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baidu") == -1||navigator.userAgent.toLocaleLowerCase().indexOf("sogou") == -1){document.title ="【三暮】(长篇连载)Shake(已完结) - 完结区 - 灌篮高手耽美同人 - 灌篮高手同人论坛 MySlamDunk - Powered by Discuz!"} var STYLEID = '1', IMGDIR = 'images/default', VERHASH = '500', charset = 'gbk', discuz_uid = 0, cookiedomain = '', cookiepath = '/', attackevasive = '0', disallowfloat = 'register|sendpm|newthread|reply|viewratings|viewwarning|viewthreadmod|viewvote|tradeorder|activity|debate|nav|usergroups|task', creditnotice = '1|零花钱|个篮球,2|交易币|sd经费', gid = parseInt('20'), fid = parseInt('23'), tid = parseInt('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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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试衣间,我脱下我的校服。早川慵懒的躺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我。

“三井你怎么回来了啊?”早川吸了一口烟,然后说道。

“唉,没办法,回来了呗,叔叔老他妈催我,烦死人了都。”

“三井啊,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早川从沙发上坐起来。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一本正经地说:“唉,我说弟弟呀,你就不能一狠心一闭眼就不来了?这几天听说你膝盖有伤没来,我还在暗自庆幸你终于找到脱身的机会了呢。”

“没想到你最终还是回来了,真他妈让我扫兴,我说三井。”

听到早川的话,我感到很窝心。早川和我的状况差不多,只不过他是一位很优秀的大学生。他的哥哥和我的叔叔赌钱,因为输了太多,只好把这个色艺俱佳的弟弟卖给了我的叔叔。

他的确是我的好朋友,我想道。

“行了你。”走上前去揉乱他的头发,又想起了那个四眼傻瓜,于是再黑暗我的心里都充满了阳光。想把这份快乐和早川分享一下,我说道:“你也想个办法脱身吧,这样不是个事的。”

“嗯,呵呵。”难得我们今天的对话都很正经。

“好了,早川,不想去见客人就赶快准备一下吧。一会你去调酒那里,我去弹琴,如果运气好的话就不用见客人了。”

这样想着我便出门。踮起脚来,想要超越所有人的高度,我远远就望见了钢琴座上没有别人。

太好了!我连忙跑过去坐下。伸出手来抚摸着琴键,我觉得它简直就是解救我的上帝。

第八章

大约是一小时三十分钟过去了,我能感觉到围着钢琴的人渐渐找到自己想要光顾的人,都走进包间享受去了。在这里的人还没走光之前,我也打算悄悄退下去,找一个包间,把门反锁上然后睡个好觉!

于是这一曲过后我便站起来,环顾周围看看哪里的人少,我好脚底抹油迅速开溜!

但是,我发现在我的钢琴座前,有一个我最熟悉不过的人在望着我。

“你怎么来了?”我连忙走到他身边,把他拽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这才敢开口。

“这个地方很危险,你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天啊,这里的人很杂,什么垃圾都有。”说着说着,我便觉得胸腔中的一颗心脏要跳出来了。虽然现在木暮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坦然的黑色眸子昭示着没有发生任何问题,但是我却不能不停止我的后怕。

“你以后来了一定要告诉我,天啊,我真的是不敢想下去了,这里的人……”

我实在说不下去了。用手掩住脸,我无法想象那些垃圾把木暮带到包间里然后残害的情景。

“以后来了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了吗?”毫不经过大脑我便紧紧握住他的手,然后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我想马上看到他对我点头。

“嗯,我不会有事的,呵呵,三井同学好紧张我!”

看到木暮发出一个安心的微笑我才发觉我现在紧紧握着他的手。脸上一热,我连忙把手放开,粗着嗓子,我连忙装成生气的样子。

“你来这里干什么来了,你可别告诉我你小子也想开洋荤今晚死在这里不想回去了!”

“啊……”听到我这么说,木暮一脸窘迫的摆手,他紧张我的这样子我很喜欢:“没有啦,三井,我只是,我只是放不下你,所以来看看……”

“哎呀,我又不会死,真是的,只是晚上不回来了嘛,你怎么这么多毛病!”我依然凶巴巴的对他说,但是他那句“我放不下你”还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着。

盘旋着盘旋着我便得意起来,嘴角也不知不觉地往上翘。

“三井同学,三井同学,你怎么了?”看到我正在生气又莫名奇妙地笑起来,木暮伸出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没事,没事。”我再次拉住他的手,对他说道:“我们要快点找个包间,现在这个时间段所有人都在找自己要光顾的人,所以,我们一定要马上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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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我们已经安全了,我迅速将包间的门反锁,然后对坐在床上的木暮说:“以后你还是不要来这里了,真的,不安全。我要是一直跟在你身边还好,像刚才这种情况,我在弹琴你来了我一点都不知道,如果有人真的想欺负你怎么办呢?”

“呵呵,其实我站在钢琴前面已经想好了,如果真的有人欺负我的话,我当时大声喊出来,你一定会保护我的。”

眼前的这个四眼傻瓜的黑色眸子倒是非常坦然。他温柔的目光撒在我身上,全然映着我的不安。

这个死心眼的傻瓜啊,怎么就把自己的安危这样轻易地交给了我?突然我觉得我责任重大,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保护好他!

“三井,你怎么不说话了呢?”

