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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
发表于 2012-2-7 15:3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泛灵 于 2012-2-7 15:51 编辑
28
晚上，藤真的额头更烫了，两颊显出不正常的潮红，全身不住地冒汗，流川坐在床头替他换额头上的帕子。
“不要走！”藤真的身子突然在床上猛地一震。
流川一愣。
“不要走，不要走……”藤真像做了噩梦似的在床上辗转着身子，慌乱地叫喊着，双手在空中挥舞，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什么也抓不住。
“藤真？”
“不要走，不要……”藤真紧紧的皱着眉，表情十分难受，不安地颤抖着。
流川迟疑了一下，试探性地拍拍藤真的肩。
藤真立刻一把握住流川的手，死死地抓着。
睡梦中，一个温暖的笑脸渐渐离自己远去，笑容越来越淡，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不见，孤独笼罩，周围陷入无边的阴冷与黑暗。
藤真痛苦地梦呓，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额头滑下。
流川看着他，用另一只手替他轻轻擦着脸上和脖子上的汗，继而坐在床边，静静地等。
夜深了。
***
阵阵睡意袭来，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让身子疲惫不堪，眼皮仿佛有千斤重。
藤真依然睡得不安稳，小小的呻吟。
流川强打精神，意识还是越来越模糊，试图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藤真立刻抓得更紧。
叹口气，流川撑不住了，趴在床边枕着自己的另一条手臂睡着了。
斗转星移，更深露重。
***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流川感到自己的手臂在发抖。
揉揉眼睛，稍稍松动了下发酸的筋骨，看看时间，已然将近凌晨三点了。
尽管只是初秋，后半夜的寒气已经很重，流川四下看看，从不远处的椅背上捞过一件外套来搭在自己身上。
刚才还两颊潮红，大汗淋漓的藤真，这会儿已经蜷缩着身子，弓成一个虾子状，身体微微发抖，脸色也变得苍白。
低着头，把流川的手抱进怀里取暖，像卖火柴的小女孩拥着一根小小的火柴。
流川把手伸进被子摸摸藤真，脚冰凉冰凉。
“藤真，你冷么？”流川问。
“……，唔……” 藤真不知是在梦呓，还是真听见了似的，小声地回应了流川。
看看自己的被子，还是夏天用的，流川再次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我去给你再拿条被子。”
——却抽不出来。
“……”
“藤真？”
“……”
“你松开一下，我再去给你那条被子。”轻轻拍拍藤真的手臂，示意藤真放手。
“……” 藤真却是怎么也没有反应。
流川有点儿无奈了。
摸摸藤真的额头，高烧仍未退，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流川仍走不开，藤真的身子却似乎愈发冰冷，脸色甚至开始有点儿发青。
叹口气，脱下睡袍，流川掀开被子，躺进藤真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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