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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古风月文】清平乐(藤三/牧藤/三暮,授权续写,三月六号续更第十三章)

本帖最后由 金眼夜明灯 于 2012-3-6 22:23 编辑

这是俺续写的文,所以啊大家看着不爽就多担待啦~
本文各种雷人,各种ooc。
架空的哦亲~没任何考据哦亲~各时代穿越哦亲~认真你就输了哦亲~


前面内容请见:
http://www.myslamdunk.net/viewth ... page%3D1&page=1
只要三井是受,什么都可以……

第十二章
受此大辱,三井却是有苦说不出,可又别无他法,只好带这位胡搅蛮缠的公主四处转转。
安西府邸不大,没甚么赏玩之地,身边之人也不言语,就这样逛了片刻,健姬略感无聊,转头看向三井。见他面皮绷紧,健姬心下觉之此人小气得比景色还要有趣,便出言挑衅三井,语气倒楚楚可怜:“三井公子,一路上你不说话,怎么,是健姬有何失礼之处,惹你不快?”
三井闻言,火冒三丈,心想这死丫头事还不少,但碍于周遭人等不便发作,只得咬牙回道:“不,公主,应是我这粗野武夫不懂风月,多有怠慢了。毕竟我等武士志在疆场,无暇学习风花雪月去讨好谁,更无意学花前月下去嫁个好人家。”说完,三井还不忘冷笑两声,做尽嘲弄之色。
健姬自然听出暗讽之意,并不着恼,反而展开笑颜,道:“是吗?看来三井公子将来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啊。可怎么这走姿,不那么伟岸呢?好生奇怪啊……”公主边说边拔高声音,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
方才健姬给三井屁股那几下,当真又快又狠,力道极重。这都走了一路了,难言痛楚未消散半分,使得三井走起路来,活像只池塘边上的老鸭子。
三井看公主欲扬此事,不再管甚么礼数,急得伸手捂住公主的嘴,小声告饶道:“哎哟,我的姑奶奶,算我怕你了!求你了,刚才是我说错了,行了吧!”话音未落,三井又捂着手痛呼一声,跳开健姬身边,低头一看,虎口上隐隐泛起一排牙印。
见此,他抬头瞪向健姬,而健姬却无限娇羞,以袖掩口。外人看来,这公主是小女儿作态,但眉眼中的洋洋得意让三井看个清楚,直恨得牙痒痒。
正当三井要大发雷霆,这时木暮从远处跑来,丝毫没察觉两人有何不对,对健姬拱了拱手,笑道:“公主,翔阳国主和安西大人有请。”
健姬微微挑眉,不再去理会三井,跟在木暮身后走去议事厅。三井无奈之下,快步跟了上去。
三人同行来到议事厅,见翔阳国主和安西坐于首座,正含笑携手畅谈国家大事,周围站着两方侍从,看似平静和乐,实则有些剑拔弩张。健姬公主,也就是皇子藤真健司,对此不由得皱起眉头,不大赞同父亲此番强硬做派。此次前来湘北,是以结姻为主,而安西又是湘北国主的红人,不可得罪。况且结姻为虚,实为向湘北借兵借道,若是再这般下去,怕是这结姻分外艰难。
不过藤真确实理解父亲之意。此番翔阳国主携使臣礼品前来湘北结姻,面子上又为三大藩国之一,而湘北待人接物却不尽人意,多少有些轻慢。甚至连接风洗尘之人都不是湘北国主,而是这位安西大人。但谁叫他们有求于人呢。
“父亲大人。”藤真故作姿态,娇声说道,这声呼唤算是让厅内气氛有所缓和。
原本翔阳国主与安西谈论两国结姻事宜,言语上咄咄逼人,对湘北礼数上颇有微词。安西心中对此很是不屑,打哈哈略过,见木暮请来了公主,便借坡下驴,笑道:“呵呵,健姬公主到了。本官府内无甚景致,有的只是武场而已,很无趣吧?”