“其实,三井,我真的有害怕有紧张啦。酒吧我一点也不熟,刚进来的时候视线里全是陌生人,真的不知道你在哪里呢。能找到你,真的费了很大周折,而且,一直我都是很紧张的。”

“费了很大周折?”这倒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一挑眉,问眼前的人:“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我这样问,面前的老实人脸上红了红。抓了抓头发,木暮才抬起头说道:

“其实是这样啦,我来的时候找了你半天没找到,虽然听到好听的钢琴声,但是真的不知道是你在弹琴嘛……然后我就问服务生你在哪里,结果那个服务生打量了我半天然后说:‘没想到你这样的白痴都知道三井’……”

“啊,真的是,很……所以……”说到这里,木暮还很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啊,我承认我臭名远扬么,唉。”摸摸木暮的头,他害羞的样子让我的心轻轻的动了一下。感受着他发丝的柔软触觉,我用尽量温柔的声音说道:

“呵呵,我就是这种很不堪的人嘛,现在你也看到了……如果,如果你现在不想和我做朋友的话,后悔还来得及……”

听到我这样说,木暮的身体突然颤了一下。抓住我的手臂,木暮突然表情严肃地说:“天啊,我怎么会后悔呢?”

是啊。我叹了一口气,笑了。如果后悔的话,今天他怎么会跟到这里,怎么会在我的钢琴前面站了这么久,怎么会这样相信我就来到这个包间?

把放在他头顶的手拿下来,揽住他的肩膀,我说道:“累么,折腾了一天了,我们休息吧。”

“嗯,好啊。”很配合我地,把头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想他真的很单纯,不了解我此时的心思吧。

“嗯,这里只有一张床,去别的包间不太安全。今晚我们一起睡吧,不要嫌挤。”放开木暮,我背对着他,开始脱衣服。

其实我也没有多想,因为现在的我发现刚才的我有些想多了。虽然很希望能接近这缕阳光,我却害怕自己的阴暗会掩盖它的光芒。

然后,我转过身,看见木暮正呆呆地盯着我。

“怎么了?”我跳上床,盖好被子问道:“想什么呢,还不上来?”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三井同学很帅……”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这眼神让我很不好意思。刚刚放下的其他想法现在又开始盘旋在我的脑海了。

“算了你,没个正经的。赶紧上来睡吧,明早要早起,别到时候跟死猪似的,地震来了都不醒。”连忙按下心中的绮念,害怕自己的想法会被看穿,我连忙翻了个身,背对着木暮然后闭上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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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整,我的手机准时响起来。叔叔会在五点半找我,因为昨天晚上我没有陪客人的记录,所以他一定会很气急败坏地朝我要钱。

我必须要早点走。

连忙从床上坐起来,拼命抗拒着困意。总算是清醒了一点,人类的主观力量是强大的。转过头去看身边睡熟的人,那个人正发出平稳均匀的呼吸,让我非常不忍心扰了他的梦境。

伸出手,然后停在空中;再伸出手,再次停在空中。

“木暮,醒醒吧,我们应该走了。”看到这个俊美的人在恍惚间睁开眼睛,那一刻的迷蒙的眼神让我很心动。

而且,那个不戴眼镜的他,真的是很俊美很俊美,有点让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

“呵呵,准备起床了,我们该走了,回到寝室我们再睡吧……”

听到这样说,这个漂亮的人也意识到现在的自己不在寝室。从床上爬起来,眸中多了几分清醒。我笑着把外套扔过去说道:“一会我们回去吧,回去你可以接着睡。”

就这样说着,我们轻手轻脚地离开了酒店。走在路上的木暮仍然很困,在那一刻的清醒过后,眼神又恢复了原来的迷蒙。

“三井……”挽上了我的手臂,肩膀传来的重量让我不由得停了下来。

他居然可以就这样挽上我的手臂,然后把头靠在我的肩膀!

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不,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而已,木暮才没那么肮脏。

但是……但是他没有理由对我这样的人好的,这是为什么?

伸出手,我几乎呆呆站在原地。除了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他的手很温暖,就像他的笑容。

这样望着他,我便突然又开始气恨自己了。什么时候像个女人,竟然要这样去猜测一个人的心思?

三井寿,看来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

“回来了!”我把寝室的门打开,那个人还是在半梦半醒之间游荡。我没忍心推醒他,就把他抱到床上,自己也躺在床上想要休息一会儿。

头的对面马上传来均匀而平稳的幸福声音,但是听见这个声音我却迟迟不能入睡。翻了个身,想把这声音屏蔽,但是却无端更加注意它。

“我到底是怎么了?”本来就生活在这个灯红酒绿的怪异世界,如果我再为这种事情牵动神经的话,早晚有一天会疯掉。

但是,尽管我知道这么做的危险后果,但是我还是不能停止自己的思绪。整个一颗心全在对面的人身上,想起身看看他,却又很不甘心。

我到底怎么了?

“三井……”听到对面传来一声嘤咛,我马上像被电到一样迅速坐了起来。扭头去看他,他却还在酣睡中。

“木暮公延,我宣布,你得罪我了!”

我在心里大声喊着,却不忍心说出来。

你本来就得罪我了,我很生气!天啊,真是不知道自己抽了哪门子的疯,竟然把自己的两只眼睛和一颗心全然安在你的身上,害得自己整天过着揣测别人心理的傻事。哼,我居然会因为你如此自苦,木暮公延,你得罪我了!

想到这里我便再也不能安然地补眠了,只知道以往的这个时间木暮都是出去为我买早餐。气哼哼地从床上爬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木暮沉睡的样子然后自己也身不由己地穿上外头出门买早餐。

“哼,木暮公延,你得罪我了!”

咬牙切齿地,但是我还是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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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吃吧。”我进屋的时候木暮已经醒了,我连忙装出一副凶恶的样子把新买的早餐扔过去。

“啊呀,三井同学!”勉强接住我扔过来的还微微发烫的豆浆,木暮说道:“这样扔的话会把豆浆的杯子弄坏的,那么……”

“要你管!”我一屁股坐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一想到我早上就是因为这个小子身不由己的思想不经过大脑的傻了吧唧的为这个傻小子买早餐,我的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

狠狠地将早餐的包装打开,我用力地咬下了一块饼,然后自己想象自己狰狞的样子。

一想到我现在正在生气,我心里的无名火更盛了。哼,木暮公延,你得罪我了,你竟然害得我这种天生超级看得开的人发这种莫名其妙的闲气,你就是得罪我了!

