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仙流】繁花 by 我记不起我是谁 - 完结区 - 灌篮高手耽美同人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20'), fid = parseInt('23'), tid = parseInt('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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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铛个里个当

      仙道挥苍蝇似的把眼前挤在一块围着流川的那群所谓当年同窗。嘴里不住嚷嚷:“看看看看什么看?你们山上猴子没见过高级动物啊?”

      “要见过这类人士我们还需要惊讶么?见过高级的但没见过稀奇的还是活的。”小A回头来白他一眼,继续看。

      仙道就有一巴掌呼死越野的想法,小A眼神里说的就是,越野告诉我,你带了个疯子回来!

      流川一进门越野就给塞了一赛馒头大小刚出炉的烤鸡腿,现正坐沙发旁地板上双手并用地啃,不亦乐乎,于是这就给边上的围观人士提供了十分之大的围观便利,仙道在一旁发怵,怎么看怎么都像那群人是要抢?

      越野除了是个好人,还是个聪明人,在看见仙道下了力气把手里头的茶杯噔桌上的时候,不由分说挨个踹蹲地上围观的那干人,使眼色全揪厨房去了。

      仙道脱了穿脚上的室内棉鞋,踩地上,铺着白瓷的地板在这寒冬有着层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冰凉,这就把屁股底下的坐垫抽出,扔地上,伸手一抓流川胳膊,“起来。往这坐。”

      流川衔着啃得快见骨的鸡腿挪了位置,坐稳了看见俩手上全是油还有屑,举到仙道面前哼哼。仙道抽着纸巾,搓着手有些迟疑,凑近脸,“宝,在这高兴么?”

      流川眨巴两下眼点头,仙道大气没松,又问:“真的?”

      流川还点头。

      “那来来,给亲口。”这回仙道一笑,把手里纸巾又放下。

      流川直接吐了嘴里鸡腿进垃圾桶,双手捧仙道脸拱着个比手还油的嘴就上去了。

      厨房里忙乎的越野听见,厅里,仙道笑得贼疯狂。

      小A他们悄悄拉开厨房,探出脑袋。

      隔着屏风玻璃无法看清,只能听着那笑声从玻璃上方溢过来,罩在身上有点暖有点朦胧,原因不明。

     “宝,说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嘿真厉害,说完新年快乐该说啥?”

     “如意万事!”

     “嗤哈哈好好,还有呢?”

     “东海南山。”

     “那是大寿说的,来,宝,跟我说说,过年想先给谁拜年。”

     “红包给?”

     “给,包大个的。”

     “仙道快乐!”

      越野切着听着,到最后完全停下,望一眼厨房门口,仿佛能从那直接望见厅里的两人。小A他们如预料里的开始窃窃私语,惊奇的,疑问的,不解的,喜欢的。

      嗯,谁都没见过这样的仙道。我也没见过,这么想着越野继续低了头切肉。

      开饭时间,仙道在餐桌上冲越野吐槽:“越野你下次烤鸡腿能把火候控制小点么?味儿都有点糊了。”

      越野哦一声,哦完了拍脑门郁闷,今早上只给流川一人吃鸡腿了呀。

      流川似乎对桌上的饭菜不是特别喜欢的模样,仙道一样样夹过去,喂他嘴里,他嚼两下都给吐了。边上几个哥们忍着没发作,捏着筷子看仙道也没说啥继续给夹菜。

      最后就是轮到蛋羹了。盆里盘着块金黄色,细葱铺在上边,热气腾腾,带出麻油的香,分外的鲜。仙道改了汤匙,就着边沿挖起块,吹凉了送流川嘴里。

      这回流川真吐了。

      抓着垃圾桶的沿几乎把整个脸埋进去。

      小C隐约看出了名堂:“他这是给晕的吧?”直白点就是坐久了火车或者长途汽车,下车了之后没能缓过来,遇吃东西的时候要吃清淡的那就给缓过去了,要没注意先沾了荤腥就是现在这德性了。

     “嗯。”仙道拍着流川后背,一副他知道的神情。

     “你知道?”这么喊出来的倒不是小C了,是越野。

     “我当然知道。”仙道头也没抬。

      流川吐了有那么会,像是吐干净了,又像是更难受,挥舞着手甩仙道身上,扒着他蹲下来。

      越野没听见流川叽里咕噜了啥,就见流川一说完仙道就把自个儿手指头给伸他嘴里。几乎整个手指头都没进去,一掏,然后,快速地抽出来,流川更汹涌地吐了一通。

      越野跟今早上喷他的势头一模子刻出来:“你知道你还给他吃带油腻荤腥的啊?你早和我说我不就不给他塞炸鸡腿了?”