藤真先是向首位二人行礼,后微微一笑,道:“大人乃湘北之栋梁,府上必定不与大贵之家那般华贵。但那所谓美景多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而武场却是强国所在,相比之下,健姬更喜此处。”安西对藤真一番吹捧但笑不语,心中觉得这女娃娃要比她父亲有出息,识实务。
“不过,有一个人真是好玩得紧。”公主话风一转,眼波飘向三井,“在这多谢三井公子相陪。”说完还万福谢他。
三井此时立于师兄弟之间,眼望房梁,不知在想些甚么,被提了名字还没反应。木暮见状,连忙撞了一下三井,三井这时才如梦初醒,拱了拱手,不清不愿道:“公主客气了,在下也多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安西没料到三井和这位公主相处如此之好,心中忽然冒出个想法。阿寿年纪也不小了,但他身世特殊,怕是没那个名门女子肯嫁给他吧。这个健姬公主小小年纪就进退有度,聪慧至极,比阿寿还要沉稳上半分,长得又如此貌美,再过几年,绝色无双。阿寿与她站在一处,算是郎才女貌,也不辱没这个庶出的公主,正好可以管管阿寿桀傲性子。
打定了主意,安西沉吟片刻,转而问起翔阳国主,道:“请问这位公主可有婚约在身?本官不才,想替我一劣徒说个媒,这样两国结姻,可谓是双喜临门啊,本官自会尽力而为。”安西把话说得极满,不容翔阳国主拒绝,心中料想翔阳国主应该不会拒绝这等上门的好事,只是一个庶出的公主而已。
翔阳国主听安西这么说,心中大喜,安西如能尽力,那两国结盟定是板上定钉。只可惜眼前这位貌美公主并非女儿身,此事略有麻烦。转念之间,翔阳国主决定随机应变,在两人身份家世上吹毛求疵,再换个公主前来联姻,这样两全其美。
他心念一定,笑对安西道:“哦?是哪位高徒啊?”
安西笑看向身侧的徒弟们,一指三井道:“这是我的二徒弟三井寿,乃赤木世子的师弟,年方十五。不是我自夸,我这几个徒弟里,就这孩子最为机灵,相貌也不差,但少了点沉稳之气。将来我意让他从军,征战沙场,好磨练磨练性子。”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三井愣在当场,不知所措,无暇理会身边师兄弟轻声揶揄自己,缓步上前施礼,恍恍然然道:“国主安康。”看上去并无异色,心下却变了百种想法:若是我娶了这个臭婆娘,以后还有安宁之日?!这个祸害长得美,老子也不要!不对,凭甚我三井寿要在婚姻大事上听命他人,难道这一生全要托付与别人之口,只因为我姓三井?况且……思及此处,三井目光看向木暮,满嘴苦涩。
相比之下,藤真倒是镇定自若,心中还有些兴奋。他当然明白父亲不会拿他顶纲,但定会找其他的姐妹来与这个身份不凡的三井武士结姻。赤木世子将来接任王位,这个三井也应是人中龙凤,身居高位,那两国关系定会更加密切,可合力对抗大国海南!越想越是兴奋,抑制不住笑容,藤真怕人看出他神色不对,用袖掩面,好似羞怯姿态。
翔阳国主上下打量三井,十分满意,忽地想起些许事情来,皱眉问道:“三井寿?你是三井家的?”
三井听出语意,冷哼了一声,道:“正是。国主有异议吗?”
安西见此,心中三井脾气上来,插话打断道:“国主大人,他确实是三井家的遗孤,但也是我的义子。”
国主闻言,面带嘲讽道:“安西使臣啊,三井家在这天下当真是赫赫有名,名声却是臭名昭著。不好意思,三井公子虽前途无量,但我翔阳王室中人须是光明磊落之人。”
安西暗暗啧舌,刚想再替三井美言几句,却听三井大声道:“国主大人,我三井家何来臭名昭著!我又如何不光明磊落!三井家在战场上历来所向披靡,立下汗马功劳,不过是有你们这种世俗眼光看不过去而已,哼,与其这么说,还不如说是你们怕了……”
安西气的猛拍桌面,竟将檀木桌生生掰下一块桌角,对三井大喝道:“三井!不得对国主无礼!来人,给我把他带下去,打三十大板,在扔到柴房里,自省思过!”