越想越生气,哼,我干脆转过身子不理他,只啃自己的早餐。

“三井同学怎么了?”一张脸和一副眼镜凑过来,木暮说道:“三井同学怎么突然不开心了呢?”

“哼,要你管!”看到他这副关心自己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却不能平息我心中的怒火。真是个傻小子啊,我生气就是因为你都不知道!

天啊,上帝,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怎么会为这个傻瓜放弃我补眠的机会去给他买早餐?

上帝,麻烦你以后管着我点。

“三井同学,是不是食堂早上人太多,你排队等了很久?”

“没有!”看到他这副傻样我更生气了,天啊,难道我刚才就是为了这种人服务吗?

“啊,那,三井同学,是不是刚才工作人员给你打卡的时候多打了一些钱?”

“哎呀,没有没有,你怎么这么多毛病!”我摆摆手,故意不理他:“哎呀,算了算了!”

“那就应该是了!”木暮的神色突然变得坚毅。看着我的眼睛,他怒目圆睁,倒是把我吓了一跳:“肯定是的,这种情况很多。三井同学,你可以去食堂的后勤处报告的,每次他们多打了我们卡里的钱,我们都会这么做的!”

“我们?”

“是啊,他们真的很过分!经常有同学遇到这样的事情,但是到后勤处查一下就可以退回的,所以三井,你可以不用这样忍着的……”

“嗯嗯,好了好了。”看到这个老实人因为我的事儿义愤填膺的样子,我突然就不生气了:“好了好了,我们吃饭,下次我一定会去说的,不用为我着急啊。”

真该死,难道你忘了他是害你生气的人了吗?居然下一秒就为他担心起来了!

但是,虽然这样责怪着自己,心里却很甜,很甜。

……

现在已经快要到深秋了,而我的膝盖也几乎都好了。每天晚上我依然去叔叔的酒店工作,偶尔木暮还会来,但是每次被我发现,都是臭骂一顿加上以后再也不准来的威胁。

但是我们依旧那样好,每次看到那个老实人的温暖笑容和脸颊的红晕,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忘记。

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这段时间我非常紧张地准备着。一方面我希望通过我的努力能得到成功,另一方面我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程度。

也许我现在,距离木暮已经很远了吧?

是啊,每天他都在孜孜不倦的学习。但是我,虽然在上晚自习的时候加倍用功,但是要做这样的工作,一定会在不断退步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非常想马上追赶上他。

扭头去看这个傻同桌用功听课的表情。和我当年一样呢,眼睛里全部都是老师讲课的内容,我可以从他纯净的黑色眸子中清楚地看到黑板上的字。

但是,我却觉得,他的镜框闪烁着莫名美丽的光圈。

瞬间我的心就像被电流一样迅速击中,让我不能移开自己的视线。

认真地听着,听到认为重要的地方,就低下头用笔记下知识点。而我的视线,也从他的镜框转移到了他的手。

多么精致白皙的一双手啊!我心里暗叹道。白皙的皮肤,让我又忍不住想到了纯洁这个词。

心又是没来由地一痛。

突然很想握上这双手,我拼命的控制着自己。很想拥有这份纯洁,很想让这份纯洁就这样属于我,但是我知道我不可以这样做。我的右手马上就要去握他的右手,我的左手却按着我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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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井同学,不要看门外,要认真听课啊!”老师的声音让我一下子回了魂。还好老师只是认为我盯着窗外,马上把朝向木暮的身体转过来,害怕被他发现我的窘迫。

但是已经晚了,听到木暮的声音,我叫苦不迭。

“三井是不是不舒服啊?”一张脸和一副黑框眼镜凑过来,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让我的脸颊发烫。

“没有,你快听课吧。”故意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连忙按下自己心里的绮念。

余光瞥到木暮转过了身,我连忙把身体调整一个小小的角度,这样我可以看到他更多。转了一个小小的角度便马上想要再转一个角度,因为我觉得我怎么看都看不够。

正在盯着他漂亮的睫毛和俊美的带着微笑的脸,突然感觉他也在用余光瞥着我。“糟糕!”我连忙把视线移走。

“哼,木暮公延,我再次宣布,你得罪我了!”

气哼哼地拿起笔来。这个该死的傻瓜,害得我听不好课,两只眼睛全部往他的身上放。真是不知道得了什么失心疯,竟然做这样的蠢事,难道不知道上课不好好听课就会距离木暮越来越远吗?

“哼,木暮公延,你小心着点,如果你再激怒我一次的话……不,是两次;喔不,三次吧……对,如果你再激怒我三次的话,小心我让你尝到被揍趴下的滋味!”

狠狠地翻开我的笔记,我用力地将字写在笔记上面。刚才老师讲的内容我完全没有听到,还不老老实实地记下来?

该死的、应该死一千次的、应该死一万次的木暮公延,如果你再激怒我超过三次的话,我就要你好看!

……

“三井同学是不是不舒服啊?”这节课下课就是放学。平常的时候都是我收拾完了等他然后我们一起走的,今天我粗鲁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往外走,他当然会奇怪啦。

“哼!”除了这个字,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表达我的愤怒。

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我,实在不知道我在发什么莫名其妙的闲气。

“对不起啊,三井。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所以我先和你道歉呵呵,不要跟我生气了嘛……”追上前,木暮推了我的肩膀一下:“我们是好朋友啊,三井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听到这句话我一下子消了一半的气。哼,你还知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啊,那你还这么气我。

迟早要让你尝尝被揍趴下的滋味。

没理他,我快步走向食堂,占了两个人的位置,而木暮也一直快速地跟着我。两个人都买完了饭,坐下来,木暮说道:

“呵呵,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三井同学呢,你要说出来我才能改正的嘛。”

“算了算了,别的事情。”看到他这样迁就我,我还真的很不忍心。唉,三井寿啊三井寿,你真是何其混蛋,竟然又让小暮受你的委屈,差劲的要命呢。

“对了,今晚你不要去酒店了。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客人了,叔叔已经好几天没在本子上看到我的名字了。这几天他会不停地盯着我,你再去会惹麻烦的。”