      “你哪那么多屁话他刚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就跟我说他肚子难受还缓得过去?干脆给他吃让他吐痛快得了。”接过小C递来的开水,仙道把流川搀着靠上椅,把水杯塞流川手里头自个儿开始掀起流川衣摆给他撸肚子。

      流川吹杯子里满出来的热气,吹几口,探出脸,“难受我。”
“我给你撸撸就不难受了你喝开水,别忘了先吐掉口啊。”

      流川俩手抱杯,俩眼睛泡透着水雾,有些湿润,吹着吹着喝进去口,吐垃圾桶里,“饭还吃?”

      “不吃了,喝完了去给铃铛打电话,问它小狗生了没,哪个认我做干爹。”仙道把刚掀起的流川的衣摆再塞回去,捉着他来回晃的小腿给他套棉鞋,把兜里手机掏给他。

      “打完睡觉我要。”

      “行,要睡了告我一声。”

      “睡觉我要。”

      “行,我现在给你捣窝去。”仙道这么一说,牵流川下椅子,回头问越野,“诶我暂时借用你间房间成么?”

      “成,你就算住下来我都没意见。”

      仙道摆出个十分感动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不是这回事,“噢那不谢了啊我这回就是真要住你这来的。”

      流川开始揉眼睛了,眼皮子上下打架。

      “你们先吃我去去就来谁偷喝我酒我吃他肉啊。”握紧了点处在自己掌心的手指,骨节分明着,带了温度。流川的气力一点点给瞌睡抽个干净,走到房门前一整人都扒仙道身上。

      仙道调整个姿势,把流川绕到身后,抬起他两胳膊勾自己脖子,说:“抱着。”

      流川埋脸仙道背上往上蹭,环着他脖子开始吐均匀的呼吸。

     “宝,你先自己睡,我待会来给你看看,别踢被子,成?”抖开床头的棉被,仙道把毛毯垫在底下,头尾叠成个圆,看着真就像个窝,圆滚的。

      流川没说话,背上有他点头的动静。仙道伸手往后腰一摸,就摸到流川的腰,就着那姿势把流川翻到身前,除着外套,抱上毯子,给扯了棉被来盖上。

     “枕头,垫。”流川忽然睁开刚还闭着的眼,一指自己脑袋底下,仙道寻思着就把两个枕头枕一起,给垫高起来,流川俩眼一闭彻底实沉了。

      仙道轻手轻脚从房间里退出去,迎头就遇上站门外老久的几哥们,笑得贼兮兮。仙道又开始发怵。

      小A上前,一搭仙道的肩,嬉皮笑脸道:“关系不淑啊关系不淑啊仙道,这哪拐来的?”

      仙道嘿嘿两声笑,摇头晃脑:“捡的。”

      “哪捡的?”

      “就在我脚底下。”

      说完大步一迈,回桌前开酒。啤酒盖子在空中划个弧,花白的沫子将玻璃杯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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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冬雪

      
       越野这么说,他就真的这么做了。

       拦车,把行李扔车后箱,直接上车了走人。

       仙道乐得自在,越野是个好人,赌气还不忘帮自己把行李拉走,现在双手空空一身轻松,回家真好。

       转眼了却是眼前有了鹅毛雪片开始纷扬,一直没注意上的雪在这一刻悠悠荡荡全下来了。报应......