木暮心中着急万分,赶紧眼色示意流川和宫城上前带走三井。三井心高气傲,怎可能受下人摆弄,怕是更会大闹起来,辜负安西老师对他的好意。宫城暗骂这翔阳国主哪壶不开提哪壶,也为自家兄弟委屈,伸手去拉三井,低声道:“走吧……”
三井白着脸,看师父面沉如水,而那狗头国主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冷笑一声,甩开宫城,转身奔出了议事厅,到刑罪厅领罚去了。
就此,此次议事不欢而散,而藤真则对多有忌讳的三井家好奇起来。父亲一听到三井这个姓氏,连此等好事都不顾了,到底这个姓氏有何不对呢。
于是藤真转而跟上木暮,刚要伺机出来问他,木暮却先停了,转身看向藤真避身的大青石,双眼含笑道:“健姬公主,是否有事相问?”心中对这健姬公主多了些许认识,真是才貌双全,连武功都不差,若不是方才她呼吸乱了,木暮还不知何时发现。
藤真也是一惊,未料想木暮看似文弱,武功倒也不弱。一震衣装,他现出身来,微微福身,娇声道:“是健姬失礼了,还请公子见谅。”
所谓月下看美人,健姬公主身着紫色宫装,一双玉碧媚眼灵动非常,面容更显清丽,宛如月下仙子,看得木暮不禁心神摇曳,暗赞此女姿色天下独有。公主如此美貌,木暮一想到这公主极可能成为三井发妻,心里苦涩万分,面上则柔和道:“公主此次前来看望三井,可为三井家一事?”
藤真点点头,笑道:“木暮公子真是个解语之人,三井公子有公子此等朋友,真是种福分。”
木暮轻轻一笑,回道:“公主不必谢在下,在下所知之事也不是甚么天大的秘密,只是公主涉世未深,不知三井家实属正常。不过三井家另一名号,公主应是知道的。”
“何名?”
“镇抚关。”
藤真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
镇抚关真可谓是名声广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镇抚关直属于湘北王族,乃王族秘要机关,见不得光,手段残忍,肃清威胁王族的一切存在。若是湘北处于战乱,镇抚关撒在战场之上担当细作,或取敌方将领首级,不在话下,或获得敌方机密,轻而易举,或派于沙场,撒豆成兵。就此,镇抚关好似一张大网,牢牢覆于中原之间,无处不在,无空不入,一举将湘北推至顶峰。鼎盛之时,该关甚至能影响朝堂决策,众臣惧怕万分,连言语都不敢稍有冒犯王族和镇抚关,唯恐被人抓到把柄,弄得满门抄斩。然而,这么一个神秘之师是由湘北大族三井家一手建立、扶持和发展,三井家的权势也是如日中天,成为湘北仅次于王族的大门大户,甚至隐隐掌控湘北大局。因镇抚关,三井家地位超然,男出将军镇抚,女出王后妃嫔,王族兵部遍布三井姓氏,一时之间,风头正劲。
但万物盛极必衰,此为天道。三井家身居高位,行事却如镇抚关一般低调,可为王族做事,得罪他人自是避不可免,关于三井家密谋造反等等谗言不计其数,以往湘北国主多是一笑付之,不以为然。而当今湘北国主不仅昏庸无度,疑心病还甚重,利用镇抚关削弱了不少将领不说,还对镇抚关心存芥蒂,最终不惜一切代价,以密谋造反之罪治了镇抚关首领的三井家主,然后诛连九族,自此镇抚关仅在一夜之间,消失于洪流之中。
镇抚关消失之后,湘北国力元气大伤,由中原第一藩国沦为二流藩国,而海南因新国主英明决策而迅速崛起,取而代之,一连吞并诸多小国,国力无比强盛。湘北虽有心压制,如今却无力回天,国内更是祸患多多。镇抚关不在,心怀鬼胎之人便伸出爪牙,四处敛财,违乱朝廷,堂堂猛虎已是气息奄奄。
而三井寿为三井本家的少主得以存活,全赖安西死谏。连三井姐姐怀有龙种七月,也被国主赐了一条白绫。自此,三井背上镇抚关余孽之名活了下来,受尽各种苦楚与欺凌,但对亲近之人强颜欢笑,不愿他人看见自己苦楚。
柴房之中,三井瞄瞄手中馒头,心中暖意渐起,后从袖中拿出一只破旧竹哨,吹起婉转小调,年幼时姐姐常吹给自己。
“吹甚么呢?你伤势未好,少见风为妙。”藤真手端药碗,推门而进,就见三井正坐在床边吹竹哨。三井停了竹哨,接过药碗,灌入口中,咋咋嘴道:“海南那边有动静了,下次给药里加点冰糖,太苦。”
只要三井是受,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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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金撒花,很出乎我的意料啊,我原本的设定,三三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世,小金的续写又起波澜,再生悬念,故事就更加传奇啦。