“今天晚上,你去,见客人?那是,去……”听到他话中明晃晃的失望,但是我没有抬头。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

对不起,小暮,就在这里为你道歉了。我在心里说,希望你可以听见。

“啊呀,就是去陪那些人睡觉的嘛!好吧,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快说啊,在我后悔说出这句话之前说!”低着头,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吃碗里的饭,我不想抬头去看他的脸,不,是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

我不希望在他的脸上出现失望之外,再出现鄙夷。

这样,比要我做那种工作,比逼我去死更让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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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后悔,我后悔什么?”他的语气比刚才更加疑惑了。

“啊呀,说你傻你还真是傻,你要我怎么说你嘛!”难道非逼我三井寿在你面前宣告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垃圾么:“你要是后悔和我这样一个垃圾在一起,现在说还来得及啊。快说,你要是后悔的比我晚,可不作数啊。”

虽然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说着,但是我的心却缓缓地向下沉。呵呵,我不会后悔的,我不会强迫你跟我在一起,如果你真的后悔了的话。

“呵呵,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刚才只是在想,你的叔叔真的太过分了!”突然握住我的手,手背覆上的温度让我一惊,抬起头,是那个老实人阳光般的微笑。

我承认,我立刻被催眠了。虽然,虽然我担心失望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但是我却无法把自己的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

“三井,你千万不要那么想,我会永远和你站在一起,我相信如果我们努力的话什么困难都会过去的,真的。”看到他的眼睛里闪耀的光芒,我知道我不能怀疑他的话,因为我实在没有办法抗拒他给我的任何表情任何话语。

“……”望着他坚毅的表情,我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三井我永远都不会把你当作那种人的,所以,所以你在……你在工作的时候也不要看低了自己。你知道么,三井你用功听课的样子真的让我很感动,还有你拼命念书的样子真的让我很震撼,你是最强的,相信我。”

“这是真的吗?”我觉得我黑暗的心灵一下子便被这缕阳光穿透了。我一直在怀疑,但是,却一直看见他深信不移的表情。

“是真的,三井,我愿意永远都陪在你身边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

怀着沉重的心情走进叔叔的酒店。看到叔叔已经在酒吧的不远处等我,我知道自己今天逃不过了。

突然想要反抗,突然对那些针刺的痛苦不再害怕。

眼前又出现了那个人,那个让我忍不住想要去执着的人。

“小寿啊,你可终于来了啊,前几天跑得比什么都快,只赚了一点点钢琴小费的收入,今天是不是要补回来了啊?”

我没作声,但是因为知道自己不能抗拒,所以我还是向试衣间走去了。

在我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听到老头子狂妄的笑声,仿佛几根芒针正刺着我的耳膜。

“哼,跟我斗,这几天害得老子少赚了多少钱,一次一次全都要你补回来!”

走进试衣间,我僵硬着身体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毫无意识的从兜里摸出一包烟,为自己点上一根,狠狠地抽起来。

“哟,小寿,你今天是怎么啦?”几个兄弟走到我的面前摸摸我的头发说道,带着半点疑问,半点戏谑。

“没什么!”我没好气地说道:“你们还不赶快准备,小心我的叔叔一会惩罚你们!”

“哈哈,小寿今儿是怎么了,很火大呢,消消气先。”不知道是谁递给我一杯果汁,我接过来便一饮而尽。

“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啊,竟然给我这种东西!果汁是给女人喝的,你们应该给我啤酒!”的确,一杯果汁的确不能消灭我心中的怒火。

但是,他们并没有生气,因为我知道他们半带着戏谑的询问没有一丝嘲讽。抓抓我的头发,简单说笑了几句,便都离开试衣间,各自做各自的工作去了。

刚才这里闹得要命,现在又安静的要命。唉,真要命!

我拿起试衣间里的一件衣服,走到镜子前面,放在自己的身前照了一下。然后继续回到衣架旁,拿起另一件衣服,走到镜子旁边又照了一下。一件接着一件,一次接着一次,像是机器在重复同一个工作。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大脑完全空白了。完全看不到镜子里的我是什么样子,我只看得到那个人温暖的微笑。

对不起……

对着镜子,我低下了头。然后继续走到衣架旁边,拿起下一件衣服去照镜子。

一秒,又一秒,再一秒……我在心里默默数着,一秒就像一年。

不要来,不要来,不要来……我在心里默念着,然后对上帝祈祷。上帝啊,我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虔诚,所以就求您答应了我吧!

但是,正在我祈祷的时候,试衣间的门被强力的撞开。一个强大的力量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往门外拖,而我做不得半点反抗。

“哼,你在拖拖拉拉的做什么?知不知道有个客人点名要找你,人家已经等了很久了!破坏老子的生意,小心老子让你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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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真他妈烦人。”被叔叔推进房间,我还没忘记转过头在心里骂一声。

希望他快死,希望他全家快死,如果不能快死那我祝他全家快死。

算了,还是识相点,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理了理头发,然后准备转身对客人微笑,脑海中已经想好了数句让人的鸡皮疙瘩足够掉满地的情话。

“唉哟,亲爱的,您怎么来啦,我都……”

但是我的“我都想死您啦”这句话没有出口,就被眼前的情景吓得一震。

来到我面前的人,竟然是木暮!那个傻瓜直勾勾地盯着我,想起刚才放荡的话语,我的脸瞬时间变烫。

嘴巴张成了“O”型,但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只能就这样不远不近地看着他。我站在门口,他站在床边,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喂,你怎么来了?”意识到我两腮的肌肉正在痛,我又恢复了原来的语气。虽然是在不经意中说出,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来。

“喂,你真是个傻瓜,你到底要我说你什么才好。”我走近他,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床上,然后在他的身边坐下。但是他的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我,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你要把我活活气死才甘心。酒店的消费很高的,尤其是这种服务,喂,你到这里来光顾我那你平常吃什么?”

