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牧/原创女主】何日梦棹星河槎——梦棹星河槎(11.24 时隔半年 更新SideB 1) - 灌篮高手非耽美同人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20'), fid = parseInt('24'), tid = parseInt('3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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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牧/原创女主】何日梦棹星河槎——梦棹星河槎(11.24 时隔半年 更新SideB 1)

【牧绅一BG】【牧/原创女主】何日梦棹星河槎

关于文的几句话

首先,我不知道这是个长篇还是什么篇,我只知道每一次的文不会写的很长。开长篇的坑是需要勇气的,而短篇又实在非我所长,于是乎我就开一个“短篇集”的坑。唯一能保证的就是这次的故事——俗称“第一弹”(喂喂,你以为你青山刚昌啊?/ 青山?如果我是青山,新一早就娶小兰,S酱早就嫁Gin桑了!)——会写完。至于这之后还有没有续篇,有没有番外,有没有任何后续,那就不得而知了。如果有,会在这个故事的架构之上继续发展,我也会预告(哎,你看,你还是因为自己是青山,尽预告一年后的事)如果没有,那么第一弹本身也是个有起、承、转、合的完整故事,众人勿念。

以及,《洪潮》才是我的主攻对象,各位不要担心,我记得的。

破题:何日梦棹zhào星河槎chá

需要这个“破题”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不少人会对故事名字中两字的读音产生迟疑。我并不是说大家会不认识这两个字,不过若非特别确定,我知道很多人脑中会同时蹦出几个可能的读音,然后经历一番揣测,选出最后的答案,但答案不一定正确。例如这个“棹”,如果我冷不丁看到这个字,可能会把它跟楫,揖,悼等混淆,以至于不得不试图在ji,zhao,dao三个读音中做选择;又比如这个“槎”,我肯定会试图在cha,zha,或者任何“卷舌音声母和a的组合”中找出答案,甚至可能很谨慎的揣测其读音会不会像“参差不齐”的“差”一样,是个例外。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就自己先来破个题吧。

(喂喂,读错个文名很了不起么?知道意思就行了吧。......额......,读错文名的确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有......有一个严重的问题......那个......这也是女主角的名字啊!)

最后,为什么会有这文:其实一个文的有,或者无,都是没有为什么的。但是一定要说为什么呀,那就是继看《神探伽利略》萌上福山雅治大叔之后,又一不留神萌上中年人了。话说,难道最近变成大叔控了么?

虽然原著里已有藤美人、流美人、神美人、彩美人、晴美人等众多美人争奇斗妍,但我还是决定原创一个星美人,以飧帝王。

第一弹:《梦棹星河槎》

第一弹人物表:
主角:牧绅一,星河槎
配角:南烈,岸本实理,藤真健司,清田信长,神宗一郎,仙道彰,福田吉兆,相田弥生,千山幸之助(原创人物),花阡陌百里香(原创人物),藤条弥惠子(原创人物)
取向:BG


文案:高三全国大赛与全国冠军失之交臂之后,神奈川No.1牧绅一选择退役。无所事事的他因为助人为乐在街头篮球赛中替朋友助阵而意外地结识了身材高挑、球技出众的陵南女生星河槎(Hoshikawa Hyu)。在场上不慎将星河装上之后,牧绅一出于愧疚替星河在回家的路上摆平了几个迁来滋事的小混混,却在最后时刻意外邂逅了神奈川黑帮老大铁男。星河究竟是谁,在故乡大阪有着怎样的过去,牧绅一带着一系列的疑问应邀来到了星河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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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打酱油

天啊!!!小七。。。我竟然看见你又来更这个文。。。我激动一个!!!不容易啊。。。啥时候你上来叫我一声。。。想你了~
一个长得像苦瓜的西瓜非说自己是哈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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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晚饭过后,弥惠子和母亲礼子坐在沙发上,继续修订着关于婚礼的各种细节。与其说是在严格地计划自己的婚礼,毋宁说是在对“结婚”这一主题发表着积累了整整一生的看法。

站在不远处的落地窗前,牧绅一能够隐约听见未来妻子和未来岳母的谈话。整个房间的气氛也为母女俩的情绪所渲染,时而充盈着一股慨叹,好像是回忆起了某位已经去世的妇人悲切的婚恋故事,时而又喜气洋洋,那也许是说到了某件逗趣的闺房秘事。短短十几分钟,整个房间的基调已然变换了许多回。牧绅一将手中的红酒送了一口到嘴里,他不禁想到原来婚姻就如同窗外无边无际的黑夜一般万能,可以轻轻松松容下好多人生的大悲大喜。

想到这里,牧绅一禁不住又喝了一口酒。

——来,把酒倒满,再喝一杯。藤条兰七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吃过晚饭之后,兰七郎接到电话,匆匆走到旁边的休息室里。牧绅一觉得,相比于女儿弥惠子的婚事,兰七郎今天有更加急迫的事情。

——我自己来。牧绅一说。

虽说是兰七郎劝自己再喝一杯,但作为晚辈,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兰七郎亲自拿酒瓶为自己倒酒。牧绅一从茶几上拿起已经空了一半的酒瓶,那些酒全是他一个人从傍晚起喝进肚里去的。

拿酒瓶时,弥惠子掠过母亲正因为说到激动处而摇晃的脑袋,冲他微微一笑。若在平时,她一定会劝他少喝一点,注意他那已然健康到不能再健康的身体。不过今天,她只冲他微微一笑。笑容与她说那句“你不爱我”时非常相似。牧绅一忽然觉得,弥惠子似乎从来都只会这一种笑容,无论是许多年前他第一次在虎沧美纪夫阁下家里盛大而宴席上遇到她时,还是在窄窄的剑河上顺水泛舟时。她的笑容似乎从来都是如此。

