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牧藤】时光机~5.8日(HE已完结) - 完结区 - 灌篮高手耽美同人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20'), fid = parseInt('23'), tid = parseInt('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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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佐藤金子爱转牛角尖,换句话就是越是得不到她越是较劲。
她在美国一所艺术见长的大学读新闻编导,这是个很混的专业。她会选这所大学不为别的,就是离藤真所在的大学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而那个大学是不会要她这样的学生的。于是每周末一大早,她都会开着车奔向“健司哥哥”。
藤真无数次喝令禁止,但是怎么能挡住佐藤小姐那爱情小宇宙的爆发。总之风雨无阻,带着大包小包吃的用的奔波着。全天下也就是藤真健司还能够坐怀不乱。
就这样持续了一年。藤真的心没打开,藤真身边对他跃跃欲试的姑娘倒是被佐藤挡了个干净。藤真在学校里懒得解释。当年读翔阳男校,也是为了图个清净。

一个人每周奔走在爱情的康庄大道上是孤独的,坚持下来十分不易。
如果再加上一个人,那就有趣多了。
大二的时候,佐藤邻居搬来一个大帅哥。没错,就是一个大帅哥。如果仙道彰都不算帅哥的话,那么天下就没公理了。
佐藤是记得仙道的,藤真和牧的强劲对手,再加上那过目不忘的脸和身材。基本上这种怀*春的姑娘都不会忘记。
仙道自然不记得佐藤是谁了。其实他们有一面之缘。

当年就是藤真受伤那年全国大赛后,海南队内新旧接替。大家要隆重送别老队员,说白了就是临走之前要最后敲诈一顿。
“聚餐太没劲了,不如去唱歌吧。反正KTV里面还有自助。”跟着回到神奈川的佐藤提议。
“最重要的是,牧绅一马上就是队长了,这是你们唯一能把他踩在脚下的机会了。”佐藤金子最开心的就是看阿牧出糗。

一群人浩浩荡荡奔向帝王KTV,本来大家唱歌的唱歌,吃自助的吃自助,相安无事。这时小白兔阿神突然发现“阿牧哥,你好像还没唱哎。”在所有人起哄下,阿牧黑着脸走向麦克风。

金子立即闪出了包间。
果然,不一会,包间里面的人全部跑向WC,将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我早就说过,阿牧哥最有杀伤力的地方不是球场,而是歌厅。”佐藤满意地微笑。
正当一群人扶着墙考虑要不要进去时,正撞见仙道从另一个包间鬼鬼祟祟准备溜号。
抬头看见全是海南的人,好奇心立即满格。
佐藤指指包间内狼嚎的阿牧。丝毫没发觉人都走光了。
等等,里面还有一个人。只见阿神一手摇着铃鼓,一手拿着砂锤,兴奋地在阿牧身边跳来跳去。
这就是在海南人人都三缄其口的KTV事件。其后,清田终于从武藤的口中打听到了这样信息“阿神为了上位,可是命都豁出去了。可歌可泣!”
清田手心冒汗,要想成为海南的队长,付出的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仙道这样自然记不住佐藤金子是干嘛的了。
不过经过金子一点拨,仙道立即开窍。
周日一早,佐藤一出门就看见仙道诡异地谄笑“学姐,搭个顺风车。”

仙道去干什么,肚子想想都能明白。
藤真所在的大学是篮球名校,NCAA的豪强队伍。虽然藤真不怎么关心,不意味着别人不动心。
流川枫就是被球探发觉并被学校提前一年破格录取的。
显然仙道选学校时和佐藤金子的想法一样龌龊。
佐藤把仙道放下去和流川枫一对一,约好了地点来接他,然后就奔向了藤真的住所。

就这样两个人相互打气。
“我说流川枫都什么级别了,你还能和他一对一?”
“放心,我随时都留一手。”
是啊,只有佐藤金子这样的傻子才毫无保留地付出,全球都通胀,只有她的爱情一直跌停。