抱起胳膊,我在等他说话,但是他依然盯着我的脸。天啊,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看我什么。难道刚才的那句话这样不堪?但是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工作的啊。

“啊,我不知道……”唉,傻小子就是傻小子,一连老实的低下头去,像个犯错的孩子。

“好了好了,这些钱你拿去好了。”我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放在他的手里。这里面的一部分是学校发给我的补贴,另一部分是我私藏下来的小费。

本来打算给自己赎身用的,我在心里撇撇嘴,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疯,竟然把这救命钱掏出来给他,白痴还真是会传染。

“其实,其实我是不想三井同学不开心啦,我觉得三井同学在做这种服务的时候一定觉得很委屈才对……”

低着头,从嘴里挤出几个字,犯错的孩子一直不敢抬起头来。

但是,我真的很想让他抬起头看看他的表情。只不过,他低着头的样子就让我心动不已。

让人忍不住想要许下一生疼爱他的诺言。

“算了算了,别摆出这么一副样子来让人恶心。”我托起他的下巴,让他的眼睛直视着我的眼睛,而我也注视他的双眼。我承认我很自私,我想在这目光中寻到我许下诺言的理由。

眼神中闪着一种异样的光芒,却又在不停闪烁着、闪躲着。

……

“怎么,怎么不敢看我了,我有那么可怕么,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啊!”用邪邪的眼神盯着他,我靠近他的身体。

他只比我矮七八公分,这个高度,正合适。

呵呵,我又想些有的没的了。

用最坦然的目光直视他的眼睛,我欺上他的身体。我的脸慢慢靠近他的脸,五厘米,三厘米,两厘米,一厘米……

还有一毫米我的鼻尖便能触到那个傻瓜的鼻尖,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而他的目光起初在闪躲,后来在我的注视之下,慢慢与我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脸颊上爬上两朵红云。我想,这个傻瓜也知道靠的这样近意味着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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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气息,饱含温柔的、充满诱惑的、让我心动的。我继续向前靠近着,欣赏着他俊美的脸庞,欣赏着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像是要蹦出我的胸膛,而他,我相信一定和我一样吧!

但是,他却没有拒绝我。目光中掠过一丝害怕,但却闪耀了一道触动我心房的光芒!

在我的唇马上要与他的碰触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突然疼了一下。

三井寿,你是何许人也,不过是垃圾中的垃圾。你如此阴暗,一身肮脏,又有什么资格去玷污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人呢?

刚才你还想要守护他一生的,不是吗?

他给了你一切,给了你新的生活,给了点燃你的希望,你就要这样回报他吗?

……

嘴角浮起一丝邪恶的微笑,我向后退了一大步,抱起胳膊对眼前这个无措的人说道:

“亲爱的,你今早洗脸没洗干净。”

“啊?”连忙捂住自己的脸,木暮的脸瞬间变成红色。在连续遭受到我的两个“谎言”之后,很显然他承受不住了。

嗯,我承认我很邪恶,我猜刚才他一定是准备好了吧,那如果我当时没有向后退那一步的话,我们就真的……

“行了行了,快拿着吧,一直在盯着我,不晓得在抽什么失心疯。”我把他握着钞票的手向他的方向推了推,故意用拽拽的语气说道:“酒店的消费很贵的,你付不起小心和我一样被逼陪人家睡觉。”

“可是……”他却将这叠钞票往我的方向推了推。抬了抬眼镜,木暮试探着说道:

“可是这些钱对三井同学来说一定很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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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周就先发到这里,如果有亲亲记得我之前发到哪里,请告诉我,我继续把之前发过的发出来。
另外,我发完了以后突然发现,我的分数长了好多,高兴啊高兴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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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唉,不带这么了解我的。要不是我看到他这副老实相,还真以为他在酒店长大的。怎么就这么了解我,刚才我还在心里痛骂自己抽风呢。

“这些钱被三井的叔叔夺去了,那么三井一定会很……”

“那我们再偷回来成吗?”我突然向前跨一步,近距离盯着他的眼睛,笑了起来:“行了,收起来吧你,要不然我叔叔拖着你去见客人到时候我是神仙我也救不了你。”

“以后别来了啊。”我故意走到离他很远的地方,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点上,然后吐出一口烟圈来说道。

看到我变得随意起来,这个老实人也不觉得尴尬了。坐下来,木暮说道:“可是我真的不想你不开心的嘛,要你做这种工作本来就很委屈你。”

“算了,我习惯了,有什么办法呢?”我吸了一口烟,然后叹气。

“而且……而且我真的不想看到三井把别人抱在怀里……”木暮的脸更红了,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说道。

……

听到这句话,我的全身一震。本来想要放进口中的香烟也因为思绪的暂时停止而没有放进口中。这个老实人啊,虽然从头到脚都是一副被管教的样子,但是我可不可以理解他也有疯狂冲动的一面呢?

不想我把别人抱在怀里,那么是想让我把他抱在怀里么?

想到这里,我的脸也忍不住发烫了。天啊,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又一次没能控制住自己。虽然知道这个傻瓜还有冲动疯狂的一面,但是他毕竟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啊,对于这种事情一定连耳闻都没有,所以不会和我有一样的情绪啊。

可是,那句话真的很……我承认,真的很让我心动。

我该怎么办呢,是装作没听见,还是上前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然后让他真正成为我的人吗?

我知道的,我知道只要我上前抱住他他一定不会反抗,我知道我无论对他做什么行为他都不会生气甚至会很顺从我,我知道他会尊重我做的一切决定,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愿意和我站在一起,可是,可是我真的可以这样自私么?

就这样不顾一切,将他占为己有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来,震耳欲聋。

三井寿,你是什么东西,会给他幸福么,会让他快乐么。

不会的,三井寿,你只会让这个生活在天堂里面干净的像一张白纸的孩子和你一样坠入地狱。你会让他污秽满身,你会让他因为你担惊受怕,你会让他因为你而对这个世界绝望!

