。

  正在想着,突然注意到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南抱着一摞资料走了进来,用脚将门带上,见到大厅里没有人嘴里嘟囔着,

  “我就离开这么一会儿就都给我跑了。”

  说着将厚厚一摞资料放在案头上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开始核对时间,赤木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走出来,南注意到他的经过连忙站起身说道,

  “头儿,你还没走啊。”

  朝南点了点头,赤木看了看他案头的那些档案,开口道,

  “这么多,够你一个人看的了。”

  “没事,估计今晚就能弄完了”

  对他点头示意了一下,赤木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南坐回座位上,拿出手机,上面赫然显示着几条未接来电,仙道彰。

  “混蛋”

  嘴里轻骂着,却还是无法掩饰嘴角的一抹笑意,将电话回拨过去,

  “喂,亲爱的。”

  南感到有几分无力,紧接着张口骂道,

  “你个混蛋,你在哪儿呢?”

  仙道明显笑出了声音,紧接着又说,

  “我和洋平在警署一名外的小店里喝酒呢,你要不要来?”

  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不停的翻看档案嘴里还在不住的说,

  “混蛋,记得给我带点吃的回来,我在办公室呢,估计今晚要在这里住了。”

  撂下电话,仙道仰头喝光了杯里的啤酒,踹了旁边的洋平一脚,

  “我一会儿回办公室,你呢?”

  连忙将嘴里的吃的塞进嘴里,洋平嬉皮笑脸的说,

  “我一单身汉能上哪去”

  瞥了眼不正经的洋平,仙道起身要了一份南平时爱吃的东西,然后转头说,

  “我回去了。”

  “你等我一会儿!”

  “你干嘛?”

  “我和你一起回去。”

  及其不情愿的看着洋平,仙道在心里骂了一百八十遍这个没有眼力价,看不出轻重的笨蛋。

  
  推开门,看到了坐在一堆档案中间的南,仙道走过去,将买来的吃的递过去,坐下说,

  “总监签发了这么多?”

  南一边打开饭盒含糊的吃着一边口齿不清的说,

  “没有,我只是把在14年前他签发的还有所有相关的档案都拿来了。”

  略有几分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只要忙起来连睡觉都会忘记的笨蛋,

  “南,你要是累了就去睡一觉吧。”

  说着仙道将手轻轻地附上了南的后脊梁,慢慢的抚摸着,见南没有什么反应开始变本加厉的摩挲起来。

  洋平那个混蛋还算有眼睛,包了一摞档案回自己的座位上去看了,仙道左右看看四下无人,不等南吃完饭将他抱起直接放在了办公室的长沙发上,

  “你有病啊。”

   南怒目而视的看着仙道,那样子让本来有几分冷静下来的仙道又再次挑起了玩的兴致,

  “有洋平呢,让他去看,你要休息。”

   踹开仙道不老实的腿,张口骂道,

  “你有完没完,这里是办公室。”

   不理会一本正经的南,仙道笑了笑,然后转身大喊,

  “洋平,南说他很累,我领他去法医室休息一下,你自己先看着啊。”

   说完回头对着南一脸的奸笑,

  “你看,这里交给洋平就好了。”

  “是不是,洋平~!!!!”

  “恩,南你要是累了就去法医室睡觉吧!!”

   南简直恨得牙痒痒,洋平那个混蛋竟然还一脸很诚恳的表情,再看看仙道那一脸笑容,笑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站起来不理这两个笨蛋,刚要走到桌前就被仙道拦腰拽住,拉向法医室。

   看着那边拖拖拽拽的俩人,洋平感叹道,

  “大家的斗志都被这案子点起来了啊,都已经那么疲惫了都不愿意去休息。我也要努力才行”

   
   关上法医室的大门,仙道将南拉向彩子姐姐在角落里准备的一张床,

  “你滚开,在这种环境下谁能睡得着啊。”

   南狠狠地踢了仙道一脚,然后站起来拉开门就要走,仙道抓住他,将南推倒在床上,然后轻声说,

  “这种环境多刺激啊。”

   狠狠地瞪了那个估计一辈子都不知道不好意思怎么写的笨蛋一眼,南恶狠狠地说,

  “你Y就是一行走中的交配机器。”

   继续一脸的贱笑,仙道撤掉南的衬衣说,

  “别把我说的那么没品,我也是很注重对方的质量的。”

   两人一边退当着一边斗着嘴,南狠狠地骂道,

  “在这种环境下你怎么能有感觉做下去。”

  抓着南的裤子,仙道用如同小痞子一样的表情说,

  “心里素质问题,你的心理素质有待提高。”

  “小心在这种环境下做,吓得你以后丧失能力。”

  “你好恨得心,不过放心,我的心理素质很好的。”

  两人在法医室的床上推来推去,不大的钢丝床被俩人压的吱吱作响,外屋的洋平循声走到法医室门前,透过磨砂玻璃恍惚间能够看见两个搂在一起的人影,又想了想法医室里面的东西,洋平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俩人这心理承受能力,真真烈害。”

  听着里面传来的越来越不堪的声音,洋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身,然后小声嘟囔道,

  “哥哥那天也得找个妞儿去,要不然在这种环境下早晚憋死。”

  说完悻悻的转身回了办公室继续整理那些档案,一方面还要承受隔壁传来的越发不纯洁的声音。


  流川回到家之后便钻进了自己的工作室,三井洗完澡,披着浴巾走入其中看着流川正在反反复复的听着自己弄到的录音,心里感到有几分好笑,推门而入,坐在流川的腿上,关掉录音,张口说,

  “发现什么不对了?”

   流川看了看三井,然后双手环抱上他的腰,在三井耳旁轻声说,

  “果然赤木也有问题,你能肯定木暮就是那个人吗?”

  “哼”

  三井轻笑一声,拿起桌上的一张照片,认真的注视了很久,开口说,

  “你知道吗,有时候瞬间的记忆会根植在脑海里一辈子,更何况我们曾经见过面呢。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木暮就是照片上的少年,他就是当时在WSF受训的少年成员。”

  说完将照片放在桌上,三井站起身,看着流川说,

  “也是个可怜人,估计是那种从小就特意培养成这种摸样的的将来要为组织作媒体中间人的存在。”

  说着三井的嘴角又勾了一个笑意,接着说,

  “不过在WSF想他这种棋多得很。”

  流川一直不言语,仔细的看着三井的眼睛张口说,

  “现在我越发的搞不懂你。”

  “呵,那就对了。你也没必要搞懂我。”

  说着三井俯下身,在流川的脸颊上留下一个轻吻,流川的皮肤还是那样的光滑冰凉的感觉,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只要记住这一句话就够了。”

  三井转身要出门,突然被流川一把拉住,

  “离那个木暮远一点。”

  “哈,我知道。”

  说完三井走出房间,流川又再次开始反复的听着刚才的录音,他们口中的老爷子,究竟是谁,会不会是今天追到的前任总监。

  走出房间的三井回到卧室,坐在电脑前,在搜索栏按下了几个字,

  “14年前的叛逃。”

  “安西光义吗?看来是时候该会一会这位总监大人了。”

  

  “父亲。”

  木暮推开门,抱着猫的老人正带着眼镜看着眼前的报纸,见木暮进来,将眼镜摘下,笑着说,

  “啊,木暮你回来啦。”

  木暮心里感到很好笑,这段对话听起来是如此的平常,平常的有时候会让自己想如果自己和老人只是普通的父子就好了。

  “他们已经将重点集中在前任总监大人身上了。”

  “哦?动作够快的。”

  老人的声音沙哑,枯枝一样的手不住的抚摸着猫咪的毛,不再说话,屋子里安静的如同空室一样,半晌老人又说,

  “下次把赤木给我带回来。”

  木暮的表情变得异常的惊异,凭借自己多年来对老人的认识,每当他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就不会有好事发生,虽然听起来老人的声音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过还是能够感觉得到那份不怒自威的魄力。

  “是。”

  不再多言语,木暮退出房间,虽然知道老人现在已经是英雄迟暮,可是都说伴君如伴虎,自己在老人身边虽然在别人看来自己成了老人的样子多多少少肯定是老人眼前的红人,可是这命悬一线的生活又有谁能让自己解脱。最近木暮总是会想到少年时代那个一起在WSF受训的少年,年龄相仿的小孩子,那时候虽然还是那样的小,虽然都在接受近乎非人的训练不过他的脸上总是挂着一丝不服输,或者说是永远灿烂的笑意,让自己是那样的无法忘怀。然而多少年过去了,那个少年已经抽离了自己的生活,一直以为要这样继续为组织工作下去直到死去,却不曾想会见到三井,想到三井,木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是,三井的笑容像极了那个少年,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就是那个一直在自己少年时代一直所依靠的笑容的主人,不过只要呆在三井的身边的时候木暮总是会觉得自己是有用处的,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希望,毕竟就算自己不是组织的人也还会有这样一个人愿意和自己做朋友。


  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习惯性的将目光落在桌上的手机上,拿起来看了一下,竟然有一条短信,打开,来自三井的短信,木暮感到自己的心在狂跳,如同自己一直所耻笑的普通人一样,心里说不出的被填的满满的。

“前辈,请有时间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有话想要和你谈。”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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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湘南海边,国立疗养院,天台的防护玻璃擦得透亮,隔着它能够清楚的看见大海的摸样,天气晴朗的日子这里总是会有很多的人,疗养院里的高级护工晴子小姐总是会在这样的天气里推着那名老人出来晒太阳,其实晴子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分配自己来照顾这名老人,她只记得那一天,院长找到自己,进了院长办公室才看见沙发上已经做了两个人,其中一名明显看起来年龄比较大的男子探起身,说,

  “想必这就是您说的那名非常优秀的护理人员吧?”

  院长连忙一脸的笑意低声说,

  “是,晴子。”

  茫然的对那人点点头,晴子坐在沙发上,那人又开口说道,

  “我想要将我的老师拜托给您,拜托您做他的专门护理师,我知道您在这里是水平经验都很丰富的,至于酬金当然我们不会亏待您。”


  不是很明白的转眼看了看院长,他点头示意自己,晴子点头应允道,

  “我一定尽我所能照顾您的恩师。”

  点点头,从院长手中拿了病人的房间号码,快步走过去。来疗养院这么长时间了,晴子知道,没有什么病人是他所照顾不了的,对于这次要求点名要他特殊照顾的人,也有着极大的信心。

  轻推开门,背对着自己的一名老人坐在轮椅上,面对着窗外的风景好像正在认真的看着什么。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晴子尽量将声音放的很轻很轻说,

  “您好,我是您的专职护理师,您可以叫我晴子。”

  老人的视线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说话而移向自己,仔细观察了老人的表情竟然还是一脸平和的看着窗外,再次认真的打量起老人的摸样,肥胖的身体,但是并不是那种让人恶心的胖,银白色的头发,衬得老人的肤色都有些白的透明,大大的啤酒肚一样,坐在那里让晴子不禁想起了喝朋友去寺庙祭拜时看到的大肚佛像,晴子忍住笑意转到老人面前,仔细的看了老人的模样之后不禁一愣,老人带了一副眼镜,显得越发的温和,老人的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落的很是有趣,他宽大的病号服上绣着他的名字,晴子轻声念了出来,

  “安西”

  “安西先生吗?”

