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牧藤】时光机~5.8日(HE已完结) - 完结区 - 灌篮高手耽美同人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20'), fid = parseInt('23'), tid = parseInt('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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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去海边玩,25章还是先放上来吧
牧哥,海水很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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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藤真已经放下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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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1# firework_July
謝謝回覆^^

不過這樣一來   兩個人感覺就越來越遠了
看到藤真鼓勵小悅告白就覺得很惆悵   難道他們真的要漸行漸遠了嗎

我還記得當年一不小心看了《常樂》   難過的幾天沒睡好  實在無法接受藤真被情人遺忘或是捨棄的情節
牧和新的情人雙宿雙棲  可是那個被丟下的人要怎麼辦呢   
雖然理智上知道感情不可能盡如人意  但是還是希望都能有HE   
可能是因為平日過的無法順心  所以希望可以從小說中得到慰藉吧

不管怎麼樣樓主加油瞜   很喜歡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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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金子放下了藤真,牧迎子放下了那个医生,阿神也要放下凌子

如果这样说的话 就是牧要放下藤真 或者藤真要放下牧
但其实是牧和藤真都相互理解 相互释然 然后接受对方吗
其实我最近森森地萌着牧受
。。。
我会告诉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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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8# oracle49
我一直想给文章一个合理的解释
藤真因为不能接受牧家的做法而分手
阿牧因为藤真的不理解而赌气
藤真,的确是过于执着、过于苛刻了
当他终于能够坦然面对这一切后
也决定不再故步自封,接受感情的消逝
而阿牧现在要面对的,也是同样的问题
经济学有一种次优理论,最优从来都是一个巧合,只有不完美,才是常态
也只有接受这样事实,才能在生活中继续前进
佐藤金子放下了藤真,牧迎子放下了那个医生,阿神也要放下凌子
阿牧面对的是同样一个过程
当然,这只是我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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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秋风萧瑟
一群人站在海滩上瑟瑟发抖
新娘子的鬼主意
什么在夕阳下见证爱的誓言
夕阳倒是好的很
就是新娘子一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也没露面

清田急得恨不得掘地三尺
一通上蹿下跳
一身的帅气西装已经皱皱巴巴
新娘子大家都熟悉
小林雅津
小林悦的表姐
比清田小一级
高一时组建了海南附中历史上第一个校级啦啦队 任队长
雅津的啦啦队当年拉轰地敢于和流川命们分庭抗礼
虽然双方风格雷同
但暗中都相互鄙视
海南的啦啦队只是昙花一现
阿神毕业后
就再也难得找到这么有凝聚力的人物了
不过雅津和清田磕磕绊绊却也走到了今天

阿牧竟然不由得心情大好
当天还有一些清田的学弟们
见到阿牧都却生生地打招呼
其实阿牧上大学后还常常回高中
当年这些孩子不管在外面多么跋扈
见到阿牧也都乖乖地说一句话鞠一躬
更何况
现如今
牧绅一的名字更是人人敬仰

令长辈信任
令同辈尊敬
令晚辈仰慕
从前一直认为是藤真健司的专利

新娘小林雅津赶到
连个夕阳的尾巴都没看见
“没夕阳看了,那我们改天吧!”
清田一听头上冷汗狂冒,“这不能怪我,是你迟到的。”
雅津听后立即开了火
“就是怪你,谁让你定在今天,今天天气转冷,我穿着婚纱不被冻死才怪,好不容易找到另外一件。当然要迟一点!!!”
雅津一推
清田就一个屁股跌坐在沙滩上

“行了姐,你别难为他了。给大家个面子吧,今天月亮这么好,就在月下订婚,还不是很浪漫?”小林悦明显经过了刻意的打扮,本来就天生丽质,在晚风中更加楚楚动人
小姨子说好话,雅津勉强同意了

美景佳人
天作之合
阿牧和阿神一会还要开车 不敢喝酒
只能远远躲开一直想要把他们灌趴下的学弟们

“搞得我都想结婚了。”阿神面对大海深深吸气 海滩的另一端 众人还在狂欢着
“我很羡慕清田啊,能和自己最爱的人结婚。”阿神看着浪花来了又回,小小感慨

“你还没放下凌子吧,不如追她回来!”天黑真好,不然阿牧说这样不符合他形象的话,不知道应该搭配什么样的表情
果然,阿神听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阿牧哥,你有长进嘛!那你先把藤真哥追回来,给我做个榜样。”
阿牧摇摇头
阿牧和阿神的处境相似
没人比他们更了解对方的想法

阿神是警方防爆破技术人员
大学时他们专业只有凌子一个女生
而且是专业建成以来第一个女生
凌子的父亲是阿神他们的老前辈
阿神有幸夺魁
和凌子从大学时就是一对甜蜜小情侣
本来大学毕业后就想结婚的

怎奈阿神进入警局第一次执行任务就是和自己未来岳父一组
那次是个很棘手的任务
凌子的父亲独身进入现场
因为拆弹失败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虽然阿神幸免于难
虽然凌子不怪阿神没能挺身而出
但是这个工作的危险性是不言而喻的了,已经失去了一个最爱的人,不可能再承受另一份担忧
凌子留下一封分手信 全家搬走 断了和阿神的姻缘