也许她也有过完全不同的笑容,牧绅一想,只是他不小心忘记了。也有可能,那些笑容只是没有对他绽放。

两只被斟满的酒杯各就各位之后,兰七郎短暂地沉默,而后他祝福了牧绅一和弥惠子的未来,并将手中的那只杯子一饮而尽。牧绅一也恭敬地将今晚的第N被红酒囫囵吞枣地咽下了喉咙。

牧绅一一直有个感觉,在与弥惠子的婚姻里,他所选择的,与其说是弥惠子本人,不如说是弥惠子的父亲兰七郎。掂量岳父的分量而审时度势地选择婚姻,这在政治世家中丝毫不罕见,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习惯。但牧绅一却并不觉得自己的选择有多大的功利色彩。如果仅仅是为了攀龙附凤,他完全可以试图接近比藤条兰七郎更为有权有势的那些政治寡头的女儿们。然而他并没有那样做。他想要的无非是一个和自己想法一致、对自己赞赏有加并在政治上能与自己同心协力的岳父。至于剩下来的事情,他相信,凭他自己,一步一步也终能办到。如果一心只想攀高枝,意图太明显,让人看出来,反倒贬低了自己的形象。

他的起点已然优过其它人太多,多余的冒险,并没有必要。

这样的要求在他看来,并不算太高。以此来衡量,与父亲牧秀一树是多年执教,在政治生涯上相互扶持历经了坎坷的藤条兰七郎无疑是最佳人选。当然,兰七郎现在身为东京都下任执事的第一人选,入内阁只是时间问题,比父亲秀一树的地位略高一筹。对牧绅一而言,也算是攀得高枝了。

兰七郎对着未来的女婿微微一笑,笑容中满是多年的了解和肯定所凝成的慈祥与和蔼。在牧绅一看来,那慈祥与和蔼与父母对自己的宽容何其相似。多余,却足以令人舒心。

——今天一天真是让“盖弗塔”的事给忙死了,居然连这么重要的场合都迟到一小时,你看,弥惠子都不高兴了呢。兰七郎对着街对面的霓虹灯对牧绅一说。

——哪里,弥惠子很体谅您。

——弥惠子是我的女儿,我了解她,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心里是在埋怨我的。吃饭的时候刀叉碰响了好几次,她每次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兰七郎摆了摆手,似乎是让牧绅一不必再为弥惠子开脱。

牧绅一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兰七郎的话是对的,弥惠子是他的女儿,他自然能从一举一动中捕捉到她的情绪,知道她拿刀叉、切食物、喝红酒,知道她的每一个动作背后所隐藏的信息。只是牧绅一觉得,如果兰七郎真的像他自认为的那么了解自己的女儿,那他就不会不明白,弥惠子那股幽深的怨怒其实与那迟到的一个半小时毫无干系。

他不会不明白,牧绅一想,可如果兰七郎执意要将这一切归咎于那多余的一个半小时,他并不打算将事情点破。

——您说一天都在忙“盖弗塔”的事情,牧绅一顺着兰七郎抛出的话头转换了话题,恕我愚钝,“盖弗塔”的事情几年前不就已经因为民间反应太强烈而不得不作罢了么?

听了牧绅一的话,兰七郎微微一笑说道——在政治里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完全“作罢”了的,一个想法,一时不行,蛰伏几年,卷土重来是再正常不过的,可以说,没有事情是一次动议便成功解决的,“暂且搁浅”不过是通往最终胜利的路上必须经历的一个阶段罢了。

这就好像——兰七郎继续说道——在政治里,就没有人真的“死了”,就算是被大火烧了,过个几年,春风一吹,也还能死而复生。那首汉诗怎么说的来着?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小时候接在母亲的意志下接受过汉字强化学习的牧绅一熟练地补上了兰七郎的话。

——白居易是个好诗人,我大学时古代汉语课的要求还是用“白居易诗歌鉴赏”来完成的。开这门课的女教授,我们给她取的绰号叫“紫式部”,想起来,还真是怀念那段时光啊。兰七郎显然对女婿能够跟上自己的思维,感到颇为满意和自豪。

——按您的意思,也就是说,已经搁浅了好几年的“盖弗塔”,最近又有人动议了?牧绅一问道。对“盖弗塔”,这个他硕士论文的议题,他不能说自己已然完全放下了。

所谓“盖弗塔”,也就是GAFTA片假名化之后的舶来词。GAFTA,Geater Asia Free Trade Agreement,“大东亚自由贸易协约”。牧绅一清楚地记得,在他还是个孩子、对政治全无概念的时候,父母和那些家中的常客便常常将“盖弗塔”挂在嘴边。每当这个词在客厅里被提起,一股兴奋之情便充斥在整个房间里,仿佛“盖弗塔”是一种传说中的灵丹妙药。然而伴随着这种兴奋而来的,却往往是兴奋后的沉默与落寞。就好像美丽的梦境虽然引人向往,可一旦知道只是梦境,便立马觉得兴趣索然。

后来,牧绅一上高中那段时间,在小圈子里已经热议了许久的“盖弗塔”终于开始出现在各大报刊和网络的财经和时政版中。电视里各类财经谈话节目,没有一个不在“盖弗塔”上做足了文章。无论是背景清白的经济学家、还是来路不明的各类“专家”,每个人都想用这个炙手可热的外来词为自己的名望添柴升温。