还有一处跟我原来的设定不太一样,哈哈,就是被藤真调戏这会儿,三三和木暮还没有搞上,连动心思都还木有~~期待小金的下文呀!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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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 摩羯旦旦
洒家实在难以接受三暮……
不过后面肯定有的呀,哇咔咔,来日方长~
只要三井是受,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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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到《清平乐》更新了,兴奋ING。
看文的时候,老是忍不住在想小夜是个怎么样的女孩,写这类暗黑阴谋的文写得如鱼得水,所写的文里很多都是悬念迭起,情节清晰连贯,时有大起大落,很有种看电影的感觉,每次看文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去猜前情后事,连带着好奇起写文的作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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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结为夫妻,三藤就是有看点啊,三儿身世复杂,增加了所谓背叛的可能性,我也无感三暮,哎,藤殿这会跟三儿还算好,希望少一点折磨吧,牧叔也要出场了吧,加油你,夜夜,大家看好你哦
三命,藤殿是儿婿,藤三永远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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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果断藤三吧,三暮就表要了吧,实在是接受有障碍啊。
想到后面牧绅一又得出场了,头皮又得开始麻啰,希望多看两章藤三甜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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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的《牙痛》话说除了藤三还有什么三啊
学长,请一定要和狐狸,或者刺猬,或者猴子,还有想不起来了,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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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三暮了……旦旦亲爱的,三暮一笔带过好了,行不行啊……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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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哈哈,既然小金接手啦,那么情节西皮什么的,就一切小金做主~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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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旦大的话,不是以牧三见长么,流川总是发配边疆.不过我喜欢牧被三井吃的死死的平头实脑样子.从此踏上牧三不归路
学长,请一定要和狐狸,或者刺猬,或者猴子,还有想不起来了,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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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1# 容颦all三
是滴,俺要写古风文,流川还是要发配边疆。。。。