“凌子是个很刚强的女孩。当年在大学里,我和凌子有一次吵架,凌子生气,就安了一个不会爆炸的炸弹在自己寝室里。全楼的人都疏散了,我跑到凌子宿舍,告诉她,我绝对不会抛下她,即使是死。所以当时藤真哥他们困住电梯里,发来了炸弹的照片,没有人知道应该怎样拆除。只有我知道那个炸弹不会爆炸的。”
阿牧有些惊讶

“我以为自己早就能忘记她了,但是那个事件之后,才知道其实我一直放不下。跑到大阪找她,远远地看她和她的未婚夫走在一起,很幸福的样子。她看见我,就像见到其他熟悉的老友一样,似乎是已经淡忘了我们之间的一切。我想这样也好,她为了我付出了她最美好的岁月。好不容易她释然了,恢复了平静的生活,我能带给她的不会更多。我能做的,就是远远地祝福,不要再打扰她。”
阿神依然语气平和
“我会幸福地生活下去,这是凌子一直希望的。”

“其实,你可以有另外一条路的。”阿牧摇摇头,他难得感到无能为力,为阿神,也为自己
阿牧不只一次想要放弃拥有的一切,去换回藤真,他也真的曾经做到过
离开这浑浊的腐臭,陪他到任何地方
但是自私又每每占了上风
为什么牺牲的那个是我
为什么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一个我
一个为了勇于承担起家庭重担的我
一个在社会的规则里游刃有余的我

就是这样的自私
使牧绅一不愿意再妥协,不愿意先低头
更多时候
是时间推着他走
似乎没费什么力气
他们就走到了今天的境地

“我不会放弃我的工作。就算是这样的工作让凌子离开,但是我为它自豪,它让罪恶不能得逞,让无数无辜的人幸免于难。否则,更多的人会失去他的最爱。凌子离开,剩下的我会替她完成。”
阿神的眼神执着又坚定
从阿牧第一眼看见他起


小林悦已经大四了,但是害羞又安静的性格还是让她在聚会上不自在
更何况,牧绅一就像块磁石一样吸引着她的目光追随
小林悦讨厌这样的自己
于是她一个人静静躲到一旁
远远躲开任何有牧绅一的地方
她以为这样,她就可以不去想他

她的很多朋友都去找工作
小林悦当然工作不用发愁
但是她却不想步入社会的嘈杂
这个社会
每个人都是无足轻重的
当你年老色衰
很快就会被替代
平凡如沧海一粟的人
怎样留下曾经存在过、奋斗过的证明

小林悦希望自己能够与众不同
能够无法取代
不是在社会上
而是在另外一个人的心里
霸占他的所有爱情
霸占他的所有时间

小林悦有两个哥哥,都在国外
时而孤单的小林悦常常会想象自己未来的丈夫是什么样子
他一定要像自己的父亲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要自信风趣
他要受人崇敬
他要心胸宽广
他也要温柔体贴

她从来没说过
周围的人却都明白小悦心里的那个人就是牧绅一
小悦还在情窦初开的时候
跟着雅津去看牧绅一在国家队的比赛
那场比赛
牧绅一给小林悦留下的印象太深

但是小林悦听说
牧绅一有婚约
她看见他牵着姿色平平的佐藤金子参加家族酒会
她听说新娘悔婚
她听说牧绅一和另外一个男孩的绯言

但是什么也抹不去牧绅一在她心中的形象
那个从小林悦小时候在牧正夫书房中看见那篇作文得来的形象
那个会牵着最爱的人手在海边放烟火的人
那个希望能在海边有座房子的人
那个享受在海风中打球,在海中冲浪的人
女孩的幻想
永远是纯净的浪漫

小林悦不是没有机会
牧全家去瑞士看望爷爷奶奶的时候
小林悦也不久后跟了去
这是她最好的时机
她的乖巧一直受牧家上下赞扬

很快,她的心思就被默许
明中暗中
她都是与牧绅一最相配的人
但是小林悦知道
阿牧不这样想,他告诉她没有可能
他们之间的坦然让小林悦痛苦
她等
等有一天牧绅一能接受她
即使他不爱她
至少她是最终和他携手白头的人

“你一个女孩子晚上独自一个人很危险的。”
小林悦正在自己发呆
一个好听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海盗先生,不,藤真先生。”小林悦有些吃惊,面前的这个人就真的出现在她眼前
诺丁山狂欢节过后,小林悦坐飞机回家,在机场,正好碰见当时离家出走的牧绅一和藤真相聚
远远地没有打扰他们
小林悦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让人过目难忘的面孔,就是当时帮她解围的那个人
藤真一愣,随即换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看来那次改装不成功啊,还是被小林小姐认出来了。”藤真自我调侃“你这么晚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又和朋友走丢了?”
小林悦摇摇头“我表姐订婚,我不喜欢那么吵,就跑出来转转。”

藤真看着眼前的女孩害羞微微涨红的脸颊
“我刚才下飞机,时差关系睡不着,也是过来转转。我猜牧绅一也在,你才迫不及待跑出来的。”
小林悦脸更红了
藤真说出牧绅一这三个字,没有一点的尴尬
“这可不行啊,这样躲开喜欢的人,长久下去可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了。”藤真完全像是一个抽身事外的人

小林悦抬头看了一眼藤真
正好撞上藤真平和的目光,立即又把头低了去
颤颤巍巍地说“我不喜欢他。”
“真是这样吗?女孩的心思还真是令人费解啊。”

小林悦又抬头看看藤真,这个藤真健司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反正他又不喜欢我。”

藤真笑又增加了几分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你有没有问过他?”
小林悦觉得藤真在取笑她,立即撅起嘴
“我一个女孩子怎么问?多丢人!”随即又低头盯着自己脚尖