  晴子蹲下身,在老人的身边,想起那人支付的巨额护理费,相比老人原来也应该是叱咤一方的人物吧。老人目光一直在呆呆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晴子和老人说话的声音似乎都没有如他的耳朵,忽而想起,这种病患自己以前也照顾过,老年痴呆症吗?一直很残酷的老年病呢。




  想到这里,再看看坐在轮椅上,安静的看着远方一脸温柔笑意的老人,晴子笑了笑,蹲下来对老人痴痴的说,

  “安西先生,我们认识多久了?”

  老人不说话也不看他,表情依然不变,晴子笑着说,

  “五年零四个月了哦。”

  推着老人走到一个靠边的位置停下,拿出一条毛毯搭在老人腿上,忽然莫名的觉得老人的一声可能很可怜,这么大年龄了,这种疾病,住院这么长时间竟然都不曾有人来看过他,除了第一次送他来的男人外,晴子竟然没有见过任何核老人有关的人。他的家人呢?没有朋友吗?子女呢?曾经尝试着问过老人不过老人对此的回答都是呵呵的笑意,偶尔傻乎乎的看着晴子然后吼吼吼的笑几声之后又不再出声了,人生的寂寞莫过于在年老时生命快要终点时独自承受那种寂寞感,晴子不住的给老人按摩腿,陪着老人在天台上看着湘南的海。

  “晴子!”

  回过头,看见同是护工的女孩子向自己跑过来,

  “晴子,有人来了。有人来看安西先生,院长要你去招待一下。”

  愣愣的听完这句话,一瞬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晴子弯下腰,在老人的耳边轻声说,

  “安西先生有来看您的人了呢。”

  老人的表情并没有多么大的变化,没有晴子想象中的感情流露,依旧是痴痴地笑,无奈的样子只好将老人托付给来找自己的护工,自己下楼去接来看老人的人。

  快步跑到楼下,在接待室门口缓了几下,晴子也很好奇自己竟然会为老人这样的激动或者说是开心,终于有人来看他了,这个世界社会还没有抛弃老人。

  轻敲门,推开,来者是一个年轻人,年龄估计也就二十六七岁模样,黑发上零星的闪着点海蓝色的光芒,略显瘦削的身形,高高的个子,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短袖衬衫,纯白色的,里面衬了一件灰色的T恤衫,身上背了一个单肩包,那人见晴子进来连忙站起身,递上一张名片说,

  “我是中央日报的记者三井寿,来看看以前的恩师安西老师的。”

   接过名片,再次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人,星目剑眉,黑色的眉毛浓密眉峰很高,眉形也很挺,眼睛很深邃的模样,黝黑的眼珠,如同大海的暗蓝色。仔细的注视那人眼睛看了许久,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晴子连忙扭过脸去说,

  “您是安西先生以前的学生吗??他现在正在休息”

  三井对晴子点点头,然后一脸温柔笑意的说,

  “如果可以我想现在就见见老师,麻烦了。”

  晴子站起身,带着三井走向天台,打开门,风很大,吹乱了晴子的头发,伸手扶顺吹乱的头发,转身看身后的三井,他的头发在风中飘摆着眼神和老人一样都是看着远处的大海,那模样竟有几分和自己熟悉的老人相似,晴子轻声的说,

  “呐,安西先生在那边。”

  顺着他的方向看去。老人安静的坐在那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人,晴子看向三井,他的表情让人感觉一瞬间变得是那样的暴虐,有意思不可接近的危险感,然后紧紧是一瞬间又再次回复平静,眼神安静的看着老人的位置,嘴角一抹微笑,伴着海风吹来的丝丝咸腥味,晴子竟然有些失神的觉得三井的存在美好的安静的或者说危险地不似真实。

  随着三井走过去,在老人的耳旁低声说,

  “安西先生,有人来看你了。”

  老人依旧是一脸笑意的看着远方,就在晴子要以为老人又要似平常一样没有丝毫反应的时候,老人缓缓的转过头看向晴子,然后发出吼吼吼的笑声,不言语,晴子知道,老年痴呆症患者并非是全然不知外界事物,只是对外界刺激的接受能力很差而已,只要是一些他们印象深刻,或者说是曾经在他们脑海里留下深刻印象的事情人物,都会在再刺激他的时候做出相对应的反应,就好似本能一样。老人现在的这个动作无疑让晴子很兴奋,照顾了老人五年多,从未见过老人脸上有除了笑意以外的其他表情,今天竟然因为一个陌生人的到来而有了些许的变化。

  再次蹲下身,在老人身边说,

  “有人来看您了呢。”

  回头看看三井,他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他就那么远远的站着,离老人有两三步的距离,好像想了很久一样,三井走到老人身边,照着晴子的样子蹲下,低声说,

  “安西老师,我来看您了。”

  认真的注视着老人的表情,晴子惊愕的发现,老人终于肯将目光离开那片海,看向别人,脸上的表情虽是带着笑意却不再那样的祥和,有点陌生的痕迹。晴子开始怀疑这是哪个自己照顾了五年多都不曾和自己开口说过话的老人嘛?

  “老师。”

  三井再次呼唤了一下老人,然后动作轻柔的握住老人的手,晴子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的动作可以这般的温柔。

  老人看向三井的脸,晴子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老人的身体为之一僵,连忙拉住老人的另一只手,不住的摩挲着,口中不住的说,

  “怎么了?怎么了?”

  老人依旧不理会晴子的询问,只是定眼看着三井不言语,没有表情,终于半晌之后,老人张开嘴发出了一个单音节的词,

  “啊,啊。。。”

  靠在老人嘴边努力的辨别着老人的发音,晴子知道老年痴呆症患者有很多到后来都丧失了语言能力,安西先生无疑现在已经不能流利的表达自己的意愿了。

  “您想要说什么?”

  老人不停的啊啊的说着些什么,手挣脱开晴子的手,胡乱的在空中比划着什么,晴子越发的对这个年轻人的到来充满了怀疑或者说是好奇,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过过多感情波动的老人现在竟然如此的激动,连忙握住老人的手,三井的表情很怪异,有些激动,但是又明显的在克制着,晴子忙慌的对三井说,

  “我去下楼向医生汇报一下安西先生的状况,您在这里可以和他交流一下,只是不要说一些刺激到他的话。”

  说完晴子站起身跑向门口,看着晴子离开,三井抬头看着安西老人的脸,表情上说不出来的怪异,紧盯着老人的眼睛看了许久,三井终于站起身,做到了老人身边的椅子上,低声说,

  “老师,这么多年了。我都长大了,而您也老了。”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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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一早起来,摸着身边的位置,流川惊异的发现三井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床,并且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用手胡乱的揉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起身一边走向浴室,一边拿起手机给三井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听,几分无奈的挂断电话,无意间看见了三井贴在冰箱门上的便签,

  “我出门了,早餐在桌子上,晚上等我回来一起。”

   勾勾嘴角,进入了浴室,想来想去,最近三井的种种表现都让自己说不出的不明白,或者说是不了解。一直习惯了他对自己的言听计从,习惯了他对自己的顺从,一切都如同理所应当一样。然而他擅作主张的加入报道,又自己决定去联系木暮这些都远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外。无奈的叹了口气,两人究竟要走到什么样的结局,自己不知道,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是为了一个借口,想要把他拴在自己身边,很害怕除了这个理由外是不是就再也没有什么能留住他了。




   空旷的天台上,没有几个人,三井坐在长条椅上,双手插在口袋里,半俯着身,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安西看了一会儿之后站起身来,将视线转移到远远的海平面上,不说话,半晌回过头,看着安西的眼神柔和了许多,轻声说,


  “老师,我现在依旧记得那句话。”

   停顿了一会儿后,三井蹲下靠在安西的轮椅边,看着大海说,

  “现在放弃的话就一切都结束了。”


   说完笑着,看了看老人的脸,依旧是毫无表情,并不在意的站起来,推着安西的轮椅到天台玻璃旁,离大海的距离很近,如同一步就能跨到海平面上一样。有海风吹过来,带着一些淡淡的腥味,吹动着三井额前的碎碎短发,用手稍稍扶顺了一些,终于眼神再次回归近乎冷漠的状态,看着安西,弯下腰在他的耳边低语道,


  “当年究竟是谁下的命令。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老人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仅仅是一瞬间的眼神微颤而已,不过这么一点点的神情的差异并没有逃过三井的眼睛,轻笑一声,然后用手理了理被海风吹乱了的老人的头发,银色发丝穿过手指的感觉轻柔,手的力度正好,如同摸着情人的脸一样,声音不高,但是却有着足够的威慑力,


  “我给你足够的时间来回忆当年发生的一切。”


   天台的门,被人打开,晴子快步的跑了过来,三井见状,收敛起一切的锋芒,一脸笑意的轻抚着老人的手臂,在晴子看来那动作轻柔缓慢的就好像是对这人充满了爱恋一般。走到三井身边,晴子略微的喘息着过了半天才说,


  “安西先生没事吧?”

  “没事,我一直在陪老师聊天,虽然他也不会理会我啦。”

   笑着回答晴子的问题,三井那种漫不经心的状态让晴子觉得好奇又神秘,连忙问道,


  “你们都聊什么了?”


  “没什么都是些陈年旧事而已。倒是晴子小姐您去了这么半天,医生怎么说。”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不礼貌,晴子有几分的不好意思,蹲在轮椅边,轻摸着老人的另一只手说,

  “医生说没事的,他反倒觉得像你这样了结安西先生过去的人经常来看他挺好的,能够刺激他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不至于让他一直对任何事物都无动于衷。”

  倒是帮着自己找到了一个好借口呢,三井轻笑着,伸出手来,附上老人的肩,轻柔的为他捏着肩膀,声音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磁性,说不出来的安心感,低语道,

  “老师,你放心我过几天还会来看您的。”


  说完又好似意犹未尽的样子看着远远的海平面和着海风,用一种几近听不清的声音小声说道,

  “直到你想起来为止。”


  
   流川一早来到办公室,正赶上南往外出,看见进来的流川,南拍拍流川的肩膀说,

  “劝你还是不要现在进去为好。”

   不明就已的流川看着南,南有几分无奈的说,

  “泽北那奶娃娃跟土屋闹别扭了,现在整个13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就连彩子姐姐都过去哄小孩了。”

   哼笑了一声,不管南的劝解,推门而入,正看见泽北一只手勾在彩子脖子上,另一只手不住的抹眼睛,看样子是哭了,嘴里还不住的喊着,


  “不就是昨晚没答应他嘛,还真跟我生气了~!!哇~!”

   越说自己越委屈,最后干脆整个人都挂在彩子姐姐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土屋的各种不是。

   看见流川进来,彩子对着流川无奈的一笑,然后继续哄着泽北,警署上下人人皆知的变态怪杰法医姐姐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显示出他女性所独有的魅力,彩子从纸抽里面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泽北说,

  “别哭了,有话好好说,土屋他也不会无故不理你的。”

  流川有点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个情况,转眼看看屋内,从六楼跑上来的宫城一脸愤恨的看着泽北在自己彩子怀里寻求安慰,那表情有一种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意思,洋平仙道则是有点看热闹的心态一样,靠在办公桌旁边,身后就是土屋,土屋表情僵硬,面色死灰,看来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走回到自己办公桌旁,流川拉出凳子坐下,习惯性的拨打了那个人的手机号码,无人接听,一瞬间火大的让他几近无法压制自己的情感。一旁的洋平凑到流川身边小声说,

  “你说泽北到底没答应土屋什么啊,他们俩能打成这样。”


  不理他,流川翻出资料夹准备早上的例会,仙道这时候也凑过来说,


  “照理说,他们俩平时也是经常这样,不过大半都是泽北自己自导自演的,这次怎么连土屋反应都这么大。”


  洋平不理解的摇摇头,仙道狠狠的推了洋平一把说,

  “你去问问。”

  极其不情愿的洋平,凑到彩子身边,顶着宫城那杀死人的目光,小声的问,

  “彩子姐,泽北这是为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

  彩子一边摸着泽北的头,一边又说道,

  “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啊?”