俺牧三也不长,哈哈,我只要三三爽快,神马攻君都可以~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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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可以表三暮……
最雷这对cp了,而且,三攻什么的,太不人道了。。。

夜夜写的很好哇,你自己的风格很明显,如果你自己另立一篇就更好了~哇咔咔
只要三井是受,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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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旦姐:续写真心不容易啊,不过挺锻炼人的,而且我是真心喜欢情平乐呀!这些都是依靠旦姐的开头才引起的,我只是狗尾续貂而已~
to小烟:我?我嘛,就是一个幻想家啦,成天想些没用的,心思里的阴谋论全用这上面了,所以没啥太大心眼,傻兮兮的……
to小雨:牧叔在这里老渣了,虽然我很喜欢牧叔的说……至于三暮……呵呵呵……
to小川:也不知道你清不清楚我的路数,反正呢,情平乐从头到尾都……比较波折……所以别太指望了……
to小容:好像只有藤三啦……谢谢你的支持~
to念:要我新开坑?才表~多麻烦啊……不过要是我写的话,那就是江湖戏了,对于朝堂那点事兴趣不大,脑子也不够用。
只要三井是受,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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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御书房之上,牧正伏案批示奏章,而丞相神宗一郎立于旁侧,审阅宦官送来的奏章,时不时用红笔圈出奏章中心,再递予国主,省了牧不少精力。若是奏章满篇奉承,歌功颂德,则被扔到一边,此时已成了高高一摞,枉费了众臣绞尽脑汁去写。
神看些奏章,斜眼望见牧面对一本奏章发怔,定睛一看,这奏章是某驻翔阳的武将上报原翔阳诸郡动荡,住民不服管教,多地已有谋反之意。海南吞并翔阳不过四年有余,却波折多多,牧不得不派兵镇压,效果甚微。藤真健司失踪以后,谋反混乱变本加厉,虽不肯定是否为藤真所为,但也脱不了干系。这本奏章自然提到藤真,神更是特意用笔圈出藤真之名。牧盯着藤真健司四个大字,回忆起半年前,自己还和藤真床上偷欢,耳鬓厮磨,如今却是天各一方。
“殿下,”神唤了声,打断牧的思绪连篇,平声道:“莫再发呆,多思伤神。”牧苦笑一声,心道:这个宗一郎,当真是我腹中蛔虫。面上沉了一沉,牧故作愠色,道:“神丞相,孤自知该如何,还不比你来教导。”说完后又觉得对自己伴读言语过重,补上一句:“和太傅老师一样烦,果真是父子。”神也不恼,腼腆一笑,忆起儿时与牧师从父亲一起读书的日子,回道:“那时殿下远比此时认真。”
牧摆摆手,道:“屋中烦闷,宗一郎,与我出去走走吧。”神放下奏章,抬眼看看牧一张黑脸略有烦色,嘴角不由溜起一阵轻笑,便随牧出了御书房,来至后花园。
正值长夏,后花园草长莺飞,繁花似锦,丛丛花朵争奇斗艳,好似当今中原大地,各大藩国竞相逐鹿,而众藩之主形同虚设,曾经陈王朝早已名存实亡,对各藩国毫无约束,不过顶个名号罢了。
牧看看四周美景,看似无心的问了身边人一句,道:“宗一郎,你说这中原之上,何人可称英雄?”神一愣,心道:这家伙如此亲昵唤我名字,看来没甚好事。他沉吟片刻,回道:“乱世为众杰备出之时,英雄自来很多,但多是些无知愚民吹捧出来,欺世盗名之徒,要不然是些有勇无谋的鲁莽之辈。有勇有谋者,还在少数。不过以臣之拙见,独领风骚之英雄有三。”牧闻言,兴趣盎然,挑眉道:“哦?说说看。”
神一拂长袖,说道:“湘北五虎,天下闻名,而可谓英雄者,为五虎之首赤木刚宪。”摘了一只牡丹,牧揉搓花瓣,边辣手催花,边好奇问道:“赤木刚宪?那个湘北世子?”神点头道:“正是。湘北虽已落没,但家底殷实,名号又为正统陈王朝旁系,天下豪杰慕名而去的众多。如此优势,可惜就可惜在湘北国主无能,他儿子赤木世子倒难得的争气,真是野鸡抱出凤凰来。赤木世子文武双全不说,还师从白发魔安西光义,手握文武两权。不过,湘北现如今堪忧,内无镇抚之压,自乱阵脚,外有山王游牧蛮族,骚扰不断。况且那个湘北国主尚无退位之意,赤木世子难施拳脚,不足为虑。”
牧笑了笑,扔掉牡丹枝干,笑道:“谁让他老子把镇抚灭了,反而为孤去了此等棘手之物。接着说,还有谁啊?”神老实回答:“殿下还记得陵南否?”
“陵南?这小国不是前些年为湘北所灭吗?后被山王抢去大半疆土。”
“是。臣所说之人是前陵南世子仙道彰,也就是名声广扬的天下第一剑客。此人计谋无双,天纵奇才,可叹时不待他。但臣以为他英雄之处不在计谋,另有其他。”
“何处?”