       仙道扯了自己围巾,摊开来了盖流川脑袋上。流川正仔细嚼着糖葫芦里的山楂,察觉脑袋上有毛茸茸的东西盖下来,就要伸手抓下来擦嘴,让仙道一个赶紧给拍开。“跟你说好多次了吧,别拽着什么东西就要拿来擦,要碰巧是抹布呢?”

        流川自顾自继续嚼,两腮鼓鼓,仙道觉着奇怪,什么山楂啊能让俩腮鼓成这样?“宝,你糖葫芦呢?给我看看。”

        流川颇有点显摆地把手上纤细的竹签拿仙道面前扬了扬,上头一粒裹着红糖浆的山楂在冰雪作背景的眼前格外显眼。仙道明白个八九分了,要他张嘴。

       “啊——”流川抬着下巴给仙道看清楚嘴里,堆着三颗嚼碎在了一起还能看见籽儿的山楂,山楂味浓烈浓烈的。

        仙道哭笑两难,问:“一下吃这么多不酸啊?”

       “甜。”流川挺老实,点几下头。说完了低头,伸手把竹签上唯一的那颗弄下来,三个手指捏住,就要往仙道嘴里塞。

       “给我?”流川眼里透着诚挚,就跟要仙道也一起确认那真是甜的。

       “吃吃。”流川扔了竹签,托着仙道下巴把那山楂给塞进嘴里。

       甜,很甜很甜。

       雪片里开始夹杂了凛冽的寒风,嗖嗖钻人衣领子处,仙道忍不住跺了跺脚,拉紧点身旁的流川,“宝,咱们也坐车吧?”

       “快?”流川仰脸,有雪花掉落在他的眉间,纯白着。

       “那当然,这儿的车比咱们外边的还快。”仙道笑眯眼,给拂干净他脸上的雪。

       流川当机立断地拖着仙道大步往马路边走,伸长了手臂在那车流密集的路上作拦车状。

       仙道由他去,反正他手让自己牵着也没地儿出意外,在外边的时候流川拦车的技术比自己好上一截。曾有一司机说过,这位先生你往路边一站笑成那样谁都不会以为你在等车的,你身边这位小哥就不一样了,一副焦虑样,一看就知道已经等了很久了。仙道知道,那都是屁话。

       流川学会拦车的过程很平凡,很简单,那只是一个盛夏的中午电视里播放的三流言情,一切源于里边男主人的搭车记,和现实的区别只是在于之所以会出现火急火燎和焦虑是因为女主人公出了车祸。流川学下来了,包括那男主人公十分心急如焚的表情,并且运用到了生活,逢拦车必用。

       大概过了两分钟的样子,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在两人面前缓缓停下。

       车主刚把里头车门锁打开,仙道还和他道去向的当口,流川就跟泥鳅似的钻进了车里头。

      “过年交警查得很严,你们得把安全带系上。”开车师傅如是这样交代,反光镜里照着车后方仙道的一半脸。

       仙道给流川系着安全带,流川正猫身捣鼓车窗的开关。
“师傅,能把车窗所开开么?”看他那样估计是窗锁还上着,弄不开。
  
       开车师傅一口回绝:“不行啊,现在下雪了,还起风,你开窗了待会雪给风吹进来车里头要湿了的。”

      “不是,他会晕车,开窗了有新鲜空气就不晕,要不待会真晕了吐你车上也麻烦不是。”仙道按着流川捣鼓得越大发的手掌,心平气和地给商量。

      “真不行,我车里有塑料袋,晕车吐了没啥,开了窗等下车里湿了我不好载其他客人啊大冬天的。”

       边上流川就跟听懂了一样皱着个脸闷仙道大腿上一声不吭,来回蹭。

       开车师傅的态度是很硬了,一点没软。仙道有些没法子,极力往外坐,空出三分二的座位,拍着流川背说:“忍忍?很快就到了你要不躺会?”

       二话不说,蜷起膝盖流川侧躺上了座椅。仙道不死心,还想游说:“师傅,要不只开一点点?只开一点的话就没事了嘛。”

       “先生,你往外看,看见没?现在雪这么大就是个缝隙我也不能开呀。”

       “要不这样,我给你加一百,师傅你给开个窗,现在快中午了,过一会您也得去换班了是不?下午您开的就不是这辆了没错吧?更何况我要去的地方很近,五分钟左右就能到,您给开个窗也吹不了什么雪进来,这都开这么一大段了不是?”