牧绅一硕士毕业的那一年,“盖弗塔”的热浪达到了顶点。各类报刊杂志的头条都被这个绝大多数人其实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的名词所攻占。对于每天早晨看报纸的公司职员和看电视打发时间的家庭主妇们,他们对“盖弗塔”唯一的理解遍是各路专家所许诺的协约在东亚、东南亚8国签署之后所带来的未饱和的海外市场和数以百万计的就业机会。

在这股热浪的袭击下,远在英国的牧绅一也不能幸免。在导师的强烈建议下,他将一生只有一次的硕士论文献给了这个时下最热门的话题。或许是因为选题讨好,也许是因为自己实力出众,牧绅一的硕士论文在当年的同科竞赛中获得了优胜。在论文里,牧绅一无法隐瞒自己对“盖弗塔”溢于言表的支持,他不知道,这究竟是父母与宾客从小对自己的耳濡目染,还是自己的理性选择。但无论如何,并没有人对论文里的个人主观色彩进行抗议。导师说,无论怎样试图去客观公正,到头来都不过是一己之见罢了,你的措辞语法很公正,经得起学术标准的检验,这样,足够了。

这样,足够了。对于一篇论文来说或许如此,但对于“盖弗塔”的命运起伏,却还远远不够。

当所有人都以为“盖弗塔”的签署已经到了自然而然、毫无悬念的地步时,“盖弗塔”却如庞大的泰坦尼克号一般,在全速前进时撞上了更为庞大而沉默的冰上。

忽如一夜春风来,好几份颇有影响力的报刊杂志连续刊登抨击“盖弗塔”的文章。而那些文章的作者,都是清一色的牧绅一以为早已“死去”的民建党重量级人物。他们各个都声称自己来自最穷苦的民间,代表着最多底层人民的诉求。牧绅一只在父母那辈甚至更老的人口中隐约听说过这些人的名字,连他们究竟曾极力伸张过怎样的诉求都无法一一了解。据他所知,在民建党最为鼎盛的时期,这些所谓的重量级人物从来没有在任何问题上达成过任何稳定的协议,然而这一次,为了反对秀一树和兰七郎所在的改良党不遗余力地支持的“盖弗塔”,他们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团结一致。

在那些在牧绅一看来质量颇低却极富shan dong性的文章里,这些自称来自民间的人试图让人们相信“盖弗塔”的签署不仅不会为底层人民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好处,反而会因为日元在贸易商的劣势使得日本经济陷入停滞甚至倒退,引发大规模的破产和失业。在自己的论文中,牧绅一早已将对后果的忧虑系统而完整地分析了一番,得出的结果与这些“扎根在最底层”的议员们大相径庭。在他的构想中,即使最坏的情况出现,失业与停滞也不过是短暂的阵痛,然而作为决策者,他相信自己的责任之一便是凡事要计长远。

对那些自称来自民间的跳梁小丑的诋毁,牧绅一丝毫不为所动。在他看来,那不过像一针忽如其来的风,刮过了,墙头的草仍会回到原来的方向。然而后来的一些列事情却完全超出了远在英伦的牧绅一的意料。

随着民建党在报刊杂志和个别电视台上的一番狂轰滥炸,东京、大阪、仙台、神户、札幌先后爆发了大规模的反“盖弗塔”游行,游行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牧绅一的家乡神奈川更是成了反对人群的大本营。除开一些坚定不移的“盖弗塔”支持者,先前还在为“盖弗塔”的进程唱赞歌的专家学者都纷纷修正甚至完全推翻自己之前的说法,将“盖弗塔”先前许诺的结业机会压缩到最低,甚至为负。更有危言耸听的,将“盖弗塔”的后果与上一次泡沫经济的幻灭相提并论。

一夜之间,就仿佛yan se ge ming一般,原先还口径一致支持“盖弗塔”的媒体,除了几家改良党控股的,其余的都依然纷纷保持中立,甚至倒戈一击。

日本的游行热潮甚至蔓延到了其他“盖弗塔”预期要涵盖的国家。而在那些国家,抗议的内容却和日本国内大不相同。人们高举着反对新自由主义入侵的旗号,斥责日本的和平侵略。

形势对当年的内阁越发不利起来,首相不得不亲自站出来反复重申自己已对“盖弗塔”的后果考虑到,制定了周详的“国家保护政策”。然而就在首先发表重申后的一个星期,一家娱乐周刊爆料了首相夜宿未成年少女的爆炸性丑闻。首相虽然竭力为自己开脱,但在坚持了两个礼拜后,终于引咎辞职。新上台的首相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对反“盖弗塔”的呼声采取了妥协的态度。

就这样,已经怀胎无数年的“盖弗塔”,在距离预产期还有短短几个月时,忽然胎死腹中。

牧绅一在知道新首相的态度后立刻给父亲打了电话,在那之前,他们父子已经有长达半年时间没有任何交流。

这并非是他们父子关系太坏,而是因为他们父子关系实在是太融洽。融洽到无话可说的地步。

牧绅一支持父亲的每一项政治主张。但那并不是因为对方是他父亲。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尽管在生活细节和兴趣偏好上他们没有任何共同话题,但只要是严肃的政治话题,他们从没有过任何本质性的分歧。

正因为这样,他们既不能像普通父子一般其乐融融地共享天伦之乐,也不会因为政见不一而彻底分道扬镳。

有预谋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有预谋的,电话里,父亲牧秀一树平静地说。

电话这头,牧绅一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能怎样搭腔。父亲秀一树作为“盖弗塔”的主要支持者,这一次的政治挫折不亚于上一次因为属下逃税而被迫辞去议员资格时的打击。心平气和的牧绅一听到自己试图这样安慰父亲,他说,也许“盖弗塔”本身并非无缺陷的,也许那些反对的声音也多少有些道理。