  泽北抽了一张纸擦擦鼻子,抬起头正对上土屋盯着自己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下,带着哭腔说,

  “昨晚睡觉的时候,他说要睡我上面!!”



  一句话说完,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刚刚折回来的南站在门口呆立了半天没动弹,洋平本来蹲在彩子旁边听了这话一屁股座到了地上,仙道拿着装着热水的一次性纸杯的手抖了一下,热水撒了一裤子,流川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几个人,不过也确确实实的被惊到了。

   宫城惊愕的看着土屋,然后转过头问泽北,

  “他怎么说的。”

  用下巴指着土屋,泽北小声的说,

  “你问他。”

  土屋见屋内几人都用一种近乎于在看禽兽的眼神对着自己,尤其是彩子姐,那眼神,那表情就差站起来吃了自己了,土屋叹口气说,

  “昨晚,我说,'我要睡上面',这个意思大家都明白吧。”

  仙道一副明了的表情,看了一眼南,又说,

  “然后呢?”

  土屋颓然的坐在转以上说,

  “然后这小子跟我说,好。我以为他同意了兴冲冲的冲过去,结果他下一句说,咱家没有上下铺啊。我当时真的是恨不得想要揍这小子一顿,我就跟他解释是怎么回事。”

  仙道一脸痞相的看着南,又看了看泽北,憋住笑,拍了拍土屋的肩膀说,

  “然后呢?”

   土屋无奈的看了一眼泽北然后低声道,

  “我才明白,我一直以来对他都太好了,他现在连上下都不知道。和他解释了之后总算是明白了,他又开始认定说他才是攻,好吧,我又开始寻寻渐进的告诉他事实,结果可好,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从跟我彻底决裂了,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跟我闹分居。”


   说完土屋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自家这个小子到底是应该说他太聪明还是太迟钝。

   宫城一把拉过坐在沙发上的彩子,转身出门,一边走一边说,

  “我们先走了,这个问题,我们帮不了。”

   南有几分同情的看了看土屋,然后过去摸摸泽北的头说,

  “好了。”

   
   洋平继续蹲在沙发旁,看着屋里的几个人,走到流川身边坐下,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

  “兄弟,这屋里也就咱俩是正常的。”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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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木暮揉着太阳穴,走进特搜课的办公室,迎面看到坐在沙发上看报告的洋平,洋平见他走过来,赶忙向旁边让了让,木暮见状走过去,低声说,

“怎么?赤木还没来?”

“恩,老大还没来呢,木暮先生啊,你是记者你帮我想想办法呗”

疑惑的看了演洋平,这小子平时虽然没个正形,不过关键时刻还是挺排的上用场的,拿下眼镜擦了擦,问道,

“怎么了?”

见木暮默许下来洋平连忙答道,

“你们报社的报道档案什么的,肯定有十几年前的留下的资料吧。能不能帮咱兄弟回去看看有没有14年前关于前总监的新闻。”

不答话,不过早已猜到了,木暮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过声音却变得有几分笑意的说,

“你怎么就认定了和前任总监大人有关系?”

  洋平见木暮来了兴趣说,

“你看,十四年前的档案都是他发的,而且目前为止的被害人的档案都和他有关,所以他肯定理所当然的知道些什么,不过现在却找不到这人。”

站起身,木暮走到桌前,放下包,然后回头看向洋平,

“明天我会将14年前关于前总监的报道都搜集来的,不过不知道会不会有用处。”

见洋平一脸笑意的走出办公室,八成是去了楼下档案室,办公室里除了依旧带着一副红眼眶的泽北坐在电脑前将所有的现有资料都整合以外,偌大的办公室里竟然没有几个人。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木暮又想起了昨天收到的那条短信,三井吗?想起这个人,总是会牵扯到一些曾经的记忆,不管有没有关系但是都会扯得人神经痛,那些从来的记忆如同翻江倒海一样的向自己袭来,曾经的自己生活里确实有过那么一个男孩儿,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不过自己记得住那双眼眸,像极了现在三井,然而世界这么大,自己没有那个把握三井就是那个男孩儿,就像自己没法把握自己一直对那个男孩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态度一样。这样想着,木暮站起身来,拿出手机,按下三井的号码,

  “喂?”

  “我,木暮,你现在在哪里呢?”

  “哦,前辈啊,我在回警署的路上,怎么了?”

  “我在楼下的咖啡厅等你,你不是有话想要问我吗?”

  “好,我马上到。”

  撂下电话,木暮看了眼泽北说道,

“我出去一趟,如果赤木队长回来了就跟他说让他等我电话,晚上找他有点事情。”

  泽北点头答应着,木暮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迎面进来的土屋,两人点了一下头,擦肩而过,看着木暮走远,土屋走到泽北身边问。

“怎么了?”

  不理他,但是还不好不回答他的问题,泽北堵着气说,

“他说让我告诉头儿,让头儿等他电话。”

  听了这句话,土屋又看了看门口,然后自说自话的说,

“觉不觉得他和头儿好像在一起做着什么,或者说隐瞒着什么。”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泽北嘟囔着说,

“就你聪明,头儿的事你少掺和。”

  哼笑一声,用大手狠命的揉了揉还在闹别扭的小孩脑袋,在他耳边低声说,

  “不用担心我,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楼下的咖啡厅经常有警署的人光顾,生意很是不错,木暮推门进来,找到那个经常做的位子,棕色的皮沙发,坐起来很是舒服,三井还没有来,点了一杯咖啡,边喝边等他,拿出包里的文件夹,再次翻看起来,莫名的想到了老师交给自己的任务,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看来待会要传达老头的命令给赤木了,不知道那老家伙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想起来都让人不寒而栗。

  抬起头,正对上刚刚进门的三井,站起身招呼道,

  “这边。”

  那小子快步的走过来,木暮打量着他,虽然不是第一天认识三井,不过总是觉得他的身上有些很吸引自己的地方。说不清楚,莫名的熟悉而已。三井的穿戴看起来就像一个初入社会的大学生一样,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教他些自己都不想说出口的所谓社会规则。

  “前辈,好早。”

  三井坐下,要了一杯咖啡,便开口道,

  “恩,说吧,有什么事想问?”

  木暮推了推眼镜,端起杯子看着三井说,

  “当然是关于前任总监的事情嘛。”

  看那小子一脸的笑意,有点好像明知故问的样子,又记起刚刚泽北跟自己说的让自己帮忙查前总监的事,木暮抬眼看了三井一眼问,

  “怎么?你也感兴趣?别忘了我们是来负责报道的。”

  三井摸摸头呵呵的傻笑了一下,然后又说,

  “我也知道啊,只是觉得前辈很烈害没准知道写我们都不知道事情,你也知道嘛,我一直很崇拜前辈的。有什么内幕的给咱也透露一个。”

  一脸嬉皮笑脸的三井忽然朝木暮又靠近了几分,然后小声的说,

  “而且你和赤木队长也不像是刚刚认识,队长有没有说什么关于调查的事情啊?”

  瞪了他一眼,看来自己和赤木平时的举动已经让这些小子起了疑心,舒了一口气,木暮轻声细语的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无非和你们知道的差不多而已。”

  “那前辈,关于前总监我们岂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看来自己今天要是不说些什么,这小子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被他缠的受不了,木暮终于打开随身的包,拿出了一个皮革本,翻开之后点着其中的一页给三井看,

  “这个是前任总监大人,安西光义。14年前也就是所有被害人的档案开始的时候正是他做总监的时候。”

  三井不语,只是安静的看着笔记上的一切,木暮接着又说,

  “档案成立之后实际上几名被害人都和安西总监有过一定的交往,不过都是避人耳目的。”

  说完木暮端起杯子喝了起来,放下杯子抬眼眼神里面含有一些不可说明的满意一样,意味深长的说,

  “当然,这些都是经过处理的消息,第一手资料或者说是消息早就被人截断了,当然也无从查起。”

  说着,木暮又叹了口气说道,

  “目前第一位的事情也就是找到和前总监相关的任何消息,当初他究竟给那些人下达了什么命令只有他自己知道。”

  三井安静的听着木暮的自说自话,期间未插一言,安静的听完,仔细的想了半天后,三井开口说道,

  “前辈,你什么时候回报社啊?我和你一起回去。”

  “估计一会儿吧,不过有点事,怎么了?”

  “本来还打算和你一起去报社查一些当年的第一手文档之类的呢。”

  笑了笑,木暮拍了拍三井的肩膀说,

  “你要是没什么事就替我去吧。”

  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三井连忙跟着站了起来,说道,

  “前辈再见。”

  木暮笑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三井,温柔的笑容挂在脸上,说道,

  “你也快去吧。当年的资料很多。”

  看着木暮走出了咖啡馆的门,三井全身放松一样瘫坐在沙发上,拿出钱包,掏出钱压在杯子下面,忽而还是被钱包里的照片吸引了注意力,掏出来看了半天,眼神温柔的如同恋人炙热的手能够抚摸照片一样,嘴里轻轻的喃到,

  “果然。。。”


   走出咖啡馆,上了一辆的士,坐在后座上,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都在向后急速的闪过,掏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

  “今晚无论如何腾出时间,老头子要见你。”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木暮有些不耐烦了,又接着说,

  “不管你愿不愿意,最好别忘了自己是谁。”

  说完撂下电话,看着窗外的街景,司机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木暮,很难想象看上去那样温和的人竟然会说出像刚刚那番话。

  揉了揉眼睛,再次想起刚刚三井和自己见面说的话,无非是从自己的口中得到肯定,接着去查前总监而已。而且他竟然对这起事件这么上心,一开始还真让自己有些怀疑,也许他就是当年的那个人。

  放下木暮打来的电话,赤木的表情还是一样的严肃,或者说脸色黑的让人无法相信,刚刚木暮说的话无疑是给自己敲了一下警钟,不要在这个位置上做的太高兴了,翘起了尾巴忘了自己是谁,无非一枚棋而已,何来自我,何来明天,所谓的梦想也仅仅是准备给那些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准备的。身为一枚棋子,其实早就知道结局如何,不过是和那些特搜课的小子们混的时间太长了生活顺利的美好的让自己几乎忘记了自己终究还是一枚棋。

   轻叹一口气,晚上要去见老爷子,估计一定没有什么好事,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狠命的吸了一口,在慢悠悠的吐出来,轻叹一声,

  “老爷子终于要有所动作了。”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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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从未改变的陈列摆设,古旧的书柜,落了层灰的水晶吊灯,羊毛织成的华丽地毯,走起来吱吱作响的地板,墙壁上的油画,果然是老爷子的品味呢,整栋宅子从内向外都散发着一股让人作呕的腐旧气味,如同正在腐烂的尸体一般,无法言语的压抑。赤木跟着领路人走到了二楼的一扇门前,那人轻叩几下门,在外面说道,

  “老爷,赤木先生带到。”

  说完领路人手腕轻轻转动把手,推开门,身子向旁边让了一下,对赤木低声说,

  “您请。”

  走入房间,脚踩上羊毛地毯,诡异的红黑色花纹构成的图案好像一个漩涡,抬眼看见正对着门的桌前,坐着一个老人,室内的光线有几分昏黄,发旧的欧式墙纸看起来好像随时都有脱落的可能,虽然赤木知道那不可能,墙角立着一个落地钟,钟摆一下下的来回运动着,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的响声,棕褐色的钟体颜色和整个房间说不出的搭调。老人本身也与这个房间之间说不出的和谐,一种颜色,一种昏暗的,古旧的,如同保护色一样的灯光照射下,映射出了两者之间谁也离不开谁的包纳感。

   “老师”

  老人将轮椅转了过来,一只猫从老人的膝上跳了下来,慵懒的挪着步子,就那样慢慢的走到了赤木的身边,低头看了一眼,那猫儿竟然在用力的蹭着赤木的裤脚,见赤木在看自己,那猫儿竟然躺在羊毛地毯上懒懒的舔着自己的毛,并且时不时的抬头看赤木几眼。

   “来,过来坐。”

  老人转动着轮椅,慢慢的靠近,示意赤木坐下,在老人身边的沙发上坐下,赤木觉得很是不舒服,堂堂特搜课队长竟然在面对这样一个老人的时候不知道如何是好,一瞬间竟然觉得连手脚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放。
看出了他的窘迫,老人笑了一下,那声音说不出的骇人,好像来自地狱的嘶吼一样,沙哑的声音从体内发出一样,传过腹腔胸腔,再从老人的口中说出的时候已经不再能将之归结为人类能够发出的声音范畴了。

   “跟我说说,你们已经调查到哪里了?”