       “那好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真黑|||||||仙道一看手机上时间,还剩三四分钟的路程大概。算了,多给一百,十个十,大过年前的,就当十全十美吉利吧。

       “宝,起来开窗。”一抖大腿,活活把流川的脑袋震得晃动,流川闻言一骨碌从座椅爬起匆匆忙摁车窗升降按钮。

       凉丝丝的空气迎面砸来,刺骨了冰凉,几乎能感觉着砸进来的还有成片的雪花,流川这会却整一如鱼得水的状态。

      “不一样!那!”流川忽然有些兴奋着指着窗外朝仙道咋呼。

       仙道循着他指尖看过去,不远处一大厦顶挂着几个正漂浮的彩色热气球,风一吹偶尔相互碰撞,然后分开。仙道想起来了,在外边自己住的对面就是一大厦,也挂的热气球,红的。

      “想家了?”坐近了贴流川背上,抓他扒窗沿上的手呵气,仙道试探着问。

      “家?两个?”流川扭过脑袋,不解地反问。

      “两个?”

       流川摸后脑勺,绞尽脑汁想得入神,然后跟仙道叙述:“C城,外面,家,那,上车,说,仙道你,这,也家,说,过年,回家。两个,不是?”

       这有些为难流川了,至今都还只会说短句子。仙道组织着眉目间渐渐是有了春暖花开,心里头是涌了感动了。流川还记着从外边回来前自己抱他睡说的回故乡的家过年,流川当时问什么是故乡,那会还回答他,故乡就是比外边那个家更亲的地方。

      “嘿,对,是两个。”两个,不论哪个咱俩都在一块。

      “哪个,仙道喜欢?”流川问得挺认真,眼神就挺认真,仙道看出来了。

      仙道环紧点流川,不急着答:“宝你喜欢哪个?”

      流川特实诚地摇头,“不知道。外边,久,这,第一次。”

      “嗯,宝要是不喜欢这那过完年了咱就出去外边。”

      “故乡,不喜欢,仙道?”

      仙道扑哧笑,俩肩膀都抖,“你真逗死我了。我当然喜欢故乡,怎么会不喜欢,这是我长大的地方啊。”

       “长大?”流川瞪大点眼睛,眼神里布满疑惑。

      仙道伸出手比划:“长大,就是从宝宝,到小孩,从小孩到大人,我是长到大人以后才去的C城,你遇到的我那时候已经是大人,之前我都在这里过。”

      “现在,大人,样子,仙道?那是像,铃铛,隔壁,吃奶,然后,不吃奶,然后,变大?”铃铛是在C城住的公寓隔壁家养的一条奶色哈巴狗,常来串门。

      这形容还真贴切...仙道揉他头发,说:“嗯,每个人都这样,宝你也一样。”

      “嗯,这么久,在这里,过,仙道喜欢,住久点,喜欢,我也会。”   流川字句里透着肯定,就跟往后已经摆在眼前一样。

      “行啊,你这么有自信呀?住久了你真也会喜欢这?”
   
      流川反手把仙道的手包在了掌心,体温交错。

      “故乡,仙道的,喜欢,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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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无疯不成魔


      越野信,十分相信。就冲仙道一说完流川的脑袋是疯的流川就扑上去咬他刚指着脑袋的手指,越野就没有不信的余地。

      出于好心,越野把仙道的行李都提在了自己手上,那得给咬得不轻吧。

      仙道挺吃痛的模样,扳着流川两排牙齿费力把自己手指头抽出来。

      流川吼他:“我才不是疯子!”

      “对对对,你不是疯子,我是混蛋刚在放屁。”那手指上清楚两颗牙印,估计背面也是两颗。仙道自知触到流川的敏感神经了。

      流川接着吼:“疯子是我!”