藤真拿出哄小孩子的语气“这怎么丢人,如果他愿意和你在一起,你问一下又不会少掉什么。如果他不愿意,他要是告诉别人,他就是乌龟。”
这招管用
小林悦扑哧笑了起来

小林悦抬头看看藤真
发现只是短短的交谈
竟然就和眼前的人没有了任何的芥蒂
她胆子也大了起来,还想问
刚一张嘴,藤真就知道了

“小悦小姐,很多时候,时间与琐事会消磨掉很多我们珍惜的东西。我曾把一些记忆打包珍藏起来,有一天我打开盒子,却发现里面没有钻石,是空的。与其自我懊恼,还不如继续前行。我很羡慕你,你有一颗不被沾染的心,并且我肯定你会是一个好妻子。如果你爱他,那么也请接受他不好的一面,有时候,再坚持一下,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众人狂欢完驱车离开
女主人雅津将小林悦往阿牧身边一推
“阿牧哥,麻烦你把小悦送回去!”说毕就扬长而去
阿牧将自己外套脱下披在小林身上
伸手掏车钥匙
“糟了,可能掉到什么地方了。”
立即拦住开车要离开的阿神
“你把小悦送回去,我回去找钥匙。”
阿牧立即原路返回

小林悦身上的外套,还残留着牧绅一的温度
她站着却迟迟不肯上车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你有没有问过他
有时候,再坚持一下,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你还有事情吧?现在还不晚哦!”阿神熄火,悠哉地靠着车门“去找他吧,实在不行,我再送你回家。”

小林悦有些扭捏
她有些不知所措
阿神等了一会,一拍脑袋,笑着从车中掏出来一个护腕塞到小林悦手中
“听清田说带着这个能有桃花运,他订婚不需要硬是塞给我了。我觉得你现在比较需要它。”

“谢谢你,阿神哥!”
像是受到鼓舞一般
小林悦鼓起勇气 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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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觉得有点可惜
但喜欢这样毅然决然的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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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這篇文章   不過有點不懂為何那時牧要先離開???
他有非走不可的理由嗎???  不是已經結案了?
樓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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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sf吧
其实刚在贴吧看完
还好你又回来了呀
其实我最近森森地萌着牧受
。。。
我会告诉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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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更到这,看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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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牧绅一大二时接到被国家队选入的电话
当时他正在课堂上和微积分兜圈圈
连忙拿着手机从后门溜出来
那时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牧绅一挂了电话
才发现自己正站在教学楼顶层的走廊窗前
这栋教学楼一共八层高
放眼望去
视线被周围的高楼大厦遮去大半
当年豪情万丈的牧绅一发誓
自己有一天
会站在城市的最高点来俯瞰一切

他做到了
在七年之后

七年之后
是个万物开始凋零的季节
牧绅一站在了世界的最中央 最高点
他是一手掌权的金融巨子
他是前途无量的青年领袖
他是风度翩翩
他是坚定豁达
他是令人信赖
他是不可超越的帝王

生活中
无处不是他的球场
无处不是被他主宰
也注定
他要一个人

电视里的藤真健司正神采奕奕地
手握国际建筑界最高奖接受媒体采访
只能在电视上遥遥看着自己最爱的人
连一句祝贺的话也无法送达
这混凝土的灰色城市
仿佛一座座牢笼
紧紧锁住、消磨牧绅一所有的奢望

他只是想回到藤真身边而已

阿牧在冬天离开
此刻过了一年又一大半
毕竟是阿牧自己首先离开的
他不是没有回去找过藤真

接到清田电话
匆匆赶回神奈川
打车,拖着行李
就直奔到藤真家

开门的年轻妇人有些吃惊
“藤真先生在一年多前就将房子卖给我们了。您每次寄来的地址都不一样,所以也不知道怎样联系您。这些明信片我们一直帮您保留着。”
阿牧抱着一小箱子的明信片铩羽而归
离开时才看见门牌已经换了名字

这些明信片是阿牧在世界各地工作时寄给藤真的
虽然早就料到藤真不一定会住在这里
但是除了这里
阿牧更没有可能找到藤真
每次提笔
几经辗转
最后都是相同的单调片语
“致健司:祝一切安好。绅一”

谁曾想
藤真竟然连自己爷爷的房子都卖了
这些明信片
他是一张都没有看见了
连同阿牧的思念与牵挂
他也是一丝都没有觉察了

“阿牧哥,还真是你,你怎么在这里?”阿神开车经过时正看见阿牧一个人抱着纸箱,拖着行李站在路边发呆
“我刚才觉得不像你,差点就开过去了。”阿神笑着靠边停车,打开后备箱,招呼阿牧放行李

不像我
自己都不像自己
牧绅一将小纸箱往路边垃圾桶里一丢
将行李塞进汽车后备箱
钻进了副驾驶座

“你先回家把东西放下,你这次回来也是为了参加清田的订婚典礼吧,我们晚上一起去!”
阿牧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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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二十七岁生日那天
藤真被一家人来度假的母亲拉到酒店给他庆生
“从小就没给健司过过生日,好不容易有机会。”
藤真想 其实他每年都过生日
每年佐藤金子都会粘着藤真和他一起过生日

佐藤金子风风火火赶到
一眼就看见了藤真15岁的弟弟
“小帅哥,你长得比你哥可顺眼多了!你有女朋友没?”
Eric被佐藤圈住脖子
急忙给藤真使眼色

“饥渴的大妈,你比Eric大十二岁!”