藤真学的是建筑,渐渐忙了起来。很多时候,佐藤来了才知道,藤真要做作业,工作室里一呆就是一天。佐藤只能帮他收拾一下屋子,顺便一个人逛逛街,看看电影。
藤真自知拗不过,又不忍心。就叫金子换个时间来。但是金子知道流川枫只有周日才能休息。她和仙道同病相怜,不想让仙道为难。

有时候藤真一出去实习就是一个月,佐藤将车钥匙交给仙道,窝在家里。周日看着别的女孩都出门约会去了,自己竟然是那么的不习惯。数着这三年来她究竟走了多少公里。可是爱情不能够用这样的计算来衡量。

见不到藤真的时候越来越多,仙道买了辆二手车,他强打着精神让这样的消息听起来不那么刺耳。
那天佐藤金子哭了一晚。这算什么呀,她必需要做个了断了。


大四临近毕业时,佐藤金子突然来了兴致,要仙道带着她“重走长征路”。
犹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开车、告别,佐藤依然没看见已经被名牌事务所录用了的藤真。去了熟悉的餐馆吃午饭,散步回藤真的学校。
步行到篮球馆时,佐藤金子远远看见仙道一个人撅着屁股扒在篮球馆不远处的栏杆上晒太阳。

佐藤金子突然有种熟悉的悲哀,她对仙道和流川枫的关系不了解,也没有什么八卦精神去刨根问底。她见过流川枫几面,至少在流川枫眼里,仙道的确是每周开车来回四个多小时,就为了和他一对一的。就像他当年高中时找仙道一对一一样正常。
“他们临时加训。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又害怕坏了你的好事。”仙道打了个哈欠。
“我还能有什么好事。”你小子少给我装蒜,我和藤真早就扯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看着一贯装糊涂的仙道,金子一时什么都说不上来。只能默默在心中祈祷,不要,不要。
“走吧,仙道,走吧。”

金子在纽约的报社找到了工作,飞去办好了手续。
本来想多玩几天的,但是一本篮球杂志改变了她的安排。
现役的NBA球星,公开出柜,而一位过分激动的球迷,开*枪*射向他的偶像,至今生死未卜。这位球星,恰是流川枫最喜欢的。

金子觉得大事不好,立即飞了回来。
果然,一回来就听到仙道彰酒后驾车,出了车祸住院的消息。出车祸的地点是从流川枫那里回来的公路上。

奔到医院,仙道依然笑着,不好意思地指指自己的腿
“还好是撞在树上了,要是撞了人,我就要坐牢了。”
仙道受得伤并不重,但是车却报废了。
仙道好后又买了新车,只是,他与那条走了三年的道路的历史,已经随着旧车一起丢进了回收厂,碾地残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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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高三冬季选拔赛,全县只有一支球队能够出现,可惜,这只球队不是翔阳。
没参赛的牧坐在观众席上没看见奇迹的发生。
比赛结束,观众都走得差不多了,牧才突然反应过来,冲到翔阳的休息室外,正撞上垂头丧脸的花形。
“藤真呢?”花形一脸颓惫“早走了。”
“你还好吧?”牧正想拔腿就跑,突然回头来看着比他高了一头的骄傲男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情。
“我他……妈再不好也不用你来安慰。至少比藤真强点”花形愤愤然走开了。
牧立即冲出去找藤真,一边找一边打电话。
上次翔阳输给湘北后藤真给篮球队放了假,自己就失踪了。牧觉得作为多年的好友,鼓励的话总是应该送到的吧,但是当时谁都联系不上藤真。
等牧再见到他,藤真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正常。安慰的话好像也不必。
从小到大牧失败了,总是藤真安慰他,还一针见血,十分奏效。这次说什么牧也要找到藤真,牧讨厌欠了人家东西的感觉。

“喂”电话等待了几声,竟然接通了。
牧的心意是好的,但是他严重高估了自己说话的情商。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说的太官方,见外了;说的太动情,牧自己都觉得自己虚伪。
“我说你是不是要安慰我啊?五点半XX车站等着。”藤真不容置疑地挂断了电话。