因为你,就是一个这样的东西!

心忍不住痛了一下,而我的指尖也狠狠的疼了一下。低下头,一根烟只剩下了烟蒂。我把它扔在地下,踩熄了然后说:

“谢谢你。”

除了这句话,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要谢谢我啊,我觉得我也没有做什么。”也许是我突然失去笑容的脸让他觉得诧异,木暮走到我的身边,眉头皱成了“山”字,歪着头问我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了。

“没有啊。”我连忙抛出一个我认为的最正常最温暖的微笑来安慰他。抱住他的肩膀,我把他带到床边一起坐下:“其实我没有生气啦,你不要这样怕我生气。能看到你我真的很开心,就象你说的啊,我不想做那种工作啦。看到你真的觉得上帝一下子把我解放了呢。”

“真的吗?”老实人的眉眼顿时舒展了。眯着眼睛微笑,木暮对我说道:“那我以后经常来好不好,我真的不想看到你……”

“嗯,好,但是一定要注意,真的我非常担心你。”抱住他的肩膀,让他的头靠在我的肩上,这种感觉,很踏实,也很幸福。

“好啊,那我恨不得天天都来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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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小暮,我们来休息一下吧,不要总是念书,这样子会累死人了啦!”放开他的肩膀,我转过身来看他:“你喜欢玩什么,我带你去玩啊。放心啦,现在有我在身边,我们去玩没事的。”

“嗯,让我想想……”做苦苦思想状,木暮的眉毛又皱成了一团。这样子的他真是非常可爱呢,我用胳膊拄着脑袋,凝视着他的侧脸欣赏着。

“三井,你是钢琴十级吧!”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啊,专业的。”向他挤挤眼睛,我连忙“吹嘘”了自己一下。

“那三井你给我弹琴吧!”木暮突然高兴了起来:“我很喜欢听古典乐曲呢,家里有好多磁带,但是哪有真人演奏的好听呢,而且那个演奏的人是你!”

“好像不行哦。”我摇摇头,真的很不忍心打消他的积极性:“包间里没有钢琴啦,钢琴都是在调酒的地方,那个地方坏人很多喔。而且我们现在已经进了包间,如果都出去的话叔叔会怀疑的。”

还没等他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我的脑中灵光一现,连忙说道:

“对了,我弹吉他给你听好不好,我朋友那里有,我可以借用一下。不过我先说好了,我不是十级噢,我弹吉他的技术很烂的。”

“嗯,好啊,三井你真厉害呢,居然会弹吉他。我觉得会乐器的都很厉害的。”

“那好啊,那我就去把它借来。我有钥匙,谁敲门也不要开哦!”从他的身边站起,我向他摆了摆手,锁上门说道。用最快的速度把早川的吉他借来,我打开门,正好对上木暮期待我的目光。

“那我就献丑了啊。吉他只能用来演奏流行乐曲,可能没你想象的那么高雅啊。”

“不会的啊,只要是三井,都是最好听的,你快弹给我听嘛!”

好吧,看到木暮这样期待我那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把背着的吉他解下来,拽来一张椅子。在木暮的面前坐下,我调了调弦。

弹些什么好呢?想起了一首歌,但是不知道木暮是不是会喜欢。不过,那首歌我很喜欢,看见了他,就会想起这首歌的旋律。

好吧,就弹奏这首《I want it that way》好了。

敛定思绪,试着将所有的想法都忘记,这个房间里只有他,还有这个喜欢他的我。

就用这首歌,表达了我对他的情感吧!

“You are my fire,the one ,desire.”

“Believe when I say,I want it that way”

“But we are two world apart,can’t reach to your heart.”

“When you say,I want it that way.”

轻声地唱出来,这是一首让人心情感到惬意的歌。每次听到它,我就会感觉到放松。而且现在,我很喜欢这首歌的歌词。

呵呵,是否在你的心里,我也是你的“fire,the one,desire”呢?

但是,正如这首歌,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呢,我该怎样去接近你,该怎样去表达我的情感呢?

除了这首歌,我还能再说些什么呢,难道就只甘于为你唱这一首歌吗?

余光瞥见他用手肘支撑自己的头,我能感觉到木暮凝视着我唱歌时忘我的神情。相信他听过这首歌,即使没有听过也能听懂这里面英文的句子,只是,他会听得懂我的心么?

一颗真心不能够被理解不能够倾吐,只有爱又怎么能够?

“Tell me why,ain’t nothing but a heartache?”

“Tell me why,ain’t nothing but a mistake?”

“Tell me why,I never wanna hear you say.”

“I want it that way.”

将自己的话轻轻地从口中吐出来,变成音乐,然后融入到空气。心中有万千情感却不能够倾吐,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呵呵,其实自己早就已经知道答案的,我们,没有过去,没有将来,只有现在。不能被理解,只能被压抑。

我们的遇见,对我来说,真的是个错误么,只能是个错误么?

我什么都不能够给你,只能够给你这首歌。但是即使这样,也不想听到你拒绝我的话语。

既然我只能给你这首歌,那么我要把这世界最美的音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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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一曲终了,但是我却没有从情绪中走出来。吉他的旋律依然在耳边回响,我陷入了那个只属于我自己的世界。

那个有他,笑容的世界。

“啊,三井,你真是太棒了!”木暮走上前去几乎要拥抱我,我这才回了魂。

“真的吗?”我问道,虽然一向对自己的音乐天赋很有信心,但是,我却依然很紧张,一定要他亲口说出赞美自己的话,才好。

“当然咯,无论你的弹奏还是歌唱真的非常不错呢,真是一种享受!”木暮把我拉起来,然后我们一起在床边坐下。看着他充满阳光的脸,我再一次忘记了自己。

“呵呵,你喜欢我就高兴了。”我也笑了,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声音很憨厚。

“是么,那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三井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呢,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我故意凑近他的脸逼他说出来。他对我的赞美,只有这样几句怎么足够?