“妈呀,都二十七了,嗨呀,医学证明女人在二十七、八岁生出来的孩子是最健康聪明的。我这结婚还没影呢。”佐藤喃喃地说
“还不怪你自己?”藤真白了她一眼

“哪能怪我,都怪你!我和Eric这么大时,天天盼着嫁给你呢!”
藤真想您可得了
您要嫁我还不敢娶呢


藤真送走了母亲一家
还在放年假的佐藤依然死皮赖脸地缠着他

这天藤真刚鬼鬼祟祟出门
就被佐藤逮了个正着
藤真想 下回再加个墨镜
“你不上班?你去哪啊?你等等我!”
“你没听说明天台风就来了,我要赶去给我的房子加固一下。”
台风真的要来了


佐藤跟着藤真来到海边的别墅
大门上写着“平谷宅”
藤真解释道
人都死了 还跟他计较这些干什么

藤真将早就准备好的石板搬出来给窗户和门都加固一遍
叮叮当当干了大半天
金子将晚饭准备好
“金子,别吃晚饭了,看着要变天。我们赶快要走!”
“急什么,台风说是明天才登陆。”

藤真拉着金子开车走
他们刚开了一会
天就完全阴沉
大风呼啸着 狰狞地嚎叫
不一会 瓢泼的大雨倾斜下来
因为雨太大 能见度极低 藤真只能提高警惕小心开着车
这时 藤真看见远处的公路上有红色的火点
“不会吧,好像前面起火了!”
藤真说着
顿时 前面山坡上的一棵大树被狂风刮断
藤真赶快踩了刹车

树干整个砸到公路上
他们的车就在一米的位置处停了下来
藤真和金子吓出一身冷汗
只有雨刷依然规律地摆动着

“前面路堵死了。”藤真说
“还有没有别的路?”
藤真摇摇头“只能回去了。”
“就你那破房子,不被卷走也要被淹死。”金子给了藤真一拳

没有办法
他们的手机、车上的电台通讯全部断了
藤真只能开车原路返回
来到大门前
两个人弃车跑了回去
只是几秒的功夫
两个人都淋了透

好不容易在大风下把门关上
金子在黑暗中看看藤真 再看看自己 扑哧笑了起来
“哎呀,我们好像落汤鸡,哈哈哈!”
藤真伸手去开灯
没亮

“不是吧,电没了,哈哈!”
金子像是第一次去游乐园的小孩子一样摸黑跑到厨房

“健司健司,水也断了,哎呦,太好玩了哈!”一直狂笑不止

藤真想她是吓傻了?
不由分说将金子拉到卧室里
在黑暗中找了自己干净的衣服推她换上
又找出两条毛毯 两个人一人裹着一条挨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黑暗中
金子先是笑个不停
笑累了 微微喘着气
又过了一会 开始瑟瑟发抖
藤真伸手摸摸金子的额头
还好 没有发烧

“健司 健司 我们会不会死啊?”金子开始害怕 声音也开始发抖
藤真想你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暗中点了点头

“我,我不想死。我还没结婚呢,还没生孩子呢哇哇!”金子说哭就哭起来
“我还不是一样!”藤真平静地说
“你当然不一样,你至少谈过恋爱吧,还,还那啥过吧。”金子哭着又突然不怀好意笑了出来
藤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哭还是笑

“我,我还没谈过恋爱呢!”金子愤愤不平“不,不然你先当我男朋友?”

看着藤真没反应
“要是我们死了,也能相互做个伴。我这一辈子没干过别的,净追你了,我也能有点成就。也有种小时候的美梦成真的感觉!”金子拉着藤真胳膊摇啊摇
“要是我们活了,就凭你这德行,还不是要我负责?”藤真依然不为所动
“你放心,要是我们活着出去,我一定立马把你甩了!”金子信誓旦旦

藤真看着她一脸认真 一时玩兴大发
“我要是舍不得你呢?你把我甩了,我要怎么办?呜呜”

“那你就把我忘了呗!”金子继续摇摇藤真的胳膊

“忘一个人 你以为很容易?”藤真现在想起另外一个人
他走了以后没再回来,遗忘对他来说很容易嘛,为什么对自己那么难呢

“其实不难,你就当做了一场梦,或者就当作自己失忆了。其实真的不难,就是我们不愿意去实践罢了。”金子想起自己的经历,却依然很有信心

“那好,我当你的男朋友。”藤真认为,就让她得逞一次吧

金子兴奋地笑起来,往藤真身边靠了靠
“那你亲我一下!”

“喂,你别得寸进尺!”