“据传陵南灭国之后,余孽犹存,原陵南丞相田冈茂一在两年内,季节数万复国义士,想借仙道彰之名东山再起。未曾想,仙道彰却遣散军队,曰:‘陵南已亡,天下统一更是大势所趋,我等顺应天命,何必再起硝烟,苦了百姓,妻离子散。’说罢,他弃了锦衣御食,入了道门,道号云明子,不问世事,漂泊江湖。”
牧撇嘴笑了笑,嘲讽道:“这个云明子还真识实务,明知如何都胜不了湘北,就散兵逃了,说是为民着想,实则胆小怯懦。若是孤,定要血战到底,国破家亡,此恨难消!”
神则摇摇头,反驳道:“当年湘北打到陵南王都城下,湘北气势如虹,而陵南士气低迷,甚至不少将领为求荣华富贵,暗中与湘北勾结。仙道彰见此,立刻出面,以一句:‘护国亡身魂犹在,不枉人世走一番’,激起国民血性,以四万禁卫军打湘北十二万精良铁骑,无米无粮之下,数月之后方破得城池。后田冈请他出山,他却放弃,一是不愿劳民伤财,二是他看透趋向,以陵南这等小国,根本无法在强国间立足。有这份眼光实属不易,但也不是稀缺,可那放弃一切的魄力着实令臣心折。殿下,仙道彰英雄在于洒脱,打得起放得下,问世间之人,没几个能如他一般,不为权势金钱所惑,收放自如。众人尔虞我诈,刀剑相向,为问鼎天下,为流芳历史,死后都不过一坏黄土。仙道彰悟得此理,激流勇退,避身四野,道心玲珑剔透啊。”
“你不是也知道这理儿吗?怎么没和云明子一样入了空门?”牧看向神,调笑道。神微微一笑,说道:“天下人都知此理,臣也知,可悟之一字怎可能那么容易。心有执念,放下太难。”牧还是头一次听见神这么坦白自己,神一向遮遮掩掩,城府极深。
牧不由问神,道:“那你的执念是何物?”神跟在牧身后,来到后花园中的观景亭,轻声说道:“为实现殿下一切执念。”牧哈哈大笑一番,道:“宗一郎,你这马屁深得孤的心。”神但笑不语。
牧坐下,也让神坐下,说道:“还有一个英雄,谁啊?”神对牧状似天真一笑,但牧知这笑必定不怀好意,儿时神这般笑,心里定是有了鬼点子。牧耳边只听神回道:“这人殿下亲身体会过。”牧心里一颤,明知故问:“谁啊?”神直视牧双眼,颇有以下犯上之意,温声道:“最后一个英雄,便是原翔阳世子,藤真健司了。此人心机之深沉,思虑之巧妙,当今罕见,仅是缺了些气数而已,不然殿下也不可能轻易把一只猛虎,囚于笼中赏玩。藤真健司英雄之处,臣不必多说了吧。”牧听神说完,目光如炬,厉声道:“你什么意思!”神对此无动于衷,说道:“殿下以为什么意思,那便是什么意思。”牧眯了眯眼,对神笑的令人毛骨悚然,沉声道:“神宗一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教训起孤来了!”只见神嘴角含笑,一副孩儿面看得喜人,和声道:“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希望殿下吸取前人教训,莫栽在色字上。”牧看着神,当真是无言以对,心道:神宗一郎啊神宗一郎,怪不得外人叫你是诛心丞相,话不多说,但字字珠玑,当真滴水不漏。转念间,牧和颜悦色道:“这话,孤收着了,毕竟你用心良苦。”神顺势起来,笑道:“希望殿下好自为之。”
听完神的英雄之论,牧原以为这三个英雄里,自己应有一席之位,于是又问神:“看来孤在你眼里,不算英雄啊。”神大眼中狡猾之色一闪,回道:“殿下,英雄是英雄,而非王者。在臣心里,王者只有一人,那便是殿下了。”牧闻言不禁大笑,豪气道:“好你个神宗一郎啊,打了孤一巴掌,又给了个甜枣。”神笑笑,不再言语。