被我的“逼迫”弄到无处可逃,木暮只好举了白旗。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啦,只是觉得你在为我唱歌的时候真的很帅。”

看到我饶有兴致地听着他说话,木暮马上补充了一句:“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帅啦,真讨厌!”

“我怎么了?”再次凑近他的身体给他一点惩罚,我喜欢他对我的这个评价。

“我只是说一句实话而已嘛,不要这样啊!啃啃,那我就说了,三井同学真的非常讨厌!”

看着这个傻瓜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笑了。真是难得他能与我斗嘴,想到都开心的要命。

哈哈,我笑着将他推倒:“竟敢这么说我,小心我要你尝尝被揍趴下的滋味!”

“哼,谁怕谁!”

……

“三井,三井!”今天我难得没有去酒店。晚上放课后刚刚回到寝室,就听到那个傻瓜大声喊我的名字。

走上前去把寝室的门打开。这个死人,放课的时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等了他半天都没有见到人影,只好自己一个人回到寝室。

哼,木暮公延,你得罪我了!最好给我一个比较说得过去的理由,不然我要你尝尝被揍趴下的滋味!

“三井,三井,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看到我拉开了门,气喘吁吁的木暮一下子换上了微笑。

“好吧,你说,我倒想知道这是什么好消息。”我把寝室的门关好,等着他的那个合适的理由。

“三井,我们的音乐老师的手指受伤了,她一个人要教好多班级!”

看着木暮兴高采烈的样子,我无可奈何地摊摊手。天啊,这算什么好消息,就是我这个天生喜欢幸灾乐祸的人听到了,也没觉得怎么高兴啊。

“音乐老师的手受伤了,为了不影响我们的教学进度,学校决定聘用三名钢琴手辅助老师讲课!”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木暮的呼吸总算变得平稳起来:“你看,这个是报名的表格,你来填一下!放心啦,不会耽误你上课的,因为学校要聘取三名同学,如果三名同学不够还会再招聘的!”

“招聘钢琴手?”我的眉毛不知不觉拧在了一起。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木暮,我想知道我是否能行。

“三井你一定没问题的,快来填表格吧!”

看着木暮满怀信心的样子,我只道自己上了贼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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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利被学校招聘为钢琴手,每星期只需要在那位老师的音乐课上辅助弹琴,但是回报却不错。

“三井,你真是太帅了!”看到我被招聘的通知,木暮似乎比我还高兴。我的头拄着下巴,看着他兴高采烈的样子,觉得他这个样子还真是可爱。

“三井同学,你真是太帅了!”欢呼了好几声,木暮继续看着我的脸说道。

木暮居然这样高兴,这让我非常的意外。在我心里,我觉得这件事情几乎没什么悬念的说。抹抹头上的冷汗,我拍拍木暮的肩膀,说道:

“喂,你这样子吓死人了,好不好,我晚上请你吃饭吧?”

“哎,三井,你被录取了,真是太好了!”班级里的同学向我打招呼,我也热情的回应着。看到同学们的笑容,我觉得非常亲切,好像自己真的很厉害的样子。

再看看木暮赞许的目光,于是我有些飘飘然了。正在我得意忘形的时候,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细细的声音。

“三井同学,你真是太帅了呢!”

原来是仓桥纱子同学。我皱了一下眉头,这小姑娘不是平时眼睛长在眉毛上么,怎么会突然对我这一介草民说这样的话呢?

于是我虚伪的笑了一下,我最讨厌这种人了。也许她真的非常漂亮,但是我不这么认为。

“三井同学,你在钢琴前面的样子真的是太帅了,我觉得我好像看到了肖邦,或者是李斯特!”这个一向高傲冷漠的的仓桥纱子小姐却这样对我“热情”的说,声音细细的让我感觉到她的扁桃体正在发炎。

于是我再次牵动我脸部的肌肉,发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三井同学,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邀请你去喝咖啡呢?”仓桥纱子嫣然一笑,我连忙条件反射般地再次牵动我脸上的肌肉。

“三井今晚要请我吃饭!”木暮友好地走到我和仓桥纱子中间,拉起我的胳膊就说:“对不起啊,仓桥纱子同学,老师还有一点事情要找三井,我刚刚太高兴了,忘记了传达。”

于是我便一头雾水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跟在木暮的身后,还隐约听到身后那个细细的声音说:“什么啊,好负责的‘班长’……”

……

“老师找我有事啊,是不是我这个工作还有问题?”听到木暮这样说,我的心里就是一紧。

“没什么大事啦,老师要你去领上课的时间表而已,只不过我真的很讨厌那个女生势利的嘴脸,呵呵。”

木暮抬了抬眼镜,我觉得笑得特别灿烂。

“我也是。”我连忙表示同感。那个女生娇滴滴的声音,让我鸡皮疙瘩掉满地。

“好啦,你去领时间表吧,我回去了。”木暮对我摆摆手说道。并没有说其他的语言,但是我却觉得全身一振。

所以,晚上在叔叔的酒店,我弹琴也格外的努力。

眼睛里全是黑白相间的琴键,随着我指尖的力度,演奏出美妙的音乐。慢慢地,我在自己的音乐中陶醉,又看到了木暮赞许信任的目光,我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一个艺术家。

围在钢琴前面跳舞的人越来越少了,要散场了,我也像以往一样找到一个隐蔽的包间。紧紧地锁上门,我的心还激动不已。

“三井,你真是太帅了!”