“好嘛好嘛。”金子把脑袋靠在藤真肩膀上
慢慢地 睡意渐浓
“喂,男朋友,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藤真应了一声

五音不全的金子淡淡地唱了起来

忘了你的姓名
忘了你的声音
回忆就一步一步远离
忘了天很透明
忘了风很无情
也忘了当时拥抱的甜蜜
爱不再继续
一个人离去
另一个人学习忘记
失去了记忆
我的世界能不能够风平浪静

暴风雨转眼间就要来临
当所有关于你的旧情节还在翻云覆雨
走下去天空瞬间就放晴
经历遗忘的风雨再看不见亲吻的痕迹
不再想你
我的勇气已不言而喻
我学会了将自己从往事中抽离
不再想你就这么决定
失忆症是一种难得一见的幸运

忘记了你的姓名
忘记了你的声音
忘记了我的爱情
…………

藤真觉得,自己有种被抽空的心痛
但是很奇怪
却感到格外的轻松

金子已经靠着藤真安心地睡着了
藤真在她的额头慢慢地 轻轻地吻了一下
“谢谢,谢谢你。”


有人来救的时候
他们已经被困了两天
水退去
金子回纽约了
藤真一个人回去查看
一片狼藉
只有他的房子依然坚挺着

藤真将门窗上的石板都摘了下来
只有卧室面东的窗子
藤真反而又在上面定了几个钢钉
密实地封了起来

就这样吧
到此为止
我和你的故事到此终止
就当作经历了一场台风
或做了一个噩梦
不再原地流连
不再圈住自己
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一个人走下去

我已经完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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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牧和藤真约在高中时常去的街边篮球场见
牧到的时候
藤真正熟练地运球 上篮
没有任何生疏

冬日午后暖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
时间似乎没在藤真身上留下过重的痕迹
穿着运动服的认真样子
仿佛还停留在那个为了小小的骄傲而任性的年代

藤真拿住球 回头看着阿牧
阿牧低头不好意思地看看自己的西装裤和皮鞋
“我没想到你要打球。嘿嘿”

“到球场来不打球难道来谈生意?”没有笑容

牧知道藤真肯定生气自己没有把实情告诉他
“你知道,我在监视居住中,所说的话都有可能引起警方觉察。”牧认为自己应该道歉

藤真不说话
跳起来投篮
球进了

“我总不能去揭发我的父亲。他已经付出代价了,牧氏是他一手创办的,现在连董事长都拱手让人。”牧有些激动 为什么藤真不能理解他呢

“那可是两条人命!就为了一辈子都用不完 带不走的钱?”藤真直直瞪着牧

“藤真 我没有资格去指责我的父亲 涉谷中一是他一手提拔的 他的苦衷旁人无法想象。”

“我没有指责伯父的意思。我只是在打篮球。是你先提起这件事的!”藤真生气地将篮球仍向篮筐

“好了,好了,我投降。”牧连忙陪笑继续道歉 将滚到脚边的篮球传给藤真
“奶奶惊吓过度病了,我们全家明天要去瑞士。可能要等几天才能回来。”牧说

藤真抬头看看牧 从上到下反复打量

牧呆呆站着被藤真观赏
“你 你干嘛?”
“我害怕你走以后,我都忘了你现在长什么样了。”藤真冰冰地说

牧摸摸自己的脑袋
“我们有多老就认识多少年了,分开多久都不会忘。”

藤真低头盯着手中的球 有些悲伤地说
“当时我以为死定了。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你现在的样子。浮现在我眼前的,依然是那个球场上翻云覆雨、不可一世的牧绅一。你是什么时候变得我不认识了?”

牧知道自己这回麻烦大了 正色道
“藤真,没有人能永远停留在从前,更没有人可以活在自己的记忆中。”

藤真不看阿牧 依然盯着篮球
“刚开始学投篮的时候,教练说,篮球不能用脑子打,不能总是精确算计。而是要凭感觉,用感觉去投篮,这样才能成功。”
藤真跳起来
篮球划了一条美丽的弧线
碰到了篮筐边缘
没进

“我,失去了这种感觉!”
藤真抬头
眼睛里泛出泪光

“藤真,牧绅一从来没有变过,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为什么你不愿意接受?”

藤真再也说不出话来
阳光让他有些眼晕
是自己太无情了?
但是为什么感受不到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爱
如果他真的没有变
那是一开始自己就搞错了?
那么,就到这里吧

藤真拔腿就往外走

“藤真,你爱过我吗?完完整整的我?”牧在他背后问

藤真没有回头 也没有停下脚步
他用手背擦了一下脸
想起 很久没哭了

牧一家人第二天就去了瑞士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来


藤真在海边的房子在春天落成
藤真在那里住了一年多
其中大部分时间都在世界各地寻找灵感
回家后就窝着画图纸

东边有块空地
藤真弄了一个小型的篮球场

朋友们来过几次
花形一想喝酒就来找藤真
“我告诉你,千万别结婚,更重要的是别要孩子。不然你这辈子就要累死!”
花形的妻子生了双胞胎
正琢磨着再生几个
花形赶紧说打住 歇菜吧

每天这个近两米的大男人趴在地上给儿子们当马骑
“我上辈子欠他们什么了?”
花形抱着酒瓶打了一个饱嗝 眼镜也滑了下来
“你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花形问
藤真不解地看着他
“当时这一伙人里面你是最早熟的。可是到了今天,大家都成家立业了,就你还是原来的死样子,幼稚!”花形伸手就去揉藤真的脑袋
藤真巧妙地一躲
“你别整天憋在这里,你又不是罐头,天天泡在防腐剂里,回到人类世界吧!”花形做了一个超人的动作
藤真扑哧笑了出来 当了爹的境界就是不一样

藤真后来搬回了市里
总的来说
生活平静地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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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同一件事情在不同人眼中就会有不同的结论

在老涉谷眼中
杀害儿子的最终祸首是自己
若不是他嗜赌成性 欠了一屁股债
儿子是不会铤而走险 结果赔了底朝天
而牧正夫是无辜的
于是老涉谷并没有真的想要杀牧正夫和三井
他只是不能接受自己所犯下的罪过
他装了一颗不会爆炸的炸弹
就在三井剪断炸弹接线的时候
所有人都在楼内喇叭中听到一声巨响
但是不是炸弹爆炸的声音
是老涉谷在监控室开枪自杀的声音
他选择用这种方式来弥补三十年来对儿子的歉疚