      仙道顾不上手指头疼就捂流川的嘴,放轻了声音引导。“宝咱不说这个了,来来,跟着我说句,我、是、流、川。”这才松开捂他嘴的手,盯着他两片唇小心翼翼候着。

      “我是流川。”流川有模有样地学,蹦俩字,眼珠子一转,继续,“疯子你。”

      “好好好,我疯子,那咱不纠结这个了成么?”把流川差点激动着扔出的糖葫芦塞他嘴里,仙道甩着手指头缓解点疼痛。自己个混蛋二大爷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什么疯不疯呢真他大爷该杀。

      “嗯。”回答出来的是鼻音,流川跟没事人一样自顾舔他的葫芦去了。

       越野就见仙道大出一口气,想自扇巴掌的模样。“我说......他会伤人么?”

      “去!伤啥?伤你妹!!他老正常了!不准胡说!”仙道这会是有些恼怒个没眼力见的流川要能伤人自个儿还能站这儿?直接先给捅死得了。

      “噢......我只是看你那么认真哄以为你是怕他冲动...”

      仙道抓着流川的手往自个儿口袋里塞,就这么几句话功夫手就比刚才凉了,故乡的冬天真比外边冷些,“没,我得疏通他思想,要不他老惦着自己是那啥,要变凶,比那种流浪野猫还凶,不好处。”

      越野有些忌讳地换了个位置,不再是两人把流川夹中间的场景。“凶什么的我见识过了......”

      “那我们这样说话他听得懂么?”

      仙道一摸下巴,“有时候懂有时候不懂吧。”

      越野喷他:“什么叫有时候懂有时候不懂啊?你还加个吧,你连这都不确定你还把他带回来啊?对了我还没问你他是你谁啊?你老婆的娘家二舅子?”

      “你给我滚蛋不带你这么嘲笑我,关系什么的日后再跟你说。我的意思是,他感兴趣的他就能听懂些,他不感兴趣的他一个字儿都不明白。”仙道劈里啪啦一串,替自己刚才的回答洗白。

      流川忽然把脑袋凑过来,嘟囔着蹦几个字,越野没听清,就看见仙道听完了哈哈笑个没完。“他说什么?”越野问。

      “旧的,他,像。”仙道止住还在笑的嘴脸,乐颠乐颠地给复述。
越野完全找不着北了:“啥意思?”

      “你刚不说二舅子么?他以为是说旧东西,说你长得像旧东西呗哈哈。”

      “......我..我不和他计较,我问你,这种不成句的说话方式你教他的?”冷静,他只是个疯子,不能计较,不能。

       仙道把流川一搂,倍儿自豪,“哪能啊,他自己听我说话听着听着学起来的,人叫自学成才。”

      “牛逼。”流川这回说的足够让越野听清了。

      “对,人自学成才,老牛逼了!”仙道嘻嘻哈哈停顿下又做补充。

       越野抛白眼给仙道,几分试探着:“你别跟我说他之前还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奇葩的东西怎么都发生在你身上啊?

      “哑巴不是。”流川咕噜咚吞下粒山楂,拿出来的糖葫芦顶端露出尖尖的柄。

       他牙齿没动,他没嚼~~!仙道这么确定,一巴掌就拍越野背上震得越野差点吐胆汁,“你别在他吃东西的时候跟他说话!”

       流川又说:“哑巴我是。”

      “是个啥?啥?丫给我闭嘴吃东西的时候有闲工夫说话先把东西嚼碎了再咽!”一粒山楂...那可是...一粒大山楂啊...如不是看在越野前头好心提自己提行李一定抽飞他丫的!

      “噗哈哈哈哈我忽然又觉得你实在太好玩了要不你认我做干爹吧。”刚还存心里的那点小小顾忌在这一刻土崩瓦解,越野顾不上后背受敌凑近了身子朝流川抖眉毛,哎呀妈呀这凑近了才看仔细了小子长得挺人才啊。

       “越野你故意的吧?你一定是故意的臭小子我抽不了你我还可以踹你!”仙道一把揪着越野胳膊就拉开他和流川的距离,十分正色了地说话。

       “干...”流川张嘴,俩唇瓣给红糖浆染得晶莹剔透里带着抹红。

       “闭嘴!”仙道感到不妙,他真当真了,一瞬间就有把越野大卸八块装麻袋扔河里的冲动,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这是。

       “干什么不让他说?你这是剥夺人身自由。”越野有点儿岔气,刚怎么没发现这物件好玩。

       “自由你二大爷!你再逗他试试?”