我的耳边还回荡着木暮的这句话,就像,他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

我想,这就够了。闭上眼,满足的吸了一口气,我听到我心里的花朵开放的声音。

一切都这么美好,似乎从来都没变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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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要负责的是我们班每周两节的音乐课,和隔壁两个班的两节音乐课。每周只有六节课,对我来说是在轻松的很。上课的时候,坐在钢琴前面,听着老师优美的歌声,完全没有在酒吧的压抑。

在每次手指触碰琴键的时候,我能感觉到阳光照耀在我身上的温暖。

这节课仍然是音乐课,全班同学一起来到音乐教室。同学们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坐好,而我来到钢琴前,打开它的盖子。

这节课的乐曲,我以前就已经温习好了。老师对我微笑一下,然后我便开始演奏。弹奏了几遍,老师就开始教学生唱歌,也不时地提问同学来演唱。

“木暮同学,现在你给大家唱一下吧。”老师看着木暮,并请他站起来:“三井同学,准备一下。”

“好。”我点点头,开始弹起前奏。但是思绪早已飘到九霄云外,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木暮唱歌。我觉得我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将耳朵竖起来,我要接收他唱出的每一个音符。

但是,我却听到木暮很小的声音。对老师恳求着,木暮说:“老师,您别让我唱歌了,我唱歌很难听,实在不敢献丑。”

“呵呵,你是班长,当然要做一下表率了啊。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刚才不是认真听课了吗?”

我把头转过去看木暮。本来想给他一点鼓励,但是他的神色很为难,而且非常窘迫。把书拿起来,好不容易张了张嘴,我连忙转过身去弹前奏。

弹着弹着,我便渐渐觉得不对劲。我没有听清木暮的歌声,只感觉到他跑调跑得很严重。除此之外,我听不到任何声音,因为我的耳边已经完全被哄笑声取代了。

瞬间,怒火从我的心底升起!

“轰”一声,十根手指狠狠按下十个琴键。美丽的音乐戛然而止,只有极度不和谐的混音回荡在空气中。

哄笑声顿时停止了,几秒钟以后,取代沉寂的是一片唏嘘声。

但是我没有搭理他们,也没有害怕。我只是生气,那些人有什么资格去嘲笑我的小暮?

倒是老师没有生我的气。干咳了几声,老师说道:“三井,准备一下,我再给大家唱一遍,然后我们来合唱。大家都要努力,把自己最美的声音展现给同学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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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晚上回到寝室以后木暮还是郁郁寡欢,不跟我说一句话,甚至连抬头看我一下都没有。而我难得今晚不用去酒店了,看着他这副样子我还真是打心眼里心疼。

“行了,要么大哭一声,要么大嚎一声,别抽搭了,难受。”

听到我终于说了话,木暮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盯着我。我可真是受不了他这幅惹人怜爱的样子,只想再向前跨几步,把他抱在怀里,好好怜惜疼爱一番。

“三井,我……”

“我知道么,你心里难受。那些人你跟他们计较个什么劲啊,这学校是什么学校你还不知道,除了你还有哪个人是学习的啊?都是抱着玩的心态来念书的,当然嫉妒你这个好学生了啊。”

听到我这么说,木暮再次用他眼泪汪汪的眼睛盯着我。

“唉,你自己学你自己的得了。那种人的嘴脸我见多了,没什么人情味的都,天天就知道玩,你跟他们可生不起这个气。”

我拍拍木暮的肩膀,他的郁闷缓和了一些,但是神色依旧黯然。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唇边微微一笑,就是它了!

把木暮推进阳台。望着他不解的神情,我故作神秘地一笑,说道:

“没关系,你现在这里等一下就好了,所有的一切交给我!”

……

准备好了需要的东西,我选了一个比较隐秘的路线,把木暮带到音乐教室的窗外。我推开音乐教室的窗户,然后对木暮微微一笑。

“进去吧?”我得意的把眉毛往上挑了挑,虽然深夜一团漆黑木暮什么都看不见。

“三井,这里是哪里?”做好要爬窗户的姿势,木暮还是很担心的转过头看我。

“进去你就知道了啊,呵呵。放心吧,不会被老师发现的。”我用力地推了木暮一把,然后自己轻巧地翻进去。轻手轻脚地关上窗户,我问他:“知不知道这是哪里?”

“不知道。”很老实地摇摇头,我能透过月光看到他一本正经的表情。

我再次邪邪的笑了一下。从兜里掏出蜡烛和打火机,我点燃了蜡烛。把烛台交给木暮,我说道:

“小暮,还认识这里吗?”

“这里不是音乐教室吗,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给你演奏本世纪最美的钢琴曲了啊?”我走到钢琴前面坐下,然后故意装酷般抱起胳膊。看着木暮在离我十米左右还不算太远的位置用烛光映着我的脸,我能感觉到他的表情在单调的烛光下特别温柔。

“想听什么?”我把头微微侧了一下。我在用最轻柔的声音说话,因为我生怕打破了这里宁静美好的气氛。

“三井会演奏古典钢琴曲?”听到我这样问,木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表情也变得兴奋起来:“我很喜欢听克莱德曼和李斯特的钢琴曲呢,CD都被我放得快消磁了呢!”

“当然咯,专业十级可不是盖的。说吧,想听什么?”我挑了挑眉毛,这么多年来,我头一次这么感谢爸爸妈妈给我生了这么一双会弹钢琴的手。

看着木暮沉思的样子,我忍俊不禁。这个傻小子,难道听钢琴曲还要费力地去想听什么吗?还是,大多数的曲子他都不怎么喜欢,非要搜肠刮肚,才能找到自己最喜欢的?

“在想什么呢?”我微笑着问他。

烛光摇曳,他的眼神也在迷离着。

“没想什么……”虽然这么说,木暮却还是一副沉思的模样。努力摇了摇头以后说道:“我不知道自己喜欢听什么呢,太多太多好听的歌曲了,尤其是三井同学演奏的话,那么就更加……”

“那你给我演奏你喜欢的好不好?让我看看我们的品位是不是很相似。”

“嗯,好。”我到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略微思考了一下,我弹了一首《致爱丽丝》。

这首钢琴曲应该很多人都听过吧?很优美的,很清雅的,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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