在警方眼里
涉谷中一曾将伪造了牧绅一签名的文件备份保留在了父亲那里
涉谷中一事情暴露后
老涉谷认定是牧正夫陷害了儿子
老涉谷带着文件消失后换了身份进入牧氏当保安
并多次发匿名信让牧正夫露出马脚

牧正夫急于帮儿子撇清关系的反应印证了老涉谷的猜想
老涉谷一边将文件提供给警方
一边设计爆炸案
他知道牧正夫有习惯在每周五都会晚一些下班
于是计划在周五下手
这时候
牧正夫慌了
他答应了涉谷辞去职务 自首的要求
只要他放过自己的孩子

可是就在老涉谷步步为赢的时候
偏偏这时候却出现了差错
老涉谷找到了复仇的办法到儿子坟前祭拜       
却在这时候碰见了自己的前妻
涉谷中一的母亲在涉谷死后一直接受牧氏的各种帮助
她愤怒地指责前夫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因为如果不是儿子要替他还债
他是不会做出非法的事情
牧正夫只是一个不想让儿子蒙冤的父亲而已

老涉谷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他仍按照计划装了一个不会爆炸的炸弹在电梯内壁上
然后就做好了吞弹的准备

老涉谷的衣服口袋里放着他的遗书
既然涉谷这样承认
警方没有理由怀疑牧正夫和牧绅一

可怜的老涉谷至死都还蒙在鼓里

整件事情的真相
只有四个人清楚
除了死去的涉谷中一
牧氏父子两人
只有藤真最明白
他不知道牧正夫为什么会告诉他实情
即使是编造的谎言也好
他当时问了牧正夫
牧正夫黯然地告诉藤真
“中一死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希望我是最后一个’,你是个如此聪明的孩子,我不想再这样骗你。”

谎言总有揭露的一天
藤真聪明 眼里从来不容沙子
就是这样的性格却让他背负了太多的负担
藤真也会想
如果不是牧正夫的坦诚相待
牧绅一会把实情相告吗
不会 藤真为自己决绝的想法感到害怕

下面
先让我们回到最初
去看看涉谷中一的故事

涉谷中一童年不幸
他的父亲是个酒鬼 赌徒
母亲绝望之后离了婚
但是血缘关系是不能断的
父亲终归是父亲

涉谷中一考上大学后
一边学习
一边打工赚钱
但是赚的不如老涉谷挥霍的多
为了帮父亲还债
涉谷中一只能央求牧正夫能给他一个职位

牧正夫看见了涉谷中一眼中超越年龄的野心
两个月实习过后
牧正夫留下了这个金融天才
手把手教起
一心培养这个不可多得的心腹

对于牧正夫
涉谷中一是敬畏 是崇拜 是信任 是忠诚
这样一个强大、智慧的人才有一个父亲的样子
涉谷中一没辜负牧正夫的期待
很快就在洲际业务独挡一面

这时候
牧正夫找到了涉谷中一
要他和巴林一家公司做对赌
这样的业务在牧氏这样的国际级银行并不少见
涉谷答应了
但是等待他的确实一条不归路
因为对赌的另一方不是别人
正是牧正夫
通过对赌
牧氏输了的钱
全部偷偷转移到牧正夫的私人账户中

涉谷知道牧正夫这样做有他的原因
公司的运营到了瓶颈
有国际大财团想要恶意收购牧氏
牧正夫为了自己的血汗不会付之一炬
只能偷偷转移资金
对此 忠诚的涉谷中一没有犹豫
牧正夫也答应一定会帮涉谷摆平剩下的所有事情

这样的情况在转移的资金超过百亿后
涉谷中一开始动摇
更令他愤慨的是
牧绅一发觉了这件事情
当时不明就里地举报了涉谷
公司的其他股东一致要求彻查

涉谷就这样被揪了出来
牧正夫在公司扮演了一个尽职尽责的董事长
还是一个仁慈的上司
涉谷提出辞职
被牧正夫驳回
此时,老涉谷出了事
老涉谷一直仗着自己的儿子
越赌越大
涉谷最终不得不认清自己的情况
重新回到牧正夫麾下

涉谷躲过一劫
在牧正夫的指示下对冲所有的账户
但是两人的裂痕越来越深

涉谷中一陷害了牧绅一
他伪造了文件
同时将一份备份存到了老涉谷那里
他没有提及任何和牧正夫的交易
涉谷中一恨他的父亲

涉谷中一痛恨牧绅一还有一个原因
他此前一直将牧正夫当成父亲一样对待
直到牧绅一进入公司
他才知道自己的幼稚
牧正夫最在乎的是牧绅一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牧绅一
而他涉谷中一
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涉谷以为
手上握着牧绅一的把柄
就可以要挟牧正夫
但是他错了
牧正夫勃然大怒
他将牧绅一调离
然后以正义的形象揭露涉谷中一
并且无情地将他逼到绝境

姜永远是老的辣
资本的腾挪 使得牧正夫的罪证无处可寻
而涉谷伪造的证据
毕竟假的永远真不了
此刻牧氏正在金融危机中风雨飘摇
股东们恨透了涉谷
涉谷中一知道
一步走错
他已经没有任何转折

涉谷是不肯蒙冤入狱的
他一直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终于到了死
他要自己掌握主动权

牧正夫赢了
以两个人命的代价

阿牧知道真相时涉谷已死
他无权指责自己的父亲
只能提出离开
但是这个事件过后
阿牧才发现父亲虽时都会倒下的脆弱
我能为家族做什么?