       “干爹什么是?”流川扯着仙道衣领子发问,十分不解的样。

       越野立马就住了嘴,流川说的自己都听不懂,目前还不能惹怒仙道这位翻译。

       仙道一愣,想起刚流川张口没喊全的那句,合着刚就是想问自己来了。深刻自省中,刚凶他了。“干爹就是王八。”

       “我*……¥##%…………”越野一时喉咙堵塞,无言。

       “王八什么是?”

       这回仙道没回答,光伸出手指头指了指越野。

       “靠!老子不和你们走一道了,老子我要打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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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文笔没有,悲伤没有,虐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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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



题记:

没有什么最遥远的距离,也没有什么难开口的话语,有的只是,我多希望和你在一起。



一·老友相会

     越野在街头的张灯结彩里始终不敢松了牵流川的手。

     三天前,阔别整整五年的仙道,忽然说要回来,在故乡过年。一群当年在学校里义气得上天入地的同窗哥们你争我抢老半天电话,终于得以每人说上几句,发表下近年来的感言。但之后不知为什么原因电话被挂了,回拨过去里头说暂时无法接通。

     三十个小时前,仙道在火车上打来电话,曰再过不久就到,越野还在寻思会不会在年前先办个老友会,电话那头除了仙道的声音又传来一大通不知什么国家的语言,并不是跟自己说话,因为听见仙道对那声音作回应。越野就想,是不是仙道带老婆回来了呢?

     三十分钟前,老友相见,久别重逢,场面的温馨盛大得能将冬雪化水。越野在还没和仙道来个拥抱之前就看见仙道被一手臂迅速地往后拽,自己偏了头一看,一长着柔软头发,围着个占据大半张脸的纯白围巾的小子就是拽仙道的人。越野纳闷,才想要问,就见仙道扔下自己这个老友凑那小子面前。

     嘿!好...好你个仙道!越野瞪大着对眼,看那小子伸长了手臂指着一方向,顺他那手指头看过去,没看见啥,但是看见有一点红色在视线里头渐远。仙道匆匆忙把俩行李箱搁在了越野的脚旁,把身后那小子往越野跟前一拽,呼呼吐出的热气跟着唇齿的张合在冬季里成雾。“越野你帮我个忙帮我看着这小子和行李,我去去就来。”仙道拉着越野手掌叠那小子的手背,三人的体温是个极大反差,自己的手微凉,仙道的手冰凉,那小子的滚烫着像个发烧的人。

     越野问:“你要去哪啊?还有这谁呀我该怎么叫他丫?”

     “等会再告诉你我真得走了,他名儿叫流川,你给我看紧他他要没了我追杀你啊!”仙道小跑着把这话撂下,撂完了直接改为奔跑,一路溜烟着消失,踩雪上的脚印子深深陷进那些已经千万路人留下的印子堆里头。

     然后,十五分钟过去了,仙道都还没回来。

     然后,越野就想和那个仙道要自己牵着不能丢的流川一起往仙道跑远的那个方向走。已经开始有点小雪飘飘了,行李上都落了些许白皑。

     越野一直在琢磨流川这论身高论体型都和柔弱沾不到边为什吗一定得自己牵着他,还说要是没了得追杀自己?嘿哟喂别搞笑了这小子要搁人群里一放能高所有人一大截想没了都有点困难。

     先去找仙道吧。

     越野这么想,提起个行李箱,示意流川空着的那手接过去。流川其实说起来就是个沉默的物件,这是烙越野心里的最直接的第一印象。很安静,安静得让越野以为他只晓得呼吸。

     接行李箱的时候,流川看了眼越野,眼里有迟疑,但还是接。而在越野拎起另一个行李箱,牵着他要迈出步子,流川却跟脚底下粘了502似的不动。不动就不动吧还把越野牵他的手给挣开了,那一瞬越野就如同看见仙道的语言,他要丢了我追杀你啊!