  好像不理会赤木表情的一样,老人低语道,那猫儿见主人不理会它又从地上跳起来,几下跳到沙发上,在赤木脖子后面的沙发背上走着直线,然后又轻跳几下蹦到了老人的膝上,找了一个他认为舒适的角度努力的蹭着,而后不再动弹,任由老人用手揉摸着他颈下的毛。

   “到现在已经有三名被害者,另外牵扯进了前任总监大人,不过前总监现在的行踪我们不可知。侦破工作现在停滞在这里了就。”

   “哦。。。”

  不再说话,头也不抬的继续抚摸着猫儿的毛,虽然老人不再言语什么,不过赤木能够感到自己的额头上的汗,估计已经生成了豆大的汗珠了吧。过了一会儿,老人抬起摸着猫儿的手,拽了拽盖在膝上的羊毛毯子,这一动作将躺着的猫儿惊起,几下跳到了赤木身上,不再动弹。老人看看赤木,又看了眼猫儿,接着说,

   “前任总监大人?连你特搜课都找不到吗?”

  不敢言语,听出了老人说话间流露出的不满,赤木只敢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地毯说,

   “目前一点线索没有。而且前总监退休之后他的生活金都是打到指定账号的,我们去查那个账号,上面的钱数从7年前他退休开始就再没有被动过,也就是说在他退休的这七年里他未曾从这里划走一分钱,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连消费记录都没有。”

  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总感觉老人好像还不满一样,赤木又接着说,

   “我们目前正在调查14年前和他有关的所有新闻报道,希望能够在木暮那边找到什么线索。”

  说完不再言语,那猫儿在自己身上好像待的很舒服一样不再动弹,肚子上的皮肤开始有规律的起伏,怕是睡着了。屋子里老人不再言语什么,偌大的房间内竟然一片死寂,赤木能感到自己后脊已经出了冷汗,房间内的一切,连同老人一起都好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老人忽然向赤木伸出手,示意他将猫儿递给自己。连忙抱起睡在自己腿上的猫儿,递给老人,猫儿如同不情愿一样张牙舞爪的比划着爪子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又一个图案。接过猫儿,老人终于又开口道,

   “你给我盯住木暮。”

  一愣,赤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以来自己和木暮是老人身前的两大红人,或者应该说是老人用的最顺手的两枚棋才对。

  赤木依然记得,小时候打有记忆以来每天面对的就是煞白的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扇门,连个窗户都没有,每天都会有人告诉自己 ,自己以后要做什么,要什么,告诉自己所谓的正义是什么。除此以外对世间的其他存在完全是一无所知,没人知道世界上还有他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如同幽灵一样,都说人类是群居动物需要别人的认同感,而这种从小就被人剥夺的存在感,认知感让赤木莫名的对一些事情敏感起来,比如说别人的言论,别人的认同。直到有一天,自己被不知名的领路人带到另一个空旷的房间里,见到了一些和自己一样的孩子,从那时起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他是这样的“幽灵”,他们没有名字,只有自己的编码,或者说他们共用着一个名字,WSF。从那以后赤木认识了一些同是被培养的孩子,这其中就包括木暮,应该说在同是练习生里面自己最看好的就是木暮,和自己一样的冷静,超乎年龄的思维和反应能力,各个方面都足以让赤木将他放在所有那个年龄段的孩子都会树立的假想敌的位置,当然足够优秀的他们两人也确实得到了认可,依稀记得不知道的某一天自己和木暮还有另外的几个孩子一起被带到了户外,绿油油的草坪上站了很多打扮的很像平时的领路人一样的人,不过他们都带着枪,草坪上两个男孩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说这些什么,旁边坐着几个中年人,后来赤木才知道自己的头儿,也就是自己的“教父”老爷子就在其中。被带到那两个男孩身边,幼时的赤木终于有了机会打量起和自己一样年龄的孩子应有的生活状态。略矮一点的男孩子蹲在草地上抬眼看着比自己高很多的赤木,黑色的头发碎碎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无法知晓他究竟在看些什么,另一个的头发则是一种说不出的海蓝色在阳光下很是好看,躲在黑头发男孩的身后,他只露了一双眼睛,但是那眼里却也是说不出的热切的仔细打量着自己。事到如今那双眼睛依旧时不时的出现在梦里。只见过一次面,赤木也说不出为什么那双眼睛会让自己那样的忘不掉。后来大人们走了过来,拉起几个孩子一起照了一张相,而后的事情便记不清楚了。

  感到一只手落在自己的肩头,没来由的打了一个激灵,抬头正对上老人的眼睛,略有局促的笑了笑,赤木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的思绪就无端的回到了多少年前,想起了很多很多本应该封存在记忆里的东西。

  老人也不介意,拍了拍赤木的肩接着说,

   “你给我盯着木暮,他现在怕是已经隐瞒了什么,不要将任何行动都告知他。”

  点头示意明白,赤木知道多说无益,这个道理自小就明白。老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顺着毛摸着那只懒懒的在他腿上打盹的猫儿,赤木见老人不再言语什么,便说,

   “老师要是没有什么事,那我先回去了。”

  摆了摆手,老人将轮椅再次转了一个方向,赤木走向门口,耳中依旧能听见轮椅转动的声音,渐渐的声音停止,老人叫住他,

   “等等。”

  转过身,询问的眼神看着老人,赤木不想在这个房间,这个宅子里面多呆一分钟,或者应该说不想在老人身边多呆一分钟。老人眯缝着眼看着赤木说,

   “调查这起事件的都是你特搜课的人?”

   “还有木暮和一个他的后辈。”

  屋子里依旧是那种死寂的氛围,落地钟钟摆摆动的声音能够听得见,赤木不敢向前,只得站在门口等待老人的下一句安排。

   “回去,查查那个人。”

  不明就已的看着老人,赤木实在是不明白三井的档案自己已经看过了才让他参与调查的,这样一个清白的记者又什么好调查的。

  见赤木茫然的看着自己,老人又说,

   “让你们调查无非是为了封住舆论的嘴,差不多给那些多舌鸟一个答复就行。你要给我确保所有调查人员的身份和背景。”

  点头示意明白,转身准备离开,刚刚迈出脚步就听见老人在身后又说,

   “给舆论一个说得过去的结论就行,在我们的世界里自然有一套我们自己的解决办法。”

  不说什么,赤木走到门边,转过身向老人鞠了一躬走出门去,从外面将门带上,听见赤木下楼的声音,老人终于将视线从门上移到了自己腿上的猫儿身上,不住的抚摸着,口中却轻念着,

   “安西,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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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木暮坐在回公寓的出租车上,脑海里又想起三井的事情,果然吗,他对这次的事件的热情超乎了以往,很难让自己不将他和那个少年联系到一起,细细想来他现在也应该差不多到了三井这个年龄了吧。心里默念着想起了很多关于从前的故事,从第一次见到那个男孩开始,就一直被他吸引,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对他的了解依旧停留在少年时代的一次相见一张照片仅此而已,但是那个满脸笑意,那双深深地蓝蓝的,充满幸福感的眼睛让自己忘不了。叹了口气,其实和三井的眼睛很像,木暮揉了揉眼皮,竟然一瞬间有了一种三井就是那个少年的错觉,多么相似的眼睛,而他现在对案子的热情以及都对十四年前的事情的好奇心对这次调查的积极让木暮不禁将更多的资料与他共享。



   流川将那张照片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又再次放在桌上,照片中的三井笑的很灿烂,而上面的自己虽然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能够看得出那眼神中所溢出的幸福感。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自己已经记不得,甚至忘了笑的是怎样的幸福,已经习惯了生活在仇恨或者说是灰暗的世界中,然而生活中仅有的一束光来自寿,幸福的让人无法自拔。流川也许自己都不知道正在想着什么的时候自己的嘴角竟然也轻轻上扬勾起一个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一紧,寿。寿的幸福由自己来守护。


   站起身,走到外屋,三井还没有回来,坐在沙发上流川拨打了三井的手机,

   茫音,依旧是茫音,说不出的焦躁,近来三井让自己无法掌握。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让自己莫名的恐惧。

  “喂?”

  “寿,什么时候回家。”

  “哦,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我在报社呢,你自己先吃完饭吧,不用等我。”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三井用肩和脸颊夹住手机,手上不停歇的翻看着一打文件,心里明白的很,这小子不会自己先吃饭的,说了也是白说,紧忙又说一句。

  “流川?”

  “嗯?”

  “没事,我会很晚的。”

  “我去接寿。”

  心里充满了幸福的感觉,三井知道流川枫这个笨蛋向来是说话算话的,脸上浮现一个笑容,然后对着电话轻声说,

  “不必了。一会儿再联系哦。”

  说完挂断了电话,三井很明白,自己和流川都是男人,谁也不会甘心的依附于谁,这种事情是两人之间的默契,他不想过多的依靠流川。将手机放入裤兜里面,继续开始整理着当年的报道,可喜的是终于让自己找到了一些关于当年总监的报道,连忙将这些文档抽出来,影印一份,一晚三井都在重复着些动作,查找,打印,再查找,再打印,仅此而已,脑海中反复的想着一个问题,

  “老师为什么会在疗养院,并且对这些事都绝口不提。”

  忙活了大半夜的三井终于瘫坐在沙发上,一次性纸杯里的咖啡已经温凉。拿起来喝了一口,好凉,有点想念流川在家时给自己煮的咖啡了,虽然也仅仅是在他不是很忙的时候两人才有这样的情趣,但是也仅仅是几次而已,那一套价格不菲的煮咖啡的全套工具就那样一直放在柜子里。想起这些三井闭上了眼睛,现在流川应该睡了吧,那个嗜睡的笨蛋大概现在早就已经睡得不知东南西北了。想到这些,站起身将影印的文件收好放入包中,准备回家,看了看表凌晨三点了,打着哈欠走向电梯口,出了报社大楼,凌晨这个时候门口的车少的可怜,想要拦一辆出租车都成了问题,只好先向前自己慢慢踱着步,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三井,你在哪里?”

  木暮的声音,有几分不解的答道,

  “我刚刚出报社大门,怎么了?”