牧刚到车站,就看见藤真一脸狡诈地抱着个运动包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藤真伸手做了个闭嘴的指示,就率先登上了公车。牧识趣地不问什么,跟着藤真上了贼车。
一路上,藤真稳稳抱着他的包,脸上并没有花形那样的沮丧,而是有些高兴的样子。
牧从来高不清楚藤真健司这样的脑袋想些什么。就不断催眠自己,随他去吧,别看他表面风平浪静,说不定心里憋屈着呢。

坐车到海边,天已经要黑了,藤真一路走在前,但是并没有往海滩方向去。
冬天的海边人迹罕至,牧跟着藤真左拐右拐,顺着根本不算是路的岩石堆一路向上攀爬。
牧跟在后面,已经不知道看见多少个“危险”的警示牌。海,藤真,藤真和海,藤真以前从来不敢来海边。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牧已经忍无可忍。背后的冷风有些阴森的感觉。
“马上就到了。”藤真的语气中竟有些期待的雀跃。
等他们爬到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连个星星月亮都没有。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牧绅一还是能知道他们两个正站在海边的悬崖上。
牧不是个喜欢联想的人,但是他此刻不得不联想。藤真太反常了,他要是跳下去怎么办?
可是如果他要跳下去,为什么还要拉上他牧绅一呢。
顿时另一个毛骨悚然的想法出现。藤真要是把我踹下去怎么办?
牧绅一明确知道自己的力量和体格强过藤真,但是藤真发飙的时候,自己也不敢说能制服了他。三年来牧一直像是拦路虎一样阻挡藤真的去路。藤真不怀恨在心是不可能的。
牧想着,脚就开始向后溜。
藤真从包里掏出两个玻璃瓶,弄了一会,突然转头将一个瓶子递给牧
“拿着”,牧着实吓了一跳。伸手接过瓶子。
不是吧,他准备用毒药把我放倒在抛*尸?牧脑子飞快转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藤真倒是没发现牧的异常,竟然在悬崖边盘腿坐了下来。
“这酒是我爸带回来的威士忌。我今天突然想喝酒,就偷出来了。”
藤真说完就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
牧这时才看看自己手中的瓶子,好像是酒瓶。心想藤真健司你疯了,喝酒在哪里喝不行,非要跑到这种鬼地方来喝。
“你酒品怎么样?”藤真看看愣在原地的牧。
“我还没喝过。”
“咦,你不是成年了吗?”
牧并非没喝过酒。他决定今天说什么都不能喝。首先他还没排除藤真有把他灌醉再扔到海里去的想法。其次,如果藤真醉了,他作为多年好友,说什么都要把藤真拖回去,不然大冬天非要冻死。

藤真喃喃自语道“当时奶奶死后,爷爷尸*体被人在下面的岩石上发现的。他们说他可能是在这个地方掉下去的。”
牧记得,藤真爷爷死的时候好像也是冬天。
藤真不再说话,又喝了一口酒,然后把剩下的酒全部洒了下去。
牧看见,也走向前,把自己手中的酒一并洒了下去。
藤真一言不发,安安静静地坐着。不知是什么表情。

牧从来都觉得,藤真的逻辑有些奇怪。
藤真四年级时发下豪言要得全国冠军。但是一直到小学毕业也没能实现。
于是藤真依然拒绝了父母把他接到国外去的建议。牧甚至当时觉得藤真没取得冠军是故意的。
他们的国中的同学基本还是小学那一拨人。他们的学校体育方面一向很好,学校对此也重视。于是藤真和阿牧一入学,就被棒球队和篮球队委以重任。
万能的藤真走得比牧要顺利的多。
他国二的时候,藤真就拿到了全国冠军。而篮球队勉强冲出神奈川,全国大赛上第一场就输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棒球队吸引走了,牧不免觉得有些灰心。(这要让田冈知道,简直就是站直说话不腰疼)
其后藤真做出了一件让人跌破眼镜的事情。
他不顾棒球队教练的捶胸顿足,退出了棒球队,加入了篮球队。
牧当时第一反应是这小子果然没恒心。
第二反应是这小子也太嚣张了,篮球方面你还是个菜鸟,你以为你能成为救世主。哼!
和牧有同样的心理的人不在少数。