     “怎么了?看你也像是外地的,人生地不熟的你得跟我走要不你万一走丢了咋办?”得,这话够恶心,就跟和小姑娘说话一样。越野心底里把自己唾弃个千百遍,伸手就要牵回流川刚挣回去的手。

      没想的就是流川居然一个劲往后退,这回眼里全是害怕。越野自知不是有耐心的人,这就几个大步上前把流川手腕抓掌心里要走人。流川急了,张嘴就咬。

      越野也有些急了,流川咬着自个儿不松开,那力道真不算轻,估计要抬起头来自己手背上准是一排牙齿印。“我要来真格的了啊!你不想去找仙道那你就在这等!我自己去!”

      极其忽然就察觉到手上的压迫感消失了,那疼痛的源头骤然中断,刚还在自己掌心里挣扎得起劲的手顿时软了下来。越野感到流川把那股子力气退回去了。

      流川抬头,十分契合的角度让越野仿佛看见他眼里有一汪的溪水,自己的脸在上边倒影。越野见他松口了,出口大气,“我又没把你怎样嘛你跑什么,还咬我,我的意思不是带这些行李跑掉,我的意思是去找仙道!”

      人模人样的,怎么不是副人的性情。一大男人居然咬人......越野低头一看自己手背,真就排八颗牙齿印记。

      “这回可以走了吧?”越野气结,有些没好气。

      流川也不介意的模样,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让越野牵着慢慢往仙道刚才跑的方向走。临近过年,街道处处红艳,喜庆万分,有红纸叠成的千纸鹤,挂在树上,让风吹得左右飘摇,像是能将那些成真的幸福洋洋洒洒降在大地。

      于是,折合到现在,越野盯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心里计算,牵着这物件在这街头等仙道已经过去整整十五分钟半了。

      循着仙道离开的方向一路走来,就走到这个街头,前边有岔路,不知仙道是走的哪一条,打仙道的手机也没接,俩人只能干等。

      越野想,这真的是阔别多年的老友相见么?热情在哪里?感动在哪里?别的什么没有要冻死了倒是真的。越野急躁地掏出手机,再给仙道拨了通电话。

      手机屏刚显示拨出,不远处就传来阵阵脚步声,把电话里头的嘟声盖过。越野瞄了眼那声音的方向这就啪地一声合了手机,大声一吼:“我真不想在这么喜庆的时候说粗话你丫个什么人啊跑哪去也不说打电话也不接!”
越野还想继续说,但手心里又传来的挣扎将他打断。索性手一松,由他去,反正仙道已经出现了,自个儿没必要还牵着那物件。流川急着挣开,却又不急着上前,慢悠地往仙道奔来的地方去。

      仙道在离自个儿几米外的流川身前停下,气喘着沉重,绽开个笑脸跟越野赔不是,说是手机揣兜里拉链拉着一路跑太急没听见。越野没心思听他理由,注意力全在正往仙道手里扒拉什么东西的流川身上。

      流川扒拉得火急火燎,一眼都没看仙道,越野的好奇心就这么给勾起来了,是什么稀奇东西啊让他这么心急的?

      流川背对着越野,挡住了一整个仙道的胸前,越野就没看见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只听见了撕纸的声音。在流川似乎是心满意足扒拉完之后,就给仙道牵着转身朝这走来了。

      手上什么东西都没,嘴里倒是叼了串糖葫芦。

      “......”有生之年,越野晓得了什么叫人到囧处是无言。

      仙道提走个行李箱,拜托着越野:“好兄弟你帮我提一个。”

      “也就俩行李箱呀为啥我得帮你提一个?”这不你旁边还有个活人么?越野这么想着伸手一指仙道身旁的流川。

      仙道一笑,赛冬日暖阳,“我这不得牵着个么?”

      “那他也有两只手呀!”嘿这小子是国宝不成拎个行李箱都有问题?

