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仙流】关于你的事

紫门

1
当我把晨练的最后一球顺利地投入篮框，昨日的耻辱仍让我无法平静。
你，是第一个让我知道失败滋味的人。
仙道彰。
闭起眼，一切还历历在目。

“抱歉，我睡过头了。”
这就是王牌迟到的理由吗？？

一开场，球很快到了你的手里。
我认真地防守着，我要战胜你这个王牌。
我等待你的攻击。
但，你传球，由6号进了球。
并且，在之后你在我眼前抢走了我的球，故技重演。
我以为看透了你的伎俩时，你漂亮地进球了，视我于无睹。
在耍弄我吗？
那么，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我不会输你的。

奇怪的是，对于我，你似乎更在意樱木那个白痴。甚至，公然挑衅他，在我和你大战正酣时。
看轻我！
我懊恼，突然脚上很痛。才发现，为了跟上你，我的体力已透支。
不得不承认，你是当之无愧的王牌。
很强！
可后来我和樱木一起防守你时，看到你眼神的变化，知道自己又错了：你刚才竟然还未进全力。
意识到了差距。
真不服气！
我要赢你。

结果输了，我没能拦住你。
仙道彰！

想起了分别时，你笑着伸出了手。
奇怪的家伙，我们是对手吧！
没好气的拍了一下你的手掌。
下次一定打败你！

2
一个星期了，你的威胁仿佛仍无处不在。
仙道彰。
鬼使神差的，在我订的篮球杂志上看到了你令人记忆深刻的扫把头。
身高，体重，星座，血型。
兴趣竟是钓鱼吗？
怪异的家伙！
倒是和我有的拼！（我的兴趣是睡觉那，呵呵）
把彩页剪下贴在墙上，吓了哥哥一跳。
因为我要超越你，你现在是我的目标。

3
终于又见到了你的表演。
在陵南和海南的比赛里。
你的球艺和组织能力比上回更出色了。
那么，明天，是我和你对决的时候了。

4
进入全国联赛了，虽然输给了海南。
可我并没有战胜你，我知道。我练习了那么多遍的新招，你看了一次就原物奉还。而且，仍然，没能拦住你凌厉的进攻。
不甘心。
就连比赛胜利都无法战胜我的挫折感。
仙道。

5
我要去美国。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安西教练。
出乎意料，他一口否决了，因为他认为我比不上你，仙道。
于是，我去找你，一对一。
针锋相对，直到黑暗降临。
你，我还是无法超越。
你说，能在一对一的比赛中胜我的人恐怕很少，可如果说在真正的比赛中没有人能够阻挡住我的话，却又并不尽然，因为我无法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
这句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不过，知道在全国大赛中还有比你更强的人，令我很兴奋。
我要打败他，再回来打败你。

6
和常诚的练习比赛回来，我走回家去。
不经意地，见到了街对面的你，和一个可爱的女孩在逛街。
是你的女朋友吗？两个人笑着交谈着，很开心的样子。
我停下了脚步，一直目送你们俩走出我的视线。
回到家，我的心不能平静。把枕头扔向墙上你一如既往自信满满的笑脸，还不够解气。
什么时候，我的世界里，除了篮球，还多了你？
不，应该说，你从篮球的世界里独立了出来，占据我心的另一半。
或许，更多？
我开始疑惑了。

7
我受伤了，拜丰玉“王牌杀手”的所赐。
即使这样，我也不会就此下场。
我会赢，直到战胜你说的那个“北泽”。
等着吧，仙道。

8
仙道大呆瓜，哪有人会把自己最大的敌手的名字给搞错的啊！！
和泽北的对战使我回想起你的话：一对一只不过是进攻的手段之一。
你说：“在你没有弄明白这点之前，我是决不会输给你的。”
那么，你一定会输了。
我已经用你给我的提示打败了日本第一的高校生。
我一头扎在床上，只想美美地睡一觉。
莫名其妙的，我在半夜时分醒了。
起床，吹吹那清凉的夜风也好。
因此，我看到了你。
你在楼下徘徊着。不知为何，你忽然抬头，也看见了我。
我们彼此对望着，似乎一整个世纪。
此刻，我的眼里只有你，仙道。
你哪？
怎会出现在这里？
“嗨，流川君，”你笑了，“下来聊聊吧。”

9
口里喝着你给我的饮料，耳中飘来你温柔欣喜的声音。
“到我住这边的亲戚家来玩，刚好赶上湘北和山王的比赛。”你侧过脸。“太棒了，今天的你。尤其是那笑容。”
心跳突然停顿了一下，我也转头注视着你。
“或许我也无法战胜现在的你了。”你若有所思地说，语音里带着点失落。
某种疯狂的念头突然攫住了我的心，毫无预兆地，我说出了连自己都不能接受的话：“我，爱你。”
你，顿时呆住，满脸惊愕。
“我，爱你。”我仿佛在呓语，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臂弯。“爱你。”
你会怎么看我？我这个自做多情的大白痴啊。你，会把我看成洪水猛兽，从此退避三舍吗？或者，轻蔑的，不屑一顾的用你的冷笑对我？
神啊--原谅我的愚蠢吧！
我挣扎着抬起了头。
“我也是。枫--”你的眼里有着笑意。真诚地望着我，你说：“我也爱你。”
极度震惊的我无法动弹。
而狡猾的你，乘机吻了，我的唇。
我慌了，乱了，推开你，逃走，然后，一夜无眠。

10
今天的比赛一败涂地。
昨天我已尽了全力。
更重要的是我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体育馆出来，我逃到我的房间里。
听见门外樱木大声的责骂，还有赤木惊天动地的一声“闭嘴”。
我空洞地看着墙面。噢，那里没有你的照片。
刹那间，觉得眼眶发热，泪偷偷地流了下来。
我爱你。彰。
都结束了。

11
晚饭时，一切已恢复如常。
大家对各自的失误决口不提。
毕竟我们都尽了力。
就在昨天，我们抓住了属于自己的辉煌。
明天，我们启程回神奈川，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流川--”紧随你的声音，你闯了进来。
不由分说地，拉上我就走。
“为什么？要逃走？”站在昨晚相谈的地方，你的口气透着气愤。
“不为什么。”我装得淡淡的。
“真的？”你的眼神象要把我看透。
点头，我转身要走。
你却用双手环住了我。
“我知道不该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来烦你，可我放心不下。”你的声音象春日的和风，在我的耳边吹过。“我爱你，枫。让我分享你的痛苦。”
“你，不是有恋人了吗？”我冷漠地问到。
“什么？？谁胡说的？”你生气地把我扳转到你面前。
“我看到。”
“不可能。你看到什么了？”
“你和那个短发的女孩在约会啊--穿粉红连衣裙的那个。”我咬着上唇，“或许你自己都记不清了，万人迷。”
“约会？哪有？”一脸迷惑的你，想了好久，突然大笑起来，“那是我妹妹啊----”
“妹妹？”
“对。原来，你在吃醋啊--”你坏坏地笑着。“傻瓜。”
默然良久，我问：“那么，你为什么会爱上我这个傻瓜那？”
“因为，你是流川枫啊。”
什么回答啊！
心却豁然开朗。
“那么，交往吧。”我多少有点任性地说。
“好的。从下一秒开始。”你又霸道地吻了我。
“等等，先答应我，”我离开他的唇。
“什么？”
“在球场上，我们还是对手。”
“那当然了。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嗯。”用笑容做回应，我第一次主动吻了他。
我爱你，我的彰。

2000．0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