  “你等我,我就在附近”

  说完木暮挂断了电话,有几分茫然的看着手机,三井有些不理解,怎么木暮会在附近,这么晚了。

  原地站着,果不其然也就几分钟的时间看见从办公大楼跑出来的木暮,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过来,三井心中的疑问也越来越大,这么晚了,为什么木暮还会在报社,

  “哈。。。哈。。。我们一起走吧,这么晚都没有车了。”

  木暮喘着粗气,说着自顾自的向前走。

  “前辈怎么这么还在报社。”

  跟在他身后,不理会他的话注视着他的背影,

  “老实说,你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木暮放慢了脚步,刻意的和三井并排走着,眼睛一直注视着远方,让人看不出什么,一边走一边说,

  “你很像我小时候见到过的一个少年,尤其是那双眼睛。”

  说完也不等待三井的反应,张口又说,

  “你饿了吧都这个时间了,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餐厅,我们去吃点东西。”

  三井不答话,跟在木暮的身后,但是心中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当初的少年吗?

  这一路上都是木暮在自顾自的说这些什么,好像刻意的避开最近的案子一样,两人都闭口不提,到了餐厅,简单的点了些吃的,两人之间的气氛依然诡异的让三井浑身不舒服,凌晨这个时间餐厅的人少得可怜,只有自己和木暮,而木暮时刻都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又让三井有一种束缚管制的感觉。

  “开门见山的说吧,三井,我觉得你就是我少年时代所认识的那个人。”

  周身一颤,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木暮会这么直截了当的说,三井的反应也无意让木暮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接着又说,

  “我说对了?”

  “开什么玩笑前辈。你在说什么?”

  自己的嘴巴也不听使唤,嘴笨的让三井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现在这么说不就相当于承认了吗?

  木暮笑了笑,张口道,

  “果然还是一样清澈的眼神呢。”

  低着头的三井终于肯将视线转移到木暮身上,但这样的眼神并不是木暮想要的,三井的表情让自己说不出的陌生,平时那个一脸笑意的温和青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或者说是厌恶的表情在三井的脸上,

  “前辈的记忆力真是不错。”

  端起杯子将里面的温牛奶一饮而尽,接着又说,

  “是啊,好多年了呢。不知道前辈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毫无疑问木暮被三井的这种变化给吓到了,愣了半天之后张口道,

  “果然?刚才还打算诈你一下呢,原来你真的是”

  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又说,

  “果然是组织的人?”

  三井笑了笑,伸手拿起服务员送上来的三明治,咬了一口,味道不怎么样,一边嚼着一边又说,

  “组织?好笑。”

  态度的轻蔑在明显不过,本来打算从三井口中诈出答案的木暮反倒不安起来,意识到了木暮的不安与紧张,三井哼笑了一声,转攻为守问道,

  “前辈是怎么知道的?”

  “长相,还有,你对这次事件的热情程度超出了以往,让我不得不这么想,本来只是诈你一下,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木暮如同脱力了一般颓然靠在沙发上,怎么也没想到三井竟然就是当初的少年,那个让自己记了这么多年的人。

  “前辈果然是忠于组织的呢。”

  抬眼看着木暮的眼睛,想要从里面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组织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后来你们都从组织里消失了?”

  三井笑了,似乎是嘲讽一样的笑声让木暮有一种冷汗直冒的感觉,

  “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你这么忠诚怎么会不知呢。”

  木暮紧忙摇摇头说,

  “那时候大家都还小,真的是不知道组织究竟做了什么。”

  三井的双手交叉着肘部抵在桌面上,开口道,

  “既然你当初不知道,那现在也没有知道的必要了。”

  说完又想起什么一样说道,

  “以后还要前辈多多关照了。”

  站起身,不理会有些吓傻了的木暮,走向门口,看看天空已经泛白,快要天亮了吧,快步的走着,转过一个拐角,忽然被一只手拉住,突如其来的力量让三井一个踉跄向后跌倒,另一只手接住了他,回头看着,对上来的竟然是流川,

  “怎么是你?”

  左右看了看,确定了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三井将流川拉入附近的小巷中问道,

  “我来接你回家”

  被这小子的回答一惊,看着流川的眼神温和下来,双手攀上他的脖子,用力的勾着,嘴凑到流川的耳边,冰凉的触感让三井明白了流川等待了多长时间,刚刚眼中那股力量就好像一瞬间消失了一般,轻吻流川的脸颊,用力的感受着流川的温柔,三井轻声说,

  “难的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搂着三井腰的双手加大力度,吻着他的脖子,一路舔到锁骨,抬起头眼睛对上三井,认真的说,

  “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宠溺的揉搓着流川的黑发,天空已经泛着鱼肚白,三井说,

  “我们回家。”

说着三井拉起流川的手,走向流川停在一旁的车子,明显感到来自流川手臂的力量,三井回头问道,

  “怎么了?”

  “寿,为什么和那个人见面。”

  心里一紧,他看见了,果然流川的眼神变成了那种自己熟悉的暴虐的一触即发的摸样,就像一头受伤的豹子警惕感或者说是威胁感都让三井不敢轻举妄动。

  “在门口碰倒的。”

  流川反手一把抓住三井的手腕将他狠狠地抵上小巷的墙壁,一种一触即发的威胁感包围着全身,

  “晚上就是为了见他吧。所以才没有回来。”

  对于流川这种吃飞醋的摸样,三井有些想笑,张口道,

  “笨蛋。”

  看着那只狐狸不解的摸样,明显感到他拉着自己的手力度变小,说道,

  “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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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狠狠的一把将他按在车子的副驾驶座上,猛的回身关上车门,流川枫此时此刻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那股怒火,没有出口的烦恼,憋在心里的话想要对三井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究竟两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三井已经不再是那个同小时候一样会安静的躲在自己身后看世界的人了。


  压抑的流川身上散发着一种暴虐的气息,三井很识相的不再说什么,车里还真是温暖,正是凌晨,路上没有多少人,安静的很,车内车外的温差很大,三井使劲的向座位里挪了挪,找了一个自认为最舒服的姿势坐好,车里的暖风好舒服,不再想任何事情,闭上眼睛,慢慢的睡着了。

  看着身旁的人没过多久就发出了微微的酣睡声,正在开车的流川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那种烦闷,或者说那股怒火就像是自己一个人的玩笑而已,这个人其实并没有变化什么,他还是自己的寿,仅仅这样就可以了。


  早上,睁开眼的三井转身看了看旁边的位置,流川已经不在,起身走向洗漱间,闻道了厨房饭菜的味道,脸上浮起一丝笑,自己心里明白,想必流川心里也明白,两个人是一体的,决不能独活,彼此之间那种说不清的牵绊早在第一次见到他,少年时代就开始了,他们之间从不用“爱情”这个词,没有那种如火一样的热情有的只是细水长流的经营而已,对此三井已经很满意了。

  吃过早饭,流川牵起三井的手两人一同去警署,坐在车上,流川依旧不言语什么,三井也很配合的拿出了昨晚影印的文件反复的看了起来,脑海中却想到的是昨晚木暮的表情,看来是给木暮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他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如果他想揭穿自己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合上文档,不再想那些,三井有这个自信,无论发生什么他和流川都再不会分开,不会,绝对不会。

  早上的特搜课一反常态的热闹,除了昨晚值班的南和洋平外,仙道那个笨蛋也早早来了,见到三井和流川进来抬头说,


“哟~”

  三井朝他挥了下手便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四下看了看木暮似乎还没有来的样子,昨晚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他是不是对他打击太大了?

  仙道走到流川的桌子前,忽然弯下腰,然后一脸媚笑的说,

“一起来的啊~!~”

  见流川没有要理自己的意思,接着又说,

“你早上去接的人家?还是昨晚就住在人家那里了??”

  深知如果不给这个人一个答复他极有可能将这件事大肆的宣传出去,流川枫抬起眼角瞟了仙道一眼,张口说到,

“昨晚住在一起。”

  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的仙道连忙绕道桌子前面,蹲在流川椅子旁边说,

“说说细节,都干什么了?”

  不再言语,流川起身走到南的桌旁说,

“头儿说今天开会了吗?”

  见流川无视自己,仙道有几分玩味的笑了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洋平坐在沙发上看着刚刚这俩人的一举一动,有几分好奇的问仙道,

“你们刚才说啥?”

  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夹,一边翻看一边不经心的说,

“你是不会明白的。”

  说完转身出了门。

  洋平一个人愣在原地,看了看流川的背影,又看了看仙道刚刚出去的方向,揉揉脑袋,真的是想不明白。


  一直到例会开完木暮也没有来,对此三井有几分惊讶,平时一个从不迟到格尽职守的人竟然会将近中午了依旧没到办公室,正准备拿起电话打给木暮的时候,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木暮走了进来,赤木转过头看见来人是木暮,低声说道,

  “你迟到了两个多小时。”

  一脸笑意的木暮摸着脑袋说,

  “呵呵,昨晚多喝了几杯又连夜写稿子就没起来。”

  说完朝着三井的方向点了点头,三井心里明白的很,也点头示意了一下,两人之间并没有过多的交流但是彼此心里都很明了,既然木暮不拆穿自己那么三井就打算继续演下这出戏。

  办公室里众人各自分工,忙活着,木暮站起身走到三井身边低声说,

“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点了点头顺从的跟着木暮走了出去,流川一直注视着三井的背影直到他出了特搜课的门,紧接着流川也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洋平看着一连三人都出了房间叫住流川好奇的问,

  “你干嘛去?”

  “打电话。”

  头也不回的给出这样一个答案,流川便出了门,仙道坐在椅子上,转动着转椅滑向洋平的位置然后勾住洋平的肩膀在他耳旁低声说道,

  “三角关系,你个笨蛋怎么就看不出来。”

  明显是被这个答案给惊倒了,洋平大张着嘴,看着仙道的表情明显就是在询问,仙道则摊摊手说,

  “别指望能从他流川枫嘴里得到什么答案,我也只是推测而已”

  说完便又转着自己的转椅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留下洋平一个人一脸惊慌失措的摸样,发愣的看着门口。

  队长办公室内,赤木放下百叶窗,回到座位上,刚刚木暮和三井流川接连二三的离开了办公室,这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不知怎么却想起了老爷子交给自己的任务,要监视木暮的一举一动,想了一会儿后,赤木终于拨通了老爷子的电话。



   跟着木暮一路走到楼下的咖啡厅内,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木暮的表情严肃的可以,眼睛紧盯着三井,张口说到,

  “你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巧合吗?还是说你是有预谋的?”

   哼笑了一声,三井答道,

  “什么叫有预谋,这话还真是刻薄。如果说是预谋的话,那前辈你现在的身份不也是早就设计好的吗?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想要逼问答案不成,结果反被将了一军,木暮也不理会刚刚三井的回答,继续说道,

  “为什么最近接连二三的出现和十几年前相关的事,而且为什么以前不将身份亮出来,偏偏要在这个时候。你究竟是为什么要接近我,或者说是借此进入调查。”

   看着木暮那副严肃的要命的表情,三井笑了起来,毫不掩饰的笑容,笑了一会儿后说到,

  “我没有想要接近你啊,我从小就想要做记者的,这只能说是碰巧吧。而且我也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完这句话忽然站起身探着身子在木暮的耳边低语道,

  “这可不想某些人天生就是为了组织效力的。”

   说完又坐回自己的位子上,看着木暮那一脸受伤的表情说到,

  “你叫我出来就是为这个?”

   眼前三井的那种不在乎,无所谓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姿态无疑激怒了木暮,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对三井大吼道,

  “你究竟要做什么!!”