秀一树不置可否地笑了几声,挂电话前他说了一句日后藤条兰七郎也会告诫他的话,在政治上,没有人是彻底“死了”,时机一到,都是要回来的。

“盖弗塔”风波过去之后几个月的选举,民建党占据了超过1/3的席位,对于已然消沉了十年有余的民建党,无疑是个巨大的胜利。一贯反对的阴谋论的牧绅一不得不承认,预谋,仍是人类智慧王冠上那颗晶莹剔透的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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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3# 摩羯旦旦


    你说要我打破你的怀疑。。。

    于是乃的怀疑被我打破了,虽然时间上隔得久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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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半年,再动笔有点“接不上气”的感觉。
估计多写几下就能找回感觉。我知道这文其实看的人不多,纯当我自己自娱自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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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预期的时间晚了一个半小时,拜见未来岳父岳母大人的晚宴终于在藤条兰七郎和藤条礼子匆匆赶到后如愿开始。弥惠子先前的抱怨并没有错,由于牧绅一和藤条夫妇已经熟稔多年,晚餐丝毫没有一般人见岳父岳母时的尴尬与笨拙,而是在如流水一般自然而然的氛围中进行的。藤条兰七郎对酒店高级大厨的兴趣似乎要大于女儿的婚事,他饶有兴趣地品评牛排的嫩度,对腌制的手法和料酒的勾兑发表了近乎专业的评论。藤条礼子对女儿的婚事比丈夫上心许多,在兰七郎对牛排和排料大发议论的空隙,她见缝插针地问了不少牧绅一已经准备好答案以及尚未来得及想到的问题。

婚礼的时间、规模、风格,蜜月的去处、安全、花销,婚后的住处、佣人,以及未来生儿育女的打算。牧绅一和弥惠子对前面的问题对答如流,至于未来生儿育女的计划,两人将它留给“未来”的字面含义,尚未到来。

经过未来岳母的一番指点江山和出谋划策,婚礼的时间被定在来年的元旦,至于规模,是大多数政治名门的规模,风格是大多数政治名门的风格,蜜月是大多数政治青年选择的去处,婚后的住处是东京和自己所在选区,两边跑,就像大多数初入政坛的青年一样。简而言之,一切都在意料当中,没有任何出格之处,所有的环节都异常得体,或许这种异常的得体是这一系列事件唯一的异常。

牧绅一对这种得体得异乎寻常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尽管在他内心深处,他觉得自己也并非真心诚意地“同意”这样的安排,但没有人问他是否同意,藤条一家人都问他是否有不同的意见,他没有,于是他以没有异议表示了自己的同意。
大多数人都以为,牧绅一同藤条弥惠子的婚姻是双方父母一手操纵的。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至少对牧绅一来说并非如此。牧绅一的父亲牧秀一树、母亲牧春柰子在他的婚姻上从来采取宽松态度,任由他自己选择。了解这种态度的知情人都夸赞牧绅一的父母开明大度,这种宽松的政策及时是在市井人家也绝非常见,更何况是在备受关注的政治世家。然而牧绅一却从来没有为这种宽松政策感到过丝毫庆幸,因为他深知一些即便是消息灵通的“知情人”也不知道的内情。

一则他相信在看待父母对他的婚姻态度时必须使用倒置的思维;换句话说,这种宽松的政策是在牧绅一从未做出过出格之举的前提下采用的。如果他正式交往的对象都是身份高贵的名门之后,即便不是名门之后也是名誉清白的小康之家,那么秀一树和春柰子又何须站出来指手画脚?在知道儿子行事拿捏得当的前提下,秀一树和春柰子很乐于维持开明父母的形象。

再则,牧绅一很清楚,就他生活的狭小圈子来说,他根本不可能找到令父母跌破眼镜的不合适人选。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女人都不能让他的父母满意,然而问题是,他没有机会遇见她们。年少时就读海南附中这样的私立名校,他没有机会结识太多的街边太妹,成年之后又在剑桥牛津待了十年,朋友的圈子便愈发狭小。在这些已经为他设定好的大前提下,他几乎没有任何出格的机会。所以说,开明本身并不是一种绝对的态度,而是一系列严格运行的程序中没有实际意义的最后一环。至少,对牧绅一来说,开明的含义便是如此。

兜兜转转,兜兜转转,在这个前期所有程序都严格执行之后所剩下的小圈子里,牧绅一选择了藤条弥惠子,说是弥惠子选择了他也可以。决定组建家庭的他们并不知道家庭对他们有多大的实质意义。然而就像所有不知道家庭对他们究竟有多大实质意义的男男女女,他们选择结婚。

把一切的计划都大体敲定之后,藤条礼子有些动情,她反反复复地叨念着几句“太激动了”和“太欣慰了”之类的话,还从包里掏出一条洁白的手绢。

看着坐在晚餐的烛光里默默落泪的藤条礼子,牧绅一想象着许多年后,他和弥惠子坐在酒店的餐桌上,对着或陌生或熟悉的未来女婿,谈论婚嫁的各种计划。他想象着自己大口大口地咀嚼可口的牛排,想象着弥惠子在烛光里默默流泪。

牧绅一觉得自己什么也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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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beatrix007 于 2011-11-25 06:21 编辑

离开了大半年,我又回来了。

煽情的废话就少说,要更文就赶快更。

友情提示:

小说的结构是过去与现在交替进行的。换言之就是:

楔子==过去==现在===过去===现在。

楔子部分是牧和未婚妻准备去见未婚妻的父母
而后是十年前的那个打街头篮球的下午和夜晚,统称SideA
现在开始的SideB,回到了现在,承接楔子的内容。开场时,牧绅一和藤条弥惠子在酒店里等未来岳父岳母驾到。



Side B
(1)

不过傍晚时分,夜幕已经降临整座东京城。

从酒店宽敞的落地窗看出去,城市街头的霓虹灯在整个天宇无比巨大的黑暗下不停地闪烁。已经有太多的人将这些城市的灯火解读为奢华糜烂的象征,然而只要一想到这些奢华和糜烂都是绽放在宇宙无尽的黑暗与沉默之中,它们似乎便有了一丝正当、甚至值得赞赏的存在的理由,渺小的人类对强大的自然微不足道的抗争。

藤条弥惠子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电视里继续播放着之前在家里时就已经开始的奥运特辑。有关篮球的资讯和八卦都已播完,出现在屏幕上的是花样游泳运动员修长嫩白的大腿。主持人滔滔不绝地回顾这日本国家队历史上的光荣,以及近些年青黄不接的衰落。

“爸妈也真是的,这种时候居然迟到。”藤条弥惠子看看墙上的挂钟,喃喃自语地叹道。

“反正我们也没事,等等也无妨。”牧绅一继续望着窗外被夜幕的黑暗包裹的灯光,顺口答道,“况且,大家本来就熟悉,又不是第一次见面。”

“都怪老妈多事。”弥惠子道,“大家都认识那么多年了,还偏要约在宾馆里见面,搞得跟第一次拜见岳父岳母似的。”

“正式一点总归没错。”牧绅一道,“搞得太随便了,好像对自己的女儿一点不重视。你总不至于希望那样吧?”

“我就讨厌你这一点。”措辞中似乎有责备的意思,但弥惠子的口吻却淡淡的,并没有什么情绪。

“哪一点?”

“总能为毫无意义的事情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这一点。”弥惠子说。

“等这些你认为毫无意义的事情都不存在了,你就会真心发现它们存在的意义。相信我。”牧绅一道,随着天空的颜色越来越浓黑,窗外城市的灯光愈发明艳撩人了,“想象一下如果现在外面所有的灯除了路灯都熄灭,虽然你也可以找到回家的路,但和走在现在这样的街道上总归不一样。”

“我讨厌你用一些莫名其妙的类比。你最近越来越拐弯抹角了。”

“你从刚才进屋起已经说了好多个‘我讨厌你’了。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牧绅一转过身来,冲坐在沙发上的弥惠子微微一笑,笑容里尽是宽容和大度。对弥惠子,他向来都有这种胜券在握,或者说游刃有余的掌控力。

见牧绅一冲自己微笑,弥惠子的嘴角也弯起一个精巧的弧度,微微低垂的眉梢似乎是在为自己的“无理取闹”感到抱歉。

你不爱我,弥惠子忽然说道,这句突兀的话像是从某篇上下文充裕的小说里硬生生节选下来的。说这话时弥惠子的笑容没有消失。

如果你能给一个精确的定义,回答这话时牧绅一的笑容也没有消失。

按照你的标准,弥惠子说。

怎么说呢,按照我的标准,牧绅一摇了摇手上酒杯里残留的红酒,我爱你,只是没有爱到神魂颠倒、深入骨髓的地步。这一点你清楚。而且,你一样。

牧绅一从窗边走向会客厅中央,将手中的高脚酒杯放在茶几上,而后坐在弥惠子身旁,望着她。由于他身体的重量远大于弥惠子,沙发的坐垫发生了小小的倾斜,顺着这股重力引发的倾斜,弥惠子的头靠到了牧绅一左边的肩膀上,插在黑色头发中的玉簪在吊灯的照耀下显得温润剔透。

对不起,弥惠子闭上了眼睛,居然在这种时候提起这些话。

没关系,牧绅一说,越是到了该幸福的时候人就越怀疑幸福的定义。越是应该高兴就越是高兴不起来。这太正常了,正常到这简直才是唯一的正常。牧绅一能感觉到肩头微微的颤动,那是弥惠子不易察觉的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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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3# 摩羯旦旦


    “但是我实在有点想写他俩27 28岁时的事情了。”

     这话其实需要修改一下,是我实在不想写17、18岁的事情了。呵呵。

    其实吧,我也很怀疑我自己的话。。。哈哈。。。。。我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水了大家太多次,现在已经习惯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比青衣那个坑帝要略好些,不是么。有她垫底,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好怕的。。
和风从南来
山城花欲开
梦棹星河槎
把酒遣君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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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2# beatrix007
小7,俺真不打击你。。。俺真的对此持怀疑态度。。。所以,不要大意的来击溃我的怀疑吧~~~
寿寿他姐,牧君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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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计划这是第一部,然后写第二部。但是我实在有点想写他俩27 28岁时的事情了。

于是乎,这个小说的结构改了。以后会以 高中--现在--高中--现在--。。。这样的结构发文。

所以现在已经发的部分是 楔子---高中----,按照计划下面将是“现在”。我抽空写吧。敬请期待。不要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哦,我那个万年的坑“洪潮”最近都添了那么一丁点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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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0# MOMO