而此刻对于藤真来讲
谁赢谁输已经不重要
他只是发现
他和牧绅一之间
已经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或者说就像高中那样
藤真仍然执拗地坚持到冬天
但却发现阿牧早已远去
藤真的坚持成了最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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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藤真在周五下午四点半就到了
此时,牧氏已经下班
周五,四点下班是牧氏吸引员工的原因之一
也因为是周五
所以不见了平时加班的人
楼内一片冷清
藤真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打三井的电话
“喂,我还在路上堵着,还有好一会才能到!!!”

藤真无奈
只能一个人坐电梯按下了12楼
刚出电梯门
就看见已经穿扮好的秘书站在门口
“太好了,您来了,董事长在里面。那,那我走了。”
藤真觉得这个秘书有些奇怪
毕竟是大银行的董事长秘书
怎么会这么没精神的样子

牧正夫的房间并没有关门
藤真进去时
牧正夫正把办公桌上的全家福放进自己的包里
办公室整洁地不像样子

“伯父,您要出远门?”
牧正夫看见藤真,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健司,我有话对你说,但是你不能打断,更不能问我问题。”牧正夫和蔼地看着藤真

“伯父,我会听着,但是我可以拒绝你的要求。”
牧正夫和牧绅一父子俩基本一个脾气
说的好听是英雄主义气概强
说的不好听就是当老大当久了独断专行
总觉得自己是对的
藤真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

牧正夫抬起他最近苍老了很多的脸看着藤真
“健司,你知道我一直拿你当亲生儿子看待。”
藤真笑笑微微鞠躬
“我希望我的孩子们都能健康快乐。我知道你和绅一的感情,虽然我现在还有些生气,但是我相信你们是认真的。”
牧正夫和藤真都直直盯着对方
想要从对方的眼睛中读出一些别的东西

“如果你真的爱他,那么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牧正夫拿出一个密封好的袋子和一个信封
“信封里是两张机票,下周一去澳大利亚的机票。我知道你怕冷,每年冬天都要去的吧。”
藤真点点头

“这个袋子里面有一些东西,到了澳大利亚再给绅一。”
藤真诧异
阿牧的案子还在调查中
难道伯父不清楚吗

“周末,绅一就会被放出来。”牧正夫知道藤真的疑惑
“他没事以后,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带他走,无论如何带他走,并且不要再回来,发生什么都别让他回来!”
牧正夫决绝地说

藤真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伯父,我不同意!”

牧正夫没了刚才的士气
“健司,我不是在要求你,我是在恳求你。作为一个父亲恳求你。”
“您收拾东西,是要走吗?”
“我已经辞去董事长的职务,明天我就会去警局自首。”
“涉谷是怎么死的?和您有什么关系?”
“是我贪财,涉谷是在我的指示下做的交易,又是在我的出卖后,走投无路自杀的。”
“所以,只要你去自首,阿牧的罪名就能一笔勾消了?”
“只要我去自首,那个人就会站出来证明那些绅一签名的文件是伪造的。”

藤真挺了挺身子
看着牧正夫一字一字地说
“看似,真相是这样的!”
牧正夫有些意外
很快 他对着藤真笑了笑
“健司,你不相信吗?”

藤真摇了摇头 眼前的男人是藤真健司最佩服的人之一
至少曾经是
“伯父,您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大家?”
“健司,你会后悔你知道了真相。”

藤真确实后悔了


三井堵车堵的心急如焚
作为一个警官
竟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掉链子

三井没好气地捶着喇叭
“我说你有毛病啊,没看见都堵着吗?”前面的车主探出脑袋来骂道
三井本来想骂回去
但是看到车窗上女友为他贴的“别和猪一般见识!”的便签
只能坐回
“NND,老子不和你一般见识!”

人家三井说
真的不是我脾气不好
而是今天真的很急

昨天藤真匆匆来到三井家
“你有涉谷中一父亲的照片吗?”藤真开门见山
“没,没有。怎么了?”
“我今天在牧氏的楼内,看见他了!”

涉谷中一被定为自杀
老涉谷一度不相信

当时藤真为了平谷雄一的案子被警方约见
办案的也是三井
三井将藤真送出会谈室
这时,藤真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壮硕男子冲了上来
一下子抓住三井的领子
“什么叫自杀,你们警方有没有脑子,都是笨蛋吗!”
老涉谷很激动

藤真就是当时见过涉谷的父亲

前不久和三井聊天
才知道
那以后老涉谷就失踪了

他本来就没什么亲属
失踪了这件事情也就很快被大家淡忘

“藤真,你会不会看错吧?”
“我也希望是错了,换了发型。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牧氏里面的保安人员吧。”
“这样,明天我跟你去找牧正夫先生,正好去搞清楚。”


藤真健司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聪明
所以深知这个世界的一切游戏规则
他骄傲
所以他不会向任何权贵阴谋低头
他明智
所以知道怎样明哲保身

藤真从来不认为自己清高
但是刚刚和牧正夫的一席话
让他开始对周围的一切深深怀疑
难道那么多年来
都是自己想错了
崇拜的英雄变成了阴谋家
最信任的人变成了帮凶
而自己要怎样做
怎样面对三井
怎样像牧正夫说的那样还可以挺胸昂首
问心无愧