   淡然的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抬眼看着木暮,而后三井又将视线转向一旁,声音低沉的说,

  “我只是想说真话而已。”

   说完便不再言语,自己刚刚怒气竟然换来了三井这样一个淡淡的回答,让木暮觉得有几分的不甘心,但是不知为什么适才三井的神情像极了那个一直缠绕自己的梦魇里那名少年的摸样,虽然知道那个人也是三井,但是木暮不知道究竟这些年三井身上发生了怎样的改变,现如今的三井已经让自己不了解,不清楚,不明白,完全看不透,他暗蓝色的眼睛犹如墨色的海底一样让自己找不到自己一直想要的答案。

   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坐下来,抬眼看着三井认真的说,

  “你看着我的眼睛。”

   确认了三井确实在看着自己的眼睛,相信能够心灵确认后,木暮轻语道,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信,我不是相信你,我只是相信你的眼睛,也是想给自己这么多年一个交代而已。”

   听见三井轻哼了一声,然后他开口道,

  “不过是在为自己找一个能够舒心的借口罢了。”

   木暮盯着三井看了好久,看着眼前的人将咖啡喝掉站起身走出门去,知道他离开了咖啡厅木暮都没有勇气站起身追上去,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木暮自己知道,自己的双腿正在桌下打颤,为自己这个不知是否正确的选择而恐慌,如同一场赌博,赢的人往往会默默无语,而输的人则歇斯底里。自己究竟会是哪种,只能看造化了,现在的抉择无疑就是放弃了组织,放弃了老爷子,而选择了一个刚刚重逢没有多久的人,而给自己这种勇气的理由竟然是那双梦中的眼睛,仅此而已,说来这些,木暮自己都觉得很是好笑。



   警署的天台上,平时多半没有什么人来,天台上的门被人推开,流川走了上来。天台上的风 很大,吹乱了他的头发,向远处望去,看不到边际满眼都是林立的高楼大厦,压抑,紧张或者说是憋闷都很附和这整个画面给流川的感觉。走到天台的边缘,吹着风,看着眼前的是是非非,忽然觉得很是好笑。

  “是时候该还债了。”

   自言自语的说,接着掏出手机,又拿出了一枚电话卡,安放好,拨打下一串号码,迎着风,等待着对方的接听,终于半晌之后有人接起电话,

  “喂?哪位?”

   流川的视线依旧不离开远处的一切,风很大吹动着头发肆意的打在脸上,张口说道,

  “请问是松本老师吗?麻烦找一下松本老师。”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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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死者松本孝行,现年44岁,是北洋高校的体育教师,报案的是他的同事,具报案人声称,松本从昨天开始就没有上班,他的同事给他家里打电话没有人接听,后来没办法了他们就报案了,据说松本平时的交往圈子很狭小,基本都是同校的老师。另外几乎没有任何的个人活动,周末的时候都是在自己家里度过,而且学校老师之间的集体活动他也是多半不参加的。”
  
   狭小的室内,仙道撇了撇嘴,拉了一下手套,走入浴室,案发的第一现场,用手指轻轻的触碰起尸体,旁边正在收拾东西的彩子姐连忙拍打仙道的手,

  “别乱碰。”

  实相的缩回手,彩子拽过来身边小助手手中的报告,递给仙道说,

  “初步判断是氯化钾中毒。应该是在洗澡的时候,细致结果还要等带回去进一步分析之后才能得知。”

  “竟然没有割喉礼。”

  点点头,彩子低声说道,

  “不可思议是吗,不过他习惯的签名还存在于那个位置。”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站在离仙道不远的地方的洋平见状连忙追上去问道,

  “还是一样的?”

  “什么一样的?”

  彩子一脸的笑意,看得洋平觉得浑身发麻,又说,

  “还是同一个凶手吧,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把我们叫来,有宫城前辈就够了。”

  说完看了看站在彩子身边一脸生人勿近的刑侦一科队长宫城良田。

  轻笑一声,彩子点点头说,

  “应该是一个凶手,当然不排除别人作案然后假造成上一个凶手的习惯。”

  一句话说完,宫城和洋平都傻了眼,两人互看 了几眼后说,


  “可是我们还没有将那个连续杀人魔的事情公布啊,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同一个凶手的话就可能是警署内部,或者说知道我们调查的人做的??”

  点了点头,向外走去,洋平傻在原地,忽而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头。转头看过去,仙道靠在自己的肩头,用慵懒的带着一点点鼻音的声音说道,

  “走,我们先回去,好不容易最近休息了一阵子看来又要忙活了。”
  

   赤木将刚刚的刑侦一科文件扔在会议室的大桌子上。土屋拿起翻看了一下,抬头又看了看赤木说道,

  “头儿,难道又是那个凶手?”

  洋平忽然插嘴道,

  “我去彩子姐那儿,看看他那里的验尸结果出来了没有。”

  说完跑了出去,三井转头看了看和自己中间隔了几个椅子距离的地方,流川正靠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一副神游的状态。转回头,忽然对上了木暮盯着自己看的目光,很是不自在的扭动一下身体,不再理会木暮的眼神。而木暮则将视线从三井身上移到了流川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感觉到三井和流川之间有这一种似有似无的连带感,说不清楚,对于这一点,仙道的解释是他们两人正在热恋中。不过自己并不这么认为,三井看流川的眼神和三井看其他事物的眼神都不一样,有一种很温暖甚至宠溺的感觉。

   “死者。松本孝行,北洋中学的体育教师,平时和人交流的圈子很狭小,而且交往的人也多少在居酒屋认识的人,并没有同事朋友之类的。”

    南正在念着,忽然洋平撞开门往里跑,身后还跟着彩子,白大褂配上足有七厘米高的棕色高跟鞋,每每那走路的声音都会让特搜课的男人们毛骨悚然。

   “我本来不想来的,可是和洋平这个笨蛋我说不清楚。”

   彩子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扫了一下会议室里的众人,开口说道,

  “说实话,这次我很怀疑他是不是和前几次是同一凶手犯案。”

   说完,见众人没有声音便张口继续说,

  “死者不是死于溺水,而是氰化钾中毒,在他的胃中提取了带有氰化钾的胶囊残留物,估计应该是在他吃东西或者是喝酒的时候不小心摄入,然后因为有一层胶囊薄膜所以被胃酸腐蚀的速度比较慢,给了凶手足够的时间。对于我们推断死亡时间很不利。”

  众人不再说话,流川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表情,木暮试图从他或者三井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是却无果,无奈的收回目光,却听见有人走进来的声音,回头望去,正见藤真推开门缓缓的走了进来,

  洋平看着藤真走了进来在沙发上蹭了蹭靠近仙道说,

  “诶,仪态万方啊。”

  两人玩笑一番,藤真已经进入会议室,自己拉过一把转椅坐在了赤木身后,翘着二郎腿说道,

  “不知道你们注意没有,案发现场有很专业的红酒器具,当然也包括冰桶。”

  众人点点头,藤真满意的笑了笑,接着说,

  “确切的说,被害者胃里的胶囊也是被放在冰块中的。”

  彩子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一样拍着藤真的肩膀说,

  “放在冰块中有一个融化时间,而且就算融化之后胶囊本身温度也低于人体,而且腐蚀胶囊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样就干扰了我们的死亡时间判断。”

  众人无奈的看着两个人兴奋的讨论者关于死亡时间的话题。赤木终于开口道,

  “仙道,洋平,流川,你们仨再去一趟案发现场,去看看有没有细致的发现。”


  “南,你去查一下死者的背景,档案资料,看看是不是依旧是14年前的。”


  “土屋,你去查死者人际交往上有没有仇杀之类的。”


  刚刚还人满为患的会议室众人领命都各自忙自己的去了。见众人都走了,泽北忽然站起身,拉住赤木的袖子说,

  “头儿,你看我干啥。”

  木暮连忙上前来说,

  “这是那天你让我帮你查的我们报社当年的新闻档案。”

  见泽北这小孩抱着那些影印文档高高兴兴的跑回自己办公桌前,木暮回过头刚刚想要叫住三井,忽而听见三井的手机响了,见三井着急忙慌的跑出去接了电话。还是忍住了自己心里的疑问,越发的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猜测的真实性。

  
  “喂?”

  “不是我做的。”

   。。。

  “我知道。”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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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木暮开始越发的不能判断自己现在选择的路究竟是不是正确的,相信三井就等于是背叛了老爷子,对于这些自己心里也是早有准备的,看着刚刚三井慌忙跑出去接电话的样子,竟然是看不清这个人的面目,究竟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当初那个少年的眼睛是那样的清澈,而今自己竟然不能看出那个人的真实所想。

  既然下定了决心,相信了那双眼睛,相信了三井,木暮看了看手表,张口对泽北说,

“我回一趟报社。一会儿你看见三井叫他等我”

“好。”

  走出办公室,进了电梯间,闭上眼睛满眼都是那晚三井那副无所谓的或者说是危险的让人摸不透的表情,以及三井所说的话‘我只是想说出真相’。木暮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因为这眼神的力量竟让自己心甘情愿的相信。


  挂断流川的电话,三井一个人站在楼梯间里,靠在墙壁上,顺而依着墙滑坐在地上,手死死的抓着手机,关节已经发白,一股想要喊出来但有一股力量正钳制着三井的喉咙,想要呐喊,想要说出一切,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脑海里依旧是刚刚流川说的话,不是你做的,那又会是谁??是谁?难道知晓当年真相的除了自己和流川还有第三人?不可能,究竟是谁,还是说是凑巧,但又要如何解释一样的签名。究竟是谁,是谁。。。

  手有些微颤的伸进口袋,拿出了一包烟,平日里向来是不抽烟的,但是也会带着,就好像记得以前木暮曾和自己说过,作为一个记者要去迎合各种各样的人,说不会抽烟是假的,只是看自己想不想而已。将烟调入嘴中,点上,一股热辣的感觉从口中直入心肺烧得人竟然没有丝毫抵抗力,好像一只手抚慰的身体好舒服。就这样蹲坐在楼梯间里,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三井此时的脸上竟然看不出一丝的表情,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楼梯间对面的墙面,口中不断的吞云吐雾,脑海中却还在想着那个人,不是他,不是流川,自己可以无条件的相信这一点,但是谁,究竟是谁,以流川的性格如果让他找出来了真凶后果不堪设想,那人会不会成为流川刀下的亡魂。一口接一口的抽完了那一根烟,站起身来,拍拍裤子,深吸了一口气回到办公室,早已不见了木暮,办公室里只剩下泽北一个人在看着木暮给他的影印报告,见三井进来抬起头对他说,

  “木暮先生说是要回报社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东西要拿给三井先生看。”

  “重要的东西?”

  三井有些惊讶,但是转念又似是明白了几分一样,立刻抓起桌子上包向外跑去,

  “你去哪里啊?”

  “我去找他。”

   说完出了办公室。

  
  赤木从办公室的百叶旁前走回到桌前,按下一串号码。

  “木暮有所动作了。”

  说完挂断电话,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一切,光线太过强烈很是刺眼,赤木闭上了眼睛口中却低低的说,

  “。。。木暮,我是警察。。。”


  木暮从警视厅出来便上了出租车,到报社不远的距离但是却堵车堵得烈害,刚刚拐出附道,木暮就从后车镜中注意到后面有两辆车在跟着自己,忽而也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掏出手机按下一封邮件,发送。将手机放回口袋,对司机说,

  “从这边转吧。”

  司机竟然没有丝毫的动作,反倒是回过头来对木暮说,

  “老爷子要见你。”

  看来这出租车是在门口等着自己上的,料到了怕是有去无回,木暮到也松了一口气,对司机说,

  “你在路旁给我停一下,我打个电话就回来,和你一起去见老爷子。”

   司机似是想了一下,对木暮说,

  “你别想跑。”

   轻笑了一声,木暮说,

  “我还没有狂妄到敢和老爷子作对。”

  
  三井冲出了大楼,急忙拦下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手机忽然响起,竟是木暮发来的邮件,连看都没看,连忙按下木暮的号码,焦急的等待着,

  “喂,你在哪里??”