      “他这不是一只手给我牵着么?”仙道不缺理的神色让越野直接就问了下一问题:“那他另一只手干什么?”

      仙道朝流川叼着的那根糖葫芦努嘴:“诺,吃糖葫芦呢么。”

      “......”

      越野拎着那行李箱,又问:“我说你去那么大半天就为买串糖葫芦?”

      “啊,不然呢?”仙道回答得挺干脆,一样和当年那样没有时间概念。

      “那也不用去那么久啊。”

      “兄弟,你认为是先走了几十米的自行车比较快,还是慢了几十米才起跑的人比较快?”仙道把脸扭过来,对越野的思维十分悲悯的模样。

       越野想起了刚拿小子指方向时自己所瞧见在渐行渐远的那点红色。禁不住就觉着惊讶,仙道这是追着那车买糖葫芦去啦?“仙道,你别告诉我你去这么久是就追那卖糖葫芦的车去了?”

       仙道反问:“这不是很明显的事?”

       流川含着那串糖葫芦的第一丸开始砸吧嘴,唾液声明显。仙道回答完越野就冲流川发话:“这不是这样吃,得用咬的,宝,你手呢?”

       越野想揪着自己肠胃清洗个几遍,他他他他他他他.....仙道他居然喊那小子宝...那小子到底哪儿长得像心肝宝贝了他怎么不吐死自己得了......

       流川侧了侧身子,让仙道看他藏衣袋里的手。

       “这样吃不好吃。”仙道说着松开牵流川的手就要去取流川叼嘴里的糖葫芦,叫流川歪了脑袋避开。

       流川抓着仙道要拿他糖葫芦的手往下垂,这回抽了刚还藏口袋里的手,拿出嘴里的糖葫芦就和仙道说:“好吃。”

       完了又塞回去,腮边鼓起生动的一块,“甜的。”
仙道这就笑,也不再动他,“好吃就行,里头那个是山楂,有点酸,你咬咬吧,喜欢吃就吃要不喜欢再吐。”

       越野趁机插话,“他没吃过糖葫芦?”是地球人都吃过吧?

      “嗯,这第一次吃,我们不是火车到了之后转公车么?然后那卖主是把糖葫芦搁在车后座卖,车快到站的时候他从车窗看见的,跟我说一根杆子上面好多红的东西问我那是什么,我说是糖葫芦他就想要了呗,我以为卖主会在车站停下的,谁知道他不是,要不我也不用这么拼命追了嘛。”

       有些懵,越野觉着这话里透出来的味道不对头,“他连这是糖葫芦都不知道?他外国人?”

      “没,他国内人。”

      “哦对了刚才我要拉他来找你的时候他还咬我来了。”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问,我刚就想问你用什么手段骗他跟你一起走的,我临走的时候只跟他说让你牵一会我给他买糖葫芦等下就回来,没说让他跟你走。”

       越野甩一大白眼,眼珠子要脱框,“什么叫骗啊你这说的是不是人话,他可能一开始以为我想带上你的行李偷跑,我跟他说是一起来找你他才跟我来的。”

       仙道的反应却是出乎越野意料,一听这话脸色一喜,这就凑流川面前乐着问:“是这样吗?”

       流川点个头,吞着葫芦上的红糖水说:“嗯,找你,然后,走。”

      “行啊晓得惦记我了啊,我真特感动啊你丫真逗死我了。”仙道开始乐得有牙没眼。

       越野站一旁看实在有点憋不住自己想法,拍着仙道肩膀,在他耳根子那问:“仙道,我冒昧一下,他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你才发现?”仙道大大咧一回答,越野险些站不住脚。

       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仙道,再把眼神放流川身上,结合刚才到现在的种种行径,自己只是有些猜测,倒没想到仙道回答得这般坦白。意识里感觉有些尴尬了,忙后退着说对不起,不是故意戳流川。

       仙道这回没多话,就笑着用手指指着自己脑袋,说:“他的这,疯的。”
我相信爱情,不管何种形式,都能给我最深的感动
我相信幸福,只要用心体会,它就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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