事实证明,藤真确实是个菜鸟,但是个进步神速的菜鸟。
教练像是挖到一个宝,对藤真多加栽培。所谓栽培就是棍棒加鞭子。
每每看见藤真被罚,牧想你又是何苦呢,棒球队天天奉着你都来不及。
到国三时藤真就已经进步到主力的位置了。但是问题来了,藤真一直找不到最合适自己的位置。藤真身材不高大,但是速度、韧性都是一流。三分命中率高。
基本除了中锋,任何位置都可以担当。
当然,有牧这个全国级的控卫在,藤真只能在其他三个位置上游走着。
这就是社会主义一块砖,哪里缺人哪里搬。
另外说一句,比起藤真的球技的进步,他在篮球队里的人缘、威信的进步更是神速。

谁都没想到国三联赛,意外发生了。
在与三井率领的武石中学的比赛中,牧意外摔断了脚踝。队长一走,胜负已经明显。
这能怪别人吗?牧现在都匪夷所思当时怎么就把脚踝给摔断了。
反正最后一场事关出线的生死大战他是不可能参加了。

牧这种万年不坏的人上不了场,教练差点急出心脏病,当务之急是上哪里再找出个能打控卫的。不是板凳深度不够,是实在没有能看得上眼的。
“教练,我可以打。”藤真此时犹如天使一样。
“虽然没打过,但是我愿意试一下。”

教练也不是吃白饭的,藤真做控卫的优点咱也不用再赘述了。只是当时害怕藤真不同意,毕竟藤真打篮球还不到一年。最后一场生死大战,是没有人愿意代替牧上场的。打赢了,最多平了去年亚军的成绩,打输了,很明显是控卫的问题。看看对手,嗯,富丘国中,也不是省油的灯,这样的压力可想而知。
藤真是天生的领导者,领导者不能太有原则,太有原则脱离群众;更不能太没原则,太没原则那叫做同流合污。就像是藤真这样,平常没什么底线,关键时候挺身而出,顺便表明自己出淤泥而不染。光是藤真这时候站出来的勇气,就令不愿意出头的同辈们佩服很久。

牧清闲地坐在观众席上,心里却是越来越焦躁。
藤真是个好控卫吗?当然。
但是缺乏磨合的时间,场上漏洞百出。藤真的风格怎么可能和牧一样,但是其他的球员已经习惯以牧绅一为核心。
他们能死死咬住富丘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牧觉得,自己的球队简直就是在场上的磨合的。在藤真的带领下,倒是渐入佳境。可惜,时间不够。牧这时脑中出现了昨天不请自来的陵南高中田冈教练的脸
“牧绅一同学,来我们陵南吧,就算你们今年出不了线,我依然能帮你争取到最优厚的条件。”
牧绅一越想越火大。

终场,富丘以3分获胜。
大家竟然有些欣喜,才输了三分,已经是万幸了。
只有藤真说了一句“不甘心啊。”

牧对藤真说“我已经决定去海南了,我要在全县最好的高中球队中实现我没有完成的愿望。我们肯定是最好的搭档。”
藤真拍拍牧的肩膀“我已经答应去翔阳了。”
牧顿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他明明记得自己前不久问藤真时,藤真还一脸正经地推荐海南。
“我想打控卫啊。”藤真认真地说,“我要在我的手上完结海南的连胜。”
“那你就是承认,你不如我。来海南会坐冷板凳?”牧仍然很生气,怎么好好的队友就变成对手了。
“现在打不过不意味着将来也打不过。就算我打不过,我的球队也要打赢。不然我才不甘心。”
牧明白一个好的对手,可能比一个好的队友更重要。
牧没想到藤真会是真么一个执着的对手。


“我甘心了。”良久,藤真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牧跟着藤真在漆黑的宁静中,走下了山。后来藤真告诉牧,他那天坐在悬崖边,告别他的篮球生涯和对胜利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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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牧一家人来到后台时正赶上电视台要做采访。金子匆忙打了声招呼,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牧。
“藤真有事先回了。”牧知道她想要问什么。
牧绅一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但是并不代表他对所有的事情都茫然无知。有时候,父母的意愿是好的,但是孩子成长的路程上,总会出现多少的差错。
金子被拉走的时候,只有牧看见了她眼中的怅然与失落。