  没有想到三井这么快就回拨回来,木暮站在街角,阳光刺眼,抬头看着天空,口中答道,

  “我在路边街角,堵车了。”

  知道木暮没有离开多久,估计堵车木暮也走不远,三井忙对司机说,

  “走近路,到中央报社对面的路口。”

   然后忙对着电话说,

  “你在原地等我,千万别走。”

  看见车内的人对自己使眼色,明白了意思的木暮,微笑着对这电话说,
  “怕是不行了,还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呢。”

  说完对车里的人说,

  “再给我一点时间。”

  没有多远的路,竟然塞车的厉害,三井索性下了车,一只手抓着电话,一路的向报社的方向狂奔过去,口中不住的说,

  “你要是有好多话,就给我留着当面说,发邮件算是怎么回事!!!”

   阳光刺眼的厉害,木暮本能的用手去挡了档,然后笑着说,

  “我在等你。”

  终于拐过一个路口,三井喘着粗气,看见了正站在自己对面的不远处的木暮,在阳光下,一只手中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放在额前挡着刺眼的阳光。三井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对着电话大吼,

  “有什么话都给我留着,我马上就到你那里。”

  一边跑着一边看着远处的木暮,忽然竟想起了儿时的画面,原来我们曾经是那样的熟悉,而自己竟然不记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了用处,快了,快了,两人之间现在只有一条马路的宽度而已,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一定要抓住他当面问清楚,不想再看见有谁牺牲有谁流血。


  阻隔在两人中间的马路旁的红绿灯竟然不是时候的变成了红灯,三井站在马路这一头隔着车流看着对面的木暮对自己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用手指了指手机,然后将眼镜摘下,没戴眼镜的木暮让三井有些许是不熟悉,阳光照射在木暮的脸上勾勒的他的五官竟然是说不出的生动,三井竟然想起了自己刚刚进入报社那天,木暮也是露出了这样的微笑对自己淡淡的说,

‘我是木暮公延’

‘弄完了吗?我们一起去饭吧。’

‘怎么样,最近的CASE多得都快要忙不过来了。’

   一个画面接一个画面的在自己眼前晃过,抬起头来却看见木暮身后走过一个大汉,三井想要大喊但是却好像有人在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喉咙,发不出声音,就算发出了声音也立刻的埋没在了车流的声音中,而眼中留下的关于木暮最后的画面便是他站在阳光下,转头看向自己,一个淡淡的微笑,便转身上了车。

  三井一个人茫然的站在街角。看着载着木暮的车驶远,直到看不见,终于回过神来,拿起手机认认真真的看起木暮发来的邮件,

“报社,我的电脑里。有你想要的资料。密码是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

  空了好多行之后,又出现了一行文字在最低端,

“这么多年后能见到你真好。”


  
  同样刺眼的阳光,三井站在街口,抬头看了看天空,如同木暮一样的动作抬起手遮在额前,闭上眼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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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水户洋平一大早来到警署在楼下买了一份报纸连着给泽北小孩买的早餐一起带上了楼,办公室里安静的很,还没有人来,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顺手翻开报纸,无聊的政治新闻占满了绝大部分版面,索然无味的乱翻着,忽然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一则新闻,整个人周身一颤,

  “昨日发生重大交通事故,车内司机与乘客当场死亡。”

  一行文字跳入眼中,洋平有些觉得不可思议,紧接却又看到了被害人的照片,彻底傻了眼,木暮公延。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木暮竟然会遭遇这种事情,洋平整个人傻站了一会儿,立马转身跑到电话旁,

  “头儿,木暮记者出事了吗??”

  “恩。”

  头儿的不言语,或者说是默认让洋平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自己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所熟悉的人身上的,虽然见惯了生生死死,但是真的在身边人遭遇不测的时候,想来是任何人都不会无动于衷的,含糊其辞的和头儿又说了几句话,洋平挂断了电话,呆坐在沙发上,其实想想自己和木暮认识的时间也不算长,不过在这段日子里已经习惯性的将他当做特搜课的一员,如今出了这档子事,特搜课的人必定是无法接受的。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走来的仙道和南,洋平看了看南,看那脸色想必也是知道了木暮出事了,洋平也不言语什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想起昨天去案发现场的报告还没有整理,便去忙活自己的了。

  仙道也是今早才知道的这件事,仙道自己清楚,虽然自己是一个有点混蛋,有时候有些懒散的人,偶尔还有些小不正经,但是并不代表着他对身边的人毫无反应,木暮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当自己得知消息的时候那震惊程度连自己都没有料想到,本以为自己只是把木暮当做一个拖油瓶一样的累赘记者,却怎了得自己已经将他当成了警署生活的一部分,犹如自己的队友一样让人无法忽视。其实仙道明白的很,特搜课的人都不认为木暮真的是遭遇意外那么简单,难道和他们现在正在调查的事件有关?几个人也都是在心里暗暗的揣摩却没有得到头儿的明确答复。


  早上的例会,众人和往常一样先后走进会议室,平日里坐的满满当当的会议室,今天竟然空出了好些位子,仙道想起,今早流川给自己打电话,说自己今天有事情不会来。赤木得知流川请假的消息后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瞪了仙道一眼说,


  “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木暮记者去世了的消息,三井记者作为他的后辈最近在打点他的后事可能不会来警署。”

  见众人都不说话,赤木沉下来,低声说,

  “怎么,你们都是大风大浪都见过的人,身边的人去世这点事就能打垮你们的气势吗?”

  洋平忽然对上赤木的眼神,大声的说道,

  “头儿,木暮记者的死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预谋的?”

   赤木一惊忙问道,

  “交通科的人说是意外。不该你分内的事少问。”

  说完转头对仙道说,

  “你把昨天你们去案发现场的资料整理一下一会儿交到我办公室,南你把松本孝行的档案整理好一会儿去我办公室汇报给我。”

  说完向会议室门口走去,到达门口时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回头又说,

  “我知道你们都很难受,我也一样,毕竟共事了这么长时间,生死有命,有些东西我们左右不了,但是别忘了我们是警察,我们的职责是什么,我想你们都清楚。”


  走出会议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从里面关上反锁上门,赤木清楚的很,自己刚刚那番话不仅仅是说给那群小子听更是说给自己听,自己是警察,自己有职责,木暮的死自己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的。如同整个人被抽取了灵魂一样,赤木走到办公桌前,坐下,视线落在了桌前的那张照片上,照片上的木暮笑的很淡然,一如他平时一样,依然记得小时候老爷子就说过,木暮太过心软,这是做大事的大忌,因为这个自己没少笑话他,也曾对木暮夸下海口说木暮只要跟着自己以后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自己会罩着他。而今,如果不是自己出卖了木暮,木暮也就不会死。身为楔子,自己和木暮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背负的是怎样的命运,想来木暮也是对这种结局早有预料了吧。赤木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全部都是木暮,少年时的木暮,刚刚当上记者的木暮,意气风发的木暮,初来特搜课的木暮,自己曾经最好的兄弟现如今葬送在了自己手中。赤木的手紧紧在抓在椅子的扶手上,却在禁不住的颤抖,一种涉入骨髓的恐怖感让他无法停止颤抖,现在是木暮,会不会下一个就是自己,成为下一个被老爷子抛弃的弃子。


  桌上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痛苦的张开眼睛,赤木一把抓起电话,

  “你在扼腕他的死?”

  突如其来的问题,沙哑的嗓音,无需多说赤木很清楚打来电话的是谁,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回到道,

  “没有。”

  对方笑了笑,然后又低声说道,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是看着你们俩长大的,我又怎会不知道你们的那点小想法。”

  赤木有些窘迫的说道,

  “我们的任务,生存意义就是为您所用。如果不想为您服务的话,便是弃子一枚,没有任何的存在意义。”

  老爷子似乎很满意赤木的答案,又说道,

  “我就是喜欢聪明人,今晚我要见你。”

  “明白。”

  撂下电话,赤木伸手将桌上的照片拿起,认真的看了眼之后,放入了抽屉中,锁上,封锁上所有的良知与信念。



  流川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人,微红的脸上,带着重重的黑眼圈,睫毛上还带着点泪痕的印记,一道剑眉似要长得连入发中,却在眉间处纠结在一起,流川不禁用手轻轻附上他的眉心,想要用力的抚平那里悲伤的痕迹,三井的嘴唇微微张合着,能够清楚的听见他呼吸的声音,流川抓了一下被子。刚刚给仙道那个八卦的家伙打电话,今天不去警署了,看着眼前的人,怎么能放心的让他一个人在家,清楚的记得昨天正在案发现场的自己忽然接到了三井的电话,回避了人群走到角落里接起他的电话,听到的却是三井急促的喘息声,那种感觉流川永远也忘不了,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狠狠地揪着,自己不在三井身边什么也做不了,除了不断的呼喊他的名字以外在没有别的办法,有那么一瞬间流川恨极了自己的无能,电话那头的三井喘息了半天之后,声音很低的,像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一样跟自己说,“你来接我。”

  身边的人翻了一个身,找了可能是他认为最舒服的角度靠在流川怀里,用手将他搂在怀里,自己昨天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止不住颤抖的靠在墙边,好像没有了那股力量三井就会随时跌倒在地上一样。流川的手伸入三井的睡衣,不住的抚摸着他的背脊,看着怀中的人的摸样,不禁又低下头去轻吻他的唇,对于这一点流川丝毫不怀疑,自己这辈子已经被这个人吃的死死的,与此同时自己也有自信,这个人这辈子也绝对离不开自己了。


  正在睡梦中的三井自然的翻了一下身子,手臂搭在流川胸膛上,无奈的将他的手放入被窝,这个睡相不老实的家伙,流川在三井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却对上了三井睁开的眼睛,笑着用手摸着那人的脸颊,流川低语道,

“起来了?”

  三井一把抓住流川伸来的手,放在自己脸前,不住的抚摸着,口中不断的说着,

“木暮,木暮死了。”

  顺摸着三井的头发,流川在三井耳旁说道,

“我知道。”

“我,都是因为,如果不是因为我他还会好好的做他的记者,他也不会背叛,也不会被丢弃。”

  不再说话,流川抽出被三井紧紧抓住的手说道,

“这不怪寿,也不怪任何人,他选择了相信你,是他的命。”

  谁知三井听了却忽然从床上座起来大声说道,

“就算没人知道,没有人会怪我,但是我自己明白的很,如果我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如果你也没有要卷入其中,我们可以很好的,他也会好好的。”

  说着说着声音忽然小了下去,口中却依然幽幽的说着,

“都会好好的。。。”

流川一把拉过三井,将他放在自己腿上,眼中是无法看到底的愤怒,

“如果不是他们,我们当初也会好好的,一直好好的!”