这时,清田信长将军从远处跑来,跪地向牧行礼,恭敬道:“国主,南国使者木瑶公主已至王都,先在大殿外等候国主召唤,文武百官也到了。”牧挥挥手,道:“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见清田走得不见人影,牧问起神来:“这个南国地处偏远,又非我族,为何拉拢?”神说道:“南国地处苗疆一带,疆土不大,御统国民却是非常了得,固若金汤,我军起兵讨伐,十成十的败北。但南国虽有对中原染指之意,但有心无力,保住自家领土已是不易,所以殿下不必担忧。可南国有一样东西异常犀利,那便是火药。火药用于药石,也可用于战场,制成火炮,威力巨大。木瑶公主这次觐见,就带了三门火炮,以向海南示好,求得对南国二王子南烈的支持,这样王位唾手可得。”牧听见火炮,眼前一亮,心中惦念火炮如何犀利,兴奋道:“这火炮当真这么厉害?孤倒要见识一下。你先去大殿吧,孤一会就到。”神笑了笑,又道:“殿下莫着急,此次还有惊喜。”牧再去细问,神却卖了个关子,躬身行礼,走远了。
朝堂大殿,雕栏玉砌,雄浑壮阔,文武众臣列于两侧,威仪之气四起,展现中原第一藩国的气度。再看臣子,不同于其他藩国臣子的老态龙钟,面孔颇为年轻,多为新锐激进一派。牧上位之后,大力录用尤为青年,去了朝堂老派之气,政策清明决断。文武众臣分列于首位的是威武大将军清田兼与丞相神宗一郎,而清田兼大将军身后站着独子清田信长武仪将军,年纪轻轻,跟随牧此处征战,战功赫赫,将来定会接任父亲之位。
不多时,牧一袭四爪金龙王袍现出身来,坐于王位上,众臣见此朝拜,跪地高呼:“吾王圣安。”牧一展长臂,高声道:“众卿平身。”众臣告谢道:“谢国主。”见众臣起身,神站出列,恭声道:“国主,南国使者木要公主不远万里,前来朝拜我海南之威,望两国世代交好。”牧点头道:“好,传南国使者上殿。”
片刻之后,大殿门外传来铃声阵阵,由远既近,只见一娇小女子头戴精致银冠,身穿苗疆彩装,服饰奇异,体态尽显,暴露雪肤,可见南国国风开放,不似中原保守。此女带着两名南国苗夷战士进到大殿,步态摇曳生姿,头饰银叶串串,随之摆动,奇异铃音正从银叶摩擦生成,显得风情万种。来到大殿正中,木瑶公主停下,微一躬身,无丝毫女子扭捏之态,出声如黄莺初啼,娇声道:“南国使者南音,拜见海南国主。”一抬头,望向座上的牧,不见怯意。牧看清南音容貌,为之身形一震:碧波媚眼,琼鼻娇唇,美艳绝伦又英气勃发,可那神态面貌极为酷似藤真健司!
神,这就是你所说的惊喜吗?
当晚,南国使者被安排与驿馆,牧却久久无法忘怀,坐于藤真的小园子里,手握一只扇子玉坠,思绪不由飘远。而神安顿好南国使者,携一身疲惫,归至府邸,并不意外在书房看见来客,正是木瑶公主南音。
南音此时身着海南服饰,先天野性掩去不少,配上上位者的雍容之气,恍然间,神以为看到了藤真,傲慢又低调。南音见神进来,一改对他人的怠慢,玉面笑意莹莹,不理会男女有别,一把抱住神的颈子,撒娇道:“神哥哥!”神拉开南音,朗朗一笑,回道:“刚想夸你成了大家闺秀,这不就露馅了。”南音嗤笑一声,不以为然,旋身坐在书案上,香风四起。她理了理衣袖,不屑道:“大家闺秀能如何?能上山打猎吗,能杀死外敌吗?不过是躲在小小闺房里,绣绣花,吟吟诗,最后相夫教子。才不要,我要帮烈哥哥上位,帮神哥哥做事,我的汉子更要顶天立地,这才配得上我!我看那牧国主还不错……”
神抿嘴笑笑,坐在南音身旁,不做声响。南音见状,又倒在神身上,轻声道:“神哥哥要什么,我都会尽力去得到。这样,神哥哥会不会喜欢我一点?”神目光闪动些许,摸摸南音秀发,答非所问,仅是回道:“傻丫头。”
只要三井是受,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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