再纯洁的友谊,都有变质的时候。他们都还处在情窦初开的年龄。
佐藤金子最拿手的就是和稀泥。比如每年全国大赛,有翔阳的比赛,她就和海南的人混在一起,同理,海南的比赛,她就和翔阳混在一起。
翔阳当时那位老爷爷教练对嘴巴甜的小姑娘没任何抵抗能力,海南的热血高头教练也好糊弄的很。再加上两队的王牌都懒得管教这个自称的干妹妹,其他队员看着她生龙活虎地为自己死对头加油的时候,也识趣地知道不再说什么。
于是在外人眼里,神奈川的两支球队关系非比寻常的好。

藤真被南烈撞下场的时候,牧绅一觉得自己脑子嗡了一声,下一秒佐藤金子就不见了踪影。
海南顺利赢了接下来的比赛,牧绅一来不及休息就冲向医院。
刚踏进病房,头上绑着绷带的藤真就像是见到救星一样,一把将眼睛红得不成样子的金子推到他身边。“你赶快把这个家伙弄走。害得我睡觉都被吵醒。”
牧和护士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哭哭闹闹的佐藤金子弄出病房。牧觉得这样对待一个姑娘是粗暴了点,好心地请她吃拉面。
“我说你这样闹,藤真只会越来越烦你的。”牧觉得自己就是旁观者清。
自从去年佐藤金子过生日时许的愿望竟然是“我要成为藤真健司的妻子。”牧就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泡汤了。而处在风暴中心的藤真非但不领情,还说做了几天的噩梦。
“那你说我要怎么办?”佐藤金子一直没有告诉别人,其实她每年过生日都会在自己心中许那个愿望,只是去年正撞见一个外校的女孩向藤真告白。佐藤觉得自己再不下手就晚了。才把自己的心思挑明。
“你想想,藤真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牧明显对自己这个爱情导师没什么信心。他只是感到自己的两个发小都要弃他而去永结同心了,有些颓然。
佐藤金子歪着脑袋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藤真对所有人都彬彬有礼,碰见告白的女孩,虽然会很认真地拒绝,但也不会让人下不来台。他似乎没什么特别喜好,倒是时不时表现出对自己的厌恶来,当然,打是亲骂是爱。至少佐藤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谈恋爱真烦啊!这是当年的佐藤金子吃完拉面后得出的结论。
佐藤后来常常嘲笑当年总是把自己放在中心的位置上,好像自己永远都是一个女主角一样。后来才明白谁才是旁观者,谁又是当局人。

当年佐藤的心思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所以在音乐厅的后台,只有牧绅一明白了佐藤金子的眼神。

佐藤金子、牧绅一、藤真健司三个人是发小。佐藤和牧家自不必多说。藤真爷爷家就住佐藤家隔壁,两人出生前后就差了三天,是同一家同一个医生接生的。两个人比牧小不到一岁。
藤真的父母常年在外国工作,生下藤真没半年就将孩子托付给藤真的爷爷奶奶,工作去了。还好佐藤夫人母爱泛滥,正还想再生个儿子,经常拿健司练手。
于是三个小孩的关系自然密切。
同一个小学,同一个班级。在小学,佐藤金子是最拉风的一个。因为先是体格健壮牧绅一没人敢惹,另外一个八面玲珑的藤真健司兄弟甚广。有两大护法在,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佐藤都敢作敢当。