不理会三井的挣扎,流川一把拽下三井的睡裤,一只手抚摸着三井的身体,另一只手却不老实的奔向三井的后穴,自己熟悉的身体,熟悉的韵律,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寿,不想在寿的眼中看到受伤,尤其不想看到为别人受伤的眼神。

“这不怪我们。”

  口中一边这样说着,流川的手一边揉捏着三井胸前的粉红色凸起,而另一只手却环绕着三井的腰,狠命的撞击着三井的身体,坐在流川身上的三井被流川不断抽插的进入与离开,流川的手由三井的胸前,一路顺着身体而下,摸索到三井的私密,不住的用手抚摸着,顺摸着,感受到了来自流川手的力量与温度,三井竟然挺立了起来,这种由不得自己的兴奋感,与心中的悲伤让三井的口中虽是在兴奋的喘息着,但是眼中却流着泪,满脸泪痕,脸上带着红晕,说不出的诱人,终于在流川不断的帮助下,三井终于射了出来,没了力量的三井几乎是瘫坐在流川的腿上,脸上还带着泪水,流川却似乎是不进行,双手将三井的身体转过来面向自己,站在床上,不住的看着三井,伸手将三井的脸抬起,手上的力度突然加大,迫使三井张开了嘴巴,另一只手却将裤子拉下,三井霎时间明白了流川的意思,眼神慌乱的摇着头,泪水不住的从眼中流淌下来,流川似乎明白三井的意思,但是嘴角却勾起一丝笑意,说道,

“我不想在你的眼中看见哀伤,尤其是为别人哀伤。”

说着将自己的凶器狠命的塞向三井的口中,突如其来的力量令三井本能的排斥,几乎不能呼吸,喉咙里却在向外翻着,想要呕吐,这样的流川令三井感到恐惧,以前的流川在做这样的事的时候是温柔的,充满了疼爱的,而今这个几近于疯狂的流川让三井觉得很是陌生,三井扬着双手,仅仅的抓着床单,想要离开,努力的爬着,却被流川的一只大手给挡住了去路,流川的手揉进三井的头发中,狠命的揉搓着,却忽然增加力道,一把抓住了三井的头发,是他整个脸都仰了起来,三井感到自己口中的巨物正在变热变大,恐惧的三井呼吸不断的加速,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想要呼喊,想要喘息却无力,值得用手狠命的抓着流川的身体,一只手狠狠地抓着流川的手臂,机欲撕裂了流川的手臂,感到了来自三井的那股力量,流川将凶器不住的向内伸去,三井本能的收紧喉咙,流川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手不住的在三井脸上摸着,口中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

  “这种悲伤的表情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只能为我一个人露出。”

  三井的脸正显现着一种不正常的红,呼吸的困难让他几乎没有力量,但是那只仅仅的抓着流川的手臂的手却没有松开力道,流川的分身在三井的口中不断的冲撞着,终于一股微热的液体射入了三井的口中,本能的向外干呕着,却被流川伸来的手硬生生的按上了嘴巴,咽了下去。在确认了三井已经吞咽下去之后,流川终于放开了仅仅按着三井的手。猛然之间能够呼吸道空气,三井张大了嘴巴,努力的贪婪的呼吸着,流川将手附上三井的背,来回的抚摸着,却在突然间猛的加大了力道,狠狠的将三井搂入怀中,口中不住的说着,

  “别再露出这样的表情,别再因为被人而伤害自己。”

  紧紧的被流川抱着的三井感到脖子里一热,又听到流川带着鼻音,低语道,

  “寿只要看着我一个人就好了。”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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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自木暮遇害后三井一直没有去警署,每天的生活多半是起床后看着流川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然后出门上班,留下自己一个人面对着这空旷的,或者说几近没有人气的房间,在这段时间里,三井很清楚的,将木暮的死与自己与流川与所有发生的一联系到一起好好的梳理了一遍,原来自己的生活充满了欺骗去谎言,没有什么是能够相信的,或者说唯一能相信的只有那个人而已。

  三井想着这些从床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猛地将薄薄的纱帘拽开,打开窗,感受着拂面而过的风的味道,抬头看着天空,刺眼的阳光,一如最后一次见到木暮那时一样,有时候阳光并不一定代表幸福吧。三井转身环视了整个卧室,墙上的挂表显示着已经中午了,流川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呢?大概在忍受仙道和洋平他们的啰嗦吐槽吧?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三井自己清楚的很,木暮的死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算再悲伤,再不想去承认,再想骗自己,那都是事实,既然已经决定了面对这场赌博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三井知道自己想要的不仅仅是全身而退,还想抓住的是两个人的幸福。

  走到电脑前,竟然看到了一封邮件,好奇的点击开,小莫?三井一愣,呆了几秒钟之后却又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啊,那个笨蛋啊。大概只有自己叫她小莫吧?三井高中时代的学姐,以前经常对三井死缠烂打非要做三井的女朋友,当然三井愿不愿意就是另一回事了。对于这个人,三井更多的想和她做朋友,而非恋人,因为自己的心实在是容不下那么多人,更况且自己和那个人的牵绊是自诞生之日起就连在一起的了,除了他自己的心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粗略的看了一下邮件,原来小莫现在也在做记者,看着邮件的内容三井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果然那家伙,还是个笨蛋,说话一点逻辑性都没有。放下杯子,拿起手机,

  “喂?”

  “啊,啊啊啊,三井吗???”

  “。。。”

  “三井???”

  “恩。”

  尽量的让耳朵与手机保持一定距离,小莫那家伙还是没有改掉大嗓门的毛病吗?

  “啊啊,太好了,你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好久没有联系了呢。”

  “恩恩,是啊,我听说你也在做记者,所以就尝试着给你发了一封邮件,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会理会我~!太好了~~~”

  充分意识到自己如果不开始下一段话题的话,可能这个傻大姐就要没完没了的对自己进行教育了,三井站起身拿着手机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门,蹲下一边找喝的,一边说道。

  “怎么?找我什么事?”

  “啊啊,三井你好冷漠哦~~!怎么样,我们一起去吃午餐怎么样??好久没见了,从毕业就再没有联系过吧??怎么样,一起出去吧,怎么样,怎么样??”

  还真是啰嗦的女人,关上冰箱门,手里拿着一罐啤酒,用肩膀和脸颊夹着手机,打开啤酒,喝了一口,答道。

  “好啊。”

  “啊啊,太好了~~三井,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接你。”

   放下啤酒想了想,三井说道,

  “一个小时之后,你在中央报社等我”

  “嗯,不要迟到哦,三井学弟~~!!”

  还没等自己把话说完几句将电话给挂断了,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一点没变,明明是学姐却一点学姐的样子都没有,成天追着身为学弟的自己到处跑,就算在和她明确的说过不可能交往了之后竟然又说做好朋友也好,高中三年竟然有两年时间都被这个笨蛋学姐自以为是的列为好友之一,还真是没有办法呢。想着这些,三井走向浴室,准备出门去中央报社,之所以越到中央报社见面,是因为这里是自己和流川的家,是自己和那个人最宝贵的地方,不想有任何人来侵犯,不想在这个屋子里闻道其他人的味道,就算是学姐也不行。


  站在洗漱台旁,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缓缓地输出口气,这几天瘦了些呢,又想起昨夜流川用手臂环绕着自己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不要用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

  流川,只要想到这个名字竟然就会有莫名的幸福感,一直以为已经在一起这么多年,那种感觉早就已经消失殆尽,原来那种幸福早已渗透入身体,连着身体的各个神经,牵其一而动全身。

  
  “仙道。”

  “?”

  洋平朝仙道旁边靠了过来,将嘴巴靠近仙道的耳朵小声的嘟囔道,

  “觉不觉得流川最近有点不对劲?”

  “是吗?”

  仙道用眼角瞟了一眼,在旁边和土屋一起整理松本孝行资料的流川,然后对洋平说道,

  “有吗?那小子不是一直都是那副死人脸吗?”

  四处看了看,洋平小声说道,

  “不觉得最近流川身上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味吗?”

  仙道站起身来,用手头的文件夹狠狠地砸了一下洋平的头说道,

  “你小子最近不正常的很,怎么那么有闲心关心起那个面瘫了?”

  说完,仙道脸上忽然浮现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然后说道,

  “难不成你小子开窍了??”

  “??啊啊??”

  被仙道弄得不知所以的洋平呆愣的看着仙道,仙道上前一把勾住洋平的脖子说道,

  “没事,兄弟我理解你。”

  说完环视了办公室一圈说道,

  “在这种环境下发生什么样的情况我都不会惊讶的。”

  说完抱着一叠文件出了门去,泽北见仙道向门口走去,蹭到了南旁边,然后小声的说,

  “南,仙道是不是和洋平有点什么事啊?”

  南翘着二郎腿,斜坐在沙发上,听完泽北的话,轻眺了一眼仙道的背影说道,

  “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说完便不再说话,继续专心看东西,泽北见自己掏了个没去,也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土屋看了看泽北,忽而自言自语到,

  “这个小东西。”

  流川听了这话,愣了一下,转而想起自家的学长竟然也扯开了一个笑容,土屋转头看见自己身边的人竟然笑了,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开口道。

  “流川?”

  转头正对上土屋看着自己的目光,流川马上意识到张口说道,

  “没什么。”


  说完这话,流川竟也起身离开了办公室。留下土屋一个人看着流川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的,

  “哦~~”




  “对不起。我迟到了。”

  “啊啊啊啊,三井,这里这里。”

  匆忙的向小莫所在的方向跑去,果然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没变,永远都改不了大呼小叫的毛病吧。上了小莫的车,三井开口道,

  “现在在做什么?”

  “我啊,现在是关东经济日报的编辑哦~~!还是你的前辈~!”

  说罢小莫一边开着车一边开始和三井调侃起来,有一嘴没一嘴的回答着小莫的各种无聊问题,三井竟然有了一种错觉,自己的人生其实平凡的可以,如果没有十几年前的那件事,那自己现在真的是会幸福的让人嫉恨,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着不错的朋友,一切的一切都顺利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想着想着竟然便不再说话,小莫见三井没了声音说道,

  “你不要急,我令你去一家新开的餐厅,很不错哦。都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可的让学姐我好好的欺负欺负。”

  无奈的笑了笑,两人一路上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题。进了餐厅,环境很是不错,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小莫熟悉的点起餐来,见服务生走开,三井开口道,

  “不错嘛,你经常来?”

  “还好啦,是我们主编总带我来这里。”

  “主编??诶?你们主编很器重你嘛。”

  “无聊的秃顶大叔而已。”

  看着小莫将眼前的一杯水全部喝光后,在三井面前很没形象的打个一个嗝又说,

  “那种老头子一点自由都不给我。”

  说完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笔记本,打开递给了三井说,

  “诶,你看,就是这位大叔啦。上班族的人生好惨淡。”

  苦笑着结果她递来的笔记本,心想着这个家伙还是一样的神经大条,却在看见照片的一瞬间整个人周身一颤。

  “这个人??”

  “你认识??”

  “没。。。”

  “我们主编,中村。很麻烦的老头呢。”

  听着小莫一直在抱怨自己的上司,但是思绪却早已不在这里,记得以前听同事提起过这个人,但是一直没有在意,直到前几天在流川的桌子上发现了这个人的档案影印本,才明白过来。。。

   “三井,这回知道你在哪里上班了,没准我会经常找你诉苦哦。”

  “哦,没问题。”

  “哈,果然还是好兄弟~~!”

  任由小莫勾着自己的肩膀,三井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巧合都发生在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身上。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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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让我TX了小三的份上,乃对偶形象的诋毁就算了。
果然吐槽严重危害形象,偶下定决心从今以后要杜绝吐槽!
哼哼,关机,吃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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