    多到水区水水,就可以进“河蟹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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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楼快回来接着更新吧,想死我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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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牧吧的80楼被抽掉了,寻思来这里看,结果无权限……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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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或许应该趁星河洗澡的这个空当留个字条走人,牧绅一一边摩挲着下身,一边脑子里转着。如果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事情究竟会变怎样?他知道,到现在为止,自己已经完全变得不像平日里那个成熟稳重的少年了。父母,尤其是从政的父亲一有机会就提醒牧绅一,做事一定要拿捏到位,不能拘谨过度,更不能不计后果。牧绅一从小就领教过疏忽大意的后果。父亲的政治生涯并不是一帆风顺,十年前因为自己的手下利用内幕消息,在加关税前购买家用电器而不得不引咎辞职。在这件事情上,父亲丝毫没有过错,他自己尽忠职守、严于律己,并没有做出任何事情违背自己对选民的诺言。然而就算父亲再怎么事无巨细,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将自己的部下监督起来,所以,偶尔的,这样那样的小问题仍然会让多事甚至好事的媒体披露出来。牧绅一知道,作为父亲的儿子,他的优秀可以给父亲的事业增加筹码,反之,若是他出了什么纰漏,一旦曝光,父亲好不容易又重新经营起来的事业便又要毁于一旦。牧绅一脑中甚至可以想象出各路媒体渲染自己言行的大标题“众议院议员独子深夜不归,贫民区眠花卧柳”,“官二代品行不端,议员道德受质疑”......各式各样的标题在牧绅一的脑中盘旋,他知道任何一条都足以将他和他的家人钉在耻辱柱上。

况且,或许这事情背后还隐藏着这样那样的阴谋也说不定......父亲平日的种种提醒此刻都在牧绅一的脑子里回荡。
       
不行,牧绅一翻身起来,在包里翻腾,试图找出纸笔。然而因为今天是出来打球的,中午出门时,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把纸笔揣在包里。看来,只能等星河洗澡出来,亲口跟他说了。牧绅一默默地坐在床边,窗外路灯的灯光透过窗户的格子照进来,牧绅一看着自己在墙上的影子,颇像一个困在牢里的囚犯。
       
下午在球场上时,是他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星河固然是个厉害的角色,但跟他比,还嫩了些。然而从比赛一结束起,他便一直处在这种被动的状态中,说出的话让对方轻易驳回,做出的种种举动也毫无逻辑,这样的牧绅一让他自己都感到陌生。他一点也不喜欢被人掌控的感觉。
       
不行,牧绅一一拳敲在自己的膝盖上,在他感觉,比几个小混混们的任何一拳都来得疼。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要么走人,要么......比让家族蒙羞更令他难受的,是自己彻彻底底地落在下风。
       
浴室的水声停了,又隔了球场上一个来回的时间,一阵潮湿温暖的气息流入房间,星河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宽肩的背心和齐腿的短裤。牧绅一闻到潮湿空气中漂着沐浴液刺鼻的清香,他感到自己的喉结微微地震颤起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末班车......
       
——不用担心火车的事情。
       
——?
       
——我只要打个电话,家里就能来接。

——原来如此。

——你,饿么?
       
——你要请我吃饭?
       
——可以,但是,只有方便面。你撞了我,帮我打了架,算是扯平了,现在我又给了你膏药,已经是你欠我的了,所以我不会再破费请你吃饭了。
       
——无所谓。从星河房里的陈设牧绅一看得出来,她的生活并不富裕,甚至可以算得上贫寒,虽不知道她家人的情况,但就算他们都健在,也是采取了让她自生自灭的态度,否则没有父母会同意孩子一个人租住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牧绅一问星河哪里有电话,星河说,进门处的收发室。于是牧绅一便下了楼。星河详细地说了地址,让牧绅一告诉家人,以防找错。
       
牧绅一拨通家里的电话,听到了管家的声音。显然少爷到现在还没有回家,管家有些着急。
——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我在同学家玩,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
——神宗一郎,神(Jin),宗一郎(So-ichi-ro),对,神宗一郎,恩,是篮球队的学弟,他是下一任队长,想找我问些问题,我们在一起说说篮球队的事......
       
好容易骗过了管家,牧绅一给神挂了个电话,说自己想在海边守日出,但又怕家人担心,所以就说到他家去住了一晚,如果家里打电话找他,就说他已经睡了。神微微犹豫了片刻,显然不太相信牧绅一“看日出”的说法,牧绅一也很郁闷,自己总是不能编出像样的借口,但性格使然,神既没有追问,也没有反对,只说牧学长要注意安全。说完就挂了电话。
       
牧绅一放下听筒,见收发室的老头正在看电视录播的棒球比赛,没有窃听自己不着边际的谎言,不禁松了一口气。他记得刚才来的时候看见不远处有一家便利商店,现在时候还不算晚,他希望商店不要打烊。日用品店里,应该有他想要买的东西。
       
待牧绅一回到星河的房间,只见黑暗中一个小小的红灯在闪闪发光,仔细一看,原来是星河在用自动水壶烧水,亮红灯的水壶传来哗啦呼啦上下翻滚的水声,听声音水已经快要沸腾了。
       
——牧前辈,“很傻”的意思就是,一方面对最纯粹的东西抱着难以割舍的执着,但另一方面又不得不使用最卑劣的手段。换句话说,就是,以最不诚实的手段守护最真诚的东西。星河接着洗澡前中断的对话,仿佛牧绅一关于“什么是‘很傻’”的问题和她的回答之间什么也没隔,什么也没发生。但牧绅一知道,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
       
——这样一来,做好人的痛苦和做坏人的痛苦都一箭双雕地尝到了。听牧绅一默默不语,星河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这就是我所谓“很傻”的意思。你不明白,也无所谓。当我自言自语好了。水开了,可以吃面了。
       