牧绅一经常想要反抗,却每每被爹妈教训,女孩子就是用来宠的,更何况是你未来媳妇。渐渐牧已经认命了。
至于藤真健司,他倒是乐在其中。时不时火上浇油。
藤真在牧的眼中属于怪胎那一类。长得中等身高,在身高排辈分的小学男生中也不怎么吃亏。要命的是他长了一张过于秀气的脸,什么老师家长,全没有招架之术。所以好孩子藤真健司淘气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每每藤真犯了错,却不受一点惩罚。渐渐名声就大了,认他做大哥的越来越多。
牧也是男生心中的大哥人选,刨去牧本来就是班上最大的不说,牧的江山是他辛苦打下来的。牧是个篮球天才,这点没人怀疑,然而他还是个打架天才就是佐藤金子宣传的结果了,这点竟然也没人怀疑。
牧只知道自己努力练习,四年级时猛然发现藤真已经是名震神奈川小学棒球界的王牌投手了。牧无意抢风头,但是看着那张嚣张的脸还是有些来气。
“我的目标是带领学校棒球队取得全国冠军。”藤真健司似乎永远是自信满满,光芒万丈。

男孩子喜欢玩的无外是篮球、足球、棒球什么的。藤真健司似乎对这些东西都很感兴趣。在一帮小弟的眼中,藤真简直就是万能的神。在牧的眼中,那不过是天生的狡诈罢了。当然,藤真再完美也有一样短板,那就是他是个旱鸭子。据说小时候坐船因为贪玩掉到海里去了。被人像是捞海带一样捞上来后,就对海产生了心理阴影。
说实话,牧看不惯藤真朝三暮四地样子,牧一天不打篮球浑身难受,但是藤真一天不打棒球什么感觉都没有。这样无恒心的人,牧自然看不惯。

按照父母的安排,藤真小学毕业后就将被接到国外去。可是谁不想小学还没毕业,一年内藤真的爷爷奶奶相继去世。藤真执拗地要留在神奈川,由一直带他的保姆照顾。
藤真没出成国,佐藤金子却要走了。佐藤一家决定移民美国。不为别的,金子获了一个全国性的少儿小提琴奖项,佐藤家为了女儿,在美国找了很好的音乐老师。
就这样,金子在无所不用其极都不管用之后,只得跟着父母踏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金子走前一夜,藤真拉着牧,抱着一个大烟花筒爬上了佐藤家对面的楼顶。事先已经接到电话的金子抽泣地站在窗前。
点燃,怕被保安抓住的两人来不及欣赏灿烂的烟火,就飞似的跑掉了。
牧心里发誓这样危险的事情也就做这么一次。要不是佐藤每次看烟花都会兴奋地大叫,他才不会被藤真说服,做这种傻事呢。
“从现在开始你自己照顾自己吧。”藤真跑之前对着佐藤家的方向大喊。

“从那时开始,我就已经离开了你们的世界。”多少年后佐藤每每看见有烟火表演,都会想起那天晚上,只为她而灿烂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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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佐藤金子已经很久没回神奈川了,没想到这次回来竟然是要代表佐藤家参加牧绅一的婚礼。
这样的情形本已经够尴尬,谁知从东京赶往横滨的新干线上又好死不死碰到了仙道彰。常年旅居在外的仙道也是冲着牧绅一的婚礼回来的。
仙道得知金子是一人个回来的,立即提议两人携手出席,正好作伴,说不定还能趁机生米煮饭。。。章鱼立即吃了金子一肘子。