藤真知道三井已经在楼下等着
他按下了一楼的按钮
站在牧正夫身边
每一个念头都要将他撕碎
可就在藤真晃神的时候
电梯悄然停住了


“别刺激他,他手上有炸弹的控制器。快去找拆弹专家来!”
赶到的侦查一科的警官们只能原地待命
喇叭里断断续续传出老涉谷和正困在电梯里的牧正夫的交涉
“你们,立即给我录下来!”老涉谷在控制室大声吼着
一会,牧正夫威严的声音通过电梯的救急话筒传到控制室,又通过控制室的话筒传到大楼的每一处
“我牧正夫承认,涉谷中一所做一切交易都是在我的授权与指挥之下进行的。想要通过对赌谋取暴利的罪魁祸首是我牧正夫。涉谷中一之死是我牧正夫逼迫他代我顶罪所致。我牧正夫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并且还涉谷中一清白。”
三井听着这么荒唐的话十分头大

“这样你满意了吧?”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出去后照样可以说是我逼迫你说的。我儿子还是死的不明不白。就算判刑,判你二百年都不够补偿我儿子蒙冤而死!”
“那你要怎样?”
“哼,牧正夫,你忘了我曾经写信给你说过,血债还必需血来还!”

“还有三井警官。”三井听到喇叭里传来了他的名字时吓了一跳
“三井警官,你不是说中一是自杀吗?为什么这么大的隐情你们警方没有查出来。你们是笨蛋还是拿了牧正夫的好处?”
三井径直走到监视镜头前,愤怒地盯着

“本来想一个一个解决,结果真是巧啊,三井警官!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了,那么我就成全你!”
我手上握着炸弹的控制器
就算我不引爆 二十分钟后 炸弹也会自己爆炸
你不是喜欢做英雄吗?
那么你倒是看看能不能拆除炸弹
如果二十分钟内
牧正夫敢离开电梯一步
我想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老涉谷正说着
三井背着工具箱三步并两步爬上了十二楼
用力拉开电梯的门
却发现牧正夫所在的电梯停在了十二楼和十一楼中间
三井带着对讲机和电筒爬了下去
看来是不能先救人了 先把炸弹找到最重要

对讲机里传来了警部的声音
“三个拆弹专家都赶到了”
“三井哥,看见炸弹剪蓝线,千万别先剪红线!”阿神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

“怎么又是阿神,难道就没有个经验丰富一点的吗?”三井嘟囔着
电筒照来照去
一个炸弹的影子都没看见

时间只剩几分钟
这时候
刚才一直沉默的藤真终于说话了
“涉谷先生,既然你那么有把握,那敢不敢让我出去和三井警官一起找呢?”
藤真半蹲,对着电梯内的话筒清晰明了地说
“这个孩子是无关的,让他先走!他只是今天刚好来找我而已!”牧正夫吼道
“涉谷先生,您这么志在必得,不怕多我一个吧?”
藤真很明白
涉谷既然让三井来找
明摆着是让三井来送死
至于什么炸弹
可能根本就是一个幌子
他似乎根本就不在意
他的目的是什么?

藤真得到了涉谷的许可
从顶部爬出电梯
“健司,你直接走。记住我托付给你的事情。带绅一走!”
藤真回头看了看焦急的牧正夫
“对不起伯父,我还是不能答应您。”

对不起,就算我不认可您的做法
但是我不可能抛下您和朋友
不会畏惧任何的威胁
就算这个世界再怎么变
我仍会一直是这个样子

藤真和黑暗中忙得满头大汗的三井打了招呼
三井扒着电梯四处找
就是找不到炸弹的踪影

“三井,是不是那个?”
藤真指了指暗中的一个阴影
三井立即探身过去
“找到了。竟然安在墙壁上,怪不得他让电梯停在这里!这样,整个大楼11、12层都会受到牵连。难道就这一个吗。”

藤真和三井打开炸弹的外壳
里面的线路立即露了出来
红色的倒计时一秒一秒宣判着死期
还有一分十三秒

藤真用电筒照着
三井用手机拍了照片给警部发了过去

“MD,怎么三根红线?专家,该剪哪根?”
专家们沉默了

“专家?没时间了,该怎么办?”三井冲着对讲机着急地吼着
依然没有回应

还剩三十七秒
“健司,三井警官。你们快走!你们快走!”
牧正夫的声音里终于有了颤抖

藤真和三井蹲在一起
“不如你走吧,毕竟不是冲着你来的。”三井让藤真走
藤真摇摇头
“现在走,当我孬种吗!你走吧,你女朋友肯定不希望你死。”
三井嘴角勾笑“她不会喜欢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你真不走,说不定还有别的炸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藤真拍拍三井肩膀

“下辈子在一个队里打篮球吧。”三井做出一个投篮的姿势
“一定能打赢海南!”藤真想起阿牧,却发现自己已经笑不出来

“那当然,我可是永不放弃的男人三井寿!”

“阿神,你说怎么剪。我们听你的。”藤真想死马当活马医吧

“这,这个……”
“别婆婆妈妈的,快说,我死了也不埋怨你。”三井说

“三条一起剪。三条一起剪。”阿神终于说了

五秒
反正就这样吧 人不都要一死
三井拿着剪刀 伸向了炸弹
三秒
三井的手有些抖
“你镇定点,剪吧!”
一秒
三井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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