牧绅一端着星河递过来的热腾腾的方便面纸碗,心情放松,先前的紧张和不安似乎都已经离他而去。人们常常说犹豫不决是最折磨人的,而一旦决定作出,便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谢天谢地,尽管大多数人的经验之谈在很多问题上都是荒谬错误的,但在这个问题上却是绝对正确的。

下半场开始了——牧绅一的嘴角卷起一抹微笑,黑暗中,近在咫尺的星河当然看不出来——Kanagawa No.1可不会永远受制于人。

——你怎么会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你家里人呢?牧绅一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问星河。下定决心的他又恢复了那个对各类突发事件应对自如的篮球运动员。显然,在比赛前摸清对方的背景是获胜的关键,这个道理牧绅一非常明白。

——你问题很多啊。一会儿问我的朋友,一会儿问我的家人。对初次见面的人,最好不要问太多问题。你看,我就什么都不问。

——可我是你朋友啊。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朋友了?

——帮你揍那几个小混混之前,我不是说“我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你那时候怎么不否认呢?

——那既然已经是朋友了,还问这些有什么用?一般人不是为了成为对方的朋友才会问东问西么,既然你认为我们是朋友了,就不要多此一举。

——因为是朋友了,所以更应该相互坦诚。

——那我就坦诚地告诉你,我不想说。怎么样,足够坦诚吧?

牧绅一一时语塞,看来有的比赛还真不是自己尽力就能一蹴而就的,无奈之下,牧绅一只得低头吃面,另想别招,或许......他应该更直截了当,单刀直入,而不在这些绕弯的废话上浪费时间?

像先前一样,牧绅一仍然坐在床上,星河靠在身后的矮柜上。房间很小,小得仿佛容纳下两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运动员便显得拥挤不堪,只要两个人中任何一个人稍微一动,两人堆放在矮柜与床的间隙中的四条长腿便会碰到一起。

两人默默无言地吃着方便面,呼啦呼啦的声音伴着楼上传来的麻将声,如黑夜中暗涌的潮水。

——你那碗什么味道的?星河忽然问道。

——恩?

——我好像给错碗了,本来想吃你那碗的。你的是辣的吧?

——好像是。要不,交换回来?

——好。于是两人交换了彼此的碗,牧绅一发现星河已经吃得过了半。

——你太狡猾了吧,都吃了一半多了才交换,我才吃了四分之一不到。牧绅一一计算,发现自己一共只能吃四分之三碗了,不禁有些担心自己的体力。像这样的方便面,如果当正餐,他通常是一口气吃两碗的。

——是你自己说“还好”,“不饿”的。星河毫不理会牧绅一的抗议,自顾自地吃着,话说,我总觉得非常饿,每一顿吃过没多久,就又饿了,你有没有这个感觉?

——还好吧,我现在已经不像原来那么能吃了,我初中的时候能一口气吃六碗米线,吃得老板都心疼,你是因为最近在长个吧——牧绅一眼前浮现出星河明显偏瘦的体型,显然是因为体重跟不上身高造成的——你太瘦了,想打高水平的比赛,至少得增重五斤,否则一撞就受伤。

——一年前1米76,体重勉强够用,这一年不打球,身高在长,但体重基本不动。星河继续大口地吃着面条,含混不清地回答。牧绅一没有再动叉子,准备等星河吃完,把自己这份也留给她。

——为什么这一年不打球?高中一共就三年,空一年,就是三分之一。

——哎。星河叹了口气,仍旧埋头吃面,似乎又要“坦诚”地不回答。

——因为禁赛么?

——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那时候不是说,“我不能‘再’进禁赛了”,你已经禁过一次?

——恩。

——为什么,打架?老实说,我个人认为,像你这样的运动员,为了那些小混混,不值得。

——你觉得我会为了一群小混混搞到自己被禁赛,啧啧,我哪里那么傻。再说,如果只是小混混,我就算出手,也肯定有办法蒙混过去。

——那为什么?难道是......药品检验?

——别乱猜了......星河把一直埋在方便面碗里的头抬起来,因为两人实在相隔太近,牧绅一这次可以大致看清星河的表情,没有表情......罪名是殴打教练。

——为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教练是个混蛋,你相信么?

牧绅一玩味着星河的回答,老实说,他很难想出什么理由值得一个运动员出手殴打教练,但鉴于自己一辈子也只见过三个教练,他也不想以偏概全。况且,他曾听仙道提过,陵南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只不过被队里压了下来,没惊动学校。这么说来,比起福田,星河的运气差了点。也许女队的教练是个女人,比较小气吧,拳头,到底是男人习惯的解决问题的方式,也正因为习惯,到头来也更容易和解。

——我相信,牧绅一说,但是我不赞成你出手。这个世界上有的是混蛋,你不可能每一次都用拳头解决问题。

——再来一次,我可能不会出手,可是,哪有什么“再来一次”啊。尽管星河的口吻中充满了嘲讽,但牧绅一仍能感觉到嘲讽背后流露出的一丝追悔。他把自己手上的方便面递给星河,让他趁着热把自己那份也吃掉,星河默默地接了过去,咕嘟咕嘟地喝起面汤。

或许她哭了,牧绅一想。

非法麻将室里如潮的麻将声还在源源不断地传来,对面的公寓似乎有一群年轻人在聚会狂欢,红色半透明的窗帘里映出几个正手舞足蹈的身影,也不顾周围邻居的休息,高亢的唱片机正播着节奏鲜明的打击乐。在星河喝面汤的声音中,牧绅一凝神静听,是Michael Jackson的Beat It,喜欢古典乐的牧绅一对这类流行歌曲并不感冒,但清田那个臭小子有事没事总喜欢哼上两句,再滑两步还算像模像样的太空步,常惹得队里人一阵口哨。