第二天一早金子和仙道开着车赶赴婚礼现场。拐了不知道多少弯,终于找到牧家的私人花园,才发现今天的阵势还真是盛大。牧家是神奈川的大户人家,牧绅一又是牧财团未来的接班人,有一些人只是受邀就已经觉得很荣幸了。得知和牧绅一交情并不算深厚的仙道彰竟然也在受邀之列,金子就已经知道牧家对这场婚礼的重视程度。所以,特地找了最得体的礼服,挽着仙道的胳膊,满脸是笑。
但是当牧绅一的父母看见金子的时候,表情还是有些不自然。将父母的祝福和贺礼奉上,金子被仙道拖着一头扎入牧的众多高中同学中。脸上看不出年纪的阿神穿西服好看是意料之中,清田、武藤一干人看见他们远远就咧嘴笑,老实的高砂忧心忡忡拉住兴奋过头的高头教练。
喧宾夺主的高头教练依然热情地招呼仙道“哎呀,这是你女朋友啊。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佐藤金子满脸黑线,心想高头教练你也不用把我忘得这么干净吧。
“教练你醉了吧,佐藤姐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还是一如既往漂亮啊。”嘴上抹了蜜的阿神立即来打圆场。
服务员们已经催促宾客入场了,也正好化解了此刻的尴尬。
“据说,新娘比阿牧小六岁,很漂亮呦。”仙道一脸奸笑。
漂亮,那时当然的。这些日子,各大八卦杂志已经把新娘的亮丽诠释地无以复加。大家闺秀,名声清白,名牌大学毕业。刚毕业就嫁入牧家,第一份工作就是令人垂涎的商界新贵牧绅一的全职太太。
金子看着好久不见的牧绅一成熟、稳重、自信,仿佛昨天,自己还在嘲笑阿牧穿起西服来就像是个大叔。今天的西式婚礼上,牧绅一的气质已经无可挑剔。
金子愈发想念另外一个人,她知道,凭那个人的性格,一定不会来的。
但是,但是他真的甘心吗?如果他在现场,他会怎么做,怎么想呢?
“看着自己的前未婚夫和一个比你漂亮、年轻的女孩结婚,自己突然从接受万众祝福的位置上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是不是很难受啊?”仙道看看羞涩的新娘子一步步坚定地走向前,又看看一直走神的金子,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佐藤金子突然回过神来,是啊,自己都二十八了。都已经步入人称的剩女行列了,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


时间拉回高三那年
牧绅一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只是有些成熟罢了。所以当他被奶奶和老妈塞进一套不能再正式的西装里时,自己都在为自己的长相老气默哀。
没办法,明天晚上要去东京参加佐藤金子的独奏会,而且是艺术家的特邀嘉宾,不穿的正式怎么行呢。
“绅一,健司明天是一个人去吧,你打个电话,让他坐我们的车一起去吧。”
牧绅一明白自己的老妈是多么喜欢藤真健司,他也明白藤真到时会怎样嘲笑自己,如果再加上佐藤金子,那威力立即放大无数倍。
果不其然,藤真立即爽快地答应了牧的邀请,也很不给面子地笑了一路。
佐藤金子刚在国外获了奖,立即被奉为青年小提琴家。这是她获奖后的第一次演出。此时她和牧、藤真一样十七岁。其实,媒体没挖出她另一个身份,就是牧家未来的儿媳妇。
至于这俩孩子的娃娃亲是怎么立下的,罪魁祸首当属牧的父母,和现在在贵宾席正襟危坐的佐藤夫妇。两家是世交,两家都有一个好事儿的妈,俩妈早在孩子们还在肚子里时就把亲事给定下了。
于是,当天牧家全家老小齐齐出席捧场。
佐藤小姐的表现后来被媒体捧为世界级的。藤真健司对精湛的琴技倒是无话可说,但是他总是恍惚觉得此刻站在台上的女孩很陌生。
藤真是自己出席的,倒不是票不够,而是藤真的家人此刻都在国外。牧的妈妈也是知道这一点才让阿牧打电话给他的。
藤真是个有礼貌、有风度又聪明绝顶的孩子。牧家希望绅一与这样优秀的人多接触。
演出完毕,藤真拒绝了佐藤夫人的热情邀请,没有去后台祝贺,就一个人踏上了回家的车。“海南有教练,你请假也没有问题。我可是翔阳的教练,明天一大早要带着队员晨练呢。”藤真这样和阿牧解释。
其实阿牧很想告诉藤真,他已经被海南大学录取,要不是高头教练挽留,说要磨练下届队伍,他已经退出篮球队了。所以他不会再参加海南的任何正式比赛。
但是藤真不同。藤真一点退出的想法都没有,一心一意为了冬季选拔赛努力着。牧知道藤真健司决定的事情谁都别想劝阻他。牧知道败给湘北后,他有不甘。牧有时候觉得藤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清醒的人,聪明独立如藤真;然而也有时候觉得藤真头脑发热也是常有。
他自己的事情,毕竟还要靠自己解决。

藤真健司就这样一个人走出音乐厅,忽然回头看看悬挂的大幅海报。佐藤金子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意外地沉静而内敛。
藤真嘴角勾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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