牧绅一站起来,走到星河面前,后者似乎没有察觉他的动作,还把头埋在碗里。牧绅一轻轻推了推星河的额头,把她的头从碗里抬起来。滚烫的泪水打湿了牧绅一的右手。她果然哭了。牧绅一想伸出左手把星河无声流出的眼泪擦干,然而他放弃了,有些事情只有哭过,痛过,才算真正悔过,Kanagawa No.1认为,对面的人,篮球手,有必要记住这些。

【这里某B想要插一楼,简单地说一下Michael Jackson的Beat It. 我觉得这首歌好玩的地方在于它的标题,Beat it从字面上理解就是Beat, it,打,它。听起来好像是鼓吹暴力和斗殴的歌曲。但实际上在英语俚语里面,Beat it是“避开”avoid it的意思。因此,这实际上是一首告诫青少年远离暴力,珍爱生命的公益歌曲。经常在网上看到有人将这首歌翻译成“打击”,我很怀疑这些人在多大程度上听懂了这首歌,听懂了Michael Jackson这个人。就像这首歌带有歧义的歌名一样,Michael Jackson也是一个被误解过无数次的人。歌曲和作者同病相怜。

这个故事已经涉及了不少、将来还要涉及不少暴力的情节,把这首歌放在这里,再由清田唱出来,是希望所有本文的读者(我知道本文有未成年读者),不要因为小说情节的渲染便混淆了是非观,Violence should be avoided.我觉得井上雄彦在SD中也传达出了同样的价值观,体育馆中的斗殴场面的确充满血腥暴力,触及了青少年影视作品的底线,但整部作品从头到尾看下来,是樱木、三井等人逐渐成熟,告别暴力的过程。

我希望《梦棹星河槎》也能做到这一点。小说女主角的确是强者,不轻易向命运低头、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的强者,但她不是Mary Sue,不是完人,她也有许多缺陷,犯过许多错误,而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正视这些自己犯下的过错,悔过,改正。唯有这样,她才能成为她希望成为的强者。否则,她只会是一个可怜的人,可怜是因为自己有可恨之处。

把Beat It放在这样一个对牧哥和星河姐具有纪念意义的夜晚,也算是对Michael Jackson的一点致敬吧。有时候我在想,Michael Jackson,或许,他真的是上帝的孩子。】

【下面是这首歌的歌词和视频链接
百度百科:http://baike.baidu.com/view/280873.htm
视频连接:
They Told Him 他们告诉他:   
Don't You Ever Come Around Here “你胆敢再来?   
Don't Wanna See Your Face, 不想再见你,   
You Better Disappear 你最好消失!   
”The Fire's In Their Eyes 怒火在他们眼中升腾   
And Their Words Are Really Clear 话语也说得格外明白   
So Beat It, Just Beat It 那么就避开吧,避开   
[2nd Verse] You Better Run, 你最好快跑   
You Better Do What You Can 最好尽你所能   
Don't Wanna See No Blood, 不想看到流血   
Don't Be A Macho Man 别逞能硬汉   
You Wanna Be Tough, 你想要强硬   
Better Do What You Can 最好尽你所能   
So Beat It, But You Wanna Be Bad 那么就走开吧,但你却偏要逞强   
[Chorus]   
Just Beat It, Beat It, Beat It, Beat It 避开吧,避开   
No One Wants To Be Defeated 没人想被击败   
Showin' How Funky Strong Is Your Fight 所以都来发狠耍狂   
It Doesn't Matter Who's Wrong Or Right 其实对错并不重要   
Just Beat It, Beat It & 就避开吧,避开   
Just Beat It, Beat It   
Just Beat It, Beat It   
Just Beat It, Beat It   
[3rd Verse]   
They're Out To Get You, 他们赶来抓你   
Better Leave While You Can 你就赶快离开   
Don't Wanna Be A Boy, 不想乳臭未干   
You Wanna Be A Man 你想成为男子汉   
You Wanna Stay Alive, 但如果你想活命   
Better Do What You Can 就尽你所能   
So Beat It, Just Beat It 避开吧,避开   
[4th Verse]   
You Have To Show Them 你本是要告诉他们   
That You're Really Not Scared 你毫不畏惧   
You're Playin' With Your Life, 但却是在把生命当儿戏   
This Ain't No Truth Or Dare 其实无所谓真理与胆量   
They'll Kick You, Then They Beat You, 他们踢翻你,打倒你   
Then They'll Tell You It's Fair 然后告诉你这就是正义   
So Beat It, But You Wanna Be Bad 那么就避开吧,但你却偏要逞强   
[Chorus]   
Just Beat It, Beat It, Beat It, Beat It 避开吧,避开   
No One Wants To Be Defeated 没人想要认输   
Showin' How Funky Strong Is Your Fight 所以都来发狠耍狂   
It Doesn't Matter Who's Wrong Or Right 其实对错并不重要   
Just Beat It, Beat It 就避开吧,避开   
[Chorus]   
Just Beat It, Beat It, Beat It, Beat It 避开吧,避开   
No One Wants To Be Defeated 没人想要认输  
Showin' How Funky Strong Is Your Fight 所以都来发狠耍狂   
It Doesn't Matter Who's Wrong Or Right 其实对错并不重要   
Just Beat It, Beat It 就避开吧,避